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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諾情》第53章
第五十三季

  程沂哲坐在車上後,一隻手忍不住揉著額頭。他打算這幾天先在家裡住著,對於自己為什麼願意天天聽著徐素青的嘮叨,他將此認定成自己欠虐。

  而之前的那一幕,他並不是刻意,他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在女人方面絕對算不上來者不拒。

  那個女服務員的那一個動作,讓他恍然了。

  在他出國前,一生唯一的挫折就是江桑榆給予自己的,太過年輕,總以為全世界都該圍繞著自己轉。而且他也算被女人給寵壞了,身邊有著各種各樣的女人,但因為對方都太主動,他也就沒有近一步認識的衝動了。因為身邊女生太多了,自己都認為自己真的是人中龍鳳,對誰都看不上眼,還曾傻兮兮的想著自己要娶全世界最優秀的女人(無視他後來娶的那個女人)。

  所以在他精心策劃下的那一次表白以失敗告終後,真覺得世界天昏地暗了。

  他也當了一次傻小子,拉著同班同學一起去喝酒。事後,他那同學也說他怪,喝酒還要選高級的地方,真是要求多。

  他不得不說,其實他沒真的完全喝醉,大概醉了七分。他從小就知道要保全自己,絕對不能讓自己醉得一塌糊塗,哪怕是在那種情況下。後來想想,大概是覺得人生第一次遭遇這樣的打擊,讓他的自尊心突突的向下掉。

  而那次,則是他與白諾言有交集的時刻。

  他說不清什麼感覺,這個女人一定很不祥,因為他丟了他最珍貴的東西。

  他喝了不少,然後打發那同學離去,他還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獨自坐在酒吧,也不再喝酒了,頭有點暈,卻還在忍受的範圍內。

  白諾言注意了他很久,他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沒去看她。

  他以為她會主動走過來,等了許久,沒見她有任何動靜。酒吧裡五光十色,光線或明或暗,曖昧與清醒一同糾纏。他發現自己口乾,喝了一杯酒,之後掃向白諾言的方向。

  她應該是在這裡當服務員,手中還拿著要推銷的酒,可她不像別人那樣粘上個人就說不停。

  當他看過去後,她將原本穿著已經夠短的一步裙向上挽了兩圈。

  就是這個動作,讓他主動走向了她。

  他想做點什麼,這個女生符合他這點要求,而且,她讓他有點熟悉。

  他當時好像說了句「是處女我就帶你走」。

  他並不是嫌棄那些女人,而是他覺得自己的第一次至少要這樣,當然也有點隱秘的想法,至少自己看起來不至於會特別毛頭小子。

  就是這一次,他們便有著說不清分不掉的聯繫。

  第一次的遭遇,慘不忍睹,她哭得很慘,但沒鬧。他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而他早前放在一邊的錢包裡少了五千塊錢。他的第一個想法是,不錯,是個識時務的女生。

  然後,他就發現不對勁了,他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那一條項鏈不見了。這項鏈是他外婆去世的時候留給他的,據說是他們家的傳家之物,當年就靠著這條鏈子發家。而且外婆常說,這鏈子通人性,能夠保佑他一生。

  這條鏈子承載的不止是非凡的價值,還有著外婆對他的關愛。

  他記得外婆在臨終前說,「好好戴著他,留給你的下一代,讓它保佑他們一生一世。」

  在項鏈上有著三個字「生」「世」「諾」,全稱是「一生一世一諾情」。

  據說關於這鏈子有著一個美麗的傳說,一個女子用一生等了一個男人一世,只為了男人當初留給她的承諾。

  鏈子不見了,程沂哲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白諾言。

  他到學校查了她相關的資料,知道她經常打工,出席各種場合。

  他沒有想到他們後來見面會是因為這個事情。

  他去她工作的超市找她時,她卻被帶去檢查各項指標,因為她現在的這個崗位需要健康證。

  他等了一個下午,等到的卻是她的惡言惡行。

  她因為檢查中有「便檢」,總覺得對方拿著棉簽讓自己直接脫褲子蹲下很屈辱,回來後便一直沉著臉。

  對於他,她就像對一個陌生人,完全忘記了之前他們曾有過最親密的關係。

  那天,她工作了兩個多小時,一共賣出了十七瓶水,其中兩瓶是他買的,可她竟然只丟給他一句工作時間不能和顧客聊天。

  於是他又多等了兩個多小時,還從未有人如此對待過他。

  她真沉得住氣,這是他對她的第一個想法。

  下班後,她都快餓暈了,她沒有什麼飲食規律,不是特別餓就不會吃飯,一直站了那麼久,終於想起了要吃飯。

  她竟然還是沒有打算開口,他琢磨著她究竟什麼意思。

  交談的結果並不好,因為白諾言從頭到尾都否認看到他那條鏈子,她的表情很認真,所以他開始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了。

  她需要錢,很需要,所以他提出只要她交出那條鏈子,他願意付錢。

  她很直白,她說她很愛錢,他的錢很有誘惑力,可惜她真沒看到那條鏈子;甚至她問他那條鏈子是什麼樣子,她可以去仿造一條,如果他真的喜歡。

  他說了那條鏈子對自己的重要性,而她也只是淡淡的說那很遺憾。

  不關她的事,不該她來傷感。

  她的表現很正常,沒有人會疑點。

  他又反覆的思考自己那天的行程,因為一直喝酒,自己也沒太在意,所以他也想不起鏈子是在什麼時候丟的了。

  可他就是覺得白諾言很怪,說不出來的怪。

  之後,他也開車陪她玩了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可一無所獲。

  他猜想著如果她真拿了那鏈子,肯定會想辦法賣出去;可是這方面沒有半點線索,毫無動靜。

  對於她,那鏈子沒有任何價值,這讓他開始轉移目標了。

  他考慮問題通常從現實的角度,哪怕他一直留意著,也沒有發現她有去鑒定或者一些出名的店舖,這讓他心情非常抑鬱。

  重要的是她仍舊打工,每天作息一致,沒有任何特別。

  三個月後,他才放棄,可還是沒有找到那條鏈子的任何蛛絲馬跡,哪怕日後他也一直留意著她的動向。

  那條鏈子就像長了翅膀,不翼而飛。

  曖昧的男女,再見面竟然是這樣,全無親暱的姿態,他也因此忘記了自己所謂失戀云云。

  只是內心感到自己對不起外婆,天天往墓地跑,讓家人疑惑不解。

  再次和白諾言有牽扯,真的很無意。

  他過早的接觸公司業務,在國外待了兩個月後,就回來接手部分項目了。

  他是陪著一個房地產商出席飯局,他只是個陪襯,爺爺的意思是他該學著看別人如何處理人際關係。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內心排斥這些虛偽的人。

  進到包廂後不久,他便看到推著菜進來的她了。她沒看他,他也沒做聲。

  菜已經上完,她的工作也結束了,應該出去了。

  但那大腹便便的黃總,卻故意設計讓她倒酒時,不小心到在他身上幾滴,由此發難,逼她喝酒。

  她沉默了許久,咬著唇。

  程沂哲就那樣看著她,很好奇她會做什麼。

  輪不到他出手,已經有人選擇英雄救美了,當然也不是沒條件的,李總一邊勸慰著黃總息怒,一邊用手摸在她的大腿處。

  這兩人,蛇鼠一窩。

  程沂哲莫名的笑了,因為當李總的手快要摸到她裙底時,她後退了一步,對著眾人笑了笑,「黃總,抱歉,我自罰三杯。可是,就我們喝酒也太無趣了,大家一起喝才熱鬧啊。莫總,我還沒給你添酒呢,剛才見你臉色都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不懂規矩,怠慢了您。」

  這位姓莫的是個慈父,性情溫和,笑道,「做事還是一視同仁比較好,哪裡能只陪黃總和李總。」

  那兩位被點名的打著哈哈笑鬧。

  白諾言的心穩了穩,對莫總投去感激的笑。

  在她以為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程沂哲突然開口,「我就不用添酒了,先給黃總賠罪比較好。」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李總和黃總默契的笑了笑。

  白諾言緊了緊手,手指都泛白。

  沉不住氣了?

  她不動,她在想著自己該做點什麼出來,鬧大了她也走不掉,而且別人有權有勢,認識到這點,她的心越來越涼,就像跌落到谷底。

  那酒,安全嗎?

  看著像有毒一般。

  她真的後悔了,高薪有什麼用,對方答應了她不陪酒有什麼用。

  只能怪自己太傻。

  她腳步移動了下,想著自己直接跑出門的幾率多大,她什麼都不要了。

  在她思緒一團亂的時候,程沂哲突然抓起了她的手,笑著開口,「生氣了?」

  她莫名。

  程沂哲還在笑,她從未覺得一個人的笑可以如此刺眼。

  他站起身,當著眾人解釋,「我今天在這裡吃飯,女朋友怕我被人迷惑了,所以來查勤呢!」

  說著舉了舉他牽著白諾言的手,順便有點深意的看了黃總和李總一眼,「我女朋友生氣了,我得哄哄她去。」

  說著便拉著白諾言出去了。

  雖然,他也有著自己的想法,真討厭對著那群虛偽的人,噁心。

  外面養著小女生能比自己的女兒都還小。

  他將白諾言拉了出去,看著她白露露的腿,促狹的笑了下。

  白諾言抿了抿嘴,連一個「謝謝」都說不出口,不是她太害怕。而是在她眼中,他和那些人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一樣高高在上,一樣不可一世,一樣用看戲的目光看著那一幕,以為自己就高人一等。

  那樣涇渭分明的身份,讓她即使在那種環境下,也沒想過激發他體內那點憐香惜玉的心。

  其實,也許有著最壞的打算,失身了又如何,反正她也不至於多高尚,也不得去自殺,有什麼能比活著更重要。

  而她將第一次給了他,不過只是滿足自己那點小女生的少女心思。

  滿足了,還是要回歸現實。

  生活和夢想差距太大,做一次夢就夠了,人不該太傻。

  程沂哲不懂她的想法,對她的冷淡表面不在意,可內心有著不滿,走了幾步就將她按在牆上,一隻手撐在牆上將她圈住,「該怎麼感謝我?」

  原本他可以說服自己,她還幫了自己讓自己遠離那個環境,可她這態度實在……

  她抬頭看著他,看了他許久,她的眸子一直看著他。

  她的眼睛不怎麼特別出色,雖然五官湊到一起也能有讓人犯罪的衝動,她最漂亮的是她的耳朵。

  突然,她伸手挽住他的脖子,「我只能給你這個。」

  她踮起腳尖,就這樣吻上了他的唇。

  他奇怪自己沒有躲,而且很有激情,一下子便點燃了他內心的那團火,而且有著越來越猛的趨勢。

  他回應著她的吻,顯然讓她措手不及。

  她沒想到這個吻會如此深,在某些東西上,男人比女人更有著自學能力。

  當她氣喘吁吁的結束這個吻後,再看向他,他眼中有著很劇烈的□,像跳動著的火焰,燃著熊熊的烈火。

  她聽很多人說過男人在特別想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可真發生在眼前,她很害怕。

  即使,她對這個人,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程沂哲是將她連抱帶拖的拖到一個角落裡,手不停的向她衣服裡亂摸。

  她很想哭,不是因為屈辱,可因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並未脫掉她的裙子,將她底褲褪下,用手揉搓著她最私密的地方,確定她可以的時候才進入了她。

  這一次,不疼。

  可當他緊密貼著她的那一刻,卻比第一次的時候讓她哭得更慘烈,可她不能發出聲音,她害怕被人發現。

  她很隱忍,表情帶著痛苦,這讓在微弱的光下看著她臉色的男人更受刺激。

  他的動作越來越猛,將她的雙腿緊緊抱起,貼緊他的身體。

  最後他發出滿足的聲響,她能清晰的感受那灼熱的液體從大腿根部向下流。

  一切停止,只剩下他們互相看著對方,她的腿還是發顫,忍不住還在喘氣。

  她只是看著他,像丟了魂。

  他的動作很輕很輕,將她的衣服拉下來,扯平。

  將她在膝蓋處的底褲向上拉,為她穿上後,才將她的裙子整理好。

  他的臉背著光,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很認真的做著這些動作。他抽出一塊手帕,應該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因為圖形很特別。他蹲□子,擦拭著那還在流著的液體。

  哪怕多年後,她也不得不承認,她對他的心動其實是在這一瞬間。

  她再沒看到比這更溫柔的畫面。

  做完一切後,他拉了拉她的手,「很差錢?」

  她一直看著他,就是想多看一會兒。

  最後點點頭。

  「跟我,我滿足你一切與錢有關的需求。」

  她的嘴角慢慢扯開,「好啊!」

  從此,男人和女人,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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