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成長吧,騷年!
凱維學院建校這麼多年,迎來了一場最有看頭的決鬥,準確來說有看的頭的不是決鬥的內容,而是決鬥的雙方。
雲赤,高年級的領軍人物,戰鬥力彪悍,是機甲系有史以來最強悍的存在,不知是多少人的偶像和看齊的目標,一聽說他要和人決鬥,所有崇拜他的人都沸騰了,決鬥的時間還沒有到,這些人就早早來到了會場,為雲赤吶喊助威。
齊天音,符咒系的天才人物,目前是六級符咒師,正在全力衝擊七級,是校方著力培養的種子選手,再加上他人長得美,氣質出眾,人也很溫柔可親,不是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所以一聽說他被人挑戰了,而且還是被雲赤挑戰的,他的粉絲們暴躁了,也紛紛提前來到了會場,為他鼓起。
齊天音雖然是六級符咒師,但是雲赤的實力擺在那,所以雖然決鬥還沒有進行,但是最後結果可想而知,因此所有齊天音的粉絲紛紛叫囂雲赤欺人太甚,恃強凌弱,不懂得憐香惜玉,這樣一開雲赤的崇拜者哪裡肯幹,伸著脖子大罵齊天音輸不起,丟人現眼,只會使下三濫手段,這樣你來我往,互不謙讓,最後差點演變成集體群毆,幸好校方及時出手,不然慘劇已然發生。
還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同學,居然秘密開起了賭局,賭雲赤贏得,一賠二,賭齊天音贏得,一賠二百,雲赤的崇拜者紛紛拿出所有積蓄壓他贏,齊天音的崇拜者氣不過,雖然明知道會輸錢,還是壓了齊天音贏,雙方居然不分伯仲,搞賭局的同學笑的牙都沒了,不管最後的莊家是輸是贏,只要夠熱鬧就好,這丫的是個愛看熱鬧的!!-_-
雲赤到達現場的時候,引發了高-潮,一半以上的人高喊著他的名字,甚至還有的自發的組成了拉拉隊,跳著火-辣動感的舞蹈,為他加油喝彩。雲赤面無表情的一路往前走,看官們紛紛讓路,米加爾跟在他後面各種羨慕嫉妒恨,他都沒有這麼高的人氣!
齊天音來的比較晚,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才出現的,他的愛慕者及粉絲紛紛吹起了口哨,雲赤的崇拜者們幾乎同時『切』了一聲,很看不上他這種輸不起的精神。
不管大家的反應如何,齊天音始終以淺淺的微笑面對,看起來既疏遠又讓人覺得親近。
雲赤和齊天音這樣兩廂一對比,有罵雲赤擺臭架子的,也有罵齊天音表裡不一的,各說紛紜,火藥味十足。
米加爾從後面戳了戳雲赤,道:「看吧,都是你搞出來的。」
「下去。」雲赤面無表情的抽出黑色巨劍。
米加爾一副受傷的樣子,手抖啊抖的看著他,「你……你……」
雲赤嘴角微不可見的一抽,道:「再裝就沒意思,時間到了,趕緊下去。」
米加爾咬唇啊咬唇,突然一甩袖,一捂臉,從台上顛顛的跑了下來,這讓下面一眾的看客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紛紛猜測米加爾和雲赤是什麼關係,今天的比鬥又是為了什麼,不同版本的狗血劇情就這麼悄悄的流傳了起來。
齊天音好像知道雲赤為什麼找他決鬥似的,他瞄著米加爾跑下去的方向,手抬起,微掩嘴角,笑道:「事情的發展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白易一個月之後就回來了吧,呵……呵呵……」
雲赤並沒有說話,也不受他話中有話的影響,微微彎腰,氣勢風度通通有了,這讓下面他的崇拜者瞬間狼吼了起來,如此一對比,拿話挑撥的齊天音就顯得有點下乘了。他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很快恢復,他放下手,微微彎腰。
決鬥的雙方見禮之後,決鬥正式開始,大家屏氣以待。
雲赤手執巨劍衝上來,帶著凜然的殺氣,激的離得近的圍觀人員生生後退數步。齊天音忙快速後退,同時手中打出數道符咒,有風刃符、腐蝕符、地刺符、炎怒符……他是一名符咒師,如果和雲赤玩近戰,那麼他就是輸定了,咳,雖然不玩近戰,他也會輸,但是不管如何也不能輸得太慘了,如果一開始就被雲赤秒殺,他還有什麼臉在凱維混啊!
黑色巨劍揮舞,帶著凌厲的威勢,冰冷的殺氣,幾下便把齊天音的符咒一一破解,齊天音運氣風靈符,靈活躲閃的同時,扔出的符咒更加高級,威勢也更加駭人,冰刺符、岩漿符、地陷符……鋒利的冰刺從天而降,灼熱的岩漿從四面八方湧來,平坦的地面變得柔軟粘膩……雲赤可謂四面楚歌,這讓眾人給他捏一把汗。
十五分鐘之後,齊天音已經變得氣喘吁吁,潔白的衣袍骯髒不堪,雲赤卻面色不改,氣息不變,週身環繞著凜凜的氣勢,想不讓人嫉妒都難。
齊天音擦著額上的汗,翹著嘴角說道:「早就聽說你強的變態,如今得以一見,也算無憾了,不過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哦。」
齊天音從懷中抽出一張黑色的符咒,雙眸微微闔上,嘴裡唸唸有詞,漸漸的在他頭頂上空凝聚起黑色的漩渦,漩渦越來越大,陰風陣陣,整個天色彷彿都暗了下來,不少人駭然的看著這一切。
遠程監控的校方看到這一幕,俱是面色一變,紛紛站起躥了出去,快速奔向擂台這裡。原來齊天音現在激活的符咒是失傳已久的禁咒——召喚咒,召喚咒一旦被激活,就不能強行停止,不然不僅施咒之人會遭到重大反噬,試圖阻止符咒激活的人也會受到重創。
各系導師趕到之後,召喚咒已經被激活,但是還沒有完全成功,這時候阻止已經晚了,一部分導師們忙運氣功力抵制黑漩渦帶來的威壓,一部分導師則帶著圍觀的學生紛紛撤離。
待到方圓百里被清空之後,導師們聚集在擂台一角,其中一人說道:「裡斯,齊天音從哪裡學來的召喚符咒。」
裡斯道:「他自學的。」
一個脾氣火爆的紅髮女子——希里安——直接罵道:「kao啊!你在驕傲自豪個什麼勁,現在是驕傲的時候嗎?!」
裡斯哼了一哼,道:「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我呸!」
另一個笑瞇瞇的中年帥哥打斷道:「好了好了,趕緊想辦法吧,不然事態就嚴重了,裡斯你也不想齊天音被勸退吧。」
「誰敢?!」裡斯瞪大眼,一副誰要是敢勸退齊天音,他就找誰拚命的架勢。
中年帥哥——安夜——笑了一下,道:「看來還是我的學生厲害啊!」他十分滿意的看著風暴中心泰然處之的雲赤,簡直是越看越滿意。
「你們簡直夠了!!」紅髮女子希里安吼道,受不了的翻白眼。
其他導師說道:「召喚咒上一次出現是在什麼時候?」
「三百年前吧。」
「好像是,記得上一次激活召喚咒的是一名七級符咒師,他召喚出了沼澤怪。」
說到這裡,眾人面色凝重,希里安接著道:「嗯,當時那位符咒師的意識源力不夠強大,並沒有在沼澤怪被召喚出來的第一時間控制它,因此引發了它的暴走,符咒師當時便被沼澤怪給吞噬了,而且還有許多無辜人員被殺害,幸好當時有付楓的師父千辰大師施以援手,才將沼澤怪重新封印,但是千辰大師也是從那個時候起身體便衰弱了起來,沒過幾年就去了。」
說道千辰大師的隕落,沒有一個人不遺憾,千辰是這些年來唯一有機會成為九級符咒師的人。
裡斯側過身來,鄭重道:「一會兒天音將東西召喚了出來,如果他無法控制它,拜託大家幫忙一起收服。」
「裡斯,你太見外了。」
希里安不客氣的獅子大開口,「我的紅炎需要重新刻畫符咒了。」紅炎是希里安的武器。
雲赤的導師安夜笑瞇瞇的說道:「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就好。」
見安夜一副『看,我多良善』的嘴臉,裡斯就恨的牙癢癢。
召喚咒,不同的人繪製,就有不同的形態,以往符咒師利用召喚咒召喚出過千奇百怪的東西,例如遠古神龍、人魚、猛虎、夢魘、沼澤怪、機器人、一棵樹、一朵花等等,這一次不知道齊天音會召喚出哪一個位面的東西。
黑色漩渦越來越大,齊天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這次的天真的緩慢的暗了下來,就好像黑雲壓頂一樣,而風暴中心的另一位承受的壓力也不少,雖然從雲赤的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他的黑色軍裝已經被風刃削的破破爛爛。
遠在天邊,身處飛艇的白易突然被金剛錐劃破了手,如此低級的錯誤他都有本事犯,引起了不少人的嘲笑。
牧三將這些人一一瞪過去,之後看著白易,安慰道:「雖然你笨了點,但是只要勤加練習,還是能變聰明的。」
白易一臉黑線,「多謝你的安慰。」剛才他突然心慌了一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摸著心口,那裡仍舊不安。
牧三笑瞇瞇的拍著白易的肩道:「你是被感動了嗎?!哈哈,其實我也被我自己感動了。」
白易:「……」
安雷特:「……」
布蘭妮:「……」
牧三咧開嘴,露出白閃閃的牙齒,道:「是不是覺得哥很帥?」
三人一齊低頭。
「嘿!……」牧三瞪眼。
天書天寶偷偷道:【嘿!你是想雲赤了嗎?】
白易搖頭,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
【你不用嘴硬,我都瞭解,真的,不過……剛離開兩天你就想他了,還真是沒出息。】
白易咬牙道:「我說了我沒想他,不過……」他心裡一直不安,總覺得發生了什麼,飛艇上好像能撥視頻,他想了想撥通雲赤的視頻。
天書天寶得意洋洋道:【看吧,我就知道你在口是心非!】
白易懶得理它。
「對不起,您所連接的視頻碼是無效的,請您重新……對不起,您所連接的……」
白易瞪眼,在整個星際除非是遇到了磁場風暴,不然視頻碼是不可能無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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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咒召喚完畢,召喚之物慢慢的從黑色漩渦中嶄露頭角,一個猙獰的巨大骷髏頭率先進入眾人的視線,巨大骷髏頭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就好像兩個紅燈籠似的,眾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緊接著出現的是骷髏骨架,當它完全站立在眾人眼前時,眾人再次沒忍住,又抽了一口氣。骷髏大約有二十幾米高,全身上下慘白慘白的,只有它手中的那把骨刃散發著幽幽的黑光,它轉動血紅的眼睛,俯瞰對它來說十分渺小的人類,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它的眼睛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眼睛,而是兩團血紅色的鬼火。
「老天,齊天音居然將冥界的東西召喚出來了?!」
裡斯再一次昂起了下巴,希里安這次實在沒忍住,在他腦袋上來了一巴掌,道:「kao!這種時候你還在自豪個什麼勁兒,你不想要你的得意門生了嗎?!」
裡斯有所收斂,忙向擂台中央望去,齊天音這時候已經脫力,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
骷髏張開巨大的下頜,發出刺耳的嘎嘎聲,它獰笑道:「是誰從黑暗中召喚了我?祭品不錯,哈哈……」說著,便舉刀揮向離他最近的雲赤。
雲赤微金的黑眸閃著興奮的光芒,他舉刀迎上,刀刃相碰,發出巨大的聲響。轉瞬之間,一人一骷髏就打鬥了不下二百招,雲赤越戰越勇,骷髏也毫不示弱,導師們本想幫忙,但是卻被雲赤的導師安夜制止了,一個人要想有所突破,救必須時常遊走在死亡邊緣。
知道了安夜的這一想法,不少人大罵他變態,現在這種時候他還不忘『操-練』自己的得意門生,冥界的生物豈是那麼好對付的,一個不留意,雲赤就可能遭遇不幸。
符咒系的導師們在一旁聯手繪畫最高級的封印符咒,希望一次能將骷髏搞定。
死亡界的生物就像古書中記載的那樣,不知疲憊,不知睏倦,除非被破壞靈魂之火,負責永遠不會倒下。
雲赤的身上漸漸帶了彩,骷髏骨架也被砍得坑坑窪窪,但是轉瞬之間它就會恢復如初。身上雖然受了傷,但是雲赤是越打越興奮,嘴角居然翹了起來,帶著一股瘋狂的性感,骷髏也很興奮,它已經沉睡了上千年了,剛一醒來就進行如此高強度的運動,想不高興都不行。
慢慢的雲赤出現力竭,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重,導師們這才出手幫忙,雲赤被他的導師踢出了戰鬥圈。他以黑劍撐地,慢慢調整呼吸,上衣已然在打鬥中成了爛布條,他隨手撤掉仍在地下,露出了健碩的上身。
「如今是你贏還是我贏?」齊天音也被帶出了戰鬥圈,現在他恢復了不少,至少臉色不再白的嚇人。
雲赤淡淡道:「誰知道呢。」
齊天音低低的笑了起來,道:「你為什麼找我決鬥?」
雲赤道:「你不該動白易。」
「果然是這樣嗎?」聽他的口氣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雲赤不由得多看他幾眼。
「白易很可愛啊,我好想有點喜歡他了。」
「他是我的。」雲赤說,「還有,他是不會喜歡你的。」
齊天音挑眉,道:「你就這麼肯定?」
雲赤微微揚起嘴角,帥氣而疏狂,張揚而自信。
齊天音眼神微動不知想到了什麼。
骷髏因為剛剛從沉睡中醒來,武力值僅是全勝時期的三成,再加上它和雲赤幹了一架,所以不多久便被符咒師聯手封印了,體型慢慢變小,最後變成正常人般大小,眼見希里安要毀掉它的靈魂之火,齊天音忙道:「希里安老師,請手下留情。」
眾人不解的看過來,齊天音緩慢的站起來,邊走過來邊道:「它是我召喚出來的,我有處置權。」
裡斯也在一旁幫腔道:「對對對,這個骷髏是小齊的,你們幾個老傢伙不許動手!」
幾個導師被裡斯的惡劣態度氣到,甩袖離去,雲赤的導師安夜給了裡斯一拳,飛身過來,半扶著雲赤離去。
場地只剩下齊天音、裡斯和希里安,希里安瞄了瞄兩人的身板,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師徒的。」說著,任命的扛起骷髏就走,裡斯忙扶著齊天音跟上。
……
在撥到第十次的時候,雲赤的視頻碼終於變成有效的了,白易高高提起的心落下不少,不等雲赤的影像出現,白易便急急道:「雲赤,你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不接我的視頻?……天,天啊,你去幹什麼了,怎麼弄的全身都是傷?」安夜的包紮技術有待加強,所以差點將雲赤包成木乃伊,雲赤正打算讓家用機器人重新包紮一下,這時白易的視頻波段就過來了。
雲赤艱難的動了動胳膊,道:「沒什麼大礙,和被人比試了一場。」
白易皺眉,道:「你都被包成這樣了,還說沒大礙?難不成等你癱在了床上才叫有大礙?!」
見白易著急,雲赤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你擔心我?」
「廢話!當然擔心了,不,不過……你不要想太多,我這只是對朋友的擔心!」白易忙道。
安雷特三人偷偷看過來,不由自主的同時吐遭——親,你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七個字怎麼寫嘛?!
「嗯。」雲赤淡淡的恩了一聲。
見他態度這樣,白易的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他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和誰比試了,居然將你打成這樣?」
雲赤臉一黑道:「他比我更慘。」
白易雖然對雲赤口中的『他』很感興趣,但是看他臉黑成了這樣,便決定暫時還是不要觸他霉頭比較好,「你去醫院了嗎?」
「沒有,班醫看過了。」
「這就好,你現在在幹什麼?」白易突然不想關掉視頻。
「休息。」
「那個……你們現在還上課嗎?」
「有時上。」
BLABLA……
兩人隔著屏幕,大概聊了一個多小時,其實大多時候是白易在說,雲赤答。等到實在聊無可聊的時候,白易這才有點不情不願的關了視頻。
牧三湊過來,一雙眸子閃閃發光,道:「果然是你男人麼?」
「怎,怎麼可能?!」白易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
「真的不是?」安雷特摸著下巴,幽幽道。
「真、真的。」
布蘭妮看了牧三和安雷特二人一眼,笑的特別花癡道:「雲赤真是太帥了,我好喜歡,白易你介紹給我吧,上次我就想說了,啊!!」布蘭妮捧著臉蛋,小聲尖叫道。
白易面色微微一僵道:「那個……他不喜歡女人。」(-_-天書天寶瞬間暴汗,它的持有者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謊言)
牧三忙道:「那我怎麼樣?我可是要模樣有模樣,要家世有家世。」
白易道:「你不是喜歡齊天音嗎?」
安雷特接班,兩隻眼睛貌似閃著桃心,道:「既然他倆都不行,那我呢,雲赤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愛上他了!!介紹我們認識吧。上一次他來咱們宿舍的時候,我都想撲上去了!」
白易張了張嘴,片刻之後沉痛道:「雲赤是人面獸心的代表,上次你們應該見識了,凶殘、暴躁、乖戾、霸道、喜怒無常、冷酷無情……如果你真的和他在一起,那麼你就死定了!」
牧三三人對視一眼,仰頭大笑,安雷特難得笑的這麼沒有形象,他邊擦著眼淚,邊拍著白易的肩道:「還說不是你男人,這都開始排除異己了!!」他們之間蕩漾的奸-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白易覺得他們三個很討厭,低頭繼續畫自己的符咒。他、他哪裡排除異己了……
天書天寶突然沉痛道:【嘿,你還要口是心非到什麼時候?!】
「閉嘴。」
【作為我的持有者,你應該誠實一點,還有我覺得雲赤配你簡直綽綽有餘了,你絕對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雖然他很凶殘,很霸道,很可惡,很嚇人,很討人厭,動不動就家暴什麼的BLABLA……】
白易將掛在脖子上的空間鈕扯下來。
天書天寶吼道:【嘿!被我說中了你要惱羞成怒嗎?】
將空間鈕仍在地上踩兩腳。
面對隱隱有黑化徵兆的白易,牧三三人忙將笑聲收斂了一些。
五天之後,飛艇終於抵達了泮達星,這裡一半是綠蔥蔥的原始森林,一半是光禿禿的山巖。
這一次軍訓的人員眾多,林麒和其他幾位教官商量了一下,決定將這些新生進行分組,一個機甲系、一個機甲製造系、一個符咒系、一個古武系、一個機械……為一個軍訓小隊,如果一個系別的班次較少,那麼便用其他系別的頂替,如此,忙了一個小時,所有人員分配完畢。
白易他們班被分到第八軍訓小隊,林麒分配的時候,採取了以長補短,均衡實力的方式,所以白易他們的友班都是所屬系別的尖子班。軍訓小隊分好之後,接下來便是教官、生活指導以及隊醫的分配。
待將所有的事情忙完之後,林麒難得笑道:「寶貝兒們,好好珍惜你們最後一個自由的下午吧。聽我命令,現在解散。」
54 成長吧,騷年!
林麒話音剛落,二萬多人一哄而散。
牧三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瘋,突然淚眼汪汪的一把抱住離他最近的白易,臉蛋在人家的肩頭上蹭啊蹭,可憐兮兮道:「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爹不疼娘不愛,兩個哥哥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
白易強忍著他的膩歪,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安雷特,安雷特滿臉黑線,他用力的將牧三從白易身上扯下來,吼道:「我拜託你正常點好不好,牧伯伯和牧伯母不疼你?!我kao,你有點腦子好不好,他們都差將你裝在蜜罐裡面了,你的兩個大哥想將你除之而後快?!坑爹呢吧,是什麼事情讓你有了這種詭異的想法?!」
牧三吸了吸鼻子道:「我說我不來凱維,他們偏讓我來,教官剛剛可說了,讓我們好好的珍惜我們最後一個下午。」
林麒有這樣說嗎?!看著牧三酌定的樣子,白易三人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很是懷疑剛才他們是不是集體出現了幻聽。
安雷特受不了的將牧三踢出去,道:「哪涼快哪邊呆著去。」
將踢飛牧三之後,安雷特拍拍手,示意白易和布蘭妮往宿舍走去。
牧三趴在地上神傷,見遲遲沒有人來安慰,不多會兒就自己爬了起來,顛顛的去追白易他們了。
走進宿舍,二十幾平米的小單間,擺放著四個架子床。牧三、安雷特和布蘭妮三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今後的一個月他們將住在這裡,這可真是……讓人崩潰!白易則和三人相反,看著這樣的宿舍,他只覺得親切無比,以前的十多年他可都是這樣混過來的。
白易率先挑了臨窗的上鋪,手腳麻利的將床單位整理好之後,低頭示意發呆的三人趕緊選床位,不然一會兒人一多,他們可就沒的選了。
牧三抿上微張的嘴巴,雙眼晶晶亮,崇拜的看著白易,道:「天啊,白易你可真厲害,這麼快就將床鋪收拾的這麼漂亮了!」
被別人崇拜是很容易蕩漾的,白易微微抬起下巴,笑道:「我以前住的宿舍可比這差多了,十幾平米,住八個人,而且屋內還沒有衛生間,洗漱什麼的得早早的爬起來,去公共水房佔位置,而且上廁所也得看誰跑的快……」
聽白易說完,三人同情的看著他,白易被他們『憐愛』的小眼神弄的哭笑不得。
幫著三人將床鋪整理好,才是下午一點,因為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艇,有些累了,四人決定小睡一會兒。
再醒來是下午兩點半,另外四張床仍舊空著,還沒有人來,四人起床輪流洗漱梳洗之後,精神面頓時貌煥然一新。
四人商量著去營地附近逛逛,熟悉熟悉環境。幾人運氣不錯,在營地的安全區閒逛的時候,無意之中找到了二級符石的一種——水沙石,這種石頭多生長在潮濕陰冷的地方,表面長著一層綠色的蘚,不怎麼美觀。泮達星真不愧是盛產符石的地方,這樣隨意的一逛居然就能讓他們碰到符石。
幾人合力將所有的水沙石都找出來,牧三和安雷特財大氣粗,看不上這點東西,所以最後是白易和布蘭妮平分了水沙石。
摸著自己的小金庫,白易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他心情極好,精神抖擻,招呼著眾人繼續尋找,看還能不能再找到一些符石。
直到天色變暗,四人的人品值也沒有再爆發一次,白易雖然有些小失望,但也很知足了。晚上八點,牧三說要請客,理由是要慶祝自己最後一個下午的逝去,白易嘴角抽了抽,恭敬不如從命。
酒足飯飽之後,牧三抽瘋的在營地亂吼,白易三人捨命陪君子,最後牧三實在是鬧騰的太過了,被惹毛的林麒走出教官休息室,陰笑著放出了兩條狗,追的四人滿地亂跑,白易默默摀住臉,這次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待看清四個人的樣子,林麒黑著臉吼道:「白易,又是你丫的!」
白易欲哭無淚,弱弱的舉起爪子,道:「教官,我是無辜的。」
林麒會信嗎?!這其實不重要。
鬧騰到十點,林麒終於良心大發,將大狗叫了回去,白易三人這才狼狽的架著牧三往回顛。
牧三邊走邊吼,「丫的,老子早晚吃了老林的狗!」
安雷特再次受不了的踢了他一腳,道:「你夠了你,再吼就把你扔回去,和林教官的大狗相親相愛。還有老林是你能喊的嗎?!」
牧三扭頭,眼淚說來就來,懸掛在眼角,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道:「安安,你好狠的心,你這個始亂終棄,見異思遷,一心二意,辣手摧花……的壞淫~~」
白易和布蘭妮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安雷特,安雷特瞬間炸毛,黑著臉趕緊挽回自己的形象,「你們不要多想,牧三這混蛋喝醉了,醉鬼的話能有幾句真。」
白易憋著笑道:「有一句是真的就夠了。」
布蘭妮用力點頭。
牧三握著爪子道:「我沒醉,安安……」
瞬間,安雷特連殺牧三的心都有了。
鬧鬧騰騰的終於回到了宿舍,宿舍裡面另外四個人都在,他們齊刷刷的回頭,看向白易他們。四人面色古怪,想笑又強忍著,白易瞄了一眼大開的窗戶,瞬間便明白了,敢情他們四人剛剛已經通過窗戶看到了他們的光榮事跡。
白易臉皮抽了抽,同安雷特合力將牧三扔到床上,之後洗洗去了酒氣,幾人互相介紹。另外四個人,三男一女,三個男生都是機甲系三班的,名字分別是克勞德、張青、寒楓百里,女生是機甲製造系的,名叫魏薇,八人同是軍訓第八小隊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五點半,天剛濛濛亮,惱人的哨聲便響徹了整個營地,緊接著林麒那悠揚的聲音便飄進了所有人的耳朵,「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之後,如果你們還沒有出現在我面前,那麼我要恭喜你,你中標了,你會很歡快的被遣送回凱維!計時開始……」
林麒的話一出,眾人各種蹦躂,哪裡還要什麼形象,不分男女,提著褲子就往外跑,他們可不想丟臉的被遣送回去,林麒向來是說到做到。
林麒歡樂的數著數,「10、9、8、7……3、2、1!稍息!」
亂糟糟的聲音一瞬間消失,林麒背著手,慢悠悠的轉了兩圈道:「不錯哦,居然都來了。不過……」他話鋒一轉,嚴厲且暴躁道:「你們多大了,連他娘的衣服都不會穿,幹什麼吃的,扣子沒扣?!是不會還是嫌扣眼太大?!你的鞋呢?被狗吃了,你怎麼不把狗給吃了,笑,笑,笑,誰他娘的笑呢,再笑小心我讓你笑個夠!……你的腰帶是怎麼回事?哪來的那麼多嬌艷的小花?!……聽我命令,全體都有,脫衣服!」
林麒的命令讓不少人愕然,尤其是女生,林麒面無表情道:「怎麼,聽不懂人話?還不動手,難道是想讓我辣手摧花?!我很樂意這麼幹!」
聞言,男生們二話不說,脫得那叫一個順溜,很快就脫得只剩下一條大褲衩。有些女生也很果敢,脫得不比男生慢,曼妙的身姿很快便暴露出來。不少男生吹起了口哨,白易站在隊伍中央,有那麼一兩秒,沒忍住瞄了幾眼,他發現他居然沒有什麼感覺,這可真不正常!
只剩下極少數的女生在那裡扭捏,林麒說:「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來考慮,是服從命令還是回學校?」
有個漂亮的女生噙著淚,委委屈屈的說道:「你這是藐視人權,你這個變態!」
林麒不為所動,「謝謝誇獎,1、2、3,時間到。」
又有一部分女生脫了,雖然脫得很不甘願,還有幾十個沒有服從命令,林麒二話不說,打了一個響指,後面走上來兩個穿著野戰服的士兵,他們將這些女生帶走。
林麒說:「剛才吹口哨的出列,心猿意馬的出列,眼睛亂瞄的出列,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三分之一的人站了出來,林麒咧嘴一笑,面對著沒有動的那些人,看似隨意的指了幾個方向,道:「你們可以滾蛋了,衛兵,送他們走!」
被林麒指出來的人有吹口哨的,有心猿意馬的,也有眼睛亂瞄的,他們走的很不甘願,但是也無話可說,因為林麒給了他們機會,誰讓他們存有僥倖心理呢。
白易偷偷舒了一口氣,幸好他站出來了。
林麒很高興的笑著說道:「很好,吹口哨的都給我吹起來,我不喊停誰特麼的要是停了,連續給我吹一個月,心猿意馬的都給我打手槍,誰要是敢射出來,小心我讓他變太監!眼睛亂瞄的給我繼續瞄,誰眼珠子要是不動了,我讓你一個月都動不了。」
看著那些苦逼的擼鳥的男淫,白易慶幸自己沒有心猿意馬,不然……
林麒真心凶殘!!
白易用力轉動眼珠子,只把自己轉的想吐,等到林麒終於大發慈悲喊停的時候,白易徹底的變成了對眼,就他這樣還算是好的,那些擼鳥的騷年,一個比一個悲劇,鳥又紅又腫,想射又不敢射,白易估計他們至少半年都不想幹壞事!
55
『原地解散』四個字一從林麒嘴中蹦出來,白易只覺得比天籟還好聽,他默默的揉著眼睛,期盼著不要真的變成了對眼。
布蘭妮穿上衣服,向這邊走過來。
其實女生的內衣褲和男生的一樣都是經過統一編製的,小內內接近四角,小罩罩也很保守,單是這樣穿著,關鍵部位根本露不出來,白易猜測,那些打死都不脫衣寧願被遣送回去的女人裡面穿的肯定不是學校發的內在美,而是……
天書天寶突然道:【嘿!不要笑得這麼猥瑣,趕緊把嘴巴閉上!】
白易勾了勾嘴角,道:「有嗎?」
【我的眼睛是雪亮的!】
「你有眼睛嗎?」
【……】
難得將天書天寶堵住,白易大樂。
布蘭妮走近,白易按了按胸口處的空間鈕,示意天書天寶要想『打情罵俏』再找時間。
「你怎麼樣?」布蘭妮盯著他的眼睛看。
白易不敢再移動眼睛,僵硬著轉動脖子,看著布蘭妮道:「沒事,咱們去看看安雷特和牧三怎樣了。」
「好。」
安雷特是吹口哨的一員,被林麒整了之後,嘴巴又紅又腫,舌頭幾乎僵硬,他現在都懶得說話,以手勢示意白易和布蘭妮他沒事。
三人尋找牧三,牧三今天簡直是點背到家了,女生脫衣服的時候,有幾個的小內內穿的那叫一個銷-魂,簡直就是引人犯罪,他忍不住心猿意馬了一把,因此等林麒算賬的時候,他徹底悲劇了。
三人在一棵大樹後面找到了蹲在地上的牧三,牧三一臉苦逼,蛋疼無比,他看到三人,最先的反應就是將布蘭妮趕走,他這個樣子簡直就是避女人如蛇蠍。待布蘭妮走了之後,牧三弱弱的衝著安雷特招手,安雷特考慮一二,在他身邊蹲下,牧三抽出一條小手帕,墊在安雷特的肩上,開始抽泣,「我果然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孩紙~~嗚嗚……小安安,我只剩下你,你不能拋棄我……」
安雷特嘴角狠狠的一抽,拍了拍牧三的肩,一屁股坐在地上,牧三捂著蛋哭的更狠了,白易在離兩人稍遠的位置坐下,閉目養神。
接下來的日子,所有的孩紙們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例如……
每天的集合時間越來越短,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不能出現在林麒指定的位置,那麼所有的人都要脫掉衣服,練習上千次的穿衣服,直到三秒鐘將衣服穿戴整齊。
每天二十公里計時負重跑,如果在規定的時間之內沒有完成任務,負重加倍,路程加倍。
每天兩個小時的軍姿訓練,而且是從下午一點到下午三點,一天當中太陽最高的時候,沒過幾天,幾乎所有的人都黑了一圈。
每天進行路障及越野訓練……單兵作戰訓練,群毆訓練,生死時速,勾引及反勾引訓練等等,什麼千奇百怪的訓練都有。
經過二十多天的非人『虐待』,所有人的精神面貌都煥然一新,剛毅、果敢、氣勢凜凜!
還有幾天為期一個月的軍訓生涯便要結束,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雀躍起來,整個營地的氛圍也變得躁動不安,林閻王難得沒有約束他手下的這些兵。
軍訓最後一天,林麒沒有安排任何軍訓任務,而是讓學生們自由活動,此命令一出,所有人都高呼了起來,有些人迫不及待的收拾好行囊,鑽進飛艇裡面,等待著起飛的那一刻,有些人打算野炊那麼一下下,用來祭奠這為期一月的非人生活,也有些人商量著去營地附近的密林裡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人品爆棚一次。所有人都忙綠著,唯有林麒站在營地中央,嘴裡叼著一根煙,樣子又痞又帥。
牧三眼神閃了閃,他這種樣子,白易見過一次。他看了看營地中央的林麒,再看向牧三,隨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怪叫道:「天,天啊!牧三,你不要告訴我你要啃這塊難啃的肉骨頭!!」
牧三勾起唇角,舌尖在唇上一掃而過,當真是風情萬種,看的白易眼睛差點凸出來,看慣了牧三不保準的樣子,第一次見識到他這樣的一面,不被嚇到才怪。
「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牧三收回目光,看著白易慢悠悠的說道。
白易忍了忍忍住,伸手摸向牧三的腦門兒,「你沒發燒吧?」
「當然沒有。」
「那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牧三的眼睛頓時一亮,道:「你也這樣覺得嗎,我也有這種感覺。」
白易無力的收回爪子,默默轉身,當他什麼都沒說。
也不知道是白易他們這批新生全體點背呢,還是林麒故意的,飛艇馬上就要起飛的時候,林麒突然咧開嘴角,喊道:「全體都有,起立,稍息——立正!」
所有的人『唰』的一下子站直,等待命令。
林麒從身後衛兵舉著的托盤上抽出一卷卷軸,道:「刑遠,梅吉爾……你們五人一組,拿這卷羊皮卷,再選幾把趁手的武器,十分鐘之後,進入森林的東南方向,限你們三天之內完成卷軸上的任務。」
被點名的五個人雖然很懵懂,但是經過一個月的摧殘,服從命令已經深入他們的心,五人出列,為首的刑遠接過卷軸,跟著另一個衛兵去挑選武器。
五人剛走,林麒又點了五個人,仍舊是給了他們一卷卷軸,讓他們挑選完武器之後,三天之內完成任務。
隨後,模式一樣,五人一組,一卷卷軸,幾把武器,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到了這種時候,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回去什麼的完全是扯淡。貌似……他們全體被林麒給整個,這個混蛋玩意,所有的人都這樣想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白易、安雷特、克勞德、初夏、克瑞斯五人被劃分在一起,白易作為小組裡面被點名的第一人,手裡拿著卷軸。五人之中白易、安雷特、克勞德是一個宿舍的,熟的不能再熟了,初夏、克瑞斯兩人也互相認識,而且他們兩位就是當天競爭白易的熱氣球的那兩位,幾人都互相認識,用不著怎麼介紹了,現在最主要的是看看卷軸上面寫著什麼任務。
白易打開卷軸,另外四人湊過來,上面寫著:五分鐘之內找到帝塔,讓他送你們到西北大裂谷,如果五分鐘你們沒有找到人,任務失敗。
五人看到這裡,互相對視一眼,撒腿就跑。四分二十六秒,五人在飛艇的地下倉庫裡面找到了補眠的帝塔,五人二話不說架著他就鑽進了一艘小型飛行艙裡面。
帝塔一直哈氣連天,怎麼看怎麼不靠譜,而且卷軸上面的字這時出現了改變『找到帝塔之後,五分鐘之內趕到西北大裂谷』。見此,克瑞斯一腳就將帝塔踢到後座上,自己坐在了駕駛位置,駕駛平台上有許多複雜的按鈕,讓人眼花繚亂,克瑞斯摸索了一遍,很快就將飛行艙啟動了,飛行艙全速飛離飛艇。
雖然初夏和克瑞斯不對頭,但是他們彼此之間卻是最瞭解的,初夏窩在後座上,撇撇嘴,道:「你們不用擔心,克瑞斯雖然沒有駕駛證,但是他的駕駛技能卻是我見過的最棒的,相信他。」
克瑞斯勾起嘴角道:「我應該對你說謝謝嗎?」
初夏不客氣道:「一邊呆著去。」
白易翻看羊皮卷軸,猜測它應該是一個符咒產物,只是卻看不出它上面畫著什麼符咒。既然研究不透,白易便將卷軸收了起來,他看了看外面,外面的景致正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快的倒退著,看的久了就會眼暈。
白易收回視線,捏了捏眉心道:「我和安雷特都是符咒系的,克勞德是機甲系的,你們呢?」
初夏說:「我是醫療系的,克瑞斯是機械師。」
「看來教官將我們分在一起是經過思量的,不過……不知道牧三被分在了哪一組?」安雷特皺眉道,第一次和牧三分開行動,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他總擔心牧三突然抽瘋了幹出一些蠢事。
白易拍拍他的肩,安慰道:「雛鳥早晚要離巢,你總不能看他一輩子。而且,雖然牧三平時看起來很不靠譜,但是關鍵時刻還是頂的住的。」
安雷特沉痛的看著他道:「你太看得起他了。」
他們一來到泮達星,所有的通信工具都被沒收了,不然現在還能通過視頻看一看牧三的情況。
五分鐘之後,五人準時出現在西北大裂谷。
站在裂谷邊緣,往下一看,根本看不到深淵的盡頭,白易覺得肯定是他站立的方式不對,居然有點恐高,他晃了晃忙抓住一旁安雷特的手腕,慢慢往後挪,等遠離了裂谷邊緣,恐高的症狀才緩解。
「弱爆了是不是?」白易臉色慘白的問道。
安雷特從空間鈕裡面拿出一瓶水遞給他,安慰道:「別這樣說,誰沒個小缺點呢。」
白易坐在地上,說:「這根本不是缺點,而是缺陷啊親,不對,我以前不恐高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其他三人也紛紛表示關心,表示完之後,正事要緊,克瑞斯說:「看一下卷軸,上面有什麼提示?」
白易拿出卷軸,卷軸上面果然出現了新的提示——向正西方向步行一千米。
安雷特將白易扶起來,五人向正西方向走去。幾分鐘之後,到達目的地,這裡的裂谷已經很狹窄了,大概有一米五寬。
白易再次打開卷軸,上面提示到:從裂谷跳下去,尋找靈犀角、鏡面硃砂和炎石,三天為限,如果三天之內集不齊這三樣東西,任務失敗。
五人讀完卷軸上的內容,卷軸突然冒出了一股白煙,自燃起來,白易忙將卷軸扔出去,這下他可以確定卷軸上面繪製的許多符咒其中的一個,就是自燃符。o(╯□╰)o……
卷軸自燃,這下五人不能指望卷軸再給他們什麼提示了。
此處裂谷狹窄,機甲、降落傘什麼的根本鑽不進去,看來要想到達谷底,五人只能隻身跳下去了,不過……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如果五人就這樣直愣愣的跳下去,簡直和自殺沒有兩樣。
安雷特從空間鈕裡面拿出兩個品級很高的風靈符,說:「風靈符可以緩衝我們下降的衝力,但是我這裡只有兩張,五個人用有點勉強。」
初夏翻看了一下空間鈕,道:「我這裡只有一些緊急藥物。」
克勞德說:「我這裡只有機甲和能量卡。」
克瑞斯說:「我這裡有一些零件,我倒是可以利用這些零件組裝出一個迷你飛行器,不過需要三天的時間。」
初夏翻白眼,道:「你說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只有笨蛋才發現不了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克瑞斯無奈聳肩。
初夏氣憤,「你……等等,你罵我是笨蛋?!」
「如果你想對號入座,我也不攔著。」
吵鬧完,四人看向沒有出聲的白易,白易摸著下巴,雙眼無神,一看就是在神遊天外,四人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其實四人誤會白易了,白易正在努力回想看過的那些符咒,看有沒有用的上的。他會畫風靈符,但是他畫出來的風靈符符力效果太差,不穩定,很容易出事,飛飛符……貌似五人之中沒有一個人是十斤以下的,白易想來想去,最後決定畫『飄飄符』。
他從空間鈕裡面抽出一打黃紙,鋪在地上,便心無旁騖的畫了起來。起先另外四人還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是漸漸的便看出了一些門道,於是不再出聲,以防打擾到白易。
這次白易的狀態出奇的好,失敗了幾次之後,便找到了感覺。一個小時過去了,他成功畫制了二十多張飄飄符,這下四人看他的目光有一些不一樣了。他畫符咒的速度好快,而且成功率也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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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線流暢,一筆而成,白易甩筆收功,大功告成。他喜笑顏開,眉眼彎彎,拿著二十幾張飄飄符站起來,就見安雷特四人面色古怪的看著他,白易不明所以,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摸了摸臉頰,道:「我臉上有什麼嗎?」
安雷特率先回過什麼神來,忙搖頭。因為一路上的朝夕相處,他比其他三人更清楚的知道,白易能有如此功力,是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平時只要一有時間,白易就會拿出金剛錐和黃紙來練習,其刻苦及對符咒的喜愛程度讓人側目,只不過他平時練習,繪畫的很緩慢,遠沒有今天這樣讓人驚詫。
白易雖然二了點,但是卻不是傻的,他將四人的表情收入眼底,暗暗留了一個心眼。
有點肉痛的將飄飄符分給四人,安雷特又激活了手中那兩張品質極高的風靈符,一陣舒緩而強勁的風捲著五人緩緩向裂谷谷底降去。
降落過程中,前後都是或光滑或凹凸不平的石壁,沒有什麼可值得欣賞的,不過左右卻不同,遠遠望去,好像一線天,景致極美,頗為震撼。
二十分鐘之後,五人平安著陸。裂谷下面比上面寬闊多了,再加上高聳入天的樹木,錯落林立,五人根本無法一眼看到頭。
「咱們商量一下,靈犀角、鏡面硃砂和炎石這三樣東西,怎麼樣找,去哪裡找,用什麼方法找?」白易邊將剩餘的飄飄符從其他四人手中收回來,邊說道。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四人的臉色再一次變得古怪,初夏看著歡快的將飄飄符收進空間鈕的白易,實在沒忍住,開口道:「那個……你不是將飄飄符送給我們了嗎?」
白易驚訝的睜大眼睛,道:「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四人瞬間:「==……」
白易從空間鈕裡面拿出一個馬扎,放在地上坐下,道:「我可是要養家餬口的,將符咒都送給你們了,難道要我去喝西北風?」
看著白易很有范兒的坐在小馬扎上,四人囧囧有神,安雷特嘴角抽了抽,道:「還有馬扎嗎?這應該是馬扎吧,借我們使使。」
白易伸出五根手指頭,道:「借用一次五十個點幣,是每個人哦。」
克勞德受不了的翻白眼,道:「和你同住了一個月,我都沒發現你還是個財迷的。」
白易翹著腳,顛了顛道:「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個,有這樣說自己的嗎?!
四人都不差這點兒錢,劃給白易之後,人手一把原始馬扎,圍成一圈開始討論怎麼完成任務。
白易說:「關於靈犀角,我們必須先找到靈犀獸的位置,才有可能取得靈犀角。」
安雷特點頭,道:「贊同。只是裂谷這麼大,我們想要找到靈犀獸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呢,我們可是只有三天的時間,而且還是三天之內找齊靈犀角、鏡面硃砂和炎石。」
初夏抓狂道:「你們說的輕巧,靈犀獸,那可是七級凶獸,我們五個抱成團都不夠看的,怎麼取靈犀獸最寶貴的犄角啊!」
克瑞斯摸摸他的頭道:「乖,等找到靈犀獸了再想怎麼取角吧。」
初夏臉頰微紅,拍開克瑞斯的爪子道:「乖你妹!我和你很熟嗎?!離我遠點混蛋!」
看著四個人興致高昂的各說各的,克勞德突然覺得五人裡面只有他自己是最正常的了,這還真讓人壓力好大╮(╯_╰)╭……
炎石是五級符石,顏色赤紅,溫熱,質軟,多生長在較炎熱的地方,周圍常伴有『長生花』。長生花通體雪白,唯花蕊是紫色的,成年男子手掌般大小,七個花瓣,香氣迎人,但只在凌晨一點鐘開放,一個小時之後凋謝。
鏡面硃砂是四級硃砂,多生長於峭壁,銀紅色,質地堅硬,一般器材根本無法撼其分毫。而且鏡面硃砂還有一個獨特的特點,那就是它擁有守護靈獸,一般只有六級以上的硃砂或者符草及符石才會擁有守護靈獸或者凶獸。由此,要想得到鏡面硃砂,必須打敗它的守護靈獸。
經過一系列的討論(?),五人最終決定先去找五級符石——炎石,再去找鏡面硃砂,最後再去尋找那虛無縹緲的靈犀角。怎麼說泮達星曾經也是盛產符石的著名星球,所以炎石應該是三樣東西裡面最好找的。
炎石和鏡面硃砂,都是配製符劑的重要材料,所以尋找這兩樣東西都要看安雷特和白易的了。關於符咒這方面,白易剛接觸沒多久,而安雷特則是從小浸淫,學識淵博,所以這次行動他為主,白易為輔。
拿出探熱器,人手一把,分不同的方向開始探測溫度及濕度。十幾分鐘之後,對比結果。白易測得的溫度是47.2攝氏度,安雷特測得的溫度是45.7攝氏度,初夏測得的是39.4攝氏度,克瑞斯測得的是46.2攝氏度,克勞德測得的溫度是34.5攝氏度。
所以根據炎石的屬性,眾人毫不疑問的向白易測試的東南方向前行。漸行漸遠,地面上的枯枝敗葉也越來越多,到最後一腳踩下去幾乎能漫過膝蓋,五人走的十分艱難和費力。
初夏和白易打商量,道:「那個……借你幾張飄飄符用用。」
白易一本正經的伸出右手,極不要臉的做了一個捻錢的動作,道:「小本生意。」
初夏邊翻白眼邊劃給了他一千個點幣,白易的眼睛瞬間一亮,不過見初夏劃錢劃的這麼豪邁,頓時長了一個心眼,試探的問道:「你想要幾張?」
見白易如此問,初夏猜測他可能不知道符咒的行情,這可以從他拿出的原始熱氣球和馬扎可以看出,他這人比較村,初夏伸出三個手指頭,想了想又多加了兩根手指頭,道:「五……」
白易怕他獅子大開口,忙道:「五十張是吧,我這裡暫時只有十五張,你先拿著,剩下的三十五張等我今天晚上畫好了再一併給你。」
(⊙o⊙)!驚!
看著手裡多出來的十五張飄飄符,再看一眼喜不自禁的白易,初夏強迫自己,放慢速度將因吃驚而張大的嘴巴慢慢闔上,老天,他其實是想說五張來著,沒想到白易……早知道這樣他剛才就往更多的說了。
抬眼,見白易仍舊一副佔了大便宜的歡脫樣,初夏覺得自己的忍功實在不到家,默默轉身,直到背對著白易,嘴角才不受控的高高翹起。怪不得那麼多人愛佔小便宜,原來感覺竟是這麼的爽!
其他三人對視一眼,昧著良心都給白易轉了一千點幣。
一下子賺了四千,白易的心情出奇的好,笑瞇瞇的拍著幾人的肩,說:「既然你們這麼爽快,那我也不能太吝嗇了,每個人在多給你們十張吧。」
==……
此話一出,安雷特三人同初夏一樣,默默轉身,肩膀抖啊抖。白易不解的撓撓頭,他們這都是腫麼了?!
越往東南方向前進,空氣越乾燥,溫度也越高,五人汗流浹背,白易慢慢落到隊尾,偷偷的激活了一張冰爽符,此符一出,白易只覺得周圍的空氣瞬間涼了下來,他慢慢的舒了一口氣,至於他為什麼要偷偷的,因為他身上只有一張冰爽符(他暫時畫不出新的冰爽符),如果被其他四人看到了,他們說不定還會出錢買,到時候他絕對會忍不住的,那麼多的錢,太引人犯罪了!
冰爽符,一聽到它的名字其實就能明白它的作用,而且它還和冰霜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是也存在很大的差別,冰爽符可以小範圍的降低使用者周圍的溫度,而冰霜符則不然,可以作用於方圓百里。有些星球或者有些地方,空氣太過炎熱了,當局者會請符咒師繪製冰霜符,以達到大範圍降溫的作用,當然機器降溫也是可以的,但是卻不如冰霜符來的純天然無公害。
前面出現陡峭的赤色石壁,五人依次著陸。剛一落下,一陣風吹過來,灼熱襲人,五人的皮膚瞬間變得火燙火燙的,光滑的表皮很快出現龜裂,裂口極深,紅肉外翻,生疼生疼的,五人急速後退。
直到皮膚不再繼續龜裂,五人這才停止逃竄的動作。靜心查看,身上的裂紋又深又寬,疼的鑽心,五人毫無形象的找地歇著,邊在皮膚上噴著治傷的霧劑,邊考慮著對策。
安雷特說:「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白易用繃帶將胳膊和腿纏上,不時的呲牙咧嘴,「書中記載『炎石顏色赤紅,溫熱,質軟,多生長在較炎熱的地方』……娘的,『較』炎熱,這是哪個不靠譜的混蛋寫的書啊,這是『較』炎熱嗎?!」
初夏抬高爪子道:「同意。」
克如斯將他的手抓下來,說:「都受傷了還不安生,轉過身去,脫掉衣服。」
初夏迅速展開雙臂抱住胸,顫抖的詢問道,「你,你想幹嘛?!」
克瑞斯額上青筋一跳道:「kao!你腦袋裡在想什麼玩意?!還有如果我真想耍流氓,首選也是白易好不好,你這小身板,讓人完全沒食慾。」
聞言,初夏慢慢扭過頭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易看,白易瞬間欲哭無淚,這還真是躺著也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