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一夜愛(一)
來了? 獨孤殘已經來了! 葉文靜手略轉,將宮無決轉帶身側。
“無決,現在就要離開。”
“如果身體不舒服,我會告訴你。”他明白,他了解,她是在詢問他是否可承受四處行走的勞累。
“恩。”交握的手,葉文靜直步向外走去,他們還是要代步工具,坐轎,呵,嬌貴的男人啊,她跟著受益。
“呃!那個,宮主,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對在下說清楚?”妙一絕有點好笑了,她說要玉牛耳,他就弄來,事情他可猜個大概,但有些事她得對他說明吧? !
“一絕公子一同上路,你手上的玉牛耳與本宮主手中的玉尊功效分不了家,兩者差一物,均是找不到那藏寶地的。”呵,該是三者差一物,寒玉該是算在內,但她怎會告訴他此點,這男人妙手空空的技能太出眾,防不勝防啊!
“哦……”妙一絕眼眸子轉動起來,步變快,突而離葉文靜近了些。
“告訴你,這兩樣東西是尋寶得寶的關鍵,但少了本宮主,誰得到一樣找不到東西,所以,你可以死心,不要打偷取本宮主身上玉尊的主意。”
啊——
妙一絕步頓了下來,俊秀的面也垮了下來,“喂喂餵!你是不是騙人的呀!”
“女人,不那樣精明行不行,步步掐死算死,男人很沒面子的也。”呼呼呼,妙一絕揮動著手當扇子扇,他是確定,如果想看到寶藏,接下來該受這個女人操控了。
“沒面子,總比你什麼也得不到的好,本宮主保證,就算玉尊送你,你也只有乾看的份,現在,你我各持一物,公平的,誰也丟不開誰,私吞不了。”言談間,葉文靜與宮無決已入轎。
“恩恩恩,似乎是這樣子。”似笑非笑的面,潤染開迷人的笑花,可回神的抬眼,妙一絕驚叫了起了:“你們還坐轎,這不是等著別人來追嗎?不說其它,獨孤殘第一個讓你無力招架。”他暈哦,他這是跟多金貴嬌貴的人一起上路呀!
“你騎馬,剩下的,本宮主自會處理。“不坐轎,坐馬車也快不了多少,不談坐馬車,就算他們騎馬,腳程再快一樣不過只追尋人、不管其他的獨孤殘,注定的,要得到她所想要的,只有鬥智,比腦子,掐先機。
她會掌握一切的,最壞的程度,她也知該怎樣做。
惱,無語,卻也無可奈何,“……隨你們,總之,我可提醒了,那獨孤殘隨時可能跟來現身。”那殘虐的男人,可就不好看了。
妙一絕表情極輕鬆,輕笑著,不過,他可又多看了葉文靜幾眼,這女人是迷人,不緊守心防,是會一頭陷下去,可那獨孤殘對她,會不會太瘋狂了一點,整個江湖可就因她一團亂了。
她是攪亂一池春水,卻獨善其身目的明確,一切,只為宮無決?
“靜,寶藏,是玉尊裡的秘密。”轎內,宮無決靠坐著,移動著葉文靜,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恩。”
“靜是要尋寶?”宮無決一步步問著,半垂的眼瞼,倒是讓葉文靜一時不知他在想什麼。
“呵,算是。”聖藥,也是寶。
“靜不貪財物,該是為聖藥而去的。”宮無決確定的說著,“是為了我,靜想試試,那聖藥是否可調治好我的身體?!”
“呵,算是這樣。”
“只有玉尊與玉牛耳是不夠的,還差一件寒……唔……”啊——話沒說完,唇被封堵著住了,而那封堵的人,當然是葉文靜了,隔牆有耳啊,不過,他怎麼知道還要一件寒玉的? 宮玉花告訴他的?
轎,前行著,八人轎,極穩,而轎身旁,妙一絕苦笑,他剛才聽到了,原來,還差一件東西,不是宮無決說出來,他還不知道! 那個女人還真防人防得緊,雙重防護網,對她,是完全沒打歪心思的必要了,他就跟著出出力,涼涼的以陪同身份一同尋寶好了。
轎內,宮無決神色閃亮,摟著葉文靜腰身呃手收緊,勾纏著讓這個吻長一點,更長一點,氣喘吁籲才放開。
“你知道多少?”咬耳朵,葉文靜輕輕的在宮無決耳旁問著,
“不多,八成,但不太確定是真是假,我告訴你……”獻寶似的,宮無決很開心能幫到她。
宮無決在葉文靜耳邊細訴著,所言,竟與葉文靜在寒玉中所看到的相差無幾,有些細微處,略有補充。
“你母親告訴你的?”他們現在,完全可確定寶藏的大致方位了。
“不是。”輕輕的,耳根也泛紅潮的宮無決搖頭,倆人低語,相隔那樣近,他心潮激盪。
“哦,那你是怎樣知的?”
“書裡。”
呵,這種東西也能在書裡得知,還記於腦中,這事,天下怕只有宮無決可做到了。
“靜,會很危險,那裡一定機關重重。”宮無決按他所知的提醒。
“有你,你能解開那些機關是不是?!”她記得,他對他說過,他懂此道。
“我不會讓你受傷,會讓我們很順利的拿到聖藥。”烏黑的眸子,此時比星子還要閃亮。
“呵,那就麻煩你,到時候好好保護我嘍!”輕笑,葉文靜扶著轎側移身。
“不要下去,就坐在我身上。”觀知葉文靜的舉動,宮無決用力,讓兩人身體貼得更緊。
呃! 咳咳咳……
可憐的妙一絕,腦中開始亂想起來,險些掉下馬,那轎內的倆人,在做什麼啊!
“真的要這樣?”反問著,葉文靜的身體還是向一旁移去。
“就這樣,摟著你,你休息,怎麼樣都可以。”仍舊執著的固定著那腰身,不想讓她離去。
呵,這話說反了,該休息的人是他微拉動宮無決的手,葉文靜仍舊坐到了一旁,不看那笑容略淡讓人疼惜的面容,身略側,讓上半身斜躺在他膝上。
“扶好,我若摔下去,以後可不會在睡在你膝上。”輕笑簡言,她閉上眼,腦中轉動的,是獨孤殘的身影。
東方旭……
他會自己跟上來。
“保證,絕對不會讓你摔下去。”緊張兮兮的,小心翼翼的,宮無決將心上人護好,笑容再次明媚了起來。
輕輕的碰她,不會吵到她,微弱的光,貪心痴戀的看著她,有點冰冷,軟軟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滿足的輕淺嘆息,讓並未真正睡著的葉文靜想笑。
他是一種習慣了,看著她,碰觸她,均是習慣,一種戀物戀人並不算壞的習慣,當然,只要被碰的人不介意。
而她,明顯的不介意,宮無決的碰觸很舒服,讓你感覺,你是他手中的寶貝,那種被捧在手心的感覺,在他面前不只是一個詞或說或而已,他在做。
“真的好喜歡你,我們之間,永遠都不要改變,一直這樣該多好。”
“就算回到你的地方,我們也一直這樣?”他是在訴說嗎? 是在嘆息嗎? 是在詢問嗎?
“如是我的身體好了,你對我的在意,注意,會不會就比現在少了?”俯下身,宮無決貼扶著葉文靜的臉頰,鼻尖與她相對。
“不會。”輕輕的,風吹,即散,淡得化開的兩個字,讓宮無決笑靨燦爛。
“是你說的,說話算話。”鼻尖,頂著她的,似乎,他們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在起誓。
永遠放不開他,以照顧的心思注意他,將他,放在……心底最深最重要的位置! 想著,宮無決唇角高高勾起,坐直了身,彷彿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彷彿他沒有問,她也沒有回答,軟軟的手尖,此時已帶著暖暖的溫度,輕輕的揉著她的腰肢。
“接下來,是不是還會將手探入我的衣裳裡?”未睜眼,唇角的弧度異常美麗。
“是。”雖看不見,他知自己面染紅霞。
“呵,喜歡你的直白。”
“喜歡我碰你?從來沒討厭,也不會討厭?”他以肯定的語氣詢問。
“呵。”
“是,對不對?”
“是。”
宮無決安心,滿足,方才大方的'詢問'過,續之為之,沒有碰那蝴蝶花的衣帶,手,只是順著那衣角一點點,輕輕的向上移,衣角,撩高,手心罩撫著那豐盈輕揉,突起的一點,指尖愛戀的捏弄。
呼吸變亂了,葉文靜想,還有多少這樣的平靜? 突而,一陣寒意襲來,她身體微顫,睜開了眼,撐起身,扣著宮無決的頸項,似突襲般的深吻著他,吻得讓喘不過氣,宮無決被吻得迷糊了,幾乎窒息才得到自由,可得到自由後的他,唇閃動晶瑩,眸底只現欣喜。
“坐你身上。”說著,似乎只是對葉文靜打招呼,翻身跨坐在那修長的腿上。
“呵,接下來呢?”
“要你。”
“然後呢?”
“這樣……“撩起那輕紗衣裙,他鑽入她懷裡,胸脯間,拉著她的手撫弄自己,將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她。
不冷了,與無決這樣,就不冷了,這是最後的溫暖,他的寒冬就要來了,能讓她身體泛起寒意,只有獨孤殘了,她想通了,現在才發現,哪裡是妙一絕入宮後發現獨孤殘,他才到王宮的,獨孤殘根本就是早入王宮,在南宮瀟與宮如蘭烏龍事件發生時,他就在暗處看著她,那時她就身體泛寒,冰涼涼的,而現在,獨孤殘一樣在她身邊,他那殘暴的眸子,正在某個地方緊盯著她。
細碎的呻吟,微重的喘息,“靜……“宮無決磨蹭著進入她體內,額間的薄汗,興奮閃亮的眸子,激動時會咬她,會親吻她,會軟軟的躺在她懷裡,讓她操控他們歡愛的節奏,不可以叫大聲,會咬著衣襟,嗚嗚的呻吟,明明情慾,卻惹人憐惜心緒悸動。
“啪——“接下來是轟隆響聲,轎停了下來,四周的空氣如凍結一般,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出聲。
“靜,獨孤殘。”
葉文靜再次訝異宮無決的敏感處變不驚,他不會武,沒有內力,該是無法察覺到獨孤殘的存在的。
“是他,他來了。”交頸,葉文靜調笑,將宮無決壓在身下,“我的男人,要聽話,乖乖的坐在轎裡不要動。”
沒有理會轎外變化,扭動的腰身,更緊密的結合隨著那痙攣痛苦亦狂喜的激情,壓抑不住的悶哼與呻吟,氤氳之氣濃熾,他將自己釋放注入她體內……
“葉文靜——不想他現在就死,你給我出來——“冰冷、僵硬、低沉、卻夾帶著欲來的狂暴。
“哦,你讓轎子離開,讓所有人離開,本宮主便出來。”
“不許你跟我談條件——”有時一聲怒吼,夾帶著勁風。
“你必須依我!”妖異的笑,葉文靜步出轎外,而出轎,看著獨孤殘的數十屬下,她輕笑,轉而對坐在馬背上的妙一絕出言,“你很不錯,我欣賞你。“處變不驚,不言不語,坐著看戲,試問天下有幾個男人能在此等陣仗前做到。
“謝謝讚譽。“也不謙虛,妙一絕輕笑接受,呵,她可是知道他沒有辦法解決的。
“帶無決離開。“言下之意,處理完此時此事,她會去找他們。
“他們放人嗎?”好可憐,不讓他看戲。
“你離開便是。”不再回頭,葉文靜一步步向前,清脆的笑聲,妖嬈的面容,優雅的步履。 她倨傲,清冷,妖冶絕美。 這一瞬間,妙一絕痴了,這是她? 是葉文靜? 是那個方才巧笑倩兮的女子? !
她迷惑了,迷茫了,這一刻,他彷彿有拉住她的衝動。
“走——”簡潔,清冷,不帶溫度,這樣的聲音,讓妙一絕心驚,也由迷茫中驚醒。
“你保重。”馭馬,妙一絕帶著宮無決離開。
“我說放他們走了嗎?“冷哼,獨孤殘全身暗黑,僵硬筆直的身子站在原地,看著葉文靜一步步向他走近。
“沒有,但現在會說。“離獨孤殘還有數步,她站停,他不滿。
“走過來。”
……
“過來——”吼,她一樣無視。
“放他們走——三日後追殺——”他對周身人下令。
“是,主上。”緊密的包圍圈,讓開一條道,妙一絕開始憂心了,但他必須與所有人一同離開,他們離開,她,才能做她想做的事,他,會再找他們的,很快。
走了,妙一絕走出很遠,吩咐停轎,他揮開轎帘,看到了昏睡的宮無決。
“過來。”獨孤殘黑亮的眸子仍舊緊盯著葉文靜,緊繃的肌肉,似隨時撲上獵物的獵豹,彷彿下一秒就要將葉文靜撕咬成碎片。
身略拂動,葉文靜竟席坐下地,如此率性。
“你是我的——”
“我殺你,對你揮劍,你沒有死。”淡淡的,請冷冷的。
“為什麼——”他吼了出來,為什麼還要對他說這些,真的想他殺了她!
“獨孤殘,救你,很後悔……”葉文靜輕笑。
“不——”嘯吼著,獨孤殘衝上前,緊扣著她,那姿勢,不知是抱摟她,還是要將她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