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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妝扮好後,鬱心蘭便讓紫菱將岳如請進來,親自賞了一個大荷包給她,誠懇地道謝,“昨日真是辛苦你們了。”

岳如謝了賞,垂眸謙虛地表示,“是婢子應該做的。”

鬱心蘭讓她坐下,笑著道:“雖說你的職貴是保護我,可是這麼危險的事,還是讓我過意不去,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你日後若有什麼想要的,或是什麼為難之事,只管跟我說。”

岳如恭謹地應了一聲,並未有特別大的情緒波動。 鬱心蘭知道這是對侍衛基本要求,也不好強行讓她改,又說了幾句道謝的話,便讓她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丫鬟們將飯菜布好,進來請鬱心蘭入席。 鬱心蘭早已餓得頭昏眼花,昨天一整天顆粒未進,半夜回府時又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好像直接就靠在連城的懷中睡著了,這會兒醒來了,所有感覺也就都醒來了,首當其衝的就是餓覺。

當下一陣風捲殘雲,吃了個囫圇飽,鬱心蘭忽地將筷子放下,方才一直覺得自己忘了什麼,現在終於想起來了,忘了向連城問榮琳郡主的情形。

昨晚的情勢那麼緊急,無暇顧及受傷的榮琳,可是之後呢? 有沒有人將榮琳救回來? 因為榮琳的身上還繫著秘密。

昨日白天,她與榮琳一起逃跑時,不止一次地問榮琳,在宮中受傷,到底是因為何事。 可是榮琳就是不願告​​訴她,還用樹枝在地上寫著,“我只告訴靖哥哥。”

好吧,她就當作是這個小女人想接近連城,反正連城也不會對榮琳動心,就讓連城來問好了。

只是,不知到底救回榮琳沒有,連城又問出什麼來沒有。

用過飯,已是下晌,鬱心蘭剛到暖閣裡坐下,長公主便扶著紀嬤嬤的手,帶著岑柔過來了。 鬱心蘭忙起身相迎,長公主滿臉憂色,握著她的手問,“昨日受苦了,可憐的孩子。”

紀嬤嬤忙將丫頭們都打發了出去,岑柔在一旁解釋道:“大嫂您不知道,昨日大哥遣了賀塵回來問您的訊兒,聽說您沒在店裡也沒在府中,可把母親給嚇壞了,急得命人四處尋找吶。”

長公主忙按住岑柔的肩道:“昨日蘭丫頭是跟靖兒在一起,我派人出去尋人,只是不知情而已,此話不要再提了。”

鬱心蘭聞言,滿心感激,真心實意地向長公主拜了拜,喚了聲,“多謝母親體諒。”

在這個年代,女人的名聲何其重要,她被叛黨擄走了一整天,雖然因為諶華以為她們兩個女人沒本事逃跑,並未派人看守著,可是並不代表別人會相信。 若真有人以此為藉口來潑污水,她還真是難以應付,若是換成一般的婆婆,都會主動來責問,有沒有被人輕薄了,讓兒子套了綠帽這類話了,可是長公主卻一心向著她,還幫她圓了話兒。

長公主拉起鬱心蘭,和藹地笑道:“說什麼謝?我就拿你當自己閨女似的,靖兒也都告訴我了,你還幫了子期,是個廣告。”

鬱心蘭親自去妝盒裡拿出了一個大荷包,請母親代為賞給李榕,昨日李榕替代她去白雲寺,半路翻入了水中,雖說侍衛們都習水性,可如今才夏初,溪水還是很涼,李榕也受了苦。

長公主讓紀嬤嬤收下,婆媳三人又說了會子閒話,讓乳娘將兩個會爬會笑的寶寶抱進來逗了一會兒,長公主便道:“你且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這陣子靖兒會很忙,你多用些心思,別讓他累壞了。”

鬱心蘭恭謹地應了,送長公主和岑柔上了轎,才回到屋內。

兩個小傢伙在臨窗的短炕上滿地爬,鬱心蘭歪靠在炕邊的引枕上,滿心幸福之感。 能回到家中,與寶寶和連城一同安然度日,真好。

紫菱取了美人捶,椎了張小杌坐到炕邊,一面為鬱心蘭捶腿,一面笑著說些家長里短。 鬱心蘭一面逗寶寶玩兒,一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紫菱說話,忽地想起來,“今日怎麼沒見著錦兒,不會是她家中有什麼事吧?”

紫菱抿唇笑道:“奶奶可算是想起錦兒來了,昨日奶奶不在府中的時候,她忽然暈死了,一開始嚇了婢子們一跳呢,請了府醫一診脈,原來是有喜了,不過懷得不是很穩。婢子便作主讓她在家中休養三個月,等胎兒養穩了再來辦差。”

鬱心蘭聽得大喜,忙問紫菱,“可有代我送賀儀?”

紫菱笑道:“奶奶您就放心吧,婢子代您送了,長公主殿下還按府中的例份打賞了。”

鬱心蘭笑道:“那我可要去瞧一瞧她。”說著想了想,畢竟現在還在四處抓亂黨,外面應當不是很太平,“嗯,過陣子再去,我帶曜兒和悅兒去給她滾滾床。”

按風俗,讓男孩兒滾床,孕婦就會生男孩,若是在床上尿上一泡童子尿,那就是最好的。 若是帶龍鳳胎去,豈不是也會生龍鳳胎?

紫菱驚訝了一瞬,立即起身向鬱心蘭福了福,“那婢子就先代錦兒向奶奶道謝。”

鬱心蘭只是笑,“不過是討個好意頭,哪當得什麼謝,反正這兩個小傢伙還沒怎麼出府玩過的。”

正說著話兒,小茜挑了門簾進來道:“奶奶,剛得了消息,西府那邊的大老爺和程夫人、二爺、惜奶奶都被放回來了。”

謀反這類的事情,不是應當連坐的嗎? 鬱心蘭只眨了眨眼,便笑道:“放回來就放回來了。”大概真的是沒有參與到安親王的事中,或者是證據還不足吧。

大老爺此時正躺在床榻上,讓夫人幫著往鞭傷處上藥,自己則在那邊哀嘆,“那個逆子,之前問他跟了什麼主子,一句話都不肯透露,現在倒好,被他牽累得如此之苦。”

這一整日的天牢之行,可不是一日遊那麼輕鬆愜意的,一頓子皮鞭是少不了的。 好在赫雲榮一人將所有事情都攬了下來,因是涉及到定遠侯府的,大理寺卿方正片刻不敢耽誤,立即上報了天聽。 這回朝中的大臣抓了不少,許多官員被刑具嚇得什麼都說了,又牽扯出許多無關緊要的事來,建安帝亦是頭痛,不想放過叛黨,又不想牽涉過多,還要看在定遠侯的面上,於是決定先將他們一家子放了出來,反正人在京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做母親的十月懷胎才生下來的兒子,榮爺又是長子,自是最愛寵愛的,程夫人哪裡會說自己兒子的半句壞話,只咬牙切齒地道:“這還不是你那個好弟弟幹的?若是他遵守約定,將侯爵之位傳與榮兒,榮兒用得著去跟安親王麼?而且我覺得這事兒吧,應當是榮兒被安親王給騙了,以為幫安親王就是幫永郡王爺吶。”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忙推了推大老爺,懇求道:“老爺您去想想辦法,尋幾個交情好的官員,向皇上說說情吧。”

大老爺被老妻氣得鬍子都要直了,破口大罵道:“你有沒有腦子,現在是什麼時候?正在抓人的時候,人人自危,誰會去幫你說話?況且我都已經被革了職,哪個還會賣我面子?”

程夫人掩面痛哭,“那也不能不管榮兒呀,你當榮兒的反叛之罪落實了之後,你和璉兒還能得到什麼好處?還會有什麼前程?”

說得大老爺沉吟了起來。 程夫人自指縫中見到老爺神色鬆動,忙乘熱打鐵道:“二弟如今不在京城,咱們就去尋長公主吶,她可是皇上的嫡親的妹子,她若肯幫榮兒迴旋幾句,皇上說不定就會放了榮兒。況且榮兒他做了什麼?不就是誆鬱心蘭那丫頭去白雲寺嗎?那丫頭如今好好地呆在府中,榮兒這事便只能算是未遂,當不得什麼。”

大老爺思前想後,也覺得夫人說得在理,若是榮兒給冠上了叛黨的帽子,他和璉兒兩個的前程就真的完了,日後一家子都得仰仗二弟的鼻息過日子。 那長公主是個軟弱好說話的,乘著二弟不在,說動她入宮去給榮兒求個情,應當不是難事。

夫妻兩打好了算盤,立即整了衣裝,乘轎來到宜靜居。

這會子已經是掌燈時分了,長公主正坐在膳桌前用膳,忽聽得外面報大老爺和大嫂的名,忙讓人掀起門簾,請他們進來。

待大老爺和程夫人說明來意後,長公主只是淡淡地笑道:“大哥大嫂還沒有用晚飯的吧?來人,添碗筷。”

大老爺和程夫人知道求人不能太急,加之也的確是餓了,於是先用了飯,喝了杯潤口茶後,又舊話重提。

長公主這才慢條斯理地道:“女人不得乾政。我斷沒得乾涉皇兄處置叛黨的道理。若榮兒是無辜的,皇兄自會放了他,若他真是與安親王勾結,那麼我去求情也沒有用。”

程夫人氣得騰地便站了起來,指著長公主罵道:“我兒子在天牢裡受苦,你卻在這錦衣玉食說風涼話,榮兒怎麼會跟亂黨勾結?他必定是被人給騙了,你這個當嬸嬸的,卻不願拉扯他一把,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這般冷硬無情!”

長公主的玉容一沉,威嚴立現,駭得程夫人不由自主地收回囂張的手指。 紀嬤嬤和柯嬤嬤在一旁冷聲道:“大夫人真是好威風,竟敢直指長公主殿下,當皇室的威嚴是擺設的嗎?”

程夫人這下子才真的被駭住了,“我、我、我”地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長公主見嚇她嚇得夠了,這才冷淡地道:“大哥大嫂請回吧,此事我無法相助,看在你們愛子被關押的份上,方才大嫂的無禮之舉,我就當沒看見,但絕沒有下一回。”

聽了這番話,大老爺和程夫人才真正意識到,他們的二弟妹,是位皇室公主,而不是軟柿子。

夫妻二人灰溜溜地回了西府,大老爺努力安慰老妻,同時自我安慰道,“罷了,就算沒了榮兒,咱們還有漣兒。”

鬱心蘭聽到千荷來回話說,大老爺和程夫人去求長公主相救榮爺,不由得搖了搖頭,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呀! 榮爺想害死長公主的兒媳婦,他們倆還好意上門去求人相救,以為隨便說兩句無辜的話,長公主就會相信麼?

只不過,璉爺真的是無辜的麼? 鬱心蘭總是採取懷疑的態度,大老爺和程夫人自骨子裡覺得這個侯爵之位是他們的,那麼必定會從小就這樣教育兩個兒子,榮爺動了歪心思,璉爺只怕也難免。

等到深夜,赫雲連城才拖著一身疲憊回府來。 鬱心蘭原是想問他的話,都只好悉數咽回肚裡,服侍他更衣沐浴後,便讓他睡下了。

次日清晨,鬱心蘭特意起了個大早,邊服侍赫雲連城梳洗,邊問他審訊的情況。 赫雲連城想了想道:“安王爺就是不承認七年前的秋山之案,不過,昨晚子恆已經在他的別苑中,搜到了大批的火藥,他想抵賴也不成了。”

鬱心蘭“啊”了一聲,“莊郡王怎麼知道那處別苑裡有火藥的?”按說安親王的別苑應當挺多的吧。

赫雲連城道:“江南不知怎麼聽說了。”

鬱心蘭睜大眼睛問,“江南現在幫著莊郡王嗎?”

赫雲連城想了想道:“忠義伯亦是安親王的黨羽,忠義伯滿府都有難,不過江南之前便上密摺給皇上,皇上說給他一次機會,若是立了功,便可以折罪,立得越多折得越多。”

他頓了頓又道:“永郡王私自回京,便是重罪,現在已經被皇上關入了宮中的地牢,有人指證他參與了相國寺一案,他雖自辯,但到底解釋不清。子期又不喜歡朝政,現在風頭正健的,便是仁王和莊郡王了。”

鬱心蘭“哦”了一聲,“原來江南認為莊郡王登基的機會更大。”

赫雲連城笑了笑道:“或許吧,不過這不關咱們的事。我只要能將七年前秋山一案的主謀找出來,就安心了。”

好像還是頭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以前談到冊立太子之事時,他多少要替莊郡王說上幾句,要么也會表示,“他是莊郡王的伴讀,就算他不相助,旁人也會認為他是莊郡王這邊的,所以還不如相助”之類的話。

鬱心蘭抬起秋水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笑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呀?”

赫雲連城的神情閃過一絲遲疑,鬱心蘭卻堅定地望著他,非要他說明白不可。 赫雲連城只得無奈地拉著她進了內間,小聲道:“是這樣的,我前日帶劍龍衛去相國寺營救王爺們,打開地道門的時候,便見到子恆他已經蜷縮在彌勒佛像之下了。聽說……寶殿裡,只有那尊彌勒佛像是青銅鑄的。”

佛像多半是泥胎塑成,尤其是大雄寶殿的佛像,無不高大壯觀,若是採用青銅鑄造,一來太重無法搬運,二來容易起銹,使表面的鍍金層被毀壞。 當然,也不是沒有用青銅鑄的,比如說那尊彌勒佛像。

雖然鬱心蘭沒有去過相國寺,但大凡寺廟裡的擺設和規劃都會差不多,每座大殿都有前後門相通,正面大佛,背面小佛。 大雄寶殿之內供奉的是如來佛祖,而彌勒佛一般是供奉在如來佛祖的背面,兩尊佛像應當是背對背的。

青銅佛像一般是中空中的,為了維修方便,一般背後會有一個小門,可以容一人躲避,而且應當也能抵住屋頂下墜的力度。 若是連城沒有趕到,估計最後大殿之中,只會有莊郡王存活下來吧? 就連賢王,應當已經從皇上那裡聽到消息的人,都沒有莊郡王反應那麼快。

據說屋頂坍塌是瞬間的事,莊郡王卻能在瞬間找到那尊青銅鑄成的彌勒佛像,而且是在高大的如來佛祖的佛像背面的彌勒佛像,若不是他有著驚人的判斷力和行動力,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他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早就已經為自己找好了退路。

鬱心蘭想到這兒,忍不住打了個抖,而赫雲連城只是垂了眸,俊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只握了握她的手道:“還是父親說得對,皇家的事,還是少摻和為妙。”

誰都不是省油的燈,只看戲的話,還是可以八卦一下的,只是,我等幾人,還是不要參與其中了。

說話間時辰已經不早了,赫雲連城匆匆喝了幾口粥,吃了幾個包點,便要去大理寺審訊叛黨。 鬱心蘭這會子才想起榮琳郡主的事,她下意識裡總是將其忘記,莫非真個是有些嫉妒?

赫雲連城道:“被劍龍衛救了,已經送入宮中,在太后的泰安宮中養傷,聽說情形不大妙。諶華的內力驚人,她一介弱女子,恐是撐不過幾日。”

鬱心蘭急了,忙將他拉到一旁小聲道:“她入宮後中了那什麼寒冰掌,卻不知是不是泰公公所為,總要問清楚才好。”

赫雲連城笑著握握她的小手,“你放心!皇上比你更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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