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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次日的早朝,建安帝又未出席,黃公公傳皇上口諭,奏摺交給內閣,重要事宜由內閣成員協商處置,一般事務就由各部尚書處置。

傳完了口諭,黃公公便一掃拂塵,打算回內宮。

王丞相上前一步,憂心忡忡地道:“不知皇上的龍體如何了,若是皇上不便接見臣等,那麼臣等願在宮外等候,待皇上龍體適宜之時,再行覲見。實在是有些政務,須得禀報皇上方能定奪。”

黃公公要笑不笑地道:“王丞相此言差矣,皇上既然如此信任爾等內閣重臣,幾位大人應當就該殫精竭慮,為朝廷分憂、為皇上分憂才是。皇上只是偶感風寒,一來需要靜養、二來也是不想過了病氣給幾位大人,皇上一片體恤之意,大人們如何不知?”

王丞相何時被人這樣嗆過聲? 當下便沉下一張臉,眼眸中陰鷙密布,拱起雙手,朝北邊一揖,“本相自是感激皇上的體恤,可是本相卻擔心,皇上龍體微恙,本不至於不能召見臣子,卻被你們這群閹人給蠱惑,想趁機假傳聖旨,惑亂朝綱。”

這話兒可說得極重,黃公公當即氣得白了臉,手中的拂塵抖得跟風中的枯草一般。

偏還有人附和著王丞相的話道:“可不是,至少也當讓我們到太安殿外聽一聽聖旨,好分辨一下,剛才那話兒,可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黃公公原就尖細的嗓音更加尖銳刺耳,“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想逼宮麼?”

場面一下子亂了起來,仁王和賢王、莊郡王忙上前勸解,他們三人只是上朝聽政,並沒有任何官職,拿不准是否有重要的政務要禀報給父皇,只得兩邊順毛摸,請他們各退一步。

王丞相氣得鬍子直翹,將戰火燒到定遠侯的身上,“侯爺怎麼說?皇上怕人打擾,不如就由你我二人,與三位王爺一同入宮覲見,如何?”

定遠侯微蹙眉頭道:“皇上不過三日未早朝而已,還不需要如此吧?”

王丞相冷哼一聲,“皇上可是勤政之君,曾經抱著病體還徹夜批閱奏摺,何曾會因一點小風寒便罷朝?我覺得就是這起子閹人在這裡混淆視聽。”

頓時便有官員附和,卻也有人支持定遠侯,而黃公公則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就是不讓步,縱使王丞相心頭有怒火燎原,卻也不敢真的直闖禁門,只得不斷拿言語相激,雙方頓時展開了口水戰。 幾位王爺則在一旁勸得口乾舌燥。

太和殿內正吵得不可開交之際,忽聽到太監尖細的唱諾聲,“皇上駕到。”

文武百官忙依次列隊,跪倒在地,三呼萬歲。

建安帝由一名太監扶著走上台階,到龍椅上慢慢坐下,似乎心有餘怒,卻不曾叫眾人平身。 有膽大包天之人偷眼看去,只見黃公公正幫皇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過得片刻,才聽建安帝道:“平身。”聲音沙啞,似是咳嗽所致。

總管謝了恩,恭敬肅立,悄悄抬眸看去,皇上顯得體力不支,精神不大好,但氣色並不差,臉上還有一點淡淡的紅暈,而非毫無血色的蒼白。

建安帝冷哼了一聲,緩緩開口道:“不是要見朕?有何要事,還不快說!”

哪裡每天都會有非得皇上親自批示的要事? 眾人一縮脖子,不由看向王丞相,

王丞相到底是在朝中打滾多年之人,當下便端出一臉欣喜若狂的表情,只差沒有喜極而泣了,“臣只是擔憂皇上的龍體,恨不能親自到龍榻前侍疾,才會口不擇言。方才言語間多有衝撞,還請皇上恕罪。”

人家認了錯,建安帝也不欲多加追究,反而還和顏悅色地道:“丞相一片赤膽之心,朕最是清楚,丞相只需將政務處理妥當,免了朕的後顧之憂,朕便欣慰了。 ”

又說了幾句安撫的話,黃公公在一旁小聲提醒,“皇上,該服藥了。”

建安帝還未說話,眾臣便呼啦啦跪倒,言辭懇切地請皇上回宮休息,保重龍體。

待龍輦走遠,眾臣才從地上爬起來,往宮外走去。

劉御史很是看不慣王丞相的囂張​​,這會子走到王丞相附近,嘲笑道:“王丞相的衷心真是令人欽佩吶,不單勞心勞力處理朝政,還要學著孝子到榻前侍疾。”

王丞相被諷刺得臉色一僵,重重冷哼一聲,抬腳便快步走了。

要說當朝兩位御史,劉御史的人緣遠沒有周御史好,就是因為劉御史太不會說話。 這話兒的確是諷刺王丞相的沒錯,可是聽在幾位王爺的耳朵裡,也格外不舒服,他們幾個當兒子的,剛才可沒提在榻前侍疾的話,是不是要被劉御史嘲諷為不孝?

其他的官員都搖了搖頭,走開幾步,盡量離劉御史遠一點。

成王是個酒肉王爺,一雙眼睛下有著重重的、因酒色過度而起的黑眼圈及眼袋。 他平素是個渾渾噩噩的人,今天倒是邊走邊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燕王平素就瞧成王不起,路過他身邊時,見到他似乎在想著什麼,不由得嗤笑道:“這還沒出宮呢,你就開始想你新買的小清倌了?”

成王瞪了燕王一眼,原不想理燕王,只是心中猜測的事兒,令他心癢難耐,非要找個人說道說道才會,這便將燕王拉到路旁,小聲嘀咕道: “你剛才注意了沒,皇上臉上的膚色和脖子和手上的不一樣。”

燕王仔細回憶一下,似乎是這樣,只是,他沒好氣地道:“那又如何?”

成王很肯定地點頭,“皇上肯定擦了婦人用的胭脂。”

燕王被他嚇了一跳,恨不得卡住他的脖子,當下左右瞧瞧,低喝道:“這話是能混說的?你膽子見長啊,居然敢編排起皇上來了。”

成王卻梗著脖子道:“女人我見得多了,老遠就能看出來。”

燕王再不想跟他說話,踹他一腳,揚長而去。

成王不過是個閒散王爺,自不敢回贈燕王一腳,狠狠地啐了一口,一扭頭,看見安親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忙端著王爺的譜走了。

安親王回到府中後,依舊直接拐到西角門,乘了輛不起眼的青色小轎,去了老地方。

在宅子的正堂裡,早有幾名謀士在等著安親王了。

一人遞上一卷細細的紙條,展開來一閱,安親王得意又鄙視地一笑,“夜禦二女,他還真當自己是二十出頭的小子了。”

一名謀士笑道:“是那香料中原本就有些媚藥的成分,主公真是高瞻遠矚啊,二十年前得的香料,一直留至今時才用。”

另一人道:“看來皇上的病是千真萬確的了。”

安親王點了點頭:“今日看來是不假。”

原本他還在擔心建安帝的氣色太好些,偏巧聽到成王的那番話……成王那個傢伙,別的本事沒有,對女人倒是很熟,他若說皇上抹了胭脂,應當就不會錯。 剛好自己也注意到了幾個細節,與皇上平時的習慣不符,現在想來,似乎是支撐不住的樣子。

想到這兒,安親王笑得更是開懷,“不過還是要謹慎,越是靠近成功,越是要小心,萬不可大意。還有,他這病藥石罔顧,拖不了多久,我們必須加快部署計劃,必須搶在他人面前,,出奇制勝!”

眾謀士都恭敬地應是。 安親王又問,“秦公公怎麼沒傳消息出來?姓胡的到底怎麼樣了?”

一名謀士道:“皇上昨晚要夜審胡老闆,不過身子撐不住,卑職在宮外,看到赫雲靖和賢王等人出了宮。姓胡的應當暫時還未說出什麼來,至於秦公公的確是沒傳出消息來,不過現在皇上龍體沈痾不適,又不想讓人知曉,應當是封鎖了宮門,秦公公傳不出消息來,也是正常。”

安親王沉吟片刻道:“這張字條能傳出來,秦公公為何傳不出消息來?還是要著人打聽一下。”

一旁有人應了。

待到夜間,到宮中去聯絡的人,始終找不到秦公公,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忙傳了訊兒進安王府。 安親王再次乘小轎來到這處宅子,關起門來,與謀士們商議。

安親王蹙著眉問,“怎麼會完全聯繫不到人?”

那人仔細地禀報,“就連平時傳消息的小蘇子公公,也沒找到。”

安親王猛地站起身,在正堂之中來回踱步,眉頭蹙得死緊。 他猛地頓住身形,伸指在空中虛點了​​幾下,“很可能上當了!那隻老狐狸可能根本就沒有中毒!”

一名謀士思索了許久,緩緩搖首道:“應當不可能。依屬下的猜測,可能是皇上很快發覺自己是中了毒,恰巧秦公公昨夜去地牢中處置姓胡的時,被人發覺,或許已經被擒,因為皇上想將計就計。”

另一人也道:“是啊,皇上中毒已有幾日,秦公公是昨晚才行動的,之前他一直極得皇上信任,不可能會在此之前被發覺。”

安親王迅速地思量一番,下達一連串的指令,“你們立即找些人,到城中四處散播,就說皇上病重,幾位皇子不思在榻前盡孝侍疾,卻急著爭奪權勢。 ”

一人忙問道:“不知主公可否明示用意?”

安親王道:“要逼他們這幾個人,為了保全名聲,到相國寺去做法事,為皇上祈福。”

這些人都是跟在安親王身邊許多年的親信,一聽便明白了,相國寺的他們部署了多年的秘密基地,若在那裡行事,可謂是萬無一失。

便有謀士讚道:“主公此計甚妙,皇上重病,當皇子的怎能無所表示?只要誘使幾位王爺聚集在相國寺內,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也是他們自找的,天災人禍,怨不得旁人。如此一來,縱使皇上那隻老狐狸是在裝病,痛失數子,不病也得病了。”

安親王得意地笑了笑,“這事兒不能算是天災人禍,你們別忘了,還有一個擔當送親大使去了。”

一人沉吟道:“由我帶人去將其暗殺了?”

安親王呵呵一笑,“怎麼就不能是他私自回京,策劃了誅殺手足的大陰謀呢?”

眾人立即做恍然大悟狀,全都翹起大拇指道:“高!主公實在是高!”

安親王得意了片刻,神情一斂,憤恨地道:“我這也是被逼的!明瀧這老賊,當年用卑鄙的手段奪得帝位,我苦於找不出證據,不得不屈於其下二十餘載,如今,不過是找他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江山而已!”

旋即又極嚴肅地道:“皇子們出行,按制最多只能帶五百御林軍保護,你們能調動多少人?”

一人道:“我手下有一千人。主公不是還拉攏了一人?他手中有五万精兵。”

安親王搖了搖頭道:“軍士至少在三十里之外,調動起來太過顯眼,若是軍隊動了,京中的禁軍就會動。不是說南山大營有五千人在操練?想法子調那裡的人。”

有人便提議道:“為防萬一,還是要調開定遠侯父子才好。”

……

赫雲連城到禁軍大營裡轉了一圈,才回到府中。 鬱心蘭正趴在純羊毛的花紋地毯上逗兒女玩,赫雲連城見狀笑道:“你也想學他們爬行嗎?”

說著抱起了女兒,伸出左手食指給兒子抓著玩。

鬱心蘭細瞧了他幾眼,問道:“你的左手怎麼了?”

赫雲連城微微一滯,不由得抿了抿唇道,“沒什麼,一點小傷。”

鬱心蘭立即翻身坐起,去扯他的衣袖,一邊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

赫雲連城推開她的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後來,我又入了宮,抓到了秦公公……傷不重,劃破一點皮。”說到這兒,他蹙了蹙眉頭。

鬱心蘭堅持要看,確認的確不重,而且也包裹妥當了,才放下心來,好奇地問,“秦公公可供出什麼沒?”

赫雲連城的眉頭擰得更緊,搖了搖頭道:“他是個嘴硬的,什麼都不說,反而說了些皇上的壞話,幸虧當時地牢裡只有幾名劍龍衛在。”

鬱心蘭聽得心一跳,“難道是什麼秘密?你聽到了,會不會有關係?”

赫雲連城低頭摸著女兒柔軟的頭髮,好一陣子沒有言語。 鬱心蘭的心跳得更慌了,莫不是這秦公公說了什麼關於皇上的醜聞? 那可就糟了,世上最保險的保密方式就是殺人滅口,皇上不會……

她忙挪到連城身邊,將耳朵湊到他唇邊,小聲道:“快告訴我,若是皇上敢殺你,我就告訴給全天下的人知道。”

赫雲連城不​​覺失笑,心裡卻是軟軟的,暖暖的,騰出一隻手來摟住她道:“沒這麼嚴重,其實秦公公說的這些,在皇上被冊立為太子之時,就有人妄議過,只是現在無人敢再提及了而已。”

鬱心蘭的心愈發癢了,推了他好幾下,連城才不得不說道:“就是說,皇上的太子之位來得不明不白……聽說,當初先帝冊封了太子之後,便一病不起,事實上,皇上自冊立為太子之日起,就總攬了朝政。”

鬱心蘭“哦”了一聲,沒任何特別的表示。 赫雲連城不​​由得問道:“你不覺得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的,中國歷史上下五千年,這類的事太多了,就算先帝是被皇上殺死的都不稀奇! 鬱心蘭在心裡嘀咕,嘴裡卻說:“跟我又沒關係,我要奇怪幹什麼。”

轉眸見他的眼中有些紅血絲,想到他一夜未睡,忙讓他進內室休息。

赫雲連城順從地進去休息,還沒來得及合眼,陳社就忙忙地;來到靜思園,站在門檻外回話道:“請大爺立即去前書房,侯爺有要事相商。”

赫雲連城忙披衣而去,直到晚間才返回。 見到鬱心蘭便道:“大食國進犯我玥國邊境,聽說帶兵的是他們兵馬大元帥,內閣和兵部一同商定,要求父親親自帶兵出征。”

鬱心蘭怔了怔,“大食國很強嗎?”

赫雲連城道:“蠻荒之地,不過民風彪悍。”頓了頓又解釋道:“大食國與西疆接壤,快馬也要七八天才能送軍報入京,也就是說,戰事其實已經開始了至少八天了。所以兵部要求父親明日就點齊二十萬大軍西征。”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家人都到前院正堂給侯爺送行。 定遠侯一身鎧甲,飛身上馬,威風凜凜地遠去。 長公主幽怨地道:“軍中又不是沒有能人,為什麼非要侯爺出征?他都一把年紀了。”

鬱心蘭和岑柔留在宜靜居中,溫言軟語地勸了許久,才讓長公主收了淚。

回到靜思園,紫菱跟著鬱心蘭進了內室,小聲回話道:“安亦差了人來說,尋到了錢將軍的住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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