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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校史(HP)》第3章
打開密室

  吉爾維亞在霍格沃茲,來來去去能夠說上話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

  斯萊特林的斯科普斯•瑪律福和阿布思•波特。

  格蘭芬多的安得爾•克薩里,莉莉•波特,以及雖然很少碰面但是由於阿布思和莉莉的原因也能在見面的時候聊上那麼幾句的詹姆斯•波特。

  還有雖然一直想要被分到斯萊特林但是最終還是到了拉文克勞的事實上也應該是個拉文克勞的索莫斯•洛哈特。

  同時,由於三個波特,他還認識了兩個韋斯萊——雨果•韋斯萊,和露絲•韋斯萊。他們倆是雙胞胎姐弟,雨果是個十分溫柔的人,對身邊的人都非常溫和,也和樂於幫助朋友解決煩惱;而露絲則像是個拉文克勞一樣總是喜歡往圖書館跑,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手上總是會捧著一本厚厚的書。

  斯科普斯總是很冷靜,認識了半年了,吉爾維亞從沒有見他激動過,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好像總能面不改色的分析一番,然後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阿布思對很多事情都非常謹慎,或者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膽小的,他對任何事情都要好好計畫一番,幾乎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安得爾是個粗線條,想事情從來都很簡單,所以他也總是最快樂的,他很熱情,如果不是因為吉爾維亞的話,或許他在格蘭芬多已經有了不少朋友了。莉莉是吉爾維亞從小到大所認識的人裡面,最為豪邁奔放的女生了,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打起架罵起人來更是從來沒有輸過男生,當然,她給格蘭芬多扣分的次數也沒有輸給過幾次男生。而詹姆斯則總是嘴硬心軟,嘴上每次都會說你們這些邪惡的斯萊特林可不要帶壞了我弟弟之類的話,但是他從來沒有真心討厭過斯萊特林的吉爾維亞,甚至是斯科普斯。

  而索莫斯,據說他的父親曾經是個有名的作家,而且到過許許多多不同的地方旅行。就像是千年前成年之後都會到各處去遊歷的巫師們一樣。他的父親遇上過許許多多的事情,參與過無數的冒險,這讓吉爾維亞很是羡慕。可是後來為什麼不再出去了索莫斯沒有跟吉爾維亞說,所以他也沒有特別去問。索莫斯這個人對外貌似乎十分看重,他們幾個只要有一絲沒有打理好自己,一定會第一時間被他提出來,然後被其長篇大論地批評一頓,他很喜歡向別人表現出自己的優點,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同時,他身為一個拉文克勞,身上當然也有著不少拉文克勞的特性。他對許多事情都有著獨到的見解,而且一遇上了感興趣的事情就會立刻一腦袋紮進去,任何人叫他他都不會去理會。

  由於和吉爾維亞交好,安得爾和索莫斯在自己的學院都或多或少的被同學們疏遠了,這讓吉爾維亞十分內疚。但是兩人並沒有十分介意,雖然說他們說不定有時會在發現自己被明顯疏遠的時候傷心那麼一小會,但是他們還有著更多的會關心自己的朋友,所以他們並不會覺得這有什麼重要的。

  莉莉一直都是格蘭芬多裡面的小頭頭,而且整個霍格沃茲裡面沒有人不知道她和詹姆斯的弟弟阿布思在斯萊特林,所以她和斯萊特林的幾個人交好,根本也沒有人說什麼,雖然還是有不少人在後面對著她竊竊私語,但是她從來都是充耳不聞,毫不在意。她向來依著自己的性子做事,從來也不會看別人的臉色。整天風風火火地帶著她的那幫小跟班們到處跑得不亦樂乎。

  三年級的課程總歸是比一年級的要多,所以斯科普斯和阿布思總比吉爾維亞要忙也是情有可原的,一年級的吉爾維亞雖然還沒能拿到在休息的時間去霍格莫德村去見識一下的許可,但是他的休息時間還是很多的,多到足夠他找到一條通往霍格莫德村的密道。

  不得不說,霍格沃茲的密道真的是多得不勝枚舉,而打開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門。只屬於斯萊特林的當然一般都是用蛇語打開,再隱秘一點的一定有,但是吉爾維亞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發現過。其他“公用”的吧,有些你只要摸一摸或者撓一撓某一面牆的某一個地方就能夠出現,有一些是要踩到特定的位置才會出現,還有的是要在某種光線下在某個時間會自動出現,或者是最平常的移動了機關而打開門。當然還有不同的開門密語,吉爾維亞在試過許多的他所能夠想到的話之後,還真的找到了那麼幾個,可惜它們都暫時對於吉爾維亞來說沒有什麼大的用處。

  上一個周日,哈利•波特司長的講話用了整整一個下午,而這個周日,他們幾個都是閑著的。

  今天是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到霍格莫德村去的日子,吉爾維亞拜託了斯科普斯給他帶些有趣的東西,就打算到自己房間裡面的那個通向那個死去的蛇怪骸骨的密道裡面去看看。

  這條密道吉爾維亞已經折騰了快一個月了,這明顯是給那條蛇怪行動的道路,全部都有圓形的巨大管道組成。密道彎彎繞繞的,一個分叉接著一個分叉,到現在吉爾維亞也沒能走完它們。而或許這個寵物室會連接著某個密室呢?這個想法讓吉爾維亞一次又一次地走進去,鍥而不捨地希望能夠踏遍整個密道。

  那個放著蛇怪骸骨的大廳,吉爾維亞也去過。那巨大的長達好幾十米的蛇骨的確是讓人看著就心裡發怵。但是蛇骨的粉末可是製造魔藥和魔法陣的好材料,而這個可是蛇怪的骨頭,當然絕對不能夠放過。雖說吉爾維亞並不怎麼喜歡製作魔藥,但是魔法陣卻是他的強項,雖然他發現現在的魔法界除了貴族的家宅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地方會用上魔法陣了。

  真是些白癡,法陣是多麼美好而讓人激動的東西啊。能夠用最少的魔力發動最強大的魔法,不論是防禦還是攻擊都能夠完美的做到。不僅僅能夠完好地保護陣中的生靈或者物品,更是能夠傷到甚至殺死那些圖謀不軌的傢伙。致幻,吸取生命力,或者直接作用於靈魂,魔法陣甚至能夠做到殺人於無形之中。

  好吧,雖然說得那麼好,但是吉爾維亞不過十一歲而已,不論是對魔法陣的研究學習還是自身的魔力限制,都讓他不可能做到剛才所說的那麼強大的效果。不過有什麼關係,總有一天他會做到的。到那個時候,整個魔法界都會知道魔法陣是多麼有用的東西!哼哼!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要專心記住剛才來的路線,否則什麼時候迷路了回不去可就不好了。

  可惜,今天還是沒能找到他想要找到的地方,兜兜轉轉地還是回到了存放這蛇怪骸骨的大廳。大廳最裡面牆上的雕像每次看到都會讓吉爾維亞不自覺地抽動嘴角。

  為什麼父親的寵物室裡面會有這麼一個陌生老頭子的雕像?這是誰啊,怎麼看起來和只年邁的老猴子似的?

  或者,這個雕像,和這條蛇怪有什麼關係?比如是它的親戚什麼的?好吧,如果他這個猜測被父親知道了,父親一定會揪著他的耳朵罵他笨蛋的吧,就算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蛇怪怎麼會有人類親戚——雖然他很懷疑父親會不會做出揪他耳朵這麼不貴族不優雅的動作。

  那麼?或許,和密室有關?

  他想了想,對著那個雕像,就像是本能一樣,用出了斯萊特林家特有的天賦——蛇語:“以斯萊特林的名義……打開!”

  雕像沒有任何變化。

  於是他換了一句:“斯萊特林家族永存!”

  雕像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薩拉查•斯萊特林!”

  “以霍格沃茲四巨頭之一的斯萊特林的名義!”

  ……

  “打開!”

  “給我打開!”

  “喂!打開……”

  吉爾維亞覺得他再一次失敗了,這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雕像而已吧。上一次來的時候就檢查過了雕像上上下下的隱蔽處,沒有找到任何機關,這一次又已經用上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密語了,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

  吉爾維亞抽了抽嘴角,有些頹廢地揮了揮手,打算放棄算了:“我說,你就是和我說說話都好啊!”

  一陣像是重物移動地聲音從雕像的方向傳來,吉爾維亞抬起頭,看到那個雕像的嘴巴開始慢慢張開,最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難道密語就是這麼簡單?只要叫他說說話他就真的開口了?!

  斯萊特林的畫像

  那個老猴子似的雕像臉上,張開得大到能夠擠下好幾個人還有餘的嘴部的後面,是一條黑洞洞的通道。

  吉爾維亞給自己施加了一個輕身咒,小心地爬到了雕像的肩部,往那個洞裡面看了一眼。漆黑的洞裡面,只知道這個通道最開始的這段路是往上延伸到裡面去的,其他什麼都看不見。

  看這個通道的大小,原本應該也是給蛇怪準備的吧,或許裡面才是它的巢穴,而這個大廳是它的遊戲場所之類的?

  吉爾維亞抿起嘴唇,稍稍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到裡面去看看再說。雖然像這樣未知的地方或許會有些危險什麼的,但是這裡是霍格沃茲,算起來應該還算是安全的。如果再謹慎一點的話,想來不會出什麼事情。

  伸出魔杖,輕輕念了一聲:“Lumos.”幽藍泛白的光從魔杖的頂端冒出來,淺淺地照亮了四周。

  雖然這點光亮並不是能看地很清楚,但是好歹也可以看得見腳下的路而不至於隨時有可能會絆倒了。

  這個通道周圍從上到下到處都是黑黑的,滑膩膩的樣子,輕輕踩上去的時候甚至還稍微有些陷下去的感覺。這讓吉爾維亞立刻抽回了剛剛伸出去的腿,然後毫不猶豫地給了自己一個漂浮咒。

  通道裡面果然很長,吉爾維亞自認已經算是深入了,但是還是看不到盡頭的樣子。不過,比外面的通道好的地方,就是這條通道並沒有什麼岔路口,它雖然時上時下時左時右,但還算是一條路通到底的,只是不知道終點會是什麼地方罷了。

  慢慢地往前進,終點……似乎是一個分叉口。或者這裡並不能說是終點,但是吉爾維亞在這裡看到了一張金屬製成的,上面爬滿了用金屬雕刻成的小蛇的圓形的門。而門邊卻還有另外一個通向更裡面去的通道,從那邊傳來輕輕的風吹打樹葉的聲音,也有幾絲微風吹到這邊來,剛好可以吹動吉爾維亞半長的頭髮。

  初步估計,從這邊出去應該會到城堡外面去,而且聽著聲音或許會到禁林裡面。

  而眼前的這扇門後面如果有房間的話,應該就是他之前一直想要找到的密室了吧?

  他小心地飄過去,在確定這一塊的地面相對起來比之前的地面來說都會稍微乾淨一些之後,解除了身上的漂浮咒。雖然這個咒語並不是非常消耗魔力的,但是用久了還是會很累啊。

  “打開……”吉爾維亞注視著金屬圓門上不斷遊動的無數不明品種的蛇,慢慢說出了最為常用的密語。

  可是門並沒有立刻打開,反倒是有一條一直都停在門與旁邊的通道壁的相接處不動彈的蛇抬起了腦袋:“嘶……蛇語者?”

  吉爾維亞朝它鞠了個躬:“請問我可以進去嗎?”對於斯萊特林家來說,蛇是他們的支配物,寵物,同時也能夠是朋友。在你並不瞭解它們的時候,適當的禮貌當然是必須的。

  那條金屬蛇盯著他看了半晌:“嘶……我需要檢查你的血液,看你繼承了多少嘶……斯萊特林的血統。當然嘶……雖然我一直在這個地方,但是我也知道已經過去了嘶……不少年了,所以我並不怎麼看好。我記得之前有一個自稱斯萊特林嘶……繼承人的傢伙,哼,不過是個混血,誰給他的資格這麼自稱的,嘶……雖然黑魔法的天賦應該會不錯,以這麼多年的血液稀釋程度來說,他繼承的還算不錯嘶……但是他畢竟是和麻瓜的混血,他的血液嘶……決定了他自身對於使用黑魔法後的反噬沒有多大的免疫能力嘶……”

  吉爾維亞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麼他沒能進去嗎?”

  “當然嘶……”金屬蛇毫不猶豫地回答,“這裡面的嘶……東西,可不是一個混血應該能夠擁有的,嘶……那說不定得毀了他。畢竟混血一般沒有嘶……家族的教育,嘶……再加上對黑魔法免疫能力差嘶……裡面的東西他們大概都不知道什嘶……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那我該怎麼做?讓你的牙咬一口嗎?我敢保證,你會滿意的。”這一點吉爾維亞十分有自信。如果身為薩拉查•斯萊特林親生兒子的他繼承的斯萊特林家族的血液很淡的話,那他或許得要質疑自己的身世了。

  金屬蛇果然露出了它嘴裡的兩顆尖尖地牙齒:“嘶……我只有這樣才能嘶……夠感覺到你的血液。如果你確定自己能夠讓我嘶……滿意的話,你就把手伸過來吧。”

  尖利的牙齒穿透了手背,少量的血液流了出來。金屬蛇放開了他的手,閉上了嘴巴,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它的眼睛也閉上了,金屬門慢慢向裡面打開了,發出了“吱嚓”這樣的聲音。

  “嘶……你的血液幾乎和薩拉查的一模一樣。但是嘶……似乎還摻雜著白巫師家族的血統,讓你不論是嘶……白魔法還是黑魔法的天賦都高不到哪去嘶……真是可惜……”金屬蛇小聲地喃喃,然後閉嘴不再出聲了。

  吉爾維亞抽動了幾下嘴角,在魔法方面的天賦不是很高這一點,他從小就很清楚。為這個,父親已經帶著遺憾的語氣不知道說了他多少次了。好在他在魔法陣上面的天賦不錯,還算是可以彌補一些這方面的不足,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踏進密室,正中間就是一個擺著坩堝和滿桌子的魔藥材料和藥品的工作臺。這個密室比想像中的要大些,四面的牆壁上有三面都靠著木制的架子,上面也全都是些魔法材料和製作好的藥水或是藥粉之類的東西。只其中一面的架子上還放著幾本厚厚的書。

  牆面上燃燒著燭火,不知道是這個房間被施加了時間類的魔法,還是這些燭火能夠在有人進來的時候自動燃起來。

  還有……在吉爾維亞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門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張一米左右高的畫像。

  畫像裡面的人有著漆黑如夜空的長髮,紅寶石一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房間裡面的工作臺,眼角的弧度泛著柔和,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他穿著一身純黑色鑲著銀色的魔法陣紋路的長袍,雙手交疊著放在大腿上。左右的小指上戴著一個銀色鑲著墨綠色寶石的盤蛇尾戒,盤蛇的紋路一清二楚。吉爾維亞的手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那是父親傳下來的斯萊特林家族的戒指。

  “父親!”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父親最健康時候應該有的樣子。

  從他有記憶開始,父親的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臉色從來沒有過像這幅畫像上的那麼紅潤的樣子。父親的臉色一直很灰敗,從來都帶著病態的蒼白。雖然身上的魔力很強大,但是高級的魔法用起來總是很勉強的樣子。

  畫像上的父親嘴角微微向上彎起,就像是每次看到他成功用出了比較高級的魔法,或者魔法陣製作成功了的樣子。

  可是,從他進來到現在,畫像中的父親還是一動也沒有動,看來這只是一副單純的沒有魔法的畫像而已,甚至沒有被注入記憶的樣子。

  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父親的畫像,就連斯萊特林的城堡裡面都沒有哪怕一幅。

  或許霍格沃茲還會有父親的畫像也說不定,如果他去找的話。吉爾維亞在心裡給自己鼓勵,儘量不去想都已經一千年了也沒有人看到過霍格沃茲四巨頭的畫像的事實。

  誰殺了蛇怪

  這個房間明顯應該是屬於他的父親——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魔藥實驗室。

  父親一直都喜歡研究魔藥,不論是藥水還是藥粉他都非常喜歡。吉爾維亞有充分理由懷疑這個房間裡面一定記載著不少現在已經完全失傳了的,或者從來就沒有面世過的魔藥的製作方法。

  但是,對於吉爾維亞來說,這個珍貴得能讓所有識貨的人尖叫的實驗室落在他的手上基本上可以說是暴殄天物了。想也知道這裡有著不少的珍貴典籍以及珍貴到甚至可以說已經滅絕了的稀少材料。但是,除了可以用於魔法陣的一些液體或者其他特殊性狀的材料之外,那些珍稀材料于吉爾維亞都是雞肋,得之無用,棄之可惜。

  或許他的後代能夠有那麼一兩個魔藥天賦過人的,可以繼承這個房間?但這個人絕對不是他,他也不抱希望自己能夠教育出一個魔藥大師來。

  吉爾維亞走進去,在擺著書和筆記的架子上面翻了翻,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父親的筆記。

  棕色的皮質封面,上面用簡潔不顯繚亂而又華麗的字體寫著父親的名字:薩拉查•斯萊特林。

  他輕手輕腳地拍了拍封面,或許是房間裡面有著什麼不知名的魔法陣,整個房間裡面看不到一絲灰塵,而所有的東西也都沒有因為歲月的變遷而有任何改變的跡象,都像是昨天還剛剛有人使用過的樣子。

  吉爾維亞將筆記小心地收進長袍裡面,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密室。

  休息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覺起來,學生們就能立刻看見正在向他們熱情招手的各個科目的教室。哀歎著爬起身,準備迎向教室們的懷抱。

  吉爾維亞抱著課本,邁著稍大的步子走向草藥課的第二溫室。雖然就快要到上課時間了,但是在走廊裡面奔跑是絕對不能夠允許自己做出的動作!身為一個斯萊特林,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雖然那些東西會讓你生不如死。而今天這節課的內容,是魔鬼藤。

  魔鬼藤這植物名字聽起來倒是挺有氣勢的感覺,一開始他聽說到這種植物的時候,還稍稍疑惑了一下,現在的小巫師這麼弱,居然會在一年級的時候教授他們危險的植物嗎?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種植物不過是名字好聽而已,它們唯一的攻擊手段只是能夠將人緊緊地纏住,而且只要遇上了那麼一點點火光,就能夠讓它感到懼怕而退開。對吉爾維亞來說,這種植物完全沒有什麼危險性嘛。

  草藥學的教授姓隆巴頓,這個男性教授有著一張圓圓的娃娃臉,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已經快要四十歲了。他教課的時候總是笑得很靦腆,如果不是阿布思和他熟識,知道他出身于格蘭芬多,吉爾維亞還以為他一定是個赫奇帕奇。

  “我知道魔鬼藤!”

  作為一年級唯一的一個斯萊特林,吉爾維亞無法避免的每節課都得坐在一堆獅子中間。好在還有安得爾在身邊“護航”,否則都不知道這些課得乏味成什麼樣。

  “《哈利•波特傳記》裡面有提到過。”

  “《哈利•波特傳記》?”吉爾維亞轉頭看向安得爾,他倒是知道有這麼一本書,原本在對角巷的麗痕書店裡面看到過,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想過要去翻翻。不就是一個白巫師殺死了一個黑巫師嗎?這樣就能人人敬佩的話,那千年前豈不是每個成年巫師都有一堆崇拜者了?

  但是這一次,安得爾的話卻讓他提起了興致:“從哈利•波特幼年的時候開始講起,到他進入了霍格沃茲。他的每一年都過得波瀾壯闊!多麼有意義啊!從一年級保護了魔法石;二年級的時候揭穿了斯萊特林繼承人的陰謀,殺死了密室裡面的怪物;到三年級與攝魂怪搏鬥;四年級的火焰杯……”

  吉爾維亞徹底忽略了後面的話,他的注意力只停留在了“密室裡面的怪物”這一句上。

  斯萊特林繼承人的陰謀?密室裡面的……怪物?

  密室裡面的怪物……那不是……蛇怪?

  好啊,這個哈利•波特!殺死了父親留給他的寵物!使他失去了珍貴的蛇血,蛇毒,蛇皮,蛇肉,甚至是蛇牙,還有最重要的雙眼,就剩下了那麼點骨頭。蛇怪的骨頭能比毒液重要嗎?它的骨頭能比雙眸珍貴嗎!啊?

  殺了他!

  這是吉爾維亞腦子裡面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在他從小到大的理念裡面,為了某種利益殺死某個人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哈利•波特不管怎麼說,也畢竟是阿布思他們的父親,朋友的父親,如果說殺了就殺了的話,似乎並不怎麼好?而且哈利•波特還有著不少的民眾支持,他對於民眾的重要性可遠超於一個斯萊特林新生。

  就算吉爾維亞能把這事做得再怎麼滴水不漏,依照他這段時間對這個英國魔法部的瞭解,在找不到兇手的情況下,說不定會直接將罪名推在某個斯萊特林身上。然後就會是斯萊特林的地位再次下降,斯萊特林再次面臨被取消的結果。那樣對他來說可算得上是得不償失了。

  可是,他不過是晚醒來了幾十年,那樣強大而有用的寵物就這麼沒了。他怎麼都沒法就這樣咽下了這口氣!

  最最起碼,也必須要讓這個始作俑者過得,不那麼順心!

  下午下課,吉爾維亞像是平常一樣造訪了霍格沃茲的圖書館,這一次,他的目的是——《哈利•波特傳記》。

  “那本書已經被人借去了,”可惜的是,在他詢問過後,圖書館的管理員這麼回答了他,“那本書幾乎一直都是處於出借的狀態,每一次剛一還回來就會立刻被借走。”哈利•波特一直都是學生們的偶像,一般這本書只要一被借出去,沒到最後的還書期限,都不會被還回來。

  “你要看我爸爸的傳記?”爽朗的聲音從吉爾維亞身後響起,同時,一隻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幾乎將他拍到了地上。

  “莉莉,下午好。”吉爾維亞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女孩的作風,也不以為杵,轉過頭去:“可惜圖書館裡面現在沒有。”

  莉莉瞥了他一眼:“你是笨蛋嗎?直接找我就是了嘛。當初出版社和我爸爸的崇拜者們一共送了我們家好幾十本呢,我們到處派送了一遍到現在家裡還擱著不少,我隨時都可以給你一本。”

  “聽起來不錯,”吉爾維亞立刻點頭答應,還省下了等待的時間,“這樣就太好了!”

  “——傳說中的密室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而那裡,又究竟關著的是什麼樣的怪物呢?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吉爾維亞倚在寢室書桌前的椅背上,在攤開地這一頁中間放了一張小小的卡片書簽,然後合上了手裡的書。

  哈利•波特殺了蛇怪。

  如果這本書上面記載的是全部都真實發生過的事情的話,那麼這個結論就沒有什麼好質疑的了。而這本書他是從莉莉的手上拿到的,也就是說,就連波特本人都沒有否認,再加上當年這麼多的“當事人”,這樣的話,就算有那麼些與實際不同,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

  那麼,現在需要想的,就是應該怎麼樣能讓那個波特覺得不自在了!

  期末了,總算解放了

  還沒等吉爾維亞準備要開始計畫他的“報仇大計”,一年級的期末考試就快要到了。

  四月初的十二歲生日果然是吉爾維亞一個人過的。他整整一天都呆在密室,給自己調劑能夠用於繪製魔法陣的魔力水。

  父親的畫像就掛在眼前,一抬頭就能夠看得見,這讓吉爾維亞心裡稍微覺得安慰了一點。最起碼,父親的畫像還在這看著他,這裡並不是孤孤單單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坩堝下面的火焰細細地燃燒,魔法水的製作要求並沒有魔藥那麼繁瑣,嚴謹。吉爾維亞用專用的攪拌棒稍稍攪動了一下坩堝裡面的液體,然後用變形術將旁邊空著的燭臺變成小椅子,悠閒地坐了上去,取出放在懷中的魔法史課本。

  現在的巫師們大多數似乎由於已經習慣了在和平的環境下生存,而開始不那麼重視自身的實力,使得自身的魔力比之千年前那些隨時有可能送命的巫師們的魔力可算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別。就算是吉爾維亞不過最多只是平平的魔法天賦,在霍格沃茲上課都只能感覺到無聊和幼稚而已。

  霍格沃茲的小巫師學的東西,對於那個年代的小巫師來說,大概只不過是啟蒙而已吧?特別是低年級這幾年,貴族巫師們通常會在十歲以前統統爛熟於心。最起碼,在他們十一歲以前一定會讓自己學會一些能夠自保的魔法。

  他曾經看過斯科普斯他們的課本,就算是三年級學的東西,都是吉爾維亞老早就已經熟記於心,甚至有些是早已化為本能“忘在腦後”了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也改變不了他必須要為期末考試頭疼的結果。

  魔咒學他曾經稍微有些擔心過,但是在拿到課本之後,這些擔心就完全不存在了。雖然大多數都是他沒有接觸過的與生活相關性比較強的小魔法,但是這些魔法對於魔力和控制的要求似乎都非常低。一個學年下來,也沒有遇上一個比較有難度的。

  變形學他是從小用到大的,雖然從來沒有真正系統的學習過,但是在他小的時候也常常將樹枝變成寶劍耍耍帥,或者將葉子變成青蟲的樣子嚇唬那些麻瓜女孩們。或者在偷懶的時候變出一張小板凳什麼的休息一下。所以變形學也不足為懼。

  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他倒是頭疼了一段時間,比起這些黑不黑白不白的魔法,他寧願去學些真正的黑魔法或者白魔法。或許是因為一年級的學習較為偏向理論課程,這節看似能夠讓學生們學會自保的課恰恰是吉爾維亞最覺得乏味的。但是混過考試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魔藥學一向都是吉爾維亞的弱項,他對魔藥想來沒有什麼好感。好在他有個魔藥大師父親,從小也算是耳濡目染,加上雖然這千年來巫師們發明了無數從前從沒有過的魔藥,但是一年級的魔藥課都只不過是教些基礎藥劑課程,並沒有多少難度。所以還算應付得來。

  而和魔藥學息息相關的草藥學則算是讓他小小地開了開眼界。雖說斯萊特林城堡內的藏書不少,有關於草藥之類的當然也是多不勝數。但是那些畢竟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這一千年來,有些草藥已經從隨處可見變成了珍惜植物,有些珍惜植物現在卻反而變成了不值錢的廉價草藥,而有些藥材現在直接就已經滅絕了。而在這同時又有不少新被發現的藥物開始被瞭解,培植,研究出用途來。一年級這一學年所學到的草藥,有不少都是些沒有多大危險性和珍惜性的,但是偏偏吉爾維亞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草藥。

  事實上,真正讓吉爾維亞不得不認真起來的,是霍格沃茲唯一一個幽靈教授執教的——魔法史。

  千年前的歷史到現在大多已經失傳了吧?賓斯教授對於那些遠古的歷史所說的並不多,書上也並沒有太多的提及,大多數學到的都是千年以內的歷史。偏偏,這部分“歷史”對於曾經的吉爾維亞來說都是“未來”,他再此之前是完全沒有接觸到過的,和身邊的每個學生一樣,他都得一點點地慢慢學。而千年前的歷史也有很多地方與他曾經聽過的歷史截然不同,或者多多少少也有些差別。

  新的理論和他原本的認知起了衝突,他可以肯定,原本他所知道的歷史或者事件更加接近事實,但是如果想要在考試上拿出好成績的話,就必須要記下這些新的“歷史”,哪怕書上記載的和事實根本南轅北轍。

  賓斯或許是因為實在教了太久的課,已經沒有任何教課的熱情了。雖說課上的內容中又不少都很有用,但是以他那種完全沒有任何波瀾的語調念出來,只會讓人想要打瞌睡。

  所以,魔法史是他花時間最長的課程了。課上時不時由於實在沒有撐住睡過去而漏聽幾段,使得下課後到處借筆記或者在圖書館裡一直泡到回宿舍的時間。這段時間快到期末考試了,他更是常常拿出課本和筆記來加強記憶。

  考試前的忙碌複習,讓吉爾維亞和朋友們的交流不可避免的變少了。

  斯萊特林只有他一個一年級的學生,索莫斯似乎對成績一點也不在意,只要能夠及格就已經滿意了,所以每天都呆在拉文克勞的塔樓上面,據說是在做著什麼實驗。安得爾更是對學習深惡痛絕,極少能夠在圖書館之類的地方見到他的身影。

  而吉爾維亞考試前的這段時間,要麼就是在密室裡面鼓搗些魔法材料,要麼就是在寢室裡面複習課本,或者在下課之後到圖書館去呆上幾個小時。

  反正是要學習,在讀魔法史和草藥學這兩門枯燥的學科厭了之後,吉爾維亞也會在圖書館找些感興趣的書來放鬆一下精神。或許他骨子裡面還有拉文克勞的因數?這段時間他似乎越來越喜歡看書了?

  不過事實證明,有些人天生像個格蘭芬多,就算他實際上是一個斯萊特林或者有些像拉文克勞,都還是改不了身上那點格蘭芬多習慣的。

  這點從吉爾維亞期末考試結束之後做出的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

  考試連著考了兩天,題目對於吉爾維亞來說都算簡單,最起碼拿個六科全O還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期末過後,緊張的一年學習生活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霍格沃茲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下來。學生們在走廊上追逐打鬧的身影繼期末複習階段前的那段時間又重新出現在了大家眼裡。雖然這事情讓霍格沃茲的管理員非常頭疼,但是這個時候稍微放縱一些大家都會更加開心,所以基本上沒有人會來管他們——只要不會發生什麼讓人不愉快的爭執就好。

  深夜宵禁後,吉爾維亞打著哈欠從寢室裡面走出來,期末考試後換上的便裝口袋裡面放著一份紅色信封的信件。

  貓頭鷹屋裡面一片漆黑,裡面的住戶們並不需要燈火這類東西。

  閣樓的一側是學生帶來的屬於他們的送信寵物,另一側這是屬於霍格沃茲的貓頭鷹們。這些貓頭鷹雖然不一定很漂亮或者有什麼特點,但是只說送信的話,個個都是老手了。最起碼每年的錄取通知書都需要他們去送,更別說每天都有沒有帶貓頭鷹到學校去的學生需要他們幫忙寄信回到家裡面。

  吉爾維亞將信牢牢地捆在其中一隻貓頭鷹的爪子上,確定不會在送信的途中掉下來之後,喂了那只棕色的看起來非常普通的貓頭鷹幾顆貓頭鷹糧,將它送上了天空。

  等到貓頭鷹已經看不見了蹤影,吉爾維亞才轉身離開了閣樓。關上屋門之後,他小心地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給了自己一個清理一新,以去除身上在那個小屋裡面沾上的家禽和貓頭鷹糧味。

  洛哈特

  這個暑假該去上哪兒去呢?

  這個問題成為了吉爾維亞最新的苦惱源頭。

  開學的日子能夠直接住在學校裡面,但是現在放假了,可不能再住在這裡了吧。可是如果不住在學校裡面的話,應該住到哪裡呢?

  最熟悉的斯萊特林城堡,他現在肯定是回不去了,整個城堡早已經由原本莊嚴美麗的樣子變成了一片廢墟,只剩下了殘桓斷壁,和長在上面的藤蔓苔蘚。

  或者破釜酒吧,從他剛到倫敦不久找到了巫師街道之後,他就一直住在那兒,對那裡的環境以及周邊都還算比較熟悉。但是那裡畢竟只是一個酒吧兼旅社性質的地方,身為一個現在還正在霍格沃茲就讀的小巫師學生,常年住在那樣龍蛇混雜的地方,還是有些太過引人注目的吧?畢竟他到霍格沃茲這麼久,加上他還沒有入學的那段時間一起,也沒見到一個自己一人住到外面去的小巫師呢。

  或者,去買一戶房產?可是他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麼賺錢的能力,而他現在手上的金加隆雖然還能足夠自己平常生活。但是如果買了房子的話大概也就所剩無幾了,到那時恐怕就連吃飯都會有問題。

  吉爾維亞推著自己的行李,心思複雜地踏上返回倫敦的特快列車。

  這種千年前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交通工具,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嚇了他老大一跳!從來沒有坐過比飛毯還快的交通工具呢,還這麼長長地一條從頭看不到尾的樣子。這種叫做火車的交通工具乘坐的時候可是比飛毯還舒服一些,坐在室內柔軟的沙發裡面,也不用怕外面下雨或者颳風什麼的。而且除非遭遇襲擊,否則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危險。這讓吉爾維亞對它非常滿意,剛剛進到車裡面,就隨意找了個隔間,放下行李坐下閉上眼睛開始假寐起來。

  “吉爾維亞?”

  隔間門突然被敲響,吉爾維亞睜開眼睛,看到外面那個燦金色的腦袋:“索莫斯?”

  索莫斯拉開了隔間的門,走進來:“我找了你很久,以為你還沒有上車呢。”

  吉爾維亞點點頭:“我剛剛才上車,之前在寢室裡面整理自己的東西。我的寢室只有我一個人住,所以全部的地方都需要我自己來整理。”他有些苦惱,寢室並不小,偏偏放假前的這種時候霍格沃茲勒令了家養小精靈們不能夠幫助學生們整理房間,美名其曰鍛煉學生們的生活能力。一整個寢室都是他用魔法一點點整理好的,現在還覺得有些虛脫呢。

  “你不知道我們有多羡慕你!”索莫斯一聽他的話,誇張地捧住了心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我的寢室裡面除了我還有三個人,安得爾就更可憐了,七個人住一個寢室呢。一共就這麼大一點的地方,吵吵嚷嚷的,每次想要研製新配方的美容藥劑,或者美髮藥水,身邊總是不得安寧!”

  “美容藥劑和美髮藥水?你每次說在做學術研究的時候就是在弄這個?”吉爾維亞轉過頭去,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個金髮碧眼的俊美男孩:“每次?”

  索莫斯對他無所謂地聳聳肩:“人生在世一定要找到那麼一兩件讓自己想要不懈追求的東西,然後朝著那個方向不斷地前進。吉爾維亞你知道嗎?發明了美容藥劑的人一定是個天才,此道中人啊!我爸爸說,身為一個公眾人物,你一定要讓自己隨時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光彩照人,就算下一秒就要去出席重要的宴會,也能夠從容不迫!”

  “呃?是嗎?”吉爾維亞有些汗顏:“你的父親,以前一定很有名咯?”

  “當然!這麼說吧,那個時候如果我父親出現在了對角巷裡,那麼不用幾分鐘,對角巷一定會被擠得水泄不通!”索莫斯臉上帶著自豪的表情,張揚著笑臉說著。

  “那為什麼後來卻?”聽起來索莫斯的父親應該是挺看重名利的那一類人吧?怎麼現在似乎他來了這麼久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姓洛哈特的名人?

  “爸爸說,雖然他是個有經驗的,而且讓人崇拜的探險家,但是人是不能夠永遠在外漂泊的,總有一天要找到屬於自己的家。到那個時候,就要停下自己的腳步,安定下來,過上舒適而安寧的日子了。”索莫斯煞有介事地向他解釋,然後“霍”地站了起來,誇張的抓緊雙拳,做出了一個前進的姿勢:“我從小就決定要和我爸爸一樣,做像爸爸那樣的人!”他的動作雖然誇張,但卻多了一絲似乎刻意的“亮相”的感覺,仿佛有誰會在旁邊給他拍照一樣。就像他每次做的那樣,每一個動作都盡可能的表現出了自己在外貌上的優勢。

  說到拍照,吉爾維亞就不能不想到那種他才剛剛知道的新的“繪畫”方式。說是“繪畫”,只是因為那和畫像一樣會出現一幅圖像罷了。拍照並不需要任何繪畫技巧,只要拿著一個盒子一樣大的“照相機”,對著某個人或者某塊風景按下“快門”就好了。當然還有一點和畫像是不同的。那就是,畫像雖說只是一段記憶,但是他們能思考,可以和活人對話。可照片卻不同,裡面的人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同樣的動作,似乎完全不會疲倦一樣的。

  “可以多給我講講嗎?你的父親的事。”吉爾維亞發現自己對這個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的人有些興趣,或許可以結交一下。

  索莫斯果然一口答應了下來:“當然沒問題,我父親也一定會高興又多了一個崇拜者的。雖然他現在已經不需要這些了,但這總能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

  “等等,”故事聽到一半,吉爾維亞突然打斷了索莫斯的話:“你是說,你父親曾經在哈利•波特二年級的時候做過霍格沃茲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可是為什麼《哈利•波特傳記》裡面一個字都沒有提到?”二年級時候的那一段只提了一個“花哨地喜歡炫耀的教授”,並沒有說出他的名字來。

  “這篇傳記開始被撰寫的時候,我父親早已被整個魔法界忘記了,就算還記得他的,大概也以為他已經死掉了。或者是病死,或者是在戰爭中死掉的。”索莫斯搖搖頭,臉上帶著故作老成的無奈表情:“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而已,誰會故意去記他的名字呢?我父親當時是借學期末一次意外,讓自己裝成失憶了的樣子,然後退出了魔法界。慢慢的,人們就忘記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了。”

  魔法界就是這樣,人們崇拜強大的人,鄙視弱小的人。洛哈特曾經以強大的探險家的名義,寫下了不少“遊記小說”出版,再加上他完全可以當做資本的相貌,從而成為了整個魔法界大部分女巫們崇拜的對象。但是在他突然失憶,被送到聖芒戈治療,並被醫生指出說很有可能永遠也恢復不了只能夠臥床休養的時候,曾經崇拜他的女巫們,在惋惜,難過之後,慢慢便將這個和她們無親無故的人拋到了腦後。

  可是,索莫斯的話裡,聽得出這個吉德羅•洛哈特應該是個很強大的巫師,那麼這樣一個巫師身上,為什麼會突然發生能夠讓自己“失憶”的意外呢?這一點不論吉爾維亞怎麼詢問,索莫斯都不肯說出來。說是父親曾說過這個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吉爾維亞也不打算再問,誰都有些隱私,有些事情不需要刨根問底。

  “唔,吉爾維亞……”索莫斯抿了抿唇,似乎是對剛才他拒絕了回答吉爾維亞的問題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是這是父親的要求,他也不能不做到:“暑假,如果你願意的話,到我家裡面來玩好嗎?”

  吉爾維亞看他的眼神立刻變得複雜。真是要什麼來什麼嗎?他剛好在愁等一會兒下車之後要到哪裡去,這就送上門來了?真是太棒了,索莫斯,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咆哮信

  早晨寧靜的戈德里克山谷,波特家:

  今天是在霍格沃茲的孩子們放假回家的日子,哈利老早就已經向魔法部給自己請了一個下午的假,打算去車站接孩子們回來。這段日子魔法界還算得上平靜,除了無法避免的某些小衝突之外基本上沒有出什麼大事,所以他們傲羅司這幾天都挺空閒,他今天請這麼半天假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孩子們終於要回家了,作為一個家長,好幾個月沒有好好看看自己的孩子了,這會兒當然非常高興。但是,只要想到自己的二兒子阿布思,哈利就會覺得有些頭疼。

  倒不是因為這孩子那裡不好,不論是學習成績,還是生活中的品行問題,都不用哈利擔心。但是偏偏這孩子分到了斯萊特林,這就有些問題了。

  哈利並沒有覺得這孩子分到斯萊特林去有什麼不好,雖然身為一個格蘭芬多,他當然更加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自己在同一個學院。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孩子自己過得開心,如果格蘭芬多實在不適合他的話,那麼也是不能夠強求的。可是,他的媽媽——金妮•波特卻顯然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從小身邊都是一些格蘭芬多們的生活環境讓金妮本身對斯萊特林或多或少就有些偏見。再加上剛進入霍格沃茲一年級的時候就遭遇了斯萊特林繼承人事件,差點讓自己命喪密室裡面,這讓金妮更加不可避免地討厭起斯萊特林來。就算現在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但是童年的陰影往往就會是記得最深刻的。

  雖然金妮並沒有因為阿布思成為了一個斯萊特林而徹底不再愛這個孩子,但是,似乎心裡面還是有些疙瘩在,讓她無法想平常那樣面對阿布思。母子兩人的關係從那以後開始冷淡了下來,兩人之間的相處只能用“公式化”這個詞來形容。金妮依然會照顧好阿布思的生活,但是卻不願和孩子多說說話,也很少會和阿布思有什麼肢體接觸。並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無法跨過心裡的那個檻。

  事實上,如果阿布思能夠主動一點緩解了這個問題的話,那麼兩人現在應該也就不會像這樣相處得這麼公式化。可偏偏阿布思也是有些悶悶的個性,或者是有些膽小?他從來不願意做他沒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現在的情況基本上是:金妮將自己關了起來,阿布思也沒有上前將她拉出來。但這也並不是阿布思的錯,甚至阿布思也是個受害者。哈利可以想像,身為一個格蘭芬多家族的孩子,居然獨自一人被分到了斯萊特林,當時阿布思會有多麼的不安,多麼的難過。

  阿布思從小就可以說是被嬌寵著長大的,遇到不順心的事情總是會忍不住哭出來。但是那段時間除了最開始阿布思寫信回來抱怨,發洩委屈,之後他從來不會跟家裡面說他過得不好。就算是哈利到霍格沃茲去演講的時候親眼看到他被斯萊特林們孤立,他也沒有說過一句。

  這麼一來,哈利也覺得自己一個頭有兩個大,不知所措了。

  哈利整理了一下身上長袍的領子,從臥室裡面走出來。

  金妮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坐在餐桌邊上等著他。

  “趕快吃了早餐先到魔法部將今天的工作完成吧。下午我們就一塊去火車站接孩子們。”金妮朝他笑笑,看得出她今天的心情也很不錯。

  “好啊。”哈利先走到金妮身邊,彎腰輕輕親吻了一下金妮的臉頰,然後繞過餐桌,坐在了對面放著自己的那份早餐的位置上。

  才剛剛吃了一口,窗外就傳來了鳥類扇動翅膀的聲音,一隻貓頭鷹從天空飛向波特家的視窗,然後停在了客廳的窗沿上。

  哈利皺了皺眉,這個時候有誰會給他寄信呢?赫敏和羅恩他們都在魔法部上班,一會說不定就能見上面,不會是他們。孩子們等會就回來了,也不應該會是他們。與公事有關的信件都會寄到魔法部的辦公室裡面去,說明這封信應該是和公事無關的……

  哈利心裡有些疑惑,放下手上的餐具走了過去。

  貓頭鷹乖巧地站在那裡,見哈利走過去,抬起了綁著信件的爪子。爪子上綁著一封信,鮮紅的顏色昭示著它是一封咆哮信。

  哈利愣了愣,誰會將咆哮信寄到他家裡面?這些年他收到過不少咆哮信,甚至有一些一拆開信封就會出現千奇百怪的小惡咒。但是那些信件的收件地點不外乎都是在魔法部的辦公室裡面,內容也無非是對魔法部傲羅司的行動能力的質疑,或者抱怨,從來沒有過送到家裡的。

  不過,咆哮信如果不拆的話,後果會更加恐怖。所以,不過是一封信件而已,哈利猶豫了一下,將信件從貓頭鷹的爪子上取了下來,並且喂了那只看起來十分平常的貓頭鷹幾顆貓頭鷹糧,打發它離開了。

  “誰的信?”金妮問他,並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知道啊,信封上面並沒有寫寄信人的名字。”哈利走回餐桌邊,一邊走一邊拆開了手上的信封,當然沒有忘記給自己加上一些必要的防禦魔咒。

  信紙剛剛一離開信封,就迫不及待地一下子從他的手裡彈了開去——

  “令人敬愛的波特先生,首先,請接受我對閣下誠摯的敬意。

  近日多次聽到您的大名被身邊的人提起,讓我對您曾經的經歷感到十分好奇。

  如果您願意的話,可否與我交個朋友?

  又及:雖說未成年小巫師們的許多無傷大雅的小錯誤都是能夠讓人原諒的,但是,如果涉及到不小的財產糾紛的話,當這個小巫師成年之後,是不是應該給由於他曾經犯過的某些錯誤造成財產損失的苦主一些無傷大雅的補償呢?

  真誠地等待著您的來信

  吉爾維亞•斯萊特林。”

  哈利一下子愣住了。

  他當然知道這個吉爾維亞•斯萊特林是誰。在他剛剛出現在魔法界眾人的眼前的時候,哈利的上司就已經要求他密切注意這個人的舉動了。要不是不好有太大動作,說不定現在已經派人去監視著了。

  可是,他說的賠償……哈利怎麼都沒有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對他有做過什麼能造成他財產損失的事情。還是說……未成年小巫師?難道是指他在霍格沃茲做過的什麼事情?

  對啊,吉爾維亞姓斯萊特林,或許是他的家族?這麼想想,就有道理了,斯萊特林是霍格沃茲四巨頭之一,說不定他指的是斯萊特林的財產?

  等等等等,莫非是伏地魔?伏地魔也是斯萊特林的後代啊,雖然不姓斯萊特林。但是,伏地魔怎麼都不能算作“財產”吧?那是……密室?蛇怪?

  對了,他曾經殺死過斯萊特林密室裡面的蛇怪!這麼說,是蛇怪的新主人找他要寵物來了?

  可是,當時那條蛇怪可是差點就殺了霍格沃茲的學生,更是差點就殺了他自己。他當時也算是為了自衛才會殺死那條蛇怪的啊。那條蛇怪聽伏地魔的話,如果自己不殺了它的話,那死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這麼想來,他也沒有做錯什麼嘛?

  但是的確是自己殺死了人家的蛇怪沒錯,或許應該和他好好說清楚,或者做些補償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打定了主意,哈利揮動魔杖清理一新了已經自動燃燒化為灰燼的信紙,轉過身打算繼續吃早餐,一會到了辦公室再寫封回信給那個孩子,約他出來見面談談。

  “你……你……”誰知道,剛轉過身,就聽見金妮顫抖著,如同從咽喉裡面發出的細小如蚊子呐的聲音。

  哈利有些疑惑,抓抓頭朝金妮笑了一下:“怎麼了嗎?”

  “你……”金妮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你……那……那是……”

  “什麼?”

  “那是蛇語啊!”金妮咬緊了牙關,幾乎是吼著說了出來。

  關於蛇怪

  吉爾維亞坐在對角巷裡一家普通的咖啡店裡面,雙手放在大腿上,右手中指輕輕劃動左手的手心,臉上帶著些許笑容,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個地點是哈利•波特來信定下的,吉爾維亞本人對咖啡這種飲品沒有什麼概念,只知道是一種喝的東西,並且有一點小小的提神作用而已,到霍格沃茲之前他有來這裡嘗試過,結果是,他有些無法適應這種飲品。

  他這幾天仍是住在破釜酒吧,不過明顯這並不是一個多好的主意。似乎整個英國魔法界的人現在都已經認識他了一樣,每一個從身邊走過的人都會有意無意地或是好奇,或是帶著什麼目的一樣地盯著他看一會兒,這讓他煩不勝煩。雖然之前剛進入霍格沃茲時,身邊的學生們也常常會這麼看他,但是那些學生們大多都是圖個新鮮,久而久之也就沒再怎麼注意他了。而現在……看來他還是趕快找個時間到索莫斯家裡去住個幾天,然後再找下一個落腳點的好。

  “啊,我來晚了嗎?”身邊傳來略帶歉意的聲音,一個穿著一身整齊的傲羅制服的中年男子來到吉爾維亞的桌邊。

  “波特先生?”吉爾維亞站起來,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您到的時間剛剛好,只是我來早了而已。請坐……”說著,用手虛指了一下對面的椅子。

  等哈利•波特坐定了,吉爾維亞也沒有繞圈圈:“波特先生,就我信中的要求,不知您的意思是?”

  “唔,吉爾維亞?我能這麼叫你嗎?”哈利沒有立刻回答吉爾維亞的問題,得到吉爾維亞對這個稱呼的同意之後,才繼續說:“首先我必須感謝你在霍格沃茲對我的孩子,阿布思的照顧。”

  “哪裡哪裡,一直都是阿布思在照顧著我。”吉爾維亞搖搖頭,“不過,這和我們現在要談的話題沒有什麼關係。”

  哈利點點頭,習慣了和魔法部裡面的老傢伙們繞著圈圈虛與委蛇,還真不太習慣這麼直白的話題:“好吧。那麼,我想你或許指的是密室裡面的蛇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嗯。”吉爾維亞輕輕點頭,然後挑起眉毛看向哈利,明擺著一副“你打算怎麼辦吧”的摸樣。

  哈利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那條蛇怪……好吧,沒有得到同意就殺死了它,我想我得道歉。但你得原諒我那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殺它的話我就得死掉了。”

  吉爾維亞扯起嘴角笑:“可是結果是你沒死,我的寵物卻死了。”

  腦袋上突然感覺一重,一隻大手突然拍到了吉爾維亞的黑髮上,對面的哈利•波特伸著長長的手臂,臉上笑著像是面前坐著的只是一個令人無奈的小孩子:“我願意賠償,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他臉上的表情讓哈利想到某個臭屁的傢伙還是學生時候的那副樣子,讓他按耐不住手癢的衝動。

  吉爾維亞差點就想要條件反射給他一個惡咒,他的頭髮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摸到的,歪歪腦袋晃掉了頭上的手,臉上出現了一朵可疑的,隱秘的紅雲:“那就好,讓我算一下。”他清咳了一聲,拿出了一張羊皮紙,開始認真計算了起來:“首先是蛇皮,我在密道裡面有看到一張蛇蛻,長度和寬度就不細說了,這張蛇蛻說明,蛇怪身上的蛇皮,以及它如果還活著,以後將會蛻下來蛇蛻的一定會比這張長。價值我們先不算,我相信波特先生心裡也有數。然後是蛇肉……唔,好吧,蛇肉是最不值錢的部分了,那就蛇血吧。蛇血是繪製魔法陣的好材料,千金難求,但是現在,你看,已經一點都沒有了。蛇毒,你應該知道它的毒性之強大,畢竟蛇怪是有‘蛇王’之稱的,只要沾到了一丁點的蛇毒,那麼那個倒楣的傢伙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死去。另外,還有它尖利無比的蛇牙,以及最最重要的,只需要瞪視就能讓人死亡的眼睛!那麼,波特先生,您打算怎麼賠償?”

  “嗯……”哈利覺得自己的眼睛抽動了一下:“那麼,你希望我怎麼賠償呢?”

  吉爾維亞一副不緊不慢地樣子,稍稍喝了一口眼前的咖啡,並且為了這口咖啡的苦味在心裡偷偷吐了吐舌頭:“如果折合成金加隆的話……好吧,畢竟蛇怪已經死掉了,這個事實沒有辦法改變。那麼我也不往高了算,但是我希望那個數字不會少於五千。”頓了頓:“我已經給你低價了。”

  這種像是銷售一樣的口氣……哈利發現自己的嘴角也跟著眼睛抽動了一下:“我……”

  “莫非您無法支付這些賠償?”吉爾維亞看準時機打斷了哈利的話:“您別想將價錢往下壓了,莫非您認為一條上千歲的,就算剛剛被孵出來的幼年都價值連城的成年蛇怪不值這個價錢?”

  果然,一個斯萊特林,不論表現得再怎麼純良,本質裡面都是一隻小惡魔。

  就像他家裡面那個,才剛一回家就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將屬於他自己的那個閣樓的屋頂整個都炸飛了,居然還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讓他滿心的憤怒都沒辦法發洩出來,只能乖乖地自認倒楣,掏錢出來將那個已經完全無法修復了的屋頂換了個新的的小惡魔,和眼前這個看起來非常純潔老實好孩子樣卻死咬著這麼巨大一筆錢的數字的坐在面前這個笑得一臉陽光可愛似乎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的男孩子。

  自從這個孩子的信寄到家裡面,到現在還沒過多少天,家裡已經是雞犬不寧了。

  金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學生時期的事情,對蛇佬腔有著巨大的心理陰影。而這個孩子怎麼就會想到用蛇佬腔來給他送了一封咆哮信?!弄得這幾天金妮不管做什麼都一驚一乍的,現在就連走路時鞋子劃過地板上傳出來的沙沙的摩擦聲都會把她嚇一跳,而且就算他安慰很久都不能讓她完全好起來。現在就差沒有到外面去宣傳伏地魔又回來了的消息了。

  這種一驚一乍的情緒導致金妮現在做事一直都心不在焉,一下子整個人都瘦下去了。人也開始變得神經質,一聽到類似於“嘶嘶”的聲音就會尖叫,然後把手上的東西全部丟掉,閉上雙眼捂住耳朵。到現在被她驚嚇中扔出去的東西有:孩子們剛回家時從學校裡面拎回來的行李箱一個,正在指揮著廚房烹飪工具進行晚餐烹飪中的魔杖一支,親手細心修剪中的鮮花一瓶,手裡捧著的打算拿到院子裡面去曬曬的衣服一筐……弄到現在,就連孩子們都大呼受不了了。

  好在,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這些症狀也還算有所減輕,讓哈利打消了可能得送金妮去聖芒戈去看看的想法,相信過不了幾天金妮就會好起來了。

  但是,要不是眼前這個小鬼用蛇佬腔給他寄這封咆哮信,他家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說來說去,這小鬼一定是故意的吧?

  “你……”

  “哎呀……”吉爾維亞一臉不耐的樣子,再次打斷他的話:“我忘了,你是阿布思,莉莉,和詹姆斯的父親,看在前輩們一直都很照顧我的份上,就稍微少一點好了吧?4800金加隆怎麼樣?我知道您是個有著充分社會經驗的強大的成年巫師,我想,這個數字,還算公正了吧?”言下之意,你要是再說什麼,就是你在欺負小孩咯。

  “你……”哈利只覺得欲哭無淚,如果面前坐著的是個成年巫師,他還能說些什麼。可是,這麼一個看起來一臉無辜的小巫師真讓他不管說什麼都覺得不對。太卑鄙了,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讓他們家家長來的嗎?讓一個才十一、二歲的小巫師來算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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