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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諾情》第63章
  第六十三季

  蔣特助一直觀察著程沂哲的表情,直到程沂哲目光幽深語氣平緩的吐出,「以後這個廣告全都交給設計部,我請的是員工,不是酒囊飯袋,不用什麼都交給我處理吧?而且這廣告難道不是設計部的職責?」

  程沂哲連那計劃書都沒有看,這讓蔣特助猜不到他真實的想法。設計部經理之所以會想問程沂哲意見也是因為上次他對「嘉戀」的廣告十分重視,想著其中必有緣由,不敢妄下決斷,只好來探探程沂哲的口風。上次的廣告可是程沂哲親自設計親自操刀拍攝,能讓總經理如此重視,想來也定有著旁人不知的內情,可誰也不敢直接下定論。

  蔣特助將文件收好,畢恭畢敬準備出去。

  程沂哲轉了轉手中的鋼筆,目光漆黑,有著不解的氤氳,「拍好後給我審視。」

  蔣特助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在辦公室沒有了旁人之後,程沂哲重重的靠在轉椅上。有些煩躁的用手扯著自己的領帶,另一隻手三兩下就將外套扯下來隨意的扔到一邊。做完這一切後,他立即拿過辦公桌上的黑色水杯,可裡面竟然沒有水。他的臉色比任何時候都黑。站起身,拿著杯子去接水,可接水的時候也出了問題,被水湯了下,整個杯子都落到地上,水灑了一地。

  他盯了好一會兒地,閉了閉眼睛,也不管地上哭泣的杯子,自己逃離案發現場,重新回到辦公桌前。

  他有些頭疼。

  「嘉戀」的廣告代言人還是白諾言,又或者是那個在歌壇呼風喚雨的影兒。

  程沂哲聽到不少人說喜歡影兒,誇獎影兒的歌怎麼怎麼的好聽。就連公司不少員工的手機鈴聲都是影兒最新專輯的歌曲,掀起一股潮流風,「影子」無處不在。

  正是因為這樣,程沂哲越發煩躁。

  他想起白諾言經常會哼一些別的歌,別人唱歌是走音,她唱歌完全是音調全變,不像是走音,倒像是重新編曲了,讓人感到詫異。可她自己卻唱得很歡,她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每次喜歡一首歌,反覆的單曲循環,直到喜歡上下一首歌。可到了某個時候,她也會將自己以前喜歡的歌曲拿出來反覆的聽。她喜歡聽慢歌,極少選擇快歌來唱。

  她不喜歡看電視,因為有很多廣告,她看電視的時候會忍不住想怎麼沒有快進。

  她也不喜歡看電影,總覺得沒有意思。

  她只會在每週的時候看兩個綜藝節目,《非誠勿擾》和《非常了得》。其實她已經很久不曾看《非誠勿擾》了,可還是願意為這個節目增加收視率。每當有人很詫異的問「我身邊的人都沒有看這個節目,怎麼收視率就那麼高了」,白諾言總喜歡開口那是因為像我這樣的死忠粉絲太多了。

  她喜歡《非誠勿擾》,只因為它陪伴了她很長時間。她是在一個半夜,無意中看到這個節目,那恰好是《非誠勿擾》開播第一期,她覺得節目不錯。然後便每週看,過了一段時間後,這個節目大火。白諾言更加開心了,覺得自己見證了這個節目成長。比如很多網民會罵這個節目的某個拜金女,白諾言總是很不屑,那個女嘉賓當時只是為了拒絕脫口而出「我還是坐在寶馬裡哭吧」,一句話卻被人無限放大,然後又去討伐那個說出這句話的人,卻不知真正的兇手是自己,因為是這些罵人的人去放大了那些內容。

  白諾言喜歡這個節目還有一個原因,很多可以深入討論的熱點,如果是別的節目肯定會為了收視率去放大,可《非誠勿擾》的主持人卻總是有意無意的去制止這個話題,這是多難得做到的一點。可偏偏很多人卻更願意相信網絡上那些千奇百怪的說法,哪怕自己從未看過,就直接加入了黑這個節目的陣營。

  白諾言平時除了看這兩個節目,沒有別的愛好,如果排除掉她喜歡喝酸奶這個事實。

  程沂哲閉上眼睛,她的愛好,她的喜好,這樣深的印在了他的生活中。

  習慣,果然是最可怕的東西,所以他在這個時候抽身離開是對的,否則她一定會影響自己最深,甚至讓自己偏離預定的軌道。

  他討厭一切出其不意的事,無論那件事是什麼。

  他喜歡所有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偏偏她是那個最討厭的意外。第一次遇到她,他丟了自己最珍惜的項鏈,無論怎麼努力都未找回來。和她認識這麼久,她總有著無比奇怪的想法。

  他聽過一句話:即使我走近你,就只一眼,我就知道我們不會是一個世界上的人。

  就像他看到白諾言第一眼,就知道,他們不會是同一個世界上的人。

  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今天會有的結局,他只不過是做了最好的選擇,終於做出了抉擇。

  他之所以煩躁,只是因為她的離開,改變了他很多習慣,他必須去習慣現在所擁有的生活。

  這個生活,沒有白諾言。

  按著軌道,一直生活。

  他閉目養神,終於將亂成一團的思緒整理清晰。

  這些天,江桑榆都會在他辦公室外等著他下班。她從不會打擾到他,自己坐在小沙發上看著送來的報刊,她對刊物從不挑,無論是娛樂版塊還是經濟與新聞類。

  程沂哲站在一端,靜靜的看著江桑榆的側臉。她很安靜,嘴角有一絲淺淺的笑,像落在心間的羽毛,輕飄飄的。

  她手中拿著的那一份報紙,他之前已經看過,除了一些八卦和新聞,另一面的體育版塊竟然還介紹著湖人。

  這一次,湖人連總決賽都沒有進入。

  他瞇瞇眼睛,白諾言曾在他面前擲地有聲的開口:湖人這次一定會奪冠,一定會,我堅定不移的相信。

  湖人沒有奪得冠軍,甚至這樣的陣容,讓人很難相信它會在近幾年內奪得總冠軍。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留白諾言這樣久,可還是留了,沒有想到分開的時候彼此會這麼安靜,卻還是安靜了。

  人的想法,從來都和事物的發生沒有絕對關係。

  他走過去,抽走江桑榆手中的報刊,「以後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

  江桑榆回給他一個笑,「沒有等多久,連這個都沒有看完。」說著指了指自己在看的那個頁面。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報紙上什麼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有一樣一定是真的,你說那是什麼?」

  江桑榆蹙眉又糾結,樣子很是可愛,最後慘兮兮的看他,「不知道耶。」

  「日期。」他淡淡吐出這兩個字,隨即發現這個笑話是白諾言心血來潮時想整他時說的,眼眸中的笑意凝了凝。

  他走在前面,江桑榆跟在他身後,俊男美女的結合,自然能贏得無數人祝福。

  車開出去不久,江桑榆隨即要求他將車開到一個巷子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程沂哲沒有問緣由,便直接按照她說的做。

  在那巷子,有著幾隻生病了的小貓,有些奄奄一息。

  江桑榆很急切的跑過去,將自己買的食物和別的東西放到小貓附近的碗裡,「對不起哦,我好像把你們給忘記了,不要生氣。」

  她應該經常來這裡,手摸著小貓的頭很是親暱。

  程沂哲靠在車前,安靜的看著她。

  她是一個盡自己力量做事的人,不去想任何結果。

  白諾言卻說:為什麼我們要去幫助這些小貓小狗呢,尤其是那些快要死掉的動物,他們要死就死,還痛快一點;你以為你善良的去幫助了它們,讓它們活得更久,不過讓它們更痛苦了一些罷了;當然,你滿足了你自己內心做好事的虛榮心。

  他蹙了下眉,看著江桑榆走了過來。

  「將它們送進寵物所吧!」

  江桑榆深情有些哀傷,「我試過,他們不收。我父母不喜歡我做這些,我沒有辦法才讓它們待在這裡。」

  程沂哲笑了笑,「這裡也算一個家,有比沒有好。」

  她點點頭,坐進他的車裡,「今天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她來了興趣。

  「我不怎麼挑食。」

  江桑榆有些懷疑,「我看你就指著某些菜吃,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挑食。」

  程沂哲臉色沉了一下下,「這也能發現。」

  他真不挑食,只是好像被某個挑食的人改變了一點點。

  來到餐廳,他們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

  窗外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百態人生,只需一眼望盡。

  江桑榆的目光卻繞過眾多座位,將視線停留在另一桌的兩個人身上。

  察覺到她的專注,順著目光看過去的同時開口,「在看什麼?」

  「好像碰到了熟人。」

  程沂哲僵了下,卻點點頭,的確是熟人。

  另一端,白諾言和孟津維不知道說著什麼話題,只見白諾言笑得花枝亂顫。

  程沂哲挺了挺身,將目光收回,沒有任何想打招呼的想法,只是手有節奏的敲了敲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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