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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儘管隔著紗幔,但大體的神情還是能看清楚的,淑妃一瞧便知皇上猶豫了,怕長公主不樂意呢。

淑妃心裡急呀,這是誰將她二人排的這麼後? 已經指了幾位採女給其他親貴了,這才輪到長公主之子,難怪長公主會惱。

可皇上皇后都在,她又不便向皇上進言,便只能拉家常似的瞅著長公主笑:“其實女子並非越美越好,德、言、功、容,德是第一位的。旁人本宮不敢妄加斷言,但此妹是本宮的親眷,本宮自是熟悉,都是溫良淑惠的好性兒,舉止端方,知書達理,嫁去哪家都不會辱沒了夫家的體面的。”她的聲音輕柔婉轉,說起話來極有說服力,至少皇上是似乎被說服了,便轉而看向赫雲連城,笑問道:“靖兒,你覺得她二人如何?”

叫旁人都是稱的官稱,叫赫雲連城卻是用得暱稱,此間的親近之意令赫雲連城受寵若驚,慌忙起身回話。

大約是動作幅度過大過快,他右臉上的面具竟掉到地下,咚咚彈出一丈來遠,立即有小太監趕上前去拾起來,雙手奉還,但他右頰長達四五寸的疤痕,還是被江梅和玉媚瞧了個一清二楚,當下驚得“啊”地低叫一聲,倒退幾步,俏臉嚇得慘白。

淑妃的臉面有些掛不住,才誇了她們溫良淑惠、舉止端方,她二人就在聖前失儀一一處變不驚是小姐們必修的禮儀。

鬱心蘭腦子裡繃得死緊,飛快的搜索各類托詞,要給出一個完美的拒絕理由,反正她是決不應允的。

長公主的臉色也極不好,自己的兒子被人嫌棄,做母親的心裡怎可能痛快? 她本就不想應下今日的指婚,不是說她不願意兒子屋裡多幾個人服侍,而是她對鬱心蘭這個兒媳比較滿意,這成親才四個月就往兒子屋裡添人,也太說不過去,況且還是嫌棄兒子的,豈不是令兒子心中難堪?

赫雲連城彷彿沒注意到二美的失態,神色自若得戴上面具,先向皇上請罪:“微臣失態,請皇上恕罪。”

皇上表示無妨後,他才繼續道:“微臣沒有見過二位小姐,無法評價,望皇上恕罪。”

建安帝聞言奇道:“人就在你眼前,為何說沒有見過?”

赫雲連城躬身答道:“徵臣娶妻不過數月,按習俗尚不可納妾,眾採女有可能成為他人妻妾,若微臣妄加端詳,事實失了禮數,故微臣未曾端詳。況臣妻乃皇上欽賜,德、容、言、功皆是上乘,在微臣心中,任何名門淑女,也不可能越過皇上欽賜的賢妻去,因而微臣也不必看。”

一番話說得在座的男子麵現尷尬,難得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欣賞美女,他們可都是認認真真一個一個看了個夠的。

建安帝則被赫雲連城的話給架在了半空,堂堂敬國公府、忠義伯府的嫡出小姐,又是淑妃的親戚,皇上自是沒有讓她們當妾的理由,可赫雲連城既說了旁人無法越過鬱心蘭,又強調是他欽賜的,他總不好再塞兩個平妻過去,再再恬著臉問,“這三個都是朕欽賜的,現在三人的份量在你心中都一樣了嗎?”

就衝剛才二美一見到赫雲連城臉色的疤就嚇得驚叫這一條,皇上都自個兒能估摸出答案來。

皇上面現尷尬之色,有個人卻笑得百花失色,不用問,自然是鬱心蘭了。

她根本就沒想到赫雲連城會這樣委婉地拒絕,畢竟能讓聖上指婚是件榮耀的事,畢竟那兩位的容貌的確是出色的,而男人自古就是美人不嫌多的,而她與連城的感情,還沒到生死相依的地步……今兒真算是個意外地驚喜了。 有了相公表態,鬱心蘭便沒那麼急了,悄悄鬆開一直緊攥的拳頭,這才發覺手心裡全是汗,忍不住在心裡小小鄙視了自己一把,真沒個沉穩勁兒。

淑妃的心裡被怒火燒得旺騰騰的,赫雲連城開口就是“不可納妾”,她堂堂皇妃的親眷,在他眼裡就是個妾? 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區區一個四品帶刀侍衛,若不是有個掌兵權的父親,誰會隔應他?

大殿一時寂靜,赫雲連城還躬身站著,長公主便圓場子笑道:“靖兒,你這孩子,你皇舅只是讓你幫他看看人,你說那些個有的沒的干什麼?你們夫妻恩愛,也不必拿到你皇舅面前顯擺,你皇舅和皇舅母可是恩愛了幾十年的。”

一開始赫雲連城自稱:“微臣”,一時不想妄自託大,二是不想皇上拿君主、長輩的雙重身份來壓他,長公主卻一口一個皇舅、皇舅母的,免得皇兄惱了兒子,雖說之前兒子那番說辭沒什麼開罪的地方,但就怕有心人吹枕頭風,因而現明確一下親戚關係,告訴皇兄,靖兒可是您的外甥,您怎麼也要擔待一二。

話中含義皇后如何聽不出來,皇后原是與長公主關係極好的,自是有心幫襯幫襯,況且長公主的那句“你皇舅只是讓你幫他看看人”,也給了皇后一個提示一一后宮的女人不怕多,怕的是三千寵愛集於一身!

皇后優雅地抬袖掩面,笑嗔道:“清容,這話也是能渾說的?什麼恩愛不恩愛的……”

明子期笑嘻嘻地接著話道:“皇姑姑哪是渾說,天下間真再也找不到父皇母后這般恩愛的夫妻了,兒臣原就一心想效仿呢。”

他開了腔,旁的人自然是一股腦的附和,直贊帝后二人是天下夫妻的表率。

皇上原本有些僵著的表情也放柔了,他極是敬重皇后,自己也覺得自己這個夫君當得極是稱職。

大殿裡又熱鬧起來了,可憐那五名採女腳跟都站麻了,皇后便輕輕一笑:“各花入各眼,這二位採女臣妾瞧著,倒是極好的。”

“哦?”皇上心思一動,“皇后想將她們指給誰?”

他先已讓兩個單獨出列,又問了長公主和赫雲連城覺得如何,雖沒明說,但指婚之意明顯。 現在硬塞給赫雲連城是不成了,但就這麼讓人退下去,又覺得失了面子,若皇后能給她二人指門親,便是最好不過,之前問長公主的話就算是幫著相看相看好了。

皇后端莊一笑,指著敬國公的小汝兒問:“皇上可覺得玉媚與淑妃有幾分神似?”

被點名的玉媚俏臉一紅,屈膝福了福,“謝皇后娘娘之贊。”

就這麼一蹲身的當兒,楊柳細腰輕輕款擺,的確與淑妃的嬌柔十分神似,皇上微瞇了眼,含笑頜首。

皇后便輕聲道:“皇上仁厚,已有八年未選妃了,可臣妾卻要為皇上著想,以往入宮的妃子們年紀已大,服侍皇上力不從心,淑妃妹妹卻又有身孕,不若將此二人納入宮中服侍皇上……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這……”皇上沉吟,又微微打量了玉媚一眼。

幾十年的夫妻,皇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暗中遞了個眼色給兒子。

明子期便笑道:“依兒臣看,此二美理應服侍父皇,一則品性有淑妃擔保;二則此番選美也未說只是給兒臣們選妃。父皇整日操勞國事,理當有兩朵解語花相配才是。”

皇上扳起臉斥道:“天下間哪有你這般給老子挑人的?不懂現矩!”

長公主卻笑道:“十四也是一片孝心,皇兄您就莫斥責他了,依臣妹看,后宮本就是由皇嫂統領,皇兄您也莫拂了皇嫂一片好意。”

眾后妃也極力附和,反正自淑妃入宮後,她們便極少見到皇上了,再多進二十個人也不礙事,若能由此奪了淑妃的寵,倒還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皇上便肅容道:“那就由皇后定奪吧!”

皇后端容笑道:“傳本宮懿旨,封江梅為江才人,傍劉貴妃而居,玉媚封媚才人,傍德妃而居。”

二女忙磕頭謝恩。

淑妃恨得擰斷了帕子,好你個皇后,還說端莊淑賢,我看你才是最陰險的! 明知此二女都是我的親戚,卻賜居到旁人的宮殿,不就是擺明想分我的寵嗎?

她滿心希望皇上能說道兩句,至少讓一個住到自己的梓雲宮來吧,可皇上什麼都沒說,看過最後一批採女,便帶領眾臣去御書房了。

待皇上的龍輦走遠後,宮妃們便小聲恭喜劉貴妃與德妃,她二人的宮中有了新人,皇上也能多留宿幾日,可不是值得恭喜麼?

唯有鬱心蘭糾結得那叫一個深,真想大聲問出來,難道就沒人注意到江才人是淑妃的侄女嗎? 姑侄兩同侍一夫算什麼事兒? 就沒人注意到麼? 真的沒有麼?

這個問題糾結得她秀眉難展,長公主以為她是為了之前指婚的事兒不開心,在宮中又不好寬慰,便早早地向皇后告罪請辭。

皇后挽留了一番才允了,又意味深長地看著鬱心蘭笑道:“可得早些讓你婆婆抱上孫子,這般體貼的婆婆可是天下少見。”

鬱心蘭自是知道長公主一開始便有心幫自己推了指婚的,忙磕頭應道:“心蘭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皇后笑道:“這孩子還害羞了,本宮的教誨便是讓你早生貴子,為何不敢直接應了?”鬱心蘭被說得羞紅了臉,心道:“這我如何敢應,孩子又不是想有就能有的,若是可以,我也想早生個兒子出來鞏固地位呢。”

皇后這廂已轉了話題,對長公主聊起十四皇子,愁道:'“……好說歹說,才敢指個側妃與他,抱孫子還不​​知是哪年哪月。”

長公主便安慰皇后:“十四還是個孩子心性,我看皇嫂這回給他挑的側妃溫柔敏慧,定能幫著收收心的,再不濟,我讓靖兒好好開導開導他。 ”

皇后道:“那便好,十四自幼就愛粘著靖兒,日後讓丁瑤也多與蘭丫頭走到走到,讓她跟著學學怎麼籠絡夫君。”

鬱心蘭垂頭不語,只讓長公主出面應付,她心裡毛毛的,她哪知道怎麼籠絡夫君,她好像就沒討好過連城呢。

出宮的時候,連城也隨同一起,他今日還不用當值,仍舊是三人同車回府。

待馬車離宮門漸遠,赫雲連城方問母親:“母親,前兩日您入宮的時候,皇后可曾向您提過今日之事?”

長公主輕輕一嘆:“沒有,當時還說讓蘭兒晚幾日再入宮謝恩,昨日接到內務司傳回的帖子,我還覺得奇怪呢。現在想來,是淑妃的意思了,卻不知她到底何意。”

赫雲連城淡淡地道:“忠義伯府最近與丞相府走得很近。”長公主怔了怔,隨即蹙眉,“這麼早就開始為肚子裡那個謀劃了?”

鬱心蘭聽了幾句,便猜出了個大概,皇上龍虎精神,再活個二十年不成問題,若淑妃一舉得男,又一直受寵的話,所生的皇子日後也有爭奪皇位的機會,可那是只怕已經立了太子,想推翻太子重立,就得有實力,所以淑妃的娘家便尋上了丞相,還想拉攏連城,恐怕是看中了侯爺手中的兵權,以及長公主與皇上的關係。

但這事兒皇上不是一點都沒察覺吧? 要不然,怎麼會將鬱玫指給十二皇子,將王姝指給十三皇子,一個孫女一個外孫女,王丞相幫一個就得打壓另外一個,……淑妃也是王丞相的外孫女,怎麼算來算去都是王丞相贏?

“想什麼呢?”赫雲連城看著她問。 從在馬車裡起,小妻子就擰著眉不知想些什麼,小嘴裡還嘟囔囔的,偏偏他又聽不清。

鬱心蘭被問得一怔,說出來也不知他願不願意告訴她,便索性反問他,“連城,今天……那個……在大殿上,你為何要那樣說啊?不怕拒絕了皇上,皇上惱你麼?”

赫雲連城淡淡地道:“女人麻煩,而且她們是淑妃的人。”

鬱心蘭黑了臉,咬著唇問:“就沒有別的原因嗎?”

赫雲連城頭也不抬地問:“還要什麼原因?”

就不能是你自幼看母親與大娘爭來鬥去覺得這樣不好,因而立志終身不納妾麼? 弄得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一樣。

鬱心蘭悲憤的腹誹,不過她也知道不可能,婚前沒有感情基礎,婚後才四個月,就算要日久生情,這日子也不夠久。 況且,她好像也沒刻意討好過他,平日里他喜歡自己動手,她頂多就是為他盛幾碗飯,縫了幾身衣,……花還不是自己繡的。

鬱心蘭想來想去,決定從現在起認真討好相公大人。

於是討好地問:“晚上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這倒是稀奇了,赫雲連城挑眉瞥了一眼她討好的笑容,心下了然,老實不客氣地點了一串菜名,頗有幾分為難她的意思。

不過鬱心蘭從很小就自己做飯了,燒菜自是難不倒她,雖然有幾樣沒聽過的菜色,但問了廚娘方法就成了。

鬱心蘭說乾就乾,差人將菜名送去大廚房,讓廚娘將食材配好,幾樣沒聽過的菜色,著羌兒仔細打聽清楚炒製程序,便在小茶房忙開了。

小茶房裡有兩個煤爐,火焰也不小,鬱心蘭忙了一個時辰後,六葷兩素總算置辦好了,就在小耳房裡淨了手和臉,洗去油污味,才隨著丫鬟們回上房。

赫雲連城已坐在偏廳的圓桌前打量那一桌菜了,鬱心蘭帶著矜持的笑容,坐到他身邊,夾了一筷她最拿手的五香栗子雞,放在他碗中,淡定地道:“嚐嚐看,與廚娘做的可有不同。”

赫雲連城細細品了,卻沒說話,將目光方道冬菇扒鴨掌上,鬱心蘭忙又夾了一筷給他,他品了後仍不說話,知道將所有菜色都嘗完,鬱心蘭終於忍不住了,嬌嗔道:“好不好吃,給個話呀。”

“還行。”赫雲連城淡淡地道。

鬱心蘭洩了氣,她本來是對自己蠻有信心,吃過她的手藝的人都說好,可是也保不住眾口難調啊!

低頭悶悶扒了兩口飯,再抬頭時,發現五香栗子雞已經空了,鬱心蘭嘴角只抽:“只是還行,你吃那麼多。”

赫雲連城一本正經地道:“我喜歡這道菜,炒什麼樣都吃。”

鬱心蘭又再次洩了氣,待連城掃完三份菜色,鬱心蘭終於爆發了,“也得給我留一點吧!”嗚……搶的都是她愛吃的。

赫雲連城勾唇一笑,附耳低喃:“一會我餵飽你。”

……這個色男!

沒兩日,明子期跟著赫雲連城一同回府,看見鬱心蘭便笑:“表嫂,我是來蹭飯的。”

鬱心蘭給他見了禮,抿唇輕笑,“不知殿下想吃什麼菜,我也好叫人準備。”

明子期頗有當客人的自覺,當然,是在赫雲連城的注視下,違心地道:“連城表哥喜歡吃什麼,我就喜歡吃什麼!”

赫雲連城入內喚了常服,與明子期去書房議事,鬱心蘭自下去準備午餐。

關上書房大門,明子期便卸下了一臉的玩世不恭,難得正經地問:“父皇今日問你表嫂果子的事?”

赫雲連城點了點頭,點翠山的事,是個秘密,皇上交給明子期去查,是因為信得過這個兒子。 而明子期卻信任赫雲連城,自作主張告訴了他,卻是麼事先徵得皇上同意的。

赫雲連城安撫他:“我照以往那般回了皇上……這事我沒告訴子恆。”

明子期點頭笑道:“我還信不過你嗎?父皇這兩日都歇在流雲宮,九哥這下當有機會了。”流雲宮是德妃的宮殿。

赫雲連城面露喜色,明子期搖頭道:“十二哥最近忙得很呢,他到底比九哥多了幾年時間結交朝臣。十三哥親自去丞相府下了聘。”

看來有了王姝這個皇子妃,十三皇子也打算行動了,說道權勢,朝中還真沒有能與王丞相相抗衡的。

赫雲連城修長的手指敲敲書桌面,淡淡地道:“我今日見過了子恆,他說隨天意。”

明子期挑了挑眉,記得以前九哥是很積極的,難道是這幾年被打壓得滅了雄心? 他想了想,表態道:“那個位置我是沒興趣的,你若要幫他,我就幫你。”

赫雲連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誠懇地道:“多謝!”

明子期笑了笑,知道連城肯定想不通,自己為什麼幫他都不幫親兄弟……實在是幼年的記憶太讓人傷心了,他同母的親哥哥要害他,出手救他的,卻是眼前這個只有一點血緣的表哥,後來三個死於山崩之中,也不知算不算是報應。 反正由此他對那個位子冷了心,那個位子太高太冷,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們也這般手足相殘。

兩人聊起朝中動向,直到鬱心蘭親自到書房想請,兩人才去偏廳用飯。

明子期小嚐了一口後,便哇哇大叫:“真好吃!難怪中午在宮裡,連城哥也不多吃幾口,原是被表嫂的手藝給養了嘴。”

鬱心蘭謙虛兩句,然後拿眼挑赫雲連城。 赫雲連城被她看得不自在,只好承認:“是不錯。”

鬱心蘭得意地一楊小下巴,“我就知道!偏偏還死咬著不肯說,非要十四殿下戳穿你!”

明子期吞下一大口菜,嘻笑道:“叫我子期就行,表嫂別這麼見外。”

鬱心蘭先看向赫雲連城,待他​​點頭應允了,才改了口,這令赫雲連城十分滿意。

一頓飯吃得明子期心滿意足,竟賴上了,每天跟著赫雲連城下值,從一開始有什麼吃什麼,到後來全盤品嚐,席面上完全換成他愛吃的了。

鬱心蘭便單獨煲一小盅湯給連城,顯示相公還是不同的。 一連三天如此,明子期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了,“連城哥,一盅湯而已,你不必小氣到看都不給我看一眼吧?”然後壓低聲音問:“是不是生子的? ”

赫雲連城一記厲眼瞪過去,明子期嘿嘿地笑,然後又變得正經,很嚴肅地跟鬱心蘭說:“表嫂多吃幾副鹿胎試試吧,你若是不早些有訊兒,打連城哥主意的人會越來越多。”

鬱心蘭聽得直撇嘴,不是幾個月前還沒人肯嫁給他麼? 轉眼行情就這麼好了?

赫雲連城卻放下碗筷,瞪他道:“吃你的!”

明子期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嘟囔了一句:“我是怕表嫂心情不好,燒出來的菜便沒味道了。”

鬱心蘭瞧了一眼赫雲連城,直覺他有事瞞著自己。 待送走了明子期大神,鬱心蘭便主動往赫雲連城身上靠,摟著他的精細腰身,小腦袋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赫雲連城被她蹭得體溫升高,到手自然而然往想摸的地方而去,卻半途被鬱心蘭捉住,“你有事瞞著我。”鬱心蘭委屈的眨著大眼睛道。

赫雲連城嘆息一聲無奈道:“一點小事而已。”

鬱心蘭見他鬆了口氣,忙撤嬌道:“小事也說來聽聽嘛。”

見她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赫雲連城也只好據實相告:“今日勇毅侯要請我喝茶,說他有兩個適齡的女兒,我沒去。”

很簡短,但足夠明確了。 赫雲連城道:“都是看父皇近來與母親親近了。”

“都?”鬱心蘭起了高音,原來還不止勇毅侯吶!

赫雲連城乾脆封住她的唇,免得她再問,反正他能處理的事情,就懶得告訴她,白惹她煩心。

激情湧動中,他附耳輕喃:“快給我生個兒子!”

做夢! 等我有了身子,婆婆就會給你安排通房了。

鬱心蘭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早早地到長公主婆婆的宜靜居請安,又服侍著婆婆用晚飯,才回去處理廚房採買的雜事。

如今的管事媳婦們老實多了,再不敢胡亂報帳目。 鬱心蘭瞧見靜念園的補品都要了雙份,不由得問:“這是怎麼回事?”

路有家的禀道:“回大奶奶,二奶奶今日一早診出了有身子了,按例是要備補品的。”

鬱心蘭便道:“那是應當的。”交給錦兒記得發對牌。

忙完廚房這一塊的瑣事,鬱心蘭便回靜思園備了一份禮,帶著錦兒蕪兒小茜三個去靜念園恭賀。

三奶奶早就過來了,正同二奶奶聊著天,聽到唱名,兩人對視一眼,都在暗想,咱們這一房與那一房走得又不近,她親自來幹什麼?

二奶奶歪在榻上不動,三奶奶起身去迎了鬱心蘭近來,完美無缺地笑道:“二嫂不宜多動,還請大嫂原諒則個。”

鬱心蘭笑斥:“一家子妯娌,誰計較這些個。”

二奶奶在榻上欠了欠身算是見禮,笑道:“大嫂不怪最就好,嫵月,去把那包大紅袍開了,煮給大奶奶吃。”

嫵月脆生生應了退下,鬱心蘭從蕪兒手上接過禮盒,打開來遞到二奶奶面前,“得知你大喜,沒什麼準備的,送套小孩子的玩意兒,希望你早生貴子。 ”

盒子裡是一套赤金打造的小刀劍,正是男孩子玩的玩意兒,份量也足。 二奶奶隨即喜上眉梢,連笑容都真誠了許多,“這麼貴重,多謝大嫂了。”

鬱心蘭笑了笑,客套幾句,三奶奶也在一旁湊著趣兒。 嫵月捧了茶盤進來,為大奶奶奉上茶和點心,鬱心蘭端起來茶杯意思一下,不是她小心眼,實是對二奶奶沒什麼信心,吃食還是注意些的好。

二奶奶被她那句“早生貴子”打動,倒是很真心地取了快栗子糕,親手遞給了鬱心蘭,“這是厲媽媽做的,味道不同的。”然後取了一塊自己吃,示意無妨。

鬱心蘭卻在她一抬手間聞到一股香味,忙道:“我之前送你的那些香露,千萬別用了,有身子的人用了不好​​。”

三奶奶聞言眸光微閃,大嫂她……難道真希望二嫂生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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