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的選擇（三）

「你還能起來麼？」

「還得再過一會。」連著兩次毒性發作，讓他往地獄裡走了兩遭，現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何況，對他打擊更大的是，心靈上的打擊，他的靈魂，幾乎死去。

他的確是貪生怕死，可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從不覺得這有什麼恥辱，對他打擊的最重的是，那離死亡如此近的感覺，兩次，因為同一個人。

一個時辰之後，喜兒在小老頭身上浪費了兩顆藥，才讓他能跟著她一起下山，又花了一個時辰，兩人才離開那座山，來到平地。

「你們到底在等什麼出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宣誓效忠，所以，小老頭將自己也當成了自己人，這番上路，時不時的跟喜兒哈啦兩句。

「說起來，你當時為什麼會找上我們？」說到小老頭的來頭，喜兒卻是一直沒弄吸白。她一直以為，會找上他們的，不是雙面妖狐，就是打著罰惡司的人的，可是這小老頭在江湖中一直是獨來獨往，落到他們手裡之後，也沒有人來救他，也沒人來找他們麻煩。

「我在江湖上聽人說你有至寶，得到至寶便可以成為天下第一人。所以，老夫就來了。」說到這裡，小老頭上上下下打量著喜兒，「你把至寶藏在哪裡，為何我一路跟隨，卻從未見過？」

喜兒白了他一眼，嗤笑道：「這世上哪裡有什麼至寶？也只有那些妄想一步登天的人才會信。若是我有至寶，成了天下第一人，還需要費如此周折，跟相公分開？只為引那幕後之人出來？」

「你是說，根本沒有至寶？」小老頭兩眼睜得突圓，又突的蹦起，「他娘的，那老子不是白受了這許多罪？」

喜兒斜了他一眼，並沒有答理他，這就是貪心的下場。

小老頭咋呼了一陣也就歇停了，畢竟又沒有人逼他，一切都嘛是他自願的。何況，天下沒有後悔藥可吃，現在他再懊悔，也是改變不了任何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