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即將作案的現場輔助工具有：

　　生日蛋糕。

　　盒子上的緞帶？

　　或者是蠟燭？

　　還是神秘的宅配箱子？〔內容物仍是迷……〕

　　抑或是仍未開瓶的香檳酒？

　　第一個派上用場的工具是——盒子上的緞帶。

　　先降低住獵物的攻擊力。

　　當奇凱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緞帶繞過一圈又一圈，兩手瞬間被反綁。

　　「你想幹什麼！？別亂來！否則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厲仲桀聲音很冷。「原諒？你未來都沒有我了，我還在乎你原不原諒。」

　　該死。手被反綁，奇凱只好用兩腳拚命掙踢，阻止厲仲桀靠近。

　　厲仲桀好整以暇，也不擔心被綁住雙手的獵物逃跑，倒是奇凱腳不停的踢，意外讓他欣賞到養眼的春光，剛剛被拉低的內褲未完全歸位，拉扯中露出性徵。

　　奇凱這樣的動作，倒使得性器官在褲頭邊沿若隱若現，軟垂的分身不時露出前端搖晃，意外的養眼春光讓厲仲桀的怒氣稍微降低一些些，不過只是一些些。

　　事實上，此時他胸腔的怒火如森林野火快速延燒，若不是還有點殘存的理智，他真不知自己會作出什麼事情。

　　認識兩年多，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難過的感覺。

　　都走到現在了，才發現他從未在奇凱的人生安排裡。

　　「快放開我！」奇凱嘶吼，這景象感覺似曾相識，兩人初次見面時也是這樣。本以為厲仲桀在經過兩年的愛情陶養已經轉為人類，沒想到工作的爭執居然引發獸化。

　　他只知道厲仲桀在生氣，卻不知道他心中的灰心。

　　厲仲桀置之不理，身材的優勢，他輕易就將掙踢的雙腳制伏，用緞帶綁上。

　　「你再這樣我真的就要生氣了！！」奇凱完完全全沒想到獨自兩人的慶生會會搞成這樣，「有什麼事我們好好來溝通，你這樣算什麼！我還以為你有改變了，不會像我們之前剛認識的時候那樣——」

　　一個宅配紙箱落在他面前，將他的話暫時堵回口裡。

　　「這是什麼？」奇凱眼睛睜大，心中不好的預感如烏雲遮天。

　　厲仲桀不理他，埋頭在箱子翻翻找找，拿出所需要的工具。

　　雖然知道這種場合會出現的一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厲仲桀手中拿的束西，他除了在A片某種特殊分類才看過外，真實世界還沒看人用過或自己使用過啊！

　　兩年來，他們算勾得上老夫老妻的資格，也玩過不少把戲，不過從來不曾挑戰過S的門檻啊——！

　　「你……你想幹什麼…唔……！」下一刻，透有空隙的球體堵住他的口，奇凱說不出話來了。

　　厲仲桀從箱子拿出的是『口枷』。

　　「唔唔……嗚……！！」奇凱頭不住地想甩脫套進頭部的皮圈。

　　將後面的扣子固定好，檢查是否有鬆脫的可能，厲仲桀用手指撫著奇凱的臉頰，輕柔的指尖一路慢慢往下，順便撥開覆住軀體的浴袍，像在確認般，厲仲桀的眼神讓奇凱感到事情真真不妙。

　　他往回推想，到底事情是為什麼變成這樣？怎麼一轉眼厲仲桀的情緒有這麼大的轉變？等等——他只是想不到這麼遠，不是要把厲仲桀從未來的人生排除掉啊——！

　　這下誤會大了。

　　拿掉這個鬼東西，讓他解釋啊！

　　「嗚唔唔——」奇凱掙扎得更厲害了。

　　將宅配箱子合上，放置在一旁，此時厲仲桀的微笑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生日蠟燭搖曳的火光無意間在臉上形成的陰影，更增加駭人的氣氛，宛如七月的貞子。

　　「好了，我們開始來慶祝生日。」

　　「嗚嗚唔唔……！」奇凱這下真的想叫媽媽了。

　　將倒塌的蠟燭拿開，厲仲桀不看他，手持塑料刀專心劃過柔軟的海綿蛋糕，「我將一切想得太美好了，我始終認為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我願意幫你做盡一切，我毫不懷疑的認為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結果證明我太天真。」聲音毫無起伏，未了還低笑兩聲，那笑比哭還慘。

　　是他奢求太多嗎？相愛這條路上，難以說誰愛誰多。

　　厲仲桀忽然覺得三十一歲的自己有點可悲，都這個年紀了，還像個小夥子口中常常嚷著愛不愛的。

　　戀情未穩定之前，所有追求都帶有一種期待的興奮，希望所有的付出與討好皆能得到回報；戀情進展到感情的階段，除穩定之後，更多是相處默契的累積，所有點滴都變成相愛的篙永過程。

　　就叫你要聽我說啊——但奇凱只能在心裡吶喊，什麼都說不出來。

　　「切好了，我們來吃蛋糕吧。」

　　他現在嘴巴被這鬼玩意塞住，怎麼吃蛋糕？明知故問。

　　「不喜歡吃嗎？」厲仲桀蹲下身。

　　奇凱心中的厄運感更強烈，膝蓋急急地一曲一伸，運用腳掌的力道，使身體如蝦跳般往後退。

　　現在他嘴巴被塞住，能吃的還有哪裡？兩人在一起兩年多，使個眼色都知道對方想幹什麼，更何況厲仲桀的視線擺明是……那裡！

　　直到背部抵住門板，奇凱才發覺無路可退，厲仲桀端在手中的蛋糕像刑具般越逼越近……直往他下身來，雪白可口的鮮奶油沾在修長的指尖上……

　　「唔唔……！」奇凱扭著身想閃避，這樣會造成他以後吃蛋糕的陰影啊！

　　「你很快就會喜歡吃的，你常常說不要，可是之後又很高興的說要，堵住你的嘴巴就是怕你口是心非，不肯面對自己。」順著奶油的潤滑，手指毫無阻礙地推入，因為體溫的熱度，白色的奶油一會兒就融化了，將緊皺的穴口染上一層亮澤。

　　手指再抽出，要將鬆軟的蛋糕推入並不容易，

　　奇凱忽然知道口枷設計的功用，球體壓制住口腔內的舌頭，鼻子的呼吸變得淺薄，只能同時藉由呼氣爭取更多氧氣，剛剛他掙扎花了不少力氣，球體上的空隙微妙止住呼出的喘息，腦袋微微暈眩時，身體逐漸柔軟……

　　奇凱專心控制呼吸，連嗚嗚的抗議聲都發不出來，他必須小心口腔內分泌出的津液，免得嗆到氣管裡危害到他的小命。

　　意識到種種的危險下，奇凱只好乖乖地靠在牆角，任由厲仲桀這煞星擺佈。

　　蛋糕上層鋪滿的鮮奶油消失在強合的穴口，過多融化出的油脂淌流在臀瓣中的溝縫，使厲仲桀手指更容易達到喂食的目的。

　　「好吃嗎？」回應厲仲桀的是兩隻白眼，他嘆了一口氣。「好吧，既然你不喜歡吃鮮奶油，那我們就換吃海綿蛋糕好了，這中間夾著一層手工布丁，香滑可口，你一定會喜歡。」

　　斜眼瞪視的白眼睜大變成圓眼，有沒有搞錯，那海綿蛋糕目測幾乎有十公分高，他那裡怎麼吃得下！救命啊——！

　　路是人走出來的，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厲仲桀微笑的從旁側的宅配箱子拿出一樣械具後，奇凱馬上就知道是有可能的，他的眼睛睜得更大。

　　『鴨嘴器』。上面還有未拆的全新保護塑料膜。

　　這下就算明知道過大的動作會造成呼吸上的困難，奇凱也要用力掙扎。「嗚嗚唔唔——！」他不要啊！

　　那宅配箱子裡面到底裝了多少東西，居然連那玩意都有，他和厲仲桀認識兩年多，他家每一寸角落他都清楚不過，沒想到他私下還窩藏了這些淫具！

　　不鏽鋼的金屬在燭光的搖曳下反射出駭人的光芒，冰冷的械具穿透緊皺的穴蕾，無法形容那種恐懼的不適感，奇凱屏住呼吸，腸道在被喂食過多的奶油下，根本無力阻止異物的入侵。

　　「放鬆點，就快推進去了。」

　　緊繃的穴肉將鴨嘴器夾住，慢慢地，人體的溫度將體內械具變暖，在奇凱害怕的眼神緩和後，一不防氣一松，厲仲桀再趁勢往內全部推入。

　　「看，進去了。」驀地，厲仲桀手一握，將擴充卸具撐開，突如其來的動作，奇凱緊張的掙扎，因為剛才洗澡和清理，內部乾淨呈通徹的深粉紅色，奇凱每一次急促的呼吸，從甚至可看到腸道的收縮……

　　怒火在宅配箱內的輔助器具助燃下轉化成慾火，每一步的探測，帶來興奮的冒險刺激，在械具的幫助下發掘未曾看過的私密，而自己的身體曾進入那深處，將體內的精華噴灑在裡面……

　　十公分高呈三角形的海綿蛋糕上場。

　　「來吧，吃生日蛋糕的時間到了。」厲仲桀呼吸變得紊亂。

　　該死！厲仲桀要是真敢這麼做，他……他就跟他分手！！

　　眼看蛋糕端至被撐開的穴口……

　　就在這時，不受歡迎的手機鈴聲響了。

　　鈴聲音樂是星光大道—林宥嘉唱的『你是我的眼』，是厲仲桀趁上班時候在辦公室下載的。

　　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浩瀚的書海。

　　你是我的眼——

　　手機歌聲唱了兩三句後，厲仲桀皺眉轉身去拿手機，奇凱鬆了一口氣，面臨的危機暫時解除。

　　嗚嗚，無論現在打電話來的是誰，他都感謝他，不過這句話在厲仲桀下一句話就被推翻了。

　　「有，箱子我收到了。」厲仲桀將手中的海綿蛋糕放下。「你太客氣了，兩年前那點小事讓你這麼慎重的回禮，太過意不去了。」

　　厲仲桀口中所說的收到的箱子，奇凱馬上聯想到打電話來的人可能就是贈送凶器的惡人。他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在說什麼，但無論講的是什麼，他現在只想拿刀去砍了那個傢伙，居然拿這種禮物來回禮，有沒有搞錯！

　　「我很滿意，只是沒想到外表斯文的你竟然有此雅好，真是令人意外。」

　　「嗚嗚嗚！！」奇凱大叫。

　　現在他身體側曲，因為內部擴充器動彈不得，那混帳兩人還在那邊閒話家常。

　　「奇怪的聲音？有嗎？你大概聽錯了。」

　　奇凱嘗試內部的肌肉想將體內的異物擠出，擴撐的鴨嘴器牢牢地卡住上下兩端的穴肉，任憑他憋氣用力都無法。

　　「嗚嗚嗚嗚——！」他的謊言馬上就被奇凱憤怒的聲音戳穿。

　　厲仲桀看了下不乖的人兒，再從宅配箱子裡挑出一樣精巧的玩意，旅館的房間很快又安靜了。

　　是『跳蛋』。而且是雙插座開關，前頭有兩個長短不同的跳蛋！

　　奇凱眼睛不可思議的睜大，那宅配箱子裡面是怎樣！？多啦A蘿的百寶袋嗎？他原本想說等厲仲桀氣消，冷靜點後再好好跟他談，但看情況他不被整死就好，還談個屁！

　　「嗯，是的，你太貼心了。這也是你年紀輕輕就能締造凌智的佳績至今無人能破的原因，好幾次想找你吃飯聊一下未來的遠景，遺憾的是你一直無法撥出時間。」所謂未來的遠景就是挖角。

　　成功沒有偶然，連跳蛋裡面的電池都準備妥善，宅配箱子內還有一排二號備用電池，凌智資訊公司的業務在這樣的人帶領下怎能不蓬勃發展？厲仲桀按了一下開關，小小的跳蛋在飽滿的電源下活潑地震動。

　　看得奇凱全身寒毛直豎，無法想像那玩意要是放在他的體內……

　　厲仲桀拎著那長短跳蛋，看了長的，又看了短的，閒話家常中又似在思索，要放哪個，奇凱急急地將視線放在短的那個，強烈明示他做人要厚道，千萬別太絕。

　　將奇凱掙動的身軀拉回，往下固定在膝蓋上，皺巴巴的浴袍撩人地散開，只見兩瓣光溜溜的臀丘朝上，平常內藏的穴瓣在鴨嘴器的協助下明顯地撐開，呈現一誘人的圓形肉穴深澤。

　　手機的聊天對話有一下沒一下地持續著，對方不知道在說什麼，厲仲桀顯然也沒結束通話的打算。

　　背對著厲仲桀的奇凱，突然一個哆嗦，感覺一個濕潤蠕動的物體沿著擴撐的圓形舔舐，刺激已經撐得極限的穴肉，微微的空氣在厲仲桀刻意的呼吸下襲入空虛的穴口，癢癢涼涼，又有點寂寞……

　　奇凱可以發現他脆弱的分身無助地微挺，抵在某人的大腿上……

　　厲仲桀笑了，低下頭，舌尖來回地再折磨著那撐薄而變得極端敏感的穴肉，非逼出一個明顯的反應為止。

　　他知，厲仲桀也知。現在他勃起的小弟弟前端正濕濡著，而厲仲桀的性器也抵著他。

　　確認每一寸撐開的穴肉都經過愛撫後，厲仲桀低下頭順勢含住奇凱一邊的囊袋，突如其來溫暖的刺激，可是這快感如此強烈，奇凱拚命想忍住，雖知厲仲桀在與人通話，他還是仰頭呻吟出聲。「嗚…嗚唔——！」

　　「不會，沒在忙，還好。難得有這機會，不趁機好好和你聊聊太可惜了。」為了順暢對話，厲仲桀只好放開含入口中的囊球。

　　另一邊的囊球因得不到寵愛，更是敏感，奇凱難耐地蹭著身下的膝蓋，無言地要求更多，就在這時嘴上的口枷被拿除。

　　奇凱第一時間不是破口大罵，也不是急急向厲仲桀解釋他們的未來，而是要拼了命將嘴巴上下咬住。

　　因為他發現有一個東西沿著鴨嘴器撐開的內徑輕易時入，他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僵硬著身體動也不敢動。

　　因為厲仲桀另一隻沒有持手機的手，正放在開關ON上面，只要拇指一往上推……

　　「好的，改天見面希望我們彼此能好好交流一些心得。」

　　手機通話結束，就在這時，奇凱再也忍不住呼喊出聲，臀瓣中鴨嘴器倏地被抽離，撐開的穴肉尚來不及密合，腹腔深處傳了一股如電流般的強烈震動——

　　「你、啊啊啊——！混帳……」可是奇凱忘了這是雙插座開關的跳蛋，放進了一個長的，還有一個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