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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男,摸哪裡》第12章
第二章

 就這樣,她沈淺成了尤然的女人,沈淺穿著尤然的衣服,回到自己的豪華房間裡,坐在床上發呆幾個小時,她左思右想,覺得要把這不可思議的事情,跟她好友李美麗說一下比較好。

 她正準備給李美麗打個電話的時侯,結果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她的手機在哪裡,她靜下心來,細想幾分鐘,暗歎不好,手機落在尤然的房間裡。

 她撓撓頭,立即換回自己的衣服,打算衝到101房去找尤然,這是剛出狼窩又得再進去一趟,她剛打開房門,只見尤然剛立定到門口,顯然也有些錯愕,會這麼巧。

 沈淺一見尤然,渾身血液沸騰,臉一下子燒了起來,傻呵呵地笑道;「你找我啊?」

 尤然攤開掌心,手裡赫然出現她的手機,沈淺大喜過望,拿過手機,道謝:「謝謝尤先生專門跑一趟。」

 「尤先生?」尤然歪嘴一笑,「淺淺,你該改稱呼。」

 沈淺愣了一愣,「那叫什麼?」

 「老公還是老公還是老公,你選。」

 沈淺的牙齒咯咯作響,她真想咬死他。

 「對了,剛剛李美麗打電話來,我接了。」尤然一臉無傷大雅的淡定微笑。

 然而沈淺不淡定了,她怕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驚悚起來,發顫地說:「你跟她說了什麼?」

 「只說了一句話,就掛了。」

 沈淺提在嗓子裡的心,忽而降低幾分,她舒坦舒坦自己的心,笑呵呵地說:「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叮囑她,你可能會懷孕,平時玩的時候注意一點。」

 沈淺徹底石化了……

 ◎◎◎

 沈淺如今很憂傷,因尤然那句話,李美麗火速前來興師問罪,偏巧尤然在,於是三人進了388房大廳的沙發上促膝而談。

 沈淺姿勢筆直,有些僵硬的樣子,尤然則是光明正大坐在沈淺身邊,半倚靠在沙發上,樣子慵懶,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李美麗見兩人這般模樣,眼裡是道不盡的古怪。

 「美麗啊,你別聽尤先生……」沈淺不禁頓了頓,原因是尤然忽然細心地摟住她的腰,說道:「老婆,這樣坐著對腰不好,昨晚腰已經夠累了。」

 李美麗臉部表情極其扭曲,沈淺朝尤然瞪了一眼,好似要把他千刀萬剮,偏偏尤然一副萬人迷的姿態,笑得很招搖,他手一用力,就把沈淺送到自己的臂膀之間,頭微側,低頭一笑。

 「哎呀,我看不下去了,你們……太肉麻了。」李美麗一臉嫌棄地,看著眼前這麼肉麻的一對,「老實招來,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昨天。」沈淺辯解,也就在同時,尤然說的是:「很早以前。」

 李美麗見兩人回答不一致,蹙了蹙眉,沈淺連忙解釋道:「美麗,其實我是他女朋友。」

 「廢話,不是女朋友,還會懷孕?你膽子不小。」李美麗眼睛一瞪,十足威迫的樣子,當初李美麗帶沈淺來A市時,答應沈母照顧這不諳世事的女兒,如今短短兩個月多,竟然鬧出人命,這要她怎麼交代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和尤先生以前有那麼一段……」沈淺頓了頓,有些說不出口,她擔憂地看著李美麗,只見她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看,好像等她繼續說。

 尤然見她這樣,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直接幫沈淺說了:「她失憶前是我的女人,現在,繼續當我的女人。」

 「什麼?」李美麗不敢置信,「這麼說大隊長,你的女人不就是那個……那個嗎?」關於大隊長那轟轟烈烈的神秘女友,幾乎是人盡皆知了。

 尤然只是笑,笑得很輕,「失而復得?破鏡重圓?這兩個成語能解釋嗎?」

 李美麗發現嘴裡的一口口水嚥不下去,她一直盯著沈淺看,那個吊人胃口,在她們這群八卦人士口中,傳說中的女友竟然是身邊友人?而且還是有胸無腦、不諳世事的波霸妹?

 尤然笑說:「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李美麗瞇起眼,「真是看不出來,沈淺,你居然不告訴我,你和大隊長有一腿,你還當我是不是朋友?」在李美麗眼裡,大隊長是個多麼遙遠的夢?她是作夢也想不到啊。

 「這件事我也是昨天知道的,然後去證實了一下。」她沒好意思說,這一證實就去床上了,最後被人擺了一道。

 李美麗眉毛抖了抖,斜睨地看著她,「真懷孕了?」

 「假的。」沈淺嚷嚷:「一般得做過後一個星期才能知道,我和他只是昨天「交配」了一下。」

 「咳咳。」尤然輕聲咳嗽一下,附在她耳邊糾正她的錯誤,「人和人之間不能用交配。」

 沈淺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職業病,我身為獸醫,習慣了。」

 尤然緘默了,臉上是哭笑不得。

 李美麗不禁眉毛又抖了下,沈淺專門搞動物交配,這個名詞在她腦海裡,早就成了一種自然反應,當初她抱怨最近很飢渴,用詞比較隱晦,沈淺卻直接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你是想交配啊。」直接把她氣得吐血,如今她很理解尤然的苦,這沈淺把她和他愛愛的事,譽為交配,任誰都有些不爽。

 李美麗為打破僵局,嚷嚷道:「好啦好啦,我也不問了,淺淺,你得請我吃飯,真不夠朋友,有了這麼極品的男人,應該請頓飯慶祝。」

 「好啊,餐廳開放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們直接過去好了。」尤然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摟了摟沈淺,一臉含笑。

 沈淺心想,當初她跟尤然在一起,百分之百是被他美色給迷住了,那笑容,實在太銷魂了。

 李美麗帶著她老公一起去了,高長豐得知沈淺和尤然在一起表示很吃驚,「淺淺不是喜歡秦昊嗎?怎麼和我偶像在一起了?」李美麗懶得跟他解釋,直接把他拽到餐廳。

 當高長豐見到自己的偶像時,激動得說不出話,早把心底的疑惑,忘得一乾二淨。

 兩人雙手交握以後,高長豐才說:「當初在部隊的時候,我最崇拜的人有兩個,就是空軍的F16和陸軍超級眼鏡蛇,如今見到偶像之一F16,真是榮幸。」

 「老公,什麼空軍F16和陸軍超級眼鏡蛇?」

 「F16是空軍戰鬥機的一種,超級眼鏡蛇是陸軍直升機的一種,都是頂級戰鬥裝備,只有教官和優秀的學員才能開的,當時尤然的代號就被稱為F16了。」

 李美麗和沈淺聽得一愣一愣,不知所云,她們對軍事方面一點都不在行,什麼F16什麼超級眼鏡蛇,都不知道是什麼?解釋了也還是一知半解。

 尤然只是一笑,「這都是過去式了,「F16」早在三年前就消失了。」

 「何止,「眼鏡蛇」也在四年前消失,如今從美國回來從商了。」高長豐的表情很傷感又惋惜,看來他是真的很佩服這兩個人。

 尤然明顯愣了一愣,「陸子昂也退役了?」他表情看起來很吃驚,陸子昂的父親是軍區陸軍總司令,從小他爸爸常帶他到尤然家做客,他和他自然是熟識的。

 「是啊,現在雜誌上不都登了嗎?聽說也是馬上要結婚了。」

 「抱歉,不常常看雜誌。」尤然一笑了之,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餐廳開放以後,幾人就著窗戶坐下,李美麗果然是打算狠狠吃沈淺一頓,吃的價錢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本來這豪華郵游之旅是一切費用免費,不過用餐有限定種類,用的東西也是一樣,要是使用其他消費,還是得另外自掏腰包,套一句李美麗姊姊的話,這是變相的誘拐消費。

 尤然見沈淺那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禁笑起來,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包裹起來,「怎麼?沒胃口?」

 「不是,美麗怎麼吃都吃不胖,我就不行了。」

 原來是怕發胖?尤然「噗哧」笑了起來,拍拍她的手背,「胖點沒關係,摸得才舒服。」

 沈淺回瞪他一眼,只喝礦泉水,眼神中似乎帶著一層偏不如你的意的意思。

 尤然也不輕不重地瞄了一眼她那豐滿的胸部,一臉輕佻的樣子,似乎也帶著一層意思,沒事,有胸足矣,夠摸。

 沈淺無語問蒼天。

 用餐過了一陣子,一桌四人吃飯似乎也熱鬧,不時聊上幾句、笑幾下,本是其樂融融,卻被李美麗一句話打斷了:「呀,淺淺,你家小澳子來了。」這是她的習慣,她習慣在沈淺面前,把秦昊稱謂你家的小澳子。

 李美麗自然是忘記了沈淺旁邊的男人,待她反應過來,自己倒不禁僵了一下,有些尷尬地望向尤然,只見他眉目舒展,風輕雲淡地在吃菜,一臉面無表情。

 尤然忽而抬起眼瞼,深邃的眼眸炯炯有神,他對沈淺說:「說起來,我得向你介紹我的家人了。」

 李美麗感覺自尤然身上散發出一股陰風,吹得她冷颼颼。

 沈淺略有錯愕,「誰啊?」

 尤然一笑,轉身朝著剛從門口進來的秦昊,還有挽著他的於橙招手,「表弟。」

 沈淺背脊忽然發麻,只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死死得盯著她。

 「咦,表哥?」那聲音越來越響,離沈淺的距離不到五步之遙,當秦昊走進他們餐桌,見到沈淺坐在尤然身邊,更是一驚,「你們……」

 尤然不動聲色地摟起沈淺,向秦昊介紹:「你未來嫂子,沈淺。」

 秦昊蹙了蹙眉毛,靜靜凝視著沈淺,眼神相當複雜,似乎有話又說,一直挽著他的於橙忽然收緊秦昊的手臂,甜甜地說:「老公,你發什麼愣?」

 秦昊緩過神,輕笑,「淺淺真是好福氣,我表哥是個癡情種,對他前女友一直念念不忘,話說表哥你的眼睛不肯治,也是因為你那前女友吧?」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尤然「噗哧」笑了起來,「何止,還為她自殺過,表弟不知?」

 秦昊不禁錯愕,他想不到尤然會如此大方承認,自己對前女友如何癡情,難道就不怕沈淺嫉妒?轉移視線看去,只見沈淺臉色很蒼白。

 「老公,我肚子餓了。」於橙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嬌嗔催促著秦昊,秦昊睨了一眼,面部線條生硬,語氣也很生硬地說:「表哥、表嫂你們繼續,我和橙橙去那邊吃飯了。」

 「好。」尤然和顏悅色地笑。

 餐桌恢復了寧靜,吃了一會兒,高長豐離開去上廁所了,他剛從洗手間出來,便見到準備進去的秦昊……

 ◎◎◎

 吃完飯,兩對便分道揚鑣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尤然把沈淺送到她的房間門口,待她開門準備進去的時候,他有些依依不捨地牽著沈淺的手,不放她進去。

 「不留我?」尤然突然又一次像失了理智,矯情又煽情地看著沈淺,好似看不夠一樣。

 沈淺嘴角抽了抽,「我不相信你。」

 「嗯?不相信我什麼?」尤然竟然睜大眼睛,裝瘋賣傻地問。

 沈淺頓時臉一羞,大怒,「你明知故問。」

 「什麼啊?我真的不知道。」尤然表現的很無辜。

 沈淺見他厚臉皮的樣子,腦袋就嗡嗡作響,她根本就鬥不過他,她只好明人不說暗話,直截了當地說:「我怕你爬上我的床。」

 「我當然要上你的床,你房間貌似只有一張床,難道要我睡沙發?」

 「所以我才不留你。」沈淺白了他一眼。

 尤然蹙眉,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你是不是怕我撲倒你?」

 沈淺一聽,腦海裡立即浮現兒童不宜的畫面,全是昨天晚上的事,她頓了頓,不說話,算是默認尤然這個問題,尤然見她如此彆扭,倒覺得有意思,直接推門進去,沒等沈淺的意思。

 沈淺在他屁股後面說:「我還沒叫你進去。」

 「如果你的擔憂是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們在一起的條件,不就是這個嗎?我們不做。」尤然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

 沈淺一臉古怪地看著淡定自若的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會控制的住?她試探地問:「你確定?」

 尤然不禁好笑地看著沈淺,「你這樣倒是讓我覺得,你很想我撲倒你。」

 沈淺立即不敢說話,她乖乖地給他倒水去。

 現在船開始馳航遠洋,手機訊號從吃飯那時就沒有了,尤然隨便按了按沒有訊號的手機,覺得無趣,就塞回口袋裡,房裡的電視都是幾部無趣的老電影,尤然站起來說:「你這有浴袍沒?」

 沈淺正在倒水,她頓了頓,「你想幹嘛?」

 「要浴袍不代表要幹嘛。」尤然似笑非笑調侃她一句。

 沈淺咬牙切齒道:「自己找。」

 小兔子懂得凶人了?尤然不怒反笑,反而很喜歡沈淺對他粗魯點,他笑呵呵地去臥室找浴袍,沈淺見尤然那開心的模樣,只覺莫名其秒。

 「叮鈴叮鈴……」門鈴忽然似催命一樣急促地響著。

 沈淺連忙去開門,打開一看,只見秦昊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沈淺一愣,還來不及問有什麼事,秦昊雙手抓起她的雙肩,激動地說:「淺淺,我要和你私奔,我也一直喜歡你。」

 「啊?」沈淺傻眼了。

 蚌然,沈淺臥室的門打開,走出來已經換好浴衣的尤然,他側頭,正用一雙細長的丹鳳眼促狹地看著秦昊。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兩男一女也能成一台戲,當秦昊看見穿著浴袍的尤然,站在沈淺身後的時候,他為之一震,他有著短暫的腦子空白,隨後他咬起牙,一把拽起沈淺的手,「我不知道你暗戀我五年,要是我知道,當年我就不會出國,一定會留下來陪你的。」

 沈淺一陣尷尬,這些陳年舊事,秦昊是怎麼知道的?她本想抽出手,奈何秦昊握得很緊,眼睛死死盯著沈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喜歡我?」

 沈淺不知道如何回答,要她如何說怎麼高攀富公子?要她如何說那時只是懵懵懂懂,加上沒自信、沒有決心?

 尤然一直靜默地盯著他們交握的手上,好看的眉毛擰成一團,樣子帶著微微的動容,他沒有動,只是在等。

 「你明天要結婚了,小澳子,你別鬧了。」沈淺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讓面對他自己該要負的責任。

 秦昊的臉一下子僵硬起來,他驀然抬起頭看向尤然,深深看了一眼,死死咬住牙,似乎在隱忍什麼,又似乎擔心尤然會說出什麼?

 秦昊一時沒有回話,樣子看起來很掙紮,他在掙紮取捨問題,最後他才幽幽地說:「我不喜歡於橙。」他驀然抬起頭,緊緊攥緊沈淺的手,「要是我知道你喜歡我,我肯定不會答應這個婚約。」

 「表哥,那財產我不要了。」秦昊深吸一口氣,「等下我就去跟爺爺說去,你想要就要吧。」

 尤然半瞇著眼,在揣測秦昊這話中的話,忽而「噗哧」笑起來,使了點力氣,把沈淺攬入懷裡,「表弟以為,我要沈淺是想威脅你,要財產?」

 「表哥,據我所知,你當初車禍是故意的,你是想自殺。」

 尤然臉色一下子刷白,沈淺也錯愕不已,不敢相信地看著尤然那深邃的眼睛,「你……你自殺?」

 秦昊無不諷刺地笑,「為了女人自殺的男人,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對淺淺是真心的嗎?」

 沈淺聽不進去,只是一把拽起尤然,「你有毛病嗎?你還是不是男人,因愛自殺?你還是當過兵的男人嗎?」

 秦昊不禁一愣,因為他看見沈淺眼裡的憐惜,那種憐惜是他所不能懂的,尤然不說話,只是輕輕抱著渾身發抖的沈淺,不吭一聲。

 「你這個變態。」沈淺嬌嗔地拍著他的胸口,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秦昊久久地凝視著在他眼前抱在一起的兩人,他面色發白,當他從高長豐嘴裡得知沈淺這些年,身邊一個男人都沒有,心裡一直暗戀著他,那時他高興瘋了,同時又在懊惱,當初要是放下那高貴的姿態,放棄那該死的自尊心,跟她表明心意,也許他們也不會錯過這些年,他以為他們可以重新牽起手,萬萬想不到,在不知不覺中,早就物是人非。

 他退了幾步,悄然無聲的離開,落下寂寥落魄的背影。

 在屋內的兩人,尤然正為沈淺拭淚,有些哭笑不得,「都多大了,還這麼愛哭?」

 「我怎麼遇見你這麼個變態,不珍惜生命的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沈淺盯著他狠狠地說。

 尤然動容地淡笑,像摸哈巴狗一樣幫她順順發,安慰道:「還好沒死成,要不然便宜別人,那就虧了。」

 「你還說風涼話,你這個變態。」沈淺氣得臉都通紅,咬牙切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你這個變態的不孝子。」

 尤然只是一味的笑,他笑得是那麼好看,讓人生不起氣來,讓人很糾結,到底是氣了還是不氣了,沈淺煩躁地說:「你有什麼想不開的,我死了再找一個女人就是了,用的著這麼決絕嗎?」

 尤然不答,半晌,他歎息一聲,「淺淺。」

 「嗯?」

 「對不起。」尤然忽然打橫把她抱起,朝著臥室走去。

 沈淺驚呼一下,著急地說:「你幹什麼?說話好好說,不要動粗啊。」

 「我對不起你,所以我要補償你。」

 「你哪裡對不起我了?又要怎麼補償我?」沈淺被尤然這種跳躍式的思維,弄得迷迷糊糊的。

 「讓你一直爽,可好?」尤然朝她淘氣地眨巴下眼。

 沈淺看了愣了愣的,臉上頓時火燒起來……

 沈淺覺得雲雨之事,真是個很奇妙的事情,她一面怕,一面又期待著,不過尤然的「耐力」,讓她很有壓力,她眼裡閃著淚花,向尤然求饒:「別……停下,疼。」他反而越動越激烈。

 連沈淺都不記得戰了幾回合,尤然才從她身上翻身下來,喟然長歎,自她身後,輕輕摟著她睡去。

 沈淺卻沒有睡意,平時她有些大神經,可今兒尤然的表現很反常,那麼玩命的要她,在接吻的時候,她清楚地聽到他嘴裡不停地呢喃:「我的淺淺,對不起,對不起。」

 他到底哪裡對不起她了?

 沈淺微微挪動身子,反而讓尤然神經繃了起來,緊緊抱住她,好似怕她又要逃走,沈淺心裡的突然多了個疑惑,以尤然的個性,不會是那麼決絕的人,為她去自殺,是不是有點過了?

 她努力地轉個身,與他臉對臉,藉著壁燈發出的微弱燈光,沈淺第一次如此專注地望著他,她一直知道,尤然長得很俊秀,乾乾淨淨,很立體的五官,此時他的呼吸勻稱,不徐不疾,他的面容很平靜,如小阿一樣純潔。

 沈淺不禁抬起手,輕輕摩挲他的臉,溫溫熱熱,光潔如瓷。她還在揩油之際,攬住她腰間的手忽然收緊,她身子緊貼過去,赤裸相對,體溫互遞,沈淺的臉頓時羞紅起來,她忽然感到腿間有一硬物。

 「看來你不累。」尤然緩緩抬起眼皮,一雙似繁星閃亮的眼眸爍光點點,眸子裡透著笑意。

 沈淺訝然,連忙辯解:「我覺得你身子熱,怕你發燒,所以摸摸看是不是發燒了。」

 「那你得到什麼結果了?」

 沈淺眨巴眼,臉上羞紅起來,「沒發燒。」她心虛不已。

 尤然抬起下頷,翻身欺上,在她唇上落了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可是我發現,我發騷了。」

 沈淺睜大眼,一臉惶恐,「不行不行,我剛剛很滿足了。」她不好意思地低聲,蚊子般的聲音,「下次吧。」

 尤然一聽,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刮了下她的鼻子,「不是說不做的嗎?怎麼還主動邀請我下次?你說話不算數哦。」

 沈淺一怔,剛才激情一陣,便把這事全丟在腦後了,她後知後覺地指責他:「你破壞規矩,是你先的。」

 「嗯?」尤然裝得很天真地笑,「對哦,你這個主意不錯,這次我邀請一次,下次你邀請一次,這樣就扳平了,淺淺,你怎麼這麼聰明?」尤然立即在她臉上狠狠「啵」了一口,「獎勵你的。」

 「你耍無賴。」沈淺醞釀好的煽情情緒,一下子崩潰,只怕要捶胸頓足了。

 尤然翻身下來,把她抱起,甜蜜蜜地說:「下次你邀請我的話,只要說「你幹嘛」就行了,好了,困了,睡覺。」他說睡就睡,直接閉上眼不說話。

 沈淺窩在他懷裡,氣得直瞪眼。

 夜深人靜的時候,沈淺感到有一溫熱的柔軟,淺啄她的額頭,柔柔地呢喃:「淺淺,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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