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齊亞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很玄幻,但實際上真的很玄幻。
在他問出要不要幫忙的那句話之後,在他斷掉的頭髮落地之前,從他身後突然躥出一個身影。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只聽一聲聲短促的哀嚎之後,劈裡啪啦倒下了一堆人。
=口=
好強。
在看清楚了那些倒下的人的模樣之後,齊亞臉一白就要吐,然後被生生忍住。
摸了摸胸口,淡定,淡定。
可緊接著本來在他前面的納雷也不見了,兩人仿佛較勁兒一樣開始了殺人遊戲。而且一個比一個殘忍,一個比一個血腥。
事實證明齊亞的接受能力還是無比強悍的,至少他只是想吐而已,其他被搶了敵人的傭兵們已經站在一邊兒吐出來了,幸好那些人現在也無暇顧及他們,不然早死了幾百遍了。
就在三分鐘之內,原本已經占了上風的劫匪們只剩下頭領一人,兇神惡煞的臉一抖一抖,眼中盡是驚恐,“你,你們是什麼人?”
對於兩人竟然會留下這人,齊亞表示十分驚奇,可接著他嘴角抽了抽,看了眼現場奇形怪狀的屍體,不會是因為只剩下這一人分配不均了吧o(╯□╰)o
幾乎是理所當然的,齊亞覺得自己又扮演了一次真相君。
“剛才那一箭是你射的?”安德利爾先開口,一張小臉上滿是‘和善’的笑容,要多甜有多甜,若不是剛才看到他下手多乾脆的話估計他又籠絡了一大堆閃閃紅心了,不,就算是知道他有多兇殘也有一大堆正太控拜倒在他的長袍之下。
“……啊?哪一箭?”本來終於抖動幅度小了些的兇神惡煞臉又開始扭曲,尼瑪,他剛才射了那麼多箭,哪知道這傢伙問的是哪一箭啊?這不是欺負人嗎QAQ?
“這個。”納雷語氣再冷靜不過。
這次輪到齊亞不淡定了,納雷手上的明顯是剛才從他耳畔飛過去的那支箭,還有他親眼看到落到地上的……他的頭髮。
什麼時候到他手上去了?剛才納雷明明殺人殺的歡樂,竟然還有時間去把他的頭髮收集起來,而且那支箭剛才也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果然是高手沒得比。
對於納雷的動作,安德利爾難得的拋了個幹得好的眼神兒給他,果然是他看上的……敵人。
“我……我不記得了。”他這是倒了什麼黴啊?好不容易出出門準備大幹一場開開葷,竟然會遇上這麼回事兒,他好可憐啊!上天不公啊!“壯,壯士,念在我初犯的份兒上,您們大人有大量,就當小人是個P,給放了吧。”
劫匪老大/(ㄒoㄒ)/~~
眾傭兵0口0!
齊亞==
納雷安德利爾……
“嘻嘻,齊亞亞別傷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轉眼間安德利爾就笑得燦爛,哪還有剛才的一絲無語,擼了擼袖子就準備‘報仇’。
雖然說是為自己報仇,但齊亞一點兒不覺得多感動,不就是幾根頭髮的事兒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還殺了一扒拉的人嗎?頓時齊亞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看人家劫匪老大腳抖得像篩子一樣,嘴唇那個白的喲。
齊亞決定大發慈悲一次。
“你準備怎麼給我報仇?”齊亞問。
“咦??”安德利爾似乎對於齊亞這個問題表示十分不解,隨後馬上笑顏逐開,“我想先剝開他的肚子,把心肝兒取出來,然後是削掉鼻子,割掉耳朵,挖掉眼睛,然後放我的小紅……”
“停停停!”一想到那個叫小紅的傢伙,齊亞就掉雞皮疙瘩。
那是一條不知道什麼品種的蛇,雖然叫小紅,但它的顏色卻是青青翠翠的綠色,這曾經一度讓齊亞覺得安德利爾話就是傳說中的紅綠色盲,可再後來的多次驗證後,又發現這傢伙似乎並沒有色盲症狀,所以每次看到那條蛇除了害怕之外齊亞就是糾結於它的名字了。
更讓齊亞覺得討厭的是,那條蛇和它的主人一樣YD,每次出來都想往他身體裡鑽。
幸好安德利爾的獨佔欲不是一般的強,在看到自家寵物想做什麼的時候就嚴令禁止了此種行為,最後乾脆為了杜絕這個現象直接把它關在寵物空間裡了。
“怎麼了?”偏了偏頭,安德利爾臉上帶著單純的疑問,像個好學生一樣眨巴眨巴單純的眼睛問道。
“……我有更好的方法。”齊亞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典型的好人啊,他們都應該給他發好人卡才是。慢悠悠的說出自己的計畫,齊亞兩眼放光,他覺得自己真是太特麼的天才了。“怎麼樣?”
“好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呢?”安德利爾拍掌附和,眉目彎彎盯著齊亞,“果然是我的小心肝兒,真厲害。”
……什麼小心肝兒?齊亞默默到地上開始尋找那些掉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喂!我們再打一個賭怎麼樣?”把視線轉向站在一邊的納雷,安德利爾滿目挑釁,“這次誰輸了誰自動離開齊亞亞,不許作弊不許耍賴不許偷襲。”
看來安德利爾真是很不甘心上次輸了一次啊。
“好。”納雷應得乾脆,剛才齊亞說了什麼他也聽得分明,不過很明顯,他不認為自己會輸。上次拼的是錢,這次是實力。
齊亞默,怎麼又扯到這上面去了?這兩隻到底是要糾結多久啊?
此時劫匪老大已經開始尿褲子了,一張臉死白死白的像塗了粉兒一樣,雖然知道這倆人實力夠高強,可誰知道他會不會被射穿腦袋啊。
不過現在並沒有人嘲笑他膽小什麼的,本來被他們弄得苦不堪言的傭兵們現在也是一臉的同情,同時看向齊亞的眼裡滿是畏懼,這丫的太狠毒了。
要是知道他認為該發好人卡的提議被人認為狠毒的話齊亞還不知道怎麼哭才好,只能說,世界觀不同怎麼談戀愛。好吧就算不談戀愛那也沒法交流。
本來打算垂死掙扎一下的劫匪老大此時正被一個魔法定在了空地中央,滿眼的絕望無法直視。
有那麼一瞬間齊亞覺得自己是不是提議錯了。
……不,不對,他提議的不就是把這人的頭髮剃光光嗎?怎麼演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了?
一根一根的將頭發射下來什麼的,這可要比射頭上的蘋果恐怖多了。
在齊亞回過神來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第一箭已經射了出去。
“啊!”
反射性的閉上眼睛。
齊亞覺得自己睜開眼看到的一定是一具慘烈的,不瞑目的,盯著他的屍體。畢竟那個人叫得這麼慘烈。
可事實和想法總是有一點差距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二箭已經射出去了。
這次是納雷,齊亞的眼力正好看到了那一根悠悠飄落的頭髮,而箭正好插在了劫匪老大身後的那棵大樹上,深入了半支箭,可想而知若是進了頭那該是怎樣的腦花四濺。
在那根頭髮落地之前又是一箭過去。
咻咻咻……
一根一根又一根的箭支細細密密的插在那棵可憐的樹上,劫匪老大的頭髮一根一根的密密麻麻的往下掉,齊亞看向那兩位幾乎沒有停頓的動作,不由得麻木的感歎一下,果然不是他能夠達到的境界。
傭兵們表情已經凝固了好久了,齊亞人真的覺得待會兒他們恢復正常的時候臉會不會僵掉。
此時劫匪老大的腳下邊兒已經多了一灘水,可不只是失禁,還有從他身上流下的汗水。
看著劫匪老大頭上的頭髮越來越少,齊亞不由得擔心的看著他,流這麼多汗做什麼啊?頭髮都黏在臉上了,很容易受傷的啊!
不過很顯然齊亞有些想多了,一切問題在絕對的實力下都不是問題。
神奇的箭支挑起被汗濕的頭髮,‘哢嚓’,斷了,再次咻的一聲刺入那棵可憐的大樹體內。
最後一根頭髮掉了之後,原本有著一頭茂密頭髮的劫匪老大變成了徹底的禿頭,腿一軟掉進了那灘水裡面。
“真可惜。”把手裡的弓箭隨意一扔,安德利爾語氣裡是微微的惋惜。
納雷同樣將弓箭扔開,卻並沒有說話。
“……”齊亞黑線,你們真是夠了!
“大,大人,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們?”擦了擦臉上的汗,拉奇腆著一張臉挪到齊亞身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不正確,但齊亞真心被這丫眼睛裡的火熱給嚇了一大跳。
拉奇長得不好看,但也不難看,老老實實一張臉,所以經常被自家團長大人扔出來勾搭人,可惜這次他們勾搭的人不是常人。
看著齊亞退後了一步,拉奇不自覺的開始回想,是不是剛才打架的時候沾了血,嚇到人家小弟弟了?也不想想剛才那一幕多麼噁心的場景,他們都吐了唯獨齊亞一個人堅.挺。
作者有話要說:放暑假回家了,沒有網,信號也不好,家裡事情很多,求原諒以後可能沒法回評論了,每一個留評的妹紙都是天使!麼麼麼~愛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