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作弊與定計

此時，考場一片寂靜。高手作弊，前五分鐘都處于光望和分析階段，卻不在這個時候動手。

五分鐘過後，所有的考生發現。現在上面的監考，竟然是那種懶貓報紙派（就是那種最受考生歡迎和懷念的監考老師，一整堂考試就坐在監考的位置上一動不動。手中拿著報紙，從鈴聲響起坐到考生交卷都紋絲不動。偶爾會站起，也是因為內急。）

而且現在的這個監考好像更加過分，目光一直盯在卷子上，手中筆若游龍，做得竟然比下面的考生還要過癮，難道這小子就那麼喜歡考試？那麼喜歡被自虐？

所以，遇到了這個百年難得一遇的監考後。眾多考生再也忍之不住，因為他們答那些那些題目的時候都是猜的，心中充滿了不確定性。

要麼索性全部不會。要命的是，有些題目你雖然不會，但是又好像有看過，隱隱有些影子。卻又憋在肚子里面，怎麼扯也扯不出來，就算扯出來的，也是亂糟糟的一團。所以在這個時候，也是考生作弊欲望最強烈的時候。

不過，這些考生從小到大，不知道在考場上經歷過多少的大風大浪，又哪里有一個是等閑之輩。就算最老實的學生，也在內褲里面夾了幾張自己覺得最重要，又最沒有把握的題目。之前就算再厲害的監考老師，也被他們用種種化腐朽為神奇的作弊招術，創出了一個個不可思議的戰績，一直等到遇見了歐陽鋒這個百年難得一遇的魔鬼作弊終結者。

沒有辦法，這個魔鬼段數太高，怎麼打也打不過。所以，在他的近似詭異的反作弊手段中，眾人也漸漸死心了。

不過就算退役的特種兵，路上看到流氓調戲美女，尚且能夠一個打八個。所以，雖然很久沒有作弊過了。但是之前種種高明的作弊戰術，這些高手非但沒有落下，就算一點生疏也沒有，而且時時在夢中不斷溫故而知新。

不過此時，他們倒是有些覺得，在這種反作弊技術這麼低劣的監考面前，他們高超的作弊技術真是有些委屈了，隱隱中真是有種勝之不武的感覺啊！

「嗨！」一聲稍稍有些無奈的嘆息後，諸位高人便開始了游刃有余的作弊過程。那種感覺，就好像婊子裝妓女一樣，真是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

雪羽寫了大概幾分鐘後，停下了手中的筆，並沒有抬頭，而是將目光繼續落在筆下的試卷上，開口說道︰「第一排的第四位同學，你手上的那只手表是多少錢買的？」

那位壯碩同學聞之，頓時虎軀一震。接著面色從容，榮辱不驚地抬起頭，不卑不坑道︰「三千九百塊。」然後又淡淡一笑，朝雪羽道︰「您是要問時間嗎？我那覺得您直說比較好。」

「棒！」頓時，下面所有的考生都豎起大拇指，因為這位同學作弊，真的就和逛公園一樣的自然從容，沒有一點心虛，真是有大將之風。

因為他手中的一種手表，是一種非常精密的高科技儀器。沒有打開按鈕，它是一只普通的手表。而打開特定按鈕後，它就成為一種極其先進的作弊儀器。里面存儲有許多相關科目的資料。打開8平方厘米的屏幕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夠填滿五十個漢字。

而且只要監考老師稍稍有些注意到後，這個戴手表的考生馬上就可以按一下那個隱秘的特殊按鈕，使得它又變成一只普通的手表。就算監考想判定作弊，也沒有證據。

「沒有。」雪羽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問你時間。我只是想告訴你，市南那邊的商業場所中，這種表只賣兩千九百塊，里面不但有傳統文學的，還有世界歷史，你買來後明年考試還可以再用。因為明年考世界歷史。」

頓時，那個考生眼楮一睜，身軀一震，表情驚詫。接著，滿臉的正色和景仰，脫下了手臂上的手表，乖乖地放進了抽屜中。

然後，他坐下來乖乖答題，雪羽便也沒有再說話。

這個考生好手段，當被發現作弊時候的最好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退為進。先給自己做出相對的處罰，接著若無其事、目不斜視、嚴肅正經地變成一個獨立答題好同學。這樣監考老師就算想要下毒手，也有一種氣氛不對的感覺。

但是，第一人作弊高手的落馬雖然讓眾多考生收斂，但是卻一點也沒有放棄作弊的想法。因為在他們眼中，眼前這個菜鳥小監考這一次發現人作弊，純粹是瞎貓遇到了死耗子。

東方人有一個優點。就是對任何事情保持一個懷疑態度，之前有說過耳听為虛，眼見為實，非身臨其境，一定不能相信相關結論。

就比如，很多年之前有一個劍客高手慕容腹，目中無人，認為自己天下第一。這個時候，他听到好友葉估城說南邊江湖有一個西門追雪，天下無敵，葉估城三招便已經落敗在他手中。

頓時，慕容腹心中不屑，認為並非西門追雪太過于厲害，而是葉估城太過于膿包。于是他當時便背起長劍，當掉現在還穿不著的幾張棉衣還有暫時住不上的房子，換成一匹赤禿老馬，奔馳南下，尋找西門追雪，在月圓風稀之夜，決戰某家客棧之巔。

所以，當這個高科技作弊高手挫敗之後。剩下高手不但不氣餒，反而被激得雄心壯起，施展最高技藝。

雪羽看著下面全民皆弊，但是卻沒有任何明顯的動作，筆下答題的速度不由慢了慢。

「第三排的第八位同學，就是那個穿著裙子的女孩。」雪羽道︰「ni在干嗎？」

那個俏麗的女孩頓時俏生生地站起窈窕的嬌軀，用羞怯而又靦腆的目光朝雪羽望來，低聲道︰「不好意思監考先生。我有一個壞習慣，就是想事情或者比較緊張的時候，會，會......看著自己大腿，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越說到後面，那個漂亮女生越是臉蛋紅紅，聲音細細，幾乎听不到了。這種情形，真是讓人無比憐愛。

雪羽朝她抬頭微微一甜笑，用動听的聲音道︰「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因為人在緊張的時候，如果將視線轉移到某樣賞心悅目的美麗物事上，就會漸漸分散緊繃的神經，轉而變得不緊張。」

女孩頓時輕輕掩嘴，用崇拜的目光望向雪羽，道︰「呀，我不知道這些的，就知道這樣做能夠靜下心來。老師，你懂得真多。謝謝。」

「不用。」雪羽笑道︰「不過ni看自己大腿的時候，還要將裙子掀起，恐怕別的考生心里就很難平靜了，尤其是男生。而且，好像ni貼在大腿上的膠布不是很好，會有汗滯透出來，將上面的字跡都浸模糊了。」

美女的大腿渾圓細嫩，平滑嬌膩。所以寫在白膠布上的字跡貼在大腿上，字跡也不會變形。而且不要小看兩只大腿的面積，足夠在上面記錄幾千字的重點內容。實在是美女嬌娃，考生佳人作弊的必備良招。

而且就算發現了，監考老師也不能去找證據，總不能擋著所有同學的面去掀開人家美女的裙子吧。況且就算發現了人家美人作弊，也沒有什麼值得表揚的，這就表示監考老師是一條色狼，在監考的時候偷看別人的大腿，雖然抓住作弊有功，但是其心可誅。

所謂，美人作弊是輕，唐突佳人罪過為重。所以，這個嬌弱窈窕的美貌考生頓時理直氣壯，猛地變臉。

「你這個流氓，竟敢偷看老娘的大腿，我要去教育廳告你。」女兒羞怯頓時消失不見，柳眉一豎，一派女中豪杰。

雪羽見到她赤裸在空氣中的修長美腿，道︰「現在不是我一個人偷看，而是所有的男生都在偷看。」

「啊！」女孩一陣嬌呼，飛快坐了下去，緊緊摁住了裙子。

很讓人欣慰的一件事情，原來她還在意自己的大腿以上美麗風景的保密程度，不是嗎？

不過這群可愛的學生又是非常聰明的，見到了前面兩只倒霉的作弊先鋒後，很老實地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裝作目不斜視，冥思苦想，外加搔頭抓腦。而在半個小時之後，雪羽更是完成了手中的卷子，放下了筆，一心一意地將心思放到考場上來。

不過貌似整個考場的人幾乎都有過作弊的痕跡，但是之前在作弊上準備得最完善的朱七七，卻倒是沒有任何意外動作。

她此時彷佛已經死心了，寒青著絕美的面孔，兩只美麗的眼楮盯著卷紙上的題目，拼命地追逐著腦中那些朦朦朧朧對書本的印象，然後非常琢磨不定地寫下一個答案。不過她不算非常專心，因為她經常會握著一支筆，而兩只美麗的眼楮一片迷茫，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情。

不過她想的事情，彷佛比考題的答案更加朦朧而琢磨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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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說過要報復你的話，以及其他一切東西，從現在開始都全部取消。」最後考試結束的時間終究會來臨，朱七七一臉冷漠地拿著卷紙放在雪羽的面前，然後轉過嬌軀朝外面毅然走出。

雪羽拿起朱七七的那份卷子細看了一下，發現卷子上大部分空白，就算她寫了字的部分題目全部正確，這次考試的分數也絕對不會超過四十分。不過讓雪羽又稍稍有些驚訝的是，雖然整張卷子大部分空白，但是朱七七那些只要做了的題目，卻是差不多都比較正確。

當然，僅僅只是差不多而已，幾乎很少是和標準答案相同。這表示朱七七小姐，完全是根據腦子中模糊的印象答題的。

而雪羽知道，那本厚厚的磚頭書，朱七七不要說完整地看一遍。就是一目十行地翻一遍彷佛也欠缺，所以如此不得不承認這個蠻不講理的美麗絕倫小丫頭，還是非常聰明的。

雪羽將朱七七上交的卷子疊成一團放進了口袋中，自己收藏了起來。然後將自己替她做的卷子放進了眾多考生的試卷中，而上面寫的名字正是朱七七，而非常詭異的是，上面的字跡和幾乎和朱七七一摸一樣。

「你好，這位小老師。」就在眾多學生交卷的時候，那個第一個被雪羽抓到作弊的壯碩男生走到雪羽的面前，滿臉的真摯和敬重道︰「雖然我在您的面前作弊失敗，考試成績出來後肯定會被保守的父親揍得半死。但是我還是非常謝謝您。」

雪羽笑了笑，繼續整理他的卷子。

「不是因為您給我留了面子。」那個壯碩男子繼續道︰「而是因為您抓到我作弊的過程，並不象以往老師滿臉憤怒如同抓賊一樣，而是如同兩個高手過招一般，給我一種非常享受的尊重。所以我想，我，我可不可以試著和您，交一個朋友。」

「可以。」雪羽點頭道︰「而且非常樂意成為你的朋友，並能夠幫助你什麼。」

「謝謝，我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好像還有一些激動，真是有些肉麻。」壯碩男子不由有些淚光盈然，目光真摯而又熱切，走上一步朝雪羽激動道︰

「那，您可不可以告訴，那只兩千九百塊錢，並存有世界歷史，傳統文學的作弊電子手表具體在城南哪里有得買？」

說罷，壯碩男生目中無比的企盼和熱切望向雪羽。

「紅燈街的「翡翠軟玉樓」商廈。」雪羽回答道，然後那名壯碩男生立即神情振奮鞠躬一下，便飛快跑了出去，然後將自己手腕上的那只三千九百塊的作弊手表扔進的垃圾堆里面。

「小老師。」那個壯碩男生出去後，雪羽頓時听到一聲嬌嫩動听的聲音，發現便是那個將膠布貼在大腿上作弊的那個美女考生，只見她有恢復了羞怯嬌弱的形態，朝雪羽細聲道︰「剛才我作弊被你抓到以後，便沒有心思在答試卷，也不會答。所以便一直看你，不料卻發現長相平凡的你，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迷人。」

「還有，雖然我有些時候比較凶悍，但是大部分時間我都是非常溫柔淑女的。」

(注︰作者在作弊上沒有很大的天分，所以上面的招術，諸位讀者便湊乎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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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羽啊，如何？考場上有什麼比較特別的作弊方法。」見到雪羽抱著卷子走進來，歐陽鋒端坐在豪華辦公桌的後面，道︰「這些年都是我監考他們，我真是擔心他們的作弊技能都生銹了。」

「沒有突出的方法，就是有一個漂亮女孩將答案寫在膠布上，然後貼在大腿上。」雪羽將卷子放在歐陽鋒的面前，道︰「然後考試的時候，不住地掀開裙子找答案。」

歐陽鋒當著雪羽的面，將卷子密封起來，皺起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道︰「好老套並且低等的作弊手段，我記得上個世紀一個叫作《故事會》的刊物上有一篇故事就有一個女孩這樣做。」

「是的。」雪羽點了點頭，面容淡然道︰「不過，她小內褲上有繡著一只獨角獸比較特別。」

「衣冠禽獸。」歐陽鋒對著雪羽不屑，憤怒道︰「偏偏在其他所有人面前裝出一副乖巧可愛，冰雪聰明的真君子。我老婆就是這樣被你騙到的。」

「在美麗的女人面前，我便沒有了禽獸的天分。」雪羽微微笑道，接著朝歐陽鋒問道︰「怎麼從罌粟手中拿到虞詩詩的解藥，你可得出什麼頭緒沒有？」

「還沒有。你當我是一休啊！」歐陽鋒道。

「好，那我問，你回答。畢竟想罌粟那種卑鄙狠毒女人的心思，我不是非常了解。你們心態相近，問你最是合適。」雪羽道︰「她們身上中了我的毒藥，你覺得她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聯系我，向我要解藥？」

「難道在你眼中，我真的就那麼的卑鄙嗎？」歐陽鋒滿臉挫折，接著想了想道︰「因為這個女人非常驕傲，喜歡主動制人，而不喜歡被動制于人。她剛剛輸給你一陣，所以在解藥上這一戰，無論無何會想辦法贏你，她喜歡將所有的事情掌握于股掌之中。」

「她在等我先開口？」雪羽皺起眉頭道︰「等我先開口向她要虞詩詩的解藥？」

「是的。」歐陽鋒道︰「她等著虞詩詩的劇毒發作，而且這種發作並不像昨天你見到那樣，只是睡過去而已。會激烈悲慘得多，會讓人不寒而栗。直到你經受不住，主動向她索要解藥？」

「有道理。」雪羽道︰「而且按照道理，我會提出用解藥交換。因為她們身上也中有我下的毒藥，用她們需要的解藥去換取虞詩詩身上劇毒的解藥。」

「對。」歐陽鋒道︰「不過交換解藥的地點就會變得非常的重要。如果沒有出現差錯的話，等到你主動提出解藥交換的話，罌粟會派飲丹來帶你去解藥交換地點。而且這個地點，保證是她們的地盤，而且高手雲集。基本上她們其中的每一個人，修為就不會比你低多少。」

雪羽皺了皺眉頭道︰「那我可以提出，不去她們的地盤。交換解藥的地點，由我來定。」

「不可能。你會屈服的。」歐陽鋒朝雪羽望來一眼道︰「因為她們用虞詩詩的性命來威脅你，而你卻是用罌粟她們的性命來威脅她們自己。人是非常奇怪的動物，雖然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在人的心中，總是有那麼個別人的分量比自己本身的分量要重得多。所以在這點上，你就輸給罌粟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輸贏而送掉虞詩詩的性命，而罌粟卻可以為了輸贏，為了整個任務而犧牲掉自己的性命。她們心里的信念和執著，是非常瘋狂的。」

見到雪羽目中閃過一道迷惘，歐陽鋒不由繼續解釋道︰「就比如你假如威脅我拋棄正義走進邪惡，不然就要殺掉我，我說不定會舍生取義。但是假如你威脅我放棄正義，不然就要殺掉我老婆，或者勾引我老婆給我戴一頂綠帽子，說不定我就只有乖乖叛變了。」

「所以，屆時你肯定會乖乖跟著飲丹去她們的地盤交換解藥。」歐陽鋒笑道︰「不說虞詩詩是你的未婚妻，就憑你那比天還要高的驕傲，你也會跟著去的。」

「是的，我會去的。」雪羽點了點頭，嘴上露出一道近似于自嘲的冷笑道︰「然後呢？」

「然後罌粟會主動將虞詩詩的解藥交給你，基本上這個解藥也有百分之八十是真的。」歐陽鋒繼續分析道︰「而且你是毒藥的小祖宗，身上肯定帶有虞詩詩的血液標本。按照你所說，虞詩詩身上的慢性劇毒在血液中。只要用虞詩詩的身上的血液做個試驗，便可以試出解藥的真假。」

雪羽點了點頭道︰「然後呢？」

「然後，她們自然會讓你交出她們需要的解藥。」歐陽鋒眼楮朝雪羽瞥來，笑道︰「但是你這小子肯定不會乖乖地交出解藥，會對她們開出條件，等到你抽身脫離了罌粟她們的控制地盤時，一直到了有人接應你的地方，沒有被困住的危險了。在跳上接應人的汽車一瞬間才會交出解藥。然後叫那個接應你的人將車子的速度開到最快，然後逃之夭夭。」

雪羽點了點頭道︰「會是這樣的。不過你覺得，我應該交出解藥嗎？」

「當然。」歐陽鋒鄙夷望來一眼道︰「有十幾個絕頂高手緊緊跟隨著你，你唯一脫身的機會就是將解藥拋出的一霎那吸引走她們的注意力。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溜上汽車，逃之夭夭。」

「那你覺得我在那一瞬間脫身的概率，大概有多少？」雪羽問道。

歐陽鋒瞌了瞌眼楮，道︰「百分之十不到。那還是你英名神武，我看好你。外加我有事求之于你，討好你。」

「我承認。」雪羽點了點頭，道︰「我們先設想那種不好的結局。假如我沒有脫身成功，會發生什麼情況？」

「你被抓住。解藥送不出去。」歐陽鋒道︰「屆時，虞詩詩危在旦夕，隨時都會送命。或者發生更加悲慘萬分的事情。屆時你雪羽是坐視一個艷絕人寰，美若天仙的女孩受到最悲慘的結局。還是乖乖告訴罌粟虞詩詩藏在哪里？讓罌粟去救活虞詩詩，順便將她綁走呢。無論你選擇哪種，都是徹底的失敗。」

「若是我心狠下來，陪著虞詩詩一起死掉，堅決不說出虞詩詩的地址呢？」雪羽問道。

歐陽鋒目光斜來一眼，露出一道嘲諷道︰「你會嗎？」

雪羽微微笑了笑，接著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不會。」

歐陽鋒笑了笑道︰「而且就算你怎麼也不開口說出，狠心讓虞詩詩死掉，罌粟也還有辦法。不要忘記了，你的那些手下大多是年紀不大的小美人，她們總有人知道你將虞詩詩藏在哪里？要是罌粟拿你的性命來威脅你手下的那些小美人，她們會不會開口，便不用我多說了。」

見到雪羽沒有說話。歐陽鋒道︰「罌粟還有最後一招。她現在正在虞氏莊園裝扮成為虞詩詩，屆時只要她做出被人綁架走的假象。便可以威脅虞遠，得到想要的燕家舊址。之前因為虞詩詩在你手中，你隨時可以揭破她們的假象。但是你要是落在她的手中，罌粟就算不能讓你的手下交出虞詩詩，但是卻能夠利用你的安危，讓你的手下不敢戳破她這個‘假虞詩詩’，不是嗎？」

雪羽微微皺眉，道︰「這麼說來，那我這次是輸定了嗎？」

「除非你無所謂虞詩詩死掉。」歐陽鋒聳了聳眉頭，道︰「所以，你要計劃的是︰如何在離開刺秦地盤的時候，用什麼手段拋出解藥給自己制造逃脫的機會。還有就是，要選一個高手在外面接應你，而且駕駛的車子還是要最好的。那種槍打不進，速度跟飛一樣的車子。而那個接應你的高手，不但身手、反應速度，還有智慧和忠誠度，都要絕絕之選。」

「我也這麼覺得。」雪羽點了點頭，接著目光朝歐陽鋒望去︰「這個人我已經選好了。」

歐陽鋒虎軀一顫，目光一陣躲閃後，朝雪羽怯怯道︰「你選中的這個人，便是我？是不是？」

雪羽點了點頭。

歐陽鋒無比堅決道︰「我不會去的。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去。」

雪羽沒有說話，只是朝窗戶上一盆綠油油的盆景望去一眼。

歐陽鋒順著雪羽的目光，身軀接著一顫，驚道︰「我要是不去。你會勾引我老婆，給我戴一頂綠帽子，是不是？」

雪羽望著歐陽鋒桌上已經密封好的卷子，問道︰「這些卷子，不是你改的嗎？」

「系里統一改卷。」歐陽鋒神情沮喪。

「真是作繭自縛。」歐陽鋒接著腰板一挺，一派英勇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好的，我去！」

接著歐陽鋒狠狠地朝雪羽瞪來一眼，道︰「趁著還有一些時間，你好好合計合計。不然等到虞詩詩毒發，想要合計卻也來不及了。」

「叮靈靈！」歐陽鋒言語尚未落下，室中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鈴聲，卻是雪羽手機的鈴聲。

「少主人，我是侍女乙。」侍女乙本來溫柔動听的聲音，此時卻是顯得緊急。

「虞詩詩情況有變，而且相當奇異，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