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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驕女之醋缸修羅》第90章
第八十三章 誰殘忍

  晨間,玉含飴靜靜的走入了司徒璿的房內,她閉著眼,靜靜的睡在床上,原本櫻紅的唇,已有些泛白,面色更是白得有些透明,她失血過多了,離開修羅門多久,她就讓她的血流了多久,她那緊握的左手,就算在睡夢中也不斷的收緊,鮮紅的液體,順著指縫向下流著,在雪白的床單上溢染著妖治的紅花。

  玉含飴想上前,他想打開她的手,爲她治傷,讓那可怕的血液不要再溢流出她的身體,可是不行,他打不開她的手的,她的手握得死緊,指關節泛白泛青。

  呵,其實他有在想,她現在說不定是醒的,就這樣睡著等他看,讓他心痛,再而後呢,等他離開後,她會睜開眼,她會若無其事的清理好一切之後步出房門,然後再含笑的叫他含飴,再用她嬌蠻的聲音對他說,她與他會永遠幸福……

  呵,好可怕的永遠幸福,現在的她,每走一步會仿似用盡身體的全部力氣,隨時都可倒下,他心揪,所以他總站立在她身旁,可她更過份了,她握他的手,可他也愛極了她的過份,他貪戀那每一次讓他心跳變快的肌膚接觸,哪怕那時他心緊縮的幾欲停止跳動。

  鮮血的紅,太刺眼,它是世上最鋒利的刺刀,它讓他狼狽而逃了,慌亂的步,他看到司徒璿眼臉眨動了,她在提醒他她要醒來了吧,他不要面對,急步出房門外,玉含飴靠在牆上喘息著。

  而玉含飴急步出司徒璿房門,司徒璿立時的睜開眼坐了起來。

  “呵……”她沒有睡呀,她不敢睡,再累,她也讓自己驚醒,她痛得睡不著,血腥味讓她心慌,空蕩蕩的纏心的痛,她幾乎想要敲暈自己,可她笑,她開心也很痛苦的笑。

  她的痛苦快結束了,時間要到了,此時的她,只是坐起都仿似要用盡她的生命。

  呵,是他讓她痛苦的,她不放過他,她怎麽能讓那個落荒而逃的男人喘息太久呢?妖媚的笑,透明的臉頰,司徒璿站了起來,她步出房門外了,看著那個閉眼面色慘白的男人無力淒絕的靠在牆上,她唇角勾起了諷刺的笑花。

  呵,他痛嗎?還不夠,她看到過世上最讓她心痛的孤寂悲絕身影。

  “含飴,你怎麽靠在這裏呢?是早餐做好了嗎?你怎麽不叫我起床呢……”嬌怨的聲音,司徒璿站立在玉含飴身前,而乎是話音響起的同時,玉含飴慌亂的睜開了眼,急忙伸出的手,扶住了司徒璿的身子與手臂。

  她的身體好冰涼,如……失去生命的人一般。

  唇微動,面上扯開了連自己都無法欺騙的笑,“我……正要去叫你……你就出來了……”

  “哦,呵,那你下次早一點,我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在床前看著我醒來知道嗎……”透明蒼白的面上,竟還有著如星子般的目,閃亮著迷人的神采。

  咽喉哽咽,玉含飴笑答著:“好……明天我早一點……”她真的很恨他,她很殘忍。

  可是他無法怪她,一切都是他害的,她今日的一切都是他造就的,他該放手了,否則他會直接死在她甜甜的笑顔與溫柔的話語下,這樣子日子多過一天,他的生命與她的同時向死亡更逼進一步。

  趁他還有力承受,給她配解藥吧……

  “含飴……用過餐,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

  “好……”她還能放風箏嗎?不擔心自己的生命比風箏更早讓風吹跑嗎?呵,暗淡淒迷的笑。

  “那走快一點,我們用餐吧……”拉著玉含飴,司徒璿向前走,可似乎玉含飴扶著她居多。

  仍舊是心慌,手心與心口仍是空虛的痛,痛得她想拿針刺自己,想以另一種痛略淡化那噬心的痛楚,可她什麽也沒做呀,痛好,很好很好……

  她司徒璿發誓,一生的痛,到今日停止。

  他們放不起風箏的,但玉含飴還是做了風箏,走出竹林外的青草地,司徒璿直接坐下了地,她似在耍賴,她將風箏向玉含飴手中一放,“含飴,我累,你放,我來看……”

  他?她要他放風箏,他廢了一隻手,放風箏對他來說,好困難,但他放……

  玉含飴笨拙的擺弄著風箏,總無法讓它飛上天,可就算風箏飛不上天,司徒璿仍舊高興的咯咯直笑。

  裴逸凡震撼了,這是三日來,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司徒璿。

  那個玉含飴都在做些什麽?他要她死嗎?他怎麽讓她變成現在的樣子了。

  她的樣子,看上去就如隨時會被風吹走的雪花,還未吹多遠,就會被陽光溶化,再被熱浪蒸發……

  他憤怒了,如果一定會死,他也不要她變成這個樣子,他回帶她回家。

  沖出去的身子,被玉天齊攔載住了,玉天齊也震撼了,心爲司徒璿緊縮的痛,可他相信她,她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他就算什麽也不瞭解,但他相信司徒璿不會讓任何謀劃在她身上成功。

  “裴逸凡,再等等看吧……就等一天,如果她的情況更糟糕,我們直接帶她走……”裴逸凡根本聽不進玉天齊的話,寒光閃閃的劍,直指著玉天齊。

  “讓開——否則我殺了你——”

  “裴逸凡,再等一天,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失望的……”唐中書的聲音,他至玉天齊與裴逸凡的側方走了出來。

  其實,他早就來了,他跟在裴逸凡後面來此的,他不放心,得看看司徒璿到底怎樣了,而玉天齊現身站立在裴逸凡身旁了,他便一直隱身暗處,因爲一個人,靜靜的,某些事可以看得更清楚。

  而至今日,他看得很清楚了,他笑了,很淒婉與讚歎的笑,司徒璿,真的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女人,她值得任何一位尊傲的男子爲她付出所有。

  他可以確定,現在的司徒璿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有點悲傷,此刻,他寧可自己不精毒,不識醫理,因這樣,他就看不到那讓人妒嫉的愛了,司徒璿會回到裴逸凡的身邊的,她走到最後一步了,似乎她不攤牌,玉含飴也承受不了了。

  玉天齊回頭,看著面含笑的唐中書,他無半分訝異,因他出現在這裏與他出現在這裏有著一樣的理由。

  ……

  “……什麽意思……”裴逸凡的話句冰硬,因他身體麻木。

  眸光看向遠處,眼底突出現了異樣的神采,看來,他不需要解釋了,一切開始了,結束了,裴逸凡自己看吧。

  “你自己看吧……”喃喃的聲音,唐中書看著那突跪坐在司徒璿身前的玉含飴,他悲淒的眼神,隱含著那樣熾烈的火光。

  裴逸凡僵直著身回頭了,玉天齊看了過去,他們看到了唐中書所見的場景,靜靜的,沒有人再出聲,他們的身體都變得緊繃,司徒璿與玉含飴對話,他們都聽得見,高深的內力,那倆個人再離他們遠一百米他們一樣聽得見。

  ——

  “璿……停止吧……所有的都停下來吧……我給你解毒……我放你自由好不好……”他愚蠢的放著永遠飛不起來的風箏,而她一邊笑,一邊捂著胸口粗喘。

  她呼吸困難了嗎?再無力承受了嗎?她明明可以好好的,只要她失心,她不會痛,可她寧可痛,寧可自虐,也保持著那折磨人該死的清醒。

  他不想要她死的,不想,他不回避了,坦誠他輸了,因太在意她而輸了還不行嗎?

  所謂的報復,根本就是私心裏想要奪取她的手段,他到底什麽時候愛上她的呢?他不要去想,總之,他現在無力負荷這份愛了,它太沈重,會奪走所有人的生命,她的、他的、裴逸凡的……

  “呵,含飴……你都在說什麽?……什麽解毒?我有中毒嗎……”粗喘,輕咳,司徒璿面含笑迷惑不解的問著。

  輕笑,在心底,原來非要到這一刻,他才收手,他要坦誠自己的錯誤了嗎?要說出血淋淋的事情了嗎?

  她不懂,總之在此刻她什麽也不懂,她要聽他說,他不說,怎麽會更痛呢?呵。

  她一直相信,心痛,更勝肉體的折磨,困爲她就是心痛到感覺不到身體的痛了,至少身體的痛,她能承受,心痛,卻讓她想哭。

  司徒璿的眼淚,何其珍貴,它爲誰而流過,爲誰呢?……

  呵,這一刻,她很開心的……

  “我爲你解毒……我送你回他身邊……”玉含飴身顫抖,原來她,也這般的殘忍,她不放過他,非要聽他說出來才滿意,她知道他說出那樣的事,會有多痛苦,她想撕裂他。

  “不懂……”迷惑,“含飴,你不舒服嗎?我帶你去找大夫好不好……”

  “夠了——夠了——你是清醒的對不對——至修羅門離開就一直是清醒的,你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麽,知道你真正愛的是誰——你願意跟我走,不就是等著我爲你解毒嗎?——”痛苦的低吼。

  “你知道我愛上了你,或是你要我愛上你——你要報復我——”

  “呵,聽不懂也……含飴,你一定發燒了,感冒了,所以你開始胡言亂語了對不對……你要乖一點,我扶你回去……“無力的手,技撐著要起身,可她竟無力站起來了,手與身子,都軟綿綿的,輕飄飄的。

  “你——”玉含飴將司徒璿想起身的身子固定住,“我認輸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承認自己是壞蛋,我承認我愛你,很愛很愛,所以你現在做的事,我很受傷,很痛苦,幾乎難受得要死掉——”

  “呵……難受得要死掉?……不夠也……你必須比我還痛十倍,百倍才行……因爲你讓我傷害了我愛的男人……他的悲傷,他的淒絕背影,會是我今生永遠的痛……”說開了,她不裝了,當傷口已然撕裂到不能再大時,就向它撒鹽,呵呵。

  裴逸凡震撼了,原來,她清醒了,離開修羅門時就是清醒的……

  她還說,玉含飴讓她傷害了她愛的男人,那,是在說他嗎?……

  身體僵硬筆直……

  “……哈……十倍,百倍……原來這樣恨我……對一個這樣恨的人,你怎還能陪著他看星星,爲什麽不直接咬碎他——”吼聲,似哭泣。

  “我什麽要咬碎他呢?被咬碎了,他還怎麽給我解毒呢?被咬碎了……怎麽會有現在這種痛呢?……”呵,“你得告訴我,被咬碎有現在痛嗎?”

  “哈……咳……”玉含飴緊揪著胸口,唇內不斷的溢流出鮮血,“你很殘忍……”

  “我從未說過我心善,我不邪惡,我只是從不讓自己與自己所在意的人受傷,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們,而誰若做出了傷害他們與我的事,我就會變成比逸凡更可怕的人……對敵人,逸凡是無心,而我,則有世上最冰冷的心——”無力的手,擡起,將玉含飴向後推,竟也將他推倒。

  “離我遠一點,我司徒璿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騙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讓我當傻瓜,而你,還讓我當了白癡——”笑,“你知不知道,被人控制是很愚蠢的,你傷了我的驕傲……”

  “呵,如此你已經夠不可原諒了,你竟還讓我去傷害我愛的人……那種痛,你知道是怎樣的一種刻苦名心嗎……”搖搖欲墜,司徒璿竟站立了起來,倨傲如女王,冰冷不帶一絲情緒波瀾的眼,直直的看著玉含飴。

  “呵,好高貴好冰冷的心……”玉含飴笑著,此時眼底,竟凝聚著陰霾。“你現在這樣說,不怕我不給你解毒——”

  裴逸凡驚醒了,害怕了,“璿——不要再說了——”黑色的旋風,裴逸凡站立在了司徒璿身旁,他甚至不敢抱她,他擔心他的舉動,會更徹底的刺激玉含飴,他害怕極了玉含飴不醫治璿。

  他是最後的希望了,他不能讓璿再說下去,她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全夠了,他很滿足,好幸福,好激動,他想緊緊的摟著她做孩子氣的事,想摟著她轉圈圈,而後狠狠的深深的吻她的唇。

  他要將她的唇吻得鮮紅,讓它再現玫瑰般的色澤。

  “……逸凡,終於跑出來了……呵……”伸出手,司徒璿摟抱住了裴逸凡的頸項,“你這次耐心變好了喲,來了這麽多天,只是一直靜靜的……”輕盈的笑著,手順著裴逸凡的背,他的身體好僵直,“逸凡……你得摟著我,我都站不穩了呢……”嬌俏的話語,此時,司徒璿的面上,竟泛起了一絲紅潤。

  裴逸凡震驚了,原來,她一直都知他在。

  玉天齊與唐中書走了出來,裴逸凡剛才沖出來,他們一時忘形,沒拉住,還憂心裴逸凡壞事了,可現在,司徒璿的反應……

  他們是憂慮,也是安心,原來她一直知裴逸凡在她身邊。

  是也,清醒的司徒璿,什麽都知道,她是無限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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