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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每月的初一,是王妃們進宮給太后、皇后和各自的母妃請安的日子。

鬱玫如今不能隨意出府了,仁王待她也冷淡了許多,這次入宮,若能討得劉貴妃的歡心,倒是可以挽回一二。

她心中焦灼,臉上卻是半分不顯,仍是一派溫柔雅靜。

劉貴妃忽地笑道:“玫儿去梓雲宮拜見一下淑妃吧,怎麼說,你們也是親戚,應當多親近親近。子信也常說要給淑妃請安,不過他是外甥,多少有些不便。 ”

話外的意思,是要她出面拉攏淑妃,為仁王出力。

鬱玫心中暗喜,忙恭順地應道:“臣妾謹遵母妃教誨。”起身施了禮,在宮女的引路下,前往梓雲宮。

祁柳的俏臉有一絲的黯然和嫉妒,她的出身雖然比鬱玫好,家族也幫得上仁王,可是卻沒有淑妃這樣得帝寵的親戚。

劉貴妃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高貴的目光淡淡落下,問道:“柳兒平日讀些什麼書?”

皇室的媳婦與普通官員家的媳婦不同,必須讀書知理,有遠見卓識,只是不能壓了丈夫一頭。 祁柳忙回禀,“臣妾最近在研讀詩經。”

劉貴妃輕輕頷首,令女官去內室取了本書出來,交給祁柳,“這是先皇后所著《女範捷要》,你要好好研讀。”

祁柳忙起身謝了母妃的恩賜,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母妃為何要賜這本書,是覺得她禮數缺乏,還是行止失儀?

劉貴妃卻淡然一笑,“先皇后專心正色侍奉先帝,真乃當世女子之典範。”

祁柳聞言,茅塞頓開,心中一陣竊喜。

先帝還是皇子時,先皇后只是側妃,但因娘家輔佐先帝有功,先帝登基後,被冊封為皇后,原本的正妃,反倒成了貴妃。

這不是意味著,若是我闔家盡力輔佐王爺,日後,也能像先皇后這般  

梓雲宮內——

鬱玫雙手呈上早準備好的賀儀,輕笑著祝福:“娘娘的氣色看起來極好,又最得聖眷,定能再傳喜訊。這是我家王爺特意為娘娘尋來的,不成敬意。”

聞言,淑妃嬌柔地一笑,“但願能承你吉言。”打開禮盒一看,竟是一付白鹿胎。

白鹿胎僅次於雪鹿胎,是治療不孕症、提高懷孕機率的絕佳藥品。

淑妃眸中閃過驚喜,笑容更加嬌柔美麗,作為回報,她幽幽地噓嘆一聲,“咱們是親戚,本宮也不怕你笑話,最近皇上為了國事操勞,雖是每日歇在梓雲宮中,卻極少  唉,都是那幫子佞臣所害。”

鬱玫趕忙問道:“不知皇上心憂何事?”

淑妃報了一串人名,“皇上說,雖是查出了這幾個人貪墨銀兩,可是不知他們是如何分贓,又不知贓銀藏在何處。他們若是咬死不承認,律法也沒有辦法制裁。皇上常在本宮面前嘆息,貪官常有,棟樑難尋呀。”

這即是說,若是能找出他們分贓的賬冊,還有贓銀的藏處,就能定罪,還能將赫雲連城的功勞給搶過來,被皇上認為是國之棟樑。

鬱玫將這些人名暗暗記在心中,順著淑妃的話奉承,“娘娘真是恩寵不斷,連這些事兒皇上都願與娘娘分說。”

淑妃小意兒地嘆息,“皇上不過是想尋個信任的人,說一說罷了,本宮是不會干政的。”

這話越發顯了她的得寵。 孤枕了一個月的鬱玫不由得有絲嫉妒。

淑妃看在眼中,更加得意,她出嫁之前並沒有多大的名聲,那些夫人們,都不喜歡她這種嬌嬈的、能勾走男人魂魄的女人當媳婦,害她只能嫁給一個病秧子。 如今風水輪流轉,她當然要時時刻刻炫寵!

鬱玫又怎能讓她這般得意,挑了淑妃最窘迫的話題道:“娘娘這般得寵,連帶著宮中的奴才們都能多得些賞賜  ”

淑妃頓時尷尬了,她最缺的就是銀錢! 家裡有個混世魔王的大哥,時常跑去包花魁,哪有銀錢供給她。 偏偏在宮裡打賞,可不是幾兩幾錢就行的,至少幾十兩,若是想知道皇上的行踪,幾百兩銀子打出去,都不見得有用。

鬱玫垂了眸,掩住眼中的精光,淡淡地道:“咱們這些親戚中,難得出了娘娘這樣的貴人呢,這是祖宗保佑才有的福氣。臣妾是不懂得花露香粉這些個,否則的話,也開個香露鋪子,請娘娘幫著拿到宮中的常供,也好依仗著娘娘發些小財。”說著怯怯地笑了笑。

淑妃怦然心動,鬱心蘭的香露鋪子的確很賺呀,若是能從她手中拿幾成乾股,自己也就不愁銀錢了,況且自己能幫著她在貴婦和妃子之間宣傳,還能讓秦總管多從她鋪子裡訂些貨,並不是白佔她便宜。

鬱玫藉著喝茶打量淑妃暗暗算計的表情,目的達到,她便不再久留,施禮告辭了。

鬱玫回到回雁宮,劉貴妃詢問了幾句淑妃的情況,便打發她和祁柳回府。

等她二人離開後,從內殿裡走出了仁王,原來他一直都在回雁宮中,並未上朝。

劉貴妃笑問:“可看明白了?”

仁王躬身道:“還請母妃明示。”

劉貴妃拉著兒子坐到身邊,輕聲解釋,“御妻之道,並非是要一碗水端平。你必須有所厚薄,才能讓她們爭,讓她們只圍著你一人轉。可是爭的方法,卻不是相互陰損,內牆起亂,而是為你出謀出力。誰予你的幫助大些,你就多寵誰一些,卻不能獨寵,總要輪著來。”

“處罰亦是一樣,誰犯了錯,就要罰,可是旁的人也要小小警告,總要讓她們知道,她們都是你的妃子,是一家人。象鬱琳那件事,你就不應當只責怪玫儿一人,她怎會這般傻,讓自己妹子當著賓客的面出醜?”

仁王面色一緊,“這事兒子事後也著人查了,確是柳兒從中作梗,我也責罵過柳兒了。可我早說過琳兒已被三皇子看中,她還要這般幫襯自己的妹子,想賴給赫雲靖,可曾有半點將兒子放在眼中?”

劉貴妃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只要她將那個位子看在眼中,自然就會將你看在眼中,她不過是思慮不周。你是她的天,還怕她翻什麼風浪?現在可以用她拉攏淑妃,日後你得償所願,這世上的女子都是你的,還怕沒有可心兒的人伴著麼?”

不知為何,母妃說到可心兒的人時,仁王的眼前竟出現了一雙黑亮的眸子,那樣晶瑩的目光  喉頭一緊,他不自在地伸手去取茶杯,輕啜一口,再抬頭時,又是謙和溫雅的仁王殿下。

“多謝母親賜教。”頓了頓又道:“這些日子赫雲靖的手下在西街一代尋人,尋的是個幾年前入京趕考的學子,卻不知有何用意。母妃可在宮中聽過什麼傳聞?”

劉貴妃疑惑地搖頭,“沒有!你讓人留心一下便是,或許只是找遠房親戚  宮中母妃幫你留意,不要太著緊,心思,還是在放在大事上。 ”

仁王恭敬地受教,這才出了回雁宮。

剛走到僻靜的御花園外牆處,內廷總管秦公公迎面而來,見到仁王躬身施禮,笑瞇瞇地道:“殿下回府麼?”

仁王立即停下腳步,與之寒暄,“是啊。公公這是為父皇辦差麼?”

秦公公回道:“可不是,奴才還能為皇上辦差,可是奴才的福分吶。”

寒暄過後,兩人便各走各路。

坐到回府的豪華馬車內,仁王才將掌心那團紙拿出來,展開細閱,隨即蹙起眉心。 回到府中不久,秦小王爺便下朝趕了過來。

仁王將那張紙給秦肅看,“秦公公今日傳給我的。”

秦肅看後,思忖片刻,展眉笑道:“這可是好事呀。皇上著人去吏部調溫良的檔案時,我便猜測皇上想啟用溫良了,所以留心看了一下,溫良有個孫女叫溫丹,是兒子溫崇的小女兒。赫雲大少夫人自幼是隨外祖和娘親,在榮鎮鄉間長大的,與王妃的情義並不深厚,不賣王妃的面子,可是溫丹卻不同,那是自幼玩大的表姐妹,聽說溫崇待赫雲大少夫人亦是十分好。”

仁王抬眉笑道:“你是說你打算納了溫丹?”

秦小王爺嘴角一抽,“王爺納了溫丹不是更好麼?可以直接加深與赫雲靖夫妻倆的關係。”心裡卻道:誰知道那溫丹長得什麼樣,我為什麼要納了她。

仁王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道:“這事兒可以緩緩,從榮鎮入京,也得半個來月。父皇怎麼會想到,任用溫良這個幾十年沒擔當過​​任何官職的前科進士,還是巡察御史這麼重要的職位。”

秦小王爺一時語塞,看向窗外道:“皇上的心意越發不好猜測了,說清明吧,這段時間寵淑妃寵的沒邊,昨日還給江南這小子弄了個正四品的官職,雖說是閑職,可這官階一下子升得也太高了些;說不清明吧,可許多事情,他都能一眼看穿。”

仁王輕嘆一聲,的確如此! 所有人最想弄清楚的,就是皇上的心思,以前還能猜出幾分,現在恐怕沒一個人能猜透了。

赫雲連城忙碌了一個月,終於送走了大慶國使團,工部貪墨的案子也查出了大概,轉交到了大理寺。 他如今只要管著禁軍和京畿的河提就好,只要過了雨季,就能卸下防務御史的差事了。

今日總算是得了些清閒,赫雲連城便陪著鬱心蘭坐到牡丹亭內,吹吹初夏的涼風。

已是五月,雨季悠然而至,細碎的雨點輕敲在花葉上,將最後幾朵牡丹給打落入泥。

鬱心蘭搖頭嘆息,“再賞牡丹,又得到明年春季了。”說罷,用極複雜的目光看向連城。

赫雲連城心智堅強,從不做這種悲春傷秋之態,當下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頭專心為她泡茶。

赫雲連城的茶藝十分出色,精巧的茶壺在他的手中翻飛,洗茶、沖茶一氣呵成,最後一個鳳凰三點頭,斟滿了三隻小杯,向鬱心蘭一伸手,示意“請嘗”。

鬱心蘭伸出三指,捏住小杯,分三口喝下,讚道:“好香。”

赫雲連城不​​由得好笑,“就這兩個字?剛才為幾朵殘花還又悲又嘆的。”

鬱心蘭白了他一眼,我哪裡是感嘆殘花,我是想問你還記不記得榮琳郡主當日那一舞! 巧兒說,她看得心都醉了  

不過這種話,鬱心蘭是不會說出口的,赫雲連城自然無法知曉,又給她衝了幾杯茶,眼見雨停了,忙道:“回屋去吧,一會兒若是下大雨,凍著了可就糟了。”

鬱心蘭嘟起小嘴,很不想回屋,真是悶死了,“現在都初夏了,即使下雨,穿上三層衣服,也足夠暖了,哪裡會凍著。”

赫雲連城便懶得再她廢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送進小轎,打起車簾,自己跟在一旁,陪她說說話兒。

遠遠的,四個粗使婆子抬著兩頂小暖轎,從另一條小徑往松鶴園而去。

甘夫人和三奶奶坐在轎中,兩人都從小窗口看到了這一幕。 甘夫人冷哼了一聲,暗暗咒罵幾句。

三奶奶則眸光微寒,忍不住輕輕將手壓在自己的小腹上,與鬱心蘭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對比,心下就是一痛,怎麼回事,生完燕姐兒已經一年了,卻聽不到半點喜訊。 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在這種鐘鳴鼎食之家,女人若是沒個兒子傍身,若是真有毛病,也不能讓府中的人知道。

到了松鶴園,婆媳倆下了轎,甘老夫人的大丫頭將她們引進廳中,小聲道:“老夫人正在誦經,一會兒就好。”

甘老夫人幾乎將鬆鶴園當佛堂了,每日食素,安心禮佛。

自打鬱心蘭懷孕之後,她就不再讓鬱心蘭前來請安,反而時常親自上門去慰問。 二奶奶這段時間都在服侍二爺,二爺的杖傷終於好了,可是心傷未癒,加之沒了官職,心中愁悶,脾氣變得比較暴躁,更加需要二奶奶的悉心照顧。

因而現在到松鶴園請安的人,只有甘夫人和三奶奶。

甘老夫人走出內堂,看著女兒,慈祥一笑,“你來了。”

甘夫人剛剛解了禁足令,這還是兩個月內第一次來拜見母親,聞言,悲從中來,眼眶立時就紅了。

甘老夫人搖頭笑道:“哭什麼?笑得最好的,不一定是笑到最後的。”

甘夫人點了點頭,“女儿知道,可是策兒他現在  ”

甘老夫人看向三奶奶,笑道:“不是還有杰兒麼?對了,你怎麼還沒點喜訊?錦繡和顏繡也跟了老三好幾個月了,也沒消息,不會是你使了什麼手段吧?”

三奶奶直叫屈,“孫媳哪裡敢。我已經生了燕姐兒,斷沒得不讓妾侍生育的理兒。”

甘老夫人盯了她幾眼,似乎是真誠無偽,這才作罷。

談及世子之位,甘夫人就直抹眼淚水,“我好好的丈夫分了她一半,連家業都要讓給她兒子,這讓我怎麼甘心!”

甘老夫人卻淡淡地道:“說了這事兒還沒定論,何必自亂陣腳。”

甘夫人哭道:“我怎能不急,侯爺如今根本就不到宜安居來,那個鬱心蘭又有了五個月的身子  ”

甘老夫人不以為然,“不足五個月!我算了日子的。懷胎十月才能生下來,期間還不知道有多少事發生,就算能順利生下孩子,還要看是男孩還是女孩。你只管讓策兒和杰兒多生幾個男孫才是正經。”

甘夫人擦了眼淚,壓低了聲音跟母親道,“我想找個時間讓人給杰兒診診脈,別不是在外面淘壞了身子。”

甘老夫人喝到:“胡鬧!旁人避之不及的事,你還上趕著去認,難怪侯爺說你沒腦仁子!這話傳出去還讓杰兒怎麼做人?他如今在皇上身邊辦差,顏面最是重要。再說了,喝花酒的男人還少了嗎?怎麼偏偏就杰兒淘壞了身子,我可不信!”

甘夫人被說得無言,不敢再接話,三奶奶卻聽者有意,暗忖著,是不是找個藉口,將三爺哄出去,給看一看? 只要小心些,不讓大夫知道他們的身份,應當是沒關係的。

三奶奶是個行動派,立即開始著手行事,費了一壇子口水,才說動三爺陪她去西郊的古月寺上香。 古月寺有一位大師,於岐黃之術上,頗有造詣。

她若是提議去尼姑​​庵上香,估計三爺會很樂意陪伴。

三爺不想動,鬱心蘭卻是想動不能動,就是想上香,赫雲連城都不許她出府,只准在家廟裡供香。 鬱心蘭閒得發霉,嘴裡又淡得發苦,心情愈發不好,幾乎要得產前憂鬱症了,每天只抓著赫雲連城又啃又咬地發洩。

“唉  ”今天第三十七聲嘆息。

紫菱挑了簾子進屋,笑著將手中的喜報遞上,“親家老爺和舅老爺要進京了呢。”

鬱心蘭忙搶過喜報細閱,是鬱府送來的,不過是以溫氏的名義,“外祖擢升為正三品的巡察御史?連舅舅都得了個小官。”

鬱心蘭真是怔住了,這不相當於坐直升飛機麼?   不過這樣一來,娘親的日子就好過了,再不會有人質疑她的出身,對弟弟日後的前程,亦是有極大的好處。

她穿越過來的頭三個月,是在榮鎮渡過的,外祖雖然嚴肅,舅父雖然過於憨實,可是待她都極好,還有表兄溫照和表妹溫丹,都是真誠直率的人。

鬱心蘭晃著腦袋高興,“這是大喜事,對了,外祖的宅子有了麼?不如我送外祖一套宅子吧。”

溫家以前是赤貧,京城地貴,一個三進的套院,就得幾千兩銀子了,外祖肯定買不起。 她反正不差這點錢,還正好尋個藉口出府玩一玩。

鬱心蘭這邊決定好了,忙給鬱府回信。

鬱老爺收到信,對此非常欣慰,老淚都飆了出來。 還是蘭兒貼心吶! 知道他剛嫁了兩個女兒,都是嫁的豪門,嫁妝銀子花得幾乎吐血,想拿出一套宅院來送岳父,實在是不容易,所以就主動地為他解難了。

剛放下喜報,紫菱又來報,“童燿在二門侯見。”

“讓他進來。”

不多時,錦兒領著童燿進來了。 童燿捧著一個粗瓷壇子,小心地放在炕桌上,退後兩步,給鬱心蘭磕了頭,說道:“這壇子裡是我娘親手做的醃楊梅,很好吃的。我娘說酸兒辣女,大奶奶多吃些酸的,就一定能生個小公子。”

蕪兒不禁笑道:“這小傢伙的嘴真甜。”

鬱心蘭也笑了,打開蓋兒取了一顆,酸酸的,真是好吃。 當即要給童燿看賞,童燿推了幾次,才不好意思地收下。

鬱心蘭讓他坐到腳踏上,問他,“你父親離家時,你不到二歲吧,怎麼會認得你父親的硯台?”

“那硯台是爹爹親手製的​​,兩個一樣的,留了一個我。”

哦! 鬱心蘭點了點頭。

童燿怯怯地問道:“我爹爹還能找得到嗎?”

鬱心蘭笑著安慰他,“我會盡力幫你找的。”

童燿咬著唇道:“為何不能問一問他的同年呢?安亦哥哥說,應當會有幾個同年,還留在京城的吧。”

同年既是同屆的考生,之前賀塵問過翰林院,知道童普並沒有參加春闈,就沒有往同年這上面想。

鬱心蘭一怔,這倒是個方法,沒去考試不等於沒有認識的學子。

回頭赫雲連城下了衙,她便向他提了這個法子,哪知赫雲連城搖了搖頭,“早問過了,他手腳不干淨,喜歡偷東西,同年都不屑於跟他交往,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若是這樣,童普的人品可就不大好呀,而且肯定是為了銀子什麼事都願意幹的人。

已經找了這幾個月,雖說最後接觸童普的人極有問題,但也只是猜測而已,鬱心蘭倒也不著急了,說起外祖父入京任職一事,“想送套宅子給外祖父,怎麼說都是他教導我識字的。”

赫雲連城也贊成,“這事包在我身上。”

鬱心蘭立時撅起小嘴,“我自己去買嘛,我已經一個多月沒出府了。連狀元爺遊街都沒有看到,真虧吶。”

赫雲連城不​​由得嘆氣,怎麼他的小妻子就這麼愛往府外跑!

想了想,將賀塵和黃奇留下來保護她,再加上一個岳如,應當差不多了,這才答應。

鬱心蘭樂得撲到赫雲連城的身上,“連​​城你對我真好!”

正要送上香吻一枚,卻聽屋外一陣吵鬧,紫菱幾個都在說,“三奶奶,我們大爺在屋裡,您不方便進去。”

鬱心蘭和赫雲連城對視一眼,不知這晚飯時分,三奶奶跑這來幹嘛。

兩人忙挑了簾子出去,正瞧見三奶奶一臉的氣急敗壞,看向二人的目光及其不善。

這情形,是發生什麼事?

鬱心蘭溫柔地笑問:“三弟妹來了,要不要留個飯?我今日正好加了兩個菜。”

三奶奶這會子也鎮定下來了,仍是平常那柔柔弱弱的樣子,捏著帕子笑道:“不吃了,就是來跟大哥大嫂說一聲,有些事呢,是人在做天在看,別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說罷轉了身,又頓住身形,回頭咬牙呲笑,“還有哇,這世道是有報應的,還是多積些陰德才好,免得報應在孩子身上。”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鬱心蘭頓時惱了,挑高了眉道:“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我還在等著看,二弟妹滑掉的孩子,要怎麼報應到謀害人的身上去!”

三奶奶臉色一僵,鬱心蘭又道:“還有那個嫡孫子呢!”

這一次,三奶奶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看了鬱心蘭一眼,哼道:“你小心報應就好。”

待三奶奶走了,赫雲連城才蹙眉道:“她發什麼瘋?”

他是個男人,不好跟弟妹吵架,心底里卻是極有意見的,因為三奶奶話裡的暗示,就是他們的這個孩子會如何如何。

鬱心蘭撇嘴道:“她平日里很鎮定,這般失態,應當是有什麼大事才對  紫菱將千荷叫進來。”

叫千荷進來,是吩咐她去靜心園打聽打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三奶奶這般氣惱。

大概是原因過於秘密,千荷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隱約得知了一點信息,“似乎是三爺出了什麼事兒,讓三奶奶認為是大奶奶您幹的。”

鬱心蘭問道:“再去打聽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她總不能無緣無故地背黑鍋。

千荷又花了幾天時間,才從靜心園一個灑掃丫頭的嘴裡打聽到,三奶奶這幾日以淚洗面,只哭自己命苦,連個兒子都盼不到。

那小丫頭篤定地道:“肯定是三爺不能再生孩子了。”

鬱心蘭聽了這話,啞了半天。 最後還是等連城回來,跟他商量,“你看,要不要讓吳為,尋個機緣,給三爺診診脈​​?”

連城古怪地瞧她一眼,“是男人就不願意旁人知道這種事情。”

鬱心蘭瞪他,“可三弟妹想賴在我們頭上,我們當然要摘清自己。”

連城想了想,終是答應了。 其實方法也很簡單,就是讓吳為與赫雲傑比試一下武功。 吳為還真是個神醫,乘握手的時候,就診出來了,告訴赫雲連城,“是你上回中的那種毒。不過,他中得比你深,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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