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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明珠跟了劉貴妃多年,倒也是個經得事的,隨即便鎮定了下來,可敬嬪卻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緊接著慢悠悠地道:“你的情郎姓賀,本是宮門處的侍衛,去年末才升調至禁軍營。你二人多次在御花園相會,宮女與侍衛私會,這可是死罪,想必你也不會承認,不過你親手送他的荷包和青玉福祿玉佩,卻是再明顯不過的證據。”

那塊玉佩是太后賞給明珠的,因情郎家境普通,這般升遷之後,明珠特意贈予他撐場面的。 宮中之物賞賜下去都會有記錄,只要這玉佩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再一查賞賜記錄,就能發現她們的私情。

原本以為這樣的私事,不會有人知道……明珠這會子終於知道怕了,渾身都哆嗦了起來,第一次發現,她的主子劉貴妃娘娘,實在是太過小看了這位平素默默無聞的敬嬪娘娘。

見明珠怕了,一旁的漆嬤嬤趁熱打鐵道:“這又是何必呢?你只要供出你幕後的主子,娘娘便會給你一個恩典,將你放出宮去,與你的情郎雙宿雙飛。你也有二十了吧?應當替自己考慮考慮了。”

明珠的確是在考慮了,她不想自己,也得想她的情郎啊。

敬嬪的眸中劃過一抹嘲諷,小賤蹄子,方才拿她的老子和老子娘說事兒,她都沒有一絲動容,可一說到情郎,就開始動搖了。

敬嬪輕輕揮了揮絹帕道:“且帶她去一旁靜思,待想清楚了,再來回話。”

漆嬤嬤立即與玉玲二人,將明珠推出內間,讓她跪在外間的空地上,這才又折返回內間,悄聲向敬嬪道喜,“娘娘,這一回,一定能將劉貴妃娘娘給扳倒。”

敬嬪搖了搖頭,“只怕沒這麼容易,一個宮女所說的話,皇上未必會全信,畢竟明珠調至漱玉閣也有一個多月了,劉貴妃若是說她被我收買了,又有何用?”

漆嬤嬤忙獻計道:“昨日的事情,可就沒那麼容易抹過去了吧?劉貴妃娘娘倒是用的好計,想一箭雙雕啊。既毀了莊郡王的名聲,又離間了莊郡王與赫雲少將軍。這樣的事,只要說給皇上聽,皇上定能分辨,即使她劉貴妃舌上生了蓮花,也休想狡辯過去。”

敬嬪嗔了漆嬤嬤一眼道:“若是莊郡王與赫雲少夫人不承認呢?咱們不是白白做了惡人?”

漆嬤嬤咂舌道:“還不願承認麼?”

可隨即一想,這是很有可能的啊。 若真個當堂對質,少不得會說到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便是真的沒做什麼,這赫雲少夫人的名聲也毀了,而莊郡王是個男子,到底好些,可是,連中了旁人的計謀都不知道,皇上必定會覺得他蠢笨,所以莊郡王也多半不會承認。

漆嬤嬤想到這兒便覺得可恨,“那劉貴妃平素看著這般精明,手下的人卻一點兒也不得力,居然讓赫雲少夫人給逃脫了。”

敬嬪的眸光閃了閃,她也恨,這明明是同時除去莊郡王與仁王的最好機會,先讓劉貴妃得了逞,然後她再來揭露這場陰謀,到了最後,皇上身邊的皇子就僅餘下了賢王。 若賢王真的如他平素表現出來的那般不愛朝政,她的皇兒就極有可能重返皇族。

漆嬤嬤與敬嬪想到了一塊兒,少不得在一旁抹淚,“可憐爵爺因為沒有權勢顯赫的外祖家,只是一點子小錯,便落得這般地步。”

談及這件事兒,敬嬪便覺得心中堵悶得難受。 明明她的皇兒只犯了點子小錯,皇上卻大發雷霆,將皇兒逐出了皇族,可是仁王上回意圖謀反,皇上竟只是罰他禁足三個月。

偏心也不能騙成這樣啊!

她的皇兒,明明比仁王更加敬愛皇上,更加崇拜皇上! 可是皇上卻從來就不在意他,……不! 確切地說,是從來就不在意他們母子。

敬嬪忍不住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眼中也泛起了點點淚光。

這麼一會子的功夫,明珠已經想通了,進來跪下道:“婢子都願意跟從娘娘,請問娘娘真的能給婢子恩典,放婢子出宮嗎?”

敬嬪笑道:“我自是能允了你。不過,此事也急不得,待我腹中胎兒安穩落地,我才能給你這個恩典。”

若她說立即就能放明珠出宮,明珠倒還不相信了,這樣的說辭,立即便贏得了明珠的信任,將劉貴妃怎麼指使她,讓她令敬嬪滑胎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又提起了昨天的事,“婢子還不知道是誰將莊郡王妃引開,故意讓莊郡王與赫雲少夫人撞在一起的。”

其實許多事敬嬪早就知曉了,自她有喜後,就一直防著這幾個人吶,她們的一舉一動多半逃不出她的眼睛,不過明珠能明確地說出辦事之人,於她來說只有利處。 雖然昨日劉貴妃的計謀沒有成功,卻也落了把柄在她手中,日後多了個威脅的籌碼。

想到這裡就覺得開心。 敬嬪小巧秀美的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劉貴妃倒是會打算,想離間他們兄弟倆的感情。”

明珠遲疑了一下,她偷聽到一件事,劉貴妃顯然十分緊張此事,但她聽得模糊,並不是太清楚,而且她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怕說出來敬嬪娘娘覺得她在敷衍塞責,糾結了一刻,想著自己已向敬嬪娘娘投誠,還是不要有所隱瞞的好,於是便輕聲道:“似乎不單單是為了離間他們兄弟的感情,劉貴妃娘娘似乎十分忌憚赫雲少將軍。”

敬嬪一聽,來了興趣,忙問,“怎麼說?”

明珠將自己偷聽到的只言片語總結了一下,盡量條理分明地道:“前幾日宮中秘密押進來了一個婆子,關在太安宮的地牢裡,皇上連夜審問。”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果然見敬嬪的秀氣的眉毛瞬間挑高了。

一個婆子,被秘密地帶入宮中,還是關在皇上寢宮的地牢裡,而且皇上還連夜審問,這些信息都透露出一個極為誘人的信號,這件事情對皇上來說,非常重要,若是能夠掌握在手中,要么可以更親近皇上一步,要么能掌握到連皇上都不得不低頭的籌碼。

當然,這宮中就沒有什麼完全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皇上寢宮中服侍的太監宮女,早不知被宮中的妃子們收買過多少遍了,大的事情他們不敢透露,但是暗示一點兒的膽子,還是有的。

見娘娘將熱切的目光投向自己,明珠垂眸一笑,繼續道:“劉貴妃娘娘知曉後,多方打聽,終於聽說,皇上之後曾與黃公公討論,那婆子是個穩婆的妹妹,那個穩婆,似乎是二十幾年前替人接生後,就無緣無故死了,還聽說,皇上提到了'有陰謀'、'男還是女'這樣的話兒。”

明珠的話音未落,敬嬪就騰地站了起來,臉色白得就像一張紙,一絲兒血色都沒有,將漆嬤嬤和明珠都給嚇了一跳。

漆嬤嬤忙小心翼翼地道。 “娘娘,您可要仔細身子啊。”

敬嬪卻似沒聽到漆嬤嬤的話,忽地緊緊抓住漆嬤嬤的手,死死地盯著明珠問道:“劉貴妃聽到此事後,是怎麼說的?”

明珠被敬嬪臉上的暴戾之色給駭到了,忙回話道:“就是說恐怕喚赫雲少將軍去,是問這件事兒,還說什麼長公主殿下肯定已經同皇上商量過了云云。”

敬嬪怔怔地呆了片刻,深吸一口氣,令自己平靜下來,緩緩地道:“很好,你且下去吧。若是劉貴妃差人來問你……”

明珠忙道:“奴婢什麼都不會說的。”

敬嬪點了點頭,揮手讓她退下,這才扶著漆嬤嬤的手,躺倒美人榻上,重重地闔上眼睛。

漆嬤嬤在一旁服侍著打扇,一邊悄悄地轉動手臂,肉疼得很,只怕已經有大塊的青紫了,真沒想到娘娘的力氣這麼大,到底是什麼事,讓娘娘這般緊張?

漆嬤嬤並不是敬嬪的乳母,敬嬪的乳母早在入宮沒多久,就因病故去了,漆嬤嬤是後來提拔上來的,因而雖然她對敬嬪忠心耿耿,可是敬嬪卻不會將什麼話都告訴她。

鳳棲宮中——

皇后提了那幾名宮女審問完之後,沉默了片刻,對清容長公主道:“此事,我想法子告訴皇上,用別的方式來處置吧。”

這樣做,也是為了給鬱心蘭留顏面,長公主自然同意​​,捏著帕子道:“好好兒的,將主意打到我家蘭丫頭的頭上,真是沒見過這般心腸歹毒的人,皇嫂也得當心著一點,若是旁的皇子都被她給除去了,只怕下一個就是……哼,只怕皇上一天不立儲,她們就要一天鬧下去。”

皇后搖了搖頭,“立了太子,亦是一樣。”

不用說,宮裡出身的人都懂,長公主陪著皇后幽幽一嘆,她的目的達到了,便告辭回府。

鬱心蘭正在府中等消息,待聽得婆婆的叮囑後,沒有什麼不贊成的,當即表示道:“媳婦省得,自不會向貴妃娘娘惡言相向。”反正會有她的惡果子吃,“這陣子媳婦就留在府中不外出,正好四弟妹有了身子,這幾天還不大舒服,媳婦可以多陪陪她。”

長公主笑道:“你們妯娌這般親近,我也就放心了。”又說起二奶奶,“昨日那般晚了,今日待你父親回府後,我再向他提,這般諂害自家人,必須請出家法來好好治一治。”

天兒熱,長公主便沒多留媳婦,鬱心蘭告辭了出來,見時辰尚早,連城不會這麼早回府,便轉道去了靜法園。 岑柔害喜害得十分厲害,這陣子不單沒有去宜靜居請安,幾乎是連動都不想動,見到​​鬱心蘭進來,忙欠了欠身,想要行禮。

鬱心蘭快步走到榻前,壓著她的肩道:“你安心歇著,咱們妯娌行這些虛禮做什麼?”又細細問了她的飲食起居,沒得一會兒,就覺得背上香汗淋漓,扭頭一看,窗戶居然都是關著的,再看岑柔,小臉都憋得通紅通紅的,不由得暗嘆一聲,以過來人的身份向她建議道:“還是要稍稍走動走動,總是躺著​​,對身體並無益處,窗戶也別關這麼死,要讓空氣流通,才不會這麼氣悶。”

岑柔眨著眼睛問:“空氣是什麼?”。

鬱心蘭無奈地解釋道:“就是咱們呼吸的氣。總之,你得適當地走動,不要關窗,大熱天的,也不怕悶壞了,這若是到了冬天可還得了。”

正說著話兒,門外丫頭高聲道:“二姑娘和三奶奶來看四奶奶了。”

岑柔笑道:“快請進!”

二姑娘和三奶奶一同走了進來,進門亦是將眉頭一皺,“這屋裡怎麼這麼熱?”

岑柔咬著唇,不好意思地道:“我聽人說,懷了身子容易生病,若是生了病,吃的藥又會傷著胎兒,所以就……,薔薇,去將窗戶打開。”

三奶奶仍是覆著面紗,搖了搖頭道:“咱們府裡多的是生育過的媳婦子,哪個大熱天是這樣焐著的?你聽誰說的,這人可真是該死。”

岑柔自己都覺得羞愧了起來,“我是聽繁蔭姑娘說的。她說大娘懷二爺的時候,就是這樣才……”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也是太心急了,想生個男孩兒出來,聽到繁蔭的話,便想也不想地照做。

鬱心蘭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這個繁蔭還真是多事,沒事跟岑柔說這些憑什麼,她自己又沒什麼,哪來的經驗?

而三奶奶剛想起了自己那回遇到繁蔭,也是她暗示自己,二奶奶喜歡喝露珠茶……三奶奶輕哼了一聲道:“她跟著母親,可沒少做虧心事,如今被看押在家廟裡,你怎麼還拿她的話當真?她這人素來話多,什麼事兒都說,卻沒幾句是真的。”

被人這麼一說,岑柔自己都覺得自己傻了,更是不好意思。 鬱心蘭意味深長地瞥了三奶奶一​​眼,為岑柔開解道:“罷了罷了,柔兒也是沒經驗,才會相信的,以後吶,還是多聽大夫的話,別信那些個偏方、秘方的。”

眾人又聊了一陣子,見岑柔有些倦了,便一同告辭。

三奶奶原本到了岔路口,三奶奶與二姑娘都要往東轉,三奶奶卻道:“二姑娘,我想去大嫂那裡坐坐,你去不去?”

赫雲慧這幾個月心情都極差,懶懶的不想見人,便搖頭道:“不了,我回自己院子去。”說罷帶著丫頭先行一步。

三奶奶看著她的背影道:“二姑娘的婚事真是愁白了頭,卻不知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一房的事情,鬱心蘭她們總是知道得晚些,便問道:“怎麼了?有人來提親嗎?”

“是啊,是這回新提拔上來的一位武將,現在的軍功還不高,不過聽說還是有前途的。是甘府那邊幫著說和的,父親還沒表態,母親倒是帶著二姑娘悄悄去相看一面,二姑娘嫌人家個子矮了。”

鬱心蘭撇了撇嘴,原來是甘府那邊保的媒,這婚事只怕是不好的,父親應當也會仔細斟酌才是。

三奶奶說完這些,便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也不知吳神醫何時到咱們府中小住,三爺他就快要上任了。”

鬱心蘭輕輕一笑,安慰她道:“你放心,上回入宮,連城已經同他說過了,他答應了為你治,不過會很痛苦。聽他說,是先用一種毒汁,將你的皮膚毀去,再用藥粉,讓皮膚慢慢長起來,有幾個月不能見光,亦不能清洗頭髮……就是不知你願意不願意。”

三奶奶急忙表態道:“我願意。”三爺已經多次說過,上任不帶著她去,只帶錦繡和顏繡二人去,這怎麼行?

鬱心蘭只是看著她點了點頭,彷彿隨意地道:“聽三弟妹的意思,繁蔭姑娘也曾在你面前說過什麼話?”

三奶奶面色一僵,不大自然地笑道:“她說的話可多了。”

鬱心蘭見她不願直說,便沒再問,待赫雲連城回府後,便向他提了這事兒,“這個繁蔭只怕沒安什麼好心,四弟妹也不是個沒見識的,卻能被她說動,這樣焐著,只怕孩子都會保不住。”

長時期呆在空氣不流通的環境裡,就算孩子生下來了,怕也會腦部缺氧,身體弱不禁風,甚至腦子有問題都有可能。 鬱心蘭想起自己懷孕時,這個繁蔭來得也很勤,一副很有經驗的口吻與她說話,想指點她生男秘訣,不過她一點也不接茬,才讓繁蔭沒處說吧?

連城想了想道:“的確是有些古怪,我去與父親談一談,她……到底是父親的人,看父親的意思吧。”

事關赫雲家的子嗣,侯爺還是十分上心的,立即帶著老大兩口子去了家廟。 侯爺示意他們倆等在家廟外,自己抬步進了大門,隨即將大門關上。

裡面斷斷續續傳出說話聲,侯爺直指繁蔭想謀害四爺的孩子,責罵繁蔭是個惡毒的女人。 他是個出色的將軍,最懂如何抓住對方的弱點,一舉擊破。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繁蔭就守不住陣地,變得驚惶而又激動起來,到最後,侯爺的疑心驟起,想到之前一直沒能解開的一個疑團,便冷冷地問道:“是你幫西府的人在府中找的人手,給老大和老三下藥的是吧?”

一百七十章

郁心蘭詫異地看了赫雲連城一眼,父親怎麼會這樣想?隨後一細想,可不就是有疑點麼?

蓉奶奶雖然承認了是自己干的,可是她一個後宅的貴婦人,如何去買通前院的小廝?雖說前院的

小廝,偶爾也會陪主子進後宅來,可是那就必須得是這邊府中的人,才能撞見,而不是偶爾才過

來一次的蓉奶奶能辦得到的。

赫雲連城同她想到 一處,凝神細聽裡面的動靜。

繁蔭渾身一顫,受甘夫人之命,幫著安親王,這只是她的命運,倒不算是大錯,可是謀害子嗣卻

是大罪了,她自然不會承認。

侯爺最擅用心理戰術,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將繁蔭逼得無法自圓其說,心裡越來越慌,看著侯

爺仿佛早已知曉一切的篤定神情,她的神經忽地一下子崩潰了,拔高了嗓音吼道:“是!我是想

讓四爺沒有孩子,那又如何?我希望整個侯府的男人都生不出孩子來!我也不怕老實說了,老二

媳婦生的那個兒子,就是我幫蓉奶奶將生了痘子的孩子的衣服,給哥兒換上,讓他染痘子死

的。”說完哈哈大笑,幾近瘋狂。

聽了這話,侯爺大怒,指責將她罵道:“你這個毒婦,安的什麼心!”

繁蔭老半天才止了笑,換上一副幽怨的神情,“說我惡毒,難道夫人她逼得我喝下絕育藥就不惡

毒了嗎?您明知夫人做了這些事,卻只是責怪了幾句,對我一點補償都沒有,難道您就不惡毒了

嗎?”

“您知道嗎?那回陪你出征,我懷上了您的孩子,可是夫人卻逼著我喝了墜(我覺得是墮)胎的

藥。額當時想著,夫人還沒有兒子,心中定然是不願先有庶子的,待夫人生下哥兒之後,才能輪

著我,所以我就毫不猶豫地喝了。可是,到後來我才知道,那藥裡還參(我覺得是摻)著絕育的

藥,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那憑什麼你們能有孩子!”

看著繁蔭激動的充血的雙目,侯爺忽然覺得說不出指責的話來,頹然地放下手,搖了搖頭道:“

你若是想要孩子,可以去旁支抱養一個,你卻從來不說……。但你還是想偏了,燕輕她們也沒有

孩子,為何不像(我覺得是像)你這般偏激?”

他想了想,似乎這是甘夫人一手調教出來的丫頭,只怕也染了些她的霸道的脾性,又跟著一

嘆,“這裡安靜,適合你修心養性。”

這意思,便是要她老死在此了。說罷,侯爺轉身出了家廟,赫雲連城和郁心蘭趕忙跟上。

繁蔭心中一片空白,說不出是絕望還是驚慌、亦或是解脫,呆愣了半響,看著他們三個越走越遠

的背影,她忽地又狂笑起來,扯著嗓子大喊道:“你以為甘將軍的事,夫人真的不知情麼?我都

能知道的事,她會不知道?她還讓人跟蹤長公主,將雪側妃的住處透露給了安親王,還收買了長

公主身邊的宮女,去換長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只是最後害的是雪側妃的孩子,就是雪側妃死的那

一天。”

侯爺的腳步頓了頓,慢慢地回了身,手臂一揚,一道精光飛速地沒入繁蔭的體內。繁蔭忽地安靜

了下來,輕輕一笑,仿佛早知這樣說,侯爺會動殺機一樣,慢慢地倒下,再也沒了聲息。

郁心蘭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難道長公主早產,是因為甘夫人派人起暗殺或者什麼?可當她看見

一柱鮮血從繁蔭的咽喉處噴湧而出,當即駭得尖叫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縮。赫雲連城忙將她

摟入懷中,大手輕輕在她腰背間撫摸,撫平她輕微的顫抖,無聲的安慰。

“繁蔭暴疾而亡,找處墳山,將她埋了吧。”

侯爺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隱藏在暗處的親衛立即閃現,飛速地進了家廟,講繁蔭的屍

體拖了出來,又極快的消失。

侯爺背負雙手,扭頭看了郁心蘭一眼,赫雲連城急忙保證,“蘭兒不會亂說話。”

侯爺只是點了點頭,便快步離去。

第一次看著別人在自己眼前殺人,郁心蘭到底有些扛不住,驚得魂不附體。

赫雲連城憐惜地抱緊她,飛身躍回靜思園,將下人們都打發了出去,親昵地抱著她坐到竹榻上,

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道:“沒事的,有我在,你不用怕。”

“我……”郁心蘭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干得發疼。

赫雲連城立即起身去桌邊,倒了一杯涼茶給她,又取了兩個引枕,墊在她腰後,讓她靠在枕上,

自己則握著她的手,一刻也不松開。

郁心蘭喝完了茶,心緒慢慢平復下來,抬眸瞧見赫雲連城眼中的關心和擔憂,不由得心中一暖,

柔柔地笑道:“我沒事了。”其實還是有些驚怕,“她說的話傳了出去,只怕整個侯府都會遭殃

,我只會當做沒聽見。”

以皇上對雪側妃的寵愛,只怕會將雪側妃的死歸結到甘夫人的頭上,到那時會牽連到的人,就不

止甘夫人一人了,所以繁蔭必須死。

赫雲連城替她將髮絲順到耳後,輕聲道:“不用想了,父親會去宮中請罪的。”

郁心蘭大吃一驚,“去宮中請罪?那、那、那……”她以為侯爺殺了繁蔭,就是不想走漏了風聲

,被皇上知曉呢。若是去請罪,雖然屬自首,卻難以預料皇上會如何處置侯爺了,“你得趕緊去

勸勸父親。”

赫雲連城搖了搖頭,握住她的手道:“遲了。方才父親告訴我,他查到諶將軍以前也為安王效力

過。”

“那日大娘忽地提起諶華的父親,說與甘將軍是同年,之後因得知甘將軍策劃了秋山的行刺,父

親便開始追查諶家的事,才發現諶家原本是支持安親王的。只不過諶將軍十分圓滑,皇上被立為

太子之後,便主動調至邊關,遠離了京城的是非。”

“但是,他兒子卻又被安親王拉攏了,而且他入京之後,活動頻繁,想來是覺得自己已經將功折

罪了,還是舍不得榮華富貴,想繼續留任。現如今朝中的情形,表面上十分平靜,可下面卻是暗

潮湧動,官員們的動向,皇上都會盯著。就衝著諶將軍的這份不甘,皇上早晚會追查出來的。結

果,大娘和甘將軍的事,都會瞞不住,不若早一點自己去向皇上請罪。”

郁心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可心裡面,還是很擔心侯爺。憑著長公主的關系,連城和四爺倒不

會有什麼事兒,可是侯爺卻難說了。

再說定遠侯,與赫雲連城夫妻分開後,先去了書房,手寫了一封函件,便徑直去了宜安局。甘夫

人如今在府中形同軟禁,左右不得自由,忽聽侯爺來了,忙竄到妝鏡前,伸手將釵簪撫正,含笑

迎了出去。

侯爺將手一揮,丫頭們立即退出了正方,他這才盯著甘夫人問,“我且問你,你以前所做的事,

都告訴我了嗎?”

甘夫人心中一驚,面上卻極力保持鎮定,“自然都告訴侯爺了,……侯爺,我知道我做錯了,可

是,那是皇上還未被冊立為太子,縱使我甘家輔佐安親王,亦算不得錯啊。當然,這裡面是因為

我的私心,可是,您也要體諒我呀,我們自幼定下的親事,卻忽然來了一個出身如此高貴,隨時

可能會將我擠走的平妻,要我如何能安心?”

定遠侯定定的看著她,看看許久,才淡淡的溫言道:“這個,我能諒解。若是不能,你以為你還

能留在侯府嗎?”

難得侯爺如此溫和地與她說話,甘夫人頓時激動了起來,小步兒地湊近一點,見侯爺沒什麼厭惡

的樣子,忙將頭枕在侯爺的肩上,柔聲道:“我就知道侯爺是個英明的人,必定會原諒我的。我

……侯爺,我真的知錯了,以後我都會改的,您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定遠侯緩緩地道:“我們之間不同旁的夫妻,自小相識相戀,我自是願意給你機會。可是,你也

得想我坦白,你還有沒有隱瞞我的事?”

甘夫人心中一慌,勉強笑了笑,揀了兩件無關緊要的事兒說了,定遠侯沒攔著她說,只是淡淡地

看著她,眼神從充滿期待,慢慢變得冷漠疏離。

甘夫人的心越來越慌,不由得抓緊侯爺的衣襟道:“侯爺,您若是從哪裡聽了小人的閑言碎語,

就直接告訴給我聽,我來分辨便是。”

定遠侯慢慢地道:“不是閑言碎語。是繁蔭親口說的,你派人跟蹤清容,想害她小產,是嗎?”

甘夫人臉色一白,強辯道:“繁蔭那個丫頭素來不老實……”

“不老實你還讓她開臉,給我做妾?”

“那、那是……”甘夫人急得不知怎麼說才好,見侯爺的神色冷漠得如同路人,這下子真是怕了

,帶著哭聲道:“我……我的確是有那個打算,可是,她不是好好的沒事嗎?”

“好好兒的沒事。”侯爺輕輕地重復一遍,心頭的怒火忽地竄起萬丈高,揮手將甘夫人推到地上

,厲聲道:“你應該知道,最後害了誰吧?你也應該知道,皇上知道後,你那兩個兒子會如何吧

?我這就要去入宮請罪,願不願意隨我去,僅僅你自己生的兒子,我由著你自己。因為我已經給

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珍惜,從現在起,你與我,不再有任何干系。”

說完,從袖袋裡拿出剛剛寫好的函件,甩到她眼前,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甘夫人呆呆地坐在地上,拿著那封蓋了侯爺私章的休書,怔得說不出話來,她想了想,覺

得這休書應當不是真的,又再細看了一遍,只覺得心中氣血翻騰,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此時,皇上正在於皇後說話。皇後告訴了皇上昨日宴會時出的事情,皇上氣惱地捶著御案道:“

這些個不省心的!成天就知道算計些有的沒的,有這些心思,為何不用在國事上?”

皇後忙輕撫著皇上的背道:“您龍體違和,還是不要上火的好。”想到長公主的暗示,便輕柔地

道:“敬嬪和淑妃的孩子,還有幾個月才能出生,現在也不知能否診出是男是女,臣妾聽清容說

,民間的妾室喜歡用男嬰換女嬰呢。”

建安帝神色一動,“這話是清容說的?”

“是啊,那天帶著靖兒和蘭兒入宮請安時說的。”

建安帝立即傳來黃公公,“去定遠侯府,宣長公主、定遠侯、赫雲靖和夫人入宮。”

黃公公得了令下去,立即差人去辦。傳旨的公公到了定遠侯府,卻聽說侯爺已經自己入宮了,只

請了長公主和赫雲連城、郁心蘭進宮。

一家四口又在御書房中相聚,定遠侯不由得心中驚懼,皇上為何要宣我們入宮?

建安帝的眸光在他們幾人的臉上逐一掃過,最後將目光定在定遠侯的身上,“聽說愛卿請旨入宮

,所為何事啊?”

“臣罪該萬死。”定遠侯忙下跪在地,將甘夫人的所作所為一一道來,“臣管束不嚴,才釀得大

禍,還請皇上看在臣一門為國盡忠盡力的份上,只處置臣一人。”

“只處置你一人?”建安帝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原來當年雪兒早產,卻又這樣的別情。

定遠侯忙道:“是,甘氏已經被臣休回娘家,與侯府再無干系了。”

這話亦是說,甘氏不再是赫雲家的人,要處置她家滿門都可以,但請放過赫雲一家。

建安帝的心思卻不在處置誰上,他眯著眼睛思忖道:“朕當年那般詳查,竟然還有不知之事,看

來,當年的事決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為之。否則,但憑甘氏一時興起的謀害,如何能做到如

此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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