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再續以禁錮愛為名賭約

面陰霾，什麼叫做沒反應不是性冷感？ 如果剛才吻她的人不是他，是其他男人，她也會有反應？ 再或者說，誰吻過了她的，是唐中書還是玉天齊，那個劍蘭的偷吻……

暈！ 裴逸凡火氣不斷的向上串升，手抓著司徒璇的雙肩收緊，“除了我，還有誰吻了你的？說——”低吼，讓司徒璇身顫了一下。

哇！ 他又嚇人，一下子氣息變得那樣冰冷做什麼，苦著臉，司徒璇縮了縮頸子，眼四圍的看了一下，完了，沒人，他殺了她也沒人看得到。

當然了，這傢伙不會殺了她，但會擄她回修羅門吧，到時又將她禁錮起來，她就真的哭也沒眼淚了，一個失憶的人，她氣也氣不出來。

“為什麼不出聲，為什麼不回答？你心虛？誰吻了你的？唐中書？玉天齊？……”

司徒璇的身子僵直了一下，很快放鬆，可這短晢的僵直，裴逸凡查覺了，他狂怒了，她當了玉天齊的王后的，他問她玉天齊是否有吻她，她身體僵直，他跟玉天齊……

“該死的——你喜歡他是不是？最初在修羅門嫁給我時就喜歡他了是不是，所以才離開我，所以離開我後哪裡也不去，就來了天玉皇城——”吼，裴逸凡越說，越覺自己猜測得對。

只憑藉著記錄冊，裴逸凡的推斷竟仍與未失憶前一般無二，竟仍認定玉天齊會是搶走司徒璇的男人，司徒璇會愛上他。

天～再任他說下去，他的怒火就直接將她燒死了，司徒璇被裴逸凡吼得有點頭暈腦脹了。

“不是——不是的——”還任他瘋下去，她不完了。

“他吻你了對不對——說——”吼。

呃～意外算不算？ 司徒璇嚥口水，該死的，那次他不是看到了嗎？ 後來還將她給吃了，現在失憶了，舊事重提，怎麼她的氣焰還是沒他高。

她算是知了，就因她不敵他，這傢伙勢強壓人。

司徒璇的猶豫，裴逸凡徹底的認定她與玉天齊之間有親呢，甚至有情意了，他全身緊縮的痛，緊繃繃的身體，如爆裂一般，抓著司徒璇肩的手，不斷的收緊，再收緊。

呃～

哭～

“痛……裴逸凡……痛……快放手啦……”該死的，再抓，再捏，她骨頭就要斷了，他還有理智沒有。

“不許喜歡他——不許知不知道——”仍舊是吼聲。

“是是是……不喜歡他，誰也不喜歡行了吧……鬆手啦……豬——”

“不許——”她要喜歡他，愛他，誰也不喜歡不可以，裴逸凡仍舊對司徒璇吼著。

呃！ 正說也是他，反說也是他，神經病～

“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鬆手啦，你弄傷我了……”痛，沒辦法，司徒璇身向前，手直接摟抱住了裴逸凡，而唇直接堵上了那狂怒男人，裴逸凡身體傾刻間變得僵直，眼眸不敢相信的看著司徒璇，一片空白的大腦裡，不斷回放的就是：她在吻他……

手放鬆，漸向下滑，然滑至她腰間，裴逸凡將手收緊，是她主動吻他的，不要怪他，而後的轉變，司徒璇有點頭痛，卻也反對無效，似乎她又被吃了，怎麼一提到那個意外的吻，她總得付出代價呢？ 已然被放躺在青草地上的司徒璇鬱悶。

再而後，她也沉迷，與他一同沉浸於那情慾的激狂世界。

許久之後，耳旁只迴響著粗重的喘息，摟抱著司徒璇，裴逸凡唇角揚起，不再是嘲諷的笑，很是滿足，發生關係，此時對他而言，最大的滿足並非欲，而是心靈，她是接受他的，否則她不會讓他要她的。

有點惱，有點氣，司徒璇唇角揚著笑，裴逸凡的笑痕難得，她的笑最易最常見。

翻轉過身，司徒璇坐了起來，她一件件的拿過自己的衣裳，可很自然的，裴逸凡也不知為何，他取過了司徒璇手中的衣裳，一件件的為她穿上，而司徒璇也不說什麼，任由他做著。

靜靜的，裴逸凡低首繫著司徒璇腰帶時說著：“我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做？”不需要答案，他做得好順手，他發誓，在那段空白記憶之前，他這雙手只會冷殘的輕取人性命，絕不會為任何人穿衣，更從未碰過女人的衣裳，他此時的動作這般熟練，這般自然，一定都是因她。

“不知道。”仍舊是甜甜的笑，仍舊是清脆的聲音，可這三個字，讓裴逸凡不太高興，什麼叫做不知道？ 她也失憶，忘了一切？ 她故意的，她不想記憶有關他們的事嗎？ 手心指尖再次泛起了痛苦，為什麼還有這種痛，至見到她，他的痛似乎沒有停止過，總一波一波的向他襲來。

“司徒璇，跟我回修羅門。”放棄那個問題，因若問出，他有種他不會得到他想要答案的感覺。

明明剛才給他了，明明剛才他們還是那般的貼近，為何現在又有種遙遠的感覺。

“為什麼？”很迷惑的反問，裴逸凡的腰帶係好了，司徒璇頭四下的張望了一下，而後再看看自己，皺眉，頸項上胸口前到處都是痕跡，這樣她怎麼回去呢？ 唐中書他們看了……總之，頭痛。

要不給他們發個信訊，說她先走一步，三日後再會合，還好，她司徒璇做事細心，萬無一失，放信號彈好了。

一番思慮，司徒璇在袖中尋找著她找人特製的信號彈，等她將信號彈放出去，她就在地上寫好字，然後就先離開，不過她不識路也，算了，有錢還有找不到路的嗎？ 找人問，出銀子讓人帶她去她的目的地就好。

唉！ 這些似乎都用不到，她不回修羅門也是確定了的，如此，那個裴逸凡跟她是跟定了。

“司徒璇——”看著迷惑的反問那三個讓他暴跳字句的司徒璇，裴逸凡就差沒吐血了，輕輕柔柔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說完了還去忙乎她自己的，她眼底有沒有他。

暈！ 又是吼！ “裴逸凡——再在我耳旁吼，就走遠一點，我可不想得耳鳴。”

“跟我回修羅門。”冷冷的，穿回自己衣裳的裴逸凡抓握住了司徒璇的手，他有種感覺，不緊抓住她，她就不再是他的，會至他身邊溜掉，會離開他。

“不可能，你明知不可能，不要再問了，我還可以告訴你，剛才那並不代表什麼。”司徒璇仍舊笑著。

“你——”他又有掐死她的衝動了，“你確定你不跟我回修羅門。”忍忍忍，忍得住怒，卻也忍不住惱。

“不去。”話語堅定，但也說得有點小心了，眼前的這顆炸彈，她還是少惹的好。

“司徒璇，給你倆種選擇，一.回修羅門；二.跟我在一起，不許再跟其他男人有任何關係。”冷硬硬的，裴逸凡說著，他手心冒出了汗，有點緊張。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第一條她明明拒絕，他也知不可能，至於第二條，她也拒絕過了，可他不放手，她得是他的。

“我選……”看著裴逸凡，司徒璇仍舊笑著，“我選三，哈哈，本小姐想怎樣就怎樣。”受他的威脅，那才有鬼。

“選擇三是吧？”冷沉的聲音，“你得跟我回修羅門了，是你自己放棄自由選擇的機會的。”拉過司徒璇的手，裴逸凡手向前指，“看，那就是修羅門的方向，現在我們就回那裡。”

“不可能的，不去不去。”司徒璇向後掙扎著。

“那你就讓唐中書離開，那你就去對玉天齊說讓他死心，​​說你不喜歡他，今後絕不可能與他在一起。”冷冷的，裴逸凡的手緊抓著司徒璇。

“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是我的誰？”他別太過份，泥人還有三分土氣呢，惹火了她，他就躲一旁去哭吧。

“司徒璇——”

暈！ 又是吼，“拜託，裴逸凡，你不用一直叫，我比你更清楚我叫什麼名字，不用你一再的提醒。”

“你——”

氣結了，脾氣還真不好，司徒璇搖頭，還好她沒事，他吼吧，她跟他耗，腿酸，司徒璇直接坐下了地，“說吧，說吧，你想怎樣說，有什麼話要說就說吧，本小姐閒著呢，全聽你說完。”

“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真不知你在執著些什麼？你不是修羅嗎？修羅不是最冷殘無情的嗎？一個人就好了，不管以前愛不愛我，忘了我不都是好事嗎？告訴你，記得會更痛苦，我先前說的是真的，我不愛你，更不要你愛我，你失憶了，正好就當沒我這個人，你繼續當你的冷殘門主不就好了，無心無欲，天下無敵，正好誰也傷不了你……”

“閉嘴——”他們又繞到一個怪圈裡來了，他們有親密的關係，她也接受，但就是不肯在他身邊，這是為什麼？

“我閉嘴，總之我說的話，不可能改變，愛不愛聽，你接不接受，就是這樣，還有，我得告訴你，失憶前的裴逸凡，不會強逼的將我帶回修羅門，因為他知道那樣只會讓事情更糟糕，讓我離他更遠。”

裴逸凡滑坐了下來，他無力了，“說，你要怎樣……”

“不怎樣，我們不適合，你離開吧。”看著天空，司徒璇仍舊笑著，聲音仍舊清脆。

“不可能，告訴我，是我做錯了什麼。”

“忘了，就沒錯了，我放過你了，讓你走，你就不能心痛了，看，司徒璇是好意的，你得感謝她，否則留在她身邊，就承受她的不原諒與恨吧。”

他沒有要她的放過，也要她的放過，在她離開後，他們有重聚，在王宮，他在她身邊，那時候她是接受他的，否則，有時他的筆跡不會透著喜悅與張揚。

“你騙我，你說的話我不信，我是不記得與你之間的事了，但我有記錄冊，在我失憶之前，我是與你在一起的，這樣，怎能說不適合。 ”裴逸凡冷冷的說著。

就算有不原諒與恨，至少他們是在一起的。

“呵，還有記錄冊？”難怪先前他能說出什麼她是喜歡玉天齊的，最初在修羅門嫁給他時就喜歡玉天齊了之類的話。

“那時我們是在一起，但你想不想知道我們是以怎樣的方式在一起的？”笑，無緒，無心。

這樣的笑容，裴逸凡有種心慌的感覺，但他仍問出了，“說，什麼方式。”在一起就好，那是那時的他的選項選擇，他信他的選擇。

“賭局，一個禁錮的賭局。”輕扯唇角，司徒璇說著。

裴逸凡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但他要問，要知後繼，他也問了，而司徒璇說了，如講訴他人的事般的簡潔而又清楚的對他講明了一切，他完全的陷入了那痛心的賭局裡。

他竟會做這樣的事，深思，裴逸凡的眼一直看著司徒璇，看著她的側臉，看著她的笑，看著她無聲的嘆息，看著她的平靜。

就是她了嗎？ 不讓他孤獨，抓住她就是抓住全世界。

……

“繼續……”淡淡的，而又堅定的聲音，“那個賭局繼續……”那哪裡是賭局，根本就是他渴望的在意，若她真做好守擂者，想要贏，禁錮的強要他的愛，那他似乎只會滿足與幸福，那是被需要的感覺，沒有被世界遺棄的感覺。

他什麼都不用記得，他都可知，那時的他，是多麼的高興與激動這場賭局，因現在的他，就是如此。

“不用了，中場晢停了，就是雙方棄權了，自然取消了。”淺笑著，那是必輸之賭，錯一次是大意，明知是輸還繼續，就是笨蛋了。

“你怕輸，告訴我那個賭局的原意是要證明什麼？它是要證明我禁錮你錯了嗎？你是想要證明它的嗎？”激將，她說他錯了，賭局就必需繼續，若說他沒錯……不，她不會說他沒錯，他們之間的問題，似乎就在這裡。

……

司徒璇看著裴逸凡，她聽著他說的話，唇角仍有著笑，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他似乎抓住重點了，她回答他不了什麼，可那個賭局，根本就不必要了，但此時，她能叫停嗎？ 裴逸凡容許她放棄嗎？

似乎半年之期還很遠，可這根本早與半年之期無關，賭局是藉口，是他要留在她身邊的藉口，可她能拒絕這個藉口嗎？

其實，也許她也需要這樣的藉口，似乎有了這樣的藉口，他們之間就不再是僵局了。

先前的二選一，她根本倆者都不可能答應。

以一紙硬書，一個賭約為名，倆人放縱，均不用負責，而她，更可繞開他的糾纏。

“不，賭局不用，若你一定堅持，我們便繼續情夫條約。”

“情夫條約？”皺眉？

“是的，情夫條約。”司徒璇复訴著情夫條約。

……

裴逸凡不語，眼眸底凝聚風暴，最後，情夫條約消失，他們關係的延續，仍舊是以禁錮愛為名的賭局，若裴逸凡真答應那情夫條約，他就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