秦霜戟和風雅溫柔的看著伊恩。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小東西笑得那麼無拘無束,像個尋常無憂的孩子。或許該讓伊兒多與同齡人接觸才是!
「伊兒,吃完早膳跟我去玩吧?」孤瞳說,然後看向風雅:「可以吧?」
風雅點頭,隨後又警告道:「照顧好他,不然……」
「知道啦,我疼伊兒都來不及,還用你吩咐?」孤瞳扁著嘴說道,掰開饅頭喂給抱著他的陌千雪。「陌,你吃。」陌千雪就著吃下,自己也撕了肉包喂他。
等眾人都吃好了,孤瞳便迫不及待從陌千雪腿上蹦下,牽起伊恩道:「伊兒,走嘍,我們去逛集市。」
「嗯……嗯……」伊恩坐在風雅懷裡,眼中含了嚮往,卻不動。
風雅吻吻他的額,將他抱放下地,道:「去吧。」
伊恩還猶豫,又聽爹爹說:「去吧。」乖乖的點頭,輕輕道:「伊兒、不玩久……。」
「玩久也沒關係啦!」孤瞳拉著他走,道:「集市很有趣的,玩一整天都不夠……來,有樓梯,扶著我,小心哦!」
秦霜戟和風雅緊盯著,看孤瞳雖莽莽撞撞,卻很是細心地將伊恩扶下樓,稍微放了點心。青和蔣龍起身,遠遠地跟了上去。三個大男人又轉向窗外,看著兩個小小的孩子慢慢融入人群裡,直到找不到身影,相互望一眼,都有些尷尬地咳了咳。幸好是自己人,不然這形象,可算全毀了。三個江湖中影響甚巨的人,這會可都跟愛操心的老媽子差不多。
三人重又坐下,要了幾罈酒,風雅給兩人斟上,隨口問:「他就是你一直藏著的寶貝?」陌千雪不答,風雅也不指望,又問:「你也去長安?什麼事?」
「絲綢之路。」陌千雪尊口一開,風雅便將酒杯頓到桌上,狠瞪著他:「那群死老頭是你叫過來的?」
陌千雪點頭。「廢物利用。」
「難怪。」風雅冷笑:「難怪說就你這脾氣也能成了江南首富,倒真是會做生意。把那群死老頭騙過來,想必你也吃了不少回扣吧。」
「還好。」陌千雪也不謙虛,盯著風雅,道:「給你拉生意不是?一年只走一次絲綢之路,卻未免賺得太多了。小心樹大招風。」
風雅挑眉:「你是真關心我呢還是旁敲側擊?我可沒忘了你的千雪樓前一段跟蹤我的事。好心奉一句,秦霜戟,天劍門主,我親大哥,或許你可以試著從他身上下手查探我的身份。」
陌千雪站起身,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交友與身份無關,我何須在意。」
「說得倒好,你之前又幹什麼去了?」
「那時你還不是我朋友。」陌千雪放下杯,轉身下樓。風雅在他身後笑罵:「你當我是朋友就是?也不看我同不同意?」
秦霜戟一直在旁聽著,看陌千雪走了,便問風雅:「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認識陌千雪?」
「那小子以前走絲綢之路都是由我的商隊護送的。原本倒也相安無事,前一段他竟發瘋要調查我,所以教訓了他一頓,不知怎的就成朋友了。」風雅邊說邊笑,也端起酒杯一欽而盡。
這就叫不打不相識。秦霜戟輕笑,收起眼底的擔心。
風雅突然探出窗外,秦霜戟疑惑,也跟著向外看,卻見孤瞳正噠噠噠噠跑過來,後邊跟著青和蔣龍,伊恩卻是躺在青的懷裡,被他抱回來。
「怎麼回事?」風雅叫道,與秦霜戟一同從二樓窗口躍下。腳下不停,幾下便躍至青的身前,小心接過伊恩抱在懷裡,著急問:「怎麼了?受傷了?」
「沒有,是伊兒犯困了。」孤瞳看兩人著急,忙在一旁解釋道:「伊兒突然說想睡,我們只好回來了。」
風雅一看,果然,懷中的小東西正雙目緊閉偎在他懷裡,呼吸平穩綿長,確是睡著了。仔細想想,這小東西確實是習慣性一吃完便閉眼睡覺,從來不吵不鬧,也沒有過要外出的心思。若問起來,只怕又是他那對爹娘「教導有方」了。
讓風雅先將伊恩抱進客房休息,秦霜戟自行繞著集市轉了一圈,買回一大堆吃的玩的東西,就等著伊恩醒了好好逗逗他,讓他知道外面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慢慢改掉他太過安靜的性子。
上到四樓,滿眼望去都是柳字開頭的房號,向左轉,走到一間命名為柳暗花明的客房前,忍不住勾起嘴角。這家店,起的名字倒真有意思。推門進去,便見床上一大一小正擁在一起睡得香甜。將包裹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前,看見風雅埋頭在伊恩發間,而伊恩則是靠在他胸前,被子凌亂地蓋在兩人身上,感覺……像兩隻依偎取暖的小動物。低笑,眼裡滿是柔和。走近幾步,拉起被子將兩人蓋好,突地眯起眼,又一把將被子掀開。
冷眼看著床上的情景,秦霜戟沈著臉,咬牙道:「林——易——雅——你、在、干、什、麼——」
只見伊恩靜靜蜷在風雅身邊,臉上泛著緋紅,衣襟半開,上身點點的水澤紅痕,而風雅的手正穿過褒褲探進他股間……該死的,竟敢背著他偷食!
既然被發現了,風雅也不再裝,張開眼,邪笑著看向秦霜戟:「秦公子莫不知打斷別人好事是不道德的?或者,您有偷窺的嗜好?」
秦霜戟冷著臉挾住伊恩腋下將他從被中抱出,口中罵道:「你瘋了不是?他現在的身子,你想要他命嗎?」
風雅冷笑,手順勢一拉,竟將伊恩的褒褲扒了下來。伊恩接觸到冷空氣,可憐地縮了縮腳,軟軟低哼,風雅就趁著秦霜戟怔住的一瞬將伊恩搶回被子裡,實實給他蓋好,歉意地吻吻他嫩嫩的小臉。看小東西沒有被凍醒,便又轉向秦霜戟:「怎麼的,你現在知道心疼了?當初你做的時候怎麼就不顧惜他身子受不了?」
雖表面不說,對於這件事,他始終是耿耿於懷的。他原就打定了主意要懲制那傷了他寶貝的人,哪知那人竟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他雖不能對他動手,心中卻仍有不忿。傷了他,再哄一下,小東西便不知記仇——他卻不行。
只要想到小東西秘處的裂傷,他就心疼得要死;想像那晚小東西是怎樣在這人身下婉轉呻吟,星眸泛霧,唇吐嬌媚……他承認,他嫉妒得發狂。
他知道自己鑽了牛角尖,但是沒法理智,總覺這場爭奪戰,秦霜戟已佔了先機,他若不跟小東西發生關係,便無法與他站在對等的位置上。秦霜戟是他大哥,即便嘴上不承認,到現在,他仍是敬慕他的,其他方面輸在他手下,他無異議,唯獨這小東西,他不能輸,也輸不起。他到現在仍不明白自己怎就為這怯怯的小東西心動了,但他清楚,終此一生,他都不可能對別人再有這種疼入骨髓的感情了。
伊恩翻了個身,埋在風雅懷裡,無意識地喚:「爹爹……」
風雅臉一瞬間鐵青。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這小東西時時刻刻心心唸唸的只有他那冒牌爹爹,張嘴閉嘴離不開爹爹,爹爹抱抱就高興得像什麼一樣,連剛才哄他睡覺都要聽他爹爹的故事睡的。這小東西心裡,到底有沒有他?
風雅咬牙想著,也不管秦霜戟在場,手又探到伊恩腿間,握住他小嫩芽輕捻慢弄。伊恩低哼,無意識張開腿,挺起腰。秦霜戟手探進棉被裡,抓住風雅的手:「給我放手。」他不允許風雅在這種情緒下碰小東西。
風雅冷笑著,手被抓著不能擼動,便用手指在那可憐的小嫩芽上輕輕按摩,伊恩手指陷入棉被裡,挺了挺腰,眼角沁出淚珠。
「放手!」秦霜戟瞪眼,想扯開風雅的手,風雅自是不允。怕傷了小東西,兩人都不敢用力,同握著那紅腫了的花莖在被子裡輕輕拉扯。敏感的伊恩哪受得住這強烈的刺激,睡夢中搖著頭,臉色越發緋色,低叫一聲,腰部顫動,竟在兩人手中射了出來。
兩人都怔住,停了手,一同看向伊恩。見他眼睛半睜著似乎要醒了,兩人莫名窘迫,很有點被抓姦在床的感覺,卻聽他軟軟嗚咽幾聲,一歪頭竟又睡了過去。輕籲口氣,然後抬頭,像兩隻掐架的公雞般互瞪著,臉上都泛著不明顯的微紅,同聲低叫:「放手!」
好像怕吃虧似地,兩人都不願意先放手,兩隻手同握著伊恩的男性器官,絞著的手指上均霑滿了粘糯的液體,氣氛詭異而暖昧……
「伊兒伊兒————」!的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踢開。秦霜戟進門時未落鎖,孤瞳便一蹦一跳撞了進來,一邊跳一邊叫。
「小免崽子安靜點。」嚴重慾求不滿,再加上怕小東西被吵醒,風雅毫不客氣地罵向孤瞳。
孤瞳後跳一步,有點委屈的嘟噥:「幹嘛那麼凶,慾求不滿啊!」
兩人同時嗆了一下,秦霜戟乾咳幾聲,眼神示意風雅善後,從床角抓過一件衣服拭乾淨手,轉身,擋著風雅,對孤瞳道:「伊兒在睡覺,你先自個去玩吧,別吵醒他。」
孤瞳失望地扁起嘴,偏頭,正看見桌上包裹裡露出的東西,兩眼立刻放了光,一下蹦到椅子上,打開包裹興奮地翻翻,翻出一包糖炒粟子,掰開,一邊扔嘴裡一邊道:「沒關係,我等伊兒。」
「陌千雪呢?」風雅打理好伊恩,從床上下來,同時將沾了精液的衣服踢到床底下。
孤瞳光顧著吃,沒注意他的小動作,搖頭晃腦道:「他辦事去了,叫我來陪伊兒。一個人不許出門。」最後一句話講的很是鬱悶。
風雅冷哼,好個陌千雪,分明是把他們當免費保鏢用了。「出去,你在這裡會吵醒伊兒。」
「我才不要,一直都是你在叫,你才會吵到伊兒呢!你怎麼不出去……」
孤瞳話沒說完,便覺一陣風掠過,他已經被風雅提著衣領往外面扔了。「別啊!」驚叫著攀住風雅手臂,孤瞳可憐兮兮地求饒:「我錯了我說錯了還不成嗎?我乖乖的我不吵好不好?別丟我一個人,以前老是被一個人扔在山莊裡,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交到第一個朋友……我只有伊兒一個朋友……」孤瞳說到後來已是低著頭在抽泣了。「我……我就想陪著伊兒……不會吵的……一個人……我害怕……」
風雅默然,鬆了手。孤瞳便站在那裡,手絞著衣擺,肩膀一聳一聳,感覺上跟哭泣的伊兒很有些相似。風雅便覺心裡某個角落軟了下來。
秦霜戟也走過來,撫著孤瞳長發,道:「你就留下來吧。」
「真的?」孤瞳抬頭,大眼睛裡還泛著水珠,紅通通的,卻笑得很是喜悅。
「當然,不過不能吵醒他。」秦霜戟將孤瞳推到桌子旁,隨後對風雅道:「我們出去。」
風雅張嘴欲駁,卻聽秦霜戟問:「守在這裡,你忍得下去?」秦霜戟並不隱瞞自己的慾望,再留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風雅回頭看了看埋進被子裡的小東西,一扭頭搶先走了出去。
秦霜戟隨後跟上,從外關好門,問站在迴廊裡吹著冷風的風雅:「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會放手。」風雅轉回頭,迎視著他。
「我也不會。」秦霜戟笑道,眼裡含著堅定。並不是對那晚的責任,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什麼都可以讓,唯獨這個孩子,他不能讓出去。
風雅斂下眼,轉身看著天空:「怎麼辦?我不想我們中有人受傷,哥。」
秦霜戟眼神閃了閃,笑:「你倒真會用心理戰術。不過,我也不想有人受傷。」說完,便躍上迴廊,一個翻身已不見人影。
風雅低罵:「真是越大越吝嗇。」手撐雕花圍欄,直接從四樓躍進院子裡。旁邊一個小二嚇了一跳,被風雅抓住,吩咐他:「送一壺酒來。」見小二應了,便施施然走進客棧,打算藉著酒慢慢降火。
孤瞳貼在門外,又聽了一會兒,確定兩個人都走遠了,便一下子撲到床上,整個趴在伊恩身上,掐著他嫩嫩的小臉叫著:「伊兒伊兒,醒來醒來。」
伊恩皺著眉,很快便醒了。感覺軟軟的唇在他臉上吧嗒吧嗒親不停,便咯咯笑著扭開頭。「瞳……」瞳身上有香香的氣味,很好聞。
突然被瞳扶住腦袋,然後湊上來,在他唇上重重親了一下。「伊兒,午安。」這個時候,勉強可以算下午了。
伊恩被風雅和秦霜戟親習慣了,也不覺得奇怪,稍微動了動身體,孤瞳便從他身上翻下來。伊恩拉開被子一角,讓孤瞳躺進來。孤瞳一鑽進被子,便抱住伊恩,埋在他頸間狠狠地嗅。「啊,還是小孩子好抱,軟軟的,還有奶香味。」
伊恩縮了縮脖子,也抱緊了孤瞳。瞳香香又軟軟的,抱在一起好舒服,不像雅和爹爹,都是硬硬的。
孤瞳突然一翻身,又趴在了伊恩身上,問他:「哪,伊兒,說實話,你跟他們做過嗎?」
「做?」伊恩迷惑。
「嗯,就是……」孤瞳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便拉開他衣襟在他頸間咬了幾下。「就是這樣。」
「哦,有!」
「啊,不是吧,和誰?」孤瞳驚問,他本也只是隨便問問,沒想到那麼小的伊兒居然已經……
「雅,還有爹爹。」他們經常咬他脖子。
「禽獸!」孤瞳忿忿罵,然後看向伊恩,嚥了嚥唾沫,有點緊張的問:「那伊兒,他們親親你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感覺?伊恩皺眉,雖然親親的時候很多,但是但是……親得很厲害的時候……記得第一次是碰上爹爹那時,親親以後就很疼很疼,還有後來雅親親伊兒,也有一次,雖然不疼,身體卻好奇怪好奇怪,啊,剛才做夢的時候也有,感覺好可怕,像有一團光在腦中爆炸似地。「好可怕……」伊恩忠實說出自己的感覺。現在的他,還無法完全分出強烈的快感與恐懼的區別。
「啊,真的……很可怕嗎?」孤瞳看伊恩臉上大大的可怕兩個字,整個人便蔫了下來,有氣無力趴在伊恩身上,念叨著:「怎麼辦,那我不是死定了。我要不要離家出走啊,可是要被陌捉到的話,不是更慘……」
伊恩感到孤瞳的無精打采,忙拍著他肩問:「瞳,瞳,怎麼了?」
「沒啦,在想很可怕的事。」孤瞳抱著伊恩,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不停嘮叨:「啊,為什麼我要掉得那麼早。我記得我們那時代有很多A片和書刊的,可惜那時候我還小,都沒找到機會研究就掉這裡來了,怎麼辦啊怎麼辦,我不要被吃掉,那麼可怕的事……」
抱著伊恩又蹭了兩下,孤瞳突然抬頭,雙目放光的盯著伊恩。「伊兒,我親親你好不好?」
「咦?」伊恩不明所以,卻聽孤瞳蹭在他身上,用很可憐的語氣說:「伊兒好伊兒,你幫幫我嘛,陌陌那家夥以前都不搭理我的,突然之間就對我……對我……我對這種事還只限於有點理論知識,懂的比你還少,你讓我試試看嘛。如果好的話我就算了,不然我也好下決定跑人,好不好嘛?我就親親看!」
親親啊?伊恩想了想,雅和爹爹也天天親親伊兒,青偷偷跟伊兒說過,那是喜歡的意思。他也喜歡瞳,親親應該沒關係吧?點頭。「好。」
好字一出,孤瞳便歡呼著撲上來,對著伊恩紅唇吧唧親了一口。問伊恩:「伊兒,怎麼做?」
是問怎麼親親?伊恩還是理解他意思的。回想雅和爹爹親他的樣子,伊微微仰著頭,放鬆身子躺好。基本他這樣躺著,雅和爹爹就會親他了。
孤瞳瞪了他半響,很受傷的叫道:「什麼呀,原來你也不懂,還騙我!」
「就是這樣的。」伊恩有些委屈,小小聲辯解。爹爹和雅就是這樣跟他親親的啊。
「算了算了,我自己想一想。」孤瞳頭痛地撫額,儘量回憶過去偶爾瞥見的A片畫面。
「對了對了,首先,要脫光衣服。」孤瞳叫道,雷厲風行地開始扒伊恩衣服。伊恩有些奇怪,仍是由得他把衣服從上到下剝光。孤瞳脫了伊恩的衣服,又開始脫自己的,然後全部隨手扔下床,俯身抱住伊恩。
「哇,抱著好舒服,又滑又嫩的。我就說嘛,光著身子睡覺最舒服了。」忍不住在伊恩嫩滑的肌膚上掐了幾下,又抱著他的臉使勁親。他喜歡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感覺,香香暖暖的很舒服。
伊恩抱住孤瞳香軟的身子,也開始覺得好玩了,問:「然後呢?」
孤瞳再想,然後呢,好像就一直是啊啊的叫了。嗯嗯……叫了就是做了嗎?不至於吧?算了算了,不指望A片了。乾脆想想陌是怎麼親自己的。
嗯……低下頭,先是咬伊恩的耳垂,小笨蛋很怕癢地縮起肩。「不准動哦!」將伊恩雙手壓在頭頂不讓他動。看他一臉茫然無助,烏黑長發凌亂披散在枕間,雙手束在頭頂,更露出白皙的胸膛,可憐可愛得讓人想狠狠的親。
當真就對著伊恩脖頸親了下去。不含任何慾望,只是孩子間單純的喜歡。伊恩扭動著掙開孤瞳的束縛,埋頭在他頸間嫩聲道:「我也咬你!」瞳騙伊兒,根本就不是親親嘛,爹爹跟雅親親伊兒時整個身子都會麻麻的,才不像這樣癢癢的。
「啊,你咬我。」孤瞳瞪眼,撲下去跟他鬧了起來。「看我怎麼對付你!」於是兩人鑽進被子裡鬧騰,早忘了開始的目的。
門閂突然自行斷裂,風雅帶著些微酒氣走了進來,邊走邊罵:「趕緊把你的人帶走。」隨後跟進一人,雪衣霜發,臉色清清冰冰,不發一語地關上門。
回過身,卻見風雅已停下了腳步,呆呆站立著。上前,便也呆住。床前地上,凌亂地散落著衣服,白色柔棉外袍,淡紫色絲綢裡衣,雪紡褒褲,這衣服他認得,每一件都是他細細挑給瞳兒的,此時那衣衫凌亂的與另一件淡青長衫糾纏在地,清楚的應證床上絞動的被縟裡是什麼人。
兩人幾乎同時衝了過去,雙雙掀開被縟,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被縟底下糾纏一起的裸白軀體。陌千雪低吼一聲,脫下外袍一掠,將孤瞳扛上肩,瞬間消失蹤影。
風雅眯著眼,輕輕為伊恩蓋好棉被,讓他躺回枕上。伊恩還在喘著氣,臉上紅通通的,知道雅回來了,便半起身開心道:「雅,我剛剛跟瞳……」在玩……
「我知道。」風雅沈聲道,盯著伊恩頸間新增的紅痕,狠狠握了握拳,起身,慢慢走到門旁的圓桌前,一腳將桌子踢翻,嘩啦嘩啦聲響,物品掉了一地,桌子撞在門上,乒地掉下來,滾了滾,便斜搭在門上,將整個房門抵住。
伊恩嚇得縮了縮肩,幾乎整個人埋進被子裡。風雅又慢慢走過來,搭上棉被。伊恩顫了顫,卻聽雅很溫柔的問:「伊兒怎麼了,冷嗎?」點頭又搖頭,伊恩怯怯往後縮了縮。
風雅脫了外袍,也鑽進棉被,將縮到一角的伊恩拉過懷裡,看他一副想認錯卻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可憐模樣,輕嘆。
「我知道你不懂,說了你也弄不明白。」翻身將伊恩壓在身下,唇貼著唇。「所以,來做吧!」
話完便咬住伊恩的唇,舌竄入他口裡火熱地清掃著每一個角落,直深到他喉嚨,聽到小東西困難地哼聲,便稍稍退他,捲住他小小的舌吞入自己口中吸吮啃咬。
小東西舌尖又痛又麻,卻不敢掙動,手被壓在兩側,由著雅將他唇咬得發痛。
到風雅終於咬夠了,便放開伊恩的唇。看他櫻唇紅腫充血,雙眼裡漾起水色,純真中帶著魅惑。「該死的……」低罵一聲,俯下身親咬他鎖骨。兩手則一路向下,一手托起他的腰,另一手卻在他身前,握住那軟軟搭著的小嫩芽,麼指拔開頂端刮搔著,手指卻攏住他兩個小球技巧地玩弄。
伊恩驚叫,本能地想逃開,腳剛掙動便被風雅就勢握住,搭在自己肩上,更方便自己對他下身的褻玩。玩弄得小東西的花莖顫顫抬起了頭,頂端滲出晶瑩的液體,風雅鬆了手,手指下滑至他粉嫩的後穴。手指在外圈的媚肉輕撫了撫,感覺小東西的輕顫,便又托起他的腰,讓他整個下身暴露在自己眼前。粉紅晶瑩的花莖下,那嬌嫩的菊蕾緊閉著,泛著可愛的緋紅。手指輕柔地拔開外圍的媚肉,紅紅審視。
那菊穴在他拔弄下不安的蠕動,懷中的小身子繃得厲害,風雅放下他,順勢在花莖的頂端親了親。那傷藥效果不錯,現在小東西那私秘之處已經完全傷好,再做也不怕傷到他了。
小東西隨著他的輕吻又是一縮,可愛的花莖更是挺立。滿臉惶恐地推雅的肩,只想雅放開他。「雅……雅……好怕……」這種事,無論何時對他來說,仍是可怕的。
風雅重又吻上小東西的唇,拉過他的手環在自己肩上,同時將他一條腿掛在自己臂環裡,另一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滑入小東西收不住的雙腿間。窄紅的瓶口擠進菊穴裡,小東西驚喘著想躲開。奈何整個人被雅壓在身下,推不開他,一條腿被雅掛在臂彎里拉高,下身只能無助大張著,任由那瓷瓶裡的液體灌進自己體內。
風雅收起瓷瓶,看到小東西全身緋紅,眼裡含著淚水,紅潤的小口不停喘息,知是藥效起了作用。「乖,這是為了不傷你,忍著點。」安撫的吻了吻小東西額頭,他卻雙眼迷離,已是聽不進去了。
風雅嘴角帶著邪肆,緩緩脫了自個衣衫,貪戀地看著被情慾折磨得異常嬌豔的寶貝。重新俯下身,埋在小東西腿間,一口含住那小小的嫩莖吸吮舔咬,於是如願聽到小東西怯怯帶了哭腔的呻吟。手下的身子繃得死緊,細腰劃出一道弦,風雅知他是欲到極限,便鬆了口,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根潔白絲帶,就在小東西發洩的端口,用絲帶牢牢束住他分身的根部。
小東西可憐的尖叫一聲。慾望無法發洩,當真難過得哭了起來。
風雅憐惜地一一吻去他的淚,手指探下,在他穴口撫觸。因為藥力的關係,那菊穴正紅潤地一張一縮,手指很容易便探了進去。
小東西痛得叫了一聲,隨後又被前端的慾望拉去了注意力,手無意識地撫上自己分身,解不開那絲帶,只能生澀地動著,不知該如何緩解自己的慾望,完全忽略了風雅在身後抽插的手。
風雅抓著小東西的手教他如何撫慰自己,另一手趁著他趁發失神,手指一根根探了進去。又抽插了片刻,感覺小東西柔軟的內部已能完全容納三根手指,便拔出來,在小東西反應過來之前,一股作氣挺了進去。
小東西尖叫,手陷入棉被裡,痛得一直哭,感覺下身定是被撕裂了!風雅低頭看著兩人的相連處,發現並沒有弄傷小東西,舒了口氣,俯身吻住還在哭的寶貝,身體緩慢地挺動。
小東西一開始還覺得痛,隨著雅的挺動,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便從兩人相連處傳遍全身,哭聲不自覺變成了暖昧的低吟。
風雅將小東西雙腿掛在自己肩上,更加用力頂弄他,突然碰到某一點,小東西繃緊了腰尖叫起來。風雅更抱緊他,用力撞向那一處。小東西叫得越發可憐,幾乎喘不過氣來,身子綿軟無力,隨著風雅的撞擊擺動。
嬌軟的哭泣不曾停歇,直至有些沙啞。最後心疼的吻著他,狠狠一挺身在他體內洩去,同時解開他分身上的束帶。小東西低叫一聲,白濁的液體射在風雅胸腹上,便軟軟地癱了下來。
風雅未曾退出小東西體內,而是將他側翻過身,從背後環著他的腰,兩人一同側躺在床上。招起他一條腿,在那因為側著身更顯緊窒的內部緩慢磨擦。
「嗯……嗯……不要了……」可憐的小東西明顯感到身體裡的東西又開始漲大,奈何他現在連動動小指的氣力都沒有,只得淒淒慘慘地哭著求饒。
風雅咬著他耳垂,分身頂在他敏感點上,做著圓周運動。「真的不要?」
「嗯……哼……」小東西咬著下唇,從兩人相連的內部又傳來了麻癢的感覺,眼中淚珠泛得更甚。好可怕,他不要了!
風雅拉過小東西,吻去他的淚,柔聲道:「乖,不哭,不哭,不做就是。」
話是這麼說,卻又故意在小東西體內頂撞了一下,然後緩慢緩慢地退出,小東西只覺內部更加麻癢,不自覺地收縮。風雅低哼,臉漲得紅紫。「真要命……」那一下他差點就洩了。
緩緩地抽動著,將自己的分身拔出,果然小東西就自己跟了上來,內部緊絞著不容他離去。
「怎麼辦呢?你這樣我怎麼出來?」風雅咬著他汗濕的頸,惡意的問。
小東西無意識搖著頭,軟軟地呻吟。「你想要我做什麼呢?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嗯……嗯……幫我……」小東西向後動了動,風雅一陣抽氣,啞著聲低問:「想要我怎麼幫你呢?乖,說出來!」竟是打定主意要讓這寶貝來求他。
小東西咬緊唇,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覺身體好難過好難過,雅明明知道怎麼辦的,卻故意不幫自己。身體難受,心裡又委屈,最後竟縮著身體,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下風雅倒慌了神,拚命哄著他,卻只聽小東西委屈的叫:「雅,壞人……」
嘆了口氣,攬過小東西的腰,狠狠一挺,小東西便發出似喜悅又似痛苦的聲音,總算停止了哭泣。風雅一邊抽插一邊咬他耳垂,憤憤低罵:「這回暫且饒了你,下回,看我不叫你求我……」可惜小東西早已失了神,什麼也聽不進去,小小的身子縮在風雅懷裡,隨著他搖擺。
「嗯……哼……不要了……嗯……不……」伊恩軟軟地橫臥榻上,滿臉是淚,可憐地哭泣著任由風雅用力撞擊他嬌嫩的小穴。雙腿被彎折到胸前,原本流至腳踝的液體又開始倒流,從腿彎處一滴滴落到床上。
風雅又往下壓了壓,更深入幾分,吻住小東西,將他的驚叫聲吞進口裡。小東西的身上滿是精液,汗水,髮絲凌亂地覆在臉上,紅腫的小嘴不停吐出暖昧的呻吟,風雅痴迷地看著,忘乎所以地在這具淫靡的小身體裡挺動。身下的小東西哭著顫了幾下,分身釋出幾點淡淡的液體,竟是什麼都射不出來了。內部卻仍因著高潮的刺激不停緊縮,風雅低哼,更加用力地衝撞。
這小東西已經開始學會收縮了,原本就緊窒溫軟的小穴此時更是銷魂噬骨,風雅沈迷其中,明知道小東西受不了長時間的歡愛,身體卻完全無法控制,只想不停不停地要他。
劈哩嘩啦聲響,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一掌轟塌。秦霜戟黑衣負手,冷冷立於門外。風雅看他一眼,啞聲道:「把門關上。」他此時什麼都顧不得,眼裡只看得到身下柔軟的嬌軀。
秦霜戟怒目圓睜,跨過倒塌的家具走到床邊,看風雅竟視他為無物地繼續放肆,憤怒地一掌拍向他。風雅從未想過秦霜戟會攻擊他,這一下給拍得結結實實,直接摔了出去,幾乎吐血。
「該死的……你幹什麼……」
風雅捂著胸爬起,恨恨地罵。卻見秦霜戟脫下外袍抱起伊恩,咬牙道:「等你想清楚自己幹了什麼再來跟我說話。」說完人影一閃,已從大門飛身出去。
秦霜戟並未走遠,抱著伊恩隨意找了間客房,一腳踢碎桌子,那客房的主人便乖覺地讓出了房間。將伊恩放到床上,拂開他臉上的發絲,看他臉色蒼白軟軟喘著氣,淚眼迷茫,對自己的呼喚完全無反應,只哀哀地泣:「嗯……不要……不要了……」
秦霜戟低咒,手托在伊恩背後為他渡進內力,往水囊裡放進幾顆丹藥,搖了搖喂給他。小東西乾渴得厲害,咕咚咕咚喝下幾大口,緩緩地呼吸,臉色總算好了些。
讓伊恩躺回床上,掀開包裹他的外袍,看到那具滿佈青紫紅痕及白濁液體的小小身子,忍不住又想罵人。
將小東西攬進懷裡,手指探入他雙腿間,小東西混身顫得厲害,忙安撫地親吻他,直到他安靜了,手指才慢慢地動作,為他清理滿是濁液的後庭。待清理乾淨,小東西也已疲累的睡著了。
重新抱起小東西,秦霜戟回到四樓客房。房間已經收拾好,被破壞的兩扇大門斜斜靠在門檻上。風雅換了一身衣服,站在另一間客房前,臉上帶著不安。秦霜戟越過他走進房裡,風雅忙跟上,在後邊關了門,急問:「他怎麼樣?」
秦霜戟冷哼,繞到雕花彩屏後,裡面蒸氣氤氳,已備好了熱水。解下包裹的外袍,抱著伊恩一同進入水裡,身體殘留的濁白液體便浮上水面。
風雅也進來,拿過一條綿巾輕柔地為伊恩擦洗汗濕的長發,眼裡滿是愧疚。
小東西軟軟吐出幾聲呻吟,風雅忙湊上去,額著他額角,問:「伊兒,乖,不舒服嗎……」
秦霜戟一把推開他,低罵:「離遠點,你還想嚇著他不成。」又輕輕托住伊恩下顴,將他轉向自己。「伊兒,醒了嗎?」
「嗚……不要……」伊恩垂著頭,緊閉眼,咬緊了下唇低低的泣。
秦霜戟狠狠瞪風雅一眼,將伊恩更壓進懷裡。小東西哼了幾聲,仍是沈睡。秦霜戟剛想將他抱出擦淨身子,突覺懷中的小東西顫得厲害,抬起他的頭,只見他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呼吸沈重,有氣無力地呻吟。鼻息間隱隱聞到異樣的香味。秦霜戟臉色大變,質問風雅:「你對他還做過什麼?」小東西的身體豔紅得不正常,往他腿間探去,便摸到顫巍巍立起的小花莖。林易雅那個混蛋,肯定是……
「我……我怕弄傷他,用了點春藥……」看秦霜戟的臉色再加上伊恩的樣子,風雅有些焦急不安地說道。「時間已經過了大半日,照理藥效應已退了才是……」
果然!秦霜戟咬牙:「你用的是什麼藥?」一邊問,一邊在水下握住伊恩的花莖揉弄。
「這藥的名字,好像叫媚姬?」
秦霜戟手頓了頓,牙咬得咯咯作響,已是氣得說不出話了。「媚姬!你……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藥?!」
懷中的人兒猛地一震,卻什麼也沒射出來,只是身體仍持續著高潮後的顫動。秦霜戟沈著臉,將小東西抱起,風雅忙拿了乾布巾為他擦淨水漬。秦霜戟看也不看他,抱伊恩抱放到床上。風雅有些委屈,跟在他後面不滿道:「不就是做得過火了點嗎?你當初做得不更是過份,我都還沒說你,你憑什麼跟我撒火……」
「哼嗯……」床上的小東西又發出了軟軟的低泣聲,頭埋進軟枕裡,身體無意識地摩挲身下的被單,風雅看著只覺口乾舌噪。
「還愣著幹什麼?去拿解藥來,你真想他死是不是?」秦霜戟大罵,一腳將風雅踹了出去。風雅有些呆怔,終於從情慾中回過神來,才發現伊恩的臉色實在不對勁,不敢多想,忙去隔壁拍門將青找了來。
媚姬是江湖近代被研製出的最為強烈的春藥,無色無味,藥效強烈持久,只需一滴,便足以令十頭大象發情。奈何風雅這翩翩公子一生美人投懷送抱慣了,從未有過使用春藥的經驗,壓根不懂定量,加上媚姬又是自家產的,平常見多了也只當是普通春藥,這一下半瓶倒上去,伊恩卻為此受盡了罪。
先是脫力過渡,當晚便持續不停地高燒,服瞭解藥,卻因為時辰過久,藥效一時下不去,只能不停不停地承受超出負荷的高潮,直至失禁仍無法停止身體的快感,一整晚哭泣不止。秦霜戟臉色青白,一整晚就握著伊恩的手,吻著他,為他拭汗,洗澡換衣,怎麼也安撫不了他的難過哭泣,急得眼裡全是血絲。青也不好過,藥效沒起作用,先是無辜地讓秦霜戟和風雅各揍了一頓,然後便是整夜不眠地為伊恩針灸把脈,伊恩稍有不適便遭到大吼大罵外帶拳腳相對。
風雅在這晚卻是異常的沈默了,蒼白著臉坐在門口,麻木地看蔣龍將髒了的棉被衣服抱出,再換新的來,如此反覆,只是看著,閉眼聽身後的寶貝不停難過哭泣,腦子空空白白,卻意外心裡一點感覺也沒有,到第二天天亮被青拉起,才發現手心裡全是傷,竟是疼得麻木了。
伊恩的藥效終於在天亮前緩過勁來,誰也不願在這多待,天一亮便退了房準備上路。秦霜戟小心將憔悴的伊恩抱進車裡,風雅示意進一同進去照顧,自己卻坐上前邊的馬伕位。他比誰都想陪在小東西身上,偏從昨晚小東西便再不容他靠近,一感覺到他便哭個不停。風雅只能心中鈍痛著,離得遠遠地看著他。
預防出發的時候陌千雪也出了額棧,懷裡抱著被攏得嚴嚴實實的孤瞳,喚了一聲「玄」,空地上便出現一名身著藏青長袍的男子,半跪著向陌行禮。陌不說話,只看了看風雅,抱著孤瞳進了車裡。玄便也躍上車伕位,蔣龍喝一聲駕,驅著馬車前行,玄也甩動馬鞭,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馬車幾乎不停,在當夜寅時便到達了雅敘莊。
管家歡天喜地迎了上來,看到風雅身後的陌千雪和秦霜戟,眼神閃了閃,隨後又是一臉諂媚的笑,如所有富商管家般念叨著:「哎,老爺您回來了。這一路可辛苦?請恕屬下未能及早迎接,屬下這就……」
「青,你安排他們,薛天,把那群老頭叫到前廳。」風雅臉色冷漠,話也不多話直接甩袖離開。秦霜戟看著懷中仍是高燒的伊恩,知他心裡難過,也不忍再苛責他,便抱著伊恩與陌千雪一同進了內院。
話說來拜訪風雅的俱都是一方富賈,平常時候風雅倒還有心思跟他們虛與委蛇一番,但現今情況不同,若不是看在陌千雪份上,這些人他早轟回去了。於是也不客氣,命令手下一個一個把睡得正香的商賈們直接拖了出來。
商賈們嚇了一大跳,還當是強盜入莊搶劫來了,一個個鬼哭狼嚎,待發現眼前之人是風雅的時候又作威作福地開罵起來。然後在風雅冰冷的瞪視下噤了聲,可憐地穿著單衣站在客廳裡發抖。
風雅也不說話,拿著薛天遞上的名帖一個一個慢慢翻來看。
「伊天順?」拿起一張燙金名帖,風雅冷冷念道:「什麼人?」
一名年齡大概五十來歲,身體發福,相貌極為平庸的商賈聞聲走上前來,抱拳鞠了鞠,道:「正是老朽。早就聽聞風老爺年輕俊雅,風流倜儻,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風雅眯著眼,將那名帖放到燭片烤炙,冷笑:「我這雅敘莊莫非是成善堂了,隨便什麼東西都能進來?」又厲聲道:「薛天,你是怎麼管事的?」
他一罵廳中的奴僕管事便全跪了下來,頭重重在地上一磕,誰也不敢說話。眾商賈們同樣為風雅慎人的威勢驚得止不住後退,面面相覷,都很有些怪罪伊天順。本來嘛,原本商會都是內定人員,知道秘密的也就那幾個人,利益大家平分多好。偏這伊天順不知怎的就巴上了龐員外那老白痴,給他一六十歲老頭認了乾兒子,五十多歲人了也不嫌丟臉,拿了龐老頭的信物屁顛屁顛就跟過來了。要知道這風老爺對外說是走絲綢之路,那走的,可都是不一樣的地方。一年僅一次,他那商隊帶大家掙到的錢,可抵得上別人走絲綢之路十倍不止。現在莫名多了一個人來分一杯虞,誰心裡不狠嘀咕?況且看他的樣子還惹得風老爺不高興了。今年早已去過一次絲綢之路,這次過來也是陌千雪陌老爺召集大夥來的,說定能讓風老爺再帶大家多走一次絲綢之路,保證費都收了不少,惹是因為這外來人員破壞了大個的發財計劃不說,還把風老爺惹怒了,一個不高興再不帶大夥兒,那可真叫得不償失了。
原以為能到得雅敘莊的,不說才智不凡也該是個混跡商場多年的老狐狸了,平常碰上風雅如此找茬一般立馬都能有所應對,哪知這伊天順恁的沒用,風雅只不過稍微做了點威嚇的姿勢,竟一個蹣跚摔在了地上,雖不至於抖得篩糠似地,卻也是完全不知反應的模樣。
風雅皺眉,哪來的白痴,這種商人要來何用?正欲叫人將他扔出去,突聽一聲酥媚的聲音道:「風老爺何故如此不悅?」
隨著話落,一名豔麗豐胰的藍裝女人出現在門後,蓮步上前,手上托著一個赤紅的長盒,走過伊天順身邊停了停,輕道:「老爺,地上涼,您可先起來。」
尹天順囁嚅著,肥胖的身子有些困難地想扶著她起來,卻被她不動聲色退開,徑直走向風雅,傾身福了福,即顯端莊大方,又似乎帶了暖昧的挑逗。「小女子芸茹,特給風老爺請安來了。」
「芸茹……伊夫人?」風雅挑眉,帶著玩味審視眼前似乎頗有心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