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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驕女之醋缸修羅》第89章
  第八十二章 致命陷阱

  僵直的背,裴逸凡緩緩的轉過了身,他身體靠在樹杆上,眼眸緊閉著,微揚著的頭,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但任何人都可知他的悲傷與痛苦。

  沙啞暗沈的聲音,“你走吧。”他要玉天齊離開,他不要玉天齊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他放不下,放不開,他送她離開修羅門的,他一直站在暗處,看著馬車絕塵而去,離開修羅門,她甚至沒有回頭,沒有問君兒,她真的不在意他們了。

  看著她離開,他心緊縮的痛,如果讓她在他的生命裏消失,那將是多可怕的事,他無法忍受。

  他又貪心了,馬車還沒消失,他就跟了上去,她是他生命裏唯一的陽光,最後一滴甘露,沒有她,他會生活在黑暗裏,會渴死。

  可跟來了又怎樣,他看到的都是些什麽呀——

  他瘋狂的妒嫉,想大步上前扯開那倆個人,想將璿的身體揉碎,揉入他的骨血裏。

  可最後,他什麽也沒做,因爲他什麽都不能做。

  呵,倆人世界,看到了沒有,璿竟願爲了那個玉含飴而不回天玉皇城,那裏有她的事業,她最成就的地方就在那裏,爲了那個小子,她竟願遠離熱鬧的地方,與他過這種等同於隱居的生活。

  她不是最怕悶的嗎?呵,原來是針對人的,她喜歡的人,她就願意爲他做所有事。

  呵,不可否認,她對玉含飴的愛是假,是控制而成的,但玉含飴得到了一切不是嗎?

  溫柔的笑,眼裏身邊只有他的生活,這些曾幾何時,均是他最渴望的。

  哈,不對,他從未想過,渴望過的,玉含飴都得到了,璿爲他做飯,她做菜給他吃……

  如果璿也做飯給他吃,他絕對也只吃得出一種味道,那是愛的味道。

  可是不對,他不用璿用做菜給他吃的,他捨不得,他才不會讓她碰那些東西,她的手美美的,她最愛美了,油燙傷了她細嫩的肌膚怎麽辦……

  想到這裏,他心疼了,她剛才,會不會已經燙傷手了?

  呵,這些似乎都輪不到他來想,他來心疼了……

  揚著頭的裴逸凡,似越來越悲傷,那種濃重的悲傷氣息,壓得玉天齊幾乎喘不過氣來,轉側過頭,玉天齊看著前方竹舍院裏仍坐在桌前的倆個人,看著玉含飴,明顯的,那個男人愛司徒璿,而司徒璿……

  眼底閃過一抹疑慮,玉天齊總覺司徒璿哪里有些不對,但到底是哪里不對呢?他得想想,司徒璿與他是同類人,這樣的場景,面對‘愛’的人,司徒璿似乎、應該不是這樣子的。

  桌前的倆個人終於起身了,淺淺的笑,似乎很幸福,司徒璿走在玉含飴的身側,而玉含飴手中拿著剛才餐盤,如此看來,似乎該他洗這些東西。

  是的,司徒璿怎會是做這些事的人。

  “裴逸凡,去吃點什麽。”玉天齊想帶這個男人離開,可他又發現,此時他有些害怕與裴逸凡在一起,爲何呢?他的悲傷與心痛真的太濃重,看著他,連他這樣的人莫明的都想流淚,明明他沒有落淚,可他就是能讓看著他的人想落淚。

  ……

  “那你就在這裏,晚點我給你帶吃的來好了。”裴逸凡的不語,玉天齊只有搖頭,玉天齊離開了,但他絕不承認他幾乎是落荒而逃,他擔心自己再呆下去,他會瘋掉,會發瘋的直接對裴逸凡吼:既然愛到這個地步,就去搶呀,你很霸道的,獨佔欲很強的,天下無敵的,你去將司徒璿搶來呀,哪怕死,也好過現在痛苦是不是,你就與她一同死去好了,她不愛那個玉含飴,說不定她也很痛苦,你做了,在天國她說不定會謝謝你,你記得嗎,璿說過,她是天使,死後只會去天國……

  天國……

  想到這倆個字,玉天齊無法再向下想了,因他想起來了,司徒璿在說她是天使,死後會去天國之後,她大笑的說了,她要當禍一千年的惡魔天使,因爲人生太美好,她不要死去……

  似乎沒有了靈魂一般,玉天齊的離開,沒有影響裴逸凡分毫,他仍舊靠在樹杆上,閉著眼,他想著司徒璿與他曾有過的生活,呵,那時候,真的好開心,在湖心小築,在玉天閣。

  他認錯了還不行嗎?他不該毀了她的冰晶念表,她那時說可以帶他回去她的世界的,害怕失去她,他緊跟著她不就好了,時刻的拉著她不就好了,他看一個人,還會看掉嗎?……

  呵,他想得輕鬆,是時至今日,他才會這樣想,人沒有後眼睛的,看不到明天的事的,一切回到當日,他若不知今日,他一定還是會那樣做的,因爲他愛她呀,害怕失去她呀,沒有了她,他孤獨得心慌。

  上天再賜他一次機會如何,一切不用回到以前,因轉回去,歷史也是從演,他要今後,將璿還給他好不好……

  有點孩子氣,裴逸凡的身,漸滑坐下地,頭埋在膝上,靜靜的,他就如此的一直坐著,等玉天齊拿著荷葉包雞,荷葉包飯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孤寂如孩子般的裴逸凡。

  沒有吵,沒有叫,玉天齊知道,裴逸凡睡著了,仰天長歎,玉天齊無語,他問天,何時拔開雲霧見月明。

  竹舍內,司徒璿坐在椅上,玉含飴滿面含笑的去重新爲司徒璿做飯,而玉含飴離開,司徒璿也至椅上離了身,她回房,至衣袖中拿出了一個帶血的綿巾,小心翼翼的將綿巾收好,司徒璿打了水,打開自己緊握的左手,手心血漬斑斕,好不嚇人,有乾渴的,也有新溢流而出的。

  司徒璿小心的清洗著手,將那嚇人的血漬清洗乾淨,可是她沒有上藥,那傷口有漸癒合的形勢,她便伸出長長的指甲刺著那傷口。

  十指連心是不是,手心也如心臟是不是?呵,真的很痛,好痛好痛,可是痛好,有血腥味也好,心慌一樣好,身體無力得幾乎暈厥過去也好。

  這樣,她才可能更清醒,玉含飴一定想不到,她會有這樣的毛病,對血腥味過度的恐慌與害怕,竟能讓她在受他控制時神智也清明。

  當初在司徒莊園,她的好事來了,還真是好事,就是那次,她短晢清明的神智發現玉含飴的問題,那次爲玉含飴擋劍,她再次恢復了短晢的神智,而這次在修羅門,瓷瓶碎片劃破她的手,逸凡的手,她醒了。

  那是疼痛的震撼,是血腥的衝擊,是對逸凡的抱歉,她爲他心痛,她傷害了他,哪怕出自于無心,但那就是傷害,天下只有她能傷害他。

  她會永遠記得逸凡痛苦的神情,記得那死心的‘自由’二字,他到底絕望到哪一種程度,才會絕望的對她放手,他那轉身淒絕的背影,是她永遠的痛。

  他強烈的愛,她投降了,對他投降了,等一切過去,她會讓他很幸福的,因爲……

  她一直愛他呀……

  處理完一切,司徒璿的左手再次的緊握了起來,長長的袖,遮掩了她的異常,媚眼含笑,仍是眩迷人眼,目眩人心。

  步出房門,桌上漂散著飯菜香,玉含飴正好的擺好了碗筷,陽光般的笑容,唇角儘是滿足。

  “璿,吃飯了。”溫柔的聲音,是情人間最醉人的呢喃。

  “恩,好香,還是含飴做的東西好吃,以後你要做一輩子,就是府裏有下人,我吃的東西,一樣要你親手做。”滿足嬌蠻的話語,玉含飴輕笑著。

  “好,只要你願意吃,我爲你做一輩子。”她,會願意吃一輩子嗎?呵,怕是不會吧。

  “好,那你就做一輩子吧。”落了坐,司徒璿動筷吃了起來,用過餐,收碗筷的,還是玉含飴。

  夜深,司徒璿站立門外,看著天上的星晨發呆,她似想什麽想失了神,就這樣站立著,身體變得越漸冰冷,她也沒想過要回房。

  如星子的眼眸,在黑暗中變得暗淡,輕盈的腳步聲,終於的拉回了她的思緒,不用回頭,她知是玉含飴,背上的寒氣,變淡,最後不見,因有人爲她披上了衣裳。

  “不冷嗎?回房休息吧。”溫柔的聲音,溫暖的手放在了司徒璿的肩上,他更想做的,是將她摟在懷裏。

  “剛才冷,你來了就不冷了,不回房,你陪我看星星好了,還有螢火蟲呢,這小東西在我們那可少見,幾乎就是不見的,呵。”就電視裏面有,書上面有。

  “好,前面有椅,坐椅上好了。”說著,玉含飴牽握住司徒璿的手便要向前帶。

  “不用了,坐椅上多沒情趣,坐地上,呵。”司徒璿身一彎,人就給坐在了石階之上,手一拉,玉含飴也跟連的坐了下來。

  呃!笑,包容與縱容的感覺,玉含飴想著,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

  竹舍的院內,是坐著看星星的倆個人,而竹舍的院外,是癡癡的男人,夜深,但也幾乎是在司徒璿步出門外的同時,裴逸凡似有所感覺般的就睜開了眼,他看著司徒璿,看著那倆個沈溺愛河浪漫的看著星辰的人。

  碧綠的眼眸,此時暗淡無光,玉天齊將吃的東西送遞到了裴逸凡手裏,他接過了,慢慢的吃著,眼仍看著那個本該在他身邊的女人。

  一種甜的化不開的幸福,玉含飴感受享受著,深陷著,同時也痛苦著。

  他愛她越來越多了怎麽辦?他愛她越來越深了怎麽辦?他愛她到一心想要她幸福,不要她的人生有一點不順心了怎麽辦?他開始恐慌了呀,他害怕她身命的流失,她身體越來越差了她知不知道,她原本紅潤的臉頰越漸慘白了知不知道?

  她全都知道,她故意的。

  她對他溫柔,卻是在給他致命的陷阱,而他明知,卻跳不開,逃不脫,且自願的向裏陷。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本他的控制已經是假像了,而她又在假像中給他製造了更深一層的假像。

  他知道,她早不受他控制了,她緊握的手,總會散發出血腥味,他是醫聖,血腥味他最敏感,如對藥物一般的熟悉,如此他怎會不知道。

  受了傷,不告訴他,有意隱瞞,這不是受他控制的人會做的事,他不知她是怎麽做到的,可以讓她自己清醒,但她的假意柔情,讓他迷醉的不想打亂她的計劃。

  而時至今日,她似乎成功了,一切都是她有意的,她是多麽聰明的人呀,她是他的老師呢,原來一切是算計中的算計,血腥味,她等著他發現在呢,或者說他發現的時間,她也是一清二楚的,她帶著他在玩耐心遊戲。

  她讓他更愛她,不可自拔,同時的,她自損身體,時至今日,她竟讓他面臨了當日裴逸凡一樣的選擇。

  不想讓她死,他就得爲她解毒,而爲她解毒,他就要失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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