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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崢嶸(重生,甜蜜,空間)》第52章
52、第五十二章

 劉力揚終究是被撈出來了。

 劉雅跪在父親家門口哭了一天一夜,劉偉軍終於沒拗得過女兒,托了幾個關係過硬的戰友,在帝都一寸一寸地打聽,終於打聽出了劉力揚到底在什麼地方,以及他得罪的究竟是什麼人。

 劉父很是惶恐,帝都周家的名號不說很響亮,但也不是他這個級別的人能夠惹得起的,但既然已經打聽出了下落,劉力揚又是他這一輩第一個大長孫,劉偉軍不能說完全沒有感情,更何況他劉家在w市也算是能說得上話的人家了,就為了帝都一個局長,連親外孫都不敢去救,他的臉往哪兒擱?

 也算是他運氣好,劉力揚這回的事情因為涉及到了周家人以權謀私的陰司,周父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鬧大,否則牽扯出了趙家和白家,劉父是無論如何討不著好的。

 但劉力揚也吃了不少的苦頭。

 周世華可不是什麼菩薩心腸的人,相反,他的某些性格可能跟蔣夢麟比較相似。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個豁達開朗的人,實際上,若論起心眼,他估計比誰都要小。

 但他和蔣夢麟畢竟還是有差別的,只是這差別,對於劉力揚來說,未必是好事就對了。

 蔣夢麟畢竟還是貧寒人家出身長大的,他雖然心中有恨,但報復起來,也不至於那麼狠辣,至少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一定的見好就收的想法的。

 可周世華不同,他再如何表面君子,也是從小接受父親的政治教育長大的。周父從前也並不是在帝都任職,周世華小的時候,算得上是地方上的一大霸王了,年紀小小的幹出了不少壞事兒,隨著年紀漸長,這才學會了如何把自己的乖張暴戾收斂起來。但這種收斂,代表的並不是消失,只是被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伺機而動罷了。

 劉力揚一個無心的錯誤導致他在人生的道路上跌了第一個大跟頭,這已經不僅僅能用恥辱來形容了。

 周世華無論如何無法說服自己原諒他,恰好也對害得周家陷入兩難的劉力揚恨之入骨,對於周世華幼稚的報復行為,自然不會去多做阻撓。

 只是父子倆到底是默契地沒有將後續事件告訴給白少鋒他們,蔣夢麟自然不會對劉力揚多過關心,於是在聽到劉家人重金來撈人的時候,周父只是稍作猶豫,就收下了錢答應了放過劉力揚。

 周世華當然不樂意,但周父自然也有自己的思量。

 劉力揚這是兒,明眼人都能看出周家在裡頭參了一腳,雖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聽到有人循著風聲在調查,但周父習慣了謹慎做人,這樣大的把柄,手上少留為好。

 周世華左思右想,還是將這件事情報備給了蔣夢麟。

 蔣夢麟對他的通風報信,心裡是有剎那的驚訝的。

 可以說,他從未想過,周世華會因為這件事情跟他表達出這樣大的善意。雖然心裡對劉力揚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隔音,但就這樣一擊把他打得無法翻身,也不是蔣夢麟做事兒的風格。很多時候,或者實際上比死了更痛苦,就如同他自己,上一世在世上掙扎苟活,受了多少屈辱吃了多少苦頭,從頭到尾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本劉力揚的事情蔣夢麟已經不打算攙和了,但現在既然周世華打了電話,那就是將對他的尊敬刻意地表達了出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蔣夢麟不用猜也能知道,當下就爽快的賣了他一個面子,周世華自然會按照自己的路子去辦事兒,於是押送劉力揚回w市的車子半路上就順理成章地出了車禍。

 劉雅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覺得自己哭都沒有眼淚了。

 周世華在拘留所裡玩兒命似的折騰他,短短幾個月,劉力揚餓的膘都瘦了。

 他右手被砍斷了四根手指,兩個手腕的韌帶也被剃斷,頭上給燙出來二十五個大戒疤,是周世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撈來的刑具,烙鐵一樣,烤熱了就這樣活生生拿冷水潑醒他,下一秒惡狠狠地燙上來。

 四顆門牙被拔了個乾乾淨淨,也不知是帶來的舊傷還是車禍出的新傷,他四肢都有骨折現象,肋骨也斷了三根,脾臟也有破裂,更讓劉雅無法接受的是……

 劉力揚被人爆菊了……

 看著醫生地給她的劉力揚的病例,肛裂肛瘺嚴重到不得不手術治療的地步,劉雅捂著臉,撕心裂肺地蹲在劉力揚身邊嚎啕起來。

 早知道……早知道會是這樣……她死也不會讓孩子上帝都啊!!她哪裡知道,那兒竟會是這樣個此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如今。劉力揚學自然沒辦法再上了,

 還吃了這樣多的苦頭,這全是因為她!

 劉雅不知道有多內疚,一面自責一面祈求蔣方舟和劉偉軍能為他出頭,蔣方舟看著病床上不成人形的繼子眼中也有些不忍,劉偉軍卻跺著枴杖大罵:「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帶的孩子!?你知不知道這次這兔崽子是得罪了誰!?你知不知道我在戰友面前有多難做!?」

 劉雅哭的幾乎昏厥:「爸!你這是什麼意思,力揚不是您的親外孫嗎!?」

 劉父氣的跳腳:「我哪裡要的起他這樣大有出息的外孫!?周家人那是什麼身份!那是來了w市我都要小心招待請吃飯的身份!他倒是聰明地很,一下子把人家得罪的全沒了餘地!」

 「他能做什麼!?他能做什麼!?」劉雅什麼都無法顧忌了,劉父的一番話幾乎把她氣死,於是口不擇言的辯駁起來,「他是什麼樣的孩子我還能不知道嗎,他一個人在帝都上學有多苦,誰都沒有過問過,出了事兒一個兩個都來怪他了,他能幹出什麼事情?咱們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孩子被人欺負成了這樣,還盡會窩裡橫!他又招誰惹誰了!你們有能耐去討公道啊!」

 劉偉軍聽著女兒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你果然跟你媽一個樣兒!她把你寵成了這種不著調的樣子,現在你把力揚也給害得不輕!還有臉說公道?他不去惹是生非,人家能揪到他的短處!?」

 「惹是生非!惹是生非!你盡會說他惹是生非!」劉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噎著說,「惹是生非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樣子!?同樣是差不多大的孩子,溯伯伯家的溯玉清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們力揚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就會說他這不好那不好,全身上下都是毛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些外頭女人生的孩子,三天兩頭往家裡打電話,媽天天被氣的吃不下飯,你倒是有臉力揚惹是生非!」

 劉雅話一出口,立刻就有點後悔了,她被火氣攛掇著,說話難免就沒了輕重,

 劉偉軍果然立刻被氣得不輕,揚起枴杖劈頭蓋臉地就打了下來,劉雅在她面前裝了幾十年的乖巧柔順,冷不丁這一下忤逆讓老爺子更是無法接受,劉雅被打的高聲痛哭,卻也不敢躲閃,腦門上的血珠子淅瀝瀝就淌下來了。

 蔣方舟原本還在一邊觀戰,他這段時間因為劉偉軍指使人來查賬的事情,耽誤了不少公事,查賬的後遺症依然沒有消退,為了穩住劉家,他不得不和劉雅虛與委蛇,明明是同榻的夫妻,卻蓋著兩床被窩同床異夢。

 蔣方舟這個人,不能說壞,他只是太極端。

 喜歡的人,就放在心尖上,千好萬好,放個屁也是果蔬香甜;但一旦這份感情變了質,那麼從前珍惜的一切,在他的心裡,就抵不上狗屎值錢了。

 但畢竟,劉雅也是和他一起經歷過愛情的女人,蔣方舟現在心裡還沒有一個女人能替代她的存在,所以看到劉雅被劉父打得頭破血流,蔣方舟心裡依然有著不忍,這場景就好像從前劉雅為了和自己結婚,被蔣老爺子毆打時的模樣,難得的再一次調動了蔣方舟所剩不多的愧疚。

 蔣方舟攔住劉偉軍的枴杖,頗有些不贊同地開口:「爸,你這樣做就有些過了,小雅她只是一時傷心口不擇言而已,力揚都成了這樣,你也該給她發洩發洩的。」

 「方舟!!」劉雅哭的一片淒然,窩進蔣方舟的懷裡泣不成聲。

 「你也有不對!」蔣方舟毫不留情地又對劉雅說,「力揚的性格實在是太不好了,我之前也和你提過意見,你怎麼樣都不肯聽,現在吃了虧受到教訓,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我希望你能看開點。就像小麟,他比力揚還要小呢,也是一個人在帝都求學,他成績也不錯,還能給老家寄錢呢,我之前就和你說過,讓力揚多和他學學,你總是老大不樂意,現在知道不對了吧?」

 「……」劉雅在蔣方舟懷裡漸漸僵硬起來,心頭也變得冰涼……

 他這是什麼意思?在敲打自己嗎?

 劉雅忍不住開始多疑地亂想,但還沒等她想明白,床上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呼痛聲,眾人皆是大驚,一眼看過去,帶著呼吸器的劉力揚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痛苦地喘息著。

 「力揚!!」劉雅立刻尖叫著撲到床邊,跪在地上小心地伸出手,卻不敢觸碰滿身是傷的兒子。

 劉力揚費力地扭過頭來看一眼她,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疼得額角冷汗都低落了下來。

 他甕動著嘴皮子,劉雅見到了,立刻把他的呼吸器摘下,湊過去問:「什麼!?你要說什麼?口渴了嗎?」

 「蔣夢麟……蔣夢麟……」劉力揚掙扎著瞪大了眼睛,眼底全是濃濃的仇恨和驚懼,「蔣夢麟……我要他不得好死!!」

 他似乎是神志不清的模樣,說完了這句話,頭一歪就昏過去了。

 劉雅怔愣片刻,立刻覺得後背發涼。

 !!不好!

 劉雅瞪大了眼珠,驚慌的轉過頭去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蔣方舟。

 蔣方舟背光站著,臉上神情莫測,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注意到劉雅的視線,冷冷的笑了一聲:「你看我幹什麼?該看你的好兒子才對。」

 「阿舟!阿舟!」劉雅嚇得膝行過去抱住蔣方舟的大腿,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你不要誤會!!力揚這是說胡話呢!你不要誤會!他沒這個壞心的!」

 「哦?說胡話?」蔣方舟似是恍然大悟的應了一聲,隨後眼神倏然陰狠起來,一腳把劉雅踢到牆根兒,嘴裡擲地有聲地低聲說,「我原本以為,你最多只是有點小心眼,有點愛嫉妒而已,哪知道千挑萬選,找了個毒婦!」

 「說胡話!?」蔣方舟氣的兩手發抖,大步走到劉力揚床邊,低頭死死地盯著劉力揚的睡臉,心中一陣後怕,「說胡話……就要讓人不得好死,嘖嘖,這清醒了,是要幹出什麼事情啊?」

 說罷,他轉過頭,用殺人般的視線狠狠地剜了劉雅一眼,抬步就要出門。

 「站住!」劉偉軍虎著臉,把他攔了下來,「小孩子說幾句胡話而已,你幹什麼上綱上線的」

 這個女婿目前還不能撕破臉,現在劉力揚正得罪了大人物,劉家正在風雨飄搖的時候,少了蔣氏地產的支持,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撐過去了。

 蔣方舟卻未如他意,冷哼了一聲,繞過他,推開門又大力摔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爸!爸!怎麼辦?怎麼辦!?」劉雅又驚又怕,跪在地上六神無主地喃喃求助,「力揚……力揚怎麼就那麼糊塗呢……?」

 劉偉軍兩手拄著枴杖,站在原地穩如泰山紋絲不動,眼底沉沉的滿是深意,好半響,才開口冷冷的說:「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他現在想要造反,還早著呢。」

 說罷,他抬眼不冷不熱地瞥一眼不省人事的劉力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擰著眉頭也離開了。

 劉雅茫然地看了眼關上的病房門,又看了眼自己那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兒子,呼吸越來越急促。

 她終於忍不住又一次落下眼淚。

 ——真的後悔了,從沒有那麼後悔過,為什麼要嫁給蔣方舟。

 她這一輩子,都被蔣家毀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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