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震驚,她要殺他? !
呵,呵呵,“真的算對他好嗎?真的算嗎?”少君止不住的笑,輕輕的將銀戰推開,“什麼是有夫有子?你看到哪一個站在我身邊了?”很溫柔,很銳利,他能說他在她身邊嗎?
站在院心緩緩的轉圈。 “天地之間,我以為只有我一人,何時身邊有個他了?”誰都沒有。
銀戰突然很想上前去抱住她,努力的,用盡全力緊擁她,可是她不許,她身邊的氣息不許任何人接近。
“銀戰,你我身份是敵對的,你若想得到什麼,要靠自己去爭取懂不懂?”其實,她擁有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吧? 不過是一顆腦袋,而為它的價值她才能驕傲的站立在這裡。
玉少君這個人,所有的光芒都來自於她的智慧,智慧掩蓋了她其它擁有的一切,所以,最後她除了智慧一無所有。
人性有多麼可怕,誰還會比她清楚。
突然,少君想去看奶娘,奶娘的墓前草長深了吧?
“孟澤,我們去見姨娘。”姨娘便是奶娘,她還是有親人的,只是親人都死了。
無聲的出現。 “是,主子。”
銀戰不滿,伸手去抓少君的肩。 “不許走!”
少君回頭……
……
沙沙……
沙沙……
樹葉不斷的飄落,風越來越大,站在那裡幾乎變做化石的銀戰全身發涼。
就是剛才,她轉身看向他,他抓住她肩頭的那一刻,他以為她會殺了她,如入冰窖的視線,凌厲的如一根根冰針穿刺入骨,當他震驚無比時,最後那一朵笑花又帶來春天的和煦,卻再也沒有任何溫度。
彷若……
彷若她變成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用一種近乎看待死人的眼神注視他,那樣冷漠。
真的是變了?
冷冰冰的站在那裡,他需要原因,要個解釋!
站在墓碑前,少君拿過孟澤遞上的小黃花。 “紫塵,你來了?”
“我只是隨意走走,不知有沒有打擾你,我現在離開,晚些再找你。”實現他一點也不想離開,他也很想知道墓地裡的人是誰,有關她的一切都很神秘,蒙上一層隔離的外衣。
“不用,過來坐,這裡沉睡的是與我最親近的人。”
他不懂,如果是她母親,墓碑該比之華麗,四周的清掃也該更為整潔,而且碑立時間不長,她的母親不是幼時便離開她了?
“一個照顧我比母親還要久的人。”少君就這樣在碑邊坐下,還拉著紫塵一起。
“你今天心情不好?”
“我是個很可怕的人。”揶揄。
“你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你!”他不喜歡她這樣說自己,一點也不能接受,像自己這樣不愛與外人親近的人都可以變成她的朋友,她怎會可怕?
“呵,我是在說自己,而且還是實話,你有必要如此不高興?”伸手撫平他眉間的摺皺,似做過千百次那樣自然,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很溫暖很柔和讓他喜愛接近的光,分開久了溫暖少了,他就會再追尋她,似乎她們該在一起,像永遠不分開的家人那樣。
紫塵是個很純淨的少年,也是個很冷漠的少年,他的冷漠來自於他不知自己來於何方。
他很少與人相處,雖聰慧也情感單純。
就如此時,他十多年來唯一親近的少君給他很感動的笑容,他不由的會放鬆自己,孩子氣的轉過身與她背靠背:“我可以不看著你,聽你說很多話,不看你的眼睛就猜不出你的心情,你可以將一切不能說的話現在說出來。”
“我並不是個好人。”
“做好人太累,沒人要你做。”
呵,“我很累呀,你說怎麼辦?只有將所有事都處理完才能休息。”
“天黑不能休息嗎?”
“不能。”搖頭。
“那你就將所有事處理完吧。”
“會死很重要的人。”
“你會死嗎?”
“不會。”
“那就好。”
少君又笑了,然後他們一直坐到天黑。
“主子,晚些會起霧,現在回去吧。”孟澤一直靜靜的候著,直到感覺少君的身體承受不了才開口,擰皺著眉,後悔自己早些沒多帶件衣服出來,腿麻的紫塵站起身,活動著,然後將她扶起。
沒有過多語言,他們站在一起再親暱,看著也不唐突,一直到回主屋,主院,少君的廳室。
銀戰這邊叫人查紫塵的來歷,到晚上沒有結果,也是他心急了,怎麼可能這樣快呢?
他坐在少君院裡等,等來的竟是那一雙男女偕手而來,哼的一下彈跳起來。 “你們去什麼地方了?”
“私人的地方,大王有興趣,下次一起來。”人前,少君的稱謂就疏離了,笑容卻溫柔許多,挽留銀戰一同用餐,自然,紫塵也在,到是一日未見汝宮謀,汝的存在是強烈的,哪怕他人不在,也讓人不由的去用盡許多心思猜測他的所為,他的思想。
這玉府大院,還有一人坐立不安,當然,這個形容也許強烈了一點,至少那個人面上一點也沒表現出來。
“老爺,主子真的會殺死銀戰與汝宮謀嗎?”
“恩……”這不是回答,只是在想。
“經過上次中毒的事,飲食方面都特別小心,如果再出這方面的'差錯'似乎不可能,也易被發現,主子會選擇刺殺嗎?”
“紫塵公子今日一直與少君在一起。”問出的是與對方完全不相同的話,如此也表明了,他在乎的是什麼。
“是,現在仍在一起。”
“上次叫你查的,答案出來沒有。”
“有的,主子與紫塵公子認識近十年,以前一直以男子身份相交,除了關係久遠一些,其它並無特別。”
揮揮手讓人退下,揉著額頭想事情沒這麼簡單,可他們認識太早了,早到他只能評斷這是個巧合,其它方面他無法說服自己。
城主府來客越來越多,事情也變得有些複雜,一些歸順領主諸侯耳聞銀戰他們到訪向少君賀生辰,他們自然也不能落人後,賓客多,府裡也越來越喜氣。
這天,少君終於將紫塵帶到人前向大家介紹,更有趣的,他將紫塵推到舞台中心,讓那些人帶著羨慕與嫉妒的眼光評段他為難他。
呵,有刁難,他還會突出,少君並不擔心紫塵,難得在席宴上與汝宮謀見面 ,有種晃忽的感覺,似乎他們分開很久了。
執杯一笑,倆人間的情宜又不知落入多少人眼底。
情況復雜呀,一個搞不好,天下就會發生大變亂,死一個成就一雙,死倆個尊一人,誰能活到最後天下就是誰的,三 人都死去,天下再次四分五裂是必然。
看似和諧,處處暗藏危機,所有人均屏息以待,看誰先出手。
他們可不認為這三人會和平共處,謀了這麼多年,爭瞭如此久,不就為了一個天下。
席宴結束時,少君簡單的向大家致謝,也表示很高興大家如此早來慶賀她的生辰,相信數日後的生辰晚宴不會讓大家失忘,那麼今天這場宴會,除了提前客宴大家一番還成就了什麼事呢?
紫塵! 將紫塵推到大家面前讓他得到大家的認可。
又一個機鋒敏銳的少年,溫和才智多謀,幾乎是當年的玉少君,那個環璧城的十二歲小謀士。
少君此舉,很多人這樣認為,她得了一個有才識之人,在大家面前獻寶,告訴大家,今後大勢均朝向於她!
在府裡做客數日,有些人知道向來不管事的玉老爺似乎也很喜愛這紫塵公子,偶碰面,只與他聊得上倆句,還同他下棋。
紫塵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有人說,他太像當初的玉少君了,所以能同時得到少君父女的喜愛關注。
似乎很開心紫塵得到大家的認同,也因為自己是主人,賀生辰不同以往議會,這次,少君喝了酒,她還是老樣子,喝再多不會醉,只是臉頰會開始發熱。
宴全散時,少君一個人向回走。
慾望? 權利?
他就如此喜歡這樣東西?
如今站得還不夠高嗎? 還是不放棄,非得要將那個'他'捧上他希望的位子才罷手嗎?
不是一向相信她信任她? 驕傲她的才智,最後怎會愚笨的選擇自己來算計她?
似乎是個很不錯的機會,就趁這次,將所有的問題解決,她順他的意,她要看他到底有多貪心,相比過去,他又會做到哪一步?
推開房門,少君走進去。
“你今晚心情很好,朕跟著你回來,你一路都在笑。”
原來有來賓呀! 坐在她床沿等著她。 “汝不是在我後面?有分身術不成?”
“你能不能放手?到今天,我再問你,能不能跟我走?”這是汝宮謀第一次明確的問少君是否能放下一切,也要她放下一切。
吃驚的表情自然會奉送,然後迷惑的問:“為什麼?”
“已經得到了,再放棄,就是你遺棄一切,不是一切背棄你!”
“聽不懂,你還真是固執,用命跟我賭,結果命差點丟了;終於臣服認輸了,卻一直不放棄,汝如此聰明的人,怎的也會這樣執著得讓人心疼呢?”傾近身子,酡紅的倆頰湊近汝,近乎貼上他。
“你在嘲笑我?”
搖頭,不斷的說:沒有……沒有……
瞇起眼,倆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許久,而後是一聲長長的嘆息:“真希望你永遠都不悔。”他在說反話,他希望她後悔,等待著她痛悔的那一天。
伸手將對方抱入懷中:“想我沒有?”
“不用想,你在我的方盒子裡,逃不掉。”錦帳落下,少君雙肩被壓制。
“似乎聽人說,你那天嚇銀戰了?”
“要不要我也嚇嚇你?”
“不用,你嚇我之前,也許我先死在別人手裡了。”自嘲,沒有地方比這裡更危險,他以前只體認到一部份,現在感受得到全部,而那危險竟然還是來自未知的地方,這裡的秘密很多,全藏在人心裡,怎麼查也查不到。
“有本事就留下屍骨,到時我會為你安葬的。”
“這個我一定會做到。”還真是狠心啊,一點點覆下去,輕柔的吻,手探入腰間扯開她的腰帶,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衣領,少君輕微一愣,乾咳一聲確也將對方的衣裳全數退下,床輕輕的晃動,發出細微的響聲,室外有人守夜,靜靜的如石雕一般站著。
汝向少君要了很多屬於她不曾給予的第一次,似乎有些脫序,他帶著惱意時而以責難的眼神看她,時而晃忽在想什麼,回過神後,又是一番更強烈的情火。
他在表達什麼,少君都懂。
他也該懂,她不會收手,絕不!
因為她對他的抱歉,那歉意讓她心中惡魔忍不住的跑出來,猶如她送給銀戰死亡一般的預告。
“你說世子像誰?……如果我們又有孩子像誰?……”
沒有給少君回答的機會,修長的手指按向她的頸項,看著她失去意識。
是你太相信我,還是太相信自己? 將生命交到我手裡? 被你如此的相信與看輕,是很大的打機你明白嗎?
你的笑容未曾改變,卻越來越少。
你越來越不開心了。
為什麼?
而我也離你越來越遠,你有意將所有人隔離,誰也不要。
利用完就拋棄,還真是讓人生氣的孩子!
拍拍少君的肩,汝宮謀坐起來,連帶將她抱起來,窗子被風吹開,他就這樣看窗外的月,直到晨曦掩去它的光芒。
汝宮謀不見了。
小奴驚慌的來找少君要人,孟澤在門外攔住他。
少君醒了,只她一個人,身子冰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