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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夢之胤礽重生》第24章
65.保泰失儀

  十一月時,裕親王福壘等至京聽勘,胤礽於府裡設宴接風,席問麗人談起民間出了朱三太子蠱惑人心,意圖謀反的事情。

  明崇禎帝後裔朱三太子朱慈煥如今化名王士元,入贅浙江余姚胡家,在江南聲勢日益壯大,一批前明遺老們蠢蠢欲動,意圖擁戴他與大清抗爭。

  甚至傳言臺灣的明朝餘孽正派人迎接朱慈煥去台挎稱帝,康熙震怒,著胤禛協同福全辦理此案。

  胤礽眼見胤禛要離開京城與福全遠去江南,不免有些依依惜別,畢竟這是胤禛第一次要出遠門,所以一併叫了胤禛過來。

  胤禩雖然年紀小,禮數已經十分同全,加上能言善道,席問氣氛頗為融洽。

  胤禩是因為聽說保泰來了,一定吵著要見見這個敵人。

  兩人再見面都是風華正茂的少年,褪去了少不更事,園為年齡相仿,竟然越聊越投機起來。

  說起保泰以前一見胤礽就嚇得尿褲子的糗事,保泰呐呐的不好意思起來,站起來自罰了一大碗酒,胤礽笑道:“耶有什麼要緊的,當時還是孩子呢。”

  胤禩忽然不自在的看了胤礽一眼,胤礽想起當年胤禩被扒了褲子大哭的情彤,竟然是如同咋日一般,五年彈指一揮間,以前堅持的東西正在慢慢的潰敗,時間消磨了他的一些信念,無言的寵愛與關懷模糊了曾經十分深刻的痛楚,現在留下的只是習慣性的抗拒罷了。

  是因為自己的不夠堅持,那人才會越來越得寸進尺吧。

  有時候,胤礽甚至會迷茫,不知道自己還在堅持什麼。

  “太子殿下,有心事'”胤禛離胤礽最近,見胤礽面有憂色,忍不住問候了一聲。

  胤礽發現最近很喜歡因為某些東西聯想到其他事情上去,以至於多次神不守舍,不成,不可以如此沉淪下去。

  胤礽於是收斂了心神,對胤禛笑道:“沒事,可能是有些醉了。”

  又喝了會兒酒,保泰一高興就喝高了,福全園為康熙召見早走了,胤禩只好扶著保泰去阿哥所休胤禩叫胤禛一起去,胤禛推辭道:“天色不早,我跟太子說幾句就要回府了。”

  胤禩有些依戀:“四哥明日還會進宮吧,胤禩想再送進四哥。”

  胤禛莞爾:“只是去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不必太掛懷。’胤礽笑著撐著下巴看他們倆:“明兒個還未我府裡聚聚吧,你年紀尚小了些,又是辦這麼要緊的案子,二哥還有話吩咐你。

  “胤禛低頭稱了聲是,胤禩這才放心的扶著保泰出了門。胤禛坐下來,並投有像他說的即刻就走,而是將醒酒湯推到胤扔面前:“多少喝點兒,會好過一些。”

  胤礽嘗了幾口,覺得味道太苦,就推到一邊再也不碰了。

  胤禛歎道:“太子殿下什麼都好,就是吃不得苦,這蜜棗可以化去苦味,您嘗嘗。”

  胤礽眼睜睜看胤禛從懷裡掏出蜜棗,頗為有些吃驚:“四阿哥隨身帶這東西'”

  “喔,本來是給額娘送的,裡面有枇杷和蜂蜜。”

  胤禛淡淡的道,胤礽立刻會意,德妃的嗓子不大好,一到冬天就咳得厲害,藥吃的多了,天天嘴裡都是苦的。

  胤禛也算是心思周全,想了個這樣的好法子。

  胤礽將蜜棗推回去:“你給德妃娘娘的心意,我不能要。”

  “沒事了,我額娘吃不得這麼甜的,如果太子也拒絕的話,那臣弟立刻將它扔了。”

  胤禛說完就起身去抓那小包,胤礽忙攔住道,“別,我要了,正好想吃呢。”

  說完取了顆含在口裡,甜香的味道很是舒服,剛才醒酒湯的怪昧兒立刻就沒影兒了。

  胤礽立刻叫人都收起來,好好的藏著,竟然當它寶貝一樣,胤禛樂了:“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誰說的,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複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吳天罔極。”

  胤礽深深的看著胤禛,“二哥吃這棗子的時候,體味到胤禛是在說著這樣的話。”

  胤禛的眼睛微微眯縫起來,很認真的看著胤礽,什麼也沒說,胤礽被他盯了半天加上酒氣上湧便有些惱了:“做什麼?”

  胤禛的眸光閃爍,仿佛是在極力的忍耐什麼,他忽然道:“二哥,你狠狠的打我一頓吧,我心裡難受。”

  胤礽將手放在胤禛的肩膀上認真的道:“胤禛,好男兒志在四方,不困於情,不傷痛於過往,更不要讓二哥小瞧了你。”

  說完,忽然覺得頭重腳輕,一頭栽在胤禛的肩膀上,還不算大的孩子,肩膀上的肌肉竟然出奇的結實,胤礽又做夢了,夢見康熙將他抱到席上,還輕輕吻了吻他的唇,只是蜻蜒點水一般的吻,他卻激動得過了頭,似乎還回吻了。

  胤礽只覺得身體因為極度的亢奮而劇烈的顫抖著,臀部一下下的收緊,有熱熱的東西噴出來,所以說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

  胤礽嚇得猛的坐起來,還好,只是個夢,衣裳都是幹的。

  然後,他卻聽外面胤禳的聲音:“四哥,快幫我的忙,保秦忽然將診病的御醫關在房子裡,他喝那麼醉,表情兇狠得像是要殺人呢。”

  胤礽想要坐起來,卻一下子翻到床下不過並不怎麼疼,身下的何柱兒都索索的喊道:“快來人太子爺摔下來了。”

  門碰的一聲被打開,一股冷風忽然灌進來,門外那人一個箭步沖過來撈起胤礽,胤礽皺眉仔細看清來人的臉,胤禛的眉頭深深的皺著,有些焦急的看著自己。

  胤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力氣了,自己比他高也比他重呢,胤礽被進回床上,胤礽斷斷續續的道:“快去,看在裕親王面子上也要護住保泰,不管什麼情形,不要讓人亂嚼舌根。”

  “己經派人去了,你睡吧,相信我。”

  胤禛安撫的拍拍胤礽的肩膀,胤禛的身影再次與康熙重台,胤禛這昊小子,說話的語氣幹嘛那麼像皇父,自己可是他哥哥呢。

  胤礽指著胤禛剛要教訓他幾句,忽然發現胤禛的嘴角破了:“胤禛你嘴怎麼了?在流血呢。”

  胤禛裝眉道:“剛才扶你的時候撞床柱上了,你看。”

  胤礽轉頭看看,席柱上真的還有一抹血跡,心裡滿懷歉意的道:“你受苦了,二哥補償你。”

  “二哥拿什麼補償我?”

  胤禛的話忽然有些咄咄逼人,胤礽想了很久,以至於想睡著了。

  第二天,把要補償胤禛的事就給忘記了,胤禛也從此沒有再提過。

  66.求情

  胤禛趕到阿哥所時,周圍的人都已經被摒退了,只留幾個親信守著,還好裡面沒有什麼動靜,靜悄悄的,紅燭搖曳,胤禛問身邊的胤禩:“裡面怎麼這麼靜?”

  胤禩搖搖頭瞪這那門:“剛走的時候裡面還有桌椅翻到的聲音。”

  於是,胤禛過去敲了敲門:“保泰,酒醒了嗎?”

  良久,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吱呀一聲大門洞口,一人從裡面走出來,一身藥香,眼睛特別亮,眼神帶著些嫵媚,胤禛忽然在腦海裡荒謬的想到一個詞——顧盼生輝,然而這個詞放在一個大男人身上他就太娘了,那人的風情在舉手投足間生了根,但是並不是媚俗的風塵味兒。

  不過,胤禛也只是冷冷的看他下跪行禮,不覺得這樣就好到哪裡去了:“你就是那御醫?”

  “是,臣參見四阿哥。”李子容的話語不卑不亢,感覺不是御醫,竟然有點朝臣的穩重。

  這叫胤禛對他陰柔的映射減淡了很多:“為什麼關門?”

  “臣不知,不過喝醉了的人,舉動不能用常理推斷。”

  胤禛又大量了會兒李子容,進屋見保泰呼呼大睡並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對子容道:“回處所聽候差遣吧,也許還會叫你來問話。”

  李子容謝了恩站起來,胤禛猛然瞥見他起身時,手一直放在醫箱的帶子上,這也許是個人的習慣,但是,一般沒有自信的人才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可眼下的李子榮並不像。

  “站住,”胤禛冷聲道,李子容慢慢轉過身,眼神幽微,胤禛盯著他的右手,“把手拿開。”

  李子容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四阿哥,您不去看看裡面的人嗎?似乎很辛苦的樣子。”

  胤禛皺眉:“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李子容低下頭,輕輕移開手:“衣襟的一角明顯被撕開了,一鬆手,衣服便迅速的散開分成兩片,露出裡衣,曖昧招搖的展露眼前。

  胤禛楞了,一時沒說話,李子容苦笑道:“臣是受害者,四阿哥請高抬貴手。“

  不行,皇家的名聲比較重要,胤禛正要判了李子容的罪,忽然有人沖了進來:“四阿哥!四阿哥請息怒。“

  來人竟然是康熙身邊的貼身太監李德全。李德全顫巍巍的走過來給胤禛跪下:“四阿哥,看在老奴盡心服侍皇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老奴這兒子一條生路吧。“

  “你收了他做乾兒子?”胤禛皺眉,對李子容的映射更差了,如果說剛才還有一絲逼於無奈,現在卻可以完全不會動搖的辦了他。這樣的人,認個太監做乾爹,其心險惡。

  可是,胤禛並沒有像他心裡想的那樣做,他笑著扶起李德全:“也沒什麼大事,不過尋常查問幾句,帶他走吧。”

  李德全滿臉感激的謝了恩,對身後的李子容道:“逆子,怎麼叫你診個病也會得罪貴人,我看你還是早些出宮好了!還不謝四阿哥的恩典?!”

  李子容謝恩後,低頭不言語,重新認真的整理了衣衫,隨李德全怏怏而去,胤禩全看見了他卻什麼也沒說,走過來只是道:“四哥,看來都沒什麼事,是保泰發酒瘋了,我看著他,您這幾天夠忙的,先去歇息吧。”

  胤禛也仿佛完全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他點點頭:“恩。”胤禛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暮色裡,胤禩關門的時候,心情不是很好,四哥,剛才在太子那的時候,也曾經關過門大半個時辰,本來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呢,胤禩不想騙自己,總覺有些怪異,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卻無法掩藏的堵到難受起來。

  李德全帶了李子容回自己房裡,這才正色問道:“告訴乾爹剛才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剛才真的好險,要不是我賭四阿哥會跟我幾分面子,你肯定會死在那兒了。”

  李子容一概剛才的低調隱忍,他的嘴角微微一撇:“還能有什麼,都是皇家那點見不得光的醜事,乾爹真的想聽嗎?”

  “住口!以後這件事提都不要提,”李德全在屋子裡踱步,“你這樣子在宮裡走動是遲早會惹禍的,這樣吧,乾爹出點錢,在外面給你開幾家鋪子,你安安生生的當你的掌櫃,強過在這宮裡看人臉色,還隨時會枉死啊。”

  “兒子不願意,兒子現在已經受到了惠妃娘娘的器重,他日被舉薦為官也不一定,兒子不想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李子容滿臉的傲氣,眼睛裡的野心如燎原大火烈烈的燒著,李德全見勸他不住歎道,“我只怕你壓錯了寶。”

  “大阿哥的靠山明珠已經倒臺了,他的母妃多年沒受過皇上的寵愛,大阿哥雖然戰功赫赫,可是為人太直,沒有城府。你跟了他,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李德全瞪著李子容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乾爹,如果大阿哥身邊人才環侍、勢力又強大,還要兒子做什麼?”李子容冷笑道,“兒子甯要雞頭不做鳳尾。”

  李德全搖頭:“如今皇上對太子的寵愛一時無兩,你要做什麼,又能做什麼?”

  “乾爹你放心,我不是想要大阿哥做太子,只是希望為他爭得一席之地,也為自己以後的官路鋪平道路,這樣,兒子才能夠然乾爹好好的享清福啊。”李子容嗎,滿臉真誠的看著李德全,李德全雖然還板著臉,聽到最後孝順兩個字,還是心花怒放了。

  人老了,真的就求個父慈子孝,安享晚年,想起自己以前的雄心壯志後為之犧牲的一切,李德全不是理解乾兒子的心理,只得歎道:“算了,我說什麼,你當下是肯定聽不進的,只要記得,皇子們個個都是猛虎,千萬不要妄圖去陷害任何一個,還有,萬事讓旁人出手,自己千萬不要出頭。”

  “謝乾爹關心,兒子記下來。”季容點點頭,扶著李德全坐下又道,“這樣說來,兒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李德全眼珠子一轉:“哼,我還能有什麼用,一把老骨頭了,你不會是要我幫惠妃重獲皇上的寵愛吧。”

  看著李子榮充滿期待的眼神,李德全又歎氣道:“不是我說,惠妃娘娘不年輕了,你看皇上這後宮,從來不缺年輕貌美的妃子,哪個男人不喜歡美色呢?”

  “乾爹不是一般人,這種小事怎麼能難住您。”李子容的手在李德全的肩膀上輕揉,李德全舒服得直哼哼,半響才是說道,“你這手藝還真是無人能及,不然我也不會那麼多人裡就相中了你。”

  “是乾爹抬愛了。”李子容的眼底升起一絲厭惡,只是李德全沒回頭自然看不見,李子容的話就像在給人催眠:“如此,這事兒就靠乾爹多幫忙了。”

  李德全閉目享受著,感覺半邊身子都酥麻了,輕飄飄的仿佛要淩空飛起:“恩,不過你要想辦法讓惠妃管住她那張嘴,少說話,尤其是不要提大阿哥,或者國事,皇上,最恨的——哎喲,真舒服——最恨的就是她這點兒了。“

  “是,兒子知道了。“李子容的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微笑,這宮裡太平靜了,本來就藏汙納垢的後宮和個個野心勃勃的皇子們,亂起來一定很好看。

  67.壞事

  這天,李子容領了出宮的腰牌,他奉命去宮外采些新鮮的藥材,因為惠妃娘娘指名要的。李子容出了宮,慢慢的在大路上溜達,方向倒是往采藥的地方去的。只是走到一半,就閃入一旁的密林,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蹤跡。

  兩個時辰後,京城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聚源酒樓來了位綠色衣衫的女子,她沖老闆點點頭就推開了樓上包間的門。

  那女子看看坐在裡面獨酌的男人,依舊是風度翩翩的美公子,只是幾年下來,眼底的狠毒減了不少,不過,也許是不需要展現在臉上了,有點痛深入骨髓後,反而可以不動聲色了。

  女子用刻板的聲音喊了聲:“主人,您找我。”

  “恩,”李子容並沒有回頭,只是看著窗外的景致,不,也許他並沒有真正再看什麼,很多年了,他什麼都看不到。

  “四阿哥胤禛要去江南,替我盯著他,一言一行都要記錄下來告訴我。”李子容笑著回過頭,眼中的恨意讓綠衣的女子多看了幾眼,那人很多年沒有這麼喜怒形於色了,他是想起了什麼吧。

  “下去吧,”李子容揮揮手,綠衣女子臨走前說道,“幫主讓您等等他,他馬上過來找你。”

  李子容握著酒杯的手微微停頓了下,綠衣女子推門出去,李子容又一個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叫小二拿了碟杏脯過來,聽到外面有響動的時候,眼睛望向了門口,可是門開的時候,他又將眸光回到自己手裡的酒杯上。

  “你們在外面候著吧。”很和善的聲音,十六歲的少年,不浮躁很溫和,雖然平日裡是一幫之主,必須不苟言笑,朱清明進來後看到李子容卻情不自禁的笑了。

  朱清明揭開自己頭上的黑紗,一張坑坑窪窪的臉露了出來,這張臉醜陋到叫人看了就會忍不住嘔吐,可是,李子容去不覺得,那是這世上唯一令他喜歡的臉,他的弟弟,他寧願犧牲了一切都要護他周全的弟弟——朱清明。

  “哥!”脆生生的叫了聲,有些急切,朱清明想見面前的這人真是比登天還難,李子容點點頭,難道的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他指著一旁的位置,“坐吧。”

  朱清明規規矩矩的坐在李子容的對面,露出近似孩童的笑容,李子容兇悍之氣盡收,他歎了口氣:“聽他們說你將幫你的事務管理得緊緊有條,我還以為你長進了,怎麼還像個孩子。’

  朱清明聽李子容的誇獎,臉上有些羞赧:“長老們都很盡心,我學到了很多。“

  “人心險惡,你不能相信任何人,知道嗎?”李子容不耐煩的揮揮手,“人越是對你好,你越要小心,這世界上的人對你好就是要從你這兒得到什麼,你需要瞭解這一點。”

  “是,我記下了,不過,這世界上有哥是一心對我好的,毫無保留。”朱清明認真的看著李子容,其實他有一句話一直想對李子容說,可是,再也說不出口。

  “哥,放下吧,害我們的人都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不要再提報仇,我們不能平凡的過完這輩子嗎?”

  可是,朱清明再也不敢講這話,五年前他說過一次,當時李子容的眼神,他到現在還記得,那麼淒厲可怖,他沒有打人也沒用罵人,李子容之是淡淡的笑道:“是嗎?如果不報仇,我不知道自己還活著幹什麼,清明,你覺得哥哥可以安心去死了嗎?”

  “不,哥,你去報仇吧,做你想做的,你不要死,這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了。”朱清明幾近哽咽。

  李子容抱住他,眼裡卻流不出一滴眼淚,那一夜,他將這一生所有的眼淚都流光了,只剩了恨,那恨意想毒蛇一樣只要清醒的時候就會不斷的啃噬他的每一寸骨肉,只有不斷的籌謀報復,才能讓他感到好過一點。

  對不起,清明,哥哥永遠都回不到從前了。

  “哥,我敬你。”朱清明端起酒瓶為李子容敬酒,這打斷了李子容煩亂的思緒。

  純淨的酒水慢慢注入杯子裡,兄弟兩許久沒有說話,淡淡的悲傷裡有也很久不見的喜悅,李子容看看弟弟漸漸長高也健壯了,心道,自己再無牽掛,真可以放手一搏了。

  “哥,聽說你前幾日晚上出了點事。”朱清明有些擔憂,“真的沒關係嗎?”

  “嗯,我故意的,我想見見康熙的幾個皇子。”李子容冷笑道。

  “他們是什麼樣子的?”朱清明很好奇,聽說還沒自己大,可是已經跟著大臣們一起上朝議政了。

  “什麼樣子?”李子容努力回憶,“一個心機很重,另一個還一臉稚氣呢,就像……”

  李子容看了朱清明一眼,忽然臉色的笑容有些陰毒,是了,跟當年的自己和弟弟差不多的年紀,康熙,我要讓你的兒子也嘗嘗什麼叫痛苦什麼叫生不如死。

  李子容站起來,心裡怦怦的跳躍著,對身旁的人再無留戀:“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

  李子容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好像要把朱清明的樣子記在心裡:“你,小心些。”

  “哥——”朱清明站起來,滿臉的落寞,又走了,總是這麼匆匆的見上一面,五年了,見他的日子屈指可數,可是,哥哥好像比以前快樂些了,所以,自己無論如何會幫他的,不能再袖手旁觀,不能再只是躲在哥哥的羽翼下長大。

  朱清明想了想,對手下道:“你們去打聽打聽,季容吩咐綠鄂去做什麼,不過不要讓他知道。”

  “是”屬下聽命退了下去,朱清明想起季容剛才提到兩位皇子的時候的樣子,看來,他這麼急急忙忙的回去,想做的事,肯定跟那兩位皇子有關。

  這時候,胤禛和胤禩正在太子宮裡閑坐,胤礽的宮裡異常熱鬧起來,李佳氏大著肚子也出來了,胤礽說她曬曬太陽會比較好。

  胤禩笑著道:“一定是個阿哥,我要當叔叔了呢。”

  “是啊,你都要做叔叔了,以後侄兒要你教他寫字可怎麼辦呢?”胤礽笑著打趣他道。

  胤禩的小臉立刻垮下來:“字啊?我很努力了,可是……”

  “胤禛,等你回來好好教教這孩子,我都教煩了,怎麼都學不會,手笨得跟腳似的。”胤礽很是頭疼的道。

  “好,太子放心。”胤禛又回頭嚴肅的道,“我可不比太子那麼有耐心,做不好可是要打人的。”

  胤禩吐了吐舌頭:“太子哥哥,我不要跟四哥學,他一認真起來好凶,我喜歡太子哥哥。”

  “胤禛,胤禩說的話你信嗎?”胤礽問道。

  胤禛不屑的搖搖頭:“他的話,是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前幾天他還說最喜歡的是皇父呢。”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大家啊,真希望我們兄弟能永遠這麼和睦幸福的在一起,二哥,四哥,太幸福的人會不會死掉啊。”胤禩很大聲的問道。

  “呀,八阿哥,慎言啊。”李佳氏忙提醒道。

  胤礽剛要罵胤禩,李佳氏忽然猛的按住肚子皺緊了眉頭,胤礽他們都有些緊張了。

  “你怎麼樣?疼嗎?”胤礽扶起妻子問道。

  李佳氏又搖了搖頭:“沒事,孩子忽然很大力的動了下,像是被什麼嚇到了。”

  “胤禩!”胤礽狠狠瞪了胤禩一眼,胤禩慌忙陪不是:“小嫂子,我錯了,真的,以後再不亂說了。”

  “哼,”胤礽餘怒未消,情不自禁看了胤禛一眼,今天這話說得真不好,胤禛剛要出遠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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