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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魔傳說》第58章
第4章 陰陽飛龍

 他在都天鬼旗的旗綾纏上自己時,就已經決定要讓這有點意思的怪東西將自己纏上了。

 他心靈的感應,立時順著都天鬼旗的綾布滲入了其中……

 他第一個感覺到的,是那超乎尋常的怨念與狠毒……

 哇!這種憤恨怎的如此強烈?

 那種凶暴的感覺,令他想起了那個怪菌,不由得心裡有點退縮。

 嘿!莫是又一個罵街怪物,那我可是有點受不了的……

 然後鬼旗開始大量地汲吸著他身上的真氣元力。

 咦?這個鬼旗像是餓昏了的樣子?

 他將大量的真元傳進了鬼旗之中,想讓它好像餓死鬼附身的胃口獲得一點滿足。

 不過這個鬼旗胃口之大,倒是頗出他的意料之外,吸取的力量又急又強,讓他不由得也相對地加強了抑注的速度。

 嘿!這個還好是我,若是換個其他真元氣息比較一般的人,豈不是連血肉骨骼也讓這個鬼旗給吸個精光?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為何這般急於吸取別人的精氣?

 他一面灌注真元,一面心下決定要把這些鬼旗給充得飽飽的,讓其再也不用吸取其他人的精元血氣……

 也正是他這一念,使得他在灌了十二萬七千股的真元烈氣之後,依舊不停止加注真元的力量,繼續猛往其中灌注。

 因此這「九幽鬼靈派」的「都天鬼旗」,在吸飽了極為大量的真元能量之後,後續強勁的內氣依舊直擠了入,在整身灌滿了紫紅色的真元之後,竟產生了性質上的變化……

 在這其中的過程裡,他驚訝地發覺鬼符祖師的咒言,竟然啟動了鬼旗中的一項奇妙作用,就這麼在空中聚合了萬物偏陰的一些意識振動,還能將這些振動給暫時物質化,變成了形象怪異的十二隻「天鬼」!

 嘿!這一招倒是挺妙的,沒想到三面鬼旗還有這種功用?

 如此奇特的法力作用,立即引起了他的興趣,於是將心靈的感應切進其中,細細去探察其中的關鍵……

 喔!這個鬼符祖師,發出的這個咒言原來有點像個啟動鬼旗聚集天鬼的開關,嗯,如果我把這個關鍵給移轉過來,讓它產生一點偏移,那這個咒言豈不是就沒有什麼作用了?嗯,這麼一來,天鬼的意識振動變成了與我感應相通,不就變成聽我的話了?

 哈哈哈,妙極妙極,我就來給它試上一試,叫這些天鬼先回去好了,瞧那個紅菱大小姐雖然氣機已是與之前完全不同,但是似乎運用得並不熟練,也無法將所有的真元威力展現出來,對付起天鬼已經有點手忙腳亂了……嗯,還是先叫天鬼們回去吧…

 …

 當他收束強烈外放的真元芒氣,恢復了正常時,聽到紅菱及那個心飛膽裂的鬼符祖師問到自己是誰,倒是讓他楞在那兒好一會兒。

 嗯……這個問題我也不曉得,我好像是明白的,但是偏就記不大起來……

 我是誰?我從那裡來?

 嗯……我應該是明白的呀……

 紅菱見到恢復正常的那個大個子野人,竟是一副皺著眉頭,苦苦思索的模樣,心中明白這裡頭一定大有玄機,否則焉會就這麼猛古丁地冒出一個能力功法如此不可思議的怪傢伙?

 此時時機緊迫,大敵在前,豈是在那裡思索回憶的時候?

 於是紅菱連忙指著鬼符祖師,對著那個大野人叫道:「快點!奶奶的生魂還在這個鬼符祖師的身上,你你你…你不是答應我要幫我把奶奶的生魂找回來嗎?還不趕緊動手?」

 鬼符祖師被其猛地提醒,這才想起身上還有張可以威脅敵人的王牌,連忙探手取出了其中還拘束著岳老婆子生魂的「綠煙生魂珠」,雙手合併,在胸前作出了一副就要把「綠煙生魂珠」擠碎的模樣,哈哈哈地得意笑道:「臭小妞兒你再叫,本師就先把你奶奶的生魂擠碎,讓她以後的餘生永遠變成一個無知無覺的活死人……」

 原本注視著大野人滿臉思索神情的紅菱,聞言立即大駭,急忙移目瞪視著鬼符祖師怒道:「你這個老邪魔敢這麼做的話……我紅菱……咦?你你你……你…怎麼…」

 紅菱之前怒拼狠鬥,實是根本沒有時間再仔細看那老奸巨滑的鬼符祖師一眼,此時戰局暫歇,方才真正地望向了雙手隨時可以把「綠煙生魂珠」擠碎的鬼符祖師。

 這個鬼符祖師之前全身被包覆在那長而又長的都天鬼綾旗中,除了知道其身形異常地高大之外,完全看不出身材是瘦是胖。

 如今鬼旗離體,正在那兒迎風招展,紅菱這才發現,這個鬼符祖師身披細細的內裡黑紗,臉上雖是戴著一副讓人畏懼的修羅鬼面具,然而細紗內的身體曲線娉婷,有點蒼白的皮膚在黑紗的掩映下更是顯得白皙誘人,胸前鼓脹騰騰的雙乳雖是圍著一條黑色的乳圍,然而那挺翹的弧度卻是更加的引人遐想。細細的腰身讓人想起了蜜蜂的比例,直勾引著人伸出手臂擁攬一般。臀部的線條是那麼圓潤,讓其下所連的一雙健美極長的雙腿,顯得是如此地完美。而因為這個「鬼符祖師」的身高極高,更是讓人感受到她那超過上身許多的美麗腿部,是這麼樣修長得令人難以想像。雙腿的根處,輕遮著一襲黑色而又帶點朦朧的褻褲兒,直讓人心跳加速地希望春風能夠輕輕拂過,也許會帶起那隱藏在之下的顫心神秘……

 紅菱這才發現那個原本以為是個老邪魔的「鬼符祖師」,竟是如此一位光看身材,就足以讓人心旌動搖的美麗尤物!所以話說到一半,竟就這麼你你你的接不下去了。

 「鬼符女祖師」修長至美的雙腿微分,兩手依然緊合著「綠煙生魂珠」,恐怖的修羅鬼面具在如此誘人的身軀襯托下,益發顯得猙獰駭人,此時其中傳出的怪異語音依舊陰森森地道:「怎麼?沒有想到本師是個女人嗎?你這小女娃這麼驚訝做什麼?

 還不快把那個傻大個兒的魂叫回來?「

 紅菱聽得心中一驚,連忙轉眼望向那個裸著身體,露著直豎陽莖的大野人,只見他依舊一副思索的模樣,明白他的心念並非是為了這個「鬼符女祖師」艷絕人寰的身體而偏移,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種安慰的感覺,連忙大聲地叫道:「喂喂喂!你別再想得這麼入神好不好?」

 他聽到了紅菱的叫喚,總算是回過了神來,望了望雙手作出隨時可以擠裂「綠煙生魂珠」的鬼符「女」祖師一眼,便即轉眼看了看紅菱:「喔!我想得太深…忽略了…我該調整一下…振動的層次…免得你們…會等太久……」

 鬼符女祖師「呔」地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惡聲惡氣地道:「岳老婆子的生魂現在就在本師的手上,你們這兩個傢伙給本師好好地聽話,否則莫怪我手下無情,讓岳老婆子的生魂即刻煙消雲散,永遠消失!」

 他對鬼符女祖師的話顯然極不贊同,直是搖著頭道:「你這話…不對…就我所知…人的意識振動生氣…既已存在…就不會突然消失……它會回歸…到大自然老媽那兒…接著…機緣組合…就會再…適當的…結合肉身…重新成形……如果…把振動層次…

 改變,也許…變成其他東西…但是…只能說變換了…不能說消失了……即便是…那人頭球…也許…把他們…送到了另一個空間…好像…消失了…但其實…也不能叫…消失…嗯……我也不知道要叫什麼……「

 鬼符女祖師聽了這個野人嘴裡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完全聽得一點頭緒也無,不由得大怒道:「你這個野種給本師閉嘴……連話都說不清楚……本師竟會栽在你這樣的蠢豬手上,實是氣死本師了……」

 紅菱見鬼符祖師大罵著那個傻大個兒,心中不由得也不平地道:「鬼符你連『都天鬼旗』都被人家克得死死的,又怎麼有臉說出此話?你到底打算如何,何不乾脆講清楚?」

 鬼符女祖師手握人質,一時竟也忘了這個野人深奧難測的功法,可不是那種好招惹的角色,連忙收定心神,聽得紅菱說及自己最大的法寶「都天鬼旗」,連忙對著紅菱嘿嘿笑道:「不急不急,咱們慢慢來……你這妮子先叫他把本師的『都天鬼旗』還給本師……」

 紅菱雙目微帶紅色的睫毛輕眨著:「鬼符,先說好了,把都天鬼旗還給你,是不是就放我奶奶的生魂出來?」

 鬼符女祖師修羅面具後的雙目青芒暴射:「你這丫頭還想和本師討價還價?信不信本師這就把岳老婆子的生魂砸碎?豁上了和她同歸於盡?」

 紅菱眼見鬼符祖師雙目光芒狠厲異常,心知此等邪門多極殘虐,個性可以不顧一切,連忙無奈地皺了皺眉,望了望那個大個子野人一眼……

 他轉頭對著鬼符女祖師聳了聳肩道:「你的旗子…就在那兒…我可沒有…要拿…」

 鬼符女祖師暗中提動法訣,卻是發現那正迎風招展的長長紫紅色綾旗,完全動也不動,半點感應也沒有,不由得再次大怒喝道:「你這傢伙在本師的綾旗上動了什麼手腳,既是要還,卻又為何對法訣不起任何感應?」

 他望了望那三面長旗子,點了點頭:「…只是把…感應點…移偏一些…現在可以了……」

 鬼符女祖師聽得他說可以了,連忙再次調動法訣,果然此次如斯響應,那在空中鬣鬣飄揚,長度九丈九的三面長綾旗,立即如突然活動起來的紫紅飛蛇,「噗啦噗啦」地朝著己身飛到。心下正感到頗為安慰,但是紫紅猛然映眼,立刻停下控攝,對著大個子野人怒道:「你快將本師的法旗上那怪光弄走,恢復原來的樣子……你別想在本師的身上搞鬼……」

 他雙眼中純光外露:「我把旗中…灌注真元…現在這樣…又不會再要吸人…威力又大大不同……不好嗎?」

 鬼符女祖師聽他說已在旗中灌入真元,心下急急忖道:「如今自己手上握有人質,方始佔了點上風,他才這般容忍,灌注真元顯然是想在日後循跡追來,致我於死地,豈能讓他這點小小的障眼法戲弄了?」

 心下想定,立即嘿嘿陰笑道:「你少在本師前面弄那些狡獪,叫你恢復原狀,你就恢復原狀,囉嗦什麼?」

 他的心中實是不大明白為何她硬是堅持要把都天鬼旗恢復成之前那個樣子,現在鬼旗的狀況豈不是更好?

 鬼符女祖師見這個野人皺著眉頭,一副心思被她猜到的模樣,便即催促著道:「你的功力雖高,想在本師面前弄那些鬼門道可沒這麼容易……還不快動手?」

 他無奈地聳聳肩,一雙大手輕招,紫紅飄飄的綾旗中異象立生。

 從那還在飄動的綾旗之上,立即泛起了一層宛如彩虹的流光,就這麼從旗身之上快速飛起,拉出三條長長的紫紅色精虹,其中晶芒層層疊疊,就像光潮千重那般,飛也似的直流入他輕抬的手心之中。

 這三條晶流速度極快,帶起的空氣「唰啦唰啦」直響,簡直就像是三條紫紅色的瀑布一般,放出的亮光更是照耀天地。

 他把流竄的速度層次,拉得極高,在紅菱與鬼符女祖師的感覺上,似乎不到喘三四口氣的時間,所有超過二十萬股的強烈真元,已是回流到了他的手心之中。

 而一待他把所有的晶元回收完畢,那個在空中隨風飄動的旗身,立即就回復成為之前黑亮的顏色,再也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絲的紫紅痕跡。

 鋪天上的雲氣也從紫紅色的強芒轉回了綠幽幽的瑩光,那一萬兩千七百個鬼臉陰魂全部當場消失不見,就像是溶入了周圍滾滾的雲氣之中那般。

 鬼符女祖師看得直是心中打鼓,心想這個大野人,功力真是深得難以探測,竟然就這麼宛如鬼旗主人般,要調就調,要停就停,簡直是比她這個主人還要更能控制自如。

 還好現在尚有一個岳老婆子的生魂作為要脅的工具,否則就憑這廝神鬼莫測的手段,恐怕自己的下場不會好看到哪裡去的……

 心念還正在打著轉,一旁的紅菱已是睜著秀目,恨恨地道:「老妖婆,你的都天鬼旗已經恢復正常了,該可以把我奶奶的生魂放回來還我們了吧?」

 鬼符女祖師仰首一陣桀桀怪笑:「小妮子,本師何時答應你這就放了你奶奶回去?」

 紅菱聽得這個九幽鬼靈派的女祖師,竟然翻臉不認帳,不由得粉臉氣得通紅,戟指著那個身材曼妙無比,心腸卻是狠毒異常的鬼符女祖師:「你你你…你這個女魔竟敢玩花樣?」

 鬼符女祖師笑聲依然嘿嘿不停:「本師耍什麼花樣?嘿嘿嘿…本師可從來沒答應你這小丫頭,收回鬼旗就還你岳老婆子的生魂哩……」

 紅菱雙掌提起,身前的劍光又裂裂響起,她咬牙切齒地道:「你這老妖婆,敬你畢竟是九幽鬼靈派的前輩,沒想到竟是無恥至此,憑你這種小人心腸,還有什麼交易可講……」

 口裡說著,「裂天一劍」已是聚集待發,劍光如雷,滾滾響動……

 看紅菱聚合劍氣的威勢,又快又順又自然,顯然是經過那一番與天鬼的拚鬥,真元的運轉調用顯然是大有進步,劍光雷聲內斂悶沉,再也不似之前這般「劈哩啪啦」

 暴響,看起來其中的真氣運用當是更加進了許多不同奧妙。

 鬼符女祖師似也未料到這個紅菱倔強難搞至此,竟擺出一副不顧一切,就要出手的樣子,連忙雙手合住禁錮岳老婆子生魂的「綠煙生魂珠」,擋在身前,連恢復正常的都天鬼旗也不及收回,口中更是高聲叫道:「你若是敢將劍氣劈下,第一個在劍芒下灰飛煙滅的,就是你奶奶……你有種就放出來看看……」

 紅菱劍氣騰動,閃閃欲飛,卻是幾番運氣,總是狠不下心來將劍光放出。

 可是她又明白此等邪人,與其聽她予求予取,最後恐怕還是無法倖免於難,心中直是念轉百回,卻也一時想不出辦法,手中的劍芒屢次放不出去,只得恨恨地道:「你這妖婆到底還想幹什麼?」

 鬼符女祖師修羅鬼面具後的雙眼斜斜地望著那個大野人:「本師要那個傻大個兒答應替我辦一件事……」

 他聽到了鬼符女祖師的話,竟是扯到了自己身上,有點莫名其妙地道:「誰?…

 你是說…我嗎?要我…幫你辦…什麼事?「

 鬼符女祖師冷冷地接口道:「這個你先不用問,到時本師自是會告訴你,你先說自己答不答應?」

 他張嘴就正打算一口答應下來,卻沒想到紅菱立即在旁接口道:「你先別這麼快就答應,她們這些邪派毒謀技倆最多,別要中了她的什麼鬼計才好……」

 被紅菱這麼一說,他不禁把原本要答應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裡去。

 鬼符女祖師聽了紅菱橫插而來的話,怒聲道:「你這妮子敢是真的不顧你奶奶的死活了?」

 紅菱夷然不懼地道:「被你禁錮住的是本小姐的親人,並不是他的親人,你這老妖婆有什麼要求,也該對著本小姐來,扯上他做什麼?」

 鬼符女祖師嘿嘿陰笑道:「這傻大個兒為了你,都可以讓本師的鬼旗給纏上身了,若不是他這個鬼傢伙的功法實是怪異無比,早就為你骨蝕魂消了,如今本師只不過是要他答應一件小事,有什麼不能扯的?」

 紅菱聽鬼符女祖師這麼說,擺明了就是暗示自己和那個野人其實私下早就已是有一腿的親密關係了,不由得姣好的臉容窘得飛紅。還想開口爭論,卻見那個大野人在旁邊楞楞地瞧著自己,禁不住羞意大生,只是在空中跺著腳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了。

 奇異的是,此時紅菱心中竟然沒有任何一絲不快,之前那種被要脅著和他辦事的羞憤,竟然都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大個子野人擺著手,好像是個兩人的和事佬般,結結地道:「你們別爭……鬼符你…要我幫忙沒問題…但是…先讓奶奶的生魂…回來可以吧?」

 鬼符依然嘿嘿陰笑道:「哪有這麼好的事?若是你事後反悔,甚至是對本師暗下毒手,本師豈不是偷雞不著,反蝕了把米?」

 他皺著眉頭,極為不解既已答應幫鬼符女祖師的忙了,為何卻又不肯放奶奶的生魂回來?於是又巴巴地道:「這樣可…不大好吧?紅菱…頂擔心奶奶…還是…先讓奶奶…恢復正常的好……」

 紅菱聽得那傻大個兒,一口一聲地叫著「奶奶」,似乎奶奶是他們倆人的奶奶那般,心中羞意更甚,倒有點惱起這個不知收束的害人精,暗暗忖道:你這個呆子,作什麼這般口口聲聲地叫,倒像是也成了家裡一份子,我紅菱的什麼人那般,豈不知這樣聽來多麼彆扭羞人?

 鬼符嗤地一聲:「少囉嗦,本師說是這樣就是這樣,手裡的把柄要是失了著落,誰能保證你這野人會不會翻臉?」

 紅菱聽到鬼符的話,不由自主地怒道:「你這妖婆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前輩的尊嚴?如此要脅,又有誰能保證替你作完事之後,你便會心甘情願地將我奶奶的生魂放回?」

 鬼符桀桀大笑道:「本師做什麼要保證?你這死妞兒不要就拉倒,誰還稀罕你呀?」

 他看著二女這就又爭執了起來,心裡想來想去,依然覺得還是讓奶奶的生魂回來,方是最穩妥的法子,不然若是有了什麼變故,紅菱豈不是傷心?而且這樣做,又沒有礙著鬼符什麼。

 他越想越有道理,便即打斷二人的爭吵,對鬼符道:「你既是不肯…那可就莫怪我……嗯…不客氣了喔……」

 鬼符聞言,心內立即大驚,知道這個功力難測的大傢伙打算對自己出手,連忙集神聚氣,雙手握住了禁錮岳老婆子的「綠煙生魂珠」,準備一見風頭不對,就立即灌功注力,給岳老婆子的生魂一些壓力,讓她痛苦的模樣給二人瞧瞧,也好警告他們不可輕舉妄動,只能乖乖聽話……

 真力正欲催入寶珠,突然一種直入心坎的震顫從珠中傳來,噗裂一聲,那個十大奇珠中列名的「綠煙生魂珠」竟然這麼毫無徵兆地碎裂開來……

 鬼符女祖師被這突然發生的怪事,嚇得怔在當場,心中直是膽裂魂消……

 這下慘了,珠體裂碎,其內的生魂即刻就會散於空中,再也無法收回。唯一的憑恃已消,看來那個野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了……我該怎麼辦?

 實是怪異已極,為何「綠煙生魂珠」會就這麼地寸裂而碎?憑我所知,「綠煙生魂珠」豈有這麼容易就會碎的?以其另縮天地於其中的奧妙作用,盡我之力,恐也難以填滿,又怎的會如此便即碎裂?

 鬼符在滿心的震駭之中,見到紅菱已是調動劍氣,尖叫一聲,怒撲而來。

 而那個大野人……那個大野人……

 鬼符駭異地發現,那個大野人此時已是披背長髮全部蓬然張開,氣勁直透發稍,雙目之中一紫一紅的異光再現,其中的光亮程度,直是強烈得讓人無法正視,其形象之厲烈,竟然讓鬼符女祖師心中興起了此人非人的詭異感受,而此念一起,立即如潮沖岸,馬上充滿了一心,讓她不由得牽進了某種未知的神秘之中。

 我的天啊,以他現在這種非人的感覺,若是將岳老婆子生魂散滅的憤怒,全部加到了我鬼符身上,想來我必定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恐怕會落得個難以想像的淒慘下場……

 鬼符無意間感受到了那個大野人瞬間透出的異界特性,讓她在這一瞬間明白了這個看來純真無比,功力卻是難以相信的野人,竟然是來自另一個奇異至極,無法想像的空間世界……

 想到這裡,狠心突起,暗忖與其被這非人類的怪物折磨,不如自己找個了結……

 鬼符女祖師修長曼妙的身形突然在其狂叫沖天的淒厲聲中,瘋也似的旋轉起來,而那碎裂的「綠煙生魂珠」猛地片片砸向了調動強烈劍氣前衝而來的紅菱。

 原本迎風烈揚的三面黑色「都天鬼旗」,嗤啦嗤啦地猛然回捲到正如陀螺般旋轉不停的鬼符女祖師身上,片刻之間就纏得緊緊密密。

 包捆住鬼符女祖師的綾旗,出現的狀態,並非是如脫出之前那般,像是衣袍似的回到鬼符的身上。相反的,倒是與纏捆那個大野人時,完全一致。

 捲纏上身的綾旗,已開始一漲一縮地抽吸著鬼符的週身血肉精魂……

 鬼符女祖師淒厲的叫聲,轉眼已變成撕心裂肺的哀號……

 這一連串快速的劇變,讓紅菱突然之間有點措手不及。

 對著自己飛來的碎裂珠體,迎向了由自己放出的「裂天一劍」強烈劍芒,讓紅菱想要收手迴避,卻已是有所不及。

 猛然間,那團碎裂的珠體,蓬地一聲,燃起了一團包覆著所有珠體的紫紅色光罩,層層內紫外紅的流芒快速地繞著碎開的珠片飛轉,發出了嗡嗡的聲響,好似保護著裂開的「綠煙生魂珠」不會散開逸飛那般。

 紅菱放盡的裂天劍氣直劈而入,內紫外紅的流芒光罩猛地乍亮,紅菱只覺手中一軟一偏,劍上那股強厲的「裂天一劍」真元烈芒,就生像是劈在一個滑不溜丟的球面上一樣,竟就這麼從那個內紫外紅的光罩邊緣側滑而過,直射入竹林之中,轟地炸起了一大片被劇烈氣機所沖,燃起了焰火的碎竹星點,後續震波從土中外傳,噗啦啦地連根掀起了一大群竹子,聲勢駭人已極。

 紅菱愣愣地望著那個依然包覆著紅紫兩光的亮罩,心下正在想著,這個護罩是從哪裡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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