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是誰 第三章 是真是假
一切是真,一切又是假,真假莫辨!
好在我已經練成了打不死的小強狀態,要不然,在這種重複與重複的生活中一定會崩潰。
一切應當是真,我能感覺到眼淚滴下,能感覺到眼淚的溫度,能感覺到冷血與真情;
一切又是假,好象觸手可及卻無法夠到,
好象是空間的兩條平行線,只能相鄰不能相交,
我就象是一個旁觀者,人世間的一幕幕在我身邊上演,一遍遍!
我是如此無力無能,只能做個看客,看世態炎涼,看悲歡離合!
不知什麼時候,一陣強光閃過,醒來時,我沒有掛在樹上,也沒有掛在空中,我只是飄在半空中,
我受不了了,到底誰這麼缺德,這樣玩我啊!
看這次又會是什麼?
“一二一,一二一”整齊劃一的口號聲,還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喂!我剛喊出第一聲就被踩倒在地,一只腳,兩只腳……
第N只腳從我身上踩過,真的很痛,肋骨和右手前臂真的很痛,不管是誰讓千萬只腳踩過,想不痛真得很難!
我檢查了一下,右手前臂臂骨斷了,明顯出現了一個角度,肋骨也好象斷了一根.
這真的很奇怪,照理說我應該痛得昏過去了,但是更奇怪的是我感覺到身上的骨頭在生長,能清晰的感覺到!
然後坐起,看著全身一切恢複完好如初,我是超人了!
我不由的張開雙臂倒在地上,我是超人了!
等等,又是什麼聲音,發現不對時我已經來不及閃避,整齊劃一的腳步在我身上再一次如火車般碾過;
我的肋骨和手臂啊!
我只聽到這幫混蛋小子在喊著“血壓,一二一,血壓,一二一”,
什麼玩藝兒,然後又是一幫人在我身上踩過,
不過這次好象喊得不一樣,“130,一二一,130,一二一”
第三批人過來喊得是“75,一二一,75,一二一”
第四批則是喊“心跳,一二一,心跳,一二一”。
我躺在地上,一次次無奈的讓他們在我身上踩過,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麼懼怕的感覺,只是痛一點,不過痛過之後,我的身體馬上就會恢複到原來的模樣,真的是很奇怪!
這幫混蛋不但腳臭,而且連口號喊得也差勁,一點沒味道,你就不能喊喊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之類的,
雖然不一定要有藝術價值,至少也應該來點變調,個個喊得死板板的,真沒意思!
就這樣我象國道線上的柏油路面,一次次被飛速而來的混蛋們踩上踩下,而且他們批次如此之多,以至于我每一次剛剛好利索,就得又一次被踩到,真的是不爽!
好在有一天,幾位好心的同志,確切的說是成千上萬個同志,
我就不明白明明只需要一、兩個人就可以完成扶我到邊上的責任,為什麼偏要那麼多人伸出手來,
他們就象刺 身上的尖刺一樣圍在我周圍,然後還有數十倍的人在邊上無聊的喊著“一二一”,
然後將我扔到一邊,什麼也不說就一溜煙不見了,
喂!喂!我只來得及伸出手來。
我身體完好後,在邊上努力鍛煉身體,我發現一個事實,我好象跑得越來越快,
而且有一點,我好象不知疲倦,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真的是超人了,這是我的結論!
當我能夠追得上那幫來來去去踩我的混蛋時,我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是,他們個個長得一模一樣,
有一次我跑到其中一隊邊上,挨個問著,結果我發現不管我問什麼,他們都只會喊“130,一二一”,
紀律真好!
不過時間長了我發現,除了喊血壓心跳之類的不變外,那些喊數據的會有些變化,但變化不大,也就130變成135,65變成70,
所以很清楚的一樣事實是,他們是在運輸數據。
明白了這一切後,我認准一個方向橫下心來跑,我跑的速度明顯要比他們快好多,而他們卻一點都不感到羞恥,一樣慢吞吞的跑得有板有眼的!
而我的努力總算有了回報,我跑到一個城門,那守城的不讓我進:“口令!”
口令是什麼?
我試著喊血壓!
那混蛋說口令不對,那麼心跳?
也不對,130?
也不對,那口令是什麼?
我不得不反問,那守衛居然說:“你已經連續三次輸入錯誤口令,限制3600秒輸入允許”
我無語!
剛巧一個喊著130的隊伍過來了,這可是咱的部隊啊!
我一下子貼了進去,正當我得意的笑時,那個守衛用槍尖在我身上一串,然後把我扔在邊上,我看著身上的傷口愈合,一邊咒罵著,怎麼會被認出來呢?
下一次我學聰明了,我在一旁等著他們說口令不就行了,那個喊著65的跑過來,他們的口令是“茄子”,
與是我整整衣服,跑到守衛前喊“茄子!”,
那守衛橫了我一眼:“口令錯誤,請再次輸入!”
我倒!在以後的日子裏,不管我用什麼方法,我都會被守衛從隊伍中挑出來,根本沒有一絲可能混進去,
最後我有點絕望,我對著守衛大人說:“喂!你是怎麼把我認出來的?”
守衛大人很無辜的說:“你沒有身份識別牌,就是口令對了也進不去!”
倒!“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我氣得跳腳,
“嘿嘿!我為什麼要說啊!再說了,你又沒問!”守衛大人繼續一臉無辜,
我饞著臉:“那守衛大人,我怎麼才能進城裏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你不可能進去的!你這樣的個體很特別,和我們的差異太大!”
所以我很無聊,在陪著這隊人馬跑到這一頭,對著這個守衛喊茄子,然後又陪著另一隊人馬跑到另一頭,對著那個守衛喊茄子!
在來來去去的跑動中我發現幾個問題,第一是這幫運輸數據的人馬明顯是浪費,明明一個數據只要幾個人就可以完成的,現在是幾千倍幾萬倍的人數,
我有幾次邊跑邊問:“兄弟!你們送這點東西也要這麼多人,這不是閑著沒事幹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懂事就是這樣子的,上頭就這麼規定,我們只准做不准說!”
而第二個問題是他們明顯在怠工,我輕松的就超過他們了,是不是我現在跑得快的原因?
對于這個問題我也問過當事人,他們的回答還是上頭規定下來的,跑快了不行!
看來他們上頭管理上有問題啊!
有一次我在城門口無事可做亂逛時意外發現了城牆有點問題,當我在一塊有點松動的城磚上死摳時,
那個守衛大哥看著我,看得我有點不好意思:“兄弟!我不過是沒事摳著玩的!嘿嘿!”
“哦!那個地方不歸我管,我只管這扇門的!”守衛大哥神情顯得很認真,
那他的意思就是?我狂喜之下對著城磚狂摳,
“是真是假!”那塊城磚突然問我,
把我嚇一跳,沒錯!
是那塊城磚在說話!
好在這陣子讓我驚奇的東西夠多了,“是真!”
那塊城磚站到我後面去了,
第二塊對我問起來“是真是假!”,
“是真!”不過這一次好象答錯了,那磚不理我了,
我再摳另一塊,好在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摳吧,一塊一塊,等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城牆中鑽出頭來,發現自己居然到了守衛大人的頭頂,
那老人家抬起頭對我說:“累吧!”
“不累!”
我縮回頭繼續摳,真與假在一念之間,有時候看似簡單的選擇卻是如此艱難,
我暈倒失去知覺的時候還是會發生,但好象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所以我每天都有大把時間花在和城磚同志們的交流上,
守衛依然是如此一絲不苟,所以我只能繼續同城磚交流,那守衛大哥好象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但他死活不告訴我。
好在他不是老和尚或老道士,要不然這當兒給我念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樹非樹,花非花”這類的謁語。
那我不是頭大!等等!
那就是說城磚也非城磚了!
我欣喜的對著城磚沖過去,結果撞得個頭破血流,好在身體現在有自我修複功能,要不然可真是慘了!
那幫城磚指著我狂笑,有的是左手有的是右手,有了,我略略的記了一下,就跑到剛才指左手的那個邊上摳,
“是真是假!”我回答:“是真!”
他跑我後面去了,他右邊那個好象剛才用的是右手,再摳。
“是真是假!”“是假!”他也跑我後面去了,萬歲!
前面那幾個怎麼辦呢!
只有再撞了,那幫城磚們又笑,以此類推,我總算摳出一條進城的路,所謂摳門兒是不是這樣來的?
前面又是通道。然後又是一個城門,不過這次站的守門的是個洋人,他對著我冷冰冰的問:“password!”
好在現在我知道怎麼做了,不過看到老外守門我是不會放過的,我對著他面門就是一腳,他的臉倒是讓我踢了一腳,不過我也被他手中的長劍劈成七八塊,
好在我現在無所謂,等身體全複原了,我在他前方50米來了一個沖刺,然後來個李連傑式的佛山無影腳,我的腳從他的頭上疾穿而過,我自己則被他的長劍分成兩半,
不過我好象過了城門,怎麼這樣也行?
我回過頭,那鳥人居然擦擦劍對我笑了笑!
我看著身體在慢慢愈合,如果這樣也行,那我以前摳那麼多磚做什麼?
我又對著他試了一下,這一次特意盯著他分開的身體看,
哦!原來他的身體是由一個個完全相同的小個體構成,樣子和那些運輸數據的小兵沒有什麼區別,
然後再看看自己,我發現自己也是如此,也就是我的身體每一部分也是由那些完全相同的個體構成,
那麼新的疑問就是我由成千上萬的個體構成,為什麼有時候我的體積和單獨個體差不多,而現在又和這個由成千上萬個體構成的守衛沒兩樣呢?
我思索著,這幾天我頭腦裏固有的時間和空間概念已經完全被顛覆,如果現在從空間上我能解釋的話,那就是我是類似于電腦中的數據包,
但問題是我好象可大可小,這又有違常理,另外從時間上又怎麼解釋,
那一次次的重複,而且這種重複對我來講是每次都會有新的知識或記憶積累,卻對除我之外的一切又是非常機械的重複,
這是為什麼?
眼一黑,每日一暈時間又到了!
從這一天開始,我嘗試著用各種方式通過城門和城牆,那個守衛說得沒錯,他只管那扇門,其它地方他是不管的,
但是即使是這扇門,只要是你有實力沖過去,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在一次次的來去中,我過城門的方式越來越多,直到後來,那個城門對我來講象篩子一樣,完全沒有挑戰性;
那幾個守門的大哥對我來講,已經和雕像沒有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