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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世家》第9章
~第八章~

回到譚婆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多鐘了,柔和的燈光下,她正在客廳看著一些老照片,那是一些穿著軍裝的軍人,有男、有女,十分的年輕,還有一些則穿著一身橄欖色的迷彩服,風姿颯爽。

她似乎是在等我,見我歸來,頓時合上了相冊,關心的說:「怎麼樣,那工作還算滿意吧?」

我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記掛在心上,心中頗有些感激,說:「謝謝婆婆,那工作真的很適合我!」

我順手將禮物遞了過去:「對了,這是李主任要我帶給你的禮物!」

譚婆瞄了我一眼,皺了皺眉,顯得熱乎的臉色卻瞬間平淡下來,「哦!」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說:「就放在桌上吧!」

她語氣忽然變得冷淡,我心下升起一種怪怪的感覺,忍不住問她說:「對了婆婆,你好像對李主任很熟悉的樣子,他原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見我一雙期待的眼神看著她,譚婆沉默了一下,終於歎了口氣,說:「他曾經是國家特種部隊的大隊長,很有名的,只是不知怎麼的,竟會放棄做高官的機會,跑到暗夜去作保安主任,你以後如果有機會跟著他,要向他好好學習,他身上有許多值得你學的東西。」

她目光深沉的看著我,似乎大有深意。

我愣了一下,突然有些反應過來,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告訴我這些,原來……竟是語重心長啊!心下更是感激。

我順勢驚歎了一聲:「哇,原來他竟然有這種經歷,真是了不起,只不過,他好像對婆婆你很是尊敬的樣子,而婆婆你卻……呵呵,看來,婆婆似乎更了不起啊!」一記馬屁不著痕跡的拍了過去。

譚婆臉上終於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不過,她似乎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談,擺了擺手說:「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那工作你滿意就好,早點休息吧!」

她臉上忽然露出疲倦的樣子,大概是不想與我討論她過去的任何事,我識趣的點了點頭,說:「那好,你也早點休息吧!」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渾身並無半絲睡意,翻過身子,我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心下思緒如潮。

從山裡的老家出來,一個人隻身來到BJ市,時間雖然不長,卻可以說是經歷豐富,不過,總算解決了自己的切身問題了,這個月後,只要領了薪水,就可以將冷家的那筆錢給還了。

一想起吳媽那種態度,心頭就感到不爽,真是狗眼看人低,唉!也不知爺爺他老人家什麼意思,竟給我找了這麼一個地方暫住,還真是……有夠離譜呢!

還有一天的時間,學校就要正式開課了,趁這個時候,我似乎應該好好熟悉一下暗夜的環境,畢竟,那是我即將工作的地方,對工作環境如此的不熟悉,如果到時候我鬧出什麼笑話,那就有些不妙了。

看來明天……呵呵!大概會是很有趣的一天吧!

第二天起來,我向譚婆打了一個招呼,便直奔暗夜而去。

本來,我是有意思要搬出這裡的,既然已找到地方住了,實在不想再麻煩譚婆什麼,可又一想,還是終止了這個念頭。

譚婆她一個老人家,孤伶伶的住在這麼空蕩蕩的一座大房子裡也挺寂寞的,我如果搬出去了,她可真的連找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了,況且,她似乎也並沒有要我搬出去的意思,如果讓她有所誤會,那就真的不好了。

當然,除卻以上因素,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我那個大布包裡邊裝了許多奇怪的玩意,似乎也是不能亂放的,俱樂部那邊雖然也有我的專屬房間,可畢竟是個工作的地方,多有不便,我想,還是將它留在譚婆家,或許會來得更安全一點吧!

車子緩緩駛入環山二道,在暗夜的門前停了下來,我從車上跳下,直直向工作人員入口而去。

一個保安適時站了出來,很有禮貌的將我攔下,敬了個禮:「對不起,先生,請出示你的證件!」

我停下腳步,順手將懷中才剛辦好的出入證和工作證遞了過去。

結果,經過層層嚴密的檢測,我才被容許進入暗夜。其實我不知道,一般的工作人員進入都不會有如此嚴格的檢測,只是因為李易昨天為我辦理的是一級工作證(雖然上面加蓋了臨時考查字樣,其身份也相當於暗夜核心人員的待遇,可自由在暗夜各個區走動),所以進入暗夜才會有如此繁瑣的認證檢測。

說起來,李易當真是很賣譚婆面子了,暗夜的這種一級工作證,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辦理的,難怪剛才保安看到工作證後,連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帶有一絲下意識的尊崇。

隨便在暗夜各處轉悠了一圈,沒想到這圍牆裡面的環境實在有點大,大概熟悉了一下環境,心下也只是隱隱有了個印象而已,當然,有些「特殊」地方我是不能進去的。

中午飯後,我便隨著介紹人──李易一道,隨便在各處巡視了一圈。

大概是看在譚婆的面子上吧,李易對我可以說非常關心,不但給我仔細介紹了各處的情況,還不厭其煩的向我講解在暗夜應該注意的各項事宜。

臨到天黑,我用過晚飯,在李易那裡領了一串鑰匙後,便直奔槍械場而去。

由於時間早已經過了訓練的最晚用時,射擊場的工作人員亦已去得一個不剩,只留偌大的一個場地,靜悄悄的一片空寂。

「啪」的一聲,鐵門被我關了過去。

將被褥拿到了一間小房間的單人床上,我順手從櫃中拿出空空如也的熱水瓶,還沒有走出小門,從窗口看去,對面保管室似乎有燈光透出。

我心中奇怪,難道還有人沒有離開嗎?

記得進來的時候可沒有人跟著啊,暈!不會那麼倒霉吧,第一次在暗夜上班就讓我遇上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我放下熱水瓶,正準備走過去敲門,哪知保管室的小門一開,一個糟老頭模樣的男子從裡邊走了出來。

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說他七十歲吧,大概差不多;說他五十歲吧,好像也沒有什麼錯,渾身一副亂糟糟的樣子(呵呵,正確來說應該是猥瑣吧),只不過,整個人卻隱隱透出一股很安詳的懶散味道。

這感覺……還真奇怪呢!

我走了過去,很禮貌的問他說:「請問這位老先生,你是暗夜的工作人員嗎?」

之所以這樣問,是有原因的,能夠隨便出入保管室,那應該也是屬於工作人員的專利範疇吧!

當然,我也是沒有辦法,既然已經上了這個崗位,職責所在,出現了我不認識的陌生人自然是要問清楚的。李易不是說過,五點半後所有工作人員已經離開了嗎?理論上來講,這個時候的槍械場除我之外,是不應該有外人存在的。

糟老頭瞪了我一眼,一副被我打擾到的樣子,臉上滿是不悅,氣乎乎的說:「怎麼,在你眼中我有那麼老嗎?」

我愣了一下,被他的話嗆到,差點就當場栽倒,靠!他這副打頭,也會在乎這個?給我來這一套,是想轉移話題嗎?

見我臉色迅速變壞,一副快要抓狂的樣子,那人氣勢一弱,神色間立即表現出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

扭過頭來,他仔細將我打量了一番,突然說:「你就是李易介紹進來的那個年輕人吧?」

我心下詫異,莫名冒出的火氣一下子不知跳到哪裡去了,點了點頭,詫異的說:「你怎麼會知道?」

他瞪了我一眼,忽然冷笑一聲,說:「給你一個忠告,今天晚上你最好離開這裡!」

我見他說得鄭重,語氣中又完全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心中一愕,問他說:「為什麼?」

大概見我並無半點要離開的意思,老頭臉上神色一緩,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懶散的樣子,慢慢向保管室走去,口中卻還念叨著:「唉!有些人不聽老人言,是注定要吃虧的!」

搞什麼飛機!我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呼喚道:「喂,你先別走,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誰哩!」

「啪!」的一聲,保管室的大門被他隨手關上,裡邊隱隱傳來他有氣無力的聲音:「不要問我是誰,既然不想走,就早點睡吧!記住,不管外邊出了什麼事,最好都不要出來,那是為你好!睡吧!睡吧!」

那聲音似乎蘊藏著一種很奇怪的韻味,我腦中「嗡嗡」直響,眼皮發重,一股睏意無休止的向我襲來。

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一股莫名的涼意瞬間被激發出來,昏昏欲睡的我為之煥然一振,顯得昏沉的腦海突然變得無比清醒。

心頭一凜,那老頭不簡單啊!

這麼遠的距離竟都差點將我催眠了,這種超一流的大師級水平,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可到底,他是什麼人呢?還有……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心念電轉,我忽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也罷,就假裝成受制的樣子,看他接下來到底要如何?

臉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我呆呆的回到自己的那間小屋,倒在床上,順手拉上被褥,一會兒便傳出輕微的鼾聲。

過了好一會兒,糟老頭從保管室出來,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的腳步聲非常輕,輕得近乎於無聲,若非我耳朵的靈敏性超級棒,還真感覺不到他已經來到我的身旁。

輕微的鼾聲一如剛才那般沒有停滯,依然富有節奏感,我的臉色平靜而安詳。

他在窗口觀察了我好一陣,大概沒發現什麼可疑,隱隱鬆了口氣,喃喃的說:「居然還能夠有意識回到床上,就憑這份少見的意志力,小伙子不簡單啊!」

由於我已在熟睡中,他大概覺得留下來沒什麼意思,於是又靜悄悄的離開了。

我暗暗鬆了口氣,心下卻大叫僥倖。

聽他剛才的口氣,正常反應的話,應該是當場倒在地上睡過去吧,幸好,他並沒有發覺什麼。

我閉著雙眼,裝作一副熟睡的模樣,心下卻在暗暗注意那老頭的一舉一動。

讓我奇怪的是,自從老頭再一次回到保管室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一刻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老頭就好像在保管室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不聞他半點聲息。

我心下漸漸失去警惕,一股倦意襲了上來,慢慢的,我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刺骨的冷意襲來,我忽然從睡夢中驚醒。

一看時間,還不到凌晨四點半鐘,槍械場依然靜悄悄的,一片死寂,只是,卻有一股驚人的殺氣瀰漫其中,隱約中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妖氣,幾不可聞。

不好,似乎有外人進來了,而且,好像還不止一個喔!

我順手關掉了燈光,小屋一暗,只剩屋外那幽幽的螢光還在不知倦意的閃爍著。

過了一會兒,暗影中慢慢踱出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男子,三十來歲的模樣,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褲子,全身上下一片黑色,蒼白的臉色在螢光的照耀下泛起一種慘白,更帶出一絲陰森的味道。

他每向前小跨一步,殺氣便要盛一分,待他來到槍械場的中央,整個場子已經被他所散發出來的驚人殺氣所籠罩。

「師父,我知道你就在裡面,你最不成器的弟子前來看你了,怎麼,還不出來嗎?」

黑衣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裡,猶如一尊沒有生命的石像,可握住手槍的手指卻在不斷的收攏,越來越緊,殺氣越來越盛!

四週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他,整個槍械場一片死寂。

哇!真是好猛啊,居然還帶有槍,可,他是怎麼進來的呢?

我呼吸一亂,黑衣男子立即有了警覺,「砰!」的一聲,我還沒有看清楚他怎樣動作,小屋的玻璃窗立即被炸開了一個大洞,緊接著,破碎的玻璃屑散了一地。

「什麼人……出來!」

冰寒的聲音傳來,他的眼睛帶著森森的殺意,向這邊瞧了過來。

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嗚嗚!不會這麼倒霉吧,第一次上班就遇上這種要命的事……我哭!

他的眼睛猶如毒蛇一般盯著我這間小屋,一字一句、冷森森的說:「我數到三,再不出來,我就將你打成馬蜂窩。」

也不管我願不願意,他站在那裡,自顧數起數來:「一……二……」

「別……別開槍,我出來,我出來還不成嗎?」他手上有槍,這個……好像真不是開玩笑的!

我舉著兩手,做出投降的樣子,從裡邊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

黑衣男子仔細將我打量了一番,冷寒的眼睛一陣掃視,忽然說道:「你是誰?」

我額上都冒出了青筋,相對於這個外來的闖入客而言,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我問他才對吧?

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還是算了。

見我沒有吭聲,男子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殺意,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然瞄準我。

「那麼好,請你告訴我,那個老東西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他話一完,我便已明白了大概,他找的那人準是昨晚那個怪怪的糟老頭沒錯。

我可不管他這些,急忙擺手說:「喂,我說這位老大,我一個窮打工的,不用這麼為難我吧!」

他倒也乾脆,斜著眼睛看著我,說:「那好啊,既然你不知道,留著你也沒有什麼用,不如……」

我吃了一驚,語氣迅速軟了下來:「別……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可……你手中那玩意會走火的,能不能稍微的往邊上移一下呀,你這樣瞄準我,我會很害怕的,我心中要是一害怕,就會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黑衣男子似乎也有些顧忌,冷寒的目光足足盯了我一分鐘,這才將手槍放了下來,冷冷的說:「現在想起來了嗎?」

我指了指保管室,說:「我昨晚看到一個老頭進入到裡邊,當然,如果是你要找的那個人的話,大概就沒有錯了。」

嘿嘿,臭老頭,有事發生也不事先給我說明一下,存心想拉我下水嗎?知道你本領非凡,這下子,你自己去傷腦筋吧,嘿嘿!

黑衣男子盯了一眼保管室的那道鐵門,臉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他似乎想衝進去,可又隱隱有些顧忌,猶豫片刻,他臉色一寒,露出一絲殘酷的味道,用槍指著我,以命令的語氣說:「去……將那鐵門打開!」

我愣了一下,吃驚的看著他:「不會吧,老大,你竟叫我去打開它,可……」

他一臉的不耐煩,揚了揚手中的槍,一字一句、冷冷的警告我說:「我如果再聽到半個『不』字,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我苦著一張臉,為難的說:「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根本沒那房間的鑰匙,那可是保險門,你要我怎麼去開呀?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啊!」生死關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黑衣男子皺了皺眉,大概有些相信我了,沉默片刻,忽然冷森森的笑了一下,說:「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吧!」

他的槍依舊瞄準我,轉過身子,冰冷的話語從他口中響起,一字一字的送了出去。

「師父,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出來嗎?你就忍心看著這個無辜的人為你而死?十年,已經整整十年啦,十年前,你說你厭倦了整天殺人的生活,所以拋下我們自己一個人去尋『道』,可如今,卻依然有人會因為你而送死,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道』嗎?」

他眼睛不住的巡視,留心著四週一切動靜,可等了半天,別說有人回應,就連屁都沒人放一個。

終於,黑衣男子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的語氣依然顯得冰冷,一字一句的說:「做為一個殺手,我是從來不介意多殺一個人的,師父,你聽好了,我現在數到五,如果到時你還不出來,我就一槍打爆他的腦袋,記住,他是為你而死的。」

「一……」

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是絲毫不懷疑他剛才話語的真實性,心頭一急,頓時大聲叫了起來:「喂,停下,停一停……我是無辜的,這對我不公平!」

他根本不理會我無力的抗議,冰寒著一張臉,自顧數著數。

「二……」

我看了一眼褐灰色的保險門,幾乎是用「跑的」最快速度奔過去,敲拍著大門,發出「啪!」的響聲。

「老先生,請你快出來吧,大事不好,要出人命了!」

沒有人回應……天啊,居然……沒人理我,這可是人命關天啊!

事關自己的安危,我一下子急了,雖然盡量使自己變得柔和,可發出的聲音已然近乎於嘶吼。

「快出來啊……我是無辜的,你們既然是兩師徒,有什麼事可以自己解決,沒必要將我牽涉進去吧……你快出來啊!」

「三……」

我叫了半天,可……裡邊卻完全沒有一點反應,暈啊!這個死老頭,居然見死不救,他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我破口大罵,不過……好像依然收效其微,保管室仍舊一片寂靜,毫無半點聲息。

嗚嗚!不會吧,我可是來上班的,難道真的那麼倒霉,錢沒找著,卻要賠上自己一條小命?

此時此刻,我才真的感到絕望了。

「四……」

數到四的時候,黑衣男子的瞳孔似乎在不停收縮,那是殺人的前兆,我知道,當他數到五的時候,就會是他開槍之時。

可生死攸關之際,我突然靜了下來。

那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一種超越任何形式的靜,彷彿這一刻,我已經不再是我,不再是自己,心境漸漸變得玄異而通透。

一種莫名的力量漸漸在我身上復甦,我的衣服無風自動,停止了所有無意義的舉動,轉過身子,我靜靜的看著黑衣男子。

清澈透亮的眼眸如同那無盡深遠的漆黑夜空,漸漸變得深邃,在這一刻,之前的所有表情突然消失不見,沒有驚惶、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平靜,無盡的平靜。

在這面臨生死考驗的最後之時,我終於拋開了心中的一切束縛,心境進入到了一種非常玄異的境界。

難道……這就是爺爺所說的「入道」嗎?

顯然,我的這種改變黑衣男子也感覺到了。

他的心神正在承受著來自於我的那種越來越強大的莫名壓力,臉色一變,他已無法再堅持下去了,還沒有數到五的時候,已經扣動了扳機。

一聲輕微的響聲在顯得寂靜的空間劃過,我心中忽然出現了一幅不可思議的圖像。

平靜的空氣似乎起了微微顫動,一絲絲美麗的波紋憑空而生,如同漣漪般在空間蕩漾開來,漸漸遠去。

接緊著,槍口飛出一個帶著巨熱的赤紅東西,呼嘯著向我奔來。

這個……就是所謂的子彈吧!

靈覺的瞬間擴散,外界資訊紛至沓來。

在這玄異的感覺下,子彈的軌跡清晰無比的躍入我的腦海,伸出兩個指頭,我輕而易舉地將飛來的子彈夾在了手中,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舉動是多麼的驚世駭俗。

霎時間,黑衣男子驚得呆了!

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將槍膛飛出的子彈接在手中,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實力啊?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喃喃自語說:「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對了,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驚惶失措之下,又連續射出了三顆子彈,結果……我右手一陣晃動,三顆子彈全被我收在手中。

「啊!」

漫天的殺氣忽然消失無蹤,黑衣男子一臉驚色,顯然嚇到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在向他求饒的少年,怎麼會突然間變得那麼可怕!

我平靜看著他,淡淡的說:「這就是你剛才射的子彈,現在……原物奉還!」

我屈指一彈,手指劃過一道天然的弧線,指邊的第一顆子彈已然順勢飛了出去,一閃而逝。

「哎啊!」

一聲慘叫,黑衣男子根本連半點躲閃的餘地都沒有,子彈已然穿過了他的肩肌,不知蹤跡,其力道之大,簡直令人夷匪所思。

猛烈的痛處瞬間傳來,痛徹心肺,他握槍的那隻手臂終於軟綿綿的垂了下去,「啪」的一聲,手槍掉在了地上。

手指一滑,第二顆子彈也出現在黑衣男子的視野中。

我靜靜的看著他,臉色平淡,輕描淡寫的說:「這是第二顆子彈,你可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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