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物盡其用
那天晚上從日落辛勤勞作到日出,差一點精盡人亡、徹徹底底地還完賬之後,左醫生再接再厲、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地追求了半年——鑑於我們這是篇肉文,此中曲折就不詳細講述了(喂)——在被揍成豬頭、失去主角光環之前,終於給自己家迎回了陳大爺。
住在一起之後,左醫生理所應當地做了妻奴,嗷唧好痛!咳不對!是家奴!
做飯洗碗打掃衛生都歸他,反正他們住在左軼的租屋裡。
至於為什麼不住隔壁陳晟自己買的房子,晟爺表示,老子為什麼要在自己家被人幹?!操!
——可是自己跑到自己的奴隸家找干,就很有面子了麼,晟爺?
左軼任勞任怨地埋著頭拖地,陳晟只管坐在沙發上指手畫腳,客廳裡再買個掛牆式的小電視,茶几造型太土,重換一個,沙發坐著不舒服,重換一個,衣櫃太小而且太醜,重換一個,洗衣機太舊,重換一個!
左軼悶頭盤算了一番積蓄,面癱著臉問他,「洗衣機能不能下個月換?」
陳晟往他腿上踢了一腳,「不能!明天去把我家那個搬過來!」
左軼悶聲不吭地去隔壁看了看陳晟家那款新款洗衣機的型號,第二天找曲醫生借了錢,打電話往家電商城訂了台一模一樣的。
不能負擔受的基本生活需求的攻,不是好攻——窮逼左醫生顯然鑽牛角尖了。
曲醫生當然不介意借他那幾千塊錢,只是暗自比較了一下他還算豐厚的工資收入與入不敷出的經濟狀況,仗著跟他熟悉又是長輩,貼心貼肺地勸他,「左醫生,有些姑娘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好,要長久地過日子,還是得找個體貼你的、懂得計算家用的。」
左醫生面癱著臉搖搖頭,滿懷深情,「他很好,不是你想那樣。」
曲醫生恨鐵不成鋼地走了。
左軼繼續低頭研究菜譜。陳晟當然很好,他滿心饜足。不過他也有些奇怪——電視、沙發、衣櫃確實需要更換,但洗衣機是房東留下的,雖然舊了一些,卻還完全能用,為什麼一定要換?
這天中午加了幾個急診,估計會一直耽誤到下午。他提前給陳晟打了個電話。因為前一夜運動過度而正裹著被子睡回籠覺的陳晟,對他這通電話非常之不滿意,沒等他說完「你出去吃吧,不要吃麥當……」,啪地就給掛了!
坐在對面的病人大媽回頭跟她閨女低聲八卦,「你大舅上次來看病,說這醫生醫術不錯但是脾氣不好。我看他說話挺溫柔的呀……」
「單子拿來!」左軼冷冰冰地道。
一直拖到下午兩點才看完,幸而這天下午晚上他都不值班,在臨近的菜市場買了菜,他坐公交車一路搖晃回家,到家的時候都快三點了。
陳晟斜倚在中午新送到的布藝沙發上,一邊喝一罐可樂一邊看電視。聽到他進門的聲音,頭都沒回,「去把碗洗了,沒吃飯的話自己熱熱。」
左軼沒怎麼聽懂,前一天的碗早洗了也沒剩下飯。一邊納悶一邊沉默地拎著菜進了廚房,然後就呆了。
櫥櫃上擺著兩菜一湯,電飯煲裡有蒸好的米飯,都只吃了一半。
菜是很普通的薑絲牛肉、虎皮青椒,湯是番茄煎蛋。左軼把飯菜都熱了熱,端上客廳餐桌,各自夾了一筷子。
「……」
然後他理解了陳晟為什麼一開始嫌棄他做的飯菜。
他低頭沉默不語地動筷,幾步之隔的陳晟也懶得鳥他,看綜藝節目看得爆笑出聲。他在那一室歡樂的氣氛中吃光了那兩菜一湯,然後起身去洗碗,漱口。
然後他走近沙發,俯身去親陳晟的唇角,同時悶聲評價道,「……你做飯很好吃。」
陳晟不耐煩地用遙控器頂開他的腦袋,「滾,老子不伺候人。只此一次,吃不完賞你的。」
左軼嗯了一聲,在他耳側又親了一下,坐在他身邊。
他也不想讓陳晟做飯——雖然很想再多嘗幾次,但是不想對方那麼辛苦,況且陳晟自己也不願意。
至於他自己,他並不覺得為陳晟洗手作羹湯是辛苦的事情。左醫生甘之如飴。
新沙發坐起來很舒服,他將頭後仰靠在背墊上,摸過陳晟的一隻手,湊在唇邊吻了吻那溫熱的掌心,又將它貼在自己臉上。
陳晟對他這種小偷小摸的撒嬌動作習以為常,掙了一下沒掙開,就懶得理他了。自顧自看電視。
綜藝節目又演了半小時才完,陳晟看得十分愉悅,嘴角帶著笑,繼續調台。調來調去,卻再也沒找到什麼好看的,「操!」
左軼瞅準機會貼過來抱住了他的腰,低頭親他脖子,「晚上有訓練麼?」
陳晟現在在一家新開的健身中心做總教練,沒以前一對一教學那麼忙了,就是每次都要帶一大幫人,有時候還是一整班來校外拓展運動的中小學生——吵吵嚷嚷地可別提多煩人!
「沒有,今天明天都放假,」陳晟一邊被他吻著一邊輕笑著挑起眉,「想幹什麼,變態?」
「想……試試新沙發。」左軼說。
「呵……準備怎麼試?」陳晟繼續逗他。
左軼起身,將一條腿跨進他兩腿之間,一邊捧著他的臉頰親暱地吻他,在唇齒交纏之間含糊不清地說,「試試……上次那個姿勢……」
「哦?我忘了,哪個姿勢?」陳晟惡劣地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越笑越壞。
左軼的回應是一把拉開他的褲子,彎腰低頭將他含進嘴裡!
陳晟眯縫著眼,微昂起頭,抓住他的頭髮發出舒爽的嘆息。
「唔……吞進去一點……嗯……很好……哈啊……」
他沒一會兒就被舔得全然勃起,扣著左軼的腦袋,狠狠地挺腰頂他。左軼伺候他伺候慣了,雖然被堵著喉嚨、呼吸困難,卻還是深深地含他吮他,嘖嘖有聲地舔他。
溫熱的津液順著硬直的柱體淌下來,被左軼用手指沾染著,按進後方柔軟的穴口。手指修長而冰冷,在濕熱的穴道里輾轉碾壓著尋找敏感點。
陳晟隨著他的吸吮和摳弄而難耐地扭動起屁股,電視裡嘰嘰喳喳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不清,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跳過了多少廣告。他在越來越激烈的刺激下仰起頭,難耐地將手指深陷進左軼的發裡,毫不遮掩地發出呻吟。
「嗯……嗯哼……嗯……啊……啊……啊……呃啊——!哈,哈……」
左軼在他高潮過後激烈的喘息聲中,將滿口白濁也舔進了那個洞口,用舌頭一點一點地推進去,剩下了一些抹在自己身上。
陳晟爽過之後整個人都懶洋洋的,眯縫著眼睛任他動作。左軼挺著自己那根血脈賁張的大柱子,頗有耐心地轉身坐下,墊了一個小靠墊在自己腰後,又墊了一個在自己腦袋後面,然後側身一使力,將陳晟拉了起來,讓他橫跨過自己大腿,面對面地跪坐在自己腰上。
陳晟一百好幾十斤的體重,也就他這種重口味的這變態才不會覺得吃力。擺好了「上次那個姿勢」,他心滿意足地在陳晟唇邊親了一下,要準備開幹了。
陳晟被他那認真而專注的神情逗得直樂,笑得小腹都發顫。被他掰開穴口緩慢地進入了,才悶笑著抱著他的腦袋,閉著眼睛跟著他的動作往下沉腰。
「嗯……慢點……不要一次進來……嗯……就這樣……」他低低地喘息著,貼著左軼的耳邊指揮道。
做愛的時候左軼一般都非常聽話——前提是在雙方沒有溝通障礙而且左軼還保有神智的時候。而今天左醫生顯然興奮過了頭,沒捅了幾下就開始失控。
「嗯啊……啊……啊……」陳晟隨著他一下比一下猛烈地撞擊而顫抖,抱著他的脖子竭力往上躲,「操……啊……你他媽……輕點……說了不要全部……嗚啊——!」
他猛然揚起了頭,急促而痛楚的喘息,一滴冷汗順著鬢髮淌下來,眼神幾乎剎那間就迷離了!
左軼倒是被他尖叫著這麼一絞,弄得爽快不已,而陳晟卻是給插得苦不堪言!左軼本來就長了根變態的大棒子,這個姿勢又讓交合的地方含得更深,更別提陳晟被這一下捅脫了力,膝蓋一軟整個人坐在了左軼腰上——那東西猛然深入,差不多連下面兩個蛋都要擠了進去!他只覺得腸子都快被捅穿了!
「啊!啊……哈啊……哈啊……」他上身軟倒在左軼身上,激烈地喘息,眼神渙散得對不上焦,手指掐進左軼背上,在那裡留下了幾道滲血的抓痕。
左軼察覺到他痛苦的顫抖,停下動作,偏著頭去吻他舔他,兩手安撫性地揉搓著他那兩瓣結實挺翹的屁股,想讓他放鬆一些。
陳晟目光迷離地被他撫弄了一會兒,又繼續興奮了起來,疲軟的下體微微抬頭,被他低頭舔咬摳弄著胸口黑紅細小的乳粒,竟然還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
左軼操了他大半年,深深掌握了他身體的一些特性——他其實潛意識裡是喜歡痛感的,尤其喜歡激烈的、狂風驟雨般的刺激,對溫和的撫弄反而回應度不高——因而唇齒下了些力度,吮著乳尖磨著牙啃咬撕扯那粒小小凸起,果然聽到陳晟更加興奮的回應,「哈啊……啊……」
被緊咬著的狼牙棒感覺到了些許放鬆,左軼兩手掐著他的腰,鼓足力氣,重新自下而上地開始頂撞他,深入淺出,急促而狠重。
「啊……啊……啊啊……嗚……啊啊……」陳晟被他頂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閉著眼睛只顧喘息尖叫,雙手難耐地隨著他的衝擊而在他背上來回摳抓,竭力想給自己找一個著力點,最後終於一把揪住了左軼腦後的靠墊,死死抓緊。
下體交合著發出啪啪噗噗的水聲,那裡越來越濕,越來越軟,腸肉一開始的拒絕推拒都化為了溫柔貪戀的迎合。被揉搓的紅腫一片的兩瓣屁股隨著狼牙棒的衝擊而微微顫抖,漸漸地,竟然也開始跟著那節奏上下迎合。
「哈……哈啊……嗯……嗯……哈啊……」陳晟的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高。而左軼向來對他任何形式的叫床聲都毫無抵抗力——咬牙強忍的悶哼又沙啞又低沉,會讓左醫生十分性奮;放肆大膽的高叫呻吟又淫蕩又放縱,會讓左醫生更加性奮——下身衝擊的速度猛然加快,搗蒜一般朝著那濕熱糜爛的洞口撞擊了起來!
「啊!啊!哈啊!啊!嗚……哈啊!啊!啊!……哈……」陳晟的呻吟聲開始急促而難耐,時不時還因為喘不過氣而斷上一會兒。他被操得下體勃起、渾身通紅,緊閉著雙眼意識不清,漸漸地就連迎合都沒有了力氣。大張著雙腿坐在左軼身上,他毫無抵抗地被左軼亂七八糟地隨便捅操,愛怎麼幹怎麼幹,直被幹得欲仙欲死,死去活來。
「嗚……啊……啊……啊啊啊——!」
高潮來臨的時候他嗚嚥著抱緊了左軼的脖子,將臉埋進左軼腦袋後面的靠墊裡,小腹顫抖著噴發。而左軼悶吼著咬住他的肩膀,肉棒滾燙地在濕軟的腸道里彈跳,狠狠地將自己射進他身體最深處。
完事之後兩個人相擁著躺在沙發上喘息。這麼個姿勢非常耗體力,陳晟懶懶地動都不想動,良久之後,感覺到左軼坐起來,從茶几上抽了張濕巾,又從抽屜裡翻出幾根衛生棉條,抬起他一條大腿,開始清理戰場。
他閉著眼睛感覺屁股裡的黏膩被一點一點弄了出來,心裡覺得真他媽操蛋。不戴套子,內射,這麼又渣又不安全又麻煩的操法,他連對著楊真都好幾年沒搞了。這變態還是個醫生,結果他們從第一次開始到現在都沒戴過套!操!
不會被傳染什麼破病吧?!面癱病?!白痴病?!
陳晟暗自腹誹了一通,躺在那裡屁股都冰涼了,卻還沒被清理完,索性睜開眼睛蹬了左軼一腳,「他媽的別弄了,去洗澡!洗完陪我去市區逛衣服。」
左軼任勞任怨地抱他去洗澡,並且準備來場雙人浴,被陳大爺踹著屁股踢了出去——有完沒完了,老子還要留著力氣逛街!
兩人一前一後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出門。叫了輛出租車,並排坐在後座裡,陳晟皺著眉頭上下打量左軼。
這變態沒勁透了,春夏季沒完沒了的白襯衫黑褲,秋冬套件毛衣加土了吧唧的防寒服,一副在冰山雪原裡凍了幾個世紀的死屍樣。
他伸手把左軼扯過來,嗅了嗅他的領子,聞著倒是洗衣粉的清新味。一模一樣的款式,換洗得倒是勤。
「前面XX店下車,」他隨手放開左軼,對司機吩咐道。
司機默不作聲地從後視鏡裡瞟了他一眼,覺得這倆大男人一起擠在後座還嗅脖子的動作著實詭異!
陳晟一推車門先出去了。左軼坐在後頭老老實實地摸錢包付車費,然後起身快步追上他,臉上神情僵硬又冰冷,行為卻怎麼看怎麼狗腿。
那家服裝店的店員認識陳晟,一瞪眼睛,「晟哥?你怎麼來了?!」
陳晟冷眼瞥他,「不能來?」
「哎,當然不是那意思,你不是嫌我們家款式偏瘦嘛,」自己也瘦巴巴的年輕店員嘰咕著。
「老子愛來不來,」陳晟一巴掌把他湊過來的腦袋推開,動作雖粗魯,瞧著卻像兩人挺熟,「這一季新款在哪兒?」
那店員把他往新款那兒帶,陳晟邊走邊吆喝,「變態,過來!」
店員一回頭,這才發現後頭還跟了個客人——高高瘦瘦的,面目陰冷僵硬,往門口一站跟黑白無常似的。
他微張著嘴看著陳晟把幾件衣服往那男人身上比劃,覺得可驚悚可驚悚了!陳晟在圈裡慣來的獨來獨往,不跟人親近,據說連對他那老相好的「小騷羊」都是光給錢不陪逛!
然後他聽見那面目陰冷的男人,用一種與神情非常不符合的、極其詭異的溫柔的聲音說,「你穿好看。」
「閉嘴,」陳晟皺著眉頭說,「這家店尺碼偏小,老子的肩過不去。轉身我看看……就這兩件,拿進去試。」隨手把衣服丟他身上,往更衣間方向推了一把。
左軼面癱著臉抱著衣服走了,店員趁機湊上來八卦,「晟哥,誰啊?你親戚?瞧著挺怪,咳!挺帥啊!」
「他是誰關你P事,」陳晟說,「褲子在哪兒?」
他又挑了三四條褲子,拍開更衣間的門給左軼扔進去。店員在後頭目瞪口呆地看,滿腦袋稀奇古怪的八卦,末了迫於陳晟的淫威,強行給咽肚子裡了,光是纏著陳晟嘰嘰咕咕,「晟哥,你什麼時候來酒吧啊?你幾個月沒來啦,大家都問你呢。有人還去健身房找你了,說你沒在那兒做了。」
「換了工作,」陳晟道,牽著嘴角嗤笑了一聲,「問個P問,都屁股癢了?」
那店員跟他認識得久,早習慣他老實不客氣的說話方式,毫不介意地就上來蹭他,「可不是嘛,你回來指導指導怎樣『運動』嘛。」
陳晟跟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笑,時不時拍著他臉皮罵他一聲「騷貨」,那店員也不介意,笑嘻嘻地,「哪有你家小騷羊騷,哎,好像也好久沒看見他了,他去哪兒了?」
小騷羊就是楊真,陳晟自己也幾個月沒見過他,漠不關心地道,「不知道。」
那店員還要嘰嘰咕咕地八卦,陳晟突然冷笑了一聲,「你以為老子真不知道,他跟張老闆是你介紹的?」
「啊?啊……」那店員臉色頓時變了,「不是,我那時候不知道,我後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我錯了晟哥!」一邊說一邊屁滾尿流地就要往裡間縮。
陳晟一伸手把他拎回來,「操,滾回來吧,老子懶得揍你。」
更衣間的門打開了,左軼穿著一身款式新潮的休閒裝出來,僵在門口,死死地盯著正在打鬧說笑的他們。
「呵喲!」那店員正挽著陳晟脖子、整個人掛在陳晟肩上,回頭看見他,驚叫一聲,發自肺腑地驚訝與讚歎,「哎帥哥,你穿這套真心帥氣!絕對好看!嘖嘖嘖,你這個身材穿我們家衣服就最合適了!我跟你說我們都是法國設計師BLA BLA BLA,面料都BLA BLA BLA……哎喲!」
話沒說完,他就被左軼一把從陳晟身上撈開了,驚叫著踉蹌幾步撞到櫃檯上。左軼擋在陳晟身前戒備地看著他,是副野獸護食的樣子。
陳晟從後頭往左軼腦袋上呼啦了一巴掌,「發什麼瘋!這套不錯,進去換另一件,搭那條灰色褲子。」
左軼森冷著臉警告性地瞪了店員一眼,不情不願地走了。
店員委屈得要死,這次可不敢再往陳晟身上蹭,光是皺巴著臉跟他小聲嘰咕,「什麼啊,原來晟哥你從良了。這嫂子也太凶了,瞧著也不是你喜歡的款啊……」
「關你P事,」陳晟說,「開單子去!」
另外一套上身效果也不錯,又多挑了一條褲子、一根皮帶,刷卡的時候陳晟把左軼的錢包扔開,丟了自己的卡給店員。
左軼剛開口說了個不字,就被陳晟一腳踹在小腿上,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晃,他面癱著臉不發聲了。
店員目瞪口呆地看著陳晟實施家暴,捧金卡一般捧著陳晟的卡結了錢,末了像送度蜜月的新婚夫婦一般歡喜而慇勤地把他們送走。一扭頭狂奔店內,直撲手機——臥槽這八卦太勁爆了我要跟大家八通宵!
左軼拎著那袋衣服跟在陳晟後面,一邊走一邊看他,眼神越來越熱。五六點的時候購物廣場上還沒那麼熱鬧,他看看周圍稀少的人流,突然快步走了幾步,抓住了陳晟的手。
陳晟操了一聲,甩了他一下,沒甩掉。
「膩不膩歪啊你?滾。」轉頭罵他。
左軼趁機往他唇角上親了一下。
「滾開,」陳晟面黑嘴硬,「別他媽自以為是啊。老子看你沙發挑得不錯,賞你兩套衣服,省的你穿得土了吧唧丟老子臉。」
左軼嗯了一聲,又親了他一下。被他一巴掌搧開了。
他們在廣場上四處逛了一圈,陳晟自己也買了一件衣服,還挑了一對網球拍。末了找了傢俬房菜館坐進去,左軼剛吃完中飯沒多久,沒什麼食慾,陳晟自己點了兩個菜。
——端菜上來的服務生卻是楊真。
三個人都吃了一驚。末了還是楊真先笑了,很開心,「陳晟!終於遇到你了,我就覺得你不會離開X市的。」
他胖了一些,眉目間的陰霾沒了,整個人都鮮活青春了許多,是個俊俏小青年的樣子,「我上個月剛來這裡打工。你現在在哪裡上班?放心我不會纏著你啦,我有男友了,在戒毒所認識的。他在樓上開了家手機維修店,你以後手機壞了都來找我們啊。」
陳晟摸了張新名片給他,撫了撫他蓬鬆的頭髮,神情沒之前幾次那麼不耐煩,「現在住哪兒?」
「他家。」
「自己存著點錢,別瞎養漢子,」陳晟說,「嗑藥的靠不住。」
「知道啦。他對我可好了,我們都發過誓再也不碰那東西了,」楊真在他掌心裡蹭了蹭腦袋說,「我可不可以再抱抱你啊,就只抱一下。我想死你了。」
陳晟一昂下巴示意對面、已經旁觀得面色發青的那一位,「你嫂子快發瘋了,你敢抱就來吧。」
楊真多機靈油滑一人,上上下下把左軼打量了一番,泥鰍一般抱著餐盤就溜了,「陳晟我下次去你健身房找你!帶我老公去健身嘿嘿!」
一邊跑一邊噗啦噗啦偷偷掉眼淚,怎麼可能啊!那是陳晟誒!怎麼就被這麼一個瞪著死魚眼的貨色給收了嗚嗚嗚!還沒我一半好看呢嗚嗚嗚!
左軼黑著臉喝完了一整杯茶,盯著茶渣不出聲。他沒亂吃飛醋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知道陳晟這性子對誰都認真不起來,對楊真當然也沒太大感情——可就是氣得抓狂,這些傢伙們一個二個膽大妄為,敢往他的人身上蹭!
陳晟最喜歡看他被憋得要發瘋的苦逼樣,就著他那皺巴巴的神情下飯,吃得別提多愉悅。
叫結賬的時候,他在桌子下面踹了左軼一腳,「喂,等會兒去我健身中心打網球。」
左軼對他任何命令都無條件服從,只是面癱地解釋說,「我不會。」
「操,老子知道你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白痴。這不是要教你嘛!」
左軼很好學地點點頭,「好。」
可惜他期待的貼身教學沒達成,剛走出餐館門口就接了個電話,家電商場的員工在那邊氣喘吁吁地,「左先生!我們是安裝洗衣機的!還有二十分鐘到你家!」
「你們說下午四點到。」左軼指責他。
「哎對不起啊先生!我們現在是旺季太忙了!這不你看現在都快八點了,我們還在加班呢!」
兩個人只能打了出租車往家趕,幫著工人鬧鬧騰騰地搬著洗衣機上樓,拆舊的裝新的。快九點了左軼送走工人,折回來收拾打掃房間,陳晟在多功能跑步機上呼哧呼哧地練臂力,半點忙都不幫。
跑步機現在擺到了陽台上,新洗衣機也在陽台邊上。因為樓層靠下,這陽台是個半封閉式的設計,護欄很高,關了窗戶拉了窗簾就是個小房間。左軼耐心地打掃完一片狼藉的地面,又洗了抹布清理洗衣機的直筒,這款洗衣機很大,高度差不多到他的腰。他俯身進去擦洗,就被陳晟趁機在屁股上蹬了一腳。
「等會兒把衣服洗了,」陳晟道,一把將自己身上汗濕的那件也脫了下來,「連這件一起。」
左軼默默地去收拾衣服,剛選好程序,按下開始,聽見裡頭嘩啦嘩啦進水的聲音,就被陳晟從後一按,整個上身按倒在洗衣機上。
陳晟舔著他後頸,笑得可別提多壞了,「喂,變態,就這麼用了?你剛才看了使用說明書沒有?」
左軼嗯了一聲,他是個謹慎認真的性子,即便這款洗衣機功能按鈕一目瞭然,都還是翻出說明書看了看。
「我教你一個,說明書裡沒寫的用法……」陳晟啃著他耳朵說。
左軼對他的誘惑從來都沒有一丁點抵抗力,幾乎是剎那間就狂化了,轉過來緊緊摟住他,呼吸急促起來,狼牙棒非常訓練有素地漲起,貼著陳晟的大腿發顫。
陳晟呵呵地笑著,抱著他翻了個身,換成是自己後腰靠在洗衣機上,然後命令式地拍了拍左軼的臉。
左軼聽話地彎下腰,用牙齒咬開他松耷耷的運動短褲,陳小兄弟大大咧咧地彈出來,跟他臉蛋來了個熟悉的輕拍招呼。
他剛將它含進嘴裡,就覺得不對勁。身下洗衣機的水聲越來越大,嘩啦嘩啦地越來越近,然後突然停了。
他抬頭想看看狀況,卻被陳晟揪住頭髮狠狠按了下去,陳晟顯然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粗壯的柱體深入喉管,頂得他無法動彈。
隆!隆隆隆隆隆!
直筒裡滿了水,開始隆隆地運轉了起來,整個機體都瘋狂而勻速地上下跳動!陳晟靠在上頭的後腰被激烈地頂了起來,陰莖一下一下兇猛地撞進他喉嚨裡!
他從喉嚨裡發出無法忍耐的悶哼聲,鼻息越來越倉促,喉嚨裡一片火辣辣地疼痛,幾乎快被捅傷。陳晟倒是爽得要死,悶吼著揪死了他的頭髮,扣著他腦袋不讓他掙開,精瘦有力的腰身借助著洗衣機的震動而更加激烈有力地上下聳動,頻率快到幾乎看不清楚。
「唔……唔……嗯……唔……」這次慘遭折騰的顯然是左醫生了,雙手抓著陳晟的大腿,頭被頂得上下激烈抖動,昏昏沉沉不知道多長時間之後,陳晟終於發出一大聲饜足的喘息,悶哼著射進他嘴裡。
左軼喉嚨都被插腫了,一被射精就開始嗆咳著下意識地掙扎,然而絲毫掙脫不開,直接將那一大股滾燙的東西嚥了下去。
他滿下巴都淌著交合途中溢出來的津液,嗚嗚悶哼著,終於被放開之後,脫力地往旁邊踉蹌了幾步,狼狽地嗆咳帶粗喘。
陳晟被他那慘樣樂瘋了,一邊喘息一邊拍著洗衣機大笑。他屁股底下還坐著洗衣機,發洩過後的大鳥隨著那震動一跳一跳的,白濁混雜著唾液沾染在賁張的龜頭上。
左醫生忍辱負重,一邊擦嘴一邊暗自運氣,不一會兒功夫就原地滿血復活,撲上來一把將陳晟摁住!
洗衣機因為兩個大男人的重量而向後翻仰,幸而後面就緊貼著牆,所以除了撞了一下之外也沒出什麼事情。左軼將陳晟按在洗衣機上,抱起他一條大腿頂在自己肩上,什麼潤滑都沒做,一鼓作氣地就頂了進去!
「嗯……」陳晟皺著眉頭摟住他的脖子。後穴下午剛被捅過,很是柔軟,然而裡面乾澀澀的,倒的確有些難受。他想往左軼腦袋上拍一巴掌,然而被洗衣機激烈的一個彈跳,狼牙棒破開阻礙直衝入底!他驀地一昂頭嘶出一口涼氣,一點揍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隆!隆隆隆隆隆!
左醫生爽得要瘋!
這絕對是先苦後甜的最好案例,他被那又緊又熱的後穴包裹著,根本什麼力氣都不用使,那些淫靡而飢渴的軟肉就自己上下彈跳著吸他吮他!一下一下自己往他的大肉棒上狠狠坐下抬起,坐下抬起!那種節奏和韻律都是人力絲毫不能及的,快得流星閃電一般!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連陳晟在他耳邊沙啞的呻吟也更平時不一樣,不由自主地跟著洗衣機歡快的節奏,淫蕩得要死要活!剛插進去時還乾澀腸道里不一會兒就被操出了水,也不知道是前列腺液還是腸道里頭自己分泌出來的腸液,反正濕噠噠地在裡面嘖嘖作響。
黏膩的液體隨著肉棒抽插的動作,從貪婪收縮的洞口溢出來,牽著一縷一縷銀絲黏在左軼的囊袋和陳晟的屁股之間,隨著啪啪啪啪一下一下的撞擊而一滴一滴落在洗衣機白色的機箱上。
左軼在低頭不經意間看到那攤被操出來的淫水時就開始真的發瘋了,悶吼一聲將陳晟另一條腿也頂了起來,發狂似的捅他撞他!陳晟除了後腰靠在洗衣機上,大部分體重都坐在了兩人相連的地方,腸道最深處被機關槍一般噠噠噠噠地頂撞,幾乎要被捅進胃裡,連魂魄都被撞散了!他呻吟尖叫得不成樣子,到最後完全只剩下了獸類瀕死的嘶吼。
「呃啊……呃啊啊……嗚……啊啊啊啊……」
他突然猛地弓起腰抱住了左軼的腦袋,神情痛苦而糾結,左軼強忍著停了動作,就感覺滾燙的東西一波一波地彈射到了自己的小腹,力道重得彷彿子彈一般。
「哈……哈啊……」被生生操射的陳晟軟下身,臉貼在他汗濕的肩上喘息。然而這次還沒有喘過勁,大腿就被大大地分開,整個人都被按到了洗衣機上,左軼兩手端起他兩個膝蓋,迫不及待地開始了狂亂的衝擊!
「嗚啊啊!啊啊!呃啊啊啊!」陳晟聲音都啞了,兩手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大腿,除了慘叫呻吟之外什麼都做不出來。左軼在狂衝亂捅一氣之後放慢了節奏,開始一下一下狠狠地撞他,每次都退到只剩龜頭,再狠狠地將那根粗長的器具撞進去到最深!
「呃!呃!啊!呃!嗚!」陳晟被他撞得聲音支離破碎,整個內臟都好似亂成一團,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淌出來,他無意識地搖著頭,看著窗外的眼睛渙散又迷離。
左軼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這個強悍而高傲的男人,被他操得淫水氾濫、欲仙欲死,即使是這般神志不清了,後穴卻還是緊緊地吸吮著他,隨著洗衣機彈跳的動作而自發地迎合他。身心的雙重滿足讓左醫生爽到了極致,他大吼一聲加快了動作!在陳晟瀕死的嘶喊聲中,他挺劍入深穴,要往這片只屬於自己的領地裡深深打入滾燙的勝利種子——
「碰!轟隆——!隆——!」
洗衣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緊急程序啟動,電源立刻被自動切斷!它冒著黑煙朝著側邊翻倒!蓋子被摔開,被攪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混雜著白花花的泡沫,嘩啦啦淌了一地!
左軼腳步踉蹌地摟著陳晟跌坐到地上,瞪著眼睛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陳晟在他懷裡悶哼了一聲——左軼的東西射進來了,一股一股的燙得他難受。
滿溢著洗衣液芬香的泡沫水嘩嘩地流淌向坐在地上的他們,左軼掙了一下沒站起來,只能搖了搖身上的陳晟,「陳晟,陳晟……」
「嗯……」陳晟抱著他脖子。
「洗衣機壞了。」
「……」沉默了良久,終於緩過氣的陳晟,沒好氣地沙啞道,「老子也壞了。」
「水流過來了,」左軼說,「站不起來。」剛才玩太爽了,現在渾身都沒力氣,更別提陳晟一百好幾十斤還緊緊壓在他身上。
「廢物,」陳晟罵他,「……老子也沒力氣。」
他們擁抱著在那香噴噴的污水裡泡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異口同聲地,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操,」陳晟一邊笑,一邊有氣無力地扇他腦袋,「你TM真行,洗衣機都能玩壞,還TM新洗衣機。」
總算知道了為什麼要換洗衣機的左軼,笑著親他濕漉漉的眼角,「也算物盡其用了。」
「別TM弔書袋,」語文不好的陳晟又拍他一腦袋,「明天叫人修。」
「嗯。」左軼摟著他又親了一下,還埋在他體內的棒子蠢蠢欲動,「你還好麼?」
「還好……」陳晟隨口答道,立馬警惕,「你要幹嘛?」
「家裡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物盡其用,」非常好學、擅長舉一反三的左醫生說,「你看跑步機。」
陳晟眼角一抽,順著他視線望過去——果然看到了跑步機上掛著的孤零零的震動腰帶。
——臥槽!老子故意一直沒用那個!怎麼還是被這白痴發現了!
「我坐在跑帶上,你坐在我身上,那個腰帶捆在你腰上……」左軼認認真真地分析姿勢。
「滾尼瑪的想都別想!」以前就常跟別人這麼玩的陳晟罵道。那腰帶震起來比洗衣機猛多了,捆在腰上掙都掙脫不了,只能坐在下面的人身上不停地被操,被操尿了都停不下來。
「試試吧,」左軼十分期待地說。
「不行……臥槽!你剛才不是說站不起來麼?!別抱老子!操!滾開……聽到沒有變態!你他媽敢,你他媽敢這麼玩老子……操……啊……嗯啊……」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
物盡其用,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