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的選擇（二）

喜兒上前半步，「忘記告訴你，每一次給你的藥，只是替原來的毒再加上另一種，讓兩者在你身體裡轉化為另一種毒，所以，無論你如何嘗試，永遠也找不到解藥，因為你身體裡的毒一直在變……若是你一直不對我動殺機，你至少可以活到老死，可惜……事不過三，這是你第三次對我動手。」

既然他自己尋了死路，那麼她似乎也就沒有救他的必要了。

「救，救我。」喜兒剛要轉身，小老頭便啞著嗓子低聲求救，完全失去了之前的狠勁和囂張。

終究，他不是英雄，也不是梟雄，他只是一個怕死的俗人，面對死亡的這一刻，他再次選擇屈辱的活著。

可喜兒只是近乎淡漠的望著他，淡淡的搖頭，「我不認為饒了你，你就會放棄殺我。」

「我，我不殺你，我，做你的僕人……我，發誓。」小老頭已經沒有辦法說出完整的句子了，脖子裡不知哪裡的血管破了，流了許多血，染紅了他的雙手，可是卻仍無法止住不停抓撓的雙手。

「你發誓？」聽到他這麼說，喜兒到是皺起了眉頭，僕人，她自是不缺的，可是，她真的要看著這個小老頭死麼？

他要殺她，那麼她看著他死，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可是……他求她，並且願意宣誓效忠。雖然她並不相信誓言這一套，可是，這一路之上，哪怕她給他下再痛苦的毒，他雖然經常求饒，可是卻從未表示過效忠，他總是用憤恨而惡毒的眼睛盯著她跟上官雲天，她相信，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們。

現在，她要放過他嗎？

「我發誓。」艱難的，小老頭舉起一隻手，豎起食指和中指，直直的指向天空。

輕歎口氣，喜兒苦笑著，「但願我將來不會成為救了蛇的農夫。」

「張嘴。」再一次的，小老頭的毒解去，可惜這一次，他只是偃偃一息的躺在地上，用灰白的眼睛盯著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