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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鬼畜製造商》第5章
5、異變起-2 ...

  視網膜上似乎還殘留著前一瞬流星劃過的銀白軌跡,而下一秒,夏飛卻茫然的發現自己正立於一片血染般的紅色世界之中。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甜膩得讓人幾欲作嘔。

  這是什麼地方?

  他努力睜大了眼睛,仔細看清楚了身邊的景物,遠處的天空、高樓、路燈、街市,近處的窗戶、盆栽,身後亮著燈光的客廳,以及壓在身下的男人……都是極其熟悉的,除了一切的色彩都被深深淺淺的血紅色覆蓋,其餘再無半點變化。

  發生什麼事了?

  他茫然的看著身下的男人驚愕又擔憂的眼神,看見他的唇一張一合,卻怎麼都聽不見他的聲音。整個世界在他的耳中都寂靜下來,只能聽見兩個疊加在一起的,有節奏的交錯著的,「砰砰砰」的心跳聲。

  夏飛努力忽視掉那濃膩的血色,試圖分辨出穆雁行在說些什麼。

  放……開……我……

  他一字字的看清楚了穆雁行說的話,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雖然想撲倒木頭你很久了,但他一直沒有行動過好不好?然而隨即,他的動作便僵硬住了——

  他為什麼能把背後的景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後腦勺長眼睛了麼?夏飛試圖讓震驚的心情平靜下來,努力的揚起笑容,認真辨認著自己現下的狀況。很像是仙俠小說裡使用神識的時候,並不是用眼睛去看見,而是用精神力去感知了四周的一切。

  緩緩的將注意力從四周轉移到自己的身體上,夏飛愕然發現,此刻的身體正握住了穆雁行的右臂,毫不留情的錯手折斷。明明不是自己的意願,但掌心的確還殘留著堅硬骨骼碎裂時的觸感,讓他一陣心悸,他到底做了什麼?

  住手啊!

  夏飛看著穆雁行額頭密密的冷汗,隱忍皺起的眉,抿緊的唇瓣,心疼不已,為什麼他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行動?他的身體為什麼不聽使喚?

  好似整個人最殘忍的一面被分離了出去,恣意操控著這具身體,而他本人卻只能眼睜睜的旁觀著感受著,柔軟的唇瓣,芬芳的血腥味,結實胸膛的觸感……

  聽不見穆雁行的聲音,卻能猜想到,這人痛到極致了也定然是不會出聲示弱的,逞強倔強到讓人心疼的地步。在血色世界中橫衝直撞無數次未果後,精神的疲憊終於讓夏飛不甘的墜入了黑暗……

  穆雁行,你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他無法原諒這樣殘忍的自己!

  「夏飛,夏飛!」

  臉頰被人又拍又掐的,一陣火辣辣的疼,夏飛動了動眼皮,緩緩的睜開了眼,在看見雪白的天花板時,不由怔住了……變,變回來了?下意識的,腦中浮現出那漫天漫地的粘稠的紅色,口中隱約還殘留著血液的鐵鏽味,他不由翻身撐著沙發,捂著嘴一陣乾嘔,頭痛欲裂,痛苦的皺起了眉,這滋味比起宿醉還難過!

  「夏飛,你怎麼樣?」一隻手幫他撫著背脊,輕柔的安慰著,「家裡有藥嗎?我沒有找到,告訴我地點?」

  「穆……雁行?」夏飛這時才恍然察覺身邊這人是誰,驚訝的抬眸朝身邊的人看去,是穆雁行沒錯,但唇上的咬傷已經消失了,昨晚被折斷的右臂此刻正拍打著他的背脊……昨晚,是夢?

  穆雁行的動作驀然僵硬。

  夏飛眨眨眼,啊咧,他好像把想的話給說出來了?是太難受了,對身體的控制力減弱了吧?

  他乾脆睜著無辜的眼朝穆雁行看去,唇邊掛著淺淺的笑:「昨晚我做了個噩夢吶,對雁行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想到無能為力的挫敗感,他的臉色也實實在在的黯淡了下去,「可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拚命想著住手卻沒有任何用,只能眼睜睜看著……」

  「如果雁行出了事,我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夏飛目光柔和的流連在穆雁行臉上,語氣卻是堅定認真的,一字一字像是慎重的許諾,讓穆雁行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個才是夏飛。

  心裡的某個角落,終於落下了一口大石頭。穆雁行怔然半晌,呼出一口氣來……其實早上在一疊寬大肥厚的綠葉上清醒過來後,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夏飛,他本想扔下這人直接離開的。

  經歷了那樣殘忍的施虐,以後再也不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在出門的時候,看見從玄關到客廳一路髒兮兮的腳印,再看見樣式卡通可愛的室內鞋,卻又莫名的心軟了起來。於是折回陽台,將人抱回客廳,再狠狠幾個耳光下去叫醒這人。

  看著夏飛白皙俊美的面龐此刻高高的紅腫著,穆雁行有些尷尬的想,其實那幾巴掌不排除對昨晚的報復。

  「昨晚……」本來有些沉悶的心情在看見夏飛毫無察覺的頂著一張大餅臉眨眼間賣萌的時候,忽的就被愉悅取代,穆雁行壓下忍不住上翹的唇角,認真道,「那不是做夢。」

  「誒?」夏飛的目光意有所指的投向穆雁行的唇角,「如果是真的的話……」唇上的傷口呢?

  穆雁行被他這樣直白的目光弄得窘迫不已,側開臉不去看夏飛的眼睛,卻剛好將紅透的耳朵暴露在夏飛下面。夏飛忙不迭的拿手摀住嘴,悶著樂就好,可別笑出來,把人給笑跑了。

  「是真的。」說到正事,穆雁行語氣中隱約有了些凝重,「我胸口上的傷也不見了。」他身上的襯衣碎成了破布,還染著斑斑血跡,早就被他扔到了垃圾桶裡,此刻身上已經換上了夏飛的一件襯衣。解開鈕子,露出本該有道刀傷的地方,他有些茫然的道,「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飛故作輕鬆道:「或許我們都還在做夢?」他囧然的想,總不可能是他昨晚那麼折騰一通,反而治癒了傷口吧?

  「或許。」穆雁行目光古怪的看了夏飛一眼,「不然這樣又該怎麼解釋?」他動了動手指,擺放在沙發前茶几上的花瓶裡,花枝宛如打了生長素一般,飛快的朝上生長起來,潔白的花骨朵一個接連著一個,眨眼間,雪白的花朵花朵漸次綻放開來,好似紀錄片中植物漫長生長的快進,美麗的讓人驚嘆。

  過於沉重的花枝終於壓倒了花瓶,「嘭」的一聲響,花瓶倒在玻璃茶几上,灑出大半水來,咕嚕嚕滾了一圈,在落到地上之前,被一隻手按住,抽出了花枝,重新豎立起來擺放好。

  穆雁行放好花瓶後,看向怔住的夏飛,不由揚了揚唇角,這人一臉呆相的樣子,可真是難得。

  本該一個人獨自守著的秘密,但穆雁行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願意說給夏飛聽,或許是因為身上出現了這種奇怪的事情,除非是中二的以拯救世界為使命的人,心中總是難免忐忑的,有個人能分享,心中便是安定的。至於這個人為什麼是夏飛,穆雁行想,大概是昨晚夏飛血紅色的眸子,奇異的讓他有了同類的感覺,又或是,此刻距離他最近的,便是這個人了。

  「如果雁行你去做花匠的話,一定很有前途啊。」夏飛感慨一句,彎著眸子笑了,在經歷了昨晚那麼詭異的事情後,再怎樣離奇的事情他都可以接受了。

  或許這個世界已經變異了也說不定,夏飛不負責任的想著,將自己昨晚的經歷仔細的描述了一遍給穆雁行,他知道,這個男人雖然表面沉靜,但實際上,心中還是不安的吧?誰遇到這種事,都是無法淡定自處的。

  至少,讓他成為穆雁行的同類。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安心的多。

  講完自己的事情,任由穆雁行若有所思著,夏飛從沙發上起身站到地上,這時才聽見樓下由遠及近連綿不絕的救護車的鳴笛聲,他側臉看了看屋外的天空,才是濛濛亮的時候。

  是哪裡又出了連環車禍嗎?這麼早,街上便喧囂起來了?

  想到陽台上看看情況,才邁出一步,便被地上的東西掛了個趔趄。低頭一看,是儲備室放置了許久的麻繩,一圈圈盤繞在地上。

  「怎麼跑這兒來了?」輕輕的踢了踢麻繩,夏飛扭頭看向穆雁行,「你拿的麼?」

  穆雁行沉默的搖頭。

  「唔,現在就說是它自己爬到這裡來的我也不會奇怪了。」搖了搖一陣陣刺疼的腦袋,夏飛無奈的自言自語,從昨晚開始,他的世界便已經徹底顛覆了。

  穆雁行沉默的看著他朝陽台走去,再沉默的看了看地上的麻繩,眼眸心虛的閃了閃……一定不能讓夏飛知道,這是他擔心夏飛醒來後還是昨晚那模樣,專門找出來備著的。一旦確認,就立即將人捆起來送醫院……

  不過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看著夏飛懶洋洋站在陽台上的背影,他淺淺的翹起了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穆穆只對夏飛飛一個人心軟~~因為是真愛嘛~~【泥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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