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而來的打擊,讓朱達痛的蜷縮在了一起,江河怒氣沖沖的指著他喝道「王八蛋!老子心情本來就不好,你他媽的還給老子火上澆油,不是找揍嗎?犯賤啊你!」江河不解氣的又對著朱達的身體一陣狂踩。朱達抱著頭在地上痛苦不已的翻滾著。「江兄,江兄……」錢平急忙上來拉住江河說道「江兄,先請息怒!別忘了他可是有背景的人,萬一要是把他怎麼樣了,你的前途可就全完了!」「前途?我他媽的還有什麼前途!」說著猛的從一個警察的手裡奪過了警棍,掄圓了膀子重重的打在了朱達的背上。
這一棍又重又狠,朱達張口噴出一股逆血,受了不輕的內傷。朱達倒也硬氣,緊咬著牙關,惡狠狠的瞪向江河,滿嘴血紅的狂笑道「哈哈哈……江河,這就是你最後的瘋狂嗎!可悲,可悲啊!哈哈哈……」「我操你媽的朱達,我宰了你!」江河勃然大怒,手中的警棍雨點兒般的落在了朱達的身上。朱達奮力的躲閃著,翻滾著,可是身上還是不知道挨了多少棍,意識一點點兒的變的模糊。
就在朱達要被江河活活打死的時候,刀疤和木婉晴帶著閃電戰士來到了派出所。看到派出所門窗緊閉,刀疤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沉聲喝道「人呢!」刀疤的一聲沉喝,把躲在屋子裡的警察們嚇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去,只見閃電戰士密密麻麻的站了一院子,所有的警察都不由得面容失色,呆若木雞。「江兄,不好了!那夥人找上門兒來了!」錢平急忙攔住瘋狂揮舞著警棍的江河說道。
江河的心頭猛的一跳,顧不上察看朱達的死活,將帶血的警棍隨手一扔,走出了禁閉室。來到窗前一看,整個人嚇了一跳。「江兄,怎麼辦?我們出不出去?」錢平六神無主的問道。江河皺了皺眉頭,使勁兒的吞嚥了幾口唾沫,道「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麼。希望他們不是來砸場子的!」說完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打開門帶著眾警察走了出來。在房間裡隔著窗戶還好,這一正面相對,江河和眾警察無不連連打了幾個哆嗦。紛紛驚駭於閃電戰士們的氣勢。一個個的面色蒼白,個別的兩條腿已經開始打顫了。
刀疤的目光冷冷的在江河,錢平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對這些穿著警服的敗類,刀疤全無好感。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穿著這身皮,刀疤會像對付鐵拳幫的人一樣,將他們全都宰了!「你……你們是什麼人?闖到警察局想要做什麼?」江河色厲內荏的衝著刀疤喝問道。刀疤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你們是警察嗎?那街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們都不管上一管?」江河咳嗽了一聲說道「街上出了什麼事兒,我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刀疤滿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不知道就算了。我問你,這裡有一個叫朱達的人嗎?」
江河聽到刀疤提到朱達,心裡不由得一愣,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道「你……你找他做什麼?」刀疤的臉色猛然一冷,喝道「廢話!我只問你有沒有?」「這個……」江河一陣猶豫,不敢輕易的回答。如果刀疤是來找朱達麻煩的,那還好說。可如果萬一刀疤是朱達的朋友,看到朱達被他打成了那副樣子,非殺了他不可。看到江河猶豫不定的模樣,木婉晴的心中一顫,臉上滿是緊張的衝著江河嬌聲喝問道「你到底把朱達怎麼樣了?你是不是把他給殺了?」
看到木婉晴那緊張而焦急的神色,江河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顯然這些可怕的『煞星』是朱達的朋友。江河的腦袋轉的飛快,咳嗽了幾聲,訕訕的說道「......
是這樣的,朱達他去外地出任務了,現在不在這裡。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轉達的可以告訴我!」聽了江河的話,木婉晴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沉聲問道「你不會是在騙我吧?」江河乾笑了幾聲,說道「瞧您說的,我是警察!怎麼會隨便騙人呢?朱達真的不在所裡,你們要找的話恐怕要等個幾天。」
木婉晴將信將疑的看向刀疤,刀疤冷哼了一聲,一句話也沒說,逕直走進了房間裡。江河有心想要阻攔,可是看到刀疤身後那上百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閃電戰士,渾身一僵,眼睜睜的看著刀疤從自己的身邊走了過去。看著所裡凌亂的佈置,刀疤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你們派出所連個清潔工都請不起嗎?」江河苦笑了一聲,賠著笑說道「是啊,呵呵……最近經費比較緊張……」
「經費緊張?不對啊!靠著白仁德這麼一個財神爺,你們會經費緊張?我看是富的流油還差不多。」刀疤冷冷的譏諷道。「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既然我們穿了這身警服,就要行的正,走的端!否則怎麼對的起納稅人的錢?」江河一臉正氣的說道。刀疤滿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問道「這麼說,你還是一個一身正汽的派出所所長咯。」江河拍了拍胸脯,大聲的說道「一身正氣不敢當!可我上對的起天,下對的起百姓,心中無愧!」
聽江河說到這兒,刀疤忍無可忍,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驟然而來的轟響把江河嚇了一跳,渾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刀疤怒聲說道「虧你還能說的如此大義凜然,我都替你臉紅!上對的天,下對的起百姓,你好大的口氣~!如果你真的是一個稱職的警察,那就不會任憑鐵拳幫在振達鄉橫行霸道,犯下纍纍的罪行。如果你真對的起天,你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一百零七名礦工埋在井下而不管不問!」
聽到刀疤提到礦難的事情,江河的臉色驀然大變,驚恐萬分的看向刀疤,喃喃的問道「你……你說什麼?」刀疤嘿嘿的一陣冷笑,臉色鐵青的說道「怎麼,我說中的你的要害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和白仁德勾結,就能將這件人神共憤的事情掩蓋過去嗎?你錯了,大錯特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做的一切,自有老天看在眼裡。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穿著這身警服,你現在的下場絕對和鐵拳幫一樣!不過,我雖然不對付你,自然有人來收拾你!你想想吧,一旦礦難的事情公佈於眾,你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到時候,你將千夫所指,人們光是有唾沫就能淹死你!」
刀疤的話讓江河的額頭上滲出了大片的冷汗,在他身旁的錢平只覺得眼前一黑,撲通的一聲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看著兩人的表現,刀疤看在眼裡,恨在心裡。用盡所有的理智才保持了克制,沒有一怒之下,血洗這裡。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刀疤冷冷的說道「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我且問你,朱達到底在哪裡?」江河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聲音顫抖的回答道「他……他真的不在這裡……」
「你還騙我!?」刀疤勃然大怒,一聲狂吼把江河嚇的一抖。看著面色鐵青,猙獰如野獸的刀疤,江河只覺得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尖刀正在他的腦袋上空盤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將他身首異處。看到刀疤的神情,木婉晴的心中立即變的緊張起來。刀疤的表情無疑是在告訴她,此時的朱達正面臨著巨大的危險。咬了咬牙,江河拚命的頂住來自刀疤的威壓,說道「他真的不在這裡……」
「搜!」刀疤一聲怒喝,門外......
立即湧進了十幾個閃電戰士。看到這架勢,江河的心中一驚,也跟著喊了一聲「誰敢!」刀疤的眉頭一皺,冷冷的看向江河,語氣深沉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面對刀疤冰冷的眼神,江河顫聲說道「這裡是國家執法機關,豈能說搜就搜?就連我們警察搜查之前都要先出示搜查證!」「哼哼哈哈……」刀疤發出一陣冷笑,淡淡的說道「搜查證?只有你們警察才用那玩意兒!我們一般都喜歡用這個!」刀疤在江河的面前亮了亮斗大的拳頭,陰冷的說道。
「你……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裡是派出所,你要是敢亂來,你會後悔的!」江河現在是鐵了心,如果一旦被刀疤搜到了奄奄一息的朱達,那他的結果一樣是死,還不如現在搏一把,說不定還有生的希望。刀疤的眉頭微微一皺,看著江河的眼睛,冷冷的說道「你為什麼不讓我搜,是怕被我搜出些什麼來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恰好證明了你的心虛。讓我告訴你,今天,這裡,我搜定了!有種你就來阻止我!說完輕輕的一揮手,十幾個閃電戰士立即動了起來。「阻止他們!」江河一咬牙發出一聲怒吼,一群警察立即擋在了閃電戰士的面前。「這不是心不心虛,而是警察的尊嚴!只要有我在,今天你們休想胡來!」江河脖子一挺,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刀疤皺了皺眉頭,正準備下令動手。在禁閉室裡忽然傳來撲通的一聲悶響,是什麼東西砸在門上的聲響。江河的臉色驀然大變,臉色掠過一絲蒼白。刀疤的眼睛一瞇縫,一聲冷哼,抬腳將面前的江河踢翻在地,然後一個箭步來到了禁閉室門前。江河顧不得身聲的劇痛,下意識的向刀疤撲了上去,想要阻止他進入禁閉室。刀疤的身手何等的厲害,豈能被他阻止。一聲冷哼,身體輕輕一晃,錯開了江河的身體,同時右手奇準的抓住了江河的褲腰帶,用力一推,江河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禁閉室的門上,將門硬生生的給砸開了。
刀疤看都沒看一眼在地上痛苦的來回打滾兒的江河,而是向禁閉室裡掃去。這一掃,刀疤的眉頭立即緊緊的皺了起來。在禁閉室裡,朱達渾身都是鮮血,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看到刀疤的神色不對,木婉晴的心不由得顫了幾顫,急忙衝到了禁閉室前。看到已經不成人形的朱達,木婉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心痛還是心痛,眼淚順著木婉晴的臉頰不停的滑落下來。「阿達,阿達……」木婉晴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呼喚著,那種悲慼之情,讓刀疤這個七尺男兒都有些心酸。
「晴兒,你……你來了……」朱達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完這幾個字,然後就因為傷勢過重昏迷了過去。木婉晴緊緊的抱著朱達,絲毫也不顧他身上的血污。不停的輕聲啜泣著。刀疤皺了皺眉頭,說道「先送他去醫院吧,別耽誤了!」說著叫來兩個閃電戰士,背起朱達,和木婉晴一起向附近的醫院跑去。
江河從劇痛中恢復過來,扶著牆艱難的站了起來。刀疤的目光冷到了極點,讓江河渾身上下直打哆嗦。「哼哼哈哈……」刀疤怒極反笑,冰冷的笑聲將周圍的氣溫一下子降低了幾度,在場的人無不打了個冷顫。「上對的起天,下對的起百姓,我問心無愧!這好像是剛才你自己說的吧?你就是這樣問心無愧的?」刀疤停住笑聲,冷冷的對江河問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他是您的朋友……」江河的心中滿是恐懼,嗓音滿是顫抖。
刀疤的眉毛挑了一挑,俯身從地上撿起了那根帶血的警棍,掂量了幾下,沉聲說道「把警服脫了......
!」「什……麼?」江河滿是驚恐的看著刀疤和他手裡的警棍問道。「你聽不懂中國話嗎?我讓你把身上的警服脫了!」「為……為什麼?」「因為你不配穿著他,快脫!」刀疤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江河急忙手腳哆嗦的解開了紐扣,將警服給脫了下來,眼巴巴的,滿是乞求的看向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