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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見連城一本正經地說她是福星,鬱心蘭被逗得咯咯嬌笑,“你什麼時候也信這個了?”

郝雲連城微微含笑,伸手輕觸她光滑細膩的小臉,“怎麼不信,自娶了你之後,就事事順遂。”

鬱心蘭撅了一下小嘴,“那是我敏銳謹慎加之明察秋毫,可不光是運氣。”

“是!你冰雪聰明、蘭心蕙質、秀外慧中、心靈手巧……,夠不夠?”

這話雖帶著戲謔,卻也是發自內心。

就比如昨日下午他帶徐老闆入宮一事,原本,按照他的想法,應當先去東郊那所宅院探一探,確定贓銀的確是在那裡,才向皇上呈報。 畢竟徐老闆只是幫他們洗黑錢的,那收藏贓銀的老闆,是另外一人,只是徐老闆天生謹慎,暗暗查清楚了,以備日後所用。

可鬱心蘭卻嚴肅地告訴他,若是被對方察覺,只怕會將贓銀移走,就算他帶著親兵守衛著,要皇上如何相信,你沒有從中拿走一點?

所以贓銀,還是原封不動的由皇上的人去發掘才好。 至於是不是真的在那處宅院內,應當不用懷疑,就算有假,反正是徐老闆供出的,帶徐老闆進宮面聖就是了。

幸虧他聽了小妻子的勸,否則,只怕會同兩位王爺一樣,被皇上猜忌了。 派了那麼多人去挖掘贓銀,卻又靜悄悄地不欲人知,皇上想不懷疑他們的用心都難。

鬱心蘭嘻嘻一笑,厚著臉皮道:“每個詞重複一百遍才夠。”

說著要拉他進室內休息。

郝雲連城卻道:“不了,我去趟鬱府。”說著取過屏風上搭著的外衫,自己披上。

鬱心蘭忙問,“又到哪去?”

“外祖父來了,我昨日回來,原就應當去拜訪,拖到今日,再不去,禮數不周,父母親也要責怪我了。”他邊往外走邊解釋,“一會子我去樓外樓訂個席面,為外祖父接風洗塵。”

這意思就算不帶她一同去了。

鬱心蘭只好在府中等著連城去了大約一個時辰,便差了陳社回府回話,告訴她席面訂在明日中午,請了溫府和郁府的親戚。 雖然郝雲連城得了恩許,這幾日可以不去上衙,但想到已經請了幾日假,放不下軍營裡的事,還是自行去了。

那位買下果莊的胡老闆,似乎真的是在繼續經營果莊,到了這盛夏時節,還讓人送了一車新鮮的桃子、李子、西瓜到侯府來。

鬱心蘭自是不會吃外面送來的東西,只讓丫頭們分籃裝盛好,給各個院子送了一籃。 另外,還特意囑咐紫菱給童安氏送一籃子去。

童安氏如今住在白楊胡同,很普通的四合院,北面是院門,南面一明三暗的三間正房,東西兩側各一間廂房一個雜物間,中間的坪不大,有一口水井。

紫菱敲了敲門,不一會兒,童耀便奔跑出來開門,見是蕪兒,立即笑道:“紫菱姑姑好。”

紫菱輕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頂,“你娘親在不在?”

“在的。”

童耀關好了門,在前面引路,他說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起身迎了出來。

“紫菱姑娘今日怎麼得閒過來?”

“是大奶奶讓我送籃子新鮮水果過來,給童嫂子和小耀嚐嚐鮮。”

“這真是……怎麼好意思,總讓大奶奶牽掛著,紫菱姑娘回府後,一定要幫奴家道謝。”

童安氏極不好意思,連忙往裡讓,將竹凳搬過來,又用抹布擦了擦。

紫菱笑吟吟地在客位坐下,張目打量四周。

這件當做客廳的明房裡,除了中央一套待客的八仙椅外,內側靠牆還有一張小方桌,想是用來當餐桌的。 此時桌上鋪著一本書,一方盛了墨汁的硯台,一疊寫了字的白紙。

紫菱笑問,“可是小耀在這做功課?”

童安氏點了點頭,笑著聊起來,“可不是。他爹說,隔幾日會回來一趟,教他習些字,平日里讓他自己溫書。”

童耀勤快地沏了一杯茶,捧給紫菱,嫩聲道:“紫菱姑姑請用茶。”又打開待客的四格果盤,放在桌面上,殷勤地請紫菱用一點。

做完了這些,他坐回到原位,提筆練字。

紫菱輕啜了一口茶,與童安氏閒聊起家常,“童公子不知做什麼營生,竟會這般忙碌?”

童安氏絲毫沒有戒心地道:“男人家主外,他不與我說,我也不好問,只要他心裡頭還有我們娘兒倆就成了。”

紫菱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理,不過……這樣,卻是耽誤了小耀的課業,原本在唯美坊,安亦掌櫃還能每日里抽幾個時辰,教小耀讀書習字,現在這樣幾日才教一次,恐怕會耽誤了小耀的前程。”

童安氏也正憂心這個,聽到這話,不免輕嘆一聲,“有什麼法子呢,我正盤算著,送耀兒進私塾……”

紫菱笑了笑道,“小耀很乖巧,很得大奶奶的眼緣,前幾日大奶奶還在說,她的小外甥林哥兒請了西席,請的是翰林院編修的兄長,學問是極好的,目前丁憂在家。林哥兒一人學著也無聊,不如讓小耀去跟著學學,正好能做個伴兒。”

童安氏聞言,又驚又喜,“這、這真是太好了……”忽地想到夫君還要過幾日才回家,不由得又猶豫,陪著笑道:“這種大事,還得先與夫君商量,不知西席何時上府授業?”

紫菱看著童安氏,不動聲色地笑,“明日就開始授課了,這位穆先生授課嚴謹,缺一日都會落下不少的。”

童安氏不想失去這麼好的機會,想到大夫曾說,若是緊急之事,可以去一家字畫坊留個訊兒,便下定決心般地點頭,“那好,我今日去尋尋夫君,不論怎樣,都請紫菱姑娘替我謝謝大奶奶。”

紫菱笑著應聲好,又指著小籃子裡的水果介紹道:“那都是果莊上產的,甜枇杷這時節卻是極少見的。”

童安氏又謝了一次,到西邊的廚房裡取了一壇子醃楊梅,遞給紫菱,“大奶奶喜歡吃這個,我又做了些,還請紫菱姑娘帶去。”

紫菱沒有客氣,接了壇子,由童安氏送出了門。 上馬車的時候,乘童安氏不注意,她悄悄向巷口的楊柳樹打了個手勢。

待馬車遠走,童安氏便讓兒子到武正街的如墨書齋,請那的掌櫃帶個訊給丈夫,說是有極重要的事,請他回來商議。

小燿這幾回見到父親,覺得父親對他比較冷淡,生恐父親覺得這是小事,不願回家,跟那掌櫃說話時,說得極嚴重,又機靈地怎麼也不透出一點口風。

如此以來,終於在傍晚十分,將童普給誆進了家門。

童安氏欣喜不已,忙拾掇了一桌子飯菜出來。

童普整日住在謹王府的別苑裡,幾乎就是足不出戶,別苑裡自然是山珍海味、酒池肉林,可吃多了也就膩了,見妻子這桌飯菜素淡精緻,嚐了一口,感覺別有風味,自是吃了個酒足飯飽。

飯後,童安氏服侍好了丈夫淨手淨面,才將想讓童燿去溫府一同進學的事,說與丈夫聽。

童普立即皺起了眉頭,“我不是說過,燿兒我會教他?日後我必定是能飛黃騰達的,燿兒便是沒有功名,也可以舉薦個官兒當著,你擔心什麼?”

童安氏聽他說得這般斬釘截鐵,不由得生了疑,遲疑著問,“相公,你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

童普不滿地白了她一眼,“我現在的事兒極為重要,卻是不能說,你少問。”

童安氏聽了這話,也只得壓下滿心疑問,諾諾地應了,微垂了頭,露出一小截優美的頸子。

盛夏的天黑得晚,這會子還有些濛濛亮,童安氏出身貧家,自是不會在有光線的時候點油燈,一張素白小臉隱在若明若暗之間,領口的肌膚若隱若現,竟生出了白日里難得一見的風情。

所謂飽暖思淫欲,童普現在酒足飯飽,看了這一幕風情,哪裡還忍得住? 當即傾身過去,咋愛童安氏的脖子處吹了一口氣,淫笑道:“娘子,咱們安置吧。”

童安氏俏臉一紅,迅速地抬眸瞧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小燿,扭捏地道:“我……我先給燿兒燒水沐浴,再……再……”

話未說完,小燿就好奇地看了過來。

童安氏再不敢說,童普頗感掃興,卻又因不能立時得逞,更生出幾分急切和勢在必行。 他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快去快去。”

其實他也覺得熱了,渾身黏膩,待妻子燒好水,就搶在兒子之前衝了個涼,然後回到臥房,躺在床上,架起腿來晃蕩,想著一會兒與妻子翻雲覆雨,不由得喉頭髮緊,幹咽了幾口唾沫。

只不過,妻子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眼見天色全黑了下來,童普失了耐性,又晃起身來,往堂屋去尋髮妻。

才出了臥房的門,童普就愣住了,這是自己家嗎? 怎麼這麼多霧氣和熏煙? 還有一些影影綽綽的鬼魂,在空中飄來飄去……

飄就罷了,鬼魂也還罷了,這些鬼魂都穿著杏黃色的騎馬人裝,一個個氣宇軒昂、卻又面目陰森,明明就是……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色厲內荏地吼道:“滾開!你們是……是……何方妖孽……”

眾鬼飄乎乎的答道:“我們是鬼。”

童普咬緊牙關,恨聲道:“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我童普可不怕這一套,我是有功名在身的,皇氣保佑的!”

只聽得一陣咯吱咯吱的響動,其中一個身穿杏黃色騎馬裝的鬼魂,竟將頭扭到背後,扭過來後,竟然還是披散的長發……頓時嚇得童普“嗷”了一嗓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鬼魂兩隻無神地大眼,透過毛髮的間隙,陰惻惻地盯著他,那聲音更是飄渺得彷彿來自地底,“你就是害死本宮的那個賤民?”

……

郝雲連城給鬱心蘭削著青果,鬱心蘭纖手支著下頜,笑吟吟地看著,小刀在他的手中,毫不費力地往前推進,果皮兒不斷跳躍,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皮兒就削掉了。 鬱心蘭伸出纖指捏起來,還是一整串不斷的,粗細都相差無幾……

鬱心蘭滿心艷羨,“嘖嘖,這手刀功,怕是御醫都比不上你。”

郝雲連城嗔了她一眼,這話兒可不能算是誇獎! 手裡也沒閒著,飛快地將青果削成小塊,用簪子戳了一塊,餵給她吃。

鬱心蘭也投桃報李,兩人一人一口吃得正歡,紫菱挑了簾子進來禀道:“賀侍衛回來了。”

鬱心蘭頓時眉開眼笑,“快讓進來。”

紫菱和錦兒將屏風拉開,賀塵進來,站在屏風後禀報導:“童普已經招了,並畫了押。”

紫菱將賀塵呈上的供詞拿進來,交給大爺。

郝雲連城展開一看,俊眉驟然擰在一起。

鬱心蘭忙湊了頭過去看,密密麻麻的一頁紙,將七年前他所辦之事,寫得分外詳細。

童普七年前入京趕考,一開始還是很節省的,可是銀兩隻有那麼多,再節省也沒用,尤其是住入忠信侯府後,見到侯府的奢華,心態就更加不能平衡,悄悄搬了幾樣值錢的擺設出府賣。 當然,很快就被侯府給發現了。 忠信侯為人和善,知道寒窗苦讀的不易,不欲壞了他的名聲,只是著人將其趕了出去。

在侯府的吃住都是頂尖的,童普再也過不回原來那種貧窮的生活,就開始四處巴結達官貴人。 可旁的官員哪會要一個投過名的學子? 童普漸漸身無分文,只好去偷去搶。

一次在搶劫一名婦女時,遇到了堅決的抵抗,還喚了路人過來相助。 童普只好甩出自製的煙霧彈逃生。

這一幕,剛好被人瞧見,立即就有人上前來尋了他,請他大魚大肉地吃喝,了解到他非常會制爆竹後,讓他試了一回,果然沒令人失望。

於是,那人請他住進云來客棧的天字號房,又給他充足的銀兩花銷。 這樣子過了幾個月,在童普再也離不開這種奢華的生活時,之前那人又尋上門來。

之前他將自己制火藥的技術吹得神乎其神,那人請他做幾種效果不同的火藥出來,他一一制好,試驗之後,果然如那人要求的一樣,要報哪兒就哪兒,旁邊的東西居然可以不損一點。 那人大喜,用大量金錢來引誘他,要他製作大量火藥。

童普當時也覺得不對勁,可被錢迷花了眼,哪裡還會管那麼多,跟著那人住到了一處僻靜的莊子,安心製火藥,直到後來被人逼著到秋山,親自點燃了引線,事後又聽說了五位皇子隕歿的消息,他才​​嚇得幾欲昏死過去。

可是事已至此,帶他去秋山的那人並沒有殺了他滅口,反而是將他介紹給一位年輕公子,讓他以後跟著那名公子。

那麼公子,就是謹親王世子贍養的男寵紅渠。 童普在謹親王的別苑一住就是六七年,每天好吃好喝,還有美女相伴,他也就得過且過了。 況且一開始行動還極不自由,今年開始,也沒人再拘束他了。

他以為,那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這年代不興打聽男人名字,一般都只報官職和姓氏,所以供詞上提到的幾個人名,鬱心蘭並不太清楚是誰。 不過按童普所寫,與他聯繫的僅有一人,另外幾個人,是他留神偷聽了那人與紅渠的對話,而偷聽到的。

後續之事可以再商量,鬱心蘭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童普是不是被嚇傻了?他當時是個啥樣?”

賀塵一想到童普大小便失禁、眼淚鼻涕滿臉的樣子,就覺得噁心,這話實在是不好在大奶奶面前提,只說是“嚇得癱軟在地”,又不禁佩服地道:“大奶奶是怎麼想出將臉往後轉這一招的?之前嚇唬他,他怕是怕,卻還是強硬,直到看到那一幕,當場就軟了,膽汁都吐了出來。”

鬱心蘭嘿嘿一笑,這可是貞子同學的經典鏡頭,當然能把童普嚇破膽。 她得意了幾秒,隨後謙虛地道:“也還多虧了吳神醫的散煙。”

有散煙加深陰森的氣氛,再加童普做賊心虛,自然就能水到渠成。

鬱心蘭又關心童安氏,“她和小耀還好吧。”

賀塵忙答道:“吳大夫給她吹了點迷神煙,能一覺睡到天亮,事後不會想起什麼。”

鬱心蘭點了點頭,目前來看,只能這樣,可是,童普謀害皇子,卻是誅九族的大罪,恐怕日後真相揭露了之後,她和小耀都難逃一死。

想到這兒,鬱心蘭的心裡就沉沉的,吃進嘴中的醃楊梅,也變得沒了味道。

郝雲連城似是察覺了她心中所想,安慰性地撫了撫她的背,這種事,是無法求情的。

因為事先就定好的方案,嚇唬了童普後,給他聞一點吳為配的迷神香,有短暫的遺忘功能,還是將其放回去,免得打草驚蛇。 但會派人悄悄跟踪他,將與其聯繫的人,都收入視線之中。

所以今晚沒什麼要安排的事項,郝雲連城便揮手讓賀塵和丫頭們退下。 只不過,他顯得有些煩躁,俊眉緊緊鎖著,薄唇也抿成一條線。

鬱心蘭忙問,“怎麼了?這些人都是官員嗎?”

郝雲連城搖了搖頭,“與他聯繫的那人,是御林軍中的校衛,並非高官,雖說是從後山進入山道,可也應當無法避過前方的暗哨,當時,應當還有人將哨兵給調開了。”

又指了其中兩個與她說,“這兩個人,都是謹親王府中的清客,梁王有了反意,謹親王竟也……,他的清客,總不會無緣無故要謀害皇子。只不過,我總覺得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哪裡怪。”

鬱心蘭前後想了想,到底不是偵查人員,一下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拉著他坐到內室裡,確定兩人的談話不會被旁人偷聽了去,“我們慢慢地分析。先不論誰是主謀,先從原因分析起。我問你答,你覺得我問得不對,你就說理由。”

郝雲連城點了點頭。

鬱心蘭便問道:“目前指向的人是謹親王對吧?”

郝雲連城點頭。

“那謹親王殺害皇子的動機是什麼?是不是皇上沒有子嗣,就要從宗親的子弟中選擇一人,冊立為太子?”

郝雲連城應道:“是。”

“那就是有動機了,可有皇族血統的親王,並不是只有他一個吧?”

“嗯……有八個。”

“對呀,平王是皇上的堂弟,明駿是皇上的堂侄,雖說,比不上安親王和謹親王這樣,與皇上都是先帝的皇子,可到底也是皇家血脈。也就是說,若謹親王想將自己的兒子送入宮當太子,還有七個人對手要剷除。”

“對!”郝雲連城的眸光一亮,“就是這裡!我明白了,有這麼多對手要剷除,他那時就開始行動,而且一開始就是針對皇子,這一點怪異!”

鬱心蘭也點頭道:“的確,一般來說,總要先除去幾個,自己的根基比較穩,至少是暗中很穩後,再開始著手除去皇子,……不過,先除去皇子,因為有動機的人多,就很難懷疑到他頭上,他事後再去爭,亦是一樣。總之,有可能是謹親王,也有可能不是。”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郝雲連城抿了抿唇,瞥了她一眼。

鬱心蘭很不喜歡這種略帶不滿和鄙視的眼神,為了證明自己是柯南轉世,她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點,故弄玄虛地道:“你有沒有覺得,調查進展得太順利了點?”

郝雲連城怔了怔,“怎麼就順了?要不是那天江南請客,只怕我們現在都沒找到童普。”

呃,鬱心蘭卡了殼,又不甘心放棄高深莫測的形象,緩緩地邊說邊想,“其實吧,找到童普的確是運氣,可是童普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一點?比如說吧,從頭到尾是那個聯繫人跟他聯繫,這說明他們是很謹慎的。可那人又為什麼要跟紅渠談論其他人,​​還是在童普也住的別苑裡?若真有要事,他們的地盤上,應當至少有一間暗室吧?所以,有可能是有人想誣陷謹親王。”

郝雲連城瞇了瞇眼,“有道理。”

鬱心蘭頓時得意了,挺了挺胸脯,“當然有道理!所以呢,我的建議是,還是將這份供詞,交給皇上吧,由皇上去查比較好。你只要證明,你是清白的,就行了。”

郝雲連城遲疑著問,“直接告訴皇上?”

鬱心蘭用力點頭,“畢竟牽涉到了皇子和皇族……你只能算是親戚,皇上家族裡的事,還是讓他自己去弄明白吧。畢竟還要有權限,才能查得到一些事情,比如那名校衛,若是他換了軍營,你如何去查?”頓了頓又補充道:“我想,莊駿網冶,也會贊成的。”

郝雲連城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笑看著她,“好吧,聽你的。誰讓你這麼聰明,又是我的福星呢。”

鬱心蘭終於害羞了,她剛才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高人形像在強撐啊,腦筋轉得差點打結,幸虧給她強掰出了一個理由。

第二日退朝後,郝雲連城便立即求見聖顏,還拉上了莊郡王一起。

皇上處理完了緊急朝政後,才宣了他二人覲見。 為了保守住秘密,既然是在宮殿裡,明子恆問連城到底有什麼事時,郝雲連城都沒說,只說要他一會兒跟著自己說話就是了。

待郝雲連城呈上那紙供詞後,建安帝龍顏大怒,啪地一掌重重擊在龍案上,“明謹這個逆臣!來人!”

郝雲連城忙拉著明子恆下跪,進言道:“啟禀皇上,還請皇上息怒!先聽臣一言。”

建安帝精光四射的眼睛看向他,緩緩地坐下道:“說。”

郝雲連城便將昨日他忽然鬱心蘭兩人分析的種種情形,都一一細述一遍,“此案還需詳查,才能確定是不是謹親王所為。”

建安帝沉吟良久,才沉緩而威嚴地道:“郝雲靖、莊郡王接旨。”

郝雲連城和莊郡王忙道:“臣在。”

“朕勒你二人為正一品都察院行走,專職徹查秋山一案。並各賜玉符金牌一塊,准予調動二萬人以下兵力,任何官員,見牌如朕親臨。”

郝雲連城和莊郡王忙應道:“臣接旨。”

黃公公立即到後壁間,取出兩塊玉符金牌,雙手呈給二人。 二人領牌謝恩​​。

有了這塊金牌,任何府第都能進去搜查,還不用任何文書,還能調動二萬兵力。 這等於是給了他倆極大的權力。

出了宮後,莊郡王忍不住輕輕捶了郝雲連城一下,“你什麼時候查到的,怎麼也不來知會我一聲。”

郝雲連城搖頭笑道:“昨日半夜才查到,今日一早就禀明皇上,怕洩露了,也不敢提前知會你。”

莊郡王點了點頭,“這般謹慎是應該的。”

他忍不住露出唏噓之態,“終於得見天日了。”

又向郝雲連城笑道:“走,今日去我府中做客,咱們倆也不用再避哲人了。”

郝雲連城正要答應,忽地想起今天在樓外樓宴請心蘭的外祖父,現在時辰已不早,忙忙地告辭回府。

莊郡王看著連城的背影半響,這才低頭笑了笑,眸中露出些許昂揚鬥志和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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