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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相國寺的大雄寶殿建在半山坡上,後面是巍峨的山崖,兩側是一片樹林。

相國寺大雄寶殿之外,五百名御林軍士分列幾隊,肅立在廣場之上,守住了大殿的四面八方,他們雖見到住持大師和小和尚們走出了大殿,卻因沒聽到主子們的召喚,以為法事並未結束,不敢隨意亂動。

忽然,大殿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御林軍首領一驚,正待趨前相詢,便聽得轟隆隆一聲巨響,大殿的屋頂整個兒陷了下去。

這下子可把守衛在大殿之外的御林軍軍士們給嚇傻了,這樣直直地砸下去,裡面的王爺可還有命在? 若是王爺們沒命了,他們全家老小的命也就都完了。 幾百名軍士立即往大雄寶殿內飛奔,想著救出一個是一個,總好過十來個王爺被一起砸死了,他們這些人家裡的祖墳只怕都會被皇上給刨了,將屍首扒出來鞭屍。

可是,當他們一動,兩側的樹林和後面的山崖之間,忽然出現了無數個蒙面人,手執長弓,搭弓起箭,瞄準了廣場中的御林軍們。 這些箭,都是箭頭帶著火苗和燃油的火箭,而御林軍的軍士們,是不穿鎧甲的。 這些火箭,嗖嗖地帶著風聲飛過來,令人躲避不及,縱使躲開了箭,卻也難躲過飛濺出來的火苗和火星。

一瞬間,廣場上屍橫遍野,還有些身上著了火的軍士,痛得在地上翻滾。

有人站在遠處的高崗之上,看到場中的這一暮,清晰地見到大殿的屋頂整個兒砸入了殿中,而大殿之內卻無一人逃出生天,不由得揚唇一笑,對一旁的人道:“該是我等去宮內報喪了。”

建安帝正在太安殿內歇息,何公公帶了人去傳來了午膳,與正在偏殿內布菜,便聽到黃公公焦急的腳步聲。

何公公抬頭一看,只見黃公公滿臉都是汗水,神情焦急萬分,進了偏殿便問,“皇上是否還在歇息?”

得到了回答之後,他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從側門往後面的正殿而去。 此時何公公才看到,黃公公的身後,還跟著王丞相、吏部尚書、兵部尚書等幾位重臣,神情都是一致的高度緊張焦燥。

建安帝不待黃公公走近,便騰地睜開眼睛,問道:“何事驚慌?”

黃公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泣橫流地道:“皇上,大事不好哇。”

建安帝蹙眉問道“到底何事?”

黃公公這才支支吾吾地將事情告知,建安帝聞言,頓時睜大龍目,騰地便站了起來,疾步衝出內殿,一撩衣袍,端坐在龍椅之上,沉聲問候在正殿中的幾位大臣,“此事當真?”

吏部尚書撲通一聲跪下,沉痛地道:“請吾皇節哀!”

其他幾位大臣也隨著跪下,以悲痛的聲音齊聲道:“請吾皇節哀!”

眾人遲遲未聽到皇上的反應,不由得悄悄抬眼一看,只見建安帝口吐白沫,兩眼翻天,已然暈死過去。

眾人忙高呼“傳太醫”,黃公公直接撲到皇上的龍身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老半天,才將皇上給喚醒。 可是,建安帝醒來之後,卻目光呆滯,目鼻歪斜,嘴也半張著,口水從嘴角直流而下,竟不知要擦拭。

諸臣大驚,紛紛開始在心底里盤算,皇上莫不是中風了? 若真是如此,那麼日後將由誰來監國呢?

思緒紛飛中,太醫院醫正和幾位醫術高超的太醫,背著醫箱飛奔而來。 經過一番診治之後,確認是中了風。

太醫院醫正道:“幸虧皇上平日龍體康健,最近雖然偶感風寒,但亦不算太嚴重,所以這次中風才沒有直接……可是,也必須好生靜養,決計不能再操勞、傷心。”

王丞相大吃一驚,連忙詢問,“那皇上不是這些日子都無法上朝嗎?”

醫正道:“何止幾日無法上朝,依卑職所見,應當以後幾年,都得安心靜養才是。”

諸臣面面相覷,“國不可一日無君,若皇上幾年不能理朝政,這可如何是好?”

當著皇上的面兒,幾位大臣便開始討論,要請哪位德高望重之人代理監國。

有人提議祈王,祈王乃皇上的皇叔,卻也沒比皇上大幾歲,在皇族人中聲望極高。 便有人反對,說祈王總是一臉疲憊之態,還是在府中靜養的好。

提議之人強辯道:“那是體力虧欠過度所致,只是好好進被便成了。”

可是還是被其餘人等給駁回了,又有人提議暫由王丞相代理,王丞相還未來得及謙虛地表示自己不行,就有淑妃娘娘的父親忠義伯冷嘲熱諷道:“哪有讓外臣監國的道理?之前丞相說要來皇上榻前侍疾,莫不是早已知曉今日之災,因而想求皇上收為義子?”

這話雖沒直接說王丞相想盜國,但意思亦不遠矣。

王丞相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破口大罵道:“老夫何曾想過要監國?你個外戚休想監國,若是提名你,老夫第一個反對。”

忠義伯冷哼一聲,“我又何時說了要監國?我是想說,無論如何,這江山是姓明的,所以這監國之人,必須是皇室之人。”

可是皇族之中,多半都是堂了不知道多少代的王爺,真正與皇上血緣親近的,已經只剩下了祈王和安王了。

之前提名祈王,已經被諸人駁回,那麼就只刺下了安王。

安親王坐在府中品茗,忽然接到宮中傳出的旨意,忙整了衣冠入宮。 到了太安殿,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一臉為難地道:“可是,我不務朝政許久了。”

吏部尚書和忠義伯忙道:“可是您之前亦是在朝中任有職務的,先帝也曾誇讚您有大才!”

這般左一勸右一勸,安親王擺足了姿態,終於半推半就地接下了監國一職。

事情商定之後,建安帝在太醫們的針炎之下,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說話雖然不利唆,但也能聽能說了。

黃公公輕聲將前因後果禀報了一遍,安親王趨前兩步,恭敬地躬身一禮,滿臉誠懇地道:“皇兄請放心,臣弟雖代為監國,但必不會生出異心,待十五皇子或是兩位后妃腹中的皇子成年之後,臣弟必定將江山完整無缺地交還至皇侄的手中。”

正說著,外面又是一通吵鬧,建安帝不由得蹙了蹙眉頭,想說話,卻又有些口齒不清,只拿眼睛去看黃公公。 黃公公立時會意,使了個眼色,便有一名小太監忙忙地跑出去,片刻後,復又跑回來禀報導:“回皇上話,是淑妃娘娘聽說皇上龍體不適,想進殿探望。”

建安帝抬了抬手,黃公公忙道:“宣。”

不多時,淑妃扶著蔡嬤嬤的手慢慢走了進來,見到皇上的情形後,大吃一驚,忙快步走至皇上身邊,拿帕子掩著臉哭道:“皇上這是怎麼了?”

黃公公輕聲禀明原委,淑妃驚得摀住胸口,“幾位皇子全都歿了?”

她極度震驚之後,便又極度歡喜,忙拿了帕子掩面,好像是想哭似的,其實是強壓著不讓小臉笑出來。 如此一來,她若是生​​了皇子,就是母妃身份最高的皇子了,那不就是將來的一國之君?

忠義伯見女兒來了,怕她露了餡,忙向蔡嬤嬤使了個眼色,蔡嬤嬤便扶了淑妃娘娘後退幾步,小聲道:“之前皇上染了風寒,還沒康復的,娘娘仔細別過了病氣,傷著了腹中胎兒。”

淑妃一聽,立即放棄了再次上前顯示孝心的打算,一手摀口鼻,一手扶住自己還未顯形的肚子。

建安帝只是瞥了她一眼,扶著黃公公的肩,勉強坐起,眸光忽地變得淡漠而悠長了起來。

這神態轉變得太快,一時之間,諸臣都以為自己眼花了,個個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時,皇上哪裡還有半分中風之態? 明明坐得身正背直,眸中精光閃耀,深不見義。 諸臣個個心中一驚,不由自主地撲通跪下。

建安帝冷冷地道:“諸位愛卿這是為何呀?方才你們為國為朝廷謀心謀力,朕聽後萬分感動呢!”

冷汗,早已滲出了額角,聽到這幾句話後,更是直接濕透了各人的衣背。

建安帝繼續冷冷地道:“只是朕不明白,你們聽誰說的,朕的皇子都歿了?嗯?”

最後那個“嗯”字,帶著濃濃的脅迫和威懾之意。

諸臣相互看了看,最後論定了兩人,全都伸手指向他倆,“是忠義伯和吏部尚書大人說的。”

建安帝淡淡的眸光,居高臨下地審視下來,忠義伯和吏部尚書又都驚出了一身冷汗,結結巴巴地道:“是……是微臣……想去相國寺觀禮……因而……見到大殿的……屋頂坍塌,可是幾位王爺又未出來,故而有此推斷。”

安親王此時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可是,他的計劃這麼縝密,他的人也回報說,大殿的屋頂的確是坍塌了,王爺們也沒能逃出來……就算建安帝未中風,也不必怕,他並未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我幹的! 替罪羊早已安排好了,最多是這次又未成功而已!

雖是這般安慰自己,可是安親王仍然覺得心緊張得縮成了一團,而另一面,又極為不滿、極為失落,他明明離成功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到底又是哪裡出了問題?

正在他左思右想之際,建安帝已經開始審問忠義伯和吏部尚書了,“哦?兩位卿家見到朕的皇子被困在大殿之內,竟不思救助,反而忙忙地糾及眾人,到宮中來恐嚇朕?”

兩人不知如何作答,建安帝的問題又接踵而來,“況且,你們如何確認朕的皇子真的被壓在殿內了?是你們親眼所見,還是無端臆想,亦或是根本就是你們一手策劃的陰謀!”

他說的雖是疑問句,可是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這下子兩人再不能沉默,立即開口喊冤,“冤枉啊皇上,臣如何敢加害幾位王爺?”

建安帝冷笑道:“不敢嗎?”說著從袖袋裡取出一封密摺,狠狠地甩到忠義伯的面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那密摺扔在眼前幾步之處,忠義伯忙跪爬幾步上前拾起,打開來一看,頓時眼前一黑,這本密摺裡,居然將他和安親王商議陰謀的時間、地點、細節,都記錄得清清楚楚,雖然關於相國寺一事,他們是在外面商議的,因而上來記錄得比較模糊,但淑妃殿內的香料、和讓皇上一病不起的陰謀,卻是極為詳細。 憑著這封密摺,建安帝就斷沒有上當的理由。

再看落款,竟是江南! 而且時間就在淑妃診出懷孕的當日!

忠義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撕心裂肺地痛呼,“這個逆子!”

聽到忠義伯的這聲驚呼,安親王立即明白了,一定是那次去忠義伯府密談之時,被世子江南聽了去,而江南怕惹火上身,便給皇上呈了密摺。 ……只是,江南是如何知道呈密摺的方法的?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安親王只是飛快地轉著腦筋,想著有沒有辦法摘清自己,或是有沒有辦法硬闖出宮。

跟來的大臣們也立即明白了,這事兒有蹊蹺。 王丞相立即憤慨地道:“我們居然被這個居心叵測的外戚給騙了,真是愧對皇上的一片栽​​培之心啊!”

每一次,王丞相都是最先、且最會摘​​清自己的人,反正這事兒他的確是沒參與,雖然在乍聽到吏部尚書的禀報之後,他就心存疑慮,但是本著混水才好摸魚的想法,他也就將計就計了。

其他人聽到王丞相這麼一說,立即也開始大聲痛斥忠義伯和吏部尚書,直斥其為“國賊”!

建安帝冷笑道:“事後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一眾人等再不敢多言,皆撲通跪倒,等著皇上的裁決。

建安帝只輕咳了一聲,一眾劍龍衛便立即從各隱身之處衝了出來,將殿中央跪著的幾位大臣團團圍住。

建安帝低沉而威嚴地道:“全都給朕押入天牢,大刑伺候。”

淑妃早被嚇得小臉蒼白,手心裡都是冷而粘膩的汗漬,本是扶著蔡嬤嬤的手,忽然覺得有些反胃,便想去拿手帕摀住嘴,哪知手才一動,就立即被蔡嬤嬤反扭到身後。

蔡嬤嬤挾著淑妃猛退幾步,惡狠狠地道:“放開我家王爺和老爺,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建安帝只是冷漠地瞥了蔡嬤嬤一眼,嘴都懶得張開,只用眼神示意她,想幹什麼就乾什麼吧,你當我會稀罕她肚子裡的孩子?

安親王和忠義伯眼中的希望之光剛剛燃起,就被冷冷撲滅,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樣冷漠的建安帝,是那個寵淑妃寵得沒了邊的男人嗎?

劍龍衛得了令,立即往各人肩上架了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三下兩下將各人都綁成了粽子,完全無視蔡嬤嬤的威脅。 蔡嬤嬤一咬牙,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狠狠地戳進淑妃的胳臂裡,痛得淑妃殺豬樣的嚎叫,痛哭流涕道:“皇上,救救臣妾。 ”

建安帝看也不看一眼,只淡淡地問道:“明濫,你老實說,七年前的秋山獵場之事,是不是你幹的?”

安親王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憐我這英明睿智的皇兄,原來也有弄不清的事情,我偏不告訴你。”

建安帝怒道:“你個敢做不敢當的老匹夫!”

安親王神情嘲弄地道:“若是你有證據,我便敢認,可是你沒有證據,憑什麼我要認下來,讓你睡得安穩?不錯,我是有這麼做的理由,可是旁人便沒有嗎?謹王、祈王,這些人不會做嗎?你后宮裡的那些妃子,為了自己的兒子,恐怕也不見得就不敢干吧?”

他越說越興奮,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要那個人不除,你必定不能安心,我看你這晚年,就睡在噩夢中好了。哈哈哈,小心啊,說不定哪天,你的兒子就全都死光光了,你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眼睜睜看著自己搶到手的江山,又得交給別人。”

建安帝勃然大怒,指著安親王道:“給我帶到天牢,好好地用刑,我倒是要看一看,是你們的鞭子硬,還是他的嘴硬。”

劍龍衛立即應了一聲,拖著安親王等人下去了。 而王丞相還在兀自掙扎,“皇上,臣等是被蒙蔽的,皇上您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將臣等關押起來。”

建安帝淡淡地道:“今日你們參與了這事兒,可是假的?至於你們是不是主謀,自有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御史來審問,審問清楚了,清白的,自會還你們清白。”

這話便是說,誰讓你們妄想混水摸魚? 至少也得挨上幾鞭子,給你們一個教訓。

此時,天色已然全黑,鬱心蘭拖著已經走不動的榮琳,還在村林之裡轉圈圈。 她們雖然能逃出小草屋,卻逃不出這片密林,一整天下來,又渴又餓,正在焦急著,忽見遠處幾支火炬的時隱時現,她忙拉著榮琳躲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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