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教授悲摧了

Harry知道那個戒指上帶有一種惡毒的黑魔法，當初Albus中招整個手都變成了黑色。Harry第一次到這個地方是通過火焰杯的穿過來的，當然那真的不算什麼美好的記憶。

小漢格頓的冬日非常荒涼，在這裡，墓碑比活人多，教堂青灰色的牆壁透出了水汽，被寒冷的溫度凍結成冰渣，密密麻麻的墓碑上蓋著厚厚一層雪。通體黑色的鳥群在上空徘徊，不同於烏鴉，捨鳥只出現在死人聚集的地方。Harry和Snape兩人走進巷道，街上沒什麼人，只有幾個佝僂著背的老者或骯髒邋遢的流浪者，見到兩個陌生人到訪，視線放肆的打量。狂風捲起雪堆如霧氣般迷惑視線。儘管是聖誕前夕，卻絲毫察覺不出有喜慶的氣息。

「這裡風景可真優美啊。」用十分嚴肅的口吻說著，Snape也難得的冷幽默了一把。

「這裡也算那個人的家鄉了吧。」Harry道，儘管Voldemort出生在孤兒院，但是小漢格頓始終是他家族的所在地，是Gaunt家的根，現在已經徹底沒落了。

「也許我們需要在這裡待上一晚上了。」看了看天色，Harry無奈的道。

「住在墓地裡嗎？」Snape持續冷幽默。

「我知道有家酒吧，二層是小旅館。」Harry拉著Snape輕車熟路的走。

Snape見Harry的樣子便知道他對這裡很熟悉，Potter身上存在太多疑點，他應該從來沒有來過小漢格頓的。Harry Potter，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在麻瓜界長大的十二歲男孩？也許是相處得久了，Snape竟然忘記了存在於這個男孩身上的諸多疑點。

兩人來到了吊死鬼酒吧，裡面聚集了不少村民，推門進去，迎客鈴鐺的聲音響起，暖和的空氣迎面撲來，這才感覺到了些許人氣。

酒吧裡坐著的多是一些虯髯大漢，正在舉杯牛飲，一些農婦穿著大裙子，挺著高聳的胸脯與他們尋歡作樂。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兩個陌生人，露出了不大友好的目光。

「您好，先生。」Harry走到吧檯前，老闆正在櫃檯裡的小桌子上算賬。

「我和我的導師想要一間客房。」Harry很有禮貌，老闆身上套著蘇格蘭格子的外套，看了Harry一眼，一個小鬼頭罷了。視線轉移到小鬼背後那個陰冷的男人身上，蒼白的膚色，巨大的鷹鉤鼻子，一雙黑色的眼睛彷彿是地域裡來的修羅，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也許，是那幫會變戲法的人，小漢格頓總是會出現這種人。老闆對這人下了定義，三個字：惹不起。

啪！一串鑰匙仍在了吧檯上。

「樓上左傳第二間。」老闆粗魯的道。

「謝謝。」Harry笑了笑，接過鑰匙。

Snape皺起了眉頭，空氣中有股令人作嘔的酒臭味，真是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也許是Snape身邊的氣場實在太強悍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過去找這兩個陌生人的麻煩。他們當作這二人不存在一般，繼續開始喝酒聊天。

「喂，你們聽說沒有，那老宅子又出事兒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大概前兩天吧，巡夜人看到裡面紅光閃啊閃的，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沙沙聲。」

「真是見鬼了！要我說那種房子就應該燒了它！」

「這話咱們也就是說說罷了，那個地方曾經住著巫師，邪惡的生物啊。」鎮子上對於巫師的看法還停留在很原始的階段，恐懼並敬畏著。

Harry聞言不由得疑惑，是Voldemort嗎？他又回來了？可是時間上不對啊！而且，去年被他傷成那個樣子，他也沒那個力氣了吧？也許是蝴蝶效應？他改變了一些既定的事實，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也都發生了變化。

房間很小，擺設很簡單。有雪滲透進來，屋子裡非常潮濕，隱隱可以聞到木頭的霉味。爐火是熄滅的，小床孤零零的立在中央。Harry走過去，坐在床頭，Snape高大的身影在窄小的空間中顯得分外具有壓迫感。

「教授，我突然有種偷情的感覺。」Harry說得很曖昧。

Merlin！Snape簡直想叩開Potter的大腦，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魔藥殘渣還是鼻涕蟲黏液？

「Potter，我不管你要拿什麼東西，但是你最好盡快。」Snape對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甚無好感。

「是，是，是，我的教授大人。」Harry哄孩子一般的道。

「不過剛剛聽到了一些意外的消息，Gaunt家好像有訪客，我想一個人先去看看，教授乖乖的等我就好。」Harry道，不確定是不是Voldemort，如果真是的話，那教授就不能現身，他一點也不想讓教授直接面對上那個毀容臉，所以他必須先去確認一下。

Harry看上去很是輕鬆，但是Snape卻敏感的察覺到了，Harry的內心不是這麼說的。

「有危險？」

「算不上吧。」Harry現在的能力已經不是一年前了，利用魔法石他的能力已經完全可以跟虛弱的Voldemort抗衡了，一年前他差點毀了Voldemort的主魂，逼得Voldemort不得不把主魂的力量轉移到某個魂器上，也許就是戒指？

「我的教授啊，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可是很牛氣的。」Harry就不信教授沒發現他飛速增長的實力，只不過教授不想問罷了。

「是那個人？」不得不說Snape果然是當間諜的料，這份敏感非常人所及啊。

「...........」風水輪流轉，Harry終於也有被教授問到無語的時候了。

「我跟你一起。」Snape已經知道答案了。

在Snape不容置疑的決定下，最終還是兩個人一起了。狹窄的土路，兩邊都是枝葉攀雜茂盛的灌木樹籬。道路陡然的向下延伸著，泥濘彎曲，這路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走過了。老宅子悲涼的在盤根錯節的樹叢中若隱若現，牆上佈滿了糾結的蔓籐，破爛陳舊的大門積滿了污垢。迎面走進去，被灰塵嗆得直咳嗽。

Harry一直很留意這房內的動靜，卻並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也沒有感覺到異常的魔法波動...........也許，只是那些村民以訛傳訛罷了，他是這麼希望的。

「這裡是那個人母親的家裡，世上僅有的Slytherin血脈就斷在這裡了。」Harry嘆道。當然，如果不算上Voldemort的話，滅門的慘劇，竟然是自己子孫做下的，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一家人。

「Potter，詩人情懷就先到此為止吧，你要拿什麼東西？」Snape可沒那麼多感慨，又不是郊遊來了。

「一枚戒指，是那個人的魂器之一。」Harry其實並不確定那戒指藏在房子的哪個角落，因為Albus取戒指的時候，他並不在場。

Harry打了個響指，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光點，在房子裡亂竄，像是具有靈敏嗅覺的小狗，在各個角落裡尋尋覓覓。

「黑魔法探測號，我發明的。」Harry笑笑，這是他以前當Hogwarts校長的時候，對魔咒學和黑魔法防禦學的一點小小貢獻吧。這是一種光明屬性的魔咒，這光點對黑魔法極其敏感，能夠探測附近的黑魔法源。

Snape見那個看起來笨笨的小傢伙在屋子裡撞來撞去，不由想笑，果然是什麼人發明什麼東西啊。

「Stranger..........」

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Harry猛的回過頭去，四週一片凌亂，什麼人都沒有，只有一片漆黑。

「教授，你聽到什麼了嗎？」Harry帶著疑惑，不確定的問道。

Snape看著Harry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搖搖頭，他什麼都沒聽到。

「Come..........Kill...........」

「是蛇語！」糟糕，Harry猛然想到了那些人在酒館裡的話，紅色的光一閃一閃的，是Nagini的眼睛！在老宅中的不是Voldemort而是Nagini！

「教授！快走！」Harry害怕了，腦子裡全是教授被Nagini咬死的畫面，還沒等話音落下，地板下方突然傳來了震天的悶響，緊接著是木板碎裂的聲音，匡！一條巨大的蛇掙扎扭動著撞破了地板，露出了本來面目，直直的對上了站在Harry面前的Snape。

這一刻，Harry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樣，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如同那每次惡夢中的最後畫面，那條巨大的蛇對上教授，然後.............

Harry幾乎是本能的拉住了Snape，瞬間移形幻影，回到了酒館房間中。他的手在抖，這麼做其實很沒道理，他完全可以殺了那條蛇，取走戒指，沒必要逃跑的。可是他太害怕了，恐懼到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逃，逃...........

「教授............」Harry緊緊的抱住了Snape，後者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Harry。

「教授，我害怕..........」當Nagini對上Snape的那一刻，Harry以為他又回到了過去，對眼前的一切無能為力，只能看著教授死亡。

「你在怕什麼？」Snape問，Potter有時候會變成這樣，十分反常，就像是那天晚上突然闖入他的地窖，也是這副模樣，恐懼萬分的渾身顫抖。Potter到底在怕什麼？這是Snape第一次產生一股衝動，他想要瞭解Potter，想知道更多。

「我..........」Harry抬眼，望著Snape。

「我害怕你離開我.........」我怕你會死..........

「教授，你願意對我用攝神取念嗎？」Harry問道，他一直在等，等教授想要知道的那天，可是教授總是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樣。

Snape呼吸一窒，一直以來，他都有種感覺，Potter的意識中一定有自己完全不想知道的事情。他本能的抵制去接觸Potter的記憶，是的，他也在恐懼，來自於心靈深處的聲音告訴他Potter的記憶就是潘多拉的盒子，裡面藏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Snape整理了一下思緒，恢復常色。

「別說胡話了。」Snape推開Harry，坐在床頭敷衍的道。

Harry失望的低下頭，教授還是不想知道他的事情嗎？還是要如此涇渭分明嗎？

「教授，我喜歡你。」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Harry低著頭，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Snape卻能感受到Potter的悲傷，心也不由得糾緊了。Potter不應該這麼悲傷，他應該很快樂，就像每一天在他身邊胡鬧的時候，手不由得握緊。

「教授，我那麼愛你，你也稍微喜歡我一點，好不好...........」Harry央求著。

站在Snape面前，Harry毫無徵兆的吻了上去，只是輕觸和摩擦，濕潤的舌尖略過乾燥的嘴唇，呼吸沉重而急促。也許是情緒使然，Potter那種濃濃的迷戀竟然也奇跡般的感染了Snaep。Snape突然感覺一種微妙的衝動從身體深處迸發，腦海中呈現空白。

「教授，我好喜歡你...........」抵著那蒼白的唇，Harry輕聲的呢喃著，雙手摟上了Snape的頸間，幾乎是意亂情迷的摩蹭著Snape的身體。脆弱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怕被拋棄一樣緊緊的環著那人不放手，碧綠色的雙眸透著哀傷的水霧................

「該死！」Snape的忍耐力到了臨界點，名為理智的弦啪的一下斷了，有力的雙臂將Harry猛的拉向自己，翻身壓到了床上。

「教..........」沒有給Harry說廢話的時間，Snape宛如迅猛的獵鷹一般俯身而下，精確的擒住了那雙幾乎要逼瘋他的小嘴。

「嗯.........」Harry驚訝之餘，完全敞開自己接受Snape蠻橫的掠奪，近乎窒息的大腦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發出誘人的呻吟。教授竟然............主動吻他了！這證明什麼？教授對他是有感覺的！Harry心裡都樂開花了。

雖然沒有點火爐，可是周圍的空氣卻持續升溫，房中迴盪著曖昧的喘息聲。稍稍饜足的放開了Harry的唇，心跳不斷加劇，Snape看著Harry專注的綠眸中渲染了一抹情.欲的色彩，那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下腹猛然間傳來一股極不尋常的悸動，Snape震驚之餘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徹底楞住了。

Merlin的鬍子！他剛剛在做什麼？他怎麼會...........Harry還躺在自己身下，雙頰酡紅，看著他一臉曖昧的笑。

「教授，不要當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過哦，吃完就跑？想都別想！」Harry就著這個方便的姿勢，雙腿繞上Snape的腰，環在頸間的手臂將人拉得更近。

「教授，你喜歡我。」Harry從來沒有比此刻更篤定過這個答案。

Snape已經混亂了，他剛剛對Potter產生了情.欲，是的，很濃烈的情.欲，世界上還有比這更令人震驚的嗎！

「教授，你要對我負責啊，知道嗎？」Harry怎能放過這絕佳的敲竹槓機會，沒想到教授的吻這麼瘋狂的，剛剛的教授和平常完全不同，渾身都充滿了侵略氣息，像是出閘的猛獸一般，真是...........太了..........Harry持續飄飄然。

Snape無法理智的面對Harry叫他負責的事兒，Harry還在詭異的對他笑著，彷彿他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不能冷靜思考的Snape回答不了Potter的問題，只能皺起眉頭。

「教授，你會負責吧？啊？」

「閉嘴！」

「閉嘴？剛剛不知道是誰撬開我的嘴，我想合都合不上呢。」

「...............」

以上，大家也知道，每次教授被逼急了，Harry會有什麼結果，悲摧的慘叫聲從小漢格頓的酒館中傳出。

「教授，不要給我長豬尾巴！」

附近的人集體一哆嗦，怎麼？不只是老宅子，現在連酒館的都鬧鬼了？

教授終於悲摧的被勾引了，作者想說，Harry，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