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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福星大事紀》第67章
第三卷、奮鬥在山陰 9、意外的收場

  「轟隆!」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城門的左邊轟然而倒,右邊的一扇在劇烈的裡外震盪了一番後勉強維持住了直立,但單憑它自己已經難以起到防禦作用,其實它自己的狀態也不是那麼好了!

  「波多野家的這些玩藝還挺好使!」池田恆興用手在那門從峰山城繳獲的大筒上拍著揶揄的笑道:「只是不知道波多野秀治知道了你用它來攻打丹波的城池,又會作何感想?」

  「你當他現在還不知道嗎?你也太小看他們了!」嘴裡說著話我的手卻沒停。隨著手中太極團軍扇向前一揮,分別由可兒才藏、長野業盛、堀秀政、籐堂高虎率領的2000足輕向著敞開的大門衝去。

  進入丹波的第三天,我已經站在了第四座城池——園部城的面前(很快就又要在城裡了)。前面的進攻勢如破竹,生貫山城、母坪城、山家城均都是一鼓而下。

  一切情況正如我預想的那樣,籾井教業被褫奪兵權並軟禁在波多野秀治的居城八上城。高津長石、蒲田利昌等由丹後回來的將領們自然不甘,開始了上下串聯的「請願」行動!不管其本來目的究竟如何,造成的效果是在事實上大幅增加了波多野家內部的混亂。赤井直正和波多野宗高兩個人也是焦頭爛額,一方面要替籾井教業說情,另一方面還要安撫下面日益高漲的不滿情緒。不過他們同時感到越來越力不從心,長期的執掌大權自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在這種情況下的抵抗也就可想而知了,三天裡我居然沒有遇到波多野家一支集中抵抗部隊。雖說我的進攻速度是快了那麼一「點」兒,可他們的反應未免太慢了吧!不過波多野家在丹波的人緣似乎不錯,至今我還沒有遇到不戰而降的敵人。多少總是得費點兒力氣,不過……程度可就不好說了!

  「又是這樣,真沒意思!」新八郎恨恨的把手中的「修羅之怒」插在了地上,前田慶次乾脆拍著嘴在一邊打起了哈欠。

  我的進攻部隊還差一點兒沒有到達被轟倒的城門,在城頭敵樓的窗戶裡就伸出了一面白旗!這和前幾次的經驗差不多,在多少毀壞一些東西後,這些人才能真正明白道理。

  「這些白癡!」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好好跟他們說話就不明白,非得見了厲害才懂事。這些被擊毀的設施回頭還得我自己掏錢修,真是一些「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東西。看著前面的部隊大股的湧進了城裡,而且確實沒有再發生激烈的衝突,我這才和周圍的人騎上馬向前走去。

  「丹波的土地有26萬石,你現在已經拿下多少了?」池田恆興悠閒的晃悠手裡的馬鞭對我問到。

  「走得太快,沒有仔細算過!」我歪著頭想了一下作戰地圖上的佈局形狀。「……照大致的面積來看5萬石不到,但4萬石是出頭了!」

  「這樣算來……」他也歪著頭想了一下說道:「再有用不了20天就該完事了,這次的戰爭還真是輕鬆啊!」

  「哪有這麼容易,波多野家還有將近兩萬的軍隊呢!」我搖了搖頭反駁著他的這種「理想主義」算術。「……現在他們是被打懵了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不在臨死前蹦達一下!再說丹波不比丹後,波多野家經營多年不可能沒有一點兒基礎,地方豪族的態度現在也不好確定,以後治理起來也是個麻煩事!不過……」我隨即又補充說道:「至多再有一個半月怎麼也差不多了,你這回絕對可以提前回去……」

  「你想都不要想,不吃足你3個月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池田恆興立刻用打架般的語氣嚷到。「……你這傢伙這回一下子就有了近40萬領地,居然還這麼摳門!當然我知道你一向也不指著田賦的收入,可這畢竟是一舉成了天下有數的豪門。我們這三千多人跟你忙活這麼多天,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居然連幾頓飯都捨不得請,這像話嗎?!」

  「我不是擔心主公急需你這根『棟樑』嗎!」我看他要開始耍賴急忙辯解到。「……就憑咱哥倆這交情,沒誰的也得有你的呀!不過我現在是也有難處,不是怕手裡部隊太多主公多心嗎!」

  「你少來!」池田恆興警惕的看著我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這次不管怎麼說都是幫你打仗,到底打算放多少『血』?」沒想到他居然看出了我的用心,一下子就把話挑明了。

  「你們是主公派來的,這筆錢怎麼能要我出?!」我作著最後的掙扎。

  「看來你是在外面的時間呆長了,所以忘記了織田家的規矩!」池田恆興對我很「陰險」的笑了笑。「奉主公的命令:在別人的領地上打仗是到哪兒吃哪兒,而且軍功賞賜另算!這些天看在你就要執掌這兩國的面子上,我可是一直對部下嚴加約束著呢!兄弟夠意思你作哥哥的也得識相,難不成你想讓我們『自便』嗎?」

  「得!就照你說的辦……」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後悔頭腦一熱把他們帶到了丹波。讓他們就在宮津忍著多好,這是何苦來哉!

  「主公……」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城門邊,一個旗本從後面趕了上來。「赤松家的使者佐用則純到了大營,希望能夠盡快晉見主公!」

  「讓他等著!」我對那個旗本一揮手。「我可不想這麼早見他們!」說完我與池田恆興相視一笑。

  「主公……」旗本還沒走就又有人叫我,回頭一看卻是大谷吉繼陪同生駒親政匆匆趕來。

  「生駒大人辛苦了!」我和生駒親政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密切但也還可以,只是不知織田信長這個時候派他來幹什麼。「主公有什麼命令嗎?請一道進城說吧!」

  「諸星大人,不必了……」生駒親政禮貌的點了點頭,可神情之間卻顯得有些不自然。「我是來傳達主公的緊急命令,請諸星大人隨我火速去晉見主公?」

  「回岐埠!這個時候?」我一下子懵住了。在作戰當中召回大將?這還真是個奇怪的命令!

  「主公現在不在岐埠!」生駒親政搖了搖頭回答到。「主公剛剛抵達若狹小濱城,快馬來回用不了兩天!請諸星大人隨我盡快前往……」

  ************************************************

  這座城池前不久還是我的居城,現在則是丹羽長秀的大本營。眼下織田信長就坐在我時常召見家臣們的評定室裡,而邊上並沒有其他人。

  「你最近幹得不錯……」織田信長用一種我從沒在他臉上見過的表情對我微笑著,語氣裡也是一種近乎「慈愛」的關懷。「所有的事我都聽說了!很好,你辛苦了!」

  「主公過獎!這都是屬下應盡的本份……」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實際上我的感覺非常不好!

  騎了一天加半夜的馬,我原本就非常敏感的體質更加的不舒服!更使我不安的就是織田信長的突然召見,事情可能發生了某種我意想不到的變化。待見到他本人就更作實了我的這種看法,織田信長通常是不會這麼說話的!很好?真的很好就讓它繼續發展下去好了,你又來幹嘛!

  「你能有這個態度我就放心了……」走了過場織田信長終於進入了正題。「現在形勢有了新的變化,淺井和朝倉都在做著垂死的掙扎!可以預見,如無外力的介入他們撐不了多久,而這也正是他們希望的!本願寺已經公開的站在了他們一邊,而信盛對於御住石山城的進攻很不順利。這裡面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毛利家正通過海上在對這些和尚進行援助。目前本家在西國的力量還很薄弱,所以搖擺於本家與毛利之間的這些小大名就成了雙方爭取的關鍵!為了顯示本家並無意於徹底吃掉他們,丹波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既然如此……」發了半天楞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裡發苦的問道:「已經攻佔的園部諸城要歸還嗎?」

  「那倒是不必!不管怎麼說,波多野秀治還是要教訓一下的!」織田信長想了一下搖搖頭,馬上又想起了對於我的損失要給予一定的安撫。「丹後一國和丹波北部的地方就交給你了,對於守護的任命不久就會正式下達!」

  「多謝主公……」我不得不違心的說到。「只是如果這麼草草收場的話,可能引起西國大名對本家的實力進行諸多猜測!關於這一點……」

  「我的意圖你已經明白,具體怎麼作你自己看著辦吧!」織田信長見目的達到也就沒有糾纏細節。

  「是!可還有一點……」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屬下獨自在西國遠離本家根據地,要是有別有用心者試探、甚至挑釁……」

  「堅決回擊!決不能讓人認為本家軟弱可欺!」織田信長厲聲說到,隨即又對我說:「你只管放手去幹,你辦事我是放心的!」

  「是!」我回答得非常響亮。

  兩天之後,山中鹿之介率1500人攻克神尾寺城,盡掠府庫以車運往丹後。又一天,長野業盛以1000人攻克小城豬崎,令兵士搬運倉中存糧。

  波多野秀治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使者秘密來到了我的大營。而我自然不會客氣,給他開出了100萬貫的天價!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波多野秀治以27萬貫的代價換得了我的罷兵,同時還有神尾寺、豬崎兩城。轟轟烈烈的波多野討伐戰就此落下了帷幕……
第三卷、奮鬥在山陰 10、袖子裡的匕首(上)

  我來到建部山城剛剛兩天,這裡已經有了一個「家」的樣子。仙芝真是一個能幹的女主人,短短的幾天裡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楠木光成攻克這裡後我並沒有來,而是直接經吉原山城去了丹波,反倒是在這期間家眷先遷了過來,等我到達的時候一切基本已經步上了正軌。

  原來預想的40萬石領地莫名其妙的變成了15萬石,這和我的期望產生了不小的差距,但不管怎麼說日子還得過下去,事情也得用發展的眼光去看。

  現在我已經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名了,和在若狹的幾角旮旯裡事事要聽招呼的小夥計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既然如此就要逐步形成一個新的管理體制,雖然不可能一蹴而就但也必須加緊準備。正在我感到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著手的時候,一個契機卻意外的出現在了面前。我本就是個易受環境所左右的人,既然如此就先由這裡開始吧!

  此刻我正走在天守閣三層一條寂靜的走廊裡,這裡與其它地方不同的是從頭到尾沒有站著一個士兵。十幾盞燭火並不足以使這裡變得明亮,整個走廊裡只有三個人的腳步聲輕輕響過。其實我知道跟在後面的楠木光成和伴長信完全可以不發出一點聲音,他們這樣做只是想讓我安心而已!不管是誰知道自己身後無聲無息的跟著兩個人,那感覺恐怕都不會那麼自在。

  「唰啦!」伴長信搶前了兩步替我拉開了一扇門,屋內已經等在那裡的6個人全都伏拜於地。

  我直接走上了主位坐了下來,光成和長信依次坐在了我的右手邊。「先生辛苦了,一切還順利吧!」我對左手邊唯的一個人笑著問候到。

  「感謝主公關懷!屬下幸不辱命……」他直起了身子,一貫冰冷的臉上竟露出了些許感動。他原來就是外出數年的加籐段藏。「按照主公的吩咐,屬下找來了這幾位『奇人異士』!並且屬下願以性命擔保,他們都會為諸星家赴湯蹈火!」

  「拜見殿下!」在我正對面兩丈外並排跪著的5個人齊聲說到,看來他們對面對的未來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免禮吧!」我平靜的說了一句後把目光又轉回了加籐段藏。

  加籐段藏衝我點了點頭,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這位是日木佐兵衛……」排在左手第一個的是望月吉棟,所以他的介紹是從左手第二個人開始的。

  這是個面目和善但有些市儈氣的胖子,豐腴的程度足以讓今井宗久望塵莫及,雖然臉上總是露出憨厚的笑容,但眼睛裡卻不時閃過狡猾的精光。一身裝束也很是平常,完完全全是一個小店老闆的形象。

  「他是石山日木屋的老闆,拿手的本事是收集情報!」加籐段藏果然告訴我他是個小商人,但不知道整天呆在店裡那些情報會從何而來?

  「你都是怎樣做的呢?」既然不知道我就直接問了出來,同時也想通過他的言談看看這個人的實際能力。

  「回稟殿下!」日木佐兵衛非常謙恭的行了一禮,商人的氣質表現得益發明顯。「石山的日木屋只是一個中轉站,我在各地的手下有千餘人……」

  「千餘人?!」我一下子驚呼了出來。難以想像這對於一個商人是怎麼做到的,單一的忍者家族更是不可能,再說有如此強大的秘密勢力我怎麼會不知道。

  「殿下,是這樣的……」看出我的疑問,日木佐兵衛開始作起了詳細解釋。原來在一百五十多年前,他的祖先中出了一個極其聰明的傢伙!當時正是南北朝剛剛統一的時候,經濟處於一個短暫的繁榮期中。這個人建立了一種類似於現代傳銷(老鼠會)的制度,在短期內取得了商業上的巨大成功!可惜好景不長,由於制度的時代超前性和政治再次動盪的雙重打擊,這個「經濟奇跡」迅速走向了幻滅,但當時的體制卻被部分的保留了下來。參與者和他們的後代人數眾多,遍佈社會各個階層,通過日木屋行走各地的游商們把種種信息彙集在了日木佐兵衛這個老闆的手中。而他的主顧只有一種,部分瞭解他的忍者在接到特定的任務後才會向他去買某一範圍的背景資料。由於不直接涉入政治,所以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什麼是真理?蘊藏於最普遍事務中的最普通的客觀規律就是真理!這個看似平凡的情報系統具有難以估量的價值,任何特殊的情報都可能是圈套,這個系統的作用就是從極全面極微小的方面對它們加以驗證。有了這個隨時更新的「檔案館」,我甚至可以隨時查閱某位大名的某一次晚飯吃了什麼。我點了點頭,初步的對他們進行了認可!

  「這位是虹綺晶荷……」加籐段藏看到我的這個表示,就開始繼續往下進行。

  仔細看看第三個人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剛剛一坐直身子我就注意到了她,只是怕這些「新進」人員看輕所以沒有表現出來。這是一個30歲左右的女子,眉、目、鼻、眼、嘴每處長得其實都不能說是出類拔萃,但集合在這樣一張臉上就具有了動人心魄的魅力!稍長的年齡絲毫無損於她的嫵媚,反而更增添了一種成熟的風韻。烏黑如緞的長髮,雪白光滑閃耀著一種寶石光澤的肌膚……最為奇特的是她的一對明眸!不知是不是有歐洲的血統,居然是一種類似祖母綠的晶瑩綠色,顧盼之間更有一種使人迷失的力量!

  「你……你們的特長是什麼?」 我努力不使自已有失態的表現,但這真的是很難!

  「回稟殿下,我們虹綺一族……」她聲音溫柔縹緲,給人一種足以銷魂腐骨的……哦!跑題了,說內容。說起來虹綺一族的歷史還真是悠久,居然已經有了一千多年!但同一般早期雛形時代的忍者不同,她們並不是權臣籐原一門培養的漢朝五行術士的傳承者,而是秉承先秦方士一脈而來的宮廷秘密力量!在平源戰爭之前,皇室與籐原氏的爭鬥就是政治生活的全部內容,在這期間虹綺一族,或者說虹綺一族的前身逐漸成熟和發展了起來。有盛必有衰,這是誰也逃脫不了的自然規律!隨著皇室權威的衰落,她們也最終走向了沒落。在兩百年前掩護後醍醐天皇從京都出逃的過程中,她們與足利尊氏麾下的忍者和追剿部隊發生激戰,流派中的精英全部喪失殆盡!更為可怕的是她們秘傳千年的忍術幾乎盡皆失傳,從那以後她們基本上就喪失了作為一個忍者流派的資格。

  「那你們……現在都作些什麼?」儘管我也覺得她們很可憐,但既然是失去了力量加籐段藏找她們來幹什麼?難不成是讓這些美女給我……

  「回稟殿下!我們虹綺一族現在有37人,武藝最高的是一位長老,但也就是能對付十餘個粗壯的莽漢而已!不過……」虹綺晶荷對著我嫣然一笑,我瞬間有了一種心臟緊縮的感覺。「我們現在還掌握著一種控制人心的宮廷古幻術,可以在不知不覺間影響別人的判斷。由於我們沒有深厚內力作為基礎,所以難以發揮這種幻術的全部威力。雖然因此對於修煉過精神力的人作用不大,但對一般人尤其是血氣武勇之輩有著絕對的力量!所以我們經常是化裝接近各家的重要武將,以取得僱主需要的情報,有時也趁機作些暗殺的工作!但因為我們的武藝低微幻術對忍者又沒什麼作用,所以時常受到其他流派的欺負,多虧加籐大人舉薦,萬望得到殿下庇護!」

  日本真的缺少伯樂!這麼一個……是一群大「寶貝」居然沒人認識?「可惜啊……真是可惜了……只作這些事……」我喃喃自語。

  「主公您說什麼?」以加籐段藏的耳音居然也沒聽清我說什麼。

  「沒什麼!」我馬上回過了神。「這件事也定了,往下繼續吧!」

  「這是牛島三四郎,他是我從東北找來的!」加籐段藏沒有再往下問。也許他認為我這個貪圖享樂的人,即便是把虹綺晶荷這樣的美人○○××了也屬正常吧!

  排在第四位的這個牛島是個很一般的人!身材高大一臉的絡腮鬍子,或許可以說長得還算粗曠勇武,但這樣的模樣在我的軍隊裡一抓一大把。另外說一句這個人看起來還算憨厚,而且真的長了一對牛眼!

  「你的忍術有什麼特點?」我想這麼個魁梧的傢伙總該有些手段了吧!

  「回稟殿下……」牛島三四郎一鞠躬後說出了一段令我目瞪口呆的話。「我不是忍者,所以不會任何忍術!我的小團體裡雖然有15個人,但成立還不到10年,與殿下所說的忍者流派相去甚遠!」

  「你們的武藝怎樣?」我繼續問到,難不成加籐段藏給我找來了一群劍客。

  「實在是……慘不忍睹!」

  「那……你們有何一技之長?」

  「慣於騙吃騙喝游手好閒!」他說得居然得意洋洋。

  「主公……」看我有發怒的趨勢加籐段藏急忙說道:「您是否還記得三年前,在越後發生的那次一向一揆?」

  「記得!」我確實知道這件事。當時這件事鬧得很大,動亂波及了越後、越中、上野等國,參與者達到兩萬,把上杉謙信都搞得灰頭土臉。當時連織田信長都很緊張,唯恐他們在近畿也鬧起來。

  「那就是牛島和他的手下們搞的!」加籐段藏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們?!」我不相信的反問到。

  「對,就是我們!」牛島三四郎對著我微微一笑。「當時武田信玄殿下通過山縣昌景大人找到了我們,以150貫的代價要求我們擾亂越後!所以我就和手下們化裝成一向宗的密使分散到了越後鄉間,之後……」

  我明白了!原來這是一群巧舌如簧、能量巨大的騙子……
第三卷、奮鬥在山陰 11、袖子裡的匕首(中)

  作為一個東方人,一個受過一些傳統教育的中國人,我自然深知「謠言」這種東西的威力!「三人成虎」古人早有明訓,謠言殺人有時比刀劍更厲害,因為它是不見血的。尤其是我現在所處的位置,西國這個地方派系林立關係複雜,加上歷史所形成的恩怨更加使形勢變得撲簌迷離。既然毛利元就可以利用這點消滅尼子新宮黨,我為什麼不能使用這種手段?

  「好,我很喜歡你這種坦誠的態度!」我緩和了語氣對牛島三四郎說到。「我並不太在意傳統觀念,對於一般的武士義理看得也很輕!只要你在我這裡發揮你的『長處』,立下功勞後我一樣會給你相應的地位。不過對外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一些事情只可以做,但不能說!」

  「殿下放心!這個在下明白……」牛島三四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地。「我們這行也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永遠也不能讓人抓住『尾巴』!」

  「這樣最好!」我轉頭示意加籐段藏繼續。

  「這是來自關東的倉部志久郎……」他的手指向了最後一個人。

  幾個人中除了虹綺晶荷之外,其他長相都不顯眼,這也許就是成為一個秘密工作者的必備條件。這個倉部志久郎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瘦弱年輕人,除臉色顯得有些過分蒼白外並沒什麼特異之處,雖然眼睛小小的卻也並不比別人更聚光,五官輪廓絕對與「英俊」一詞無緣。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日木佐兵衛他們好像很怕這個人,坐的位置有意離開了他一段距離,這使他看起來顯得相當突兀。

  「你們的流派有什麼特點?」我對這個人問到,能教人產生恐懼的本事想必不會太小。

  「回稟殿下!我們的流派叫做『黑流』,共有11個人。沒有什麼特殊的能耐,只是會殺人而已!」不知是不是身體原因,倉部志久郎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一股陰柔之氣。

  「殺人?……」我有些奇怪。作為忍者流派哪個不殺人?而且僅憑這一點,似乎並不足以讓那幾個見慣了腥風血雨的「地下人物」有什麼恐懼,這麼說來他們殺人的方式應該有些與眾不同才對!不過看他這副「癆病」的樣子,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了不起的武功才對。另外這個流派的名字也很怪異,既不是一個姓氏也不是一個地名。「你……殺人有什麼特點嗎?」我試圖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

  「有,當然有!」他嘿嘿一笑,竟起了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我們的殺人方式都很『特殊』,幾乎從沒有使過什麼正常手段!如毒藥、役使等等……」

  「毒藥?」我更加奇怪,這不是很一般的方法嗎?

  「這可不是一般忍者們使用的那種東西!」談起了自己的工作,倉部志久郎竟也生出了一股發自內心的職業自豪感。「……我們的毒藥特點就是看不出來是毒藥,通常可以偽裝成瘟疫、壞血、肺病,甚至是……」說到這裡他看了虹綺晶荷一眼陰陰的說道:「甚至是過度歡娛後的心力衰竭!」

  「無恥!」虹綺晶荷雙頰通紅的小聲罵了一句。

  「另外我們這些人的武藝雖然不行,但可以役使蟲、獸、飛鳥等進行攻擊!這也就代替了我們本人的親自潛入的危險……」

  「具體都有些什麼?」我對他的這種本事產生了一些興趣。

  「有很多!」倉部志久郎很隨意的說道:「……毒蛇、蠍子、蜈蚣、黃蜂、烏鴉都可以,老鼠也行!」

  「哦……」我感到身上一陣惡寒。他們幾個對倉部這一系不光是害怕,我想到被一大群老鼠攻擊撕咬的情景也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其實如果我與牛島合作,造成的效果會更好!」他突然又冒出了這麼一句。「……因為我可以偽造天災或神罰的『異像』,這對於謠言的傳播極為有利!」

  牛島三四郎無聲的嘀咕著,神情恐懼而憤懣。雖然聽不見他說什麼,但看嘴形應該是「鬼才要和你合作」之類的話。

  「情況我基本都清楚了,現在來大概安排一下你們的工作!」我對他們私人之間的關係不太感興趣,只要把他們各自的能力弄清楚就行了。「……甲賀已經為我工作過一段時間,今後我會給予你們更多的援助,同時也會有更多一般性工作交給你!日木也不作進一步改變,只是要先交出在各地區幾個主要據點的聯絡方法。今後你們的工作依然是以收集情報為主,各種情報都要!同時你們有必要把系統進一步深化、廣化,情報在上交前要先進行一定的整理,並附上收集人的個人看法!為了使情報的傳遞更加安全有效,必須建立一種更加快速穩妥的流通渠道。所送書面情報要加密,技術上的問題長信會幫助你解決!」

  「是,感謝主公厚恩!」望月吉棟和日木佐兵衛一齊俯身謝恩。

  「虹綺、牛島、倉部你們的情況有些相似,都是人員稀少技能單一,所以我對於你們的安排也基本相同!」我轉向了後面三家,和日木的情報系統比起來他們顯得更加「各色」。「……你們每個流派的大部分人都要遷到丹後來,我會各自在山中給你們安排一個獨立封閉的根據地。當然!我無意剝奪你們活動的自由,手下人員的行止由你們各自掌握。因此你們每個人必須對自己的手下負責,絕對不可以讓人發現你們的存在!撥給你們的金錢、物資會在實際考察後確定數額,具體分配的權力就交給你們自己掌握。」

  「是!」三個人簡單的回答了這一句,就等著我下面的話。任何人都可以聽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你們剛才可能已經聽清了我說的話,我剛才說得是『大部分』而非『全部』……」我繼續闡述自己的策略,努力不使腦中的計劃漏掉什麼。「……根據你們不同的技藝我將從中挑出一些精英,替他們重新製造一個新的『身份』後潛伏下來!這些人會有各自專門的『目標』,並且直接受我的忍者總負責人,也就是加籐段藏先生的命令!」

  「請問……我可以問問,將會是哪個類型的工作嗎?」牛島三四郎顧慮而又謹慎的問到。「畢竟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不是我們力所能及的!」

  「當然可以!」我也覺得應該讓他們心裡有個數。「……我不會強人所難,基本上都是你們的老本行!牛島你的人目前主要的任務是擾亂西國,讓赤松、浦上、波多野、小寺、三村這些人彼此猜忌,同時還要讓他們對毛利家產生信任危機!」

  「是!請殿下放心,我們必不辱命!」聽到只是這些事,牛島立刻恢復了信心。

  「倉部你的工作並不多……」我其實既不喜歡也不想用倉部志久郎這樣的人,但什麼事總是有備無患的好。「我有時可能會和一些寺廟、神社這樣的勢力為敵,你的工作就是讓那些信徒們懷疑他們的信仰!」

  「我明白了!」倉部簡單的答應了一句,沒有說多餘的話。

  「至於虹綺一族……這話還真不好說!」我正在考慮考慮該如何措詞,可卻突然瞥見幾個人的眼睛裡同時閃過曖昧的目光。「這樣說吧!你們的任務相當特殊,就是讓我選中的『特殊』人物在『特殊』的條件下,作出符合我心意的『特殊』決定!」老實說作出這個選擇,是我在突然想起前田慶次那個傢伙後決定的!其實只是想讓她們採用幻術就可以了,畢竟我不是開妓院的。

  「是,我明白了!」虹綺晶荷微點一下頭,也不知道她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下面我來說說完整的系統體制……」我這時把綜合計劃推向了前台。「甲賀、日木、虹綺、牛島、倉部這五家保持各自的現有傳統不作變更,首領作為隸屬於諸星家的足輕大將!原本直屬諸星家的石川和伴家取消,除隨光成、忠綱轉入轉入新成立的『諸星特種備隊』的人員外,其餘的混編成為一支備隊,由長信直接指揮。光成轉而負責『諸星特種備隊』;加籐先生以部將身份總領忍者系統的指揮;長信以侍大將的身份作為副手,其指揮的第一備隊基本人員即具有旗本的身份!今後其人員,將由其餘5家的立功人員遞補。我不會過多的干涉其餘各家的內部事務,但所給予的支持程度將視其立功多寡而定。成為旗本以上職位的人就是正式的武士,即便退役後也可以由各流派獨立出來擁有自己的土地!」

  我的話說完後一片寂靜,所用人都在仔細考慮著這個聞所未聞的體制。

  其實我並不太清楚真正的秘密機構該是個什麼樣子,以前看過的《抓間諜者》的內容早就拌飯吃了!所幸來的那一年裡我剛看過一部電視劇,前蘇聯的《春天裡的十七個瞬間》,所以就仿照裡面第三帝國保安總局的形式設計了這套系統。保安總局雖然隸屬於黨衛隊,但與其它堂衛隊組織並沒有橫向聯繫。它的人員構成來自於舊警察刑事高手;國防軍的情報人員;納粹黨的早期地下工作者;衝鋒隊的精英等等,而且都是採用人員的單項向流動,與原來的系統有關係,但又不再歸屬原來的部門,一切只對希特勒和黨衛隊領袖負責。

  在我的這個體制裡,由伴長信指揮的第一備隊無疑是絕對主力,但由於其人員來源分散,並不容易被某一家掌控。任何一家的人進入第一備隊後即成為武士,原有的流派對其控制力又大為減弱。可即便如此其餘的幾家又不敢不積極配合,因為自己流派所獲支持的程度要靠進入第一備隊人員的功勞來體現。各家的經濟命脈不是靠忍者系統內部的供給,外部的財政奉行又不能掌握系統內忍者的具體情況。再加上第一備隊無論領導還是成員,其人員又都是流動而非世襲的,外圍5家雖是世襲但只有輸出的人員才能進入核心。操控這一切的線頭都只掌握在一個人,也就是我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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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裡的熊:我的書裡以前有介紹,這裡再說一下!「諸星丸」是一個圓圈,裡面上中下左右各有一個小五角星,其實就是一個五星啤酒的商標。另外我還有一點小小的願望!大家喜愛關心這部書我很感動,彼此間有些意見上的分歧也很正常,甚至開點小玩笑、揶揄一下都無傷大雅,只是最好不要進行人身侮辱。也可能有一些人確實純粹是來惡意(據說遨遊就是這樣被擠走的)搗亂的,我個人建議大家在發表反駁書評的同時多一下手,再給他的短信箱裡發上一份。這裡有這麼多熱情讀者大大的支持,相信連續半個月封滿他的信箱應該是小菜一碟!
第三卷、奮鬥在山陰 12、袖子裡的匕首(下)

  「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稍停了一刻,我對這下面幾個人沉聲問到。

  「感謝主公大恩!屬下謹奉號令,願為諸星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對我伏身宣誓效忠,聲音裡充滿了敬服與恐懼,即便是楠木光成和伴長信也不例外。對於我分置忍者和忍軍的想法雖然他們有一些瞭解,但一下子聽到完整的計劃還是令他們感到震驚。

  「今天『諸星赤心會』就算正式成立了,那你們就照著去做吧……」我波瀾不驚的繼續說到,心裡對達到的效果非常滿意。現在我對當初明智光秀所說的那個「神秘感」感觸越來越深,這是一個成功上位者的必備條件。論個人實力在場的每一個都可以輕易將我殺死,即便是武功最差的虹綺晶荷也不例外。但他們在我面前無不感到戰戰兢兢,因為他們清晰的感受到了我那深不可測的「智慧」,以及手中可以將他們輕易碾為齏粉的力量。「需要多久你們才能進入狀況?」

  「我日木隨時可以開始工作,只是改造還需要主公派員指導!」

  「我『虹綺流』的活動範圍就在山陰、山陽一帶,兩天之內就可以到達主公指定的地點!」

  「在我來之前已經吩咐散佈在東北和關東的手下向丹後聚集,全部到齊大概需要半個月時間!」

  「我們『黑流』的情況差不多,全部到位約10天左右!」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光成盡快完成原有忍者的分流;長信馬上分別替他們安排各自的據點;你們幾個回去和手下匯合,稍後長信會和你們聯絡!都清楚了嗎?」

  「是!」眾人簡單明瞭的回答。

  「既然這樣就都去著手進行吧!」在我一揮手後,他們都安靜的退了出去,只有加滕段藏依舊坐在原處。「另外那些人都來了嗎?」我不著邊際的問到。

  「已經等候一段時間了!」但他卻聽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就過去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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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間更大的房間,更大而且更黑!偌大的屋內沒有任何擺設,但此刻卻並不顯得空曠。二十幾個,確切的說是二十七個人,靜靜的排成三排跪坐在在屋裡,隱身於朦朧的黑暗之中。

  步入房間,我徑直的朝屋中唯一的光源,一盞飄忽不定的蠟燭走去,在旁邊的主位上坐了下來。跟在後面的加滕段藏也停在了不遠處,搖曳的光影在他臉上形成了一幅有些詭異的圖畫。

  「就是這些人嗎?」我對他問到。

  「就是這些人……」從加滕段藏的嘴裡發出了一種近乎耳語般的聲音。「按照主公的吩咐,我找到的都是一些必死之人!應該說他們現在已經『死』了,至少所有知道他們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能力都足夠嗎?」我再一次確定到。不管怎麼說這些人所要承擔的任務需要非同尋常的堅忍,其中的壓力甚至有可能將一個正常人逼瘋!

  「決無問題!」加滕段藏回答得語氣決絕。

  「哦……」我雖然對他的眼光是信任的,但決定還是要親自試試。「你!你來告訴我……」我把手指向了第一排右數的第二個。「已經『死』掉的那個人,是否有取死之道?」我想試一下他對以前「身份」的看法。

  「回稟殿下……」人依舊在黑影裡看不清楚,但從有些稚嫩的聲音聽來似乎年齡不是很大。「那個人死得應該,簡直是罪該萬死!!!」

  「為什麼?」我想他應該有這個覺悟,但沒有想到會這樣徹底,而且還是個如此年輕的人。聽他那壓抑的聲音,似乎蘊涵著至死方休的怨念。

  「回稟殿下!因為他出生時就錯了,或者說乾脆就不應該出生!」他可能覺察出了自己表現出的不自然情緒,語氣瞬間又恢復了冷漠。「……那個人在出生時就已經繼承了永遠無法擺脫的桎梏,因為他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祖父名字叫陶晴賢……」

  「啊!」我在心裡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所以那個人永遠也不敢在別人面前提及自己的身份!所擔心的不是被仇敵殺死,而是所有人對他血統的鄙視!」那個聲音此刻彷彿是在輕輕講述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叫他有可能永遠擺脫這種命運。所以除非是死,不然他永遠也不會放棄!」

  我現在放心了,有這樣信念的人還有什麼忍受不了的呢?

  「這裡的人不是逃忍,就是國破家亡的武士後代……」加滕段藏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可以說每個人都背負著一段血腥的往事!或許有人可以叫他們去死,但即便是神佛也無法讓他們放棄!」

  「過去的你們已經死了,可以說是我親手『殺』了他們!」我現在放心了,開始進行我的計劃。「你們新的生命即將誕生,但你們必須完成我——你們的主人交付的使命!和這個使命相比,也許『死』是一件輕鬆而簡單的事情,所以如果有人想退出就說出來,現在還來得及!」我停下來盯著面前的黑暗。

  蠟燭依舊在燃燒,屋裡是片刻的寂靜無聲。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站起來離開。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聽好了!」我盡量把語氣放得和緩些,不要那麼緊張。「你們今天認識了我,也知道了我是誰。但我命令你們把它忘掉,直到我要你們想起來的那一天!你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忍耐』,在我給你們安排的身份和位置上忍耐下去。這會很久,也許10年,也許20年,甚至可能是幾代人!你們要完全的『忍耐』,就是知道了哪怕是針對我本人的陰謀也和你們毫無關係!你們的秘密只有在你們死的那一天,才可以告訴你們選中的繼承人,而『他』或『她』也就繼承了你們的這個使命。直到有一天你們或你們的繼承人,接到了我或我的繼承人的指令,那時這個『忍耐』才算到了盡頭!」我說到這裡稍稍緩了一口氣,喉嚨裡略微有些發乾。

  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質疑。

  「指令中會叫你們或你們的繼承人去做一件事,我現在命令你們無條件的去執行!」我的語氣轉而嚴厲。「……指令中的事可能不近情理,也許匪夷所思,甚至毫無疑問會要了你們的命!但無論是出現那種情況,你們都必須無條件的執行,即便面前是刀山火海也要視若無物的走過去!」我再次停下來觀察著眾人的反應。「我知道這很難,如果有人現在退出我不會追究!離開的人會回到原來的生活裡,就當從來沒有到這裡來過。」

  屋裡依舊寂靜無聲,我甚至懷疑一切都是幻覺,只有我一個人一直在自言自語。

  「很好!」我點了點頭,在心裡長噓了一口氣。「你們都可以離開了,隨後的事情會有人替你們安排!」

  二十七個人在黑暗中一齊對我深深的伏身行了一禮,然後依次站起來,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去。

  「終於暫時告一段落了……」在屋裡只剩我和加滕段藏兩個人後,我終於把胸中這口憋了很久的濁氣吐了出去。「剛剛掌握丹後事情很繁雜,今後幾天我可能會很忙!這件事情就由你全權負責了,安排他們離開不要驚動其他人!」

  「是,主公辛苦了!」加籐段藏說著從懷中掏出幾張紙,雙手捧著遞到了我得面前。

  「這是什麼?」我隨手翻了翻,但這裡太黑看不清楚。

  「回稟主公,這是二十七個潛藏人員的身份安排!」他認真的說道:「屬下認為這是最高等級的機密,所以詳細記錄了下來以備……」

  「是嗎……」我沒有等他說完就把那幾頁紙移到了屋中那盞唯一的燭火上面,淡淡的火苗在我手中燃燒了起來。

  「主公!這……」他被驚得目瞪口呆。

  「加籐先生……」直到看著那幾頁紙完全化為了灰燼,我才再次開了口。「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把這裡佈置得如此昏暗嗎?」

  「這……請主公明示!」他低頭問到。

  「這很簡單……」我對著他微微一笑。「他們都是我埋在各處的『最後手段』,說不準我本人會在什麼時間、地點和他們見面!如果我認識或知道他們介時流露出來豈不糟糕,所以只有你一個人掌握就足已了!」

  「主公!我……」加籐段藏在激動之餘像下了什麼決心。「我想請問您,剛才如果有人離開,您真的會放他離去嗎?」

  「哦……」我驚訝的看了看他,沒想到他也會提出如此幼稚的問題。「我會這樣的!」我點了點頭說到。

  「可主公!這樣會嚴重威脅到……」他激動的提高了聲音。

  「那麼我來問你……」我盯著他的眼睛直接反問道:「如果我下了那樣的命令,你就會原方不動的執行嗎?」

  「我……」加籐段藏沉默了片刻後,緩緩的搖了搖頭。「我還是會把離開的人全部殺掉,因為我必須這樣做!」

  「既然是這樣,我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呢?」我幽幽的轉開目光投向前方的黑暗。「……有些事我也並不喜歡,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我肯定不會那樣去做!但我現在的一舉一動往往關係到無數人,無數支持我並把希望寄托於我的人,所以就像你有必須做的事情一樣,我也有我必須做的事情!而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信任你,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斷,正如我所瞭解的你一樣!」我信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知是不是我用的力氣大了些,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哆嗦。

  「下面的事情你就去抓緊時間辦吧!」我站起身走向門口。「最近幾天我會很忙,眼下就有一個聚會必須去親自主持。一些事情你就自己看著拿主意吧!」我又強調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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