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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傳》第243章
第十九卷 滅 四零三、殺

  天花道人輕輕咳嗽一聲:「丁掌門,我有句話,要先請問丁掌門。」丁五道:「道長請說,只要是我所知曉的,知無不言。」天花道人道:「嗯,好好!丁掌門,請問昨夜你靈山可有弟子下山去過?」丁五似是愣了一愣,片刻之後才道:「我靈山的師兄弟麼?除去從前就下山去遊歷的幾位師兄之外,昨天並無人下山去呀。不止昨日晚間,這些時候,我靈山掌門更替,無人下山。」

  丁五話才說完,平波道人已道:「哈,弟子不曾下山,那師長呢?靈山師長也不曾下過山去麼?師長們下山,你恐怕就管不著了罷!」他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聽在耳中著實不舒服。韓一鳴一聽這聲音,一股無名怒氣就往上撞。咬住牙關,靜聽師兄回答。只聽丁五的聲音道:「平波道長,不止師兄弟們不曾下過山,便是師長們,也不曾下過。」平波道人冷冷地道:「哈,你說不曾下過,就果真不曾下過麼?」韓一鳴聽他這樣挑釁掌門師兄,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卻聽丁五道:「道長這樣問,是信我不過了?」

  韓一鳴不覺一笑,這句話想來丁五隻是問平波道人信不信得過他。但聽在旁邊耳中,卻是問平波道人信不信得過靈山這些人了,丁五是靈山掌門,信不過他,便是信不過靈山上上下下近百人。不知平波道人會答什麼,若是答個「不」字,只怕堂內堂外諸人都不會袖手旁觀,他也未必有這個膽量,這樣挑起靈山與他之間的矛盾。果然平波道人不言語了,卻是天花道人道:「丁掌門,咱們絕沒這個意思。不過這話,今天各門各派咱們都是問過的。卻也不是針對你們靈山才問的,請勿多心。」

  丁五道:「我並不多心,各位師長清晨便來我靈山,想必是事關要緊,還請先說出來,也好讓我們也得知,不至如此迷惑。」天花道人道:「好說好說!不過我現下很累了,從半夜到今早,還滴水未沾,請丁掌門容我喝一杯茶,再說不遲。」

  韓一鳴對天花道人在片刻之間便給白龍連布兩個圈套記憶猶新,這道人其貌不揚,甚而可以說是有些醜陋,但卻是極是機靈,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韓一鳴對他也是防備重重的,越發仔細側耳聽他說下去。片刻之後,只聽天花道人道:「此事事發突然,我與平波道兄一知此事,便忙著傳音給諸位同道,又趕著去看了一回,忙著安頓了一下,再趕過來,未能與諸位能說得清楚明白,因此請諸位見諒。我這便詳細說上一回,還請諸位道友不嫌我囉嗦。」

  翠薇堂內一迭連聲的聲音都道:「哪裡,哪裡!如此辛苦奔忙,有勞二位了。」片刻之後,陳如風的聲音道:「平波道兄也去到那裡了麼?怎樣?可還有法子挽回?」只聽平波道人冷冷地道:「挽回?怎樣挽回,人都死了,我能怎樣挽回?」他素來說話都是毫不客氣,可陳如風也全不賣帳:「道兄,你這是憋著哪兒的氣?你這樣倒不是來與咱們相商了結此事了,而是前來尋大家的不是了。道兄這一肚子氣又是從何而來?難不成你以為人是我殺的麼?」

  這幾句話問得甚是快捷,平波道人似乎也不曾防到陳如風如此快捷地對反問自己,愣了片刻之後,道:「我是義憤之致,陳道兄見諒!」陳如風道:「我倒沒什麼,不過道兄這樣氣勢洶洶,倒讓我以為是我一舉殺了鶴翔道兄連同他門下弟子幾十人了,因而道兄要為鶴翔討個公道,在此當眾討伐我呢!」他不過是一句話,門外韓一鳴聽得吃驚不已。一派幾十人,都被一舉殺了?自己不曾聽錯罷?

  他與鶴翔道人並不相熟,初次見面便是在他入靈山的那日鶴翔道人駕鶴前來。後來屠龍之時同路,並未說過什麼話,有時韓一鳴與他面對面遇上了,也只覺面熟罷了。他帶著他門下弟子,在屠龍的這許多人中,也並不張揚。此人似乎可有可無似的,但即便如此,一下聽到他與他門下幾十名弟子一同死去,也足夠震驚了!昨日丁師兄當著各派掌門接任靈山掌門,這鶴翔道人也來了的,卻在一夜之後聽到他的死訊,怎不令人吃驚?韓一鳴愕然了半晌,看了看兩邊,只見各位師兄都一臉錯愕,顯然翠薇堂門不關,師兄們也聽了個清楚明白!

  只聽丁五道:「啊!那,可還有弟子活著?」平波道人又冷冷哼了一聲:「原來丁掌門也關切此事呀!」他語氣輕佻,似是頗有些看不起,韓一鳴一聽又是怒從心起,雙拳握緊,牙關也緊緊咬住。雖說他從未聽同門之中,有誰說起過平波道人的過往,但就自與他相識而來的林林總總,也能判定他與靈山必然有些過往。沒有人會湧出無緣無故的切齒仇恨來,平波道人並不是仇恨自己,他仇恨靈山!這一點已然可以斷定了!他不止對自己看不順眼,只怕連帶靈山的所有,還有丁師兄,靈山的新掌門,他都看不順眼!

  頓了一頓,丁五的聲音道:「眾生平等,我自然也關切此事,道長的意思,是說我不能關切此事麼?」韓一鳴本是惱怒不堪,聽丁師兄這樣回答,不禁暗笑:「答得好!」丁五是個心思單純之人,問這話絕無雙關之意,乃是因他新成為靈山掌門的緣故,他依舊以弟子身份自居。但此話出口,聽的人就不會只是聽成丁五不能關切之意了。既然不能關切,那這許多人還到靈山來幹什麼?平波道人一時語塞,倒是天花道人道:「丁掌門,我等絕無此意。平波道兄向來都語出無心,你不必放在心上。還是我來說罷。昨晚四更將完,天色已有些微亮,我正在打坐,忽然聽到一聲慘呼。」

第十九卷 滅 四零四、無傷

  「嗯,諸位同道皆知,我的門人弟子早年皆已散去,我也無心再收弟子,因而我一向是自己獨自修行的。聽到這聲叫喊,十分吃驚。只當是有人大半夜趕路,遭遇不測,連忙抽身出來看。卻什麼也不曾看到,不止沒有人影,連獸都沒有一隻,我正想回屋,便聽到了第二聲慘呼!」

  他停了一停,韓一鳴聽到「咕」的一聲,想來是他又喝了口茶,只聽他又道:「只不過這一聲喊叫再響起來,我已聽明白了,這不是身邊之人發出的聲響,乃是自我心中傳來的。並且是我所識得的友人的聲息。我當即使了個尋聲法,循聲而來,便來到鶴翔道兄的仙塵派,我一到那裡就驚呆了,鶴翔道兄與他身邊的幾十位弟子,都已死了!他門派之中屍橫遍地,我也算來得快了,幾乎是瞬息之間便趕到他處了,但還是晚了一步,除去滿地屍首,我什麼都不曾看到!」

  堂中一片寂靜,片刻之後,平波道人的聲音道:「我那時還在歇息,聽到了兩聲慘叫,我用七環寶鏡一照,只見鏡面上一閃,不知是照到了什麼,七環寶鏡居然沒能照住它。隨即我便在鏡中看到了天花道兄所看到的遍地屍首,我連忙趕過去,連同鶴翔道兄在內,數十人,竟無一人存活下來!」

  只聽歎息之聲起伏不斷,片刻之後,天花道人道:「我與平波道兄仔細看過,鶴翔道兄門下弟子,身上不見傷痕,全然沒有打鬥或鬥過法的樣子,人人的寶劍都架在桌上,掛在牆上的,不曾出鞘。鶴翔道兄的寶劍也如同他的弟子們的寶劍一般,依舊架在桌上,抽出劍來看,上面也沒有新近用過法術的痕跡!」忽然聽丁五的聲音道:「二位道長,我不曾見識過什麼,可我也知修道之人寂滅之後,形體俱都是要消散的。鶴翔道長的形體可還在?聽道長所說,鶴翔道長的形體並不曾消散,這又是何因呢?」

  天花道人道:「丁掌門所說不錯!這也是令我等驚怕的緣故。若不曾修行,死,不過是性命的終結,形體還是存在的。因而世人才有入土為安、辦理喪事一說。修行之後,性命與能為都大大提升,修行到了最後,等待咱們的就是寂滅,再無死去之說。鶴翔道兄也是八百多年修為了,卻還留下形體,令人十分費解。不止他,連他門下幾十名弟子,都形體俱在,就更令人意外了。彷彿這是故意留下的,可是天下間哪裡有這等有能之士,能在片刻之間將他們的修為都抽離身體,再將他們一舉殺個乾淨呢?這是怎樣的修為?兩聲慘叫相隔也只不過片刻罷了,請諸位細想,要怎樣厲害之人才能夠做得到!」

  堂內眾人又都紛紛議論起來,韓一鳴向著前方大師兄司馬凌逸看了一眼,只見大師兄與幾位年長的師兄也是一副思索之狀,輕輕搖頭,知道大師兄對此事也是十分意外,便向顧清泉看去。顧清泉正好也回頭來,神色十分嚴肅,卻也看得出來他也不解其中的意外,便在這時,又聽堂內黃松濤的聲音問道:「那此時鶴翔道兄處,還是一片狼藉麼?」

  天花道人道:「那是自然,我與平波道兄哪裡敢擅動,莫說仙塵派是這樣離奇地被人滅了滿門,便是仙塵派一派都是修行到了盡頭同時寂滅了,都要請諸位一同親眼目睹之後,才敢為他們超度超度。唉!仙塵派一派從此算是在這世間被一下抹去了,咱們與鶴翔道兄到底也是幾百年交情了,這下也算是對諸位同道都交待明白了,請大家去看過,一同為他送最後一程罷。」黃松濤道:「那,咱們快去看一看罷。」卻聽平波道人道:「要看一看那還不容易,不必長途跋涉了,我這裡七環寶鏡給大家看一看,便什麼都看見了。」此時不止韓一鳴,連門外眾人都想一矚那七環寶鏡之中的情形了,但都站在門外,任是伸長了脖頸,踮起了腳尖,也不能瞥到一絲半點。

  只聽堂內靜了一陣,平波道人的聲音道:「喏,果然是不見傷痕的,形體俱在。但修為被抽離軀體,這許多人都同時老得不能看了。但還是能認出來的,這一招可是令人驚異之極。我想不出有何人能做到這樣一擊全得的,要抽離一人的修為都十分不易了,何況在片刻之間將這許多人的修為都抽離他們的肉身!」他平素的聲音都有些陰陽怪氣,不是冷嘲便是熱諷,再不便是飽含怨毒,好似這世間人人都欠了他許多債務一般。這時冷靜下來,倒不像他了,彷彿成了另一個人。韓一鳴還未聽到過他這樣的聲氣,不禁大是意外。心道,原來他也能如別人一般,不總是那麼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樣!

  過得一陣,只聽眾人都紛紛歎息,都道:「唉,當真這一派是被滅了!滅門之事,可是自來都不曾聽到過!」滅門!門外韓一鳴與諸位師兄都聽得分明,是呀,一個門派,沒有一人存活下來,自然可以稱之為滅門了。只不過到底是誰滅了仙塵派呢?並且是一舉便將仙塵派上上下下都滅得一個不剩,如此乾淨徹底!

  韓一鳴首先想到的便是「魔星」!他才上靈山十日,便異相重重,當時人人皆說魔星現世。可是眾派四面八方細訪,卻不曾訪得絲毫下落,連韓一鳴自己都將此事拋之腦後了,此時聽見如此殘酷之事,不免想起這個詞來。他所見過的魔星,說殺人如麻,是一點也不假,但也有一念仁善。若不是因了他,自己只怕早被螻蟻啃成了白骨了,可是現下想起這兩個字來,再聽堂內的聲音,不由得後背微微發涼。魔星之所以稱之為魔星,便是因了他的可怕,若不可怕,眾人何懼之有?難道,那許多異相之後,魔星果真現世了?卻不知為何會在這許多人的四處尋訪之中漏了過去?韓一鳴自知尋訪的時候,大家都十分仔細,雖說二師伯手下放過了許多修行有道的花精樹怪,但它們絕沒有這樣高深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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