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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乾抹淨(+番外)》第15章
【四】

  當我醒來後,人已經在醫院裡了。

  「都是你不好,明知道奇凱討厭你,還追著他跑,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今天要不是你不要臉的勾引奇凱,這種事怎麼會發生?」

  「你還敢說,奇凱本來就是我的,是你用卑鄙的方法將他搶去」

  「既然你承認被我搶去,那他就是我的人了,以後你要是再來糾纏奇凱,莫怪我不客氣。」

  「你敢怎麼不客氣法?不相信我會去告訴姨媽和姨丈」

  「對,你這娘娘腔的小人,就只會打小報告。你想在我爸媽面前怎麼說,說你喜歡的人我上了?」

  「你」

  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就乾脆一頭撞死在醫院牆壁好了。

  我感覺整個急診室的人都將目光停留在我們三個人身上,興致勃勃的看著我們上演同志三角戀情……

  我感覺臉熱辣辣的,於是聰明的選擇躺在病床上閉目繼續裝死,不敢起來。

  「你們表兄弟倆別在醫院繼續丟臉了,X光片出來了,腳只是扭傷,沒有骨扭,其他的部分只是外傷,擦擦藥就好了。」

  我偷偷掀開眼縫,見一名穿著白袍的醫生拿著X光片走過來,此時我心中恨死這多嘴的醫生了。

  急診室的人在聽了醫生說的話後,馬上長長哦了一聲,我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說是兩個表兄弟共搶一個男人耶。

  等一下出去時,我要看一下是哪間醫院,以後生病絕不到這間醫院求診。

  「宇光,你確定?」厲仲桀皺著眉頭,不放心的又問。

  那醫生應該是厲仲桀認識的人,忽然,那名醫生將視線移到我身上,我來不及閉上眼睛,就場被活逮。

  「我十分肯定,事實上你現在就可以將他帶回去了。」那名醫生用手上的X光片指著我。

  「奇凱,你醒了?」宋寶潔驚喜的大叫,只是他還沒衝到我身邊,就被厲仲桀用蠻力推得老遠,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

  厲仲桀著急的臉龐立即放大在我面前,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驚慌失措,印象中認識他以來,他的嘴臉多是帶著嘲諷的笑欺負我,就連前些日子少有的低姿態也不過是曇花一現,很快又回覆到本性。

  這使我有點意外,醫生不是說只是腳扭傷而已嗎?我掀開棉被一角,打量自己的傷勢。

  短袖衣服外暴露出的肌膚一大片青青紫紫,有些是擦傷,幸好不嚴重。腿的部分好像還好,沒有痛楚的感覺,除了左腳包著一團白色繃帶外。我試著抬抬看,動動五根腳指,有點痛但還能動,幸好不是骨折。

  「你去估價處那邊繳費,記得拿藥,照上面的說明吃。」醫生將開好的處方箋單據拿給厲仲桀。

  既然醫生都說可以離開,我立即起身,只是當左腳一落地,我差點沒嚎叫出聲,眼淚幾乎掉下來。

  痛痛痛!痛死人了

  「你怎麼笨到用左腳下地?」厲仲桀兩手壯臂一抄,將我一七五公分、六十八公斤的身體橫抱而起,急診室的人對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的景象,馬上又發出曖昧的哦哦聲。

  我委實害怕自己的同志身份曝光,厲仲桀太惹人注目了,這時候我已顧不得丟臉,努力把臉埋進厲仲桀的西裝裡當鴕鳥,希望不讓自己的面目曝光更多。

  厲仲桀不知道我的心思,對我反常的親匿舉動笑開了懷,還示威的向一臉失望的宋寶潔揚揚下巴。

  好不容易挨到停車場,我掙扎的要厲仲桀放我下來,他不從,打開車門,小心避開撞到我的腳,將我放進前座。

  「走吧,奇凱我帶你回家。」

  我沒有想到厲仲桀說的回家是回哪個家,腦中思雜沓,亂糟糟的,下一步該怎麼樣都沒個准。

  原先只想逃開厲仲桀,沒想到現在搞得自己一身是傷,雖不嚴重,但暑期的工讀看是好些天沒辦法去了。

  我忽然想到,這樣不就可以籍腳傷不去公司見到厲仲桀了嗎?我欣喜若狂。

  「奇凱好像很高興?」厲仲桀忽然發聲,嚇了我一大跳。

  「沒……沒什麼。」我端正臉部的表情,謹憤的不洩漏心中的狂喜,不過厲仲桀也一反常態沒再追問。

  車子在車潮中穩穩地穿梭,只是這條路開的方向,既不是往公司也不是往我住的地方……

  「你……你車子想開去哪裡?」我嚇得聲音都抖了。

  「回家啊!」厲仲桀回頭望著我笑。那笑,令我毛骨悚然,我感覺自己像落入蛛網內。「當然是回、我、家。」他刻意加重最後三個字。

  我氣急敗壞,用手瘋狂的扳動車窗開關,但一點用處也沒有!怎麼會這樣,厲仲桀這小人居然趁我受傷,打算將我擄回去。

  想到早上在逃生梯時那一幕,一股涼意從我腳底竄起。

  我太傻了,厲仲桀怎麼可能不算帳,我還自投羅網跟他走

  仿若暴風雨前的寧靜,坐在駕駛座旁的我都可以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的怒氣,兩隻放在方向子的大手爆出青筋,厲仲桀將車駛往一處高級住宅區的地下停車場,我見警衛向他點頭示意,我很想開口呼救,但理智告訴我,這只是死亡前的徒勞掙扎罷了!

  「下來。」

  我完好的右腳遲疑著,終於還是踏上水泥地,用單腳兔子跳跳到厲仲桀旁邊。

  尾隨厲仲桀來到他家大門口,當鎖喀一聲轉開時,我的心臟幾乎瓶出胸口。

  「厲……厲仲桀」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他的名字。實在這低氣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想發出點什麼聲音都好,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厲仲桀沉著臉不應聲,反身將關門上。

  我低頭看著腳下光可鑑人的黑色磁磚,也沒膽子逕自跳到沙發坐下來,天知道我從樓梯滾下來,雖然只有腳扭傷,但全身烏烏紫紫,說來也不輕鬆。

  忽然一聲砰然巨響,身高體壯的厲仲桀舉起來,一個大拳頭就往黑色綴金邊的硫化銅門上招呼,他積壓了一個早上的怒氣終於爆發,暴戾的本性表露無疑。

  這時我早就被他的暴止得腳軟了,我來不及為自己出口反駁,厲仲桀忽然伸手隔著牛仔褲抓住我的分身。

  「是我昨天沒讓你滿足,所以讓你有這個膽子在公司裡亂來?」

  施壓的力氣越來越大,我痛得無法說話,頻頻抽氣,但另外心頭也有一股怒火上場,自始至終,禍端的開頭都是你們這對表兄弟,為什麼我要被說得像背夫通姦的蕩婦!

  「對!我是不滿足,我本來就是1號,不是被你強壓的0號。既然你表弟願意讓我上,我身為健康的男人為什麼不上?你是我什麼人?你不過是一個強姦我,又不顧我意願強拍我裸照脅迫我的差勁小人,今天不要說你表弟,我就算是想跟哪個路人上,都是我的自由!」

  我終於爆發了!!!

  我說得沒錯,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像妒夫一樣質問我,今天我這一身傷還不是你害的,你不我,我會這樣嗎?

  聽得我這樣說,厲仲桀眼睛幾乎噴出火來,緊抓住我要害的手忽然放鬆,單手扯下我的牛仔褲,我整個人身體被他扯得往旁一跌。

  今天大家既然一定要扯破臉,那就來難看個夠,我怕你嗎?

  我不計後果,在大門鞋櫃上隨眼瞄到一個擺飾,就順手拿起來想砸他,忽然我手一沉,天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怎麼重成這樣!!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不知道什麼鬼形狀的銅製藝術品,居然比學校的鉛球還重,我往前一擲,沒丟到厲仲桀,反倒把地板的黑色磁磚給敲裂了一大塊。

  厲仲桀的語言暴力加上我的行動暴力,使得我倆的爭執更加一發不可收拾,我來不及再拿東西丟他,整個人已經懸空被扔到沙發上。

  「厲仲桀你這下濫的傢伙」我拚命捍衛我的內褲,不讓他扯下我下半身唯一遮蔽物。

  「我碰你,你就罵下三濫;他碰你,你怎麼不阻止他?」

  「我幹嘛阻止他,我就是喜歡宋寶潔的長相,他讓我覺得自己像男子劉,他主動來吻我,我求之不得!」我守得了下面,顧不了上面,我的T恤被他用蠻力扯下。

  「所以你私底下就答應跟他見面了?」厲仲桀將變得破爛的T恤甩到地上,像逼問犯人般拷問我。

  「對,我是想答應他,只可惜那時候你就不識相的跑出來了」我說著氣話,若可以選擇,他們不管哪一個約我,我都不想出去。

  這一句話不啻是火上加油,原本我的力氣就不是厲仲桀的對手,我這句話剛說完,只覺下半身一京,最後的內褲也失守了。

  我出口要用滿腹的三字經回敬他,忽然後腦一個吃痛,是厲仲桀那小人抓住了我的頭髮,我不甘示弱,頭猛地向前,用牙齒咬他的鼻子。這下他的臉頰除了有我昨天留下的痕跡,鼻子上還加了齒痕。

  厲仲桀鬆開了手。

  我趁機往旁邊滾去,這一滾,左腳一受力,疼得我哇哇叫,屁股登時摔在冰涼的磁磚上。

  厲仲桀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我腳肘撐地想要起來,卻被他強拉田,我沒法子再罵他,因為我的口被死死地封住了。

  厲仲桀的鐵腕緊壓住我的後腦勺,這一吻結結實實,他的舌深深刺入我的喉間翻攪,我推他,但無法撼動分毫。他下半身緊緊壓著我,西裝褲細緻的布料不要臉地磨擦著我的分身。

  「嗯唔」這時我的乳首忽被捏住,害我差點沒志氣的叫出聲。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那個地方這麼敏感,在厲仲桀扯弄下,居然舒服極了。

  可是性不是解決我們爭端最好的途徑,床頭吵床尾和是用在夫妻和情人的身上,我和他之間什麼都不是!

  「宋寶潔哪裡好?我還用手摸了他的胸部!」厲仲桀舔著我的耳朵,急促的氣息搔弄著我的耳廓,讓我癢得難受,身體不斷顫動。

  現在我可以確信我和宋寶潔在逃生梯時,他是從頭看到尾了。

  我氣憤厲仲桀用性來對付我,這時我的分身已經微微勃起,證明他的挑逗的確見效。

  這發現讓厲仲桀更是得寸進尺,五指任性地捋住我的分身上下移動,企圖給我更多的刺激。

  我又急又氣,滿腔的怒火,在聽到厲仲桀下一句說的狗屁話後,一發不可收拾。

  「我那娘娘腔的表弟可以給你這種快感嗎?」

  「就算我會爽又怎樣,我要當的是1號,我要爽的地方是前面,不是後面!」我忽然大吼,用手指著下面的分身,氣勢咄咄逼人,顯然嚇了厲仲桀一大跳,手也鬆開了!

  我不給厲仲桀說話的機會,轉身掰開屁股,將發炎的紅腫小菊花面向他,讓他看看自己的傑作。

  「你自己看看你是怎麼對我的,因為你昨天在辦公室發情,沒有保險套、沒有浴室,你大少爺想做就做,可有考慮到我的狀況?我回家後,拉了一整天的肚子,屁屁用衛生紙擦都擦到發炎了。」

  這不講還好,一講我就更火大。

  「隔天來公司上班,你們表兄弟一個是拉我到逃生梯要跟我敘舊情,一個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在我後面猛追,憲哦從樓梯跌下。你們有沒有想過,人類除了發情之餘,有些人是需要工作才可以活下去的?」

  想起這陣子所受的委屈,我分貝越拉越高,幾乎都在嘶吼了,眼眶有一股熱意,我強眨著,不讓它掉下來。

  我不知道厲仲桀這禽獸聽了會不會有悔意,可是我實在快被逼瘋了。

  「對不起。」厲仲桀用手輕輕碰觸著我紅腫的股溝。

  我屁股反射性地縮了一下,因為察覺他的撫摸並沒有性的意味,於是我就沒有掙扎,但對他的道歉,我還是持保留的態變。

  「對不起。」

  哼,說不對起就有用嗎?我悶聲不吭。

  「對不起。」

  別以為我容易心軟,換你的屁屁讓我插,我就原諒你。我很想這樣說,但是前提下,要我的小弟弟能對厲仲桀鍛鍊有佳、全身肌肉纍纍的身軀硬起來。

  「對不起。」

  雖然心裡直犯嘀咕,但一聲聲的道歉下還是使我心軟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你發誓會將我的裸照刪掉?」看罪犯好像心有悔意,我藉機提出要求。

  「好。」

  「一定?」這麼簡單就答應,讓我更不放心。

  這時我感到屁股涼涼的,原來是厲仲桀拿藥膏幫我上藥,到底這男人是買了多少條藥膏啊……

  「怎麼不用我給你的藥膏?」

  有用啊,但是就算有用也不告訴你,想起我今天早上點惜藥膏塗抹的醜樣,太丟人了。

  「真的會銷毀?」我再問。

  「一定。」厲仲桀馬上拿出手機,將裡面的照片刪除。「電腦的我明天到公司就將整個檔案刪除。」

  見厲仲桀看似誠懇的眼神,我只好選擇相信。事實上以他的個性,剛剛沒有撲過來硬上我,還一再說對不起,我就已經頗感意外了。

  「那奇凱要待在這裡養傷,直到腳好為止。」厲仲桀畢竟不是省油的燈,職場上的商人魂,讓他趁此提出等價交換的條件。

  這腳,沒一個星期或十天勢必好不了。在他眼皮子下一起生活的日子,我想都不敢想像,但若不答應他,難不保厲仲桀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一起睡同一張床?」黃鼠狼再度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

  銷毀裸照vs.住在黃鼠狼家養傷睡同一張床……

  權衡利害得失下,我還是咬牙屈服了。就算我不和你睡同一張床,這是你家,我睡在客房,你想偷襲我還不簡單,手到擒來。

  「沒有我的答應不會亂來?」不管厲仲桀是否真的會將照片檔案銷毀,我已經決定要利用這個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拿他送我的手機拍一張他的裸照,以防萬一。

  別說我奸詐,應該是說敵人太強大了,我這樣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當然。」

  「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我們握手達成某種程度的協議,漫長的暑假才過不到一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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