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壞人好事的濟公和尚
“呵呵,我有名字的也,喂喂喂叫誰呀。”聲音很清脆,笑容很甜美,司徒璿拍了拍裴逸凡的面頰,手揉揉捏捏的在他面上製造出了紅潤才收手。
“恩,這樣氣色好多了。”滿足的閉上眼,司徒璿發現她又被睡神招喚了,剛才,逸凡的面色太蒼白,她看著心疼,她知道,他沒有好好休息的時間絕不比她短,內心所受的折磨絕不比她身體所承受的痛楚少。
“要休息了嗎?”有點心疼,裴逸凡將司徒璿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她睡吧,聽著他的心跳睡,那是爲她而重新活過來的心跳。
“恩。”應著,司徒璿聞著鼻尖屬於裴逸凡的氣息,唇角幸福的笑花,溫馨醉人。
“璿,我們會永遠永遠這樣下去對不對……”輕輕的呢喃,他喜歡她一次次肯定的回答,每聽一次,他頭頂的雲彩便眩亮幾分。
“恩……會永遠這樣下去,不過呀,不是一直在床上……哈……”意識渙散,司徒璿仍不改壞心捉弄人的本性。
……
輕笑,裴逸凡也閉上了眼,點壞心,又精靈到有點假迷糊的司徒璿,是這屬於他的司徒璿。
痛苦的日子雖過得慢,但也總是會過去的,司徒璿在某天終於被放行,說她不用再喝藥時,她差點沒跳起來給那說此話的唐中書一個大擁抱。
司徒璿的身體好了,玉天齊與唐中書也離去了,而那倆個男人離開,司徒璿與裴逸凡立時的也回了修羅門。
回到修羅門,司徒璿與裴逸凡之間仿似回到了過去,甚至比過去更讓裴逸凡覺這樣的生活完美得不似真。
因司徒璿從沒再對他嬌嚷:悶、無聊、或說倆人分開一下下,透透氣呼吸新鮮空氣之類的話。
她的笑仍舊精靈,沒有半分免強與暗隱的落寞,可他想,會是一直這樣的嗎?她那讓她眼總冒出異樣光彩的成就與事業呢?她放得開,或打算什麽時候對他說回去。
其實說回去也沒多大關係,他跟著一起就好了,可他真的很喜歡修羅門,因所有美好的記憶均在這裏,外面總發生些複雜的事。
現在的生活太完美,完美得如一場隨時會醒來的夢,有時,他走路腳步也不由的會放鬆,他擔心驚醒了這個夢。
一隻纖繡的玉手,在裴逸凡癡癡的眼前晃動著,“嘻,逸凡,人家是知道自己長得很美很美,但你也不用不時的就看著人家入迷走神,這樣人家會害羞的……”呵,嬌滴滴的聲音,她身上的小汗毛都排排站了。
回神,滿足中有分脆弱,裴逸凡抱住了司徒璿,“璿,你會永遠愛我,永遠不變對不對。”他是一個不安的人,因幸福對他而言,就如驕陽折射在水波上所閃現的光芒,美得醉人,卻無法停駐太長時間。
“對呀,永遠永遠……”呵,永遠有多遠呢,她得想想,似乎想不到也,因爲她很貪心,欲望無止盡。
很愉悅,她一再的回應,總會讓他更安心一分。
站起的身,坐在了裴逸凡身上,伸出的手,向裴逸凡衣領口探去,而就在裴逸凡要吻上司徒璿時,一抹亮光讓他身體變僵直,司徒璿探入他領口的手,不是愛的邀請,她是在他頸項上拿出了一個鏈墜。
“呵,”神秘的笑,司徒璿把玩著鏈墜,而後隨意的說著:“逸凡,你記得一切了對不對……”她記得,在那日,她還未解毒昏倒在他懷裏之前,他看到她流血,有對唐中書吼:給璿止血,她最怕血腥……
那種恐慌的神態,是一種對她恐懼深入的瞭解,是失憶後的裴逸凡所未體會過的。
……
“逸凡,記起一切很好,你是可以主動告訴我的,你還可以緊緊的摟著我欣喜的對我叫喚,說你記起我們的一切了……當然,不開心的就當它是粉筆字一抹的擦掉好了……”
“過去,恨過你,無視過你,但終究,從未停止愛你,從未將你至心中鄙棄……”
“知道嗎?我高興你記起一切的,等了你好久,你都一直不說,我好惱,惱到想咬你……”仍舊低著頭,她感受到了逸凡放鬆的身子,還有那由硬僵變得欣喜,而後再變得熾熱的眼神。
“被人忘記的感覺很不好的,告訴你,要不是本小姐心胸寬闊,本小姐說不定,一氣之下也忘掉你試試……”
“不許——”終於出聲了,她故意嚇他,被她忘記,他不要,想著他手心心口就一陣緊刺的痛。
緊摟的手臂,有點惡狠狠與恐懼的眼神,裴逸凡對司徒璿吼著:“你敢忘記我,我就將你禁足,關進小石室裏——”
“哈……”司徒璿笑了,好遙遠而又好熟悉的話。
然司徒璿笑了,剛威脅完人的裴逸凡也笑了,如果真禁足,似乎是對他的懲罰,而不是對她的,而且,他知、她知、這話不當真,假得讓人想笑,有點任性的孩子氣,似貓咪扮老虎嚇人,呵。
“永遠都不許忘了我知不知道,哪怕死去都不許忘……”將司徒璿緊緊揉按在懷中,裴逸凡仍舊命令似的說著。
“哦,不會的,你可是修羅也,你一威脅,我就害怕了,怎麽會忘了你。”
“璿——”低吼,她從來沒害怕過他好不好。
“知道,說錯話了,收回。”俏皮,司徒璿擡起右手作投降狀。
左手,悄悄的將鏈墜放回了裴逸凡的衣裳內,結解開了,他們之間會越來越坦誠,坦誠就不會再出現問題。
裴逸凡無奈,卻也不問她什麽時候知他恢復記憶的,只是將司徒璿摟得更緊了。
“喂——太用力了,你要將嬌弱的司徒璿大小姐弄碎了。”背還真的有點痛呢。
慌亂的回神,裴逸凡手松了開來,眸底有著心痛,“弄痛你哪里了?我看看……“說著,眼便四圍的司徒璿身上掃視著,手也在司徒璿的衣角翻揭著,似看她肌膚有沒什麽地方有青紫。
司徒璿想笑,想翻白眼,這是佔便宜好不好,“停——沒事沒事了,你手放鬆就沒事了。”壓著衣角,司徒璿護衛著清白,雖然護得有點晚,但有勝於無吧?呵呵。
“嘶——”衣料扯裂的響聲突而的響起,司徒璿傻眼了。
天老,她想給那個男人一個暴栗,他撕壞她的衣裳了,氣結,“你你你——笨蛋……”黑線,她現在坐院裏也,這叫她怎麽走回去換衣裳。
“對不起……我不知道的……你剛才不壓著……就會不這樣了,我抱你回房……”裴逸凡快速的認著錯,健臂橫伸,司徒璿便被他抱了個滿懷。
氣,司徒璿咬緊牙,她發誓,她看到裴逸凡在偷笑,那是應該專屬她的壞笑,小計謀得逞的笑。
他不要以爲她不知道,就算她壓著衣角,在他翻揭衣裳的情況下,衣裳絕對不可能扯破的,且還那麽長一條口,他故意的。
“裴逸凡——”生氣了,怒叫了,可是面上卻帶著笑,她就說吧,帶她回房,就將她壓在床上了。
“什麽事?……”問著,他吻著那個被她固定的女人。
怒面轉笑,也不理裴逸凡的假迷糊,手一擡,也不用裴逸凡動手了,她直接將他的衣裳退了去,他忘了,對她而言,他是超有魅力的,笨蛋逸凡,最初相識時,拐他千百次要騙他清白的人可是她也。
辦完事,她再跟他算帳。
“呵……”愉悅的笑聲,他享受著她帶著魔法的手,而她放縱著他的佔有,然沈浸于魚水之歡的倆人,突聽到了一陣刺耳的笑聲,由室外傳入,聲音不大不小,卻似清明的在他們耳旁朗笑一般。
司徒璿面色立時的黑了,是誰這樣不識趣,人家夫妻嗯嗯他跑來瘋笑做什麽,他不知到壞人‘造人’好事,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嗎?
然而下一秒,司徒璿手將身上的裴逸凡一推,立時的坐直了身,該死的,她聽到君兒的哭聲了,那哭聲與那瘋子的朗笑聲傳出地是那般的接近……
綁架?擄人?……
不管,司徒璿快速的拿衣裳向身上套,而那被司徒璿推開的裴逸凡黑著面皺眉,“璿……”那個發出笑聲的人,沒問題,是故人,不會對君兒怎樣的,可後面的話他無法說出了呀,他從來不知道司徒璿的動作那般快,他才喚出一個字,她就套好衣裳飄然出門外了。
他是想追的,可他不能動,裴逸凡看著自己仍揚起的昂揚。
怒吼,他暗咒著,該死的故人,他什麽時候來不好,竟現在來,來了就安靜點,可他不只不安靜,還專挑他夫妻恩愛的時候來瘋笑。
“喂——胖大叔,快將君兒還我——”司徒璿帶惱的嬌喝至室外響起,而裴逸凡聽到,險些沒掉下床。
不會吧?那人怎麽變成大叔了?但他確也是很胖就是了。
痛苦的移動身,裴逸凡黑臉的穿好衣裳,他現正在想,快些弄走那個壞他好事的人後,司徒璿還會跟他繼續嗎?想想,暴怒,一定不會,她一抱上君兒,短時間都難放手。
司徒璿前方的牆頭之上,正站立著一個年半百的胖胖頭光光的怪老頭,司徒璿敢確定,這怪老頭不是和尚,他頭頂沒有戒巴,一手抱著她的君兒,另一手拿著只肥燒雞。
“哇!好漂亮……”看到司徒璿,怪老頭忘了笑,忘了咽下嘴邊剛撕下的雞肉,眼直直的看著司徒璿直放光。
黑線!巧笑!“胖大叔,擦擦唇角,口水流下來了……”司徒璿安心了,她看出來了,那個抱著君兒的人,沒有危險,只要一眼,人性善惡都是可以分辯出來的。
呃!色色的怪老頭如機器人一般,手一松,肥肥的燒雞就掉下了地,報廢,而那得空的肥手,機器性的擡起向唇角一抹。
“大美人,你騙人,沒有流口水……”怪老頭仍舊眼直勾勾的看著司徒璿,可眉卻笑彎了,而後很快的,笑容消失,思緒回神,怪老頭怪叫著:“大美人太過份了,竟騙人……”
“瘋和尚,你發什麽瘋——”冷冷的,裴逸凡的一聲冷喝打斷了怪老頭未完待續的話。
修長的腿略邁步,他已在司徒璿身後,健臂略伸,他便將司徒璿摟了個滿懷,獨佔欲極強的姿態,怒目的黑瞳結了霜,直直的給了那怪老頭一個如冰箭的瞪視。
呃!“還是和尚?”司徒璿暈!這怪老頭一定是那種未入廟的濟公和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