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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遇諒解備忘錄》第30章
第八節 女人和風箏(下)

  心裡有事,玩起來也就不是很盡興,只十二點多的時候,我們就各自回去了。黎文慈去她哥哥那兒睡,樓蘭雪去她的女性朋友那兒睡,至於我,本來應該只有翻牆偷偷爬進宿舍的份。但是我跟賈詡關係不一般,自然可以大大咧咧地狂拍他的門,讓他來給少爺開門。

  回到宿舍一看,張盛還沒有睡覺,正在偷電打遊戲。

  我想著彭耀的事情剛好跟他商量一下,於是走了過去,拉了拉他,說道:「喂,跟你說點正事。」

  張盛專心打著遊戲,不是很愛搭理地說道:「別煩我,打遊戲呢。」

  「比他媽打了,我跟你說正事,跟你老爸有關。」我又拉了拉他,說道。

  誰知道張盛居然搖搖膀子,把我的手晃開,再次說道:「老大,別吵我了,我想打遊戲。」

  張盛本身並不是那麼喜歡打遊戲的,這我清楚,而張盛之所以現在這麼忘情地打遊戲,究竟是為了什麼,我也很清楚。我於是有些氣悶地在旁邊坐了一會,又說道:「大哥,我現在說的這件事情,跟你老爸有關,很他媽重要的。你老人家停一會,跟我商量一下,行不行啊?」

  張盛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我不想聽,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我好累,我就想打遊戲。」

  我沒再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到陽台來。」

  說著,我就自己逕自走了出來。張盛知道我是個什麼人,我大吼大叫的時候,其實通常都不是我真生氣的時候。我真生氣的時候,就是好像現在這樣。他於是也不敢再打遊戲了,趕緊放下鼠標,跟著我走到了陽台。

  一到陽台,張盛看著我沉默著不說話,便有些心虛地說道:「老大,我今天真是心情不好。」

  我先也不多說什麼,就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說來聽聽。」

  張盛望了我一陣,有些懊惱地說道:「就是從飯店離開的時候咯。我見莫翰跟洛華一起走了,於是我也就追了過去。誰知道在樓下的時候,洛華見我追了出來,就坐上了莫翰的車。我於是打了輛的,追在了後面。誰知道追了沒有幾分鐘,莫翰的車就突然停下,洛華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到我的車邊,跟我跟我大叫大嚷,問我可不可以給她點自由,還叫我不要再跟著她……」

  張盛說到這裡,感情湧上來,眼眶都有些濕潤。可是看到他這副樣子的我,此時的心裡卻沒有半點同情,反而覺得一股無名火瘋狂地往上竄。直到現在,我才真正覺得樓蘭雪說得那番話實在是太對了,或許我當初撮合楚洛華跟張盛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當初的張盛是一個多麼慷慨勇毅的男子漢,可是現在,只不過是一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情,就這樣一副德行,這還是我認識的張盛嗎?這還是我傾心相交的好兄弟嗎?我越想,心裡越氣,氣張盛,氣楚洛華,更氣我自己,這所有的氣一起集結在我心裡,讓我頓時有點失控了,伸出雙手,使勁地搖著張盛的肩膀,大聲吼道:「不要讓我看不起你!兄弟,我的好兄弟,不要讓我看不起你,行不行?」

  大概是我爆發得過於突然,過於猛烈的關係,張盛一下子被我的表現給驚呆了,他有些害怕地看著我,茫然地問道:「阿齊,你怎麼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反應太過了,看來是剛才的酒精起了作用。

  「唉,喝酒誤事。」我閉著眼睛,拍了拍額頭,深吸了口氣,將起伏不平的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才換稍微緩和一點地問道:「張盛,我問你,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的第一個條件是什麼?」

  張盛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說道:「這個男人對她是真心的。」

  「唉。」我幽幽地歎了一聲,「你還真信這個?那問我你,莫翰對楚洛華算不算真心?」

  「當然不算,如果真是真心,就不會去跟譚有珠那種人偷吃了。」張盛飛快地答道。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楚洛華還會跟莫翰在一起這麼久?」

  我這一問,張盛傻眼了,一句話說不出來。

  「沒錯,確實有很多女人會因為一個男人很喜歡自己而感動,然後跟他在一起。但是這只是因為她很可憐,沒有遇到一個她喜歡,而又對她還可以的男人。只要這個男人一出現,她就馬上蹴一聲飛走了。所以,真心喜歡一個女人沒錯,但是不要迷信什麼,只要真心真意,就一定可以跟你愛的人在一起這種鬼話。這些話全都是古時候那些在妓院裡鬼混的文人騷客們編出來騙稿費的。」

  聽了我的話,張盛的表情愈發地茫然,「那……那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的第一個條件是什麼?」

  「很簡單,你必須首先是一個男人。」我說著,指了指張盛的腰胯之間,「不要以為下面長了個突出來的東西就是男人了。男人必須得有男子漢氣概,做什麼事情都要拿得起,放得下,舉重若輕才行。女人需要男人,是需要對他的依賴感,需要他來承載他的愛戀和仰慕。你現在這個模樣,你哪裡像是一個被人依賴,被人愛戀,被人仰慕的人?召之即來,呼之即去,如果女人真的只是想要這種感覺,那她何必找男人,那倒不如去養一條哈巴狗。你看看哈巴狗,叫它站,它馬上就豎起爪子,叫它叫,它馬上就嗷嗷嗷,主人只要走一步,哈巴狗馬上就屁顛屁顛地跟著,你再百依百順,你能百依百順得過哈巴狗嗎?」

  張盛嘖了一聲,說道:「你怎麼能拿我跟哈巴狗比呢?」

  「那你現在對她是不是百依百順?她皺一下眉頭,你跟著心情不好,她打一個噴嚏,你就感冒三天?你除了少條尾巴,用手吃飯以外,你跟哈巴狗還有什麼區別?」

  張盛還想爭辯幾句,但是想想又覺得自己理虧,最後還是無奈地低下頭來,說道:「可是我想她,我就是想見她啊,我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這樣很沒有出息。我在心裡也不知道罵過自己多少回了,但是我就是想她……」

  張盛說著,沮喪地耷拉著腦袋,在皎潔的月光的照耀下,真是顯得很像一條喪家之犬。我本來心裡還是有些悶氣的,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卻是半點氣也起不來了。我只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說道:「兄弟啊,喜歡她,早晚都想著她是一回事,但是把她逼得喘不過氣來,又是另一回事。無論男人,女人,只要是人,都是要有一點空間的。」

  我說著,深深地歎了口氣,指著天空說道:「張盛,你放過風箏沒有?你有沒有見過有誰放風箏,事吧緊緊地扣在手裡,放也不放的麼?」

  「當然沒有,風箏不放上天,哪裡還算是風箏?不過是一堆紙皮漿糊而已。」張盛答道。

  「沒錯,只要飛上天的風箏,才是真正的風箏。但是緊緊把風箏抓在手裡的人,是無法把風箏放上天的。你只有給它自由,給它空間,放手把它放上天,讓它在天空迎風飛揚,它才能成為真正的風箏。然而,任何一隻風箏想要飛得高,想要飛得遠,就必須有一根線牽在它的身上,否則它就會摔在地上,再也飛不起來了。而不管這只風箏飛得多高,飛得多遠,只要它的那根線還在你的手裡,那它就永遠屬於你。」我說著,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又繼續說道,「而女人,就像天上的風箏一樣。一個女人,只有當她擁有自己的獨立人格和自我空間的時候,她才會散發出她真正的美。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無論這個女人多麼的容光煥發,神采逼人,她最美的時候,永遠是她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不要相信女人為自己打扮這種廢話,女人的美永遠是為了誘惑男人,沒有愛情,女人的美就顯得蒼白而毫無意義,而且一文不值。不要怕你的女人太美,不要怕你的女人太多人喜歡,不要怕你的女人太多人跟你搶。在你愛上她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你之所以喜歡她,正是因為她這麼美,這麼多人喜歡。就像風箏不管飛得多高,永遠屬於掌握它身上那根線的人一樣,不管一個女人多美,她永遠屬於那個掌握著她的心的那個人。」

  「可是,怎麼樣才能得到她的心呢?」

  「這我就沒辦法教你了,感情是沒有教科書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讓別人愛上你的秘訣,絕對不是不顧一切的去愛人,而是讓你值得被人愛。」

  我說完這一大攤,長舒了一口氣,再看了看表,突然覺得真的很像在做午夜講座。

第九節 可怕的SM酒吧(上)

  聽到我說到這裡,張盛抬起頭,看著我說道:「我想我懂了、」

  「你是真懂了才好。」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剛才跟我說有件事很重要的事情想跟我說,是什麼事?」

  張盛要是不說,我幾乎還忘了這事,都是剛才看到張盛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給氣得。這時候聽到他這麼說,我才記起來正事,「都是被你的死相鬧得,差點忘了正事。是這樣,我今天看到彭耀了。」

  「彭耀?」張盛皺了皺眉頭,「就是烏蘭說的那個彭耀?」

  我點點頭,「對,就是他。」

  「你怎麼會遇到他?他找你麻煩了嗎?」張盛奇怪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那倒不是……」

  我說著,將在劇院裡發生的事情,以及錢不易跟我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張盛便嘖了一聲,「這麼說的話,就確實有點奇怪了。如果彭耀真的是被我爸爸逐出幫的話,那他就該很恨我爸爸。這樣,他跟方天海就該是同一陣線才對。但是聽你這麼說,他好像對方天海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對,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不過我覺得最不可理解的地方,是為什麼錢不易會說那種話。難道……」我看著張盛,「你老爸跟彭耀之間存在什麼特別的約定嗎?」

  「我爸爸從來不跟我說幫中的事情,所以對這些我完全不知情。」張盛搖了搖頭,說道。

  張盛這麼一說,我就完全沒有辦法想下去了,「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張盛一臉無辜地說道:「我爸爸確實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啊,每次我問他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就告訴我,說知道這些事情對我沒有好處。還說什麼,在這行混得最好,也不過是被人操縱的木偶而已。」

  「被人操縱的木偶?」張盛的這句話讓我陷入了深思,但是我深思了N久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思到,於是乾脆就不思了,太複雜的事情實在不適合我這種人去想。有什麼好的,最多世界末日到來,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好了,晚了,我們都去睡吧,你也振作點。你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楚洛華,我看著你都有點煩。」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了。」張盛說著,拍了我的肩一下,看著我很鄭重其事地說道,「阿齊,謝謝你。有你這個兄弟在我身邊,我覺得真幸運。」

  「真噁心,這種肉麻對白跟楚洛華講去。」我打了張盛一拳,笑著站了起來,「我過幾天要去香港出差了,要不要我幫你帶點什麼?」

  「給我帶點雜誌回來吧……」我剛想問張盛,他什麼時候這麼愛看雜誌了,就聽到他繼續說道,「《花花公子》,《閣樓》,《龍虎豹》,能帶多少帶多少。」

  「靠——你在網上下載不就行了?」

  「握在手裡有質感,跟在電腦上看感覺不一樣。而且雜誌還可以躺在床上看。」

  「靠——」

  十二月一號上午十點,我們從西京起飛,直飛深圳。這次去香港的目的,正是跟前面那個已經說過的方藏簽署收購協議。在去之前,所有的問題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這次去主要是彼此見個面,聯絡一下感情,把合約簽下來,沒有多少正事,吃喝玩樂居多。

  所以這次錢不易只帶了兩個人去,一個是我這個私人助理,另外一個就是法律顧問黃玄衣。黃玄衣此時還是跟往常一樣,一身職業套裝,臉上也是冷冰冰的,她前面的小屏幕上,出演的是一部爛得要死的香港電影,但是她偏偏戴著耳機做出全神貫注的樣子。和先前初見我的神氣幾乎完全沒有區別,然而今時今日的喔再看到她,卻和那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

  因為錢不易在旁邊,我不好顯得太淫賤。所以我裝得一副很正派的樣子,從前面拿了一本航空雜誌看了起來。看了沒多久,就覺得這狗屁雜誌實在是太沒趣了,哪裡有我身邊的玄衣MM好看。我於是假裝無意地,一眼又一眼地往黃玄衣身上瞄去,每瞄一眼,我的心情便颯爽,颯爽再颯爽。尤其是當我看到黃玄衣脖子上,那至今依然隱隱約約留著的吻痕,心中更是慾望騰飛。同時,也在心裡不住地自我懺悔,「上帝,不要讓我變成SM狂人,我是正直健康的青年啊!」

  就這麼心猿意馬地意淫了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深圳,我們從寶安機場坐機場巴士坐到華聯大廈,然後再轉的士到深圳火車站,經羅湖口岸,過關到了香港,方藏的人就已經來接,直接帶我們去一間叫做半島酒店的酒店。因為方藏的家就在香港尖沙嘴,所以我們入住的這間酒店,也在尖沙嘴。也不知道是我本性邪惡還是怎麼的。我每次聽到方藏的人跟我說尖沙嘴這三個字的時候,我老是聽成姦殺罪。在酒店裡,方藏已經在這裡替錢不易訂好了三間房,一間總統套房,兩間豪華九龍城景房。

  一到酒店,方藏已經等在大廳,見到我們來,就趕緊站了起來,很熱情地跟我們一一握手。方藏一點也不像個廣東人,個子很高,比我要高一個頭,也很胖,少數兩百斤起。說起話來聲如洪鐘,顯得很率直,很有些江湖味。而他對錢不易所顯示出的尊敬程度,也讓我略略有些吃驚。看來錢家的影響力不止是內陸,即使是在香港,也不容小覷。寒暄了一陣之後,方藏幫我們把行李安排好之後,就帶我們去吃午飯,閒聊了一下。吃完飯,在房間休息了十五分鐘,我們三個人就去方藏的辦公室,用半個小時時間把前面談好的細節確認一下之後,錢不易跟方藏就把合約給簽了下來。從深圳下飛機,到這時候,前後一共七個小時,正事就辦完了。讓我不由得讚歎香港人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啊。

第九節 可怕的SM酒吧(下)

  正事辦完之後,黃玄衣就跟方藏的人到外面去辦一些相關的手續。辦公室裡,只剩下方藏,錢不易和我三個男人了。這時候,方藏便很可愛的揚著他又粗又短的小眉毛,問我們倆,「兩位今天晚上如果有空的話,不如讓我帶兩位去領略一下香港真正的風景?」

  看著方藏一臉淫蕩的微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帶我們去參觀維多利亞海。不過,我知道錢不易肯定不會答應他。他這個人最重名譽,斷然不會讓自己在這方面犯錯誤的。

  「這次我來香港,除了跟方老闆簽合約以外,還要幫我的父親去看望幾位叔伯。所以只能心領方老闆的好意了。」錢不易的回答果然不出我所料。

  方藏見錢不易婉拒了,又笑著看我道:「那楚先生呢?」

  在香港的這七十二小時裡,我最期待的風景就是黃玄衣,所以我對方藏的提議也沒有什麼興趣,於是我只能笑著說道:「今晚還有些瑣碎的小事要處理,只能期待下次了。」

  方藏見我們倆都不去,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位年輕還這麼輕,就這麼以事業為重,實在是值得我們這些長輩學習。好,那我就不勉強了。」

  此時,一旁的錢不易也很讚賞地看了我一眼,而我也很正義凜然的回了他一個微笑。

  事情辦好之後,我們三人從方藏的辦公室走了出來,錢不易問我們倆道:「我今晚要去見幾個叔伯,你們倆打算怎麼辦?」

  黃玄衣答道:「我想去香港文化中心看看。」

  錢不易於是對我說道:「那阿齊你陪玄衣去走吧。」

  我剛想說好,就看到黃玄衣很厭惡地瞪了我一眼,說道:「誰要他陪?」

  我頓時心裡一驚,腦子裡一片騰雲駕霧,大小姐,我又做錯什麼了?

  錢不易見狀,嘖了一聲,對黃玄衣說道:「玄衣,大家都是自己人,要以和為貴,你老是這麼排斥阿齊,以後大家怎麼工作嘛。」

  黃玄衣聽到錢不易這麼說,才皺起眉頭,很勉強地說道:「那好吧。」

  錢不易見黃玄衣答應了,便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玄衣,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方藏。」

  錢不易說著,一輛車已經開了過來,錢不易坐上就走了。錢不易剛走,我就忍不住問黃玄衣,「喂,我到底又哪兒……」

  誰知道,我還沒有問完,就看到黃玄衣衝著我笑得跟朵花似的,「阿齊,我在來之前,已經打探好了,香港有一家很出名的地下SM酒吧,名字叫做女王酒吧,位置剛剛好,就在尖沙嘴,離我們酒店只有兩公里的路程。我們在SM酒吧喝完酒,散步就可以回到酒店,你看,我連地圖都帶了……」

  黃玄衣說著,就往公文包裡掏,我趕緊伸手攔住她的手,「等一下,你剛才……」

  「哎呀,剛才錢先生在,當然要那樣了。要是他看到我們兩個突然關係好起來,不是很奇怪嗎?」

  「你還真會裝啊。」我苦笑著搖頭道。

  剛苦笑完,方藏派的車就過來了,不過被我們婉拒了。去SM酒吧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別人的車跟著為好。我們轉換了一輛的士,因為我們倆都不會說粵語,而那個的士司機的普通話又實在是夠爛。所以我們到最後居然只能用英語溝通,真是悲哀啊。

  也不知道路真的是那麼遠,還是這個司機故意繞我們。總之,我們五點多出發,到六點多才到黃玄衣想去的那間位於中環的法國餐廳,途中倒有大半時間是在堵車中度過。因為女王酒吧八點鐘就開門,九點以後人就很多。所以吃飯的時候,黃玄衣拚命地催我,害我吃得飛快,到最後,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飛快地吃完飯,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黃玄衣所說的女王酒吧。從門外看,這間酒吧並沒有什麼,很像是一間沒有什麼生意的落魄酒吧,不過門口的侍者卻告訴我們客滿,恕不招待了。然而,在黃玄衣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之後,侍者的話又變成歡迎光臨了。

  進了門,往地下走了四五米之後,我們倆又看到一個門口,一進門,就把我嚇了一大跳,因為在門的左邊和右邊各跪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長得很健壯,女人長得很性感。兩人身上全都穿著古時候的囚服,並且被腳上拴著腳鏈,身上綁著繩索,背上插塊牌子,男的牌子上寫著「真淫蕩」,女人的牌子上寫著「太賤格」,字體都是繁體。淫蕩是什麼意思,我知道,至於賤格我記不大清楚,不過我估計應該是跟淫蕩很對稱的意思。

  親眼見到這副情景,我震驚之餘,不禁感歎道:「資本主義社會真是邪惡啊,居然讓大活人穿成這樣做迎賓。」

  聽我說完,黃玄衣吃吃地笑了笑,然後伸手在男人的頭上摸了一下,說道:「你看,這不是真人,這是蠟像。」

  我有點疑惑地伸手去摸了摸這女人的臉,囈,果然是冷冰冰的,真是蠟像。這也未免栩栩如生地有點過分了,如果不是親手摸,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假的。我於是問道:「你怎麼看出這是蠟像?」

  「這個男人被射燈一直照著,但是額頭一點汗也沒有,是真人怎麼會這樣?」黃玄衣說道。

  我點點頭,讚歎道:「不愧是女人,觀察入微。」

  說完,我們倆繼續往前走,在進入酒吧大堂之前,我們要經過一段大約五六米的走廊。這條走廊上的繪畫簡直是極盡下流淫賤之能事,讓我這個正直的社會主義青年看得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好不羞澀。而轉觀黃玄衣確實半點不適也沒有,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彷彿恨不得把走廊上的畫全都照下來一樣。

  就在我們快走到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著十分性感,但是相貌慘不忍睹的女人迎面走來,嚇得我雙腿都有些發軟。憑良心說,這個MM應該長得還不錯,但是一個女人就算長得再美,要是在腦袋上穿上二三十個洞,戴上四五十個環的話,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吧。而這位MM的腦袋上絕對不止二三十個洞,環恐怕也不止四五十個,走起來全身上下叮噹直響,搞得我很懷疑她是不是剛從修理廠出廠的。

  就連黃玄衣看到她這副模樣以後,也有些後怕地皺了皺眉頭,我見她這個樣子,便故意逗趣著說道:「你要是打扮成這樣,絕對美不勝收。」

  「去你的,我才不要。」黃玄衣捏了我的腰一下,說道。

  穿過短短的走廊,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大概三四百平方米的酒吧的全景,我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因為當我目睹這一切的時候,我真的是太——震驚了!此情此景,讓我不得不由衷地承認,原來我是如此的純潔無暇,而這個世界原來是這麼骯髒下流。

  而黃玄衣也是驚得張大了嘴巴,感歎道:「天啊,香港人這麼厲害?」

  只見酒吧最中間的上方,放著一個鐵籠子,裡面有三個女人,全都穿著貓皮一樣的皮衣,身上什麼地方都包得嚴嚴實實,就連頭髮也被包了起來,只有女性最重要的三點被非常之正大堂皇地露在空氣之中。她們的脖子上,都繫著一根皮帶,三根皮帶全都鎖在他們身後一個男人的手上。這個男人除了一條丁字褲以外,什麼也沒有穿,只是臉上戴著一副老虎的面具。他的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根鞭子,時不時地在這些女人身上鞭打著。每打一下,那些被鞭打的女人,就會發出喵喵的聲音。

  而在酒吧的四個角落的上房,有兩男兩女,他們全都被全身赤裸地綁在空中,他們的更上方是三根蠟燭,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一些蠟燭滴下來,掉在他們身上。然後他們就會發出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很爽的呻吟。

  再看下方,整個酒吧裡面根本沒有一張桌子,也沒有任何椅子。裡面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SM用具。即使是出售酒的櫃台,也是一個中間被掏空的碩大的SM用具。酒店裡的服務員,無論男女,全都穿著各種各樣的SM裝束,有的是囚犯,有的是醫生,有的是護士,有的是老師,有的是警察,有的是醫生。

  而那些客人們也全都是千奇百怪,有的人在從別人的身上喝酒,有的在往別人身上的蠟燭,還有的人在被人用鞭子甩得淫叫的同時,也在揮鞭子甩得別人淫叫。而最不可思議,最變態的是,他們中居然還有人扮觀世音菩薩和孫悟空,趴在角落裡苟合。

  以打量地獄的心情打量了這裡整整三分鐘之後,我顫抖著轉過身,問我身邊的黃玄衣,「你真的……打算……在這種地方……喝酒嗎?」

第十節 上帝不會原諒我(上)

  「我想還是不要好了,我有點怕。」黃玄衣看著酒吧裡面的情形,駐足在門口,不敢再進半步。

  我聽到她這麼說,頓時大鬆一口氣,「那我們趕緊走吧。」

  我說著,拉著黃玄衣就要走,誰知道居然沒拉動,我於是轉過身,問她,「喂,你幹嘛?」

  黃玄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雖然不敢進去,但是站在門邊看一下,還是可以的吧?」

  「黃玄衣同學,我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你要是想看你就待在這兒看吧。我看我還是比較適合回酒店看色情影碟。」我說著,扭頭就離開了。如果說我之前對SM還有那麼一點點興趣的話,這個鬼地方的情景,就徹底打消了我對SM僅有的那點熱情了。

  一看到我轉身就走,沒有我在身邊壯膽的黃玄衣嚇得趕緊一把揪著我的衣袖,跟著跑了出來。在酒吧裡的服務人員奇怪的目光中一溜煙跑掉了。

  在走廊以及過道裡的時候,我跟黃玄衣心裡還有些害怕,悶著頭就顧著往外跑。等到跑到酒吧外,跑出幾十米之後,意識到自己跟那個可怕的酒吧已經有一段距離之後,黃玄衣才停了下來,望了望身後那個酒吧,興奮地扯著我的手大聲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按著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也禁不住跟著一起笑了起來,一邊笑,我一邊堅決聲明,「我發誓,我這輩子絕對再也不進這種酒吧了,不然的話,我怕我終生陽痿啊。」

  黃玄衣搖了搖我的手,說道:「阿齊,其實不是每間酒吧都這麼可怕的。我以前在上海的時候看過一間,口味就輕了很多,只是裝飾和服務生的服飾上,還有燈光有點特別而已。這個酒吧是我在東南的一個朋友介紹的。我當時就跟她說我有一個朋友也是虐戀者,她於是就隆重推薦這裡,給我名片。」

  說到這裡,黃玄衣有些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哈,真沒看出來,她人長得很清秀,很斯文,口味居然這麼重。」

  「你們女人啊……」我飽含深意地看了黃玄衣一眼,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出來。

  而黃玄衣也沒有把我的話往深了想,只是自顧拉著我的手說道:「天齊,剛才站在酒吧門口的時候真的有點可怕,要我進去玩,我是打死也不敢,但是現在如果只是想想那些畫面的話,其實還是滿刺激的,你說是嗎?」

  我幾乎是本能地答道:「當然不是。」

  「啊?怎麼會呢?」黃玄衣不解地看著我,「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轉過臉看了看黃玄衣,看到她的眼神裡不解之外,還有那麼一點點疑惑,我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知道,黃玄衣之所以跟我這麼親近,有很大程度是覺得我跟她有同樣的特殊嗜好,所以引我為同道。如果去掉這層關係的話,我們的關係怕就要疏遠許多了,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還很多,接觸的機會也不是很多。

  我於是趕緊彌補道:「有是有一點了,但是我跟你說過,我的程度很淺,突然見到這種情景,還是反感更多一點。」

  黃玄衣看了看我,理解地點點頭,「嗯,其實我的心情跟你差不多。當時我站在那裡的時候,真的是即覺得刺激,又覺得反感,總之心裡的感覺很奇怪就是了。但是我知道,像他們那麼重的口味,我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我……我還是喜歡溫柔的暴力。」

  聽到這裡,我心裡舒服了許多,好在黃玄衣的口味不是那麼重,否則的話,我恐怕就只有避而遠之,逃之夭夭的份了。我就是再好色,那種口味我還是迎合不來,沒辦法,誰叫我太正常了。

  而黃玄衣說最後那句「我……我還是喜歡溫柔的暴力。」時候的抿著嘴角害羞的樣子,卻又讓我本來低垂不已的情緒再度昂起許多。我咳嗽了一聲,用試探的語氣問道:「要不,我今天跟你試試?」

  「這不好。」黃玄衣打量了我一眼,搖頭道。

  當黃玄衣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沒有說什麼,只是和她並肩默默地在路上繼續走著。我之所以沉默,並不是我已經放棄了。而是我在深入的思考黃玄衣這句話裡面所包含的所有含義。

  這不好——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但是這裡面的含義可就深了。首先,這不好三個字代表著黃玄衣對我的提議有一定程度的抗拒,這種抗拒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女性本能的羞澀感,比如社會道德的限制,比如對我還不夠信任,等等都起著作用。其次,這不好,意味著黃玄衣並不是對我的建議完全否定,而是對我現有提議的不滿。因為如果是完全否定的話,那就不是說這不好,而應該說不行或者不要,而不好就表示認為這個提議還具有改進空間。最後,這不好,意味著黃玄衣希望有好的提議出現,她希望我的新建議可以幫她解決,社會還有她的個人教育所帶給她的所有道德和心理壓力。她甚至於對我的更好的提議充滿期待。

  綜合以上三點,我得出結論,黃玄衣的這不好三個字的正確解釋應該是——我對你信任感還不夠,而且我是個女人,我有我的矜持,你的提議太直接了,讓我很難接受。而我一直以來,又確實很想嘗試一下這種真實虐戀的感覺,特別是剛才被酒吧所看到的一切刺激之後,這種渴望更加強烈。所以,雖然我現在拒絕了你的提議,但是如果你可以提出一個更委婉,更妥當的建議的話,我非常樂意考慮一下。

  將此中關節全部都想通之後,我便又嘗試著問一個問題,「玄衣,你有沒有試過去店裡買那種SM工具?」

  黃玄衣連連點頭,「沒有,不敢去。」

  我於是笑著說道:「我也沒有,不過我畢竟是男生,膽子大一些,要不然這樣,我幫你去買,買了以後,你自己帶回房間去玩,好不好?」

  「那你不會不好意思嗎?」黃玄衣雖然這樣問,但是我看到她眼裡分明放射著很感興趣的光芒。

  我心裡想第一步成功,嘴巴裡說道,「喔,這個啊,沒關係,反正這裡是香港,異地他鄉的,我想問題不大。」

  果然不出我所料,聽我這麼說完之後,黃玄衣略微扭捏了一下,就說道:「那……那就拜託你了,我明天請你吃大餐。」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只在心裡想,「不等明天,我今天就把你當大餐吃了。」

第十節 上帝不會原諒我(中)

  接下來,我們就張大眼睛,四處搜尋著我們所想要找的地方。走不多時,我們在一條巷子口看到了一個大約二三十平米的店面,門外打著「非常情趣店」的招牌。

  剛才想著要買SM用具的時候,覺得沒什麼,等到真到了門口,我才發現其實還是有的緊張。不過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所以我捏著拳頭,給自己鼓了一陣勁之後,假裝鎮定地朝黃玄衣笑了笑,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等到我剛走進去,櫃台就有一個約莫三十上下的香港師奶對我綻開她甜得發膩的笑容,「靚仔,想買點咩啊?」

  「嗯哼。」我把右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左手握成拳頭,放在嘴巴,很裝逼地乾咳了一聲,然後扮作很成熟,很鎮定的瞄了這師奶一眼,說道,「說國語。」

  師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著說道:「喔,原來是內地來的客人,那靚仔,你想要買點什麼呀?」

  「呃,我想買點那個……嗯哼……」我又乾咳了一聲,「那種不是很正常的性行為所需要的輔助工具,你們是怎麼叫來著?」

  「你說的是SM用具吧?」

  「啊,對,就是SM。」我裝作很恍然大悟地點頭道,「我是來香港旅遊的,我來之前,我有個朋友就要我買這種東西。那兩個字母我老是記不住,現在想起來,沒錯,就是SM。」

  師奶很曖昧地笑了笑,說道:「靚仔,那你就來對地方了,我們這裡的SM用具都是新潮的,包裝也好看,最適合拿來送禮了。我們這裡的客人很少是幫自己買,大多數都是幫朋友買的。」

  「啊?是嗎?」我很是尷尬地乾笑了笑,「不過我是真的是幫朋友買的。」

  「我知道,我知道。」師奶很真誠地點點頭,「那靚仔你要買哪種?」

  「我是幫朋友買的,所以我對這個一點認識都沒有,還是你幫我介紹一下吧。」

  「好。」師奶衝我媚笑了一眼,在店裡轉了一圈,拿了一個小圓盒過來,「這個東西的名字叫做圓環套圓環鎖陽環。它是用來套在男性……那個東西上的。這個東西的用法是……」

  師奶還沒有介紹完,我就趕緊伸手打住,「我的朋友是女人。」

  「喔,這個沒關係的,這個圓環套圓環除了SM的用途之外,它還有延長你堅挺時間的用處,而且它輕巧方便……」

  看到師奶依然熱情不減的,用她發音極為不標準的普通話向我介紹,我於是不得不再次出聲打斷她,「我真的是幫我朋友買的,而且她是個女人……」

  「喔,這樣啊,那你等一下。」師奶衝我再次媚笑了一眼,然後又到店裡轉了一圈,然後拿了一個東西出來,「靚仔,你看,這個是……」

  整個一個晚上我都被SM這兩個字母在耳邊晃,晃得我已經有些心服氣燥,再加上身陷在這SM用具的包圍當中,總是淫蕩如我,也不得不感到一陣一陣的窒息。此時此刻,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再聽這位女老闆王婆賣瓜式的介紹。

  所以,就在她又要跟我大肆宣講她的產品的好處以及用法的時候,我伸手打住了她,一口氣地說道:「老闆娘,我相信你的店裡都是好貨色,我來你這裡就是來買東西的,所以你就不用向我推銷了。至於用法,我相信每項產品都應該要有說明書,我可以回家,不,是我可以讓我的朋友回家慢慢研究。綜上所述,你現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拿出你認為適合我的朋友的SM用具就行了。而我的朋友是個女人,對這些SM用具只有兩個要求,第一,這個用具必須同時有兩個人才能夠使用,第二,這個用具可以最快的挑動她的正常性慾。我的講話完畢,你的,明白?」

  師奶張大嘴巴,眨著她的那對三角眼,呆呆地看著我。好一會之後,她問道:「靚仔你可不可以把你剛才的話再講一遍?」

  「什麼都不要說,只給我必須兩個人才能用的SM用具,OK?」

  「OK。」

  二十分鐘後,我從非常情趣店買了一個碩大的包走了出來,而做為代價,那個長著三角眼的師奶拿光了我身上所有的港幣。在臨出門前的時候,還被她摸了一把我的屁股,媚笑道:「靚仔,有沒有電話?大家有空切磋一下啦。」

  「喏,你要的東西。」忍辱負重地走出店外,我把有我半個人高的包放在了黃玄衣的身邊。

  黃玄衣驚訝地張大嘴巴,「這麼多?怎麼帶回去?」

  我說道:「沒關係,也就是包裝盒大,其實沒多少東西,隨隨便便就能放進行李箱。」

  「這麼說,即使不用也要全部打開嗎?」

  「如果你覺得浪費,那你就全部用一遍好了。」我說著,腦袋裡浮現出無數淫邪的畫面,想著,想著竟然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黃玄衣打了我一拳,嬌羞地說道:「你這個壞人,先把它背起來,我們回房間再慢慢看。」

  再快要到酒店的時候,黃玄衣看到附近有一間超市,於是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你買什麼?」我奇怪地問道。

  「買瓶威士忌,第一次用這種東西,有點害怕,買點酒壯壯膽。」

  我想想,好啊,最好多喝點,喝得酒後亂性最後,我這麼想著,便點點頭,「我陪你去。」

  黃玄衣喝酒純粹是為了麻痺神經,壯膽而已,所以不像樓蘭雪對酒那麼挑剔,隨便買了一瓶就走了。不多時,我背著一袋子的SM用具,黃玄衣拿著一瓶威士忌,我們雙雙來到了黃玄衣的房間。

  一進房間,黃玄衣就趕緊在門上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把房門反扣,然後就迫不及待地對我說,「快點,把你買來的東西給我看看。」

第十節 上帝不會原諒我(下)

  「哇,居然在胸口開了兩個大洞……」黃玄衣先是拿過蕾絲露乳開襠緊身衣,拆開來看了看之後,有些新奇又有些欣喜地說道。

  而我的眼前馬上就呈現出眼前的黃玄衣穿著這件衣服,驕傲的胸脯朝著我勇敢地翹起的模樣。當我幻想到這一幕,頓時覺得一切的磨難都是值得的了!

  「激情手拍?戴上一定又帥又性感!毛絨手銬,設計真人性化,這樣手就不會磨壞了。兩用眼罩,既可以既可摘下遮光簾,增添神秘感或威嚴,又可以扣上遮光簾,感覺黑暗中的情趣,真不錯。還有連體手銬,縛飾繩藝新娘裝面衣,激情羽毛鞭,哇,好多,好多東西……」

  黃玄衣如數家珍地在包裡翻找著我給她買的東西,而她每報一項產品的名字,我就想像著這些東西用在她身上之後的效果,頓時心裡欲浪滔滔,淫褻無比。啊,上帝和觀世音菩薩都原諒我此時邪惡的心靈吧。

  翻找了一大通之後,黃玄衣有些奇怪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囈,怎麼只有女生用的,沒有男生用的?你怎麼沒有給你自己買呢?」

  「啊?喔,是這樣,這些東西其實還滿貴的,我身上錢又不多,所以我想盡量先給你買。誰知道一買,就把所有的現金都花光了,所以就算了。」

  「是這樣啊,那真是太可惜了。」黃玄衣惋惜地看了我一眼,「天齊,真是太謝謝你了,你人真好。」

  我笑了笑,很真誠地說了一聲,「不用謝。」

  說著,我瞄了被她擺了一地的SM用具,說道:「那你先忙吧,我回去洗個澡,看電視去了,有什麼事就給我房間打電話。」

  然後,黃玄衣就站了起來,很感動地將我送出了門。

  等到黃玄衣的門一關,我馬上雙拳一握,低聲吶喊了一聲,「yes!」然後,我就趕緊飛快地衝到我的房間,把所有的衣服脫掉,衝進洗手間。我洗澡,我認認真真洗澡,我要把我身上的每一處污垢都洗得乾乾淨淨,我不能唐突佳人,不能讓黃大律師因為看到我身上哪裡不乾淨而影響情致。認認真真洗完澡之後,我又打理好我的頭髮,在身上灑上男士古龍香水。再然後,我就修剪我的手指甲,我的腳趾甲。這全部的一切都做完之後,我抬頭一看,已經是晚上差不多十一點了。我離開黃玄衣的房間也差不多一個小時了。怎麼黃玄衣還沒有來叫我?她不會真的是在自娛自樂吧?

  我想著,很想走過去偷聽一下。但是這間鬼酒店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服務員太多了,要是穿著睡衣躲在門外偷聽被抓到豈不是很糗。我於是不得不打消念頭,騰地跳上床,雙手交在腦後,使勁地做仰臥起坐。坐了七八十個以後,我覺得有點累,便坐直身子,開始做提肛運動。所謂提肛運動,就是使勁地把你的五穀之門往裡收,傳說中這是世上最簡單,也最為有效的狀陽神功。當初乾隆那個傢伙之所以可以那麼老還那麼風流,就是因為他每天沒事的時候他就做這個提肛運動。

  當我做提肛運動,做到兩百零三下,感覺到我渾身上下都已經充滿了陽剛的力量的時候,我期待以久的電話鈴聲終於響了。

  一接起電話,我也不等電話裡的人說話,就對著電話說道:「我馬上來。」

  然後我忽地一聲就跳下床,套上拖鞋,飛快地衝到黃玄衣的門口,敲響了門。過了一會,黃玄衣打開門,讓我進了來。一進門,我看到被黃玄衣擺弄得滿床都是的SM用具,頓時什麼都知道了。我於是趕緊順手就將請勿打擾掛在了門外,然後反鎖門,再然後就裝著一臉天真爛漫幼稚無知的表情,「你有事找我嗎?」

  黃玄衣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沮喪地走到沙發上,抱著腳坐在沙發的角落裡,一言不發。我趕緊跟著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那些東西你不喜歡嗎?」

  黃玄衣再次看了看我,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搖了搖頭,「不是……是你買的那些東西都不能一個人用。」

  「啊?」我故作驚訝地看了看床上那堆東西,「怎麼會這樣?」

  黃玄衣耷拉著腦袋,沮喪地蜷在角落裡歎氣,一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模樣。我見她這模樣,便又一次試探道:「要不然,我幫你吧……」

  「不好,我害怕。」黃玄衣搖頭道。

  我於是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看你這麼難受,純粹想幫你而已。」

  嘔吐,楚天齊你真是太人渣了,這麼假的話你都說得出來。

  「我知道,可是我始終不習慣。我從來沒有試過,而且我始終是個女孩子,這樣做太不好了。」黃玄衣繼續搖頭道。

  「我覺得沒關係,其實虐戀這種東西跟性行為並不是一定要聯繫在一起的。我們就當作是玩一個遊戲好了。我們不要玩得太深入,你甚至於不用穿太暴露的衣服。這樣,就沒有什麼了,就好像是兩個好朋友玩遊戲一樣。就算是普通人之間,只要是好朋友也會有正常的接觸和碰撞啊,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你說是嗎?」

  很顯然,我的話讓黃玄衣動搖了,她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我,問道:「這樣真的好嗎?」

  「當然了,沒什麼不好,我們又沒有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正大光明的嘛,跟握手差不多啊。」我正義凜然地說道。

  「那……」黃玄衣天人交戰了好久之後,終於說道,「好吧,不過,就試一下最最最最淺的那種,而且誰都不准脫衣服。」

  「好!」

  說完這句話的剎那,我知道,這一次,上帝是不可能原諒我了。不過沒關係,我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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