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妾本庶出》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若水在廳里拉著蕪兒哭哭啼啼,鬱心蘭在里間被吵醒,想坐起來,赫雲連城卻不讓,抱緊了她到:“讓運來拿我的名帖去請太醫,你且休息。 ”

鬱心蘭原本有些急,轉念一想,這方姨娘好端端的見紅,只怕不那麼簡單,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於是便依著相公的意思,吩咐蕪兒,讓運來去請太醫。 又讓莊子裡有生育經驗的婆子去照應著。 若水哭哭啼啼跟著蕪兒走了,外面總算是清淨了。

赫雲連城見她乖順,心中愉悅,那鼻尖蹭了蹭她的小臉,低聲道:“父親問我們要金外孫:”

鬱心蘭紅著臉啐道:“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赫雲連城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頷首道:“那就今晚吧。”說罷也不待她反駁,便俯首含住她的嫣唇。

情到濃時,鬱心蘭不禁抬起手挽上連成的臉,觸到那道長而寬的傷疤,立時好奇地張開剪水雙眸,近距離細看。

赫雲連城察覺到她分心,恨恨的再她唇上咬了一口,抬頭不悅地捕捉她的視線。

“呵呵。”第一次瞧見他孩子氣的表情,像是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童,鬱心蘭忍不住輕笑,邊用食指清出疤痕,邊嬌聲問:“十四爺不是說皇上賜了你玉肌膏嗎?怎麼不見你用?”

赫雲連城捉住她作亂的小手,默了默道:“其實我無須用。這道疤,並非利器所致,而是當年山崩時,在救九殿下的時候,被山石劃傷的,兩三年便好得差不多了。”

鬱心蘭明知故問,“玉肌膏是消疤痕的啊?你不想麼?”

“不用消,已經沒什麼疤痕了,以前是怕皇舅不悅,才做了道疤痕貼上,現在皇舅給了恩典,過兩個月拿掉便是了。我自幼便是如此,摔傷碰傷都不留疤的。”

天然無疤痕體質? 這似乎只在傳說中聽過。 鬱心蘭緊盯著他完美的左臉上細膩白皙的皮膚,各種羨慕嫉妒恨。

赫雲連城以為她生氣了,忙小心翼翼地努力解釋:“並非只瞞著你,連母親也沒告訴,我不讓人近身伺候,也不是不想讓人發覺。之前,皇舅對我猜忌極重,若發現我臉上沒了疤痕,只怕會以為當年的傷是假的,這幾年因我的事,幾個弟弟的仕途也不得意,實在是不想再出任何岔子。”

鬱心蘭聽著忍不住心酸,明明是個美男子,卻要頂著這麼醜陋的疤痕示人前,只是為了盡量不連累家人。 想到剛加入侯府時,幾位小叔屢次當面責罵相公,相公也都忍了,那時的確是相公連累了他們,心中有怒氣倒也罷了,可是現在呢? 今天幾位小叔圍著侯爺大獻殷勤,卻無一人關心下他的腿傷,真是沒半點子手足之情。

思及此,鬱心蘭悶悶地道:“待你的疤消了,我保證你比弟弟們都要俊,嫉妒死他們。”

赫雲連城好笑道:“男人才不會比這個。”

且,不比才怪,不比那些個第一美男子是怎麼出來的? 這時代的女子,不論成親沒成親的,都不能議論到別家的男子,當然不可能是女人選的。

小夫妻倆正說著話,錦兒在門外禀報導:“大爺、大奶奶,太醫已經請來了。”

“知道了。”鬱心蘭想了想,對相公道:“方姨娘到底懷了身孕,我又是主人家,還是去看一看的好。”

這回赫雲連城沒有攔他,只道:“若是有何為難,便請母親主持公道。”

鬱心蘭便喚錦兒進來梳洗一番後,往西廂房而去。

秋水坐在東廂房的走廊上嗑瓜子,見大奶奶出了主屋,忙道客房內禀報主子。

莊子的後院是個大型四合院,南房為主屋,東西廂房為客房,隔著一個天井,三邊都能相互瞧見,因而不必秋水禀報,三奶奶自己早從窗櫺的鏤花中瞧見了。

真是沉得住氣! 若水又哭又叫的都沒將她請出來。 反觀自己,隔一會便到窗前來察看一下動靜,還差了秋水在門口打探,倒是落了下乘。

三奶奶暗暗捏緊帕子,扶了扶頭上的叉簪,才對秋水道:“去看看。”

進了西廂房,三奶奶坐到鬱心蘭身邊,關切地問:“太醫怎麼說?”

鬱心蘭諁了兩口前龍井,方淡笑道:“還在診脈。”

三奶奶顯得很擔憂,蕪兒奉上的茶盅也不接,十一放到几上,俯身向鬱心蘭道:“希望別出什麼事,要不然……唉,怎麼到了這久見紅了呢?”

鬱心蘭放下茶盅,定定地看向三奶奶,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瞧不出半分情緒,偏又明亮得刺痛了三奶奶的眼睛。 三奶奶垂下長睫遮擋,強自鎮定地笑問:“大嫂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鬱心蘭聲音清脆,一副懵懂莫名的樣子接口道:“我在等三弟妹的下文啊。”

三奶奶訕訕地笑道:“我只是擔心而已,沒別的。”

“哦——擔心也沒用,且先聽太醫怎麼說吧。”

看著淡然安定品茶的大奶奶,三奶奶的深思有一瞬間的恍惚,難道不是她幹的? 可方姨娘懷孕對她並不利呀,就算是庶出,只要是男的,侯爺都會喜歡的,她成親快三個月了,肚子還沒點動靜,難道真是一點也不急? 還是試她一試。

三奶奶也端茶青抿一口,讚了聲“好茶”,又彷佛閒聊似的道:“二哥是個有福的人,方姨娘這胎多半是男胎呢,雖說只是庶出,但男人們哪個不是覺得孩子越多越好。大搜您說是嗎?”

鬱心蘭笑道:“這是自然。”而後若有所思地打量三奶奶,待三奶奶覺得心里長毛之際,做恍然大悟狀:“原來三弟妹是在替三弟著想……真是的,咱麼妯娌之間,什麼話不能明說?我這有張生子的藥方,三弟妹去煎給三弟服,聽說有六位通房,我保管明年你們靜心園便能躲添幾個庶子女,三弟也會贊你賢惠。”

說罷吩咐蕪兒,“一會兒記得在我妝奩最下層那張方子給三奶奶。”

蕪兒脆生生應了。 三奶奶擠出一絲笑容道謝,暗自恨得咬碎銀牙。

不多時太醫診了脈出來,鬱心蘭忙起了身施了一禮。 太醫道:“是飲食上未曾注意,因腹瀉引起的,老夫已經開了藥方,服上五劑應當就無礙了。

鬱心蘭道了謝,佟孝上前恭送太醫,鬱心蘭和三奶奶則進了內室看望方姨娘。

三奶奶親切問候了兩句,便嘆息道:”早上可是吃了什麼特別的東西?中午一家人都吃的一樣,咱們可都沒事呢。“這話怎麼聽都隱含積分已有所指,也不知是指鬱心蘭暗中給方姨娘吃了什麼不一樣的,還是指二奶奶讓人使絆子。

鬱心蘭只當沒聽懂,目光投向室內的印歲寒三友圖的圓桌上……除了一套茶具,什麼也沒有。 紫菱從屏風外繞進來,小聲禀道:“謝管事有事要禀。”鬱心蘭便叮囑千葉好生服飾方姨奶奶,然後出了西廂回主屋。

千荷正候在外間,鬱心蘭道了聲“進來”,然後走近內室,紫菱則守在門簾外,以防有人偷聽。

千荷遞上一塊包裹著的手帕,展開呈在鬱心蘭眼前,小聲禀道:“若水自帶了補湯,用小泥爐溫著的,方姨奶奶到廂房後喝了一碗,後來若水又要婢子炮壺熱茶,婢子發現她倒茶時似乎往茶裡加了什麼,只是那時方姨奶奶還沒事,婢子也以為是方姨奶奶飲茶的一貫罷了,可後來方姨奶奶見了紅,大奶奶您差了幾個婆子去照顧後,若水便乘亂將補湯和茶水都倒了。婢子收了些殘渣,請大奶奶過目。”

鬱心蘭細瞧了幾眼,心中有了數,便問她:“你不是痛若水一起去煎藥的嗎?”千荷道:“若水說不必婢子幫忙,婢子怕她起疑心,所以讓千雪去盯著她。”

鬱心蘭面露微笑,示意紫菱拿個大封賞給她。 又問:“你從若水口中問出了些什麼沒?”千荷想了想才道:“若水倒是口風緊的,她還想跟婢子打聽大奶奶的事呢。”鬱心蘭挑眉,頗有興趣的問,“哦?她問了些什麼?”

“大奶奶在娘家如何,現今跟大爺又如何這類。”千荷討好地笑道:“婢子都含糊混過去了,不過前幾日在府中聽到方姨奶奶的喜訊時,婢子便找了靜念園的小丫頭打聽過,聽說這陣子二爺寵方姨奶奶寵得緊,,過些日子是方姨奶奶大兄生辰,二爺還讓長隨天備了禮送過去呢。”

鬱心蘭心中一動,按這時代的風俗,只有正妻的兄弟才是舅子,妾室的兄弟妹妹可是什麼都不算的,況且方姨奶奶的長兄還沒入職,跟二爺算不得同僚。 二爺卻巴巴地送生辰禮,莫非是想將方姨娘抬為平妻?

那今日之事,是二奶奶欲除去方姨娘的依仗,還是方姨娘自編自演的想嫁禍二奶奶? 可是不論怎樣,在我的果莊里做戲,多少有拖我下水,讓我背黑鍋之嫌。

鬱心蘭瞇了瞇眼,吩咐給方姨娘熬一碗綠豆粥送去,自個兒挾著錦兒的手慢慢往西廂房去。

西廂房內,方姨娘倦了睡去,千雪搬了張小兀坐在走廊上做針線,見到大奶奶,忙起身迎上去,壓低聲音禀道:“三奶奶還在屋裡,剛剛發作了若水姑娘。”

鬱心蘭挑了挑眉,由錦兒扶著進屋,快速掃了一圈,三奶奶神色自若地品茶,若水跪在她身前不遠處,地面上有幾塊瓷碗的碎片,烏黑的藥汁灑了一地,有些都髒了若水的裙褲。

三奶奶起身讓了座,方指著若水道:“這丫頭,端碗藥進來,見我在屋裡就神色慌張,我隨口問一句是什麼藥,她竟慌張得將碗摔碎了。”然後轉頭看向若水,端容低喝道:“剛才我問你的話,還是速速回答的好。”

若水俏臉一片慘白,雙手死死揪著裙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得不開口,鬱心蘭也不拐彎耳,將千荷的那團湯渣丟到若水面前,“可瞧清楚了,這裡面是什麼?”

若水細看一眼,臉色更白了幾分,卻仍不開口說話,彷彿拿定了主意充當啞巴。

鬱心蘭輕笑:“你不願認我也不逼你。不過這枸杞桑葚湯裡怎麼會有蠶豆?今日回府便可以問廚娘們,這藥膳是從哪裡得來的,還真是聞所未聞。”

“大……大奶奶,是妾婢讓若水熬的,只是因妾婢愛吃罷了。”方姨娘不知道何時起來了,扶著門框虛弱地道。

這是想將事情瞞下了? 可事情在我莊子裡發生的,我若不差個一清二楚,如何能摘得清?

於是鬱心蘭擺手道:“錦兒去扶方姨奶奶坐下。”方姨娘讓了讓,才一張小錦兀上側身坐下。

鬱心蘭不待她再有分辨,讓千荷將今日多見說出來。 千荷脆生生地道:“婢子親眼瞧見方姨奶奶用過午飯時,若水便解僱溜開,從隨身的荷包中取出了一把蠶豆加入湯煲中,還借了咱們莊子的小爐,說是熱一熱,但實際上沸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拿下。”

鬱心蘭道:“搜她的荷包。”錦兒立即上前翻出若水兩個荷包,翻倒出來幾樣食材。 鬱心蘭瞧了一眼冷笑道:“你們大概不知道,我自幼也是在鄉間長大,所以民間流傳的幾樣相剋的食物,我也是知道的。方姨娘,你說是你吩咐若水加入蠶豆的,那你知不知道,吃過田螺後吃蠶豆,是會腹痛腹瀉的?還有若水荷包裡的這些芹菜、橘片,都是跟毛蟹、鹿肉相剋的?握著果莊依山靠水,這些山間田野的食材最是豐富,你這丫頭準備的相剋之物也很豐富吶。”

方姨娘駭白了臉,忙跪下梗咽道:“妾婢……妾婢怎敢陷害大奶奶。……”

鬱心蘭緩了緩臉色,示意錦兒扶起方姨娘,但說話的語氣仍然是不客氣:“我知道你不敢,也不會拿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做筏子,剛才所言全是心疼這個丫頭。可你也得先掂量掂量,你是入了族譜的貴妾,是侯府的半個主子,被個小丫頭拿捏在手裡,傳了出去,你自己的臉面不要緊,侯府的名聲怎麼辦?”

一直默不作聲作壁上觀的三奶奶接著這話道:“況且子嗣是大事,誰想害你滑胎,我們一定會幫你審個清楚。”說完看向若水,眼中閃過一絲凌厲,喝道:“說!否則打到你說為止。”

若水嘴唇一陣哆嗦,忽地拾起地上的一片碎瓷,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錦兒和千雪一直盯著她,見狀立即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 若水自盡不成,哇地失聲痛哭。

鬱心蘭煩躁地皺了皺眉,千荷瞧見,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得若水頭一偏,呵斥道:“你個作死的東西,居然敢在大奶奶面前要死要活!自你進了侯府,生便是侯府的奴才,是生是死都得由主子來決定!我說你打碎了藥碗,為何不清三奶奶使人來清掃,原來是要留著一哭二鬧三抹脖子的,你是想陷大奶奶一個逼死奴才的惡名是不是?莫想不到你心思這麼歹毒!”

三奶奶之前還沒覺得怎麼,聽到後面嚼出千荷的話不對,又怕打斷了她顯得自己的心虛,只得偷瞄鬱心蘭的臉色。

千荷聲音清脆語速極快,一番話很快便說完了。

三奶奶忙表白自己道:“這是我的疏忽,斷不是故意為難大嫂……”鬱心蘭冷眼颼颼的瞟她一眼,撫袖寒聲道:“三弟妹行事素來周全,大娘多次贊過的,怎麼今日就疏忽了?若水若真的死了,我這逼死奴婢的惡名也就傳了出去,誰又會知道是因你三弟妹你疏忽造成的?我的名聲你要如何賠償?所以這種沒含義的話還是不要說了,以後行事仔細些,再犯錯,不論有意無意,我這個當大嫂的,少不得要責罰你一下。”

三奶奶垂眸扁嘴,杏眼裡淚光閃閃,說不出的嬌弱動人,可惜鬱心蘭從頭到尾都沒瞧她。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籔籔的腳步聲,甘夫人與長公主歇午起來,聽說了此事,便相攜而來。

鬱心蘭跟三奶奶忙讓座施禮,甘夫人瞧著一團糟,便沉了臉問,“剛才老大媳婦你說什麼?你要責罰誰?”鬱心蘭便將事情說了一遍,笑問,“媳婦名聲不好,不是也丟了侯府的臉麼?媳婦教訓一下三弟妹行事要謹慎,也是為著侯府啊。大娘你說對麼?”

甘夫人不便反駁,卻也不想贊成,指著若水道:“把這個作死的東西拖下去打死,居然敢害我的庶孫!”

“慢!”鬱心蘭攔住道:“若水是方姨娘的陪嫁,有什麼理由還自己主子,而且還特地挑在媳婦的莊子裡,成心陷害媳婦。大娘您若是將人打死了,這幕後之人可永遠找不到了!”

長公主接著話題道:“的確,怎能讓蘭兒受此冤屈?”

甘夫人不滿地道:“打的時候不就能問得出來?”

鬱心蘭堅持道:“等父親回來,聽說親衛中友專業審訊的,這丫頭最緊得很,只怕打死也撬不開。”

甘夫人拍案而起,“一點小事就報與侯爺,你半點沒將​​我這個主母放在眼裡是不是?”

“媳婦不敢。媳婦只是想得知真相,說話未免急了些。”鬱心蘭一臉的惶恐和歉意,象甘夫人福了福,“媳婦只是跟大娘一樣,脾氣直了些,話都是衝口而出,若是說錯什麼,還請大娘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長公主也從旁勸道:“這孩子的確是直率了些,但人是孝順的,你也消消氣。你若堅持用刑,倒好像是要掩蓋真相似的。”

這話都說了,甘夫人只好作罷,不住拿眼瞅方姨娘,眼中閃過一抹恨色:這個狐媚子,哄得老二想抬她做平妻,不就是有個正四品的爹嗎? 老二媳婦的父親還是正一品呢! 若是老二德行上有污點,以後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上了媳婦的心,親家老爺又怎麼會幫老二? 那個老二媳婦也是個不省心的,要發作妾室在自己院子裡發作好了,偏偏想一箭雙雕,偏偏又玩不轉!

不說甘夫人如何氣悶,長公主和郁心蘭的心情是極好的。 待侯爺與少爺們狩獵歸來,長公主便向侯爺談及此事,侯爺威嚴的鳳目中閃過一絲惱色,冷聲道:“先帶回府。”

一行人在莊子裡用過晚飯,才起程回府。 第二天一早,鬱心蘭去給長公主婆婆請安的時候,長公主告訴她:“說是老二媳婦指使的,你父親氣得不行,把老二叫道書房痛罵了一頓……倒是不好再罰老二媳婦,大姑奶奶快回來了,宮裡也要舉辦秋分宴,她是有誥命的,總不能讓人看侯府的笑話。”

這時代沒有中秋節,卻有秋分,到秋分時,所有的作物都收割了,正是感謝上天保佑並祈求來年豐收的好時節。 每年宮裡都要舉辦秋分宴,世家大族都要攜眷參加,除非病得走不動了,否則必須出席。

大姑奶奶是侯爺的嫡長女,甘夫人所出,據說艷冠京城,脾氣也如同甘夫人一般直爽火爆,新婚不到一個月,就提著馬鞭追五條街,痛揍偷喝花酒的大姑爺,於是更加名動京城——二小姐一直說不到婆家,鬱心蘭猜測多少跟這事有些關係。

聽長公主的口氣,侯爺是很疼這個長女的,“許的是平王世子明駿,皇上三年前外放明駿任永州知州,今年該是會京述職了,彤兒跟她母親不一樣,我也挺喜歡這孩子,你日後多與她親近親近。平王當年輔佐皇兄有功,又知急流勇退的人,皇兄很是信任明駿,這回回京,必會留京任職。靖兒如今起復了,朝中總要有幾個朋友。”

鬱心蘭連忙應承下來,心中很期待見一見這位潑悍的大姑奶奶,只是轉念一想到秋分宴,又不免擔心,鬱老爹不會為了鬱家的臉面,將王夫人接回來吧?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