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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世家》第54章
~第四章~

二天以後,在市內一間高級公寓裡,電視裡正播放當日新聞要事,此時,藍夢正坐在餐桌邊一邊喝著田嫂給她盛的煲湯,一邊拿著遙控器選著感興趣的新聞要事!

「各位觀眾,歡迎收看全球財經消息,昨日,海外上市的聯科重力曾一度遭重挫,市場傳言,聯科重力高層因為涉嫌掏空資金,也被證交會立案調查,此消息一經傳出,投資者因為普遍擔心,聯科重力董事會迫於當局壓力,進行改組,從而使已經瀕臨虧損的聯科重力再度雪上加霜,紛紛放出手中的聯科重力股票,導致其大跌了百分之二十七,雖然尾盤曾被一度拉起,終因難擋頹勢,終盤報收於……」

奇怪,一向聽說這聯科重力的董事會主席顧全生,奉公守法,德行操守較好,怎麼會突然爆出掏空資金的醜聞呢?

藍夢搖了搖頭,感覺有些突兀,心中總有些怪怪的感覺,按動遙控器,頻道一轉,忽然,一則新聞吸引了她。

「本台消息,今天下午二點,位於城東的恩氏百貨儲運倉庫忽然發生不明原因的火災,火勢迅速蔓延,後來消防車及時趕到,因為搶救得及,所幸沒有對周邊環境造成重大影響,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員傷亡消息傳來,至於起火原因,有關方面正在調查之中!」

「本台記者報導,今晨,百慶祥主席余慶祥,前往參加百慶祥在西華街分店開業的時候,不慎被忽然剝落的廣告牌砸傷,重傷昏迷中……」

「據本台剛剛收到消息,今日黃昏,在西水灣大公路,發生了一起連環追尾的重大車禍,由於當時……目前,傷者已被送往醫院,據悉,這次車禍之中,海外歸來的黃裳林先生也在其中,所幸他受傷不是很重……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之中,目前,有關部門已經成立專門的調查小組……」

「……著名實業家范中盛先生在家中舊疾發作,目前正住院治療,市裡高層官員前往探視……」

「奇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短短一天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驚世駭俗」的事,這些出事的人當中,有五個人是商界有頭有臉,影響頗深的一方翹楚,還有一人是海外歸來的實業家,資產雄厚不說,在海外也頗具影響……就彷彿忽然之間,這些平日裡風光一時的大亨竟好像全都開始倒起霉來!

「怪了,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發生?」

對於這些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媒體上的風雲人物,田嫂自然熟悉,搖了搖頭,臉色頗有些怪異,感慨的說:「真是世事無常啊……是大老闆又怎麼樣呢?」

藍夢原本沒有在意,聞言後,不由得呆了一呆,心下陡然一驚:「不對啊……」這出事的幾位大亨級人物,藍夢記得在前兩天還見過他們,就在李安龍的別墅裡面……那時候,他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啊,天啊……這怎麼可能?」事情就算是再巧合,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吧,所有的一切,就彷彿是有人故意安排好了一般,短短一天的時間,當時在場之人幾乎全部出事。

想起那天晚上在別墅裡所發生的事,還有那個吳生子布下的什麼局,整個過程在腦海中再一次清晰的晃過,恍然間,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似乎迎面撲來,藍夢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心下一驚,不禁掩口驚呼了起來。

難道真如普道天所言,那個,是拘龍魔陣?

她這麼反常的一聲嬌呼,倒是將正在盛飯的田嫂嚇了一跳:「怎麼了,藍小姐,煲湯不好喝嗎?」

藍夢怔怔的看著電視螢幕,忽然站起身來:「田嫂,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先吃吧!」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震驚,話還未完,她已經拿起邊上的提包,急急向臥室而去。

藍夢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過一套很是合體的套裝,田嫂愣了一下,奇怪的說:「這麼晚了,還出去?」

藍夢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自顧換著鞋子,田嫂看了一眼桌上還剩大半的煲湯(那可是她費了很多心血煲出來的),苦笑了一聲,臉上露出無奈。

換過鞋子,抬頭間,藍夢忽然見到田嫂臉上失望的樣子,心下一動,微微一笑說:「田嫂,那煲湯真的很好喝!」

「真的嗎?」田嫂臉上一喜:「那你多喝一點,我再去給盛一碗!」

「呃!現,現在不用!」藍夢尷尬的笑了笑:「我現在有很急的事出去,就先擱那兒吧,待我回來再喝!」

緊接著「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藍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

平靜的兩天過去,我回歸學校之後,漸漸融入平淡而繁瑣的學習生活中,期末考快到了,為了盡快補回缺失的時間,除了上課之外,白天的課餘時間,我幾乎很少離開教室。

這期間,余洪倒是過來找過我幾次,不過看到我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倒也不好意思打擾我。

我不知道冷如霜那邊到底如何,危機是否已經解除,曾經打了兩次電話過去,都是吳媽聽的電話,也沒有找到如霜本人。

忍不住對冷如霜的那種淡淡思念,我不由得多問了兩句,吳媽開始還很客氣,可是後來,言辭卻頗有些閃爍的樣子,我心知在她口中也問不出什麼,心下一冷,也懶得多說,匆匆便掛了電話。

沒有問到冷如霜的近況,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原本,我對吳媽就有些感冒,大概想來,她或許也對我沒什麼好感吧,只是大家都礙於如霜的面子,至少在表面上,我覺得還沒有撕破臉的必要,而吳媽顯然也對我有些顧忌,經過上次的事,儘管心中對我頗有微辭,一言一語,卻始終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鈴鈴……鈴!」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下午最後一堂課結束,教授完成了一堂講義的闡述,收拾好教本,公式化的再見之後,連再打個招呼都欠奉,轉身便匆匆而去。

頓時,整個教室一下子鬧開了鍋,大家各自收拾著,準備離開,原本我是打算再溫習一下的,余洪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跟前冒了出來,遲疑了一下,終於開口說:「道天,咱哥倆兒好久未有聚過了,今天陪我一下,好嗎?」

他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的確如他所言,我這次回來,還真未有與他好好聚過,似乎,彼此之間已經陌生了許多。

我見他臉上神情不大自然,心下也沒多想,一聲嗤笑,站起身來,一拳擂了過去,笑罵了一聲說:「嘿嘿,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可還差我一頓飯呢!」

余洪被我擂得倒退了一步,先是一愕,接著哈哈一笑,久不曾見到的豪情一下子被我激了出來,齜牙咧嘴的衝我呼了口粗氣,笑罵著說:「靠,你小子,怎麼現在蹭飯的本事越來越厲害!」

忽然瞄了一眼四周的同學,余洪腦袋湊了過來,在我耳邊神秘兮兮的說:「呃,有好東東讓你瞧,要不要跟我來?」

「什麼好東東?」

「切,跟我來就是了,問那麼多幹嘛?」

穿過翠綠的林蔭道,原本以為余洪會帶我往校外的方向而去,卻萬萬沒有料到,他身子一轉,已然掉轉方向,向另一幢教學大樓而去。

那個……不是劍道社本部所在的教學大樓嗎?

我心中越來越犯嘀咕,卻忍不住好奇,余洪倒是沒有半分猶豫,帶著我直闖了進去,似乎對裡邊很是熟悉。

「待會兒不要說話,跟在後邊就行!」

走廊上不時有學生經過,不過,越向上行,樓間穿行的學生便越來越少,對於我們的經過,並沒有人在意,余洪腳步不停,一直到了最頂樓,這才停住身子。

瞧了一眼四周,除了我們兩人,已經沒有半個算是多餘的人出現,余洪偷偷拿出鑰匙,轉身打開房門,向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們可以進去了!」

晃眼間,我見那門上寫著六個白底黑字──劍道社本部房。

我靠,居然帶我來這裡,什麼意思?

老實說,張鋒雖然曾多次邀我來劍道社參觀,我卻一直沒那個興趣(不是不可以,關鍵是不想惹上劍道社),倒是沒有想到因為余洪的一句話,便將我騙了過來。

只不過,這劍道社所在的地方倒是蠻寬敞,中間的一塊場子平整而大,四周掛滿了各種冷兵器,劍、刀、棒,還有一些比較少見的東西,不過,大多以劍為主,木質材料所製,雖然也有金屬所製的真傢伙,但少之又少,大概是怕平時訓練的時候,會有誤傷的情況發生吧!

但聽見「唰唰」幾聲,余洪轉過身子,已然迅速將四面大窗的簾布順手拉開,西照的陽光透窗而入,眼前只覺得一亮,霞光傾洩而進,整個場子如同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中。

「接住!」

耳邊風聲凜然,我臉上一愕,完全是自發性反應,下意識順手一抄,手中已然多了一柄二尺多長的長劍,連著劍鞘,卻是一柄不折不扣的真傢伙。

「你什麼意思?」

余洪眼中微微泛起一絲驚異,似乎沒有料到毫無準備的我竟然可以如此從容不迫的將劍接在手中,神色間迅速閃過一絲喜色,上下打量著我,嘖嘖稱讚的說:「好小子,不錯嘛,真人不露相,我果然沒有猜錯喔!」

看著他臉上狼外婆似的笑容,我心中暗覺不妙:媽的,不會又上了這小子什麼當了吧?趕緊退開一步,與他保持了相對安全的距離。

余洪慢吞吞從架上取了一柄與我手中長劍一模一樣的長劍下來,盯著我,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嘿嘿,本高手費盡心力,不怕艱辛,排除萬難,新近學成了武林絕學──迴翔三式,還請普兄指教指教!」

我疑惑的看著他,上下打量,卻怎麼也看不出他身上有半點高手的樣子,暈暈的說:「喂,你發燒啦,啊……難道腦子燒壞了?」

「切,你腦子才燒壞了!」

余洪不滿的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正色的說:「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想讓你見識一下本高手的絕學,迴翔三式!小子,你就準備好接本高手的招吧!」

「等一等!」我揮手叫停,疑惑的看著他,很是奇怪的說:「你之前不是說要我來看什麼……啊,難道就是說這個?」

余洪嘿嘿一笑,卻不再說話,只是盯著我,深吸了口氣,慢慢的,他臉上的神色漸漸顯得凝重,長劍出鞘,一引劍訣,霎時,一股凝重的壓力自他身周散發出來,淡淡的氣流在他劍尖流轉,一副很有威力的樣子!

我吃了一驚,倒是真沒料到余洪會來這麼一著,看他臉上的樣子,今天似乎是鐵了心要與我一鬥了,心下不禁詫異,這才一段時間不見,余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不成受到了什麼刺激?

「普兄小心了!」

伴隨著一聲巨吼,余洪的攻擊已經發動,揮動的長劍帶著巨大的力道,劃破空氣,發出「嗚嗚」聲響,一閃而逝,向我胸口刺來!

我靠!還真來啊,居然這麼狠,這小子存心想要我命嗎?

我側身一閃,輕易便閃到了一邊,余洪並不氣餒,臉上神情依舊凝重,大概也沒有指望剛才那一刺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手勢一轉,長劍在空中圓滴滴的畫了個圈,又向我追襲而來。

這一劍,威力明顯增加,氣流翻轉,空氣中發出尖銳的鳴聲,長劍帶著淡淡的殘影,一捲而來,似乎要將我捲入其中。

我意外的「咦」了一聲,心下奇怪,沒想到這才短短的時間,余洪竟然學成了如此高深的劍法,只是他功力不夠,還不能夠發揮出這劍法的精髓。

側步一閃,我又輕易避了開去,余洪臉上神情越發的凝重,手勢再變,一聲悶喝,劍影翻騰,已經帶著一股凝重的氣勢,化成點點劍雨,向我散來……

「好劍法!」我心中暗讚了一聲,有了一窺劍法全貌的慾望,心隨意走,每每總是在間不容髮間險險避過。

見我並不還手,卻一味閃避,余洪臉色漲得通紅,卻也漸漸明白了場中的形勢。

他當下也不答話,狂吼聲中,攻勢更加凌厲,其劍勢展開,綿綿不絕,猶如漫天春雨,似乎無有窮盡。

之前是怕誤傷到我,所以出劍之餘總是留有餘地,直到此時此刻,余洪才徹底放開心中的顧忌,不再有所保留,開始發揮出原本的水平。但見漫天劍雨在眼前翻飛,時而飄忽,時而凝重,時而輕靈,彙集成一道無法突破的劍網,將我困在其中。

只不過,以余洪現在的實力,似乎還遠遠不足以威脅到我,況且,以余洪現在的功力,使出這樣高深的劍法,絕對已經超過了他所能夠承受的負荷,大概不用多久,就會被自己累得趴下了吧!

果然,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我倒是閃避得輕鬆愉快,幾個回合下來,余洪卻已經累得氣喘如牛,不堪重力了。

「不打了,我靠,快要累死了!」終於累到不行,余洪停下攻擊,將手中的劍一把扔在了地上,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呼呼的看著我:「什麼破劍法,還絕技呢,頂屁用,害我受了那麼久的苦練它……」

我心中隱隱有氣,直到確定他是真的不想再打了,這才冷冷的看著他說:「余洪,我現在需要你一個解釋!」

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一通,要是換一個人,或是我避得稍微慢那麼一點點,那這後果,簡直就不敢想像了,他心中還有當我是他朋友嗎?

余洪喘著氣看著我,有些惱怒,有些氣憤,還有一絲隱藏起來的絕望,忽然見到我眼中的冷意,呆了一呆,身子一軟,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神情萎靡,一臉沮喪,揮了揮手說:「算了算了,普道天,我承認不如你,小艾……小艾現在是你的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竟泛起一絲痛苦的神情,我知道余洪一直很喜歡小艾,卻一時沒弄明白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冷冷的說:「你什麼意思?」

余洪搖了搖頭,臉上有些慘然:「小艾說,她說,如果哪一天我能夠打敗你,那她才會給我機會,可是現在……」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險些沒被他氣暈過去:「你豬啊,連這個也信以為真,她擺明耍你!」

「是啊,我是一頭豬!」余洪被我一罵,也一下子激動起來:「我就是喜歡她,從我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她,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我一下子啞了口,唉!碰到這麼個癡情種,我已經無話可說了,心下歎息之餘,卻暗暗埋怨起小艾來:好你個小艾,你也太狠了一點吧,居然想出這種損招,耍人也不必要這麼狠吧?

「對了,你那劍招是誰教你的?」我話頭一轉,隨口淡淡的問他。

「是我表姐!」余洪臉上早已沒有之前的那種意氣風發,神情萎靡,目光呆滯,打了個冷哼,那聲音卻比哭還難聽:「還絕招呢,嗚嗚……連表姐也騙我!」

我暈,一向大大咧咧的余洪居然也是這副德性,難不成,這就是為情所傷的樣子嗎?

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他那副模樣,搖了搖頭,隨口淡淡的說:「你錯了,你表姐沒有騙你,那的確是一套非常厲害的劍式,可惜你到現在還沒有真正弄明白它!」

「是嗎?」余洪臉上苦笑,沮喪的臉上有些慘然:「你是在笑話我吧,剛才你根本連手都沒出,我卻一個人在那裡自以為是的耍了半天寶,像個天下間最滑稽的小丑一樣,連你半根毫毛都沒有碰到,這難道也算是絕招?」

我懶得再解釋,退開一步,忽然抽出手中的長劍:「你看好了,這就是你剛才使出來的劍式!」

此時此刻,快要歸去的夕陽釋放出這一天最後絢麗的光輝,透過窗子,輝映在我的身上,染黃了我的全身,連頭髮也似乎被陽光漸漸同化,散發出淡淡金色的光輝。

我握住長劍,一聲輕脆的金屬鳴聲響起,彷彿在沉寂的空間忽然炸開,嗡嗡的龍吟聲久久不息,隨手一蕩,長劍在空中挽了個劍花,漸漸開始幻化,一道絢麗的光芒霎時閃出,彷彿七色彩虹被攪碎,點點光影,漫天飛舞,漸漸匯聚成一道無比璀璨的彩色光幕,蕩漾著擴散而去……

懾人的巨力滾滾而出,余洪的身子忽然被那無形的壓力擠得向上滑了去,隨著劍勢的展開,無形壓力呈幾何級增大,「砰」的一聲,余洪身子飛起,撞在牆上,在那壓力的作用下,竟硬生生的被壓在了半人高的牆面上掛著。

余洪臉上無比痛苦,卻忍不住驚駭看著我的神情,原本沮喪的眼中漸漸泛起了一絲奇怪的光芒。

在不遠處的一幢高樓上,秦鳳儀正用高倍望遠鏡注視著另一幢樓房。

透過大開的窗子,她可以很清楚的觀察到劍道社本部房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隨著視野的不斷轉換,秦鳳儀恬淡素淨的臉上不禁動容。

「這個是……」

迴翔三式,那是秦鳳儀的家傳劍式,其獨特的劍招神髓,蘊含著犀利無匹的絕世劍意,堪稱武林第一殺劍,如此絕世的劍法,其中難度她當然知曉,雖然經過她修改,隱去了其中大部分劍意,可難度也不容小覷。余洪廢寢忘食,拚命苦練,也還僅僅只能夠使用前三招而已,更不要說淋漓盡致的發揮其神髓,可為什麼僅僅使出一遍,普道天竟然能夠從中尋得蛛絲馬跡,然後逆流直上,纖芥不遺的將劍式完全展示出來,卻不見原劍式所蘊含的那種驚人殺意?

那套劍法,除了秦鳳儀,就只有余洪學過其皮毛,世間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那麼,其答案只有一個……那人的武學修為境界,委實已超越了一般形式的意義,達到了另外一個更高的境界!

那個境界是……超越形與式的束縛了嗎?可他如此年輕,怎麼可能?

一時間,秦鳳儀隱入沉思之中。

「啊,好美呀!」

一旁的小艾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臉上有些沉醉,喃喃低語,剛才那絢麗的一幕,那蕩漾飛舞的層層彩虹,猶如金海波濤一般,粼粼金光瀰漫,七彩爭妍,那一剎那的極至光華,彷彿永久停頓。

小艾心神俱醉的看著那裡,心裡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感動,回過目光,呆呆的望著秦鳳儀:「鳳儀姐,難道剛才那個真的是……」

秦鳳儀回過神來,心下微微一震,回過目光瞄了小艾一眼,輕歎了口氣,靜靜佇立,幽淡的目光遙視遠方,臉上神情若有所思。

「如謎一般神秘,普道天,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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