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如果有人此時伸手碰觸葉文靜的身體,就會知道她有多冷,她的身體冰涼涼的,可言沒有一絲溫度。
身體冰冷到麻木,她卻笑得妖冶妖艷,甚至,漸漸的,她笑出了聲,抓過枕,她緊緊的抱著,要孩子是不是?
“呵呵……哈……”眼角笑出淚,葉文靜用手抹,抹乾淨了,卻又再流出,彷彿不太正常的笑聲,她嚇到人了,敏感的獨孤殘跑到了她房裡。
酷酷的皺眉,“你怎麼?”明明擔心得要死,卻,語調那樣僵硬。
“獨孤殘,我欠你五百萬?”
“沒有。”她亂說什麼? 亂七八糟的。
“那你那難看的冰塊臉給誰看?”終於的,葉文靜不再那樣笑,眼角也不會流淚,其實,早在獨孤殘出現的時候,她就抹盡了淚水,她得感謝自己的淑女,抹淚的姿勢特優美溫柔,所以沒有弄紅自己的眼。
“你在笑什麼?”
“笑著試試,你什麼時候發現,什麼時候會跑過來一看究竟。”呵。
“不要開玩笑了,到底是什麼事?”獨孤殘在床邊坐了下來,伸出手,將葉文靜摟緊,帶著她躺在了床上。
額抵著她的額,唇幾乎貼上她的。 “說,你為什麼會昏倒?與上次在鬼域昏迷時有沒有關係?你到底有什麼病,再不,你中毒了對不對?”獨孤殘一步步的猜測著,心口緊揪的將葉文靜壓在身下。
“哈,你可以寫小說,還真是會編劇情啊,拍成電視劇都可以了。”
“我說認真的,回答我,是不是這樣?”心底有陰影,似乎怎樣都揮之不去。
“不是。”
“那你給我一個原因,為什麼會昏迷,為什麼會一過半個月不醒?”咄咄相逼,獨孤殘就是要真相,直覺告訴他,那個真相很重要,不太好,但他一定要知道。
“誰知道,也許太累了,所以一睡著,就睡長一點時間,睡了半個月。”
“不要再開玩笑了,你再不說實話,我去找藥王,我讓他給你仔細檢查,就不信查不出原因。”
“哈,藥王?比本宮主醫術還要高明?”
怒目。
“那你去找他來吧?記得,讓他仔細給本宮主檢查,順便的,問問,那個藥王是男人是不是?”
哼! 獨孤殘冷哼著,既是王,自是男人。
“你說他會不會很年青,會不會血氣方剛?”眉眼一挑,妖冶異常,讓獨孤殘下腹不由的收緊,同時的,危險信號也由眸底迸射了出來。
“不會,他只會殺了你,你……閉嘴,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讓你見到他的!”該死的,那個藥王是不是血氣方剛他不知道,但他絕對是個年青的男人。
伸出手,獨孤殘有搖醒葉文靜的衝動,也有掐醒葉文靜的衝動。
怒目冰冷的男人啊。
咯咯的笑聲,“真的是年青的男人也?這下,就算你不讓他來見本宮主,本宮主也有辦法找到他,本宮主似乎一直忘了,玉花宮的宮主,有收男寵的特權先河……”
“閉嘴……你找死……你敢,我就殺了你……”氣怒,手一錘,轟隆的聲響,床斷了,塌陷了,葉文靜快速的閃身,卻被獨孤殘抓住了,手一扯反扣住她,將那要逃離的人扯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葉文靜被壓制在床上時,倆個人在床上過起招來,一人擒,一人反攻,最後,竟一直是個平手,因獨孤殘害怕傷人,因葉文靜無心傷人。
狡黠的笑,葉文靜清笑:“獨孤殘,還記得你剛才想問我什麼嗎?”一句話出,獨孤殘楞了下來,是呀,她轉移他的重心了,讓他幾乎忘了剛才的問題,一時,獨孤殘動作更快了,將不防的葉文靜擒拿了下來。
“說……為什麼會昏迷不醒,如果你不說,用盡任何手段,我也會查到真相,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精光一閃,懶洋洋的,“我懷孕了……”炸彈,絕對是將獨孤殘炸得頭昏眼花的炸彈。
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獨孤殘指著葉文靜的肚子說不出話,那樣子,很蠢,讓葉文靜心情很好的大笑。
“孩子還沒一個月。”咳咳。
眸底閃過各種光芒,葉文靜一一捕捉了,她閉上眼,身子放軟,“無決的孩子。”
一下子,空氣冷了十度。
獨孤殘大笑,緊掐著葉文靜雙肩的手,越收越緊。 “宮無決的孩子?是宮無決的孩子?哈哈……”
“你不怕我弄死他,現在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弄死他?”手,貼上了葉文靜的腹部,葉文靜不驚不動,似就等著獨孤殘下手,也似看準了,他不會下手一般。
手貼著葉文靜的肚腹,冰冷的聲音,“真的懷孕了?真的是宮無決的?”
只笑不語。
“我殺了他……”
“哦,不用跟我報告,想做什麼,直接一點。”
獨孤殘的手心變熱,壓著葉文靜肚腹的力量變重,她以為他下不了手? 哈,什麼時候,他獨孤殘在她眼底如此心軟了?
手上的力道,更重,越來越重……
絲絲的響聲。
啊……“痛……”葉文靜額際冒出了汗,唇瓣被咬,身體被一雙手按壓得死緊。
“留著他我到要看看,他生出來,長得像誰?”咬牙切齒,他輸了,真的下不了手,她的孩子,他下不了手。
狂怒的心,狂怒的眸子,為什麼要告訴他? 為什麼要告訴他她懷孕了? 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
有差多遠嗎? 她不說,他不會知道孩子是誰的。
她還恨他,厭惡他,一心刺傷他?
憤怒的嘯吼,“你恨我,還是恨我?你不是不恨我了嗎?為什麼折磨我?”
皺眉,而後揚唇,“我沒有。”
“你有,你就是有。”
“我沒有。”
“你不是記得成魔後的一切嗎?不是因為那些時日,我們的相處早忘了先前的一切了嗎?為什麼還怨,還恨,還一心想報復我?”獨孤殘痛心的吼著,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是不行嗎? 那他要怎樣做? 還能做什麼?
努力不被認同,毫無用處,那他是不是該放棄這樣的努力?
“我說了,沒有。”
“你就是有,就是有……”
“獨孤殘,沒有,就是沒有,你聽不懂嗎?”
“沒有?”葉文靜帶著慍惱的聲音,讓獨孤殘安靜了下來,“你說沒有,證明給我看。”
“無聊。”又不是小孩子,說句話,還要證明。
“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感覺?”
“很討厭。”呵,一個脾氣壞透頂的男人對你吼,還壓著你,會不會很討厭?
“你說慌。”心,微微的放鬆,惱怒的失理智過後,他能分辨,她說的,哪句真,哪句假。
“沒有。”
“你不討厭我,如果討厭,就不會讓我碰你。”
訝異,“你有碰我嗎?”她怎麼不知道? 迷惑中。
“有,在公司,那天,一整天,你不氣不惱,很配合。”甚至主動過,他記得。
“哦,有這樣一回事嗎?你確定你沒記錯?我不記得了也。”
“哈……哈哈……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耍賴的時候,很可愛,眼睛總會睜得特別大,圓圓的。”獨孤殘不再跟葉文靜爭辯,否則他會氣吐血,會直接氣昏過去。
伏下身,獨孤殘吻著葉文靜的眼,那邊側的太陽穴,精緻的臉頰,香軟的唇……
“恩……啊……”輕解衣衫,倆人的身體交疊在一起,獨孤殘的步驟很慢,很溫柔,卻是一種折磨,讓葉文靜懊惱的低咒。
“要不要?”獨孤殘邪惡的問著。
“不要。”
“這樣呢要不要?”手,在那腿側輕撫,極盡挑逗之能事。
“恩……不要……啊……”葉文靜咬上獨孤殘的肩頭,下身緊縮著,緊吸著那入侵的手指。
輕輕的探刺,獨孤殘隱忍的問著,“要不要?”
“不要。”一樣的答案,葉文靜笑著,想讓她認輸,他火候淺了,他得迷惑她,再加放下身段的勾引誘惑她才行。
“好,是你說不要。”獨孤殘將手指抽出,咬著牙,他身略轉,接著就要離床。
嗚嗚——
怎麼會有男人這樣壞呢? 溫香軟玉在懷,竟還能離開? 她大小姐魅力不夠? 恥辱啊,真被留在床上,她葉文靜改姓。
怒火直冒,嬌軟的嗓音:“你去哪裡?”
“衝冷水澡。”說著,獨孤殘站起了身,不看葉文靜一眼,撿起床邊的衣裳就往身上套,可動作笨笨的,竟穿不好。
“哧……”葉文靜無語,原來某人強撐啊,伸出手,葉文靜將獨孤殘向後拉,某男人直接跌坐在床上,驚呼,雙手快速的壓向自己腿間。
“不用穿衣服,遮不住哦,小心再亂動,出醜。”涼涼的,葉文靜頭枕著手,就這樣躺著,獨孤殘坐著不動,她也不動。
嘀嘀……
嘀嘀嘀……
彷彿,獨孤殘都聽到葉文靜腕間那冰晶念表細微幾乎不可聞的秒錶走動聲了,每隨著那嘀嘀聲響動一下,他的身體就更緊繃。
“要不要?”這次,是葉文靜在問。
靜靜的,沒人回答,某人笑。
慢慢的,均稱的呼吸聲傳來了,獨孤殘驚然的轉身,雙目睜得極大,比他先前所說,葉文靜裝迷惑時睜大眼時還要大。
該死的她,竟敢睡著了! 她該跟他一樣難受,恨不得撲向他才對。
惱,怒,氣,低吼,獨孤殘撲向葉文靜,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不許睡。”衣一扯,身上不牢固的衣裳不見了,搬開那雙腿,他挺身進入她。
“啊……真粗魯。”看似粗魯的動作,有著小心與溫柔,是害怕,傷了她的孩子嗎?
……
當宮無決醒來了,他已到二仙島,島四周纏繞飄渺的迷霧,讓宮無決看不清四周,醒來後的他,在海岸邊跑動著。
“靜……靜……這是在哪裡?我不要在這裡……”他叫著。
“靜……靜……這是在哪裡?我不要在這裡……”
迴聲,二仙島上,他叫喊,得到的,並不是空寂,而一遍遍的迴聲。
“我要離開這裡?誰帶我來這裡的……是誰?出來,出來?否則我毀了這裡?”他要在看得到靜的地方,一定要。
宮無決站著,閉上了眼,當他的發飛揚起來時,二仙島震動了,震撼了,大小突起的山,開始搖晃,滾落山石。
呃! 倆老翁身體搖晃著,“老頭,他不會就真的毀了我們的島吧?”語音帶笑,竟也是不氣的。
“毀了就毀了嘍,反正住久了,換個地方也不錯,不過,他內力蠻厲害的,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有潛力,不錯不錯,沒找錯人。”穩住身子,倆人討論著。
“是啊,是蠻厲害的。”倆老認可的點頭,在宮無決抓狂之前,衝了出來,一致的舉手,“是我們帶你回來的。”
“為什麼帶我回來,我不要,送我離開,送我離開……”地面的震動更大了,他的怒氣未消。
“我們幫你離開塵世,再不用痛苦,在這裡久了,你就會淡忘很多事。”
“不要,我不要忘記,我要靜……要靜……讓我離開,否則我就毀了這裡。”轟隆的響聲。
“毀吧,我們不在乎。”異口同聲,說出來的話卻氣死人。
“毀,就要毀了這裡……”
“好,如果毀了這裡,能讓你忘記那個女人的話,你就毀,毀完之後,你也死了,以後正好連頭痛心痛見不到那個女人都省了。”
宮無決安靜了下來,他不能死。
“告訴你,她會來找你,你放心。”
“你們引她來的?”
“不是,她為你,會來的。”倆老搖頭,不是他們做的事,他們不認。 以後誰做的壞事誰負責,最近他人發現,現在的年青人,腦袋瓜子好使,也變壞了。
“真的?”
“真的。”
“你現在呢,跟著我們好好修行的好,等她出現,你就是全新,完全不一樣的無決公子了,到時候,你一樣能做現在想做的事,回到她身邊。”
“不,”黯然,低首,“我沒說回到她身邊。”
啊,倆老犯傻,“你說回去的,難道,你還要一天到晚,只是遠遠的跟著她,看著她?”這樣,很蠢也。
“是,我就是要這樣。”
汗! 昏到。 咚咚的倆聲,倆老翁的頭跌破了,出血了。
爬了起來,他們只說了一句:“這樣的你,更需要跟著我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