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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冷氏一門(一)

下了飛機以後,他們先和KING以及青葉匯合——其實白澤原本邀請的就只有KING一個人而已,不過最後來的卻是兩個人,他對此早有預見,看到兩人同時出現,忍不住向KING拋過去一個意味不明的打趣眼神,再一次成功把那個霸王給惹毛了。

老實的男人頭髮還是沒有長出來——看來好事多磨。男人神情自然的頂著光光的腦袋,忠誠無比地守在長髮飄飄的KING身邊,不得不說,視覺衝擊是很強大的。

晚上幾人小聚了一番。正確說來其實是他和KING的小聚,兩人是好友,雖然只是幾個月不見,各自身邊的變化卻很大,免不了的,互相調侃打趣了一番,席間雖然多了兩個礙眼的男人,一個冷冷的不說話,一個默默的不說話,除此之外,總的來說,還算皆大歡喜。

第二天他和冷靜就直接去註冊,KING和青葉充當了一把見證人,他們終於成為了一對「合法夫夫」。

青葉對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滿結局表達了無言的羨慕,而另一個人,由於看不慣他們兩人「家庭和睦」,「夫唱夫隨」的「倒霉樣」,臨走之前還不怕死的丟下一句調戲他的話——「昔日良人另嫁他人。你我本是一對,如今你不畏寒冷,從了冰山,我也被惡棍纏上,你們終究有緣無分,抱憾今生。」迅雷不及掩耳地親了他一下,迅速逃匿而去。

青葉一呆,訓練有素地跟了上去。直把冷靜氣得半死。

他原本不想那麼急地趕著結婚,想著既然來了美國,最好是能把同在美國的冷父冷母冷小弟一起請來,說明一下情況,如果他們能接受——這個可能性很小,給他和冷靜做個見證人,算是出席了他們的「婚禮」,如果不能接受,至少他們也告知了對方。但是冷靜不肯妥協——原本在國內他就催得急,現在到了美國更是不願意為那些「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多等一分一秒他都不願意,火氣大的很。

唉,不惹他。

白澤心裡無奈,西海岸炎熱的天氣也讓他的思路有些混亂——他居然就這樣成了「有夫之夫」。冷靜家裡還沒有人知道,這在古代,他們也算是「私定終身」吧,外加「無媒苟合」?

哈哈~

冷靜不怎麼在意家裡人的態度,甚至不覺得自己有「告知」的義務,白澤覺得不妥,無論如何,對方總是他的家人,即使他們接受不了,告訴對方總是必要的。他進一步勸說冷靜,他們有今天的結果,至少應該去答謝一下他們的「紅娘」——冷小弟。冷靜沉默不語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點道理,終於起身打電話去了。電話打到紐約上東區的冷家,傭人說冷家父母現在不在紐約,去了南部的莊園——早些年的時候冷家夫婦一直駐守在紐約上層人士聚集的上東區,這兩年隨著小兒子的歸來,夫婦兩人漸漸厭倦了上流社會賓相環繞的各種酒會應酬,越來越享受起鄉村寧靜安逸的田園生活。

冷靜是說一不二,言簡意賅的人,打電話到莊園,也不管是誰接的電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告訴對方——他明天回去;他結婚了;結婚對象是個男人。說完以後,不耐煩等對方的反應,很酷地掛了電話。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白澤無言,卻又忍不住有些壞心的想笑,也許是先入為主的關係,他對冷靜的家人,除了傻裡傻氣的冷小弟,就是無法產生好感,甚至,當他有時候想到男人孤獨寂寞的童年,心裡總是隱隱有絲心疼與怨懟——他慶倖冷靜是個天生情感淡漠,這方面比較遲鈍的人,如果他是個敏感纖細的孩子,那麼這些「家人們」有意無意的忽視與冷漠,對於年幼的他來說,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傷害與回憶呢?

冷靜惡霸般的口氣喚回了他的神智,腦海裡突然產生了一種荒誕的想法——此時此刻,如果是一個富家少爺與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姐回去見男方的家長,那麼這趟旅程,無疑就像是王子披荊斬棘前去屠龍一樣。可是換到他和冷靜身上,他實在很難把他和對方套入到可憐小姐和屠龍王子的角色中去——誰是惡龍真的很難說。按照狗血劇常理,冷靜應該是那個去城堡屠龍的王子,歷盡艱險。可是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對方才是那個要上門去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惡龍呢?

「明天你手下留情吧。」說完最後一句話,他閉上眼,準備睡了。馬不停蹄好幾天,白澤確實是累了,把身上毯子一卷,翻個身,睡覺。留下身邊皺著眉毛,不知道他這樣說究竟是什麼意思的冷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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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莊園地處南加州,是很典型的美國南方中等規模的莊園,年代悠久,據說原本是內戰時期南方奴隸主的莊園,戰後慢慢廢棄了,幾經轉手,現在成了冷家在美國的一處度假休閒莊園。

坐在莊園偌大的客廳裡,冷父,冷靜的繼母,冷小弟,此刻正一字排開坐在他們對面,三個人都是身體僵直、表情僵硬、神情悽慘,三雙眼睛不時的在他和冷靜身上打轉——那六個濃重的黑眼圈,昨晚應該都沒睡好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接了冷靜的電話,白澤默默的想。

其實應該坐立不安的是他和冷靜才對吧,可是此時他心裡卻很平靜,出乎意料的平靜。也許是和男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習慣了對方那種彷彿時時刻刻都高高在上,那種無形中對身邊人的精神「欺壓」,再看年老的冷父和看上去就沒什麼威脅性的冷靜繼母,真的很難產生諸如「不安」「愧疚」之類的情緒。

從冷靜父親的身上,白澤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看出對方和冷靜的血脈淵源,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對方就像是個和冷靜有七分相像的英俊大叔,沒有冷靜身上那種陰冷淩厲的氣勢,顯得很溫和很平凡。冷靜的繼母,也就是冷逸的母親,是很典型的小家碧玉類型的女人,由於常年養尊處優,保養得當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一絲年輕時候的秀麗雅緻。她此時緊緊地靠著自己的丈夫,有些驚慌不安地看著他們——冷逸似乎說過,他很怕冷靜,從小就不敢挑戰他的權威,而他母親,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冷小弟是徹底地傻了,從他們進門開始就直愣愣地看著他們,眼也不眨,從昨天到現在,他的腦子一直木木的反應不過來——他此時真的承認自己頭腦不好,學長和大哥,他們結婚了!?他那個上天下地無所不能的大哥,居然是同性戀?還有他的這位天才學長,也是同性戀?他們還看對眼了?他這個眼高於頂,潔癖成狂的大哥,居然真的會看上別人?還心甘情願的結婚了?

每個人心中都電閃雷鳴,一片混亂。

最平靜自然的反而是他和冷靜。他因為免疫所以早就想通了,冷靜則是悠閒地坐在他身旁,毫不避諱地摟著他的腰,也不說話——該說的他昨天已經和這些人說過了,現在根本懶得和他們多言。

看著逕自發呆好像在做夢的一大家子,白澤哭笑不得,雖然在進莊園剛照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和對方打過招呼了,此刻他還是決定再做一次自我介紹,把他們神遊天外的魂兒給喚回來。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白澤。我和冷靜已經結婚,我是他的愛人。」他笑眯眯地看著對方再一次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懨懨的表情,心下一轉,面向冷小弟,「冷逸,很久不見,最近好嗎?」各個擊破,就先解決這個最容易搞定的吧。

「呃,挺,挺好的。」被點名的冷逸心裡抖了抖,看了看面前微笑不止的學長,心裡一陣緊張,「學長,你們,你和我哥,呃,你們真的結婚了?」他瞪大眼,幾乎是一鼓作氣的吼著問出了問題——沒辦法,他實在是太緊張了,他很不解,自己並沒有做錯事,為什麼就是會這麼心虛呢?

「呵呵,當然是真的。我們這次來美國就是來註冊結婚的。本來還想邀請你們一起來當證婚人。」他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瞥了眼身邊坐的四平八穩的男人,「時間太急,沒有趕上。」可惡的男人,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當擺設來了?

下意識瞄了眼大哥面無表情的臉,趕緊調轉目光,「恭喜你們」四個字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所幸又看到身邊父母神色複雜憔悴的臉,衝到嘴邊的話,終於被他險險地嚥了下去。「學長,你們,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啊?」有些震驚,有些疑惑,有些不解。無論如何,好奇心殺死貓,冷逸還是大著膽子地問了第二個問題,況且,覷了眼身邊的父母,他們也想知道的吧,他不敢問他哥,問問學長,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就在你走後不久,半年多了吧。」白澤回答的淡淡,眼中有笑意,「冷逸,我和你哥都要謝謝你,嚴格說來,你算是我們的媒人,別忘了叫你大哥包個媒人紅包給你。」看冷小弟呆傻的樣子,他忍不住又拿他打趣起來。

話音剛落,目光齊齊向冷小弟射來——學長感激的眼神,大哥冷淡卻也不失柔和的眼神,老爸惡狠狠的眼神和老媽柔柔的彷彿是責怪他多事的眼神。

冷逸身處暴風圈中心,心中悲嘆,恨不得自己就此消失,如坐針氈,冷汗流了一身。

冷天翔冷哼,「什麼時間太急,我看是先斬後奏吧?我冷家,絕不承認你這樣的,這樣的……」冷爸爸原本想說「兒媳」兩個字,話到臨頭,忽然覺得不對,憋了半天,臉漲的通紅。

「男人。您不承認我這樣的男人。」白澤好心地幫對方把話補完。想了想,不是他的罪名他可不擔,至少,要兩個人一起擔才行,「您別生氣,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這麼倉促的就結婚。我和冷靜在一起,還是希望能夠得到家人的祝福與支持。您是長輩,我們原本是應該要徵求您的意見,現在,既然您不承認,您是希望我們離婚嗎?」

乍然聽到對方的反問,冷天翔內心還在怔怔的時候,大兒子冷箭一般的目光已經向他射了過來,盯得他吶吶地,先前高漲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剛要開口,耳邊就傳來了冷冷的金屬一般的聲音,「是我要馬上結婚的。你們有意見?」冰冷的質問聽在各人耳中更像是一種威脅。

陰冷的目光掃過對面他的每一個「家人」。

冷逸心下顫顫,再不肯多說,覺得還是置身事外的好,大哥的婚姻大事,他沒資格管,更沒膽子來管。

冷逸的母親,張亞琴,不由自主地也低下頭,不發表意見——她原是冷天翔的秘書,年輕的時候,她是長相甜美,性格溫婉的小女人。冷天翔當時婚姻不睦,妻子心中另有所愛,只當他是陌路人,她的溫柔賢惠給了對方另一種慰藉,兩人慢慢走到一起。冷靜的生母過世以後,冷父迎她進門。第一次踏入冷宅,樓梯上男孩冷冽的打量目光讓她心驚。她不是惡毒的女人,也想過要討這個「兒子」的歡心,好好照顧他,可是早熟冷傲的孩子從來不領情,那透著隱隱厭惡的睥睨目光,常常讓她不知所措,直到後來有了冷逸,對親生孩子的疼愛加上對大「兒子」的忌憚,讓她更加疏遠這個孩子,有意無意地迴避著他。她和冷天翔加上天真活潑的小冷逸,三個人像是一個真正的家,而冷靜是冷宅多出來的那個人。這個天才般的陰冷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變得更加獨來獨往。等她發現的時候,這種奇怪畸形的家庭格局已經形成。她的心中不是不愧疚的,她常常有一種罪惡感,覺得自己奪走了原本屬於這個小孩的父親和他原該享受的家庭幸福,她想要彌補,然而溝壑已經形成,諷刺的是,她越是想要彌補,內心越是愧疚,越是愧疚,她越是不知該如何與對方相處,也更加不敢直視冷靜那越來越陰鬱的眼睛——她怕他,毫不疑問。

沒有人會懷疑,冷靜是個天才,年僅二十歲的時候開始執掌冷氏,大刀闊斧的改革,冷氏在他的帶領下達到了一個原本在冷天翔掌舵時難以想像的輝煌高度。她不是貪心的女人,這輩子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她已享盡,她有疼愛自己的丈夫,有懂事的兒子,她已經心滿意足。雖然曾經她也想過,冷逸能夠爭氣,和他哥哥一起,共同接手冷氏,然而事實證明,兒子志不在此,他也沒有從商的天賦,與其讓單純的兒子去和他哥哥爭權奪利——不成功,她和兒子從此要被冷靜打壓度日,即使僥倖成功了,最後讓兒子把冷氏敗個精光,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去做那虛幻的美夢。兒子和冷靜感情不錯,冷靜即使感情淡漠,不怎麼把他們放在心上,可是在他的遮蔭下,隨著冷氏的不斷發展壯大,他們還是能夠過著富貴榮華,甚至比以前更加奢華安穩的生活。自從丈夫從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退下,陪伴她和兒子的時間更多,他們的生活比以前更加安定無憂。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滿足,她是不會和冷靜作對的。張亞琴對冷靜的感覺很複雜,她害怕、愧疚、敬佩著這個冷氏新一代的掌門人。於情於理,在公在私,她都不會反對他,也不敢反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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