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戰鬥.狼王的對決(上)
終于,狼群的後方傳來一聲充滿威嚴的低吼聲,群狼聽到信號立即興奮起來,最前方的8匹狼像離弦的箭一樣齊刷刷地向小冰焰奪射而出。
幾乎是同時,小冰焰的後腿猛地繃直,整個身體“呼”地一聲彈射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瞬間貼到中間兩只雪狼地側面,雙手自然向前一送,刀影一閃,兩只雪狼的的脖子上立即出現兩條紅線,還沒等它們反應過來,就變成兩具屍體“呯”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其余6只雪狼發現自己的同伴被殺,不但沒有膽怯,反而返身更加凶猛地飛撲過來。小冰焰借助擊殺兩狼身體的撞擊力向後快速的一滑,雙手再次一探,地上又多出兩具狼屍,滑動中的小冰焰沒有停頓下來,只見他身形向左一傾,就要撲倒在地時,左腳伸出發力,身體再次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S”形弧線。飛撲中的四只雪狼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便什麼也不知道了,掉在地上變成了四具狼屍。
八匹狼,僅僅短短的幾秒鍾,八匹雪狼倒在了小冰焰的刀下。群狼面面相覷,原本奢血的眼神中竟然夾雜了一絲絲恐懼。狼王憤怒了,咽喉中發出的吼聲夾帶著些許瘋狂地顫抖,指揮著群狼繼續攻擊。
小冰焰沒有改變戰鬥的節奏,淡藍色的雙眸中跳動著戰鬥的火焰。此時的他完全進入了戰鬥的狀態,精神也處于極其亢奮的狀態。八年了,這八年來,他將父母被殺的仇恨在心底壓制了八年,而此刻他卻將這仇恨全部發泄在了群狼的身上。
在與群狼的戰鬥中,小冰焰將歐陽劍傳授于他的太極八卦步發揮到了淋漓盡致,只不過他把八卦步中所需要的走動改成了跳躍和滑行,這樣的改動本來已經違反常規,再加上他那發揮到極致的速度,在擠滿雪狼的空曠地上劃出了無數道毫無規則的曲線,感覺上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然而小冰焰卻沒注意到,相反,他把這幾天來‘奸商’指導的身體控制之術完全揉雜到自已的每一個想法每一個動作中去,感覺到十分的流暢。
小冰焰每次出手都是給對手致命的一擊,完全沒有多余的動作,手上的兩把飛刀不知割斷了多少雪狼的脖子,被仇恨火焰吞沒的小冰焰沒有絲毫的憐憫,在這弱肉強食,你死我活的大自然原始的戰鬥中也容不得半點憐憫。
地上雪狼的屍體越來越多,圍在小冰焰周圍的雪狼越來越少。參與攻擊的數百只雪狼現在僅僅還剩下二十余只還在戰鬥,而小冰焰身上除了沾上雪狼的鮮血外居然還沒有一點傷痕,也沒有絲毫體力不支的現像。
見到此景,狼王終于徹底地暴走了,仰天張嘴發出嘹亮急促的長吼。它覺得狼群的尊嚴受到了侮辱,它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它要打敗他,徹底的打敗他,奪回狼群的尊嚴,展示自已的驕傲。
戰鬥中的群狼聽到狼王那嘹亮的吼聲,立即脫離戰鬥,嘴裏發出“嗚嗚”聲向狼王的身後迅速退去。剩下沾著滿身狼血,傲然立于遍地成堆的狼屍之上,宛若殺神一般。
看到群狼後退,小冰焰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淡淡地看向狼群中央那一只高大的身影,淡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挑釁的眼神。
在群狼興奮地吼叫聲中,狼王慢慢地走上前來,雪白的狼毛沒有一絲雜色,那尖銳的牙齒,伸縮自如、強而有力地利爪無不顯示著它身為王者的氣勢和傲度。真不愧為狼群之王,這個世界的霸主。
群狼看到狼王親自上前戰鬥,不由地信心大增,全部向小冰焰圍攏了過來。面對圍攏過來的群狼,小冰焰雖不懼怕,但也雙手緊握飛刀,做好隨時准備再次戰鬥的姿勢。
狼王低頭向群狼瞥了一眼,嘴裏發出兩聲低沉的吼聲,群狼涮地一下都停住了,似乎猶豫了一下,全都向後退開了去。
“你想和我單挑?”小冰焰見到此景緊盯著狼王,那與其他雪狼不同的金黃色的眼眸閃爍著明亮的精光,讓小冰焰相信它有著不低的智慧。
狼王仍然是一副不可置否的樣子。
“哈哈,好!”小冰焰笑了,他將手中的飛刀插回腰間,“涮”地一聲抽出戰刀,稍顯稚嫩的臉上充滿豪氣。“為了對你表示尊敬,我用格鬥兵器中的王者來迎接你的挑戰。”
沒有任何前奏,幾乎同時,小冰焰和狼王動了,狼王的速度奇快,比起先前戰鬥的雪狼來高了不至幾個級別,就是比起以速度見稱的小冰焰來也不逞多讓。
小冰焰以飛快的速度向左側一讓,手反刀動,刀影如同鬼魅一般纏上了狼王的身體,將狼王的身體彈了出去,在彈出之前,狼王突然伸出它那尖銳的利爪,在小冰焰的右臂上留下了四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狼王果然與其它雪狼不同,鋒利的戰刀砍在它的身上,居然沒有留下半點傷痕。
第一回合的交鋒,狼王以微弱的優勢小勝小冰焰。
狼王見戰刀砍在自已身上毫無作用,更是囂張,沒待落地,就張牙舞爪地再次向小冰焰撲來。
小冰焰憤努了,流滿整個手臂的鮮血刺激著他的神經,當年他父親南宮浩宇被殺而躺在血跡裏的一幕又一次呈現到眼前。小冰焰瘋狂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完全將對面的狼王當成了當年殺死自己父母的仇人。
飛撲而來的狼王突然發現小冰焰眼睛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藍色的眼眸中射出不含一絲表情的極其冷酷的寒光,濃烈的殺氣如驚濤駭浪般地從體內狂湧而出,心下大為恐懼,想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徹底暴走的小冰焰面對銅皮鐵骨的狼王的再次襲擊,沒有作出任何躲避。他瘋狂地運轉起體內的真氣,再通過雙手將真氣源源不斷地輸送到戰刀的刀峰上。就在狼王撲到自已前一刻,手起刀揮,刀峰上壓縮已久的真氣轉化為巨大的扇形刀氣,如同利箭般對著狼王的頭顱奪射而出。極其敏感地狼王在小冰焰揮刀的瞬間捕捉到了危險的氣息,立即調整身體,改變方向,並就此倒地一個翻滾想躲開,無奈因距離太近,刀氣太快,仍被扇形刀氣的尾部掠到背部,帶起一片血花。
刀氣飛過狼王的身體,“嗖”地一聲沒入地面,騰起一片塵土。
第二回合的交鋒,小冰焰完勝。
狼王回頭添了添受傷的脊背,知道了對面這殺星的厲害,也不敢再貪功冒進,而是在遠遠的對面徘徊,眼睛卻緊盯著小冰焰,似乎在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顯然小冰焰對狼王駐足觀望的態度很不滿意,狼王所受的小傷還不足以平息他心中仇恨的火焰。他倒拖著戰刀,速度猛地提升了一倍,向狼王的方向沖了過去。
狼王那淡黃色的雙目精光四射,脊背上的傷口也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愈合,雪白的狼毛上閃現著七彩的冰晶寒光,張開的嘴巴中突然出現一只二十厘米長的冰錐向小冰焰急速飛來。狼王終于顯示出它的最強形態了,它知道這場戰鬥已經不是尊嚴之戰了,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鬥,雙方無論誰只要稍微有一點破綻,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死亡。
狼王那一只接一只的冰錐雖被小冰焰用手中的戰刀格檔掉沒能造成傷害,但也成功地大大地降低了小冰焰那恐怖的速度。戰鬥似乎又回到了起初雙方對峙的狀態。
小冰焰要殺死狼王,普通的砍刺根本不起作用,必須要快速沖到它面前使用無尖不催的刀氣攻擊,但將真氣輸入戰刀上形成刀氣的話,剩余的真氣根本不夠外放防禦,那他勢必被那些連續不斷的冰錐給殺死。這樣的結果小冰焰是不能接受的。
狼王見冰錐全部被格擋掉而不能傷害小冰焰,不由的怒吼一聲,連續不斷的冰錐不見了,取而待之的是漫天飛舞的細小的冰針從狼王的嘴裏再次向小冰焰噴射而來,而狼王則借助漫天冰釷的掩護,向小冰焰快速跑來,准備給對手致命一擊。
小冰焰雙目裏射出兩道強烈的藍光,握著戰刀以最快的速度向跑向自己的狼王沖去,無數細小的射向小冰焰冰針沒入他的身體,劃破他的臉頰,濺起點點血花。
不知是不是雙方那快速的移動,還是因為別的,曠地上揚起的塵土掩蓋了最後的戰鬥畫面,只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後,一切都靜止了。
良久,飛揚的塵土漸漸散去,曠地上的情形也漸漸顯露出來:渾身是血的小冰焰和狼王倒在曠地的中央。一直在旁觀望這場戰鬥的群狼驚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最後一次交鋒,小冰焰發現了狼王有一個細微的弱點:在它發出冰針前的狼王的頭部有一瞬間的停滯。小冰焰利用這個弱點,用自己的生命作賭注去賭狼王的嘴巴不會像身體一樣牢不可破。
在最後一次交鋒中,小冰焰禦掉了身畔的真氣防禦,只用少量真氣護住身體的重要部分,准備將剩余的所有能量用于最後一擊。當與狼王相距差不多五米時,小冰焰長嘯一聲,揮刀刺出,強大的寒冷能量傳輸到戰刀上迅速結晶並在刀尖上得以延伸,將原本一米多長的戰刀轉變成四米多長的冰刀,猛地刺入狼王那張開正噴射冰針的的嘴中。
小冰焰賭贏了。刺紅的鮮血順著冰刀從狼王的嘴裏流出,淡黃色的眼眸中光芒也開始慢慢消失,見到此景,受傷脫力的小冰焰再也支持不住,與狼王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
最後一次交鋒,小冰焰勝了,狼王輸了。輸的代價就是死亡。
當體力稍微有些恢複的小冰焰用戰刀駐地緩緩地從血泊中站起來時,群狼仍然呆在那裏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它們被小冰焰那擊殺狼王的強悍實力給震撼住了,即使現在他受了重傷,群狼依舊不敢靠近攻擊。
“嗚嗚...“狼王身邊不知什麼時候跑來了一只小狗般大小的小雪狼,用他那雪白的小腦袋輕輕的拱著狼王滿是鮮血的身體,嘴裏在低聲哀嚎著,估計是狼王的孩子。小冰焰冰封的心靈被觸動了,仇恨的火焰慢慢開始從心裏消失。
突然,小雪王的哀號聲停止了,眼中閃動著仇恨的目光,向小冰焰飛撲過來,豈圖為狼王報仇。小雪王的殺傷力對于小冰焰來說可以忽略不計,下意識的,小冰焰一伸手抓住了小雪狼的頸項,只要稍一用力,小雪狼就會脖斷身亡。
奄奄一息的狼王忽然清醒過來,它用盡最後的力氣睜開雙眼,看了看被小冰焰抓在手中不斷掙紮的小雪狼,然後看著小冰焰,淡黃色的眼眸中滿是哀求的神情。
小冰焰在狼王那哀求的目光中迷茫了,他不知道這場戰鬥到底對不對。從大自然弱肉強食的生存規律來看,小冰焰的舉動再正確不過了,但是見到現在小雪狼的模樣,與以前的自已何其的相似,而自己卻在這次事件中完完全全的扮演了連自已都非常討厭的反面角色。想到這兒,小冰焰心中的仇恨之火早就消殆待盡了,只剩下刀絞般的痛...
小冰焰將小雪狼輕輕地拋回給群狼,也不管群狼聽不聽得懂,說道:“你們走吧,狼王的遺體我會小心安葬的!”說完抱起狼王頭也不回的向禁區走去。
狼王見小冰焰放回了小雪狼,淡黃色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目光後變成了灰白色,慢慢的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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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戰鬥.狼王的對決(下)
“狼王為什麼會張口就吐出冰錐來?”一路上小冰焰一直在思考剛才在與狼王對戰時沒時間思考的問題,不知不覺地已經走到了熔岩池邊。“不想了,呆會兒問一下‘奸商’就知道了,反正心中還有好多疑問要問這家夥呢!”
“嘿,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完成任務回來了?”‘奸商’看著小冰焰將狼王輕輕地放在地上,不由地有些驚訝,心中暗道:“難道狼王體內根本沒有冰之魂,這麼不經打?不對呀,我明明感覺到了呀?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奸商’哪裏知道小冰焰曾在兩個人類中超級高手的指導下修行了八年,更想不到這兩個高手就在離他不遠的森林那邊。
小冰焰也不理‘奸商’,一聲不吭地自顧自地坐下來運功療傷。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他知道就算他開口問了,‘奸商’也不一定回答,說不定還被他訛詐一頓,不如不問,等他自已說好了。
時間就在小冰焰閉目運功中過了一天,直到最後‘奸商’終于忍不住了,不由地大叫起來:“我說小子,你到底好了沒有?再坐下去的話你不怕你的屁股會長老繭啊?”
小冰焰悠悠地睜開眼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其他的你管我?”
“好了,算我錯了還不行,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從狼王身體裏取一個東西,就在它的心髒附近。”‘奸商’在心裏大呼:“這年頭求人辦事還真難哪!”
“會不會又要擺我一道?”小冰焰嘴裏雖然這樣說道,但腳步還是向狼王的屍體邁了過去。
“放心好了,我向來說話算話。”‘奸商’不滿地翻著白眼,哪還有一絲剛開始威風八面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怨婦。
小冰焰從狼王胸前的傷口探手摸索著,很快,一個球狀物體隨著小冰焰的手從狼王的身體裏脫離而出,瞬間散發出勝似日月的璀璨光輝。
小冰焰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球體,原本剛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子被咽在喉嚨裏一聲要吭不出來。透明如水晶的正圓球形,沒有絲毫的瑕疵;從狼王的身體中取出居然沒有沾染半點血汙;迎光而看,球體的周圍仿佛懸繞著一圈淡白色的迷蒙寒氣,但小冰焰緊握著它的手竟然沒有受到半點寒意的侵襲,反而感覺有一絲生命的溫馨氣息在流動。總之,它是那麼的完美,完美得讓人忘掉一切煩惱,完美得讓人震撼,就連自稱與天地同壽,見多識廣的‘奸商’也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緊盯著它,似乎已經完全被它吸引。
“對。就是那東西,給我,快給我!”‘奸商’看到小冰焰沒完沒了地盯著球發呆忍不住大叫起來。
“急什麼,我還沒看夠呢!”話沒說完,‘奸商’已露出一副沖過來要搶的樣子,嚇得小冰焰趕緊將手中的球扔給了他。
球體不偏不倚地向熔岩池中央的‘奸商‘飛去。突然,‘奸商’周圍金白色的火焰迅速向他體內湧去,連同他的本體瞬間化成一支炙熱耀眼的火箭向還在空中的球體疾射而去,後面留下長長地火焰形成的尾巴。
見到此景,小冰焰腦中的第一反應就是:“球會被擊穿?”
然而事實並不是小冰焰想像的那樣,在火箭射中球的那一刻,球非但破碎,反而像餓極了的野獸遇到了美味可口的食物瞬間將火箭吞噬,就連火箭後面殘留的火焰也沒放過。吞噬了火箭的球體散發出赤熱醉人的金色光芒。
良久,金光漸漸散去,仍懸浮在半空中的球體原先的透明水晶色已悄然不見,取而待之的是古樸純正的通紅色。原本’奸商‘出現時的那股熾烈的高溫已經消失,熔岩池的溫度仿佛也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喂,你沒事吧!”小冰焰有點擔心。雖然’奸商‘的出現使小冰焰的生命數次受到了威脅,可’奸商‘畢竟也教導了他不少東西,現在眼睜睜地看見他從自已面前消失,心裏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忽然空中的球體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球體的外形開始慢慢發生了變化。它的兩側緩緩地伸出兩條柔軟的絲線形狀的物體,越伸越長,直至相互聯接,形成了一條與人類正常佩帶的項鏈極為相似的掛墜。掛墜中央的墜體也不是原先的圓球形,而是慢慢演化成了一個約三厘米高的人體形狀,仔細一看,竟與’奸商‘剛出現時候的形狀並無二致。
就在小冰焰為眼前的景像感到困惑時,已完成突變的紅色掛墜“嗖”地一聲向小冰焰飛來,並准確無誤地套在了他的脖頸上。
小冰焰只感到有股溫暖的熱流從胸前的掛墜上傳來,與體內的寒冷能量相互暉映,原本丹田內與狼王戰鬥時消耗得差不多的真氣似乎也充盈起來,渾身透出說不出的舒服。
“哈哈...“腦海裏突然傳來了‘奸商’的聲音:”這一覺睡得時間也夠長的了,也該出去看看了。小子,你還不走,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在哪裏,怎麼在我腦海裏說話?”小冰焰雖感覺與胸前的掛墜有關,但他怎麼也弄不明白‘奸商’的話語會直接在他腦海裏響起。
“嘿嘿,告訴你吧,剛才你從狼王體內取出來的水晶球叫‘冰之魂’,是集聚這裏冰川的千萬年的寒冷靈氣而成的。用它來封印我的本體散發出來赤熱再好不過了,這樣我就可以不用擔心給這個世界帶來傷害到處游玩了。至于為什麼我的話語直接在你腦海中響起那就更簡單了,你體內原本就傳承了我的一部分能量,雖然這部分能量已認你為主,但我們本為一體,相互間還是有一定的感應的,這就是我剛才能獲得你腦海中所想的原因。現在不同了,通過‘冰之魂’,我可以直接與你體內的能量連成一體,我想要說的話自然就會直接出現在你的意識海中了呀。只是....”
“只是接受了‘冰之魂’的封印後,你只能依附在我身上出去,而不能像以前那樣可以自由的活動!”小冰焰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就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嘿嘿,你說的大概差不多,不過也不全對,我可以隨時突破這個封印,還原出我的本體,只是我本體的溫度太高,不方便出來而已,而且等我的能量集聚足夠時,我就可以融合掉‘冰之魂’,到時候我就可以無害的自由活動啦!”‘奸商’聽到小冰焰這麼說有些不服氣。
小冰焰在心裏苦笑不已,沒想到自己防來防去到最後還是被‘奸商’給算計了。
“別叫我‘奸商’,有我跟在你身邊對你的修行有很大幫助的,別人想還想不到呢,你倒好,便宜被你討到了,你小子還在這裏抱怨。”感受到小冰焰想法的‘奸商’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
“好,好,你不叫‘奸商’。那你叫什麼名字呀?以後我總不可能‘喂’‘哎’的叫你吧?”小冰焰想起來自已在心裏一直叫他‘奸商’,還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對呀,我叫什麼名字呢?以前你們人類都叫我什麼‘青龍’‘朱雀’的,難聽死了,我得起一個好名字。你們人類不是都會起名嗎?幫我想想看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威風一點的名字。”‘奸商’想想自己還真沒有名字,不由地有些懊惱。
“這個啊...”這下輪到小冰焰為難了:“嗯...,有了,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是在火球中出現的,而且你當時的動作又帥又酷,簡直與游戲中精靈的必殺技‘精靈之舞’一模一樣,我想你就叫‘火舞’吧,火影中舞動的精靈。怎麼樣?”小冰焰不動聲色地拍過去了一記馬屁。
“嗯,這個名字啊,馬馬虎虎。算了,就用它了!”火舞雖竭力地想表現出一付滿不在平的樣子,但話音裏仍藏不住地透露出一股欣喜,顯然小冰焰的馬屁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那我們走吧!”小冰焰說完,抱起地上狼王的屍體向森林走去,狼王的屍體失去‘冰之魂’的保護後,身體內的水分被熔岩池的熾熱烤幹了不少,原本柔順的狼毛也微微地卷了起來,感覺輕了不少。
“怪不得狼王戰鬥時會發出冰錐和冰針呢,原來它的體內有‘冰之魂’啊,我以為這個世界的狼都有特異功能呢!”小冰焰想起與狼王戰鬥時狼王發出的可怕的冰錐和漫天飛舞的冰針,心裏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切...”火舞在小冰焰的腦海中做了的一個世界通用的豎中指的鄙視手勢。這是他剛從小冰焰的意識裏學到的。
狼王的屍體被小冰焰埋葬在了最初遇到雪狼的地方,好讓它就算死後也可以遙望自已的子民,接受子民的朝拜。並立碑寫道:狼王之墓,對手宇川冰焰敬立。小冰焰從心底裏肯定了不卑不躬、愛護子民的狼王是一位絕對值得尊敬的對手。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中,小冰焰在黑暗的森林中繼續著他的曆煉,不知是雪狼群故意避開他還是怎麼的,反正他再也沒碰到一只雪狼,森林中其他的動物對小冰焰都構不成什麼威脅。總的來說,這一個多月,小冰焰是在平平淡淡中度過的,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小冰焰收集了不少森林邊緣或外面世界難得一見的珍貴藥材。
倒是火舞,除了休息,就一直在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仿佛要把他沉睡這麼多年的話全部補上似的,搞得小冰焰都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沒有說話中怎麼過來的。其實連火舞自己都不知道,自從那一股寒冷能量在脫離他本體之後,原本的能量屬性的平衡被打破,少了寒冷能量的壓制,本體能量那熾熱無比的屬性被毫無保留地顯現出來,隨之他的性格也在這股能量屬性的影響下慢慢地起了變化,變得像火一般熱情,極度的開朗,與小冰焰的處事低調,較為冷淡的性格剛好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由于火舞的開朗熱情,時間不長,兩個人的關系便熟絡了很多。火舞從小冰焰的意識中體會到了人類相互之間所存在的細膩的情感,特別是小冰焰對親情的眷戀,猶為令他感動。雖然小冰焰的性格比較內向,大多數時候都是火舞說話他聽著,半天也不會回一句話,但火舞仍然在潛意識中將這個表面冷淡,心地卻很善良的小家夥當成自已的兄弟了。而小冰焰則在心裏將平時話多得說不停但卻很關心他的火舞定義為除了兩位爺爺之外唯一的親人了,雖然有時候覺得他?甽菑F點。
“焰子,我們現在是往回走了嗎?這樣很快就能見到你的兩位爺爺了,真令人期待啊!”相處不久後火舞就厚著臉皮親熱一稱呼小冰焰為“焰子”,並強烈要求小冰焰改稱他為“舞”,還理直氣壯曰:“咱兄弟,稱呼全名多見外,得親熱點兒!”
“嗯。”小冰焰有點心不在焉。本來說好曆煉一個月,可他看到森林裏有那麼多珍貴的藥材,就忍不住多采了點,結果忘了時間,到現在都快兩個月了,不知道兩位爺爺會擔心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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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森林旁的小屋內。
歐陽劍和柳生宏一在不停的踱著步,兩人的臉色非常憔悴,再也沒有往日的那種悠閑,可能是長時間沒有休息好的原故,兩人眼泡顯得有些紅腫。屋內也顯得極其髒亂,特別是柳生宏一,原本雪白的練功服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灰色,並散發出陣陣刺鼻的異味,而他本人仿佛毫無感覺一般,歐陽劍也好不到哪裏去,花白色的頭發都結成一撮一撮地豎在頭上,再找不到以往的柔順,長時間沒有修理的胡須都快掩蓋住了嘴巴,極其淩亂。
“我說歐陽,阿焰這臭小子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都快兩個月了,早知道當初就...?”柳生宏一終于忍不住了,向歐陽劍開口道。
“不會的,當年他從從那麼高的冰裂縫掉下來都沒事,這次肯定沒問題,說不定是他貪玩忘了時間。”歐陽劍打斷了柳生宏一,只是他的話音也不是很肯定,說到最後倒像是在自我安慰了。
“要不,咱們出去找找?...”
正當二人按捺不住,想出門尋找小冰焰時,屋外的小河邊傳來“嘩嘩”的淌水聲。
歐陽劍和柳生宏一有些失神的眼睛突然一亮,相互對看了一眼,立即毫無形像地,大踏步地向屋外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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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生命極限.刀之終極境界(上)
經過幾天地馬不停蹄地奔波,小冰焰終于站到了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家門口。雖然他僅僅只離開了兩個月,但這兩個月的時間對數次經曆生死的他來說,卻像有了數年之久。
房子和兩個月這前相比,沒什麼兩樣,可小冰焰卻不同了,至少這幾天急急地趕路,如果不是剛才路過小河邊先清洗一下的話,那蓬頭垢面的樣子,別說兩位爺爺,就連自已都快認不出自已來了。
聽到水聲沖出屋子的歐陽劍和柳生宏一,看到站在面前的小冰焰,一下子都愣在了那兒,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同時心底裏都不約而同地泛出一句話:“這孩子這兩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呀!”至于原本想好要教訓的話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雲外去了。
現在的小冰焰與兩個月前相比,根本可以說是判若兩人。原本的衣服早已在熔岩池邊燃燒殆盡,取而待之的是不知從哪裏搞來的一張獸皮緊裹在身上;身材較以前更為修長纖瘦,沒有一絲多余的脂肪,顯得非常精煉;由于在黑森林裏長時間見不到光,原本白皙的臉顯得更加素靜,反射出健康的光澤;齊肩的藍發濕嗒嗒地伏在頭上,襯托出更為漂亮的雙眸閃著醉人的精光;經過血與火的非人曆煉,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煞氣。
“爺爺,我回來了!”小冰焰聲音有些哽咽,見到兩位爺爺蒼白憔悴的臉色,淩亂邋遢的衣著,他的心裏早已翻天覆地,眼前仿佛浮現出了兩位爺爺為他擔心而吃不好,睡不香的情景。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呀,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兩個老頭子給忘了呢!”歐陽劍和柳生宏一終于確認了小冰焰真的站在了他們面前,心裏兩個月的焦慮和擔心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劈頭蓋臉地向小冰焰一通砸去。
“對不起,爺爺!”小冰焰的聲音裏充滿愧疚,他知道兩位老人已將自已當成了最親的人,從心裏真正地關心和愛護他。
“算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過下次一定要事先打個招呼。”歐陽劍看到小冰焰一副慚愧難過的樣子,有點于心不忍。
“嗯,肚子有點餓了,快去做飯!”柳生宏一點點頭,他也不想在這方面多做追究了。見到小冰焰平安回來,懸掛許久的心終于落了地,久違的食欲也隨之回歸。
“嗯...”能得到兩位爺爺的原諒,小冰焰心底裏自然有說不出的高興,至于做飯,那原本就該自已做的事情。
飯罷,爺孫三人很自然地像以前一樣坐在一起聊天說笑,如果說有人問他們一天之中什麼時刻最開心最溫馨?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飯後聊天的時間。
歐陽劍有些奇怪:“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一個月的麼,怎麼遲了這麼久才回來?這兩個月你是怎麼過來的?”
小冰焰便把這兩個月的經曆大約地說了一下,除了遇到火舞這件事。不是小冰焰刻意隱瞞兩位老人,而是火舞自己強烈要求他不要說出,理由是:他太危險,說出來可能影響到小冰焰以後的生命安全。小冰焰想想覺得火舞說得也有道理,他將火舞說出來只會讓兩位老人更擔心他的安全。
當兩位老人聽到小冰焰為躲雪狼群而逃到熔岩池去避難時驚呼連連,仿佛如身臨其境一般,再聽到狼王居然可以噴射出危險的冰錐和冰針時,更是驚出一身冷汗,縱然是小冰焰現在已經平安地坐在他們面前,心中仍然一陣後怕:要是當時小冰焰少一點機智,恐怕就再也回不來了。
柳生宏一嚴肅道:“以後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不會再有第二次這麼好運。”
小冰焰自己倒沒有這個覺悟:“要不是碰到雪狼群,我的修為也不會提升得這麼快。”
聽到這話,柳生宏一和歐陽劍立刻怒目瞪向小冰焰。
小冰焰趕緊改口道:“好,好,聽兩位爺爺的!”
歐陽劍:“那後來的日子有沒有碰到什麼危險?”
“那倒沒有,後來連一只能構成威脅的野獸都沒碰到。對了,歐陽爺爺,我在森林采到了不少稀有草藥,您來看看!”小冰焰說完拿出了裝滿草藥的小藤蔞。
“哦,是嗎!”歐陽劍一把搶過小冰焰手中的藤蔞,他不擔心小冰焰采藥時因為手法不當而影響草藥的藥性,在中醫方面,小冰焰已經深得了他的真傳。“萱草、金花茶、靈芝草...嗯,居然還有人參,看樣子有兩三百年了,還是變異的,...”
見到歐陽劍對著藥蔞一直驚呼連連,小冰焰與柳生宏一相視一笑,他們知道歐陽劍對中醫醫藥已經偏愛到癡迷的程度,此時便是天塌下來,估計他也不會理會一下。
“喂,歐陽老頭,小心點,可別把眼珠掉到藥蔞裏面去喲!”平時一直被歐陽劍“欺負”的柳生宏一可不願放過這個難得的好機會。
“你們先聊,我先去整理一下這些草藥!”歐陽劍好似沒聽到柳生宏一的調侃,徑自挎起藥蔞大踏步地走向可以稱之為藥房的自已的房間。
對于歐陽劍這種充耳不聞,置之不理的態度,柳生宏一似乎有些得意異常,自顧自地在那裏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柳生爺爺,你曾說柳生刀法中的最高境界是生命,感受生命,順應生命。能否詳細地跟我說一說?”小冰焰突然想起自已在斬殺狼王地最後一刻,情緒到達崩潰的極點以及那一刀的威力,似乎有些感悟,但怎麼也抓不著頭緒。
柳生宏一道:“這些年我也一直在鑽研‘生命’的意義,到現在我也不是很清晰,我理解為超越自我極限,順應生命的意義。”
他邊說邊拿起手邊的戰刀,當戰刀在他手中握緊的那一刻,他整個人變得非常平靜,身上地白色練功服在隨著空氣微微抖動,仿佛已經深深溶入到周圍的自然環境中,捕捉不到一點氣機。
忽然,他動了,手中的戰刀平平地揮了出去,速度並不快,可以說比平常人揮刀還慢上不少,但就是這看似平常的一刀,小冰焰卻從中捕捉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他甚至感覺到了身畔的空氣因承受不了戰刀刀鋒的壓力而被撕裂。
果然不出其然,半晌,對面茶幾上的陶杯四周開始有水慢慢的滲出。小冰焰跑去一看,陶杯竟已被攔腰切斷,切口處極為平整,就連杯中的水只能像汗珠一樣慢慢滲出。
柳生宏一的這一刀,沒有散發出任何殺氣,讓人無從捕捉,可以說完美至極,小冰焰絲毫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柳生宏一繼續說道:“其實這一刀我也是最近從你歐陽爺爺的太極拳中感悟出來的。世間萬物都是有生命的,你所要做的就是順應這些生命,將自已與它們融為一體,把身體各方面的感官提升到極限,這樣才會發揮出這一刀的威勢。”
“嗯,順應這些生命,融為一體嗎?...”小冰焰露出迷茫的眼神,參照自已斬殺狼王的那一刀,他好像想到點什麼但怎麼也抓不住似的。
“對,就是順應生命,你先好好領悟吧,我出去了!”柳生宏一見到小冰焰逐漸進入沉思狀態,便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萬物皆有生命,順應生命。火舞也是有生命的,但他發出的炙熱的高溫怎麼去順應?”小冰焰仍有些想不通。其實柳生宏一所說的生命乃是針對平常的人平常的環境,無奈小冰焰剛從非常人所能經曆的生命禁區中走出來,對生命的了解自然是更深一層,就像用微積分去解決四則運算的問題,結果可想而知。
“呵呵,有意思的觀點!”感應到小冰焰想法的火舞突然在他的意識中冒出一句話。
“舞,你說說萬物皆有生命,順應生命和生命的終結力量又是什麼?”小冰焰聽到火舞的話,這才想起火舞已經有千萬年的壽命,對生命意義的理解自然更為深刻吧。
火舞頓了頓道:“所謂生命,在淺層意義上來講,就是能擁有自主意識或可以自主進化的生物。而剛才你爺爺所說的‘萬物皆有生命’,我想這其中生命的意義就更為深刻了一層,應該用‘能量’來解釋更為貼切。”
“能量?即萬物皆由能量來組成嗎?”小冰焰頓了頓才道。
火舞接著說:“對,可以這麼說,用你可以理解的方式來說吧,我已經了解過你所掌握的知識層面。這世界上所有物體都是由分子構成的,分子由原子構成的,原子又是由中子,質子和電子構成的,以此類推,我們可以把物質最小的組成單位叫能量點。根據能量點的數目不同,排列不同,由它們組成的物質也有所不同,並表現出不同的能量屬性。所以說‘順應生命’應該可以解釋為感受你周圍所有物質的能量點,與你本身所能掌控的能量融為一體,為你所用。”
小冰焰:“能量點,感受能量?那生命的終結力量又是什麼?”
火舞:“在這個宇宙中,無論什麼生命,他們都會遵循一個出現到發展,由發展到興盛,再由興盛到滅亡的規律,所以說生命的極限就是生命的毀滅。但是要毀滅生命,就必須要有絕對淩駕于生命以上的能量,這股能量就是生命的終結力量。”
小冰焰:“毀滅生命,絕對淩駕于生命的能量?”
火舞:“是的,要產生這股能量,僅靠人類自身攜帶的能量是遠遠不夠的,你必須要像我剛才所說的,感受你周圍所有物質的能量點,並同化它們,使它們為你所用。理論上來講,當你所掌控的能量達到一定程度時,你可以突破時間與空間的界限,毀滅物質和創造物質甚至創造生命。”
“嗯,按照你的理論,要想掌握這股力量,就必須要感應和控制周圍物質的能量,但怎麼才能做到這一點呢?”小冰焰開始慢慢理解火舞所說的話。
“焰子,其實在這一方面你已經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你融合了我的一部分能量,雖然以你現在人類的身體是不可能將這股能量全部發揮,但這股能量畢竟是由天地間最純正的純能量點組成,極易與組成周圍物質的能量點融合,只要你能發揮你體內這股能量的一小部分,你就應該能夠感應和控制周圍物質的能量,為你所用。你現在所欠缺的就是能夠控制這股能量的精神力,只是練習精神力的方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火舞以平常少有的嚴肅語氣說道,畢竟他也從心底裏希望把他當成親人的小冰焰變得更為強大。
“舞,沒關系,你告訴我怎樣才能鍛煉提高我的精神力?”小冰焰雙眼閃過一道堅毅的目光,為了能給父母報仇,無論什麼樣的痛楚他都願意承受。
“哎...”感受到小冰焰複仇的負面情緒,火舞輕微地歎了一口氣道:“通常精神力可以通過集中精神冥想來提高,這種方法雖然安全,但需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長時間積累。”
“那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報仇心切的小冰焰直接將這種方法舍棄。
“我就知道你不會采用這種方法的。另一種就是集中精神讓你的身體體驗著常人難以承受的極限的痛苦,突破生與死的界限;這種方法會在短時期內讓你的精神力出現一個質的飛躍,但與之相伴隨的卻是不可預知的危險。”火舞的話開始帶著一些警告的味道。
“好,我決定選擇第二種方法!等爺爺們休息了我們就開始吧。”小冰焰說話間沒有絲毫的猶豫,只是他不想讓爺爺們再為他擔心。
晚飯後,兩位老人早早的休息去了。兩個月的焦慮與等待早已讓他們疲憊不堪,放下心神的老人很快就進入了熟睡的夢鄉中。
“舞,我們可以開始了!”將碗筷收拾完畢,小冰焰回到自已的房間立即對火舞說道。
“好,我會守護著你,你不必擔心。”火舞知道小冰焰鐵了心地想冒這個險,也不勸說,只是將護法這個重擔承接過來以示關心。
“謝謝!”小冰焰的話簡潔明瞭地道了謝便再不吭一聲。
小冰焰已深得中醫術高超的歐陽劍真傳,要想體驗這種極限痛楚的感覺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只需在身上的痛穴上戳上幾針即可。
早就准備好的毛巾被小冰焰塞進了嘴裏,手上用來代替銀針的松針迅速地向身體上虎口等痛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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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生命極限.刀之終極境界(下)
劇烈地疼痛在剎那間遍布全身,小冰焰原本那極為秀氣的臉蛋變得煞白,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無意識的雙手緊緊地扯著床邊的擋杠,由于用力過度,手臂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起,如同纏繞在杆幹上的藤條一般。
“焰子,你要撐住,現在沒人幫得了你,你必須要靠自已的毅力給挺過去!”火舞出聲鼓勵道,他從小冰焰的意識中感受到了小冰焰現在正在承受的痛苦,那如潮水般的疼痛完全可以在瞬間把一個十分堅強的人的意志給撕跨。
五分鍾,僅僅五分鍾,小冰焰那頑強抵抗的薄弱精神力就被全身劇烈的疼痛吞噬得一幹二淨,如海嘯般狂烈的疼痛在精神力消失的那一刻沖向小冰焰的頭部,一波接一波的沖擊著他的大腦,小冰焰那尚且還算清醒的意識如同在狂暴的大海中溺水的孩子一般,被巨大的浪濤一會兒吞進,一會兒吐出,一遍又一遍地無休止地沖刷著這個如螞蟻般渺小的人類,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漸漸地,小冰焰的意識開始模糊,細長如彎月的雙眼布滿了殷紅的血絲,緊咬在嘴裏的白色毛巾也被牙齦間滲出來的血跡染紅了一片,身上浸透出的冷汗已將全身的衣物完全打濕,發梢和衣角處還隱隱地掛著欲滴未滴的水珠,整個人如同剛從水裏打撈出來一般。
“不,我不會這麼容易就認輸的!”咬著毛巾的小冰焰從咽喉裏發出一聲悶吼,腦海深處不斷顯示著父母慘死的畫面,仇恨的火焰使得小冰焰原本消失的精神力暴增,模糊的意識再次清醒過來。然而,附骨的疼痛並沒有就此放過小冰焰,反而變本加厲地向他襲來,如同拿著鐮刀的死神在一刀一刀不停地剮割著他的血肉,摧殘著他的靈魂。
很快,小冰焰暴發的精神力再次被前赴後繼的疼痛吞噬,意識也像脫離了身體一般輕輕浮浮地漂了起來,他再也感覺不到那劇烈的疼痛,仿佛回到了童年時代,幸福地躺在媽媽那安全溫暖的懷抱中,長時間的戒備在那一瞬間全部得以放下,隨之而來的是陣陣的倦意...
“拔針!”火舞終于在小冰焰的意志徹底崩潰前那一刻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小冰焰體內的傳承的鳳凰能量仿佛恢複了以前聽從主人的命令一般,瘋狂地運轉起來,直奔小冰焰刺著松針的疼痛穴道處,直接將插在那裏的一根根松針給震飛。
疼痛在松針脫離的那一刻毫無慣性地快速消失,小冰焰那因疼痛而緊崩著的身體在頃刻之間放松下來,軟軟地癱倒在床上,嘴邊還殘留著一絲幸福的微笑,顯然意識還未從崩潰前最後一刻那個虛幻的夢中清醒過來。
不知什麼時候小冰焰嘴邊的微笑已消失不見,他在第一時間用虛弱的聲音向火舞詢問這次訓練的成果:“舞,怎麼樣?堅持了多長時間?”
“8分鍾,在這樣的劇烈痛楚中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很不錯,常人是難以堅持的。特別是中間爆發地那一下,對你增長精神力很有好處。”火舞從心裏暗暗地佩服小冰焰的毅力。
“才8分鍾啊!”小冰焰淡淡地重複了一下時間,聲音中充滿失望,顯然他對自已的這個成績不是很滿意。
“8分鍾你還嫌少啊!”火舞狠狠地鄙視著小冰焰:“你知不知道一個普通人在這種痛楚下連兩分鍾都堅持不到,即使是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武士最多也只能堅持5分鍾。”
“呵呵,我...”小冰焰被火舞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對了,焰子,剛才的訓練已經使你精神力透支,明天你可能會感覺到頭會有點痛,不過不要緊,你只要通過冥想來補充透支的精神力,頭痛的狀況會很快消失的,而且精神力還會有所提升。”火舞突然提醒小冰焰道。
“嗯,我知道了!”小冰焰那淡淡的話音還沒落,嚴重透支地精神力已讓他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冥想狀態。
小冰焰的歸來使兩位老人心情大好。這不,他們今天比預定時間提早了一個小時起床,樂呵呵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在廚房裏不停忙碌的小冰焰,仿佛怕他再一次消失似的。
“阿焰,你今天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有什麼事啊?”雖然小冰焰刻意地在掩飾,但心如針細的歐陽劍和柳生宏一從他那略帶蒼白的臉上還是發現了一些異常。
“哦,沒什麼事情,就是剛回來有點累!放心吧,爺爺,我對自已的身體狀況還能不清楚?這幾年跟您學醫也不是白學的。”小冰焰趕緊矢口否認,他就是打死也不敢說出自己的臉色不好是因為精神力透支而引起頭痛的緣故,否則兩位爺爺知道自已采用這種非人的訓練方法,以他們對自已的關心,還不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真的沒什麼?要是累的話,就多休息一會兒。”兩位老人還是有所懷疑。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就這樣,小冰焰白天跟著兩位老人學習修行,晚上則在痛楚、冥想中鍛煉自已的精神力。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在這兩個月裏,小冰焰在極限痛楚的環境中堅持的時間已由第一次的8分鍾延長到了現在的一個小時30分鍾。在精神力方面,雖然小冰焰沒什麼感覺,但火舞告訴他說他的精神力已有了長足的進步,只需再做最後的突破就可以感受到周圍的能量點了。
由于這兩個月中,小冰焰的臉色一直蒼白如斯,這讓兩位老人的擔心越來越甚,他們甚至不時地去觀察一下小冰焰,以防他有什麼意外。然而小冰焰每次夜晚訓練過後都小心翼翼地抹擦掉一切訓練的痕跡,所以歐陽劍與柳生宏一兩位老人雖然懷疑,卻始終沒有抓住什麼證據。
“爺爺,我想閉關一段時間,將這次曆練的成果好好總結一下,看看能否有什麼突破!”這天飯後聊天的時候小冰焰突然向老人提出這個要求。火舞曾告訴小冰焰,精神力在最後突破地關頭最為重要,絲毫不能受外界因素的影響。小冰焰思來想去,唯獨采取“閉關”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才能勉強擺脫兩位爺爺的“監控”。
“閉關?你怎麼會想到閉關?”歐陽劍與柳生宏一聽到小冰焰的要求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他們習武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想過什麼“閉關”,就算在武學上有所突破時,也都是有師傅或師兄弟在一旁守護。“閉關”這個詞好像只有在以前的武俠小說中才會出現的,現實當中的武學修煉根本用不到這樣的方式。
“嗯,我的修煉已到瓶頸狀態。在曆練中對戰狼王的時候,我隱隱約約地找到了突破瓶頸的方法,再加上回來後受到了柳生爺爺的指點,我想成功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小冰焰說出早已想好的理由。
“如果是這樣的話,有我們的守護你豈不更安全?”歐陽劍和柳生宏一感覺有點不明白。
“哦,是這樣的,爺爺,這次我的目的是想靜下心來參透刀法中生命的奧義,在參透的過程中我不想被任何外界事物所打擾,所以我才選擇閉關。”小冰焰嘴裏找著各種借口,心裏卻道:“要是讓你們知道我修煉的方法,即便我在修煉過程中沒有什麼危險,也會被你們教訓得走火入魔,嘿嘿...”
歐陽劍和柳生宏一用一付疑惑的目光打量了小冰焰很久,才道:“既然你執意要這樣,我們也不阻攔你。不過你要記著,在你閉關的時候我和你柳生爺爺會在你門外守護,一旦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要立即告訴我們,知道嗎?這次閉關大概要多長時間?”
“嗯,我想大概一個星期左右就夠了吧!”小冰焰點了點頭回答道。他的眼光始終保持清澈,兩位老人都是成了精的的人物,只要小冰焰稍微露出一點異常,他們一定會發現並阻止他。不過在心下小冰焰還是對兩爺爺的關心甚是感動。
一個星期的時間對于生活在這個寂靜的世界十幾年的兩位老人來說並不長。似乎在眨眼之間,小冰焰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已經7天有余了。
“歐陽老頭,你說阿焰這臭小子閉關出來會有什麼變化?”練武成癡的柳生宏一對小冰焰這次閉關會帶來什麼樣的成果感到十分的好奇。
“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會有很大進步吧!”歐陽劍突然發現自已對這個看著長大的孫子輩的小冰焰變得很不了解,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似乎都出乎自已的意料之外。
就在兩位老人在門外各自考慮著自己的心事時,房間內的小冰焰突然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長長的清嘯他出關了!
“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啦?這麼狼狽?”歐陽劍和柳生宏一看到開門出來的小冰焰的樣子,眼珠都快爆了出來,嘴巴也誇張地大張著。
“這個,嘿嘿...”小冰焰撓了撓頭,藍色的頭發立即順著他手的方向直豎起來,定型的效果比發膠還好,身上的衣服早已分不清原來的顏色,並且還散發出一股一股的難聞的刺鼻的氣味,笑道:“您們以為是什麼樣子,一個星期不吃不喝不洗澡,您們難道認為我出來會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如果是您們的話,說不定結果比我還狼狽!”
歐陽劍和柳生宏一聞言相互對看了一眼,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兩位爺爺你們先稍微休息一下,等我先去洗漱一下,稍後回來向你們稟報我這次閉關的結果。”說完急匆匆地向外沖去,再也不管兩位老爺子對自己的笑話。
小冰焰在水裏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在心裏對著火舞說道:“舞,下次說什麼我也會再閉關了,太恐怖了,出來還要被爺爺們笑話!”想想閉關修煉的過程,縱然現在已經安全出關,心裏仍然驚懼不以。
小冰焰的這次閉關雖然只有短短的七天,但在這七天裏,他卻是無時無刻不承受著極限痛苦的煎熬。在前三天中,火舞讓小冰焰按照以前的方法將全身置浸于刀絞般的疼痛之中,並用能量刺激其穴道,使他的意識在極其清醒的狀態下品嘗著這極限的痛苦,為了不被在門外守候的兩位爺爺發現,小冰焰咬著牙齒忍痛不發出任何聲音,三天下來,小冰焰不但牙齦變得又紅又腫,而且牙齒都變得有些松動,整張嘴裏都充滿著牙齒縫裏流出的鮮血的腥味。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雖然身體不需要再受疼痛之苦,但由于前幾天為抵抗身體的疼痛而精神力嚴重透支,整個腦袋都變得空蕩蕩地,瞬間卻又被尖銳的刺痛所填充,這種刺痛不再是肉體上的煎熬,而是變成了精神上的負擔,比起先前身體上的疼痛來得更甚,更烈。它讓小冰焰體驗到身體與意識到分離,身體安然無恙,但意識卻在生死線上徘徊的痛苦,這種精神折磨整整持續了3天,3天煉獄般的生活,讓小冰焰無論從身心還是從精神上都透露出極度疲憊的感覺,總算熬過來了...。
“要知道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方為人上人哪!”火舞那懶洋洋的聲音從小冰焰的心中響起,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從小冰焰的意識中學到這樣一句話。“如果沒有這段時間的痛苦,你的精神力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質的突破?”
“嗯,那倒是。”小冰焰微閉著眼睛在心中回答道。同時用他那剛剛修煉成的凝實渾厚的精神力輕意的控制了身體內的一部分能量向外擴散去感應周圍的物質的能量點,很快,周圍所有的事物都曆曆呈現在了小冰焰的腦海之中,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屋前的草地上有一只蚱蜢在跳躍,即使睜開雙眼,也未必看得這麼清楚。
剛剛洗漱完畢的小冰焰就被等待在一邊的柳生宏一給拉住,急不可待地問道:“怎麼樣,這次閉關的結果如何?瓶頸突破成功了沒有?”
小冰焰看了看柳生宏一一臉焦急的神色,再看了看旁邊的歐陽刀,他雖不似柳生宏一焦急,但目光中卻露出了渴望知道答案的好奇,點了點頭道:“應該成功了,我想這次閉關我悟出了柳生刀法的終極奧義---生命的極限,雖然憑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將其威力發揮到最大,但...”
“什麼...?”小冰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生宏一和歐陽劍的驚呼聲給打斷了,他們以為這次閉關最多讓小冰焰在刀法上的修為向前邁進一大步,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小冰焰會直接悟出刀法的終極奧義,特別是柳生宏一,他幾乎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去研究刀法,可到現在他也始終無法潰得刀法終結境界的冰山之一角,而現在才跟他學習幾年刀法的小冰焰居然說自己悟出了刀的終結境界,叫他如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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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新的起點.回歸人間世界(上)
“你真的悟出了刀之終結境界?”雖然有些不相信,但歐陽劍仍小心翼翼地確認道。
見到兩位老人非常震驚的模樣,小冰焰自己也變得有些不自信起來,他用略帶點 腆的聲音道:“我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必竟這種想法還停留在理論的基礎上,我也一次沒試過呢!”
“那還等什麼?趕緊出去試試。”柳生宏一也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他一把抓住小冰焰的胳膊,幾乎是用拖的方法將他拉到屋前平常三人練武的那塊曠地上,把戰刀往小冰焰手裏一塞,然後退到歐陽劍身邊兩眼目不專睛地盯著他。
小冰焰回頭望了望兩位老人,歐陽劍朝他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小冰焰緩緩的轉過了頭,深深地作了一次呼吸,眼睛微微地閉上,摒棄了心中所有的雜念,隨之體內的純正的鳳凰能量在他凝實的精神力的催動下瘋狂地運轉起來。
很快,瘋狂運轉的鳳凰能量感應聯系到了周圍所有物質的能量點,並與之融為一體。此時的小冰焰感覺自已仿佛變成了周圍環境的一份子,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已那麼地貼近,又仿佛自已是它們的主宰,它們的王,它們都毫不猶豫地在等待自已的命令。
見到小冰焰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他的身體機能仿佛全部平靜下來,融入周圍的環境之中,再也捕捉不到一絲氣機,兩位老人不禁相視一笑,眼中流露出的全是贊賞,畢竟小冰焰是他們兩人教出來的弟子,小小年紀便達到了武術界只有區區數十人才能領悟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心中很是高興。然而隨後的一幕卻讓他們心中的得意變成了驚訝:這哪裏是什麼“天人合一”呀,他們發現小冰焰並沒有將自己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之中去,而是周圍環境中的一切仿佛聽從了他的指揮,散發出相同的氣息守護著他,他腳底下青青的小草也仿佛活了過來,隨著小冰焰的動作,一舒一展地似乎在做深呼吸。兩位老人的眼球完全被這一奇異的景像深深地吸引了,半天也沒眨一下,深怕錯過了其中的任何一幕。
在小冰焰的前方30米處有一棵大約10多米高的大樹,閉著眼睛的他能夠輕松地感應到這棵樹的每一片樹葉,甚至歲月留給它的每一道痕跡。
“就是它了!”小冰焰心裏決定將這棵樹作為首次試刀的對象。
只見小冰焰突然張開雙眼,明亮的雙眸再次變成了詭異的淡藍色,他左腳迅速向前快速一滑,同時右腳被崩直,上身微向前傾,整個人形成了一張拉滿的彎弓,手中的戰刀已經出了鞘,閃著森森地寒光。
既然確定了這棵樹為攻擊目標,小冰焰便已完全將這棵樹當成戰鬥中的一個對手,遭遇雪狼群的生死經驗告訴他要想在戰鬥中完全獲勝,就必須將對手一擊斃命,容不得有半點憐憫。他那經過血與火鍛煉出來的滔天殺氣透身而出,向四周迷漫,而周圍的環境似乎感應到了小冰焰的變化,配合著發出了相同的氣勢,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偌大的一個曠地已被如海嘯般洶湧地狂暴殺氣給充滿,並仍有向外擴散的趨勢。
站在離小冰焰不遠位置的兩位老人,剛好正處于殺氣風暴的正中心。兩位老人也是世間武術界屈指可數的宗師級人物了,憑小冰焰僅僅在黑森林曆練兩個月所鍛煉出來的殺氣對他們來說,應該構不成什麼威脅,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小冰焰的殺氣通過周圍的環境作媒介,無形中不知擴大了多少倍,席卷他們的周圍,使兩位老人感覺自己猶如赤裸著身體站在數九天氣的寒風之中,刺骨的寒意如尖銳的鋼針般直刺他們心底,令他們的身體直打哆嗦,絲毫動彈不得。
小冰焰動了,只見他面前寒光一閃,手中的刀已經恢複原位,動作之快猶如狡兔,就連旁邊兩位宗師級的老人也只能通過他手的姿勢隱約判別出他剛才的動作--斜劈,雖說斜劈是柳生刀法中最基礎的招數,但同時也是對敵威脅最大,最致命的招術,配合著小冰焰那變態的速度,很難有人能抵擋或躲避掉,就包括歐陽劍和柳生宏一兩人,他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剛才情況下化解掉這一招。
狂暴迷漫的殺氣在小冰焰收刀站直的那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倍受壓力的歐陽劍和柳生宏一這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突然感覺背上涼溲溲的,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兩人的脊背上已經冷汗淋漓,不禁面面相覷,苦笑不以。
小冰焰倒沒注意到兩位老人的表情,此時的他正專心至致的盯著30米開外他作為目標的那棵樹。他一直按照火舞所授的方法訓練,也知道生命的極限是能量毀滅的理論,但生命的能量被毀滅後到底是什麼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順著小冰焰的目光,兩位老人這才發現他的目標竟然距離他們有30米遠的一棵大樹。不過看情形小冰焰好像失敗了,因為那棵樹仍然不偏不倚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被砍倒的跡象。
看到小冰焰仍然站在那裏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棵樹,兩位老人搖了搖頭,准備上前去安慰幾句,就在這時,奇跡發生了:那棵樹仍然挺直地站在那裏,只是原本茂密盛綠的樹葉幾乎在數秒之間變黃,並隱隱約約地開始脫落。
這下可輪到兩位老人吃驚了,眼睜睜地看著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在幾分鍾之內變成光禿禿的樹丫。兩位老人在武學上浸淫多年,大大小小的場面也見識過不少,將拋起的西瓜等分成16份或攔腰斬斷飄落中的樹葉,他們自問也能做到,但像今天這樣一刀將30米外的大樹所有的樹葉斬得在幾分鍾之內變黃後脫落完畢,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這就是你...領悟出來的...刀法?“歐陽劍還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平時伶俐的口齒居然會這麼不聽使喚。而柳生宏一則在第一時間快速地奔向那棵樹,他急切地想知道這棵樹在那一刀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沒想到粗大的樹幹上居然連一絲刀痕都沒有留下,可是當他的手輕輕地觸碰到樹幹,樹幹立即癱塌下來,變成一堆極細小的塵沫消散在空氣中,仿佛這棵樹原本就不存在一般。
看到這麼詭異的場景,不但兩位老人再一次的愣住了,就連小冰焰自己也瞪大了眼睛,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已的一刀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詭異,太詭異了,好詭異的一刀!”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柳生宏一最先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嘴裏還不停地喃喃道。突然,他的雙眼冒出兩道瘋狂的精光,向小冰焰飛撲過來,一把抓住還在發呆的小冰焰的衣領,連連急聲道:“臭小子,快告訴我,這就是你領悟出來的刀法麼?生命的極限到底是什麼?”
“咳..咳...“被柳生宏一這麼一抓,小冰焰終于回過神來了,可是柳生宏一抓的是他脖領,在激動之下用的力度也大了一些,搞得小冰焰連氣都有些喘不出,哪還有力氣回答他的話呀!
被兩人這樣一折騰,歐陽劍不清醒都不行了,他趕忙跑過來拍掉柳生宏一那抓著衣領的雙手,然後轉向小冰焰面帶笑容地道:”說說剛才那一刀到底怎麼回事?“
想到剛才那一刀將歐陽劍和柳生宏一給震住了,小冰焰內心不禁有些得意,可看到歐陽劍那滿臉堆著怎麼看怎麼都帶點陰險的笑容,心裏開始發毛:“不是被發現什麼了吧!”跟兩位老人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他深知歐陽劍那讓人防不勝防的整人的手段。
“這個,歐陽爺爺,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一刀會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可能和我的領悟有關吧,我的領悟就是:生命的極限就是毀滅。”小冰焰認真的回答道,目光清澈而透明。
“是嗎?”歐陽劍一副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小冰焰。正當他還想問些什麼時,卻被柳生宏一的嚷嚷聲給打斷了:“臭小子,真有你的,居然有這樣的領悟,這一定是刀法的終結境界!歐陽老頭,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柳生刀法的最高境界,看你以後還敢瞧不起柳生刀法,哈哈...“
小冰焰看到歐陽劍的注意力被柳生宏一給吸引了去,不由地呼出一口氣,心道:“我千萬不能說出那種修煉精神力的變態自虐的方法,否則還不被兩位爺爺給整死。”
也許是見到小冰焰那一刀的風情,兩位老人現在成天醉心于武學研究之中,平常的娛樂消遣都被武學修煉給取侍,就連歐陽劍最喜歡的象棋對奕也變得十分鮮見起來。而小冰焰則將自己的修煉方法和理論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兩位老人,當然精神力修煉方法小冰焰只說了安全的冥想方法,他可不想兩位老爺子為修煉武學而冒什麼生命危險。倒是兩位老人,因以前長時間的修煉而精神力已經足夠凝實,只是他們體內並不像小冰焰那樣有純正的能量給支持,當然也就不會像小冰焰那樣在短時間內修煉出什麼成果,氣得兩位老爺子看見小冰焰就罵他“怪胎”。
雖然歐陽劍和柳生宏一一直罵小冰焰“怪胎”,但卻有一股愈來愈濃的親情地溫暖感覺在三人之間流淌。小冰焰甚至這樣想道:要是沒有父母的仇恨,在這裏與兩位爺爺生活一輩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兩位老人沉迷于武學,而小冰焰則為他們端茶送水的後勤服務中,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單調又重複地過去了。
“啊,我受不了了,焰子,什麼時候我們去外面的世界去玩一玩,外面可精彩了!”這樣平靜單調的日子可憋壞了性格像火熱情的火舞,他開始有點懷念他還是靈體時在人間度過的熱鬧的日子,但他知道小冰焰在很小的時候便來到這個世界,對外面世界的了解得並不深刻,于是出聲誘惑道。
“哦,是嗎?”小冰焰則淡淡地回答道,話音中並沒有多大的熱情,顯然火舞的誘惑不夠成功。
“是啊,在外面可以交到好多的朋友,而且外面有各種各樣形形色色地美女哦!”火舞不甘心就此失敗地繼續道,可聲音聽起來怎麼都像聖經中誘惑人墮落的邪惡魔鬼,可他忘記了小冰焰除了自己的母親便很少跟其他女性接觸,再加上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兩位爺爺,更是連人都沒有接觸了,所以女人對他來說也就只是個概念而已。
“我不需要朋友。這世上除了我媽媽還有美女嗎?”小冰焰有點陷入對母親的思念中去了,火舞的話似乎成了他的耳邊風,不痛不癢。
“焰子...“如果火舞此時出現在小冰焰的面前,一定是七竅冒著生煙。他不得不使出殺手 :”如果你不出去的話,怎麼才能為你的父母報仇?“
想道父母的慘死,小冰焰低垂的雙眸中閃過一道仇恨的精光,過了很久才悠悠地道:“我也很想出去,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回到外面的世界中去呢?”
“也不是沒有辦法,在我們從森林裏回來的路上我發現了一條通往外面世界的裂縫,從那裏出去應該沒問題!”火舞聽到小冰焰有些松口的跡象,連忙獻策道。
“哦,那我找兩位爺爺去商量商量!”小冰焰的聲音並沒有想像地那般急切,如果沒有父母的仇恨加身的話,他並不想離開這個他已經熟悉地安靜世界。
“耶,成功了!...”火舞在小冰焰的意識海中豎起兩指快樂地比劃著手勢,仿佛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