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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校史(HP)》第10章
莉莉的戰鬥經驗並不多,充其量就是和家裡面的兩個哥哥或者學院裡的同學們“決鬥”過幾次,像這樣的實打實的爭鬥是從來沒有遇上過的。

  但是,她的個性讓她斷不可能就那麼傻傻地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她拔出了自己的魔杖,指向吉爾維亞之前魔咒攻擊的方向,但是眼前慌亂的人群讓她實在找不到目標發出任何一個魔咒。

  “哈哈哈哈哈哈……”尖利而瘋狂的笑聲由遠及近,魔咒的光芒越來越多,讓人眼花繚亂。場面也變得越來越混亂。

  吉爾維亞拍了拍莉莉的肩膀:“莉莉,你趕緊回霍格沃茲,或者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剛才他還猜測那個人的目標是莉莉,但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這應該是一次蓄意製造的混亂,而莉莉只是剛好倒楣被當做了目標之一而已。

  “那你呢?”莉莉的表情說明她並不認同吉爾維亞的話,“你不回霍格沃茲去嗎?”

  “我一會再回霍格沃茲,我必須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直覺讓他一定要留下來,似乎如果他錯過了這件事那麼就一定會出什麼事的感覺。

  “那我也要留下來!那個人的目標是我,你留下來萬一受傷了怎麼辦!他用的很明顯是黑魔法!”莉莉緊緊皺著眉頭,不願意一個人離開。吉爾維亞是她的朋友,而且算起來還是後輩,她怎麼能夠自己逃跑然後讓他留下來?

  “莉莉!你留下來沒有用的!趕快回霍格沃茲去!”是阿布思的聲音,他從人群之中竄出來,一把拉住了莉莉的手:“跟我一起回去,還要帶著你的朋友們!”他看了一眼吉爾維亞,然後對他點點頭:“你沒有問題的吧?”

  “放心吧,”吉爾維亞勾起一抹微笑,但是盯著人群的眼睛絲毫沒有放鬆。

  驚慌逃竄的人群,不僅僅是小巫師,許多的成年巫師也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慌亂地往前跑,這讓吉爾維亞徒然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成年巫師在這種時候應該非常自覺地將小巫師們保護在身後才對,但是不少人在人群中毫不在乎風度地推擠著,只為了讓自己跑到更前面一些。

  阿布思最終還是拉走了莉莉,莉莉嘴裡嘟嚷著什麼,一邊走還一邊掙扎。而霍格莫德現在的場面則是更加混亂了。

  製造這場混亂的人顯然不只是兩三個而已,他們是一批人。他們混進人群之中,各色的魔法翻飛。

  一些有對敵經驗的巫師已經開始了反抗,但是由於人群的阻礙,讓他們對敵的難度增大了不少。

  “全部都冷靜下來!”有些熟悉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霍格莫德,“我是哈利•波特!請冷靜下來,不要慌亂!魔法部的傲羅們已經到了!”

  不愧是曾經殺死了黑魔王的救世主,現在最得人心的傲羅司長。雖然最近的報紙讓他的人氣有些下跌,但是威望總還是在那兒的。果然人們開始稍微冷靜了下來,不再是亂成一鍋粥的樣子。但是情況依舊沒有好多少。他們無法確定敵人到底都是誰,都在什麼地方。

  一道泛著熒紫色的光飛快地射向站在人群外面的吉爾維亞,吉爾維亞躲閃不及,幸好下意識地給自己加了一道無聲的盔甲護身,而身體順勢往旁邊偏移了一點點,魔咒擦著他的袍子飛過,撞在了後面的石頭上。

  石頭立刻被腐蝕出了一個深深的小洞,還不停地往外冒著煙。

  吉爾維亞立刻朝那個方向發出一個昏昏倒地,雖然他更加喜歡用一些殺傷力比較大的,有些稍微偏黑的魔法,但是現在畢竟是在一千年以後,而這裡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只好有些遺憾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之前笑得十分尖利地女聲再次響起:“哈利•波特!你沒有幾天好蹦躂的了!我們的主人回來了!主人回來了!哈哈哈……”

  女人的聲音很是興奮,但是笑了一半,卻戛然而止。

  突然,一束綠光不知從什麼地方射向天際,一個巨大的綠色骷髏頭出現在了天空上,一隻黑色的蟒蛇從骷髏頭的嘴裡鑽出來,耀武揚威一樣地擺動這身子。

  “是黑魔標記!”有人大喊出聲。

  “神秘人回來了!”

  形勢

  神秘人回來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巫師界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有很大一部分民眾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曾經二十多年前的那次,他們不願意相信,但是黑魔王不是的的確確復活了嗎?

  甚至還有人認為,神秘人能夠復活一次,就完全可以再復活第二次,第三次,巫師界說不定會永無寧日,而黑魔王,則真的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無所不能!

  但是,還是有些人並不怎麼相信這個消息的。畢竟伏地魔都已經死去二十多年了,而且當時也並不像救世主第一次打敗伏地魔的時候——沒有目擊者,也根本沒有人看見過他的屍體,根本無法判定他到底是死亡還是失蹤。而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役,他們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在霍格沃茲的眾目睽睽之下打敗了伏地魔,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伏地魔的屍體也早已經被燒成了灰燼。黑魔王已死,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怎麼可能說復活就復活。

  其中,最為堅持這是一場騙局的,無疑便是經歷了那場戰爭的鳳凰社核心人員,以及哈利•波特本人,還有他的朋友們。

  他們已經一個一個毀掉了伏地魔的全部魂器,伏地魔是實實在在地死在了哈利•波特面前的。那場戰爭至今還讓他心有餘悸,每每午夜夢回也總是讓他無法再入睡。所以才會更加為了現在的平靜祥和而小心翼翼。

  霍格沃茲的斯萊特林學院休息室,小蛇們聚在了一起,商量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黑魔王理應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阿布思一臉肯定地說。他從小便聽著過去的那些事情長大的。他可是哈利•波特的兒子,他知道當年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秘辛,當然比起外人要多得多。

  “我認為這件事情大概就是那些瘋狂的食死徒們弄出來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女生級長點點頭,道。這件事讓他們都非常頭疼,倒並不是擔心伏地魔是不是真的復活了,他們最擔心的,還是斯萊特林現在的處境。

  上個學年的那場舞會之後,霍格沃茲裡面的學生們對於斯萊特林的態度,已經可以說是稍微好了一點了,最起碼那種一見到他們就一臉噁心的樣子變少了。可是自從之前霍格莫德的襲擊事件過去,其他學院的學生們現在是見到他們就會立刻繞開,恨不得就算是上課的時候都不和他們在一個教室裡面。看著他們的時候,也總是一副或是恐懼或是嫌惡的神情。

  如果沒有伏地魔,他們斯萊特林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人人喊打的樣子。

  但是這又能怪誰呢?怪伏地魔嗎?或者是怪當時的他們家族的前輩們?說白了,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而且,伏地魔後期的自大,殘暴,獨斷獨行,已經註定了他的失敗。就算哈利•波特沒有打敗他,也總會出現另外一個能夠打敗他的人的。沒有人會願意在這樣一個統治者手底下生存,只有血腥,殺戮,暴戾的日子,不會有幾個人想要去過。

  但是,那個時候,食死徒們早已經騎虎難下。若不是想辦法在戰爭中勝利,那就只能像現在這樣,被捕,死去,或者潛逃。所有他們原本的榮耀,權利,地位,消失殆盡。就連當初乃至現在的純血家族的領頭羊——瑪律福家族,也是經歷了一場巨變,家族老宅變成廢墟,一開始甚至淪落到變賣家裡僅剩的家產來生活,原本一代代的魔法部高官,現在連一個掛名的普通部員都不是。現在瑪律福家裡所有的財富,聲望,以及地位,都來源於這位在戰後崛起的新家主,以及瑪律福名下的各個商鋪。

  而能夠像瑪律福家一樣的家族又能有多少?瑪律福家能夠保留下來是因為,在最後關頭的時候,德拉科•瑪律福選擇了站在鳳凰社這一邊,他的倒戈,讓鳳凰社的成功減少了更多的傷亡。而在之後,哈利•波特當堂舉證德拉科•瑪律福是鳳凰社安插在黑魔王身邊的間諜,這才沒有被投入阿茲卡班。

  事實上,就算沒有德拉科•瑪律福,鳳凰社也是贏定了的。黑魔王,或者說食死徒一派的行事,以及他們打出來的口號,都註定了他們一定得不到最終的勝利。

  而一直以來,瑪律福家都是一代單傳,如果德拉科瑪律福因為食死徒的身份而被抓進阿茲卡班,那麼瑪律福家也就斷絕了——事實上,不少小家族都因此而消亡了。可是,瑪律福的宗旨,是一切為了血脈的延續!那麼德拉科•瑪律福這麼做,實際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而現在,他們斯萊特林所要面對的處境,非常尷尬。

  現在的斯萊特林們,可沒有任何想要效忠黑魔王之類的想法。伏地魔就算真的復活,以他的行事作風,也不可能再帶給他們什麼輝煌,什麼榮耀。如果伏地魔再輸一次,那麼斯萊特林就真的完了。而伏地魔如果並沒有復活,一切都只是一場鬧劇,那麼只能說,這次“鬧劇”,完美地讓已經開始向好的方向邁進了的斯萊特林,處在了比之前更加尷尬的位置上。

  可以說,在座的任何一個斯萊特林,沒有一個是會希望伏地魔復活的。他的再次出現,只會給斯萊特林帶來災難。

  “現在我們最好是按兵不動,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我們現在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只會引人猜測——而且這個猜測,不可能會是什麼好的。到那個時候,我們的處境會更加艱難。”吉爾維亞想了想,他們現在暫時也只能這樣了:“等到這一陣子風頭過去了,再想辦法比較好。”

  想是這麼想,但是很可惜,梅林似乎根本沒有打算給他們等待風頭過去的時間。

  第二天早上的預言家日報,讓原本就已經有些陷入恐慌的巫師界,更加無法平靜了。

  居然有人宣稱他們在霍格莫德親眼看到了黑魔王!而且,還不止是一個人這麼說!

  他們都說那個人穿著黑色的袍子,手裡拿著一根白色的魔杖,對著慌張的行人們發出一個個咒語。但是並沒有人近距離看見他的樣子。他們都離得比較遠,因為妄圖靠近那邊的人都已經被他手中魔杖發出來的綠光變成了一具具屍體。他們只能說出那個人是個光頭,而且膚色並不像正常人,十分蒼白,甚至有些泛青。

  伏地魔是真的復活了嗎?一開始就覺得這個消息是真的的人更加確定了它的真實性,而就算是之前並不相信的,有些也不禁動搖了自己的決心。

  “不可能,他應該已經死透了!”阿布思手裡拿著預言家日報,壓低了聲音和身邊的人說道,吉爾維亞能夠聽出他聲音裡面的激動,和肯定。

  “你就這麼確定?”斯科普斯皺起眉,問。他是相信阿布思的,但是現在有人宣稱是看到了黑魔王,先不論他們是不是說謊,也不論他們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可阿布思這樣確定這一點,他想要知道原因。

  阿布思有些煩躁:“我爸爸就是殺死了伏地魔的那個人,我們從小聽著他的事情長大。我們知道許多,不被允許公佈出來的秘辛。而知道這些秘辛的人,都絕不會相信伏地魔真的復活了!”開玩笑!父親與羅恩叔叔、赫敏阿姨他們足足殺了那個伏地魔七次,他難道還有其他的方法讓自己再活過來?那這個人豈不是真的殺不死的?

  格蘭芬多長桌那邊傳來一陣喧鬧。莉莉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狠狠一腳踢歪了她原本坐著的長凳,大喊了一聲:“伏地魔絕對不可能復活!他已經死了!”然後一轉身,氣衝衝地離開大廳。

  “莉莉!你等等!”詹姆斯立刻從原本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儘管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瞪了一眼原本坐在莉莉旁邊的那幾個人,然後抬腳追了上去。

  阿布思見狀,也連忙放下了手裡的預言家日報:“我也去看看。”他有些抱歉地看了斯科普斯和吉爾維亞一眼,然後追出了大廳。

  三個波特家的孩子都離開了,大廳裡面的討論聲一下子變得更大。

  同樣似乎是知道些什麼的韋斯萊一家並沒有追出去,雙胞胎兄妹互相看了一眼,就算他們追出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能坐在原地,儘量和身邊的同學們解釋。

  吉爾維亞有些擔心,現在的情況,對斯萊特林不利是肯定的,而這麼看來,似乎波特一家也會受到影響。他倒是不會擔心那個哈利•波特會不會怎麼樣,但是阿布思和莉莉卻不同,他們是他的朋友……好吧,或許還可以加上一個詹姆斯,那傢伙雖然看似很討厭斯萊特林的樣子,每次見到他們都總是橫眉豎目,但是卻只能說是嘴硬心軟。要知道,吉爾維亞已經不止一次看過詹姆斯紅著臉用凶巴巴的口氣提醒阿布思注意身體了。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有意義。之前決定的等風頭過去看來是行不通了。現在,他們只能夠想辦法主動做些什麼,才能不讓情況繼續惡化下去。

  想不到標題

  吉爾維亞將自己關在寢室裡面,看著眼前已經被地上的魔法陣牢牢困在房間中央空地上的攝魂怪。就算這個魔法陣已經限制了它的大部分能力,但是攝魂怪的特性和本能——陰冷和讓人怎麼都不舒服的感覺,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溢出了。

  吉爾維亞忍耐著不適感,走了過去。

  攝魂怪通常都比較喜歡遵循本能行事,但這並不代表它們是只擁有本能而不懂得思考的生物。攝魂怪們和人類語言不通,他們能夠和自己的同類順利交談,而人類卻無法聽懂他們的話。但是,有些黑巫師懂得一種提取攝魂怪的記憶的方法,能夠幫助他們知道他們想要知道的事情。

  吉爾維亞剛剛從父親口中學會了這種魔法,否則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對付這只攝魂怪。

  攝魂怪沒有軀幹,只有兩隻皮包骨一樣的蒼白結痂的手,和被包裹在黑色的像是被泡爛了一樣的斗篷裡面的腦袋。他取出魔杖,對準漂浮在魔法陣中間的攝魂怪。念出了咒語。

  他要知道,這只攝魂怪到底是為什麼會離開阿茲卡班,而到禁林裡面來的。

  可是,他找到的答案居然是一片空白!他確信自己絕對沒有用錯咒語,哪怕一個音節也沒有讀錯!但是他看到的畫面的確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或許是有人人為的遮蔽了這只攝魂怪的記憶,或者是使用了什麼魔法,讓這只攝魂怪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出現在禁林的?

  吉爾維亞歎了口氣,決定先將這只攝魂怪的事放一放,或者明天再去找父親問問。

  現在重要的事情還有一件——伏地魔。

  現在伏地魔是不是真的復活,已經無法確定了。雖然他比較偏向于相信阿布思的話,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阿布思和他的兄弟姐妹如此肯定伏地魔不會復活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但是,就算是再怎麼周密的計畫,都是有可能出現意外的不是嗎?他選擇了相信伏地魔沒有真正復活,但是也不能放棄另一個可能性。

  如果他是真的復活了,那麼霍格莫德的那場混亂十有八九就是食死徒們搗的鬼了,而眼前的這只攝魂怪也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出現在霍格沃茲的禁林裡面。說不定是被伏地魔給控制了?據說這個伏地魔是個非常強大的黑巫師,而且似乎在戰爭時期,攝魂怪們的確是被伏地魔給控制住了的。

  但如果伏地魔並沒有復活,那麼這件事件就複雜了。究竟是誰策劃了這場“復活”的戲碼,這又能給他或者他們帶來怎麼樣的好處?而同時,這只攝魂怪為什麼會出現在禁林裡面,是策劃了這場戲的人操縱的,還是其他的什麼人?他們讓這只攝魂怪出現在禁林的原因是什麼?而這只攝魂怪又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總之,己方在明,敵人在暗,他們現在絕對不能夠輕舉妄動。但是,不能輕舉妄動,並不代表他們可以什麼都不做。不管這個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目的,他或者他們這麼做,已經實實在在地影響到了斯萊特林。做出這件事情的,有著最大嫌疑的一是那些還逃在外面的食死徒瘋狂分子,至於原因,也不外乎是不甘心之類的。而另外一種,則是對斯萊特林的成見很深,想要真正將斯萊特林除掉的人。做出黑魔王想要復活的假像,以此讓人們更加排斥斯萊特林,讓他們今後在巫師界更加沒有立足之地。

  但是,現在頭痛的可不僅僅是斯萊特林們,當初打敗了食死徒,殺死了伏地魔的鳳凰社陣營的成員,以及現在已經是傲羅司司長了的哈利•波特,一定更加頭疼。正如斯萊特林在面對外界人們的排斥,他們現在也正面對著民眾們的質疑。

  當初他們高調地宣稱黑魔王已經死亡,宣稱他將永遠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麼現在疑似黑魔王已經再一次復活,甚至已經有人看見了黑魔王本人的樣子,又應該怎麼解釋?他們現在必然是在面對著不少民眾的質疑,甚至或許還有詛咒也說不定?

  吉爾維亞從衣櫃裡面翻出自己的睡袍,走向盥洗室。夜已經深了,該是睡覺時間了。或許明天他還得和學院裡面的同學們好好商量一下,但那不是現在。

  斯萊特林的寢室都是雙人間,吉爾維亞由於三年級只有他一個人而得到了一個單間,但是五年級的斯科普斯和阿布思卻是住在一個寢室裡面的。兩個人現在都躺在各自的床鋪上,盯著床頂的帷幔,怎麼都睡不著。

  阿布思在煩心伏地魔復活的事情。他怎麼都不可能相信伏地魔是真的復活了的,如果他復活了,那豈不是說父親他們當年所做的事情都是白做的了嗎?可是,根本沒有多少人願意相信他們,魂器的事情他們不能夠和外人說,他們根本找不到有力的證據證明伏地魔是真的死去了。事實上,如果他並不知道這些秘密的話,說不定他也會偏向於相信的,伏地魔復活了第一次,憑什麼就不能再復活第二次呢?

  斯科普斯也在煩心伏地魔復活的事情,但他煩的方向和阿布思的不一樣。他煩的是這件事情會給斯萊特林帶來什麼樣的影響,而他們現在又應該怎麼做。他晚上的時候已經去找過父親了,父親看起來一下子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現在斯萊特林不管是做了什麼,都很容易被人詬病。但他們現在也無法選擇什麼也不做,因為再這樣下去,他們的處境會更加不好!

  斯科普斯煩躁地錘了一□下的床單:“該死的!”這種時候,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好不容易才邁出了第一步!

  “斯科,你還沒睡?”對面的床鋪上傳來阿布思刻意壓低了的聲音。

  斯科普斯轉過身去,伸手拉開了面前垂下來的帷幔:“阿爾,你也沒睡?”

  阿布思正把他那亂蓬蓬的腦袋伸出帷幔,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這邊。見到斯科普斯也沒睡,乾脆將帷幔固定在了床柱上,坐了起來:“我睡不著。”

  “哎……”斯科普斯歎了口氣,“我也是……我不知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才好。怎麼偏偏就在這種時候出了這樣的事情呢?”

  “你說,伏地魔真的復活了的幾率有多大?”他們可不會真正去相信伏地魔復活了,但是要他們完全不相信也是不可能的。

  斯科普斯低頭想了想:“不足一成。我是不知道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深信不疑伏地魔絕不可能復活的事情。就只看我所看到的。伏地魔已經死去二十幾年了,當初不少人親眼看見他的身體被燒成灰燼,這根本不用去懷疑。而在這之前,完全沒有任何徵兆能夠和這次的事情聯繫在一起。食死徒們在這之前沒有任何異動,躲在外面的還是躲著,被抓進阿茲卡班的瘋的瘋死的死,也沒有傳出阿茲卡班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消息——當然,也有可能是魔法部掩蓋了事實,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

  “那麼,霍格莫德的‘食死徒’是怎麼來的?或者說,他們到底是不是食死徒?”阿布思默契地接過斯科普斯的話,繼續說:“伏地魔如果真的復活,不可能完全沒有徵兆。最起碼,復活的儀式是絕對不能夠少的,否則他難道可以憑空復活嗎?而那麼多的‘食死徒’,他們聚在一起絕對不會不引人注目。要知道,他們全部都是逃犯,怎麼可能毫不顧忌地聚會,甚至舉行儀式?”

  “就算可以,但是那天我們都在霍格莫德,霍格沃茲的學生大部分都在霍格莫德,我們都沒有看到伏地魔。而宣稱看到了伏地魔的人到底都是誰,預言家日報上根本沒有具體說明。那麼他們是不是在說謊?就算沒有在說謊,他們看到的真的是那個伏地魔嗎?”斯科普斯點點頭,然後從自己的床上站起來,雙腳踏在了地板上用高級的變形術變成的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他們都沒有接近‘那個人’,只是遠遠地看到了他的樣子,卻根本看不清楚臉。而且,就算他們看到了,誰知道伏地魔這一次‘復活’,究竟樣子是不是曾經那樣的。我爺爺的畫像說,伏地魔在他年輕的時候,根本不是長成他後來的蛇一樣的樣子。他曾經非常英俊,就算是我們瑪律福也不遑多讓!可是後來卻變成了那樣一副噁心的樣子,我還記得我在第一次看到二十年前報紙上伏地魔的照片的時候,差點就要吐出來了。”他說著撇撇嘴,好像真的想到那個場景就難受一樣。一邊說著,他一邊爬上了阿布思的床。

  “你上來做什麼?”阿布思原本還在認真思考,突然感到身邊動了動,然後擠上來一個人!他狠狠皺起眉,推了他一下:“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床!”

  斯科普斯手一伸,撈過阿布思的腰就把他壓到床上,然後自己也順勢躺了下去,半邊身子都壓在了他身上:“你不是睡不著嗎?這樣就好了,我陪你一塊睡。”說著狀似滿足地歎了一聲,閉上眼睛。

  “誰要你陪我一塊睡了!你給我下去!”阿布思的聲音當即便提高了八度,一字一頓地喊出聲來,並且試圖將半邊身子都壓在了自己身上的傢伙推下去。

  “阿爾……別吵……”斯科普斯的嘴裡傳出有些意識不清的喃喃聲,沒多久,均勻的呼吸讓阿布思放棄了掙動,只能無奈地瞪了斯科普斯一眼,然後狠狠閉上眼睛。

  斯科普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微微睜開眼,確定阿布思已經睡著了之後,在他的臉上輕輕印上一個吻:“晚安,阿爾……”

  畫像裡的和諧生活

  吉爾維亞來到走廊深處的那個密室裡面的時候,畫像裡面的戈德里克正站在霍格沃茲城堡後面的花園裡,唯一一顆還算高的樹下的長椅旁邊,輕手輕腳地為正躺在長椅上小睡的薩拉查扇涼。

  薩拉查斜斜地倚靠在長凳一邊的扶手上,一隻手中還攥著一本不怎麼厚的棕色封面的書。他墨一樣黑的頭髮垂下來,擋住了小半張臉。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之間落到薩拉查的臉上,居然給這個總是被人評價做陰沉、邪惡的黑巫師,添上了些純真的感覺。戈德里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一邊手中還輕輕為他扇著扇子。

  畫裡面是沒有什麼時間的變化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白天黑夜,也沒有輪流交替的四季。他們通常會依照自己的心意來改變畫裡面的時間和季節,而薩拉查,總是最喜歡初夏的感覺。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不算很刺眼,但也並不不會過於暗淡。恰到好處的溫度讓他養成了在花園的樹蔭底下閱讀與小憩的習慣。

  他通常喜歡拿著一本有可能已經看過好幾百遍了的書,坐在花園的長椅上,然後慢慢地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再看一遍,一直到感覺到困倦,便順勢小睡一下。畫像裡面不會出現危險,他曾經的警惕性幾乎都已經被他藏到了心底,極少還會再拿出來。

  有時候一覺醒來會發現戈德里克正站在自己的身邊,眼睛一眨不眨,一臉蠢樣地盯著自己看。或者就坐在他原本躺著的地方,讓自己的腦袋枕著他的大腿,也正睡得香甜。每到這個時候,薩拉查都會一臉氣憤地給他來個黑魔法。反正在畫像裡面他們也都不可能再死一次了,就算是再怎麼恐怖的魔法,也不過是疼一點罷了。

  漸漸的,這種由於氣憤或者說是羞惱而引發的攻擊,變成了一種習慣,同時在戈德里克的身邊或者懷中醒來的薩拉查也不再感到無法接受,反而成為了一種微妙的,帶著些惱怒和不自在,但是偏偏又有些滿足的感覺。

  薩拉查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逃避了。實際上,他早已被封死了退路,不可能往後退了。

  於是,這種娛樂方式,從看書-睡著-醒來三個步驟,不知不覺地變成了看書-困倦-期待-睡著-醒來-氣憤-滿足——好吧,雖然他自己是絕不可能承認他有“期待”的。

  戈德里克從來都對薩拉查的一舉一動看得最仔細,他當然發現了薩拉查每次睡醒時候表情的變化。每回想到這個他都會不自覺地勾起嘴角——這真是非常讓人滿意,不是嗎?

  吉爾維亞剛剛走進這間密室的時候,戈德里克就發現了他。食指豎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立刻又移回視線看向薩拉查,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輕柔地一下一下搖動手中用樹葉做成的扇子。

  吉爾維亞點點頭,然後移動畫面,進入了霍格沃茲內部。他現在也不怎麼急,有什麼話一會父親醒過來了再說也不遲。

  千年前霍格沃茲的藏書,到現在要麼已經因為種種原因而無法再找到了,要麼就是被放入了禁書區。吉爾維亞對霍格沃茲的禁書區一向都非常好奇,雖然他現在已經可以在這幅畫裡面翻到這些書了,但是相信還是有不少的禁書區藏書這裡是沒有的。他打算等過段時間想辦法弄一張教授簽名,好到禁書區去瞧瞧。

  霍格沃茲公共圖書館的管理員——湯瑪斯夫人可算不上和藹,如果被她逮到違反了圖書館的規定,那麼很可能以後都別想要走進圖書館裡面去了。

  空曠的“霍格沃茲”內部並沒有哪怕一個學生,這一幅不知道裡面到底有多大的畫像裡頭只有創建了霍格沃茲的那四個人而已。這裡沒有任何動物,禁林裡面雖然被標示出了各種野獸或者魔法生物的領地,但也僅僅只是標注而已。那裡不會有一隻真正的動物或是奔跑,或是休息。而植物,它們總會隨著畫中的季節變換而變化,或是繁花似錦,或是花零葉枯。但是它們怎麼都不會長大,永遠都保持那樣的大小,不會生病,不用澆水,不會長大,也不會枯死……

  “吉亞,你來了?”羅伊娜抱著一本看起來極為厚重的書,和赫爾加一起迎面走了過來,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畫外正移動著手指改變畫中顯示的位置的吉爾維亞。

  吉爾維亞笑著與她們兩人點點頭:“羅伊娜阿姨,赫爾加阿姨。”很顯然,霍格沃茲的內部遵照羅伊娜•拉文克勞的喜好,變成了嚴冬,窗欄上結著清粼粼的冰條,從裡面看向外面也是一片白雪皚皚的樣子,和剛才在門外時完全是兩個極端。

  赫爾加•赫奇帕奇和羅伊娜牽著手,嘴角總是噙著溫暖的微笑,她看著吉爾維亞,稍微猶豫了一下:“吉亞,你對戈德里克是什麼看法呢?”吉爾維亞來到著密室與他們相處已經很多次了,每回都和他們聊得很不錯,但是似乎獨獨對格蘭芬多沒有什麼好臉色,這讓赫爾加有些擔憂。

  “我嗎?”吉爾維亞笑了,“我對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啊,怎麼突然問我這個?”他似乎的確很少會給格蘭芬多什麼好臉色,也怪不得赫爾加阿姨會問了。但並不是他不想給什麼好臉色給格蘭芬多,也不是他對格蘭芬多有什麼意見。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這個血緣上的另一個“父親”。再加上父親也一直都沒有告訴格蘭芬多自己的身世,所以他也就只能夠選擇用最制式化的態度去面對格蘭芬多,這樣最起碼不會顯得太過尷尬。

  赫爾加有些擔憂地看了他一眼,最後也只是歎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吉爾維亞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再說什麼,他想了想,開口道:“赫爾加阿姨,羅伊娜阿姨……唔,你們總得呆在這幅畫上嗎?我的意思是,你們不能到別的畫像上面去串門嗎?”他從一開始就想要問了,四巨頭的畫像從來沒有在外界出現過,吉爾維亞甚至已經要放棄尋找了,卻發現這個密室裡面竟然有四人的畫像,而且還是這麼特別的一幅!

  那麼,他們莫非從未在外頭露面,所以人們才以為他們都沒有留下任何畫像?

  羅伊娜朝他點點頭,並沒有露出像是有些為難之類的神色,說明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這讓吉爾維亞多多少少輕鬆了些,畢竟如果這是重要的秘密的話,吉爾維亞也不好去打聽。

  “我們無法離開這幅畫,到其他地方去,那是因為,我們是靈魂,而不是一幅普通的畫像而已。”羅伊娜的回答讓吉爾維亞愣住了。雖說畫像們都能夠思考,與人對話,並且維持著自己原本的喜好,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存在”的,他們只不過是被畫家,或者是被畫的那個人注入了一段記憶,以及能夠擁有與本人想同的思考方式而已。而虛擬人物的畫像則更加簡單,他們不需要屬於他們“生前”的記憶,只要有屬於他們的思考方式和性格就行了。比如說固執,或者虛榮,等等……

  而像是羅伊娜所說的,他們並非普通畫像,而是靈魂,卻是吉爾維亞從未聽說過的。

  “我們邊走邊說怎麼樣?我要到城堡後面的花園去。這個時間……薩拉查也該醒過來了,你一定是有什麼事想要找他吧。”赫爾加說著邁步朝前走去,步伐不緊不慢。

  羅伊娜臉上恰到好處的笑容一直沒有變化:“我們從創建了霍格沃茲,便將這裡當成了比我們的生命甚至是靈魂更加重要的地方。我們立誓用靈魂來保護霍格沃茲內部的守護的魔法陣,只要我們的靈魂存在霍格沃茲,魔法陣的能量就會平衡,那麼能量就不會被消耗光。”

  “我們願意在死後成為霍格沃茲的鬼魂,永遠看著這個美麗的地方,慢慢變化,接收更多可愛的小巫師們。可是,我們無法保證自己是不是能夠死在霍格沃茲城堡內。要知道,如果死去的地方離霍格沃茲太遠的話,是無法回到霍格沃茲來的。”赫爾加介面。

  她的話讓吉爾維亞大致上猜到了後面:“所以你們創造出了這幅畫,讓自己的靈魂在死後進入這幅畫之內,好確保你們的靈魂會留在霍格沃茲,保持魔法陣的平衡,對嗎?”

  羅伊娜點點頭,認可了他的話:“沒錯,不論我們在什麼地方死去,最終都會出現在這幅畫裡面。我們生前的時候,魔力充沛,就算是離開霍格沃茲幾十年都不會有事,但是死後的靈魂裡面不會有魔力,為了維持魔法陣能量的平衡,我們的靈魂不能夠離開霍格沃茲。”

  “那麼你們畢竟是在畫像裡面吧?不能夠在霍格沃茲內部的那些畫像裡面轉轉嗎?”吉爾維亞問。

  赫爾加搖頭道:“不行的哦。這幅畫,事實上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一幅畫’而已。這裡,可以說是一個特別的空間。要知道,並不僅僅在這個房間裡面可以看見這幅畫的。你是薩拉查選定的人,你進入了屬於薩拉查的密室,在這裡看見了這幅‘畫’,而我們另外三人選中的那個人,則可以在屬於我們的另外三個密室裡面看到這幅畫像哦。”

  赫爾加和羅伊娜的眼中露出了懷念的神色,吉爾維亞知道她們選中的人一定早就看過這幅畫了,只可惜,他在斯萊特林城堡的地下沉睡了一千年,到現在才能在再次見到父親。而所謂“選中”的人,當然指的是,幫助他們,守護霍格沃茲,所以相信今後還會出現更多的有資格“被選中”的人的吧。

  “你們……不會覺得寂寞嗎?”

  兩位女士對視了一眼,眼中溢出溫柔:“也許……偶爾吧。但是只要想到霍格沃茲好好的,我們就會覺得很開心。而且,你父親和戈德里克他們兩,像現在這樣真的很不錯呢。”

  他們說著,已經離開了城堡,往後面的花園走去。

  突然,只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慘叫聲隨之響起:“薩拉查……嗷!你這是謀殺……”

  吉爾維亞趕忙將畫面拉到了城堡後面。薩拉查陰沉著臉,眼睛死死地盯著還在地面上毫無形象可言地翻滾著叫痛的人。聲音清冷:“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你別以為我睡著了你就可以動手動腳!你那沒用的蠢腦子給我放清醒一點!”

  還是想不出標題

  “食死徒”的襲擊並非只出現了霍格莫德的那麼一次,在魔法部還沒有搞清楚他們從何而來之前,對角巷再次出現了襲擊。

  現在已經臨近萬聖節了,對角巷裡面人來人往,不少巫師都在置辦過節用品。要知道,對於巫師們來說,萬聖節可是一項非常重要的節日,是絕對不能夠錯過的。

  經過霍格莫德的那次襲擊事件之後,傲羅司已經在幾個重要的公共場合布下了監視。所以在襲擊剛剛開始的時候,傲羅們就立刻趕到了現場。

  這一次的襲擊,比上一次的規模還要大些,襲擊者也更加多,剛一開始就立刻出現了傷亡。傲羅趕到對角巷的速度雖然快,但是畢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誰知道,傲羅們在剛剛趕到,“食死徒”們就了立刻作鳥獸散,一點也沒有浪費時間。

  最後,傲羅們也僅僅只是抓到了幾個嘍囉樣的人物,和他們所造成的傷亡完全不成比例。

  “吉爾維亞,你看。”中午午餐後的休息時間,斯萊特林的學院休息室裡,小蛇們正圍著一張圓桌坐在一塊兒。斯科普斯指著預言家日報上所展示的那幾個被抓的“食死徒”的照片,對坐在他旁邊的吉爾維亞說:“這個人,是密爾頓,之前一直在逃的食死徒之一;這個人,是修斯特,我和阿布思二年級那年他剛剛從霍格沃茲畢業;還有這個人,霍克,他應該已經被抓捕了,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被投入了阿茲卡班,但他卻出現在了這次襲擊上,而且再次被捕了。”

  “所以也就是說,這次的襲擊事件有可能會是食死徒們做的,而且同時,阿茲卡班有人越獄了?”阿布思也看著斯科普斯手上的報紙,若有所思。

  “就算是越獄,也是魔法部咎由自取。誰叫他們在經過了二十多年前的前車之鑒之後還沒有學乖,一味地信任攝魂怪呢。”二年級的雙胞胎之一的男生說:“只不知道是只有他一個人逃獄了,還是有更多的人,只是沒有被發現而已。”

  吉爾維亞皺起眉,搖搖頭:“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可能,複方湯劑,但是這個可能性並不大。不過我們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食死徒,或者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否則就很容易分析了。”

  “可如果是複方湯劑的話,最多兩個小時就會失效了呀。”六年級的女生級長質疑道。

  “沒錯,但是如果他們並沒有考慮進被捕這一環節,只是想要用複方湯劑的這張臉在襲擊中‘露面’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吉爾維亞說,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我還是更加偏向逃獄這個可能。你們知道嗎,我在禁林裡面遇上攝魂怪了。”

  “什麼?怎麼可能!”最先驚叫出聲的就是一年級的新生。攝魂怪在沒人指使的情況下,總是呆在阿茲卡班不會出來,這是常識!可是,在魔法部沒有任何發話的情況下,在離霍格沃茲這麼近的禁林裡面看到攝魂怪,這意味著什麼?

  “你確定嗎?”斯科普斯也緊張起來,快速問到:“有沒有可能是看錯了?”

  吉爾維亞搖搖頭,然後拿出了一直放在長袍裡面的水晶球:“我已經將它帶回來了,可惜還是無法探知它出現在禁林裡面的原因。”將攝魂怪關在寢室的魔法陣裡面雖然不用擔心它會跑出來,但是從陣中洩露出來的陰寒氣息和讓人不舒服的感覺還是無法忽視的。為了晚上在寢室能夠睡個好覺,吉爾維亞還是選擇了將它封在了水晶球中。

  “真的是攝魂怪!你是怎麼將它放到這個水晶球裡面的?”二年級的那個女生將金棕色的小腦袋伸了過來,有些猶豫地似乎想要向這邊伸出手摸摸水晶球。

  “這是我家族的收藏,是個魔法物品,可以用於封存生物。”吉爾維亞只是避重就輕地解釋了一下:“我在霍格莫德的襲擊事件之前,在禁林裡面發現了它,可是怎麼都無法探知它在禁林裡面的原因。我猜想,這兩件事很有可能有什麼聯繫。或許就是策劃了這兩起襲擊的人操縱了這個攝魂怪。”

  斯科普斯沉默了一下,開口:“操縱攝魂怪?可是除了伏地魔之外,還有誰能夠操縱得了攝魂怪嗎?”除了伏地魔,他根本沒有聽說過還有誰能夠操縱這些專門吸食人的快樂為生的怪物們。

  “一般來說,強大的黑巫師都能夠操縱攝魂怪,只要他們掌握了方法。在千年以前,攝魂怪們通常都會聽黑巫師們的話。黑巫師們也很樂於讓攝魂怪來作為自己的守衛。”吉爾維亞說,同時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水晶球:“我向父親問到了能夠看到攝魂怪記憶的魔法,但是對於它來到禁林的原因,我卻只能看見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現在除了這兩場襲擊之外,我們要煩惱的還有這個攝魂怪的來歷咯。”一個七年級的學生面露苦惱,說。

  吉爾維亞點點頭:“沒錯,不過,這個攝魂怪和這兩起襲擊很有可能是可以聯繫起來的。雖然襲擊裡面還沒有任何魔法生物出現,但是並不排除他們能夠控制攝魂怪的可能性。”

  其實吉爾維亞也不是沒有想過將這只攝魂怪交出去。但是,一來,他可不想解釋自己到禁林裡面去是做什麼的,而且進入禁林一定會被扣分,而他們這個學年還指望著在各個方面獲得加分,從而得到學院杯呢!二來,將這只攝魂怪交出去跟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就算交出去了,也沒有人能夠從這只攝魂怪身上知道些什麼,現在的巫師們可不懂得該如何與攝魂怪交流——除了某些專門負責阿茲卡班管理的巫師以外。

  但是,從手上這只攝魂怪的記憶裡面看來,那些巫師對於這些攝魂怪似乎也都抱持著非常恐懼的,戰戰兢兢的態度。而且也僅僅只懂得一些簡單的交流而已。

  這樣一來,與其將它交出去,還不如帶在自己身上,慢慢研究來得好些。最起碼,他不會因為這只攝魂怪,而被魔法部反誣陷什麼。

  他可不會相信,現在魔法部的人真的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來。可不是他自我感覺多良好,一個突然出現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在這種時候想讓別人不懷疑到自己身上來,可不是什麼多簡單的事情。特別是,在伏地魔也號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的情況下。

  要知道,現在就算是在學校裡面,吉爾維亞也是常常受到各種意味不明的視線了。

  吉爾維亞這些天就連禁林也很少去了,他不敢在宵禁之後進入禁林深處,畢竟禁林的危險性是絕對不能夠被忽視的。但是如果在白天長時間地離開眾人的視線的話,那麼他身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在別人的眼裡,疑點一定會更加多。雖然他自己行得正不怕影子歪,但是多一事總也不如少一事。特別是在這種特殊時期,他可不想給自己招惹些莫名其妙的麻煩。

  “我去和父親商量一下。”斯科普斯看休息室裡面的學生們都沉默了下來,於是站起身,決定還是先與父親商量看看,下一步他們應該怎麼做。一來父親的處事方法和手段比他們成熟得多,二來父親現在是他們的院長,不管他們想要怎麼做,都必須要經過院長這一關才行不是嗎?

  休息室裡面的小蛇都點點頭,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休息一會便去上下午的課。

  雖然他們現在都沒有什麼上課的精神,比起上課,他們更加願意在自己的寢室裡面好好想想。但是他們現在正在向學院杯進軍,要是一個學院集體不去上課,那他們就鐵定得與學院杯失之交臂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將沙漏裡面的紅寶石增加到第二名,只差一點就可以超過現在暫時第一的拉文克勞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

  從這個學期開始,原本在課上總是十分沉默地照著教授一句話一個動作的斯萊特林們,像是毫無徵兆一樣地活躍了起來。教授提問地時候積極舉手回答,不論教授提出來的問題是簡單還是困難他們都能夠答出最為標準的答案;課上的練習總能最快完成,就算不是第一,前三也是怎麼都跑不了的。幾乎每節課,他們都能夠得到少則一分多則十幾分——當然,通常十幾分都是在魔藥課上得到的,這也讓全霍格沃茲除了斯萊特林以外的學生都對德拉科•瑪律福多多少少有些偏見。

  但是誰叫斯萊特林們是的確都做得不錯呢,而且德拉科•瑪律福也不會專程去找其他學院學生的茬,扣他們的分,所以雖然學生們有些不滿,但也並沒有爆發出來,而麥格校長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德拉科•瑪律福的做法讓她想起了曾經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毫不掩飾地偏心,每當看到的時候,總是會覺得有些懷念,有時候還會悄悄地忍俊不禁。

  當然,除了想辦法給自己學院加分之外,他們還忙著讓其他學院扣分。使壞,惡作劇,下絆子,儘量不留下任何痕跡,不讓別人找到自己、或者斯萊特林學院的任何麻煩。

  不過最近的襲擊讓斯萊特林成為了眾矢之的,他們也只能收斂再收斂,原本計畫好的也都沒法施行了。

  阿茲卡班之行

  阿茲卡班坐落在北海中的一個小島上,終年被陰冷和黑暗所覆蓋。古堡一樣的建築裡面不時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成群結隊的攝魂怪繞著阿茲卡班那城堡般的監牢旁邊飄過,偶爾還有一兩隻從建築上的視窗飄到裡面去。

  吉爾維亞知道它們進去是為了什麼——進食。

  阿茲卡班的囚犯們都是攝魂怪的食物,這裡無數的攝魂怪能夠在囚犯剛剛被關進來的幾天裡就將之變成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它們瘋狂地吸食這裡所有的哪怕是破碎到幾乎沒有了的快樂,直到人們所有關於“好”的情緒和記憶都消失殆盡。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囚犯就不會再有想要活下來的意志了。他們會想要死去,來獲得可能的輕鬆。然後,攝魂怪就會進入牢房之中,吸走這個囚犯的靈魂。

  吉爾維亞今天到這裡來,是因為父親的話。他那天到密室裡面去找父親,就是為了那只出現在禁林的攝魂怪。看不到記憶,無法交流,他就沒有辦法知道它為什麼會離開阿茲卡班。

  父親建議他到阿茲卡班來看看,既然那只攝魂怪無法解答他的疑惑,不如到攝魂怪的聚居地來尋找答案。

  起初的時候,吉爾維亞還有些猶豫,想要進入阿茲卡班可並不容易,這裡的這麼多攝魂怪,它們可不僅僅會吸食囚徒們的歡樂,對吉爾維亞也是有著不小威脅的。

  而且,身為霍格沃茲的學生,在除了假日之外的其他時間,吉爾維亞也不好離開霍格沃茲,到阿茲卡班這麼遠的地方來。

  但是,萬聖節前對角巷遇上的那次大規模的襲擊,讓吉爾維亞有些著急了。

  其中有一個被抓捕的食死徒是本應早已被抓進阿茲卡班,甚至有可能已經瘋掉了的囚犯!而後來魔法部宣判他們的時候,也並沒有提到像是複方湯劑之類的問題,對於一些民眾關於這個食死徒的問題也避而不談,這讓吉爾維亞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

  難道,阿茲卡班再次有人逃獄了?那麼,逃獄的人是只有他一個,還是還有其他人?

  他並不重視逃獄的人到底有多少個,逃一個兩個和逃一群,對他來說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他只是想要確定一下,這些事情到底有沒有發生,才好制定下一步的計畫。

  讓一個巫師安全通過攝魂怪的領地,有六種方法:一、阿尼瑪格斯;二、將自己偽裝成他們的同類;三、控制它們;四、用比他們要強得多的氣勢讓它們自動退開;五、殺了它們;六、用特殊的魔法物品保護自己。

  吉爾維亞不會阿尼瑪格斯,雖然他也想過要練習這種魔法,但是很可惜,至今也沒能成功。他也無法將自己偽裝成一隻攝魂怪,不論是魔力屬性,還是其他什麼,都與攝魂怪格格不入。他不論在黑魔法還是白魔法上平平無奇的天賦,也讓他沒法控制這些攝魂怪,更加沒有那種讓攝魂怪也戰慄的強大能力和氣勢了。而殺死它們?或許一個兩個他能夠做到,這樣成千上百的一大群,還是算了吧……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空間戒指裡面那件,可以完全隔絕自身氣息的斗篷。

  這件斗篷並不是隱形斗篷,它所隔絕的,是氣味,聲音,魔力場,還有不怎麼強烈的情緒——當然,如果情緒過於激動,它還是無法隔絕的。

  這件斗篷在平常的時候,對於吉爾維亞來說就是一件雞肋。可比不上一件隱形斗篷能夠給他帶來的便利。

  但是在這種時候,也就只有這樣的一件斗篷,能夠派上用場了。

  攝魂怪們都是瞎子,它們本就看不見任何東西,靠著分辨空氣中流動的不同的情緒,來分辨人的位置。所以,只要不洩露了情緒波動,那麼攝魂怪自然也就不會發現他了。

  吉爾維亞披上那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斗篷,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穿過攝魂怪的“包圍圈”。阿茲卡班在海裡面的一個小島上,四周都是深不見底的海水,他乘著小船慢慢靠岸,抑制住心中的緊張感。

  一般來說,攝魂怪們並不會主動去攻擊外來者,因為通常來到阿茲卡班又不是罪犯的人,要麼就是魔法部派來的公幹,要不就是得到了魔法部允許來這裡探望囚犯的——雖然這個幾率並不高。

  可是,誰知道這些攝魂怪會不會有那麼一兩隻餓慌了,想要下來嘗嘗新鮮的“食物”呢?比起這些早已經滿心絕望的囚徒們,外面的自由的人類對於攝魂怪來說,才是真正可口的食物!雖說如果不多的話,吉爾維亞也是有能力能夠對付的,但是阿茲卡班沒有人員守衛,不代表這裡就沒有監視。如果出現了什麼騷動,一定會引來魔法部的人的,到時候要是打草驚蛇就得不償失了。

  儘量放輕了腳步聲,吉爾維亞通過了被幾隻攝魂怪守住的城堡大門,走進了阿茲卡班內部。

  一進入建築,撲面而來一股腐爛發酵的臭味。同時哀號聲,尖叫聲,求饒聲,還有意味不明的喃喃聲不斷在耳邊響起。不同的監牢裡面關押著一個到數個囚犯。他們大多分開在角落裡面,貼著牆壁,顫抖著身體,和“獄友們”也沒有任何交流。

  有些牢房乾脆連門都沒有關,但是裡面的犯人卻沒有跑出來,他們攤在地板上,是不是像是突然被火燒到一樣往上彈了彈身子,然後又落下去。

  有攝魂怪進入牢房裡面,或者在牢門外面或視窗外面吸食牢裡面的犯人的情緒。有些犯人活發出嚎叫聲,有些犯人會用嘶啞地嗓音斷斷續續地叫幾聲,有些犯人則是麻木了一樣,睜著空洞地眼神任憑攝魂怪進食。

  吉爾維亞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阿茲卡班是一座高層建築,最上面一層已經被破壞掉了,那裡面沒有關押罪犯。而二十幾年前的那些食死徒們雖然大多已經瘋得失去了理智了,但是畢竟還沒有死去。他們的人數可不少,加上頂層已經被破壞掉了,無法再關押囚犯,這讓阿茲卡班一直都處在人滿為患的狀況下,有時一個牢房要關上好幾個食死徒,但是有些犯人由於危險性實在太高,魔法部也不敢將他們和別的犯人關在一塊,只能讓他們獨自佔據一個“單間”。

  吉爾維亞今天來到這裡,是為了兩件事。

  一是確定阿茲卡班是不是真的出現了逃犯,並且和那個看似“逃犯”的霍克聊一聊。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逃犯,在報紙上面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明顯保持著清醒的,說不定可以在他這裡知道些什麼。還有另外兩個被捕的人也是。

  二,則是想要知道他抓住的那只攝魂怪出現在禁林的原因。在阿茲卡班這個它們一直生存的地方,說不定會有些什麼線索。而且,他還知道一種記憶回溯的魔法,針對的就是那些被遮罩的記憶。雖然無法知道被遮罩的記憶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起碼可以知道這份記憶發生在什麼地方。

  每個牢房裡面,都有著一塊寫著名字的木牌。有些名字已經被黑線劃掉了,大概是說明這個名字的主人已經死去了吧。

  一層都是已經瘋得差不多了的犯人,吉爾維亞走了一圈,找到了通往上層的樓梯。

  第二層比第一層更加吵鬧。尖叫聲,怒駡聲,詛咒聲此起彼伏。

  “什麼人!”身側的一件牢房裡面突然傳出來一聲怒吼。

  吉爾維亞嚇了一跳,立刻轉過頭去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衣衫襤褸全身髒汙的黑巫師正抓著一根用來鋪地的枯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松了口氣,不是阿茲卡班的監管人員,應該是一個已經瘋掉了的犯人。

  吉爾維亞收回視線,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身後的那個男巫嘴裡還在不停叫嚷:“真是太無禮了,居然擅闖黑魔王的莊園!還不趕緊跟我去請罪!”見吉爾維亞沒有理會,還在不停往前走,又嚷嚷道:“可惡,你等著吧!黑魔王不會放過你的!黑魔王無所不能!”

  吉爾維亞逕自往前走,一個木牌一個木牌地對照著名字。

  牢房裡面瘋狂的罪犯們有些倚在旁邊澀澀發抖,在看見吉爾維亞走近的時候還會害怕地尖叫,似乎是將他當成了攝魂怪。有些則會冷淡地——或者說呆滯地看著他走過,一動不動。還有一些會跑到牢門口來,將手從牢房的木欄杆中間伸出來,想要抓住吉爾維亞的袍角,最裡面還念念有詞。

  吉爾維亞緊緊皺著眉,這樣的場面讓他實在是又有些不忍,又感到厭惡。

  越走向深處,咒駡的聲音就越小,取而代之的則是恐懼的尖叫聲,和無力的喃喃聲。

  ‘看樣子這邊的人似乎比較清醒一點?或許新近被關進來的囚犯就在這裡了。’吉爾維亞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終於在看到一個木制牌子上的卡塞•霍克的名字時,停了下來。

  牢房裡面關著兩個人,一個戰戰兢兢地縮在一邊,完全沒有理會走過來的吉爾維亞,另外一個靠著牆壁作者,一臉頹喪——他就是預言家日報上照片裡面的那個霍克,在三天前被關進了阿茲卡班。

  離開阿茲卡班

  沒有經過魔法部的允許進入阿茲卡班,還使用自己的臉和身份,當然是蠢材才會做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被發現了,那吉爾維亞的嫌疑等於就是坐實了!吉爾維亞早在出門的時候,就已經用複方湯劑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成年的普通男巫,就算現在有魔法部的人出現在這裡,也不可能會認出是吉爾維亞。

  卡塞•霍克才剛剛被關進阿茲卡班三天,很明顯,雖然他的精神不怎麼好,但是最起碼應該還算理智。

  “卡塞•霍克?”吉爾維亞壓低了聲音,顯得很低沉。

  霍克原本低垂著的頭猛地抬了起來:“你是什麼人,德萊克部長的人嗎?”

  “額……”吉爾維亞愣了愣,沒想到霍克會是這麼一個反應。但是立刻反應了過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對,我是魔法部的人,德萊克部長派我到這裡來的。”

  “太好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德萊克部長是派你來帶我出去的嗎?”霍克動作迅速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然後幾步來到牢門口,雙手緊緊抓住了吉爾維亞面前的木欄杆,指甲幾乎摳進了欄杆裡面。

  吉爾維亞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大致上能夠猜到個一兩分了:“不,德萊克部長只是讓我來看看你,現在他那邊還需要安撫群眾,還有一些善後的工作。再過幾天,等民眾們對這次事件的熱情消退一些以後,你就可以出去了。”

  所以說,難道這次襲擊,根本就是魔法部或者說是魔法部部長德萊克自導自演的?或者是魔法部和那個設計這次襲擊的人合作?

  “部長先生讓我來問問你,你們之間的約定,都還記得吧。”吉爾維亞試探地問。現在還不能確定,還需要慢慢來弄清楚。

  卡塞•霍克明顯非常激動,他死命地點頭道:“當然,當然,我全部都記得!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把這事說出去一個字的!放心吧!”

  吉爾維亞擺出一副顯然很滿意,但是卻儘量不動聲色的表情,點點頭:“嗯,還有呢?”

  “還有?”霍克明顯是愕然了一會,然後似乎恍然大悟道:“嗯,嗯!你放心吧!出去以後我會躲起來,並且一定會照著部長先生的意思去做,放心吧……放心吧……”

  “嗯,那就好。”吉爾維亞看霍克似乎已經沒有什麼能說的了,才作勢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身,一副倨傲地樣子說:“我告訴你,部長先生給你們這次機會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你們這些斯萊特林們都是不應該存在的,邪惡的,令人噁心的傢伙。可得學會了夾著尾巴做人。只要你們願意忠於部長先生,部長先生也不會虧待了你!”

  他說著往四周看看,又問:“和你一起進來的密爾頓和修斯特,他們被關在哪兒?”

  霍克先是呆了一下,然後顯得有些不太情願地指了指更深處地方向:“他們在裡面。先生!如果部長先生說了可以放我們出去了的話,請儘快,好嗎?這裡的環境實在是……”他欲言又止,但是話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吉爾維亞擺出一副嫌惡的樣子,沒好氣地回答:“知道了,你耐心等著,部長先生可不是會說話不算數的人!”說完,轉身便往霍克所指的那個方向走過去。

  阿茲卡班是古堡式地建築,裡面的空間不小,走廊也非常深,再加上這裡通常沒有人走動,所以沒有什麼照明設施,使得整條走廊都是一片黑暗,只有從外面射進來的少許光亮還可以讓人看清腳下的路。吉爾維亞往裡面走了一會,霍克的牢房就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所以他也沒有看到,在他離開之後,霍克看著他的方向露出的一臉嫌惡和蔑視。不過,就算看見了他也不會當一回事的吧。通常這樣的陽奉陰違,是在是太常見了。

  修斯特是吉爾維亞第二個看到的人,他還是個小夥子。算起來,他在斯科普斯他們二年級那年畢業,那麼現在應該是有二十一、二歲了。他有著一頭顯得有些枯黃的黑髮,靠著牢門邊的木欄杆,抬頭盯著牢房裡面的窗戶,或者說是窗戶外面的天空。幾隻攝魂怪時不時飄過,他就會抖幾下,但是卻沒有移開視線。

  “修斯特先生麼?”吉爾維亞維持著低沉的聲音,問。事實上這個牢房裡面只有他一個人,而牢房門口的木牌上也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是沒有被劃掉的。

  修斯特緩緩轉過身來,好像四肢都已經僵硬了一樣:“你是誰?德萊克那傢伙叫你來的嗎?”

  又是德萊克?看來真是八九不離十了?吉爾維亞心裡想著,但是臉上卻仍然面無表情:“沒錯,部長先生叫我來……”

  可惜吉爾維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修斯特給打斷了:“叫你們部長那個老匹夫別再妄想了!要不是看在父親的份上,我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想讓我為他效力,他是白癡嗎?我們斯萊特林可從來沒有人會為了那所謂了微不住道的利益,就屈從一個那樣令人噁心的匹夫的!”

  “你——”吉爾維亞做出一副氣急的樣子,但是半晌,又壓抑住了:“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你這不也是在為部長先生做事嗎?”說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透著輕蔑的笑容。

  修斯特明顯是被噎住了,但仍然是一臉倔強地樣子:“你還好意思說嗎?若不是他用我父親的性命,逼我聽從他的,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等著吧,等我出去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你!你這個不知感恩的傢伙!也不想想部長給了你多大的好處!”這個修斯特似乎是被逼迫的?吉爾維亞在心中暗忖地同時,嘴裡也沒有停下來。

  “我可不要他那些什麼所謂的好處!我的父親如果但凡少了一根頭髮,我就要是拼了命也要讓他好過不了!”修斯特的聲音越來越大,引來了其他牢房裡面的犯人的關注。

  吉爾維亞作勢,慌張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後狠狠瞪了修斯特一眼,扭頭就走:“你……你等著!小心部長大人怎麼整治你!”

  他不斷加快腳步,往前走去。身後還傳來帶著些氣憤的聲音:“斯萊特林是最優秀的學院!斯萊特林永遠不會消失!”

  等拐過彎,再看不到那個牢房了,吉爾維亞才鬆口氣,放下了臉上裝出來的表情。

  看來最後那個密爾頓,也沒有什麼必要再去看了,想來也是同樣的答案。倒不如去做另一件事——瞭解清楚攝魂怪離開阿茲卡班的原因。

  吉爾維亞用比來時快得多的速度離開了阿茲卡班的建築內部,然後掏出了袍子裡面的水晶球,將水晶球裡面的攝魂怪放了出來。他身上的斗篷很有用,就算這只攝魂怪剛才還被他帶在身上,而且現在被放出來也靠得他極近,也依然沒有發現他。

  拿出一向都藏在長袍袖子裡面的魔杖,指向這只攝魂怪,吉爾維亞念出了之前已經練習過不少次的魔咒。銀色的光從魔杖尖端擊出,然後沒入了攝魂怪體內。

  這只攝魂怪先是抖動了一下,然後恢復了之前的動作,轉過身,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細線牽著一樣,往另一個方向飄了過去。

  吉爾維亞輕手輕腳地跟過去,看著這只攝魂怪幾乎轉過了大半個阿茲卡班,然後進入了一個貼著城堡牆壁建起來的小屋裡面。

  吉爾維亞皺了皺眉,剛想抬腳跟過去,便聽到那小屋裡面傳來人的聲音:“啊!攝魂怪!”聲音在驚嚇中的尖叫之後,平靜了下來:“為什麼會到屋子裡面來……出什麼事了嗎?”雖然努力顯得正常,但是還是很明顯地還是帶著一些顫音。

  那個小屋,看來就是阿茲卡班唯一的不是囚犯的人類居住的地方。那裡是對魔法部的聯絡處,專門監控阿茲卡班發生的事情。

  攝魂怪在小屋裡面呆了好一會,才離開那個小屋。吉爾維亞躲在城堡牆壁的拐角處,看著小屋裡面走出來一個頭髮花白的男巫。顫顫巍巍地樣子,注視著離開的攝魂怪,然後才轉身進屋去,嘴裡還嘟嚷道:“怎麼到屋子裡面來了,卻什麼都沒有說?怎麼回事?”

  看來,雖然攝魂怪和人類語言不通,但是這些“管理者”還是自有一套與攝魂怪交流的辦法的——雖然他們看起來也很怕這些攝魂怪。

  這只攝魂怪從小屋裡面飄了出來,然後徑直便往海對岸的方向飛去。然後在飛出一段距離了之後,像是原本牽著它的細線突然斷掉了,它猛地停了下來,然後又轉過了身子,四處看了看,飄到攝魂怪的“大隊伍”裡面去了。

  這種種跡象表明了,這些事情,統統都是魔法部部長,德萊克指使的。他設計了襲擊事件,設計了攝魂怪離開阿茲卡班事件——可惜似乎並沒有成功。

  或者說,就算不是他全盤設計,最起碼在這些事情裡面也是扮演著重量不輕的角色。

  而這麼一想,原因也就十分清楚了。能夠打擊斯萊特林,又能夠拉下哈利•波特一派鳳凰社的人們的聲望,何樂而不為呢?

  吉爾維亞轉頭看了一眼阿茲卡班的城堡,往岸邊他之前藏船的地方走了過去。

  既然已經找到了答案,那麼也就不需要再在這裡停留了,還是趕緊回到學校的好。雖然今天是星期天,但是一整天都不在城堡裡面出現的話,誰知道又會被說成什麼樣。斯萊特林雖然不害怕流言蜚語,但是吉爾維亞討厭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奇怪,怎麼總還是感覺,有什麼東西被他忘記了呢?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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