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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次日,鬱心蘭和赫雲連城起了個大早,先直奔溫府。

路上,赫雲連城詳細向她說了當時的情景,王丞相確實做了完全的準備,只不過,他錯誤地估計了鬱老爺,以為鬱老爺被嚇一嚇,至多是用點刑,就會招供出來,讓他們拿到確實的證據。 哪知鬱老爺死不吐口,因而王丞相雖然動用了自己多年的人脈,數十名官員衝入皇宮之中,向皇上要求驗看當年那份詔書,可是說到底,都只是他在挑事兒而已。

因此幾位內閣大臣說這份詔書是真的之後,王丞相就徹底成了跳梁小丑。 當時的他已經被綁了,就算沒被綁又如何,就算由他親自驗看了詔書,說是假的又如何,他一人的話能對抗其他幾位內閣大臣之言嗎?

鬱心蘭聽得直搖頭,“這恐怕還是被皇上給慣出來的。”

赫雲連城挑眉問道,“怎麼說?”

鬱心蘭很確定地道:“我一直就覺得皇上挺縱容王丞相的,哪朝哪代的皇帝,最怕的就是臣子們手中的權利越大,野心也越大。可是,我聽爹爹說,不論是官員的任免還是朝政的處置,皇上都十分依仗王丞相,以前我以為是皇上信任王丞相,現在想來,皇上多半是故意如此,縱得王丞相的膽子越來越大,性子越來越嬌縱,人一旦嬌縱了,腦子也就沒那麼好使了。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王夫人,以王丞相家那麼多庶子庶女的情況,王夫人肯定不會沒心計,可是在鬱府二十年來,她說什麼算什麼。 完全不必運用心計,自然就退化了。 若是換成十幾二十年以前的王丞相,必定不會這麼輕易地與仁王商定這種逼宮之計,可是他這個丞相當得太逍遙了,以致於他失去了警惕之心,或許年紀到了,快到了必須乞骸骨的時候了,他不得不放手一搏,也是一個原因。

總之,鬱心蘭覺得這一切,時間、地點、人物,皇上都算計得死死的,而且必定不會允許王丞相半途退縮。

思及此,鬱心蘭的心中忽地一動,握著赫雲連城的手問,“連城,莊郡王他知不知道我一般收集到了名畫,都是送給我父親的?”

赫雲連城眸光一閃,“知道。你是懷疑……罷了,已經過去了的事,說這些有什麼用?”

鬱心蘭咬了咬牙道:“怎麼會沒用?若真是為了算計我爹爹,就說明他們事先就懷疑了鬱老爺刻了假玉璽,而且準備殺了他滅口,畢竟這事兒對仁王、莊郡王是不利的。他們將主意打到了我爹爹的頭上,這口氣怎麼也得出出才行。”

赫雲連城側頭看她,好奇地問道:“你要怎麼出口氣?”

他沒別的意思,就是純粹的好奇,她一個弱女子,要如何幫父親出氣,懲治當朝王爺。

鬱心蘭現在也沒計劃,揮了揮手道:“反正這個事兒我記在心裡了,有機會的話,一定要還回去。”

說話間到了溫府,鬱心蘭扶著赫雲連城的手下了馬車,下意識地偏了偏頭,卻沒見到隔壁那位閔老頭熱情的身影,不由得有幾分好奇地問道:“怎麼沒見到他人?”

赫雲連城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難道你還想讓他來纏著我不成?

溫府看門的小廝十分機靈地回話道:“姑奶奶是問隔壁府上的那位閔管家嗎?他幾天前就同他娘子出遠門了,說要半個多月才能回京。”

鬱心蘭微訝道:“去這麼遠?”她也不過隨口一問,說完就跟著連城進了溫府。

溫氏還不知京城裡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溫老爺子昨日就被召入宮中,連夜審問王丞相一黨,至今還未回府,常氏倒是隱約聽丈夫提了幾句,不過她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婦人,並不願聽這種事情,這會子正陪著小姑子坐在正廳裡做針線。

龍哥兒一個人滿地踉踉蹌蹌地跑著,丫頭婆子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鬱心蘭一進屋,便朝龍哥兒伸出手道:“來,讓姐姐抱一抱。”

龍哥兒朝鬱心蘭咧嘴笑了笑,卻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了,一歲多的孩子剛剛學會走路,才不願總是被人抱著。

鬱心蘭無奈地一笑,給舅母和娘親行了禮,這才說明來意,“連城說,那位伍娘子是王丞相派到父親身邊的,父親接近她,也是奉皇上之命……,所以,我們來接娘親回鬱府,一同探視父親。”

溫氏當時就急得站了起來,針線筐籮掉到地上都不知道,“你父親的傷重不重?有沒有請府醫診治過……他……他為何不同我說一聲,若早知道是這般,我也不同他堵這個氣了。”

娘親果然是立即就原諒了父親啊! 鬱心蘭抽了抽嘴角道:“若您不同父親賭氣,王丞相也就不會上當了。”

常氏忙道:“可不正是這個理!你且放心吧,剛才姑爺不是說了,已經請太醫看過了,太醫不得比你們府上的府醫強得多了?”

溫氏哪裡有心聽這些寬慰的話,忙忙地道了謝,連包袱都來不及收拾,就坐著馬車回到了鬱府。

鬱老爺這會子躺在床上直“哎喲”,鬱老太太坐在床邊直抹老淚,王丞相怕被人看出用過刑,讓那些青衣衛小心“伺候”,他的內傷很重,可外傷卻一點也沒有,若不哼唧兩聲,旁人都不知道他有多痛苦。

見得妻子進來,鬱老爺哼唧得更大聲了,鬱心蘭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難怪老爹同志在女人堆裡能混得風生水起,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眾人聚在鬱老爺床前著意安撫了一陣子,鬱心蘭沒見到王夫人,便小聲問老祖宗道:“大娘去了哪裡?”

老祖宗蹙了蹙眉道:“我讓她安心呆在菊園裡,好好地呆著,沒事兒別隨意走動。”

想是怕王夫人會連累到鬱府吧,雖然她嫁入鬱府就是鬱家的人,可是真當她的父親有大罪之時,她的血統就會連累到她。

鬱心蘭心裡不免有些同情王夫人,之前聽連城說了那麼多,她也能想到,王丞相對這個女兒,不過就是當成一枚棋子而已,至於是下到皇帝的后宮還是高官的後宅,全看他這個操棋手一時的抉擇。 可憐王夫人幾十年都被蒙在鼓裡,還時時以王家女為榮,教的幾個女兒也是動不動拿王丞相出來說事兒。

自王丞相被下獄,數名高官或下獄、或罷免,京城里人人提到王丞相,就趕緊先表明自己與其無關,所謂的樹倒猢猻散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些以前跟隨王丞相的官員們,見事態不對,立即就轉了風向,開始投向莊郡王的陣營,沒辦法,他們倒是想投靠賢王,可人家根本就不接拋過來的繡球。

這天下了朝,明子期跟著赫雲連城回了侯府,準備在侯府蹭飯吃,他一邊逗著悅姐兒玩,一邊同鬱心蘭說道,“過幾日宮中要辦荷花宴,你知道嗎?”

鬱心蘭搖了搖頭,“這幾天我都窩在府中,哪裡知道這些。……怎麼忽然辦個荷花宴?”

明子期輕嘆道:“這段時間抓到的官員太多了,吏部都無人可舉薦了,父皇的心情也不佳,母后的意思,便是辦個賞花宴,讓新晉的官員們多交流交流,也拿熱鬧沖沖穢氣。再者,敬嬪已經懷胎四個月了,胎兒已經坐穩了,是時候昭告天下了。”

說到敬嬪,鬱心蘭便想起了永郡王,不由得問道:“不知皇上打算怎麼處置他。會不會像放過仁王那樣,放過他?”

皇上居然輕易地放過了仁王,只是罰他禁足三個月,這真是讓朝野上下莫不驚嘆。 就連赫雲連城都沒想到,按說意圖逼宮這樣的罪名,就足夠將其遂出皇族、貶為庶民,再流放邊境的。

鬱心蘭倒是舉得,皇上就只有這麼幾個兒子了,怕是不想隨意處置了,反正不將皇位傳給仁王,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波來。 可是皇上對永郡王的態度,卻十分古怪,按說永郡王犯下的錯比仁王輕得多了,他只是聽說父皇病危,怕皇位被別的兄弟給搶了,才悄悄溜回京城來。 雖然瀆職,可沒謀反的意圖呀。

明子期嘿嘿一笑,“這話可說不准,我也不敢去問父皇。”

那倒也是。 鬱心蘭的滿腔八卦熱情被潑了一瓢冷水,不由得興致大減。 赫雲連城抱著兒子坐在一旁,見她小臉懨懨的,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耳垂道:“皇上要如何發落永郡王,與你何干?”

鬱心蘭一本正經地道:“有大大的關係,若我能提前知道,跟那些個三姑六婆閒聊的時候,就能讓她們大大的崇拜我。”

明子期噗地就笑了。 赫雲連城也不由得失笑道:“皇家的事你也敢拿來吹牛。”

鬱心蘭笑道:“聊聊天而已,​​什麼叫吹牛。”又問明子期最後是誰接替了永郡王的送親大使一職。

明子期道:“祈王世子,也是個花花公子,跟江南玩得挺好的。”

三人正說笑著,回事處的一名小廝小跑著進了靜思園,站在院子裡禀報導:“大爺,大奶奶,侯爺回​​府了。”

鬱心蘭和赫雲連城忙整了衣裝迎了出去,定遠侯此番遠征西疆,只用了半個月便打破大食國的強兵,又是一樁大功勞,他懷疑是京中有人傳了訊給大食國,才令大食國大膽舉兵進犯,因而帶著親兵返京,先入京覲見了皇上,這才回府。

長公主忙令廚房整出兩桌子上好的席面,為侯爺接風洗塵。

赫雲連城站在父親的身邊,詳細將這兩個多月來京中的大事一一禀報,長公主則挑了家中的瑣事,敘道了一下家常。 昨日岑柔讓府醫請了脈,確認是喜脈了,府中又要添丁添口,亦是一樁大喜事。

甘夫人坐在一旁看著,侯爺雖然就坐在她的身邊,卻一直沒有將目光調至她的身上,也極少問及赫雲策和赫雲傑,這令她感到十分的難過兼難堪,那感覺好像是,她們母子快要被排擠在外了。

見長公主和赫雲連城都停了話,侯爺斷了茶杯飲茶,甘夫人忙笑道:“徵兒最近的功課長進很多,師長們都誇他呢。”

侯爺看向甘夫人,笑道:“是麼?你讓他在國子監裡好生安心讀書,踏實做學問,切不可驕傲自滿。”

侯爺一番勉勵的話,聽在甘夫人的耳朵裡,卻像是在說,她的兒子就是不成器的,縱使現在有師長誇徵兒,日後徵兒也會因驕傲自滿而止步不前。 她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徵兒他才多大,就離開父母,一個人到國子監讀書,這幾個月一直住在國子監內,連侯府都沒回過一次,侯爺您如何覺得他就驕傲自滿了?”

這火氣來得某明奇妙,侯爺不由得一怔,見甘夫人一臉要跟他理論到底的模樣,不由得蹙了眉道:“我只是要他謙虛一點,並未說他驕傲自滿。”

甘夫人心中的怒火更旺,冷笑道:“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是嗎?那侯爺為何不叮囑一下靖兒,他這陣子在皇上面前可立了不少功勞,您如何不說一說他,要他也切勿驕傲自滿,拿自家兄弟開刀?”

侯爺聞言更是愣住,看了看甘夫人,又看了看赫雲連城,問道:“什麼拿自家兄弟開刀?”

甘夫人氣惱地道:“他舉薦杰兒去西疆接管諶將軍的職位,這不是拿自己兄弟開刀麼?一樣是四品官,邊疆的都司哪裡有皇上身邊的侍衛強?人家京官外放,都至少會升上一級,可他呢,舉薦自家兄弟平調,落在外人眼裡,可不就是杰兒犯了什麼事,被貶去邊疆的麼?況且邊疆一個不好就會有戰事,這不是將杰兒往火炕裡推麼?”

侯爺眉頭一皺,將目光轉向赫雲傑,厲聲問,“杰兒,這是你的意思麼?男子漢大丈夫,竟然怕上前線!”

赫雲傑忙起身回話道:“孩兒非常願意調往西疆,請父親明鑑。”他是真的願意,那里山高皇帝遠,沒人拘束多自在。

侯爺聽了這話,知曉只是甘夫人自己的意思,才和緩了臉色,朝甘夫人道:“你也聽到了?以後這類事你少管吧,慈母多敗兒,我們赫雲家的男子,都是要在戰場上歷練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甘夫人也知道多說無益,只得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赫雲傑一眼,一點也不體諒她的慈母心! 離了京,你還怎麼跟老大爭這爵位?

赫雲傑只想著能離了京,離三奶奶遠一點,被母親瞪得受不了,忙低了頭去研究地毯的花色。

柯嬤嬤尋了個時機,將鬱心蘭請到一邊,將那隻在溫府買回的小院中找到的金簪還給她,小聲道:“老奴請人幫著查了內造府的明細,這簪子是榮琳郡主的。”

因為內造府是太監管理的,赫雲連城不​​方便查問,鬱心蘭便求了柯嬤嬤,她是宮裡出來的人,在宮里肯定有自己的關係。

聽了柯嬤嬤的話,鬱心蘭心中一驚,竟然是榮琳郡主的……對了,錢勁也說過,之前榮琳是跟著諶華的,那回他們也在溫府附近遇到過諶華,看來那處宅子的前主人,是諶華。

只是,榮琳將這只簪子塞到炕縫里幹什麼? 想讓人知道這裡曾經住過一位郡主嗎? 明明她後來尋著了時機,從錢勁的宅子裡逃跑了,想來她不是個笨人,應該有別的方法傳訊息出來,而不是這種看起來就像是明知她會死​​一般的做法。

鬱心蘭拿著這支扁簪反复研究,柯嬤嬤不知大奶奶為何要查這支簪子,便將她聽來的訊息都一股腦說了,“這支簪子是有內格的。”

鬱心蘭大吃一驚,“這麼扁的簪子有內格?”

柯嬤嬤道:“是,查了是有內格的扁簪,說是從接頭處扭開。”

簪桿與金鳳的接頭處,的確是最厚的地方了,鬱心蘭忙去扭接頭那塊兒,卻試了兩次沒成功,這會兒晚飯是開始了,她便向柯嬤嬤道了謝,迴座吃飯。

席間她提早用完了,仍是不死心地將簪子拿出來,放在桌面下仔細研究。 二姑娘赫雲慧就坐在她身邊,原本她這段時間心情一點也不好,今日好不容易開心一點,覺得鬱心蘭不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真是不該,便撅著嘴問道:“大嫂在幹什麼?”

鬱心蘭道:“哦,想將這個簪子打開。”

偏巧赫雲慧有一隻差不多的簪子,三兩下找到了機關,用指甲一摳,簪體和簪桿便分開了。 鬱心蘭眼尖地瞧到簪桿是中空的,裡面有一卷極細的小卷兒……這會子人多,不方便看,她忙將簪子收好,向赫雲慧道了謝,開始關​​心起二姑娘的終身大事,赫雲慧的心裡終是舒坦了一點。

用過飯,回到了靜思園,鬱心蘭忙將簪子拿出來,用細針將小卷兒勾出來,放在燈火下細看,那字應該是用眉筆寫的,卷的太緊了,都很模糊了,她看不太清,赫雲連城幫她看了遍,艱難地讀道:“二十年前……換嬰……這個人的名字看不清……說她是奸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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