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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70章
第七十章

赫雲連城和郁心蘭上前一一見禮。 大姑奶奶似乎與赫雲連城的確感情極好,忙忙地道:“請弟快坐,你腿傷還未好,計較這些虛禮作什麼?”赫雲連城難得露出一絲笑意,與長姐問候幾句,方到對面坐下。

赫云彤拉著鬱心蘭地手,細細打量兩眼,笑讚道:“二娘的眼光真是好,​​給靖弟挑了這麼出挑的美人兒,一瞧性子便是好的。”鬱心蘭笑著回道:“蘭兒以前也頗有幾分自詡美貌,今兒個見了大姑奶奶,防方什麼是井底之蛙了。”

沒有那個女子會不喜歡被讚美貌,赫云彤當即笑彎了眉,“小嘴真甜。”說著直接從腕上褪了支金鑲翡翠的鳳鐲,順勢戴到鬱心蘭的手上。

長公主驚訝道:“這可是太后賞你的……。”赫云彤笑道:“無妨的,太后不會為了個物件責罵我。”鬱心蘭原是覺得這鐲子的翡翠碧得像潭水,赤金鳳凰纏於其上,彷彿隨時能展翅飛走,顯然價值連城。

原來就覺得這個見面禮太重了,哪知還是太后賞的,便惶恐起來。 赫雲連城作勢生氣,“不許摘。”又叫了兩個孩子過來給大舅母見禮。

赫云彤生了一子一女,長子六歲,女兒四歲,都是漂亮粉嫩的可愛正太,規規矩矩行了禮,奶聲奶氣地喚:“大舅母​​安好。”

鬱心蘭是真心喜歡小孩子,摸了摸兩個小人兒的頭,送上自己挑得見面禮,黃種翡翠玉環,小人兒又謝了禮。

小外甥女明妍撲到母親懷裡,輕聲道:“娘親,大舅母的眼睛好漂亮啊。”

鬱心蘭聽得歡喜,逗她道:“妍兒的眼睛更漂亮啊。”明妍忍不住笑意,害羞地小臉埋入母親懷中。

赫云彤直率地道:“妍兒喜歡你。”二奶奶和三奶奶微變了臉色,剛才她們可沒得到這句話。

說了這麼久,之前是赫云彤一直拉著她的手,這會兒鬱心蘭當是該坐下來了,她是侯府的大奶奶,理當坐在赫云彤的下首,可是二奶奶已經坐在那了。

二奶那本就不忿大姑奶奶送鬱心蘭這麼厚的禮,加之自覺是大姑奶奶嫡親的​​弟媳,便轉頭逗著明妍玩,賭鬱心蘭不敢當場發作。

三奶奶倒是一開始就坐在自己該坐的位置上,在她和二奶奶之間留了一個空位——原本是二奶奶坐的位置。

這會兒三奶奶佯裝傾聽男人們聊天,實則興致勃勃地偷瞄鬱心蘭的反應。

這座次,是先分尊卑,再論長幼。 若是公主下嫁,便是公公婆婆也要讓出上位,所以鬱心蘭也不是必須坐在赫云彤下首,但她若坐了給她預留的位子,等於是承認自己在侯府中地位不如二奶奶——這背後暗指的涵義,就連侯府中的奴僕都清楚;可若是當著大姑爺和大姑奶奶的面發作二奶奶,又等於將侯府的家醜暴露於人前,侯爺和甘夫人再覺得二奶奶逾越,也會怪罪鬱心蘭,這才是二奶奶有恃無恐的地方。

鬱心蘭不禁嗤笑,什麼事都要爭一爭,這二奶奶剛解了禁足就開始蹦躂,真不知是仗了誰的勢。

一轉眸,發覺赫云彤正在不留痕蹟的偷偷打量自己,眼中盡是評判的神色,想到相公對這位大姑奶奶的評價,鬱心蘭微微一笑,彎下腰輕輕摸了摸明妍的小臉蛋柔聲問:“妍兒想不想去後花園的池塘看婢子摘蓮藕啊?”妍兒烏溜溜的大眼睛一亮,“真的嗎?妍兒可以去嗎?”

鬱心蘭笑道:“當然可以去,讓二舅母帶你和哥哥去。”然後叮囑二奶奶道:“你帶灝兒、妍兒去玩吧,記得多帶幾個有經驗的媳婦子,別傷著了小世子和小郡主。”

二奶奶一張粉臉立時漲的通紅,恨得捏緊了手帕,鬱心蘭使她帶孩子們出去玩,一是逼她讓出位子,二是告訴她“我是你大嫂,有資格品分派你做事。”鬱心蘭這般做派,還是當著大姑奶奶的面,無疑是在她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可在幾個媳婦中,的確是以鬱心蘭為長,又只是吩咐她好生招呼客人,怎麼都挑不出錯來,她若是照做了,就是矮了鬱心蘭一頭,不照做或是推回給鬱心蘭,又失了禮數,長幼不分。 二奶奶真是擰斷了手帕也不知該怎麼辦,只能求婆婆的支持。

侯府的正廳是有小禮堂那麼大,燕翅排開的八仙椅每邊各有三排,主位與客位也隔有距離。 甘夫人與女兒敘完話,分了大半心神去聽男人們商量時政,完全沒有註意女兒媳婦們在聊些什麼,待發覺兒媳婦期盼的小眼神,不由得問:“什麼事?”

鬱心蘭搶著回到:“灝兒妍兒想讓二舅母帶去花園玩。”妍兒也很配合地眼巴巴地看著二奶奶道:“二舅母,妍兒想看蓮藕。”

甘夫人自是疼愛外孫女,隨即吩咐道:“老二家的,你帶了孩子們去,小心別摔著。”

可憐二奶奶,若是直接回答了婆婆的問話,甘夫人必會護著她,可她偏偏要先哀怨地瞟一眼鬱心蘭,想將表情和氣象渲染到極致,卻被鬱心蘭搶了先機,這會兒會的腸子都青了,卻又怕大姑奶奶以為自己不喜歡外甥、外甥女,還得高高興興地去當幼兒園阿姨。

鬱心蘭老實不客氣地坐到赫云彤身邊的八仙椅子上,甘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紅箭殷勤得奉上熱茶。 鬱心蘭輕惙一口,笑盈盈地與赫云彤攀談,話題揀了大姑爺外任之地永州的氣候開篇。

赫云彤對於這一段不用侍奉公婆的日子頗為滿意,自然樂的向大弟妹介紹。 談到永州的特產各色香木,鬱心蘭話也多了,她前世有個閨蜜家境富裕,喜歡玩香,教他如何識別沉香奇楠等名貴香料。

赫云彤也愛熏香,與她越投契,呵呵地笑道:“原本還想顯擺一下的,哪知大弟妹你竟這般懂行,得了,送你幾樣香木,你拿著玩。”說罷示意自己的大丫頭遞上來個小匣子,塞到鬱心蘭手中。

鬱心蘭只覺得沉甸甸的,打開一瞧,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小匣子裡放著鶯歌綠奇楠,箋沉,黃熟沉,棧香等若干塊巴掌大小的香木,散發出溫暖幽遠的清香。

沉香木因生長周期長成形不易而數量極少,這幾種香木又是沉香中的上品,每塊的價格都在。 千兩紋銀上,尤其是奇楠,價格比等重的黃金還貴。 而這匣子中,奇楠香就有四塊。

不單鬱心蘭怔住了,就連湊過來的三奶奶都極為明顯的倒抽了口氣,羨慕地道:“大姑奶奶對我們大嫂可真好。”她能不嫉妒嗎? 沉香木可不是你有錢就一定能買得到的,所以毫不掩飾話裡的酸味。 赫云彤只是淡淡一笑。 問鬱心蘭:“喜歡嗎?”

鬱心蘭腦中念頭急轉,從一開始,她就發現大姑奶奶似乎也在極力拉進與她的關係,出手闊綽,雖說永州產香木,可要收集到這麼多名貴香木,也是要花一番功夫的,或許,不論她懂不懂香,赫云彤都會將這匣子香木贈給她。

想通了這一節,鬱心蘭便沒覺得受之有愧了,笑盈盈地道:“多謝大姑奶奶,可弟妹我是個窮人,沒什麼回贈的,便藉花獻佛,親手雕串珠子回贈。”說完便扣上了匣子,交給錦兒收著,交給錦兒收著,完全沒想到要贈一塊給三奶奶。

赫云彤挑眉一笑,“原來大弟妹還會雕刻,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好像也忘記了要捎上三奶奶。

三奶奶心中酸浪翻滾,可總不能開口去要,若這酸眼皮子淺,估計婆婆就頭一個不放過她。 鬱心蘭乳清邀請:“我們去打馬吊吧。”赫云彤熱鬧響應,三奶奶也笑著作陪,還是三缺一,赫云彤便拉上了牌癮極重的甘夫人,四個人到小花廳打馬吊。

打牌的時候自然是要聊天的,三奶奶極有大家風範地輕笑,邊摸牌邊問:“大嫂打算將那些香木都雕成珠子麼?……九筒。”下手的赫云彤沒接話,甘夫人瞥了長女一眼,因長女一進門便送了她一尊一尺高的棧香觀音,她自是明白三媳婦說的是什麼意思,卻不能理解為何長女要送給老大家的這麼貴重的東西,隨即瞪了鬱心蘭一眼:“好東西別浪費了。”

鬱心蘭恭恭敬敬的應道:“媳婦不會的。”說罷丟了一張廢牌。 三奶奶仍是捏著沉香不放,“那麼些沉香,可以雕些小玩意兒送給兩位婆婆啊。”

鬱心蘭心道:要送也是我來開口,用得著你來做人情? 面上卻盈盈一笑,小嘴裡吐出四個字:“胡,十三么。”

三奶奶臉都綠了,一下午,鬱心蘭只胡她的銃,而且通通是超級大番子。

用過晚飯,大姑奶奶一家回平王府,鬱心蘭扶著赫雲連城慢慢回到靜思園。 赫雲連城興致勃勃,說談及今日下午的聚會,似乎與明駿很投契。

鬱心蘭鬱只是笑了笑,明駿是皇室宗親,可命運亦是捏在皇帝手中的奴才,一樣需要身為陛下近衛的相公的支持,投契是一定的,利益聯盟也是必須的。

回到臥房,洗漱更衣後,丫鬟們攏暗了燭火,悄悄退出內室,除留下蕪兒在耳房守夜,其餘人都回後跨院休息。

赫雲連城單手撐頭側臥在床上,把玩著掌中一枚晶瑩剔透的小玉佩。 鬱心蘭款意義上床,瞧了一眼,好氣地問,“是大姑奶奶送你的麼?”怎麼形狀這麼古怪?

赫雲連城將玉佩遞到她眼前,竟是一把伏著蝙蝠的長命鎖,鬱心蘭一怔,赫雲連城解釋道:“是大姐送給我們孩兒的長命鎖。”

低柔如大提琴般的聲線輕輕撥動心弦,灼熱的唇已含住她的,鬱心蘭的心不禁輕輕一顫,她知道今夜定會有所不同。

赫雲連城輕問:“我們快點生個孩子好不好?”邊說著邊將手從妻子綢衣的斜襟中伸了進去,感覺到指下絲滑的肌膚,他的身子漸漸火熱,帶著薄繭的手已經一路探到了峰頂。

鬱心蘭又是羞澀又是難忍的輕“嗯”了一聲,被動地迎合著赫雲連城的動作。 忽然身子沉了沉,一股銳利的疼痛直衝入心底,她終是沒忍住,帶著哭腔嚷道:“疼。”赫雲連城心中憐意大盛,輕輕吻著她的唇、唇邊,一下又一下,口中喃喃撫慰地輕喚:“蘭兒……蘭兒”只道感覺到懷中的嬌軀散去了緊張,柔軟地貼合自己,他才開始疾風驟雨般的節奏。

蕪兒睡在耳房上衣,隔著外間,可再寂靜的夜裡,內間裡動情地低喊,旖旎的聲浪,仍是清晰地傳了出來。 她的心中不知不覺一鬆,大奶奶應是很快會有大爺的孩子吧?

因著身世的關係,她比同齡的女孩子更懂人事,大概在所有陪嫁的丫頭中,只有她知道大奶奶並沒有與大爺同房,這使得她一度以為大爺對大奶奶不滿,因而擔心大奶奶的地位,確切的說,是擔心大奶奶會不會被休。

出嫁的女兒被休回娘家,陪嫁的丫頭們們得處境比姑奶奶更不妙,而她,決不能再回到主夫人的手中。 為著自己的小小私心,她都快忍不住,要往大爺的茶裡下藥了幸好……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赫雲連城的懷裡醒來,可今日到底不同,聽到蕪兒、錦兒端著洗漱用品進來安置的聲音,鬱心蘭忙喝止道:“退下吧,我自己來。”錦兒微怔,蕪兒卻是明白的,忙拉著她退出內室。

赫雲連城不​​知何時醒來,關切地問道:“還疼麼?怎麼不多睡會兒?”唇角含著微笑,眉眼柔動地看著眼前面色緋紅、媚眼如絲的佳人。

鬱心蘭紅著臉搖了搖頭,赫雲連城知她害羞,率先起身,收拾妥當,便去練武場練功。

鬱心蘭待他走後,才撐著酸痛的身子起身,用過早飯,便乘著小轎子去給婆婆請安。

長公主身邊的紀嬤嬤親自過來打門簾,面含笑意,低聲交待:“侯爺在這兒。”鬱心蘭笑著頷首,示意明白。

侯爺和長公主都是一臉笑意,長公主手中捧著一個小物件,反复摸索,似乎十分喜歡。 鬱心蘭忙上前見禮,剛起身,門外便唱道:“甘夫人到。”

甘夫人邁著英氣十足的步子走了進來,輕輕福了福,“侯爺安好。”鬱心蘭忙又向甘夫人見了禮,這才坐下。 甘夫人一眼瞧見了長公主手中的東西,又驚又喜地問:“侯爺您尋到了墨龍藤?”

侯爺頗為得意地道:“嗯,昨夜魏青才送過來。”“多謝侯爺。”甘夫人飛快地伸手取過墨龍藤,滿臉都是激動和感激。 “我母親的腿疾終於能治好了,她老人家定會感激你這位好女婿。”

鬱心蘭被甘夫人的厚臉皮給震驚了,明明放在長公主的手中,又是治腿疾的,當然是為相公尋來的,可甘夫人就是有辦法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搬出她老娘來壓著侯爺。

果然侯爺臉上露出了幾分為難,頗為愧疚地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明白侯爺的意思,只道自己不能攔著他孝敬岳母。 只得勉強笑道:“靖兒現在已經能走了,這藥便讓給姐姐吧。”

侯爺看向長公主的目光變得飽含深情和讚賞。 甘夫人暗哼一聲,將藥收入袖袋,連句謝謝都沒有。

鬱心蘭頓時憤怒了,連成現在是能站能走,你想要去孝順母親也可以就不能好好說嗎? 非要用這種無賴的方式巧取豪奪,顯得你很聰明嗎?

她勾起一抹笑容,向甘夫人道:“雖說藥是侯爺為相公尋來的,且已交給了母親,可甘老太太既然需要,我們當晚輩的自是應當孝敬,還請大娘轉告甘老太太兒媳的孝順之心,請甘老太太千萬莫要送什麼謝禮過來。”

連謝謝都沒有,還會有謝禮麼? 甘夫人聽出鬱心蘭的弦外之音,頓時氣得臉通紅,可當著侯爺的面霸道的話卻說不出口,不得不贊鬱心蘭幾句:“只道你們是孝順孩子。”又轉向長公主道:“多謝妹妹相讓​​。”

待侯爺與甘夫人走後,長公主便笑道:“你就是個猴精。”鬱心蘭卻沒笑,走至長公主跟前跪下,正色道:“媳婦說幾句逾越的話。大娘這般霸道刁蠻,是母親您讓出來的。”長公主聞言,臉上便閃過不悅,正要呵斥她幾句,卻聽她繼續道:“媳婦知道您心系父親,怕父親認為您以勢壓人,所以才處處忍讓。可您想過嗎?大娘的容貌與您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可父親為何會喜愛大娘?”

鬱心蘭頓了頓,讓長公主有點時間考慮,复繼續道:“依媳婦看,父親喜歡的,就是大娘的直率,父親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兵者,詭道也。父親整日與戰略計謀打交道,自然希望身邊的親人能直率些,坦誠些,使他不必這麼累,這麼猜忌。大娘每每擠兌您,當著父親的面爭寵,父親只會覺得大娘心中有他,而您事事忍讓,卻只會讓父親覺得您並不是那麼喜歡他,嫁給他,只是為了助皇上登基而已。”

長公主忽地臉色蒼白,捏緊了帕子,梗咽道:“你不知道……你不明白……”當年是皇兄用計逼侯爺娶了我,我怎敢行差踏錯。

這段歷史,鬱心蘭早通過千荷從侯府老人的嘴中間問出來了,因而一見長公主淒涼的樣子​​,便明白了她必心中所想,於是跪行兩步,幫婆婆擦去腮邊的淚水,柔聲安慰道:“人心都是肉長​​的,這麼多年了,父親怎麼不知道您的為人?過去的隔閡早就消散了,您何苦還約束自己?”

又勸了一番,鬱心蘭也詞窮了,只能讓婆婆自己想通。 紀嬤嬤親自將鬱心蘭送出宜靜居,輕聲道謝。 鬱心蘭知道這些宮裡出來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因而坦率地道:“我幫母親,也是幫自己,當不得嬤嬤的謝,嬤嬤有機會多勸勸母親。”

紀嬤嬤連身應承。

鬱心蘭輕嘆一聲,希望婆婆真的能強硬起來,成為自己的靠山。 這世界禮教森嚴,光一句“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就可以將甘夫人對她所做的所有惡行全部抹去,再委屈也只能受著,只有長公主婆婆能替她討回個公道。 可長公主太在意侯爺的看法,總是忍讓甘夫人,偶爾刺幾​​句,也是看著侯爺覺得甘夫人不對的時候。

只不過,即使婆婆還想讓,她也不許了!

回到靜思園,鬱心蘭竟然瞧見了甘夫人身邊的齊媽媽大大咧咧坐在廳堂上喝茶,巧兒站在一旁服侍著。

忍著心頭竄出的那一絲疑惑,鬱心蘭含著笑走過去,熱情地道:“齊媽媽真是稀客呀,今個兒一定要多坐一會兒,我好好同媽媽聊聊。”

而齊媽媽彷彿剛發覺鬱心蘭回來了,“慌忙”起身,作勢要行禮,鬱心蘭忙攔住,口裡說著:“您可是府裡的老人,也是我的長輩,這不是折煞我了?”

齊媽媽也就順勢站直了身子,待鬱心蘭坐到主位上,才又坐下,端著笑道:“老奴是奉婦人之命,來知會大奶奶一聲,過幾日秋分宴後,就是晉王妃的生辰,晉王妃愛奇楠的香味,所以請大奶奶您選塊奇楠出來,送到外面的首飾鋪子裡,雕塊觀音像,送給晉王妃作壽禮。工錢由府裡出,時日不多,還請大奶奶快些挑了,好讓;老奴送去首飾鋪子。”

不過是逼甘夫人說了句本就應當說的“謝謝”,這麼快就來報復了?

鬱心蘭暗自冷笑一聲,面上卻顯出幾分驚訝,“府裡難道不備壽禮麼?我沒有誥命,只怕晉王妃不會邀請我去呢。”

言下之意,便是,若要送奇楠香,也得是從我個人的名義。

齊媽媽頓時沉了臉,“夫人說了,​​那些沉香木可是大姑奶奶送的。”

鬱心蘭含笑點頭:“是啊,是明世子妃送給我的。”稱大姑奶奶的官稱,是要告訴齊媽媽,大姑奶奶已經是平王世子妃了,她送的是平王府裡拿出來的禮物,並且是送給我,不是侯府。

齊媽媽自然是聽得懂,板著臉問:“大奶奶是不願拿出來了?”鬱心蘭肯定地點了頭後,齊媽媽冷笑著走了。

鬱心蘭吩咐錦兒去請長公主,自己則坐在廳堂喝茶。 不過一刻鐘,甘夫人帶著一對丫頭稀飯氣勢洶洶的過來,沒好氣地喝道:“把彤兒給的那匣子香木交出來。”不是要一塊,而是要一匣了。

鬱心蘭先納了福,有禮地請甘夫人上座,恰好這時長公主到了,便坐在甘夫人身邊,輕聲問是怎麼回事,甘夫人跋扈地道:“我已經跟彤兒說了,我不同意她全送給老大媳婦,當大姐的怎能那般偏心,讓老二家的老三家的怎麼想?你快點交出來,我先收著。”

鬱心蘭輕笑,“不給晉王妃作壽禮了麼?”甘夫人臉紅了一下,就那麼一下,隨即又想好了,她知道,彤兒為何與鬱心蘭結交,因為她恨! 定遠侯的爵位牽涉著兵權,皇上肯定會插手,朝臣們也會要討論,她早就打定主意老大在朝中與誰交好,她都要想辦法搞破壞。

若是連女兒都管不住,還怎麼幫兒子?

想到這兒,甘夫人臉色一沉,“你若不交出來,我就讓人搜。”隨即高聲道:“來人,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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