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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之英雄的一擊無雙 (第二卷)》第2章
第二卷 恥辱的魔女 第一章 純潔的少女的起床寒暄(早上好)

 「是,悠理君。啊~」

 「啊~」

 麻上悠理浮現著非常幸福的表情,照她說那樣張開嘴。

 把加了巧克力醬和鮮奶油的冰淇淋,往大大地張開的嘴里喂。

 然而,在勺子離嘴還有一厘米的時候,突然被抽回去了。似乎很美味的冰淇淋回到了「啊~」的實行者——露西亞的嘴邊被吞掉了。

 悠理的表情從幸福的頂點變為絕望的深淵。

 「嗯—真~好吃」

 一邊用舌頭把粘在嘴唇上的巧克力醬舔掉,一邊惡作劇般笑著的露西亞。

 「‧‧‧‧‧‧露西亞,你這家伙,只有這個是不能做的吧‧‧‧‧‧‧」

 「呀~,悠理君也真是的,別擺出一副要哭的表情了啦。約定哦,約定。不會再那樣做的啦。所以,來~,啊~」

 「啊~」

 「在這里親熱什麼啊,你們!」

 坐在悠理對面的是黑發單馬尾的少女——久遠院雪羽,咚!的一聲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大聲地喊。

 「只是【啊~】就沒完沒了的,真是煩人呢。仍舊是個小孩子啊,雪羽醬。」

 「閉嘴」

 面對著狠狠地盯著自己的雪羽,露西亞縮了下肩膀。

 「不過,因為會給其他客人添麻煩,所以說話不要太大聲哦。這是女服務員的忠告哦。」

 「‧‧‧‧‧‧呃」

 被露西亞教訓了的雪羽一時語塞。是覺得大聲喊出來的自己很丟人吧。

 場所是在市區里的一間叫【Gustare】(注:意大利語,英語里Like的意思)的咖啡店。

 悠理和雪羽面對面地在窗邊的桌子坐著。因為是假日,悠理穿的是便裝,但雪羽卻是和平時一樣穿的是制服。

 站在兩人旁邊的是散發著艷麗笑容的女服務員。

 她的名字是——露西亞‧馮‧艾露迪‧凡。

 美麗的頭發和絕世的身材,而且是個有著迷人的眼神的美女,也是被認為是現在的魔界里最強的魔女中的一人。

 擁有龐大的魔力,和被稱為【固有魔法】的大型技能的魔女,是有著其他魔族無法比擬的戰斗能力。

 盡管露西亞是那樣的魔女中的一人,卻以【因為想去人間界玩】僅僅是這樣的理由來到了這邊,是個有點奇怪的魔女。

 再補充一下的話——她現在在以打工的形式,為了獲得人類的貨幣,而在人類之下拼命地努力工作著。

 (真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和露西亞再會呢)

 悠理心不在焉地回想著今日的事。

 幾個小時前——

 那天早上,悠理因為腹部上奇怪的重壓而醒了。

 (‧‧‧‧‧嗯——?)

 好重。腹部感覺到確實的重量感。

 (架子上有東西掉下來了嗎‧‧‧‧‧?)

 悠理一邊用睡得迷糊的腦袋呆呆地想著,一邊把雙手伸向迷之重量感的位置。挪到旁邊後,再一次進入了夢鄉,緊緊地抓住的那個物體的地方——理解到那是,既柔軟又溫暖,不知如何形容的觸感的柔軟的肌膚。

 「哼~!?」

 接下來的是可愛的悲鳴傳入耳里,悠理完全醒過來了。

 「什、什麼回事‧‧‧‧‧?」

 「早、早上好,悠理」

 向發出聲音的位置看去,認識的少女的臉映入眼簾。

 麻上悠理的同級生也是原【黑魔女派】的少女,社。

 她用雙腳的大腿夾住悠理的身體,做出騎馬的姿勢。雙手輕輕地放在悠理的胸膛上,用微微泛紅的臉俯視著悠理。

 那個裝束是‧‧‧‧‧‧考慮過什麼的帶飾邊的圍裙。

 「那個‧‧‧‧屁、屁股,那個‧‧‧‧有點癢的說」

 邊扭動著身體邊這樣對悠理說,悠理發現了自己緊緊地抓住女孩子的屁股。慌張地一下子松開了手,社變回了平時的無表情。

 「早上好」

 「啊、啊~。早上好‧‧‧‧。話說,社。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這里,是我的房間吧?」

 「【叫我起床】這樣拜托我的不正是悠理嗎?」

 「‧‧‧‧‧啊~這麼一說‧‧‧‧」

 昨天,因為社纏著我說「沒什麼事要拜托我的嗎?」,所以就拜托了她叫我起床了。悠理原本期待著用打電話或者什麼的叫醒他‧‧‧‧‧‧像不到竟然直接坐上來。

 「門鎖到底怎樣了啊?」

 「沒上鎖」

 難以養成鎖門的習慣,粗枝大葉的悠理。

 (‧‧‧‧‧‧社也還是一點都沒變呢,雖然不是壞人。)

 麻上悠理和社的關系是,用一兩句話很難說明的麻煩的關系。

 前些日子,在學園深層展開的的戰斗中,悠理和她交戰,然後救下了她。

 當然,悠理自身不怎麼有「救下了」這種感覺。只是隨著自己心里所想的而行動而已。

 但是無論怎樣,社似乎是背負著救了她的恩,和傷害了悠理的罪惡感,從那以後因為「報恩&贖罪」,一有機會就侍奉悠理。

 雖然是件值得慶幸的事——但也並不是說沒問題。

 「為了悠理的女性恐懼癥早日治好,試了一下稍微過激的叫人起床的方式。感覺怎樣?」

 「‧‧‧‧‧‧」

 就是這個。這個就是問題。

 麻上悠理是絕對不會打女性的。一直把這個作為信條。

 小時候開始就被灌輸了那樣的戰斗方式,還有悠理打心里要求自己要成為那樣的男人。

 因此在和社戰斗的時候,悠理一味地回避攻擊,一次都沒有發出攻擊,只是四處逃竄——很難看地敗北了。但緊接著就對著她的生身之父,毫不猶豫地發揮出「規格外」的力量,僅以一擊就打飛了。

 對于那個結果,不知道是怎樣誤解的,社的腦內被輸入了【麻上悠理患有女性恐懼癥】這個信息。

 「我說啊,社。雖然說了很多次了,我並沒有女性恐懼癥的啊‧‧‧‧‧‧」

 雖然這樣做了很多次想要訂正,

 「不用這麼客氣。為你竭盡一切,侍奉你,才是我唯一的榮譽‧‧‧‧‧‧」

 臆想很強烈的社,完全沒有要改正自己的理解的樣子。

 (‧‧‧‧‧‧嘛,雖然也沒什麼所謂。好像也沒什麼損失。說起來不如說是挺不錯的‧‧‧‧‧‧。不,真是個不錯的想法呢。)

 悠理依然躺在床上,仰望著騎馬姿勢的的社。

 「那個輕飄飄的圍裙,也是對我的過激服務嗎?」

 「是的」

 「哈哈、那真是值得感激呢」

 「合適嗎?」

 「嗯。真不錯呢,感動了啊」

 「是嗎。那太好了」

 也許是心理作用,社似乎因為高興而有點害羞。

 「有忍耐住羞恥,嘗試裸體圍裙的價值了。」

 「對、對、果然裸體圍裙依舊是男人的羅曼——裸體圍裙!?」

 悠理想都沒想就撐起上半身,吐槽自己。因為像彈簧那樣一個勁地起來,原本還坐在上面的社倒在了床上。

 「哎呀」

 失去平衡的社,慌張地壓住圍裙的下擺。一般來說並不是興奮到這個程度的情景,但是對方是裸體圍裙的會話,那就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絕對不一樣。

 「社、社‧‧‧‧‧‧你是說裸體圍裙‧‧‧‧‧‧?」

 「是的」

 「‧‧‧‧‧‧誒?誒~?什麼?圍裙下面‧‧‧‧‧‧什麼都沒穿?」

 「是的」

 「那就是說‧‧‧‧‧‧沒穿內衣?」

 「是的」

 非常直率地,平淡地回答。

 (‧‧‧‧‧‧沒搞錯吧。確實肩膀還有鎖骨那些位置基本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我還以為里面最起碼有穿著內衣的啊‧‧‧‧‧‧)

 完全清醒了的悠理,凝視著圍裙姿態。

 社的樣子和剛起來時看到的一樣,沒變過。然而,到底是為什麼。明明看到的世界是一樣的,卻感覺世界在急劇變化。

 (這麼說來,剛才揉屁股的時候,也感覺完全是直接摸到了肉‧‧‧‧‧‧)

 把回想著手中殘留的觸感而苦惱的悠理丟到一邊,社站起來了。

 「那麼。悠理似乎也完全醒了,我先去準備一下早餐。因為材料都帶過來了。」

 「喂!等一下!別那個樣子走來走去啊!太過無防備了吧!」

 「不可以嗎?」

 「‧‧‧‧‧‧雖然也不是說不可以。雖然也不是說不可以了啦!」

 「請你放心」

 和著急的悠理相反,社的態度很平淡。

 「為了悠理,我也日以繼夜地學習著。連男性個人的浪漫和哲學都深有研究」

 「那個結果就是剛才的叫我起床的方式,和裸體圍裙嗎‧‧‧‧‧‧」

 「男人的世界似乎有【受不了似乎看得見卻又看不見】這樣的格言呢」

 「‧‧‧‧‧‧也不是理解不了的格言呢」

 「因此,我也試著認識那樣的男性的天性。這件圍裙是自制的,但走光的對策做得很完美。不管刮起怎樣的暴風也不會翻起來。還有就是我已經掌握了,不管是怎麼樣狀態都不會露出陰部的動作。就算在這里表演前外三周半(注:triple axel;花樣滑冰的三周半跳。由向前用單腳起跳,並用另一只腳著地。),也又不被看到陰部的【い】字的自信」

 「別在奇怪的地方干勁慢慢的啦!」

 悠理一邊吐槽迷之發言,一邊注視著社站姿。從剛才開始展示了好幾次極限動作的她,確實一次也沒被看到圍裙的內側。

 漂亮地表現出【似乎看得見卻又看不見】。

 (輕輕地搖晃著的圍裙的下擺‧‧‧‧‧‧耀眼的大腿‧‧‧‧‧‧略微露出的胸部側邊‧‧‧‧‧‧)

 原來如此,太漂亮了。實在是太漂亮了——可是。

 「‧‧‧‧‧‧社。對于你的努力我很欽佩——但是,似乎還有點用功不足呢」

 「什麼意思?」

 社立刻反問在嘆氣賣弄的悠理。

 「你學到的男人的格言也確實沒錯。但是,那還不能說是代表男人的本質。只看到表面就自以為了解男人,是不行的哦。剛才的格言——是有後續的哦」

 清了一下嗓子,悠理宣布。

 「【受不了似乎看得見卻又看不見‧‧‧‧‧‧但是,沒什麼能超越看得見】

 BY:麻上悠理」

 「——!」

 瞬間,社受到了從未受過的打擊。做出自我根基崩潰那樣的反應。

 「怎麼會‧‧‧‧‧‧那就是說,我學到的東西是‧‧‧‧‧‧」

 「別那麼失望,社。你所學的東西也並不是沒用。只是,男人的世界並不是那麼一下子,或簡單地就能理解的東西的啊」

 「悠理‧‧‧‧‧‧」

 「從今以後也不要傲慢,潛心專研喲」

 「是。我會努力的」

 一邊用像是快要退休的老師那樣的溫和的表情注視著,緊握雙拳的社,在悠理的腦袋深處, (‧‧‧‧‧‧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我)

 這樣想著,感到奇怪的空虛感。

 怎麼說呢‧‧‧‧‧‧感覺是在演沒人吐槽的相聲那樣。

 「【受不了似乎看得見卻又看不見‧‧‧‧‧‧但是,沒什麼能超越能看的見】‧‧‧‧‧‧這是多麼有深意的話啊。受教了」

 社從圍裙的口袋里拿出筆記,記下悠理隨便說的話。那個表情很認真,開玩笑都開不出來的氣氛。對開玩笑說的話這麼認真的話,悠理也覺得很為難。

 是天真嗎,還是過分老實呢。

 不管教她什麼,都全部接受的態度,就像是天真純潔的幼兒那樣。

 (‧‧‧‧‧‧幼兒。啊~。對啊。)

 想起社的實際年齡,悠理皺起了眉頭。

 在不久前,閑聊的時候听說過,她的年齡是——五歲。

 「五歲!?是五歲嗎,你!?」

 「是的。就像你知道的那樣,我是的改造人。在培養器中被強制成長的結果是,變成現在十四~十八歲的樣子,但是原本的年齡是兩歲。成長後,在博士身邊生活了三年左右,所以如果說現在的年齡是五歲的話,是正確的」

 「沒搞錯吧‧‧‧‧‧‧話說五歲‧‧‧‧‧‧原來是蘿莉角色啊,你」

 「雖然這麼說,因為托學習裝置的福,我掌握了有關魔法的莫大的知識和四年制大學畢業程度的一般常識,所以說是蘿莉的話,略微缺乏幼兒性質」

 「‧‧‧‧‧‧知道什麼是蘿莉啊,你」

 「這是四年制大學畢業程度的一般常識」

 雖然社似乎毫不在意地說著——但是對悠理來說,這不是能隨便搪塞過來的話題。不知該如何面對黑暗、沉重的她的過去。

 然而——她自身並不在意的話,悠理也應該像社那樣做吧。不想做把同情強加于人的事。

 (‧‧‧‧‧‧應該不只有不好的事吧。社的人生,一定是現在剛開始)

 對自己來說,社是一個人類——是一個女孩子的這件事是不會變的。

 于是乎,記完筆記的社看向悠理。

 「也就是說——只要我脫光就可以了吧」

 「為什麼會理解成那樣!?」

 (還有把我這麼認真的心情還給我!)悠理在想。

 「那【沒什麼能超越看得見】是?」

 「不‧‧‧‧‧‧雖然確實是這樣說過」

 「雖然很難為情‧‧‧‧‧‧為了悠理的話」

 「那麼難為情的話就不要脫啊!」

 「那麼,一邊高興地跳著舞一邊脫的話就可以了吧?」

 「這是脫衣舞劇場啊!」

 悠理嗚嘎——,地喊著抱著頭。

 說實話的話,想看。就算付錢也想看。想用自己的眼楮見證社剛出生時的模樣。但是,趁機利用因為「報恩&贖罪」而為自己奮不顧身,竭盡一切的她的善意的話‧‧‧‧‧‧感覺作為一個人已經完了。

 那已經不是男人了吧。

 「該怎麼說好呢‧‧‧‧‧‧和你在一起的話,感覺作為一個男人的忍耐力呀節操呀,那些東西的等級都大大地有所提升呢」

 「受到你的贊揚是我的光榮」

 諷刺並不奏效。

 社輕輕地用指尖拿起圍裙禮服的下擺兩側,行了一個女僕問候時的可愛的禮。考慮到圍裙下面是全裸的話,是個相當極限的動作,但是就像本人的宣言那樣,是保持著似乎看見卻又看不見的,絕妙的防線的動作。

 「話說回來,悠理。那樣悠閑的,真的沒問題嗎?不是因為有什麼事,才拜托我叫你起床的嗎?」

 「你以為是誰的錯啊‧‧‧‧‧‧。啊~,對了。今天是要——」

 「你好慢啊,悠理!打算睡到什麼時候啊!」

 伴隨著房間的門猛地一下被打開,出現了一個少女。

 端正的面容和千錘百煉的身材。烏黑亮麗的秀發,在腦袋後面扎成一束。

 聖春學園排名第一的才女——久遠院雪羽。

 「你這個家伙真是的‧‧‧‧‧‧老是這樣,到底要睡多久才夠啊。本來今天這件事也是你說出來的吧。不是你非要和我約‧‧‧‧‧‧(小聲)的嗎?因為你說想要我陪你去買東西,明明為了你我都把難得的假日空下來了‧‧‧‧‧‧地在等你,結果是等了很久你都沒出現‧‧‧‧‧‧雖然我並不打算對十分鐘那種程度的遲到說三道四‧‧‧‧‧‧可是我已經等了有一小‧‧‧‧‧‧不、不對,是剛剛才到的!一會兒都沒等過!反、反正遲到就是遲到——」

 雪羽一進房間,就一個人嘴快地,慌張地說著些像是借口的話,但一看到這邊就馬上停止了說話。連動作都停止了。

 悠理也同樣停止了。

 位置關系的問題。

 現在,在這個六大的狹窄的房間里,悠理坐在床上,面前站著社,而且是雪羽就在她背後的狀態。社的裸體圍裙,雖然本人說絕對【看不見】,但終究也只是對悠理來說而已。

 從雪羽的位置來看的話,社的後背能看得清清楚楚。看到了悠理很想看想看的,但總算忍住了的漂亮的屁股。

 「什、什、什」

 「冷、冷靜點,雪羽。這是誤會,這有很大的原由‧‧‧‧‧‧」

 雪羽的臉變得通紅。悠理在拼命地想解釋用的詞。在這樣的兩人中的社,露出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後,突然想起來那樣遮住被看到了的屁股,

 「不要~」

 地喊著,依然無表情地,做了個非常可愛的動作。

 就在那之後,雪羽的怒吼響徹四方。

 對魔族用而組成的戰斗集團——【降魔騎士團】。

 其基層組織,魔法師育成機關的私立聖春學園,位于日本的地方都市——濱屋市的一角。

 為了把四面環山像盆地那樣的空間全部作為學校,周圍別說是便利店了,一間民房都沒有。連前往市區的巴士,一天都不知道有沒有五趟,所以說聖春學園是與外界隔絕了的空間。

 學園內有很多食堂和小賣部等設施,就算是一直呆在學園里,生活也不會不方便——可是就算是這麼說,所有事情都能在學園內完成的人是很少的。

 「不,可是,社那邊也很難辦呢」

 在車站附近的公交終點站。付了零錢,從公交車上下來後,悠理發愣地嘟囔著。接著下來了的雪羽,眉頭成八字地逼問他。

 「悠理。真的是真的?社的那個樣子不是你指示的吧?」

 「真煩人啊。都說了,不是這樣的。那是社擅自那樣做的啦」

 「哼。誰知道是不是啊。你這麼好色。有十二分的可能性,會趁機利用社的無知和善意,讓她穿上下流的衣服的說。」

 「完全不信任啊」

 「因為平時的行為決定別人對你態度啊」

 「還有啊,我讓她穿的話,才不會是那種半吊子的裸體圍裙呢。推薦裸體圍裙配白色短筒襪才是我的風格——」

 「哥哥。這就是你平時的行為舉止哦」

 砰地一聲從巴士上跳下來的賽麗亞,哎呀哎呀地搖著頭。

 「還有啊,請不要在公眾場合反復地說「裸體圍裙」這個詞。作為妹妹很難為情的說。」

 因為假日,車站附近相當多人。悠理,雪羽,賽麗亞三人在人群中穿行著,在街道上前進。

 今天的目的是,買衣服和在街上隨便走走。

 從悠理和賽麗亞來到這個城市——入住聖春學園的學生宿舍以來,時間還不長。因為是以幾乎是空手的狀態生活到現在的,衣服等的生活用品也只有必要的最低限度的量。

 學園內也有衣服賣,但不管哪件都是像運動衫的那種簡陋的設計。如果說,就這樣忍耐一下,先不說悠理,對妙齡少女的妹妹賽麗亞來說,這是一件殘酷的事。

 因此今天,麻上兄妹拜托雪羽做向導。

 「社也來的話就好啦。因為那個家伙說過她也幾乎沒私服」

 「那也沒辦法啊。因為晉級到C級的手續就是今天」

 幾天前,社和悠理一樣還是D級,但是上次的補考終于晉級上C級了。上次為了隱瞞她的身份才勉強裝作不行的樣子,她可是擁有只要稍微認真點,就能簡單地達到C級的程度的實力。

 當然,展示出這以上的實力的話,會有暴露身份的危險,所以今後打算暫時不晉級。

 「萌萌醬老師也太過分了。也用不著在假日時出來買衣服呀」

 「因為夏季排位戰馬上要開始了啊。老師也因做準備而很忙。排位戰會根據等級的不同,而完全不一樣,晉升等的手續也必須要提前完成啊」

 聖春學園每年都會舉辦四次學生之間的排位戰。

 排位戰的結果與成績有很深的關系,再加上當天會有很多騎士團的相關人員來觀戰,所以對畢業後的去路有極大的影響。

 每年四次,這樣時距短暫地舉行,似乎是為了給排名低的學生更多的機會,還有,不斷地給排名高的學生危機感。

 「排位戰啊‧‧‧‧‧‧。雪羽也參加的吧?」

 久遠院雪羽是現排位第一的實力者。

 換言之,是聖春學園最強的魔法師。

 在進入高等部不久後,舉辦的春季排位戰里,她贏得了第一的寶座。

 「這是當然的。因為不參加的話,就會無條件地從排位第一的寶座上退下來啊」

 「是這樣嗎?」

 「聖春學園是戰果至上主義。排名是只有眼前的排位戰的結果才是一切。總體的戰績,完全沒有價值。」

 「你還真是這麼嚴厲呀」

 「在戰場上,只是被打敗一次就會喪命。為了經常保持危機感,這種程度的嚴厲是必需的」

 「哈~」

 「悠理打算怎樣做?」

 「考慮中。話說回來,【今天就到處為止吧】這樣的話說不出來呢。難得出來買一次東西嘛」

 接著,三人以雪羽為向導,繼續在街道中走著。

 「那個,悠理,還有賽麗亞。雖然現在才問‧‧‧‧‧‧我真的可以嗎?」

 「嗯?什麼啊?」

 「不,那個‧‧‧‧‧‧。雖然很難為情,我很少到市區這邊來的說。鬧市那邊也只去過幾個地方」

 「啊~,雪羽給我這樣的感覺哦。在放學途中去別的地方閑逛之類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

 「所以如果說是向導的話,有其他更加合適的人選‧‧‧‧‧‧」

 「別說這麼寂寞的話啦。是因為我想這樣和雪羽約會哦」

 「什‧‧‧‧‧‧。都,都說了幾次了,這不是約會!」

 「哈哈。別害羞了啦別害羞了啦——好!好痛!」

 側腹有輕微地疼痛。往下一看,走在旁邊的賽麗亞使出了手肘。

 「干什麼啊,賽麗亞」

 「沒什麼。只是,哥哥似乎忘了賽麗亞的存在,只是稍微表現了一下而已。」

 作出若無其事的表情的賽麗亞。卻馬上開口。

 「不管怎麼說,能出來買衣服就很高興了。因為在學園內能買到的,只有像運動衫那樣的衣服。像這樣,明明是假日,卻還是穿制服出門,還真有點難為情呢‧‧‧‧‧‧啊」

 說到這里,賽麗亞停下來了。視線向著雪羽。

 雪羽明明沒有像賽麗亞那樣的,不得已的情況,卻還是無所顧忌地穿著制服在街道上走來走去。

 「對,對不起。剛才說的,並沒有責備雪羽姐姐的意思‧‧‧‧‧‧」

 「啊,啊~。我知道」

 「明明是個有錢人,卻穿制服出去玩,真是個土氣的女人呢,什麼的,我絕對沒想過的說!」

 「這台詞是有惡意的吧!」

 「這麼說來,雪羽一直都是穿制服的呢」

 悠理插嘴說。因為今天正是期待著雪羽的私服模樣,當知道她穿的是制服的時候稍微有點打擊。

 話說‧‧‧‧‧‧冷靜地想一下,還沒見過雪羽穿制服以外的衣服呢。

 「難道說,你沒有私服嗎?」

 「我有!別當我是傻瓜!」

 認真地使勁喊的雪羽。

 「‧‧‧‧‧‧有是有,可是幾乎都是從老家送過來的。所以,該怎麼說呢‧‧‧‧‧‧幾乎都是很高級的。穿著那樣的衣服逛街的話會顯得輕浮‧‧‧‧‧‧」

 雪羽的家族——久遠院家,似乎是魔法師里的名門。

 雖然悠理不太清楚,在這附近,好像是個很有名氣的名門。

 (那麼說起來,小鬼助也說過,和她有的家族上的來往呢)

 圍繞著雪羽的嚴肅的氣氛,還有非常認真的耿直的性格,都是在名門的教育中所培養出來的。從舉止就能看出教養的優良。

 也包括沒有太脫離常識。

 (‧‧‧‧‧‧不知道自慰的程度吧)

 「喂,悠理。你沒在想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一被尖銳的眼神瞪著,悠理就浮現出心術不正的笑容。

 「不不,什麼都沒想喲。在腦內重播雪羽同學前些時間,無知地反復喊著下流的單詞什麼的我才沒這樣做呢」

 「!? 你,你這家伙‧‧‧‧‧‧不是說過禁止提那件事了嗎?」

 「誒?那件事是哪件事啊?」

 「說是哪件‧‧‧‧‧‧我說啊,自,自‧‧‧‧‧‧呃呃呃呃‧‧‧‧‧‧!」

 雪羽什麼都說不出來,紅著臉跺腳。

 「夠了,哥哥」

 「知道了。對不起了啊,雪羽。原諒我吧」

 就算因賽麗亞責備而道歉,雪羽還是繃著個臉鼓起臉蛋。

 「哎呀呀,雪羽姐姐還真是雪羽姐姐呢。因為對哥哥下流的話,逐一作出強烈的反應,才會被戲弄的。哥哥只敢說說的而已,適當地無視就好了」

 「啊~?你說誰只敢說說而已?」

 悠理作出抽搐的反應,賽麗亞得意地笑了。

 「雖然哥哥是個變態,但不是鬼畜。從對社姐姐的反應就可以看出,基本上是不會對女性出手的呢。說好听點就是尊重女性,難听點就是只是個膽小鬼喏」

 「什、什麼~」

 「做不了偽善者的偽工口者喏」

 「這是什麼啊,那個新的詞‧‧‧‧‧‧?」

 「誤會了【男人有點色才受歡迎】這句話,像是對女孩子說【性】的話題,而沾沾自喜的思春期的男初中生那樣的男人喏」

 「女初中生的你不要談論男初中生呀!」

 「呵呵,女孩子是比較早成熟的哦,哥哥」

 對帶著大人樣笑容的賽麗亞,什麼都反駁不了,悠理滿臉失望地沮喪起來。

 (可惡‧‧‧‧‧‧因為奇怪的事就變得像大人那樣呀,賽麗亞她)

 一邊閑聊一邊走了十幾分鐘。

 三人到達了目的地——服裝大廈。只要從外面看,就能看出,似乎是個聚集了各種品牌商店的大廈。

 「就是這里,這里!听說這座大廈就是專門賣年輕人的衣服的地方哦」

 雪羽似乎很高興地放心下來那樣說著。

 (雖說帶我們去是經常去的店,才有帶路的意義‧‧‧‧‧‧)

 剛才,雪羽說過她沒怎麼來過市區。這座大廈也是沒來過吧。可是,她為了悠理和賽麗亞做了很多調查。

 是誠實嗎,還是說過于認真。

 「謝了啊,雪羽。那麼。也到了買東西的地方了‧‧‧‧‧‧去籌集經費吧」

 「籌集?什麼意思啊?」

 「就是那個意思哦。因為我們兄妹是萬年窮光蛋啊。」

 「哥哥‧‧‧‧‧‧請不要那麼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好難為情啊」

 本來,悠理和賽麗亞來聖春學園的理由就是【窮到連飯都吃不上】。

 聖春學園是日本政府直轄的世界性公共機關,所屬于那里的騎士團候補生們,會受到無法想象的待遇。

 既是全寄宿制又免除學費。

 申請的話,伙食費和生活費都會以【無償還義務的獎學金】這樣的形式支付。雖然悠理和賽麗亞都利用著那個制度,可那個金額只有那麼一點點。

 「那樣啊‧‧‧‧‧‧。如果那樣,衣服的錢我通融一下也可以哦」

 「不用擔心。我還有一招絕招哦。嗯‧‧‧‧‧‧」悠理東張西望地環視周圍。「這麼熱鬧的話‧‧‧‧‧‧噢。有了有了!」

 發現目標後,悠理抿嘴微笑。

 【超大分量特制咖喱!三十分鐘內吃完獎勵三萬日元!】

 在距離幾米處看到餐廳海報上,那樣大大地寫著。

 「賽麗亞!」

 「在的說喏!」

 步調一致。一瞬間全部同步的麻上兄妹。

 賽麗亞兩眼閃閃發光,用一只手慢慢地拭去口水。

 「那麼我出發了喏!請兩位在那邊打法一下時間」

 剛說完,賽麗亞就用超快的速度奔跑過去了。「拜托了,的說喏!」地說著,興奮地入侵店內。

 「你的說絕招‧‧‧‧‧‧就是這個?」

 對露出驚訝表情的雪羽,悠理「嗯」地點頭。

 「真的沒問題嗎?吃不完的話,可是要付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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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過去流浪時,不知這樣做了多少次來籌得伙食費和生活費了。

 「對那家伙來說,咖喱什麼的只是空氣哦」

 「連飲料都不用喝嗎‧‧‧‧‧‧」

 「那麼,我們就悠閑地等賽麗亞回來吧。來的途中,我發現了一家感覺不錯的咖啡店,就去那里吧」

 在鬧市里的雜居大樓的一樓,有一家叫【Gustare】(注:前面有出現過備注的後面就不加了)的咖啡店。

 還是上午,咖啡店里空無一人。

 樸素的色調的餐桌布置。讓人忘記外面的喧囂的溫和的BGM(注:原文就是用BGM這個詞的)。悠理和雪羽坐在窗邊的兩人坐的座位上。

 「呼~。的確是氣氛不錯的店呢」

 「嘛~,雖然只是我以女服務員的制服來選的」

 「難道你的腦袋里只有這些東西嗎!?」

 「嗯~」

 「別這麼用力點頭!」

 「果然,女服務員真棒啊。有著和女僕服不同的魅力。沒太過刻意反而更好。對了,下次叫社‧‧‧‧‧‧不,不不,開玩笑的。社是不玩這個的啊」

 被雪羽緊緊盯著,悠理慌張地揮手。然後把立在旁邊的菜單遞給雪羽。

 「女士優先,請」

 雪羽「‧‧‧‧‧嗯」地稍微有點害羞似地點頭。

 就那樣決定好後,女服務員送水過來了。

 「歡迎光臨~,客人」

 有很多飾邊的可愛的制服。因為裙子絕妙的長度,顯得大腿十分耀眼。胸口的設計相當的開放,凸顯著豐滿的胸部。

 「決定好了的話願洗耳恭听。順帶說一下,今天的推薦是【高級巧克力皇家聖代——附帶神秘服務】的說」

 店員用稍微,應該說相當隨和的語調繼續說著。

 「啊,所謂的神秘服務,其實是我個人附加的服務。加五百日元就【啊~】地‧‧‧‧‧‧喂‧你‧吃♥」

 做著強調胸部的姿勢,浮現出妖艷的笑容。

 向那邊看起——是似曾相識的迷人的眼神。

 「你是‧‧‧‧‧‧露西亞!?」

 「嗯‧‧‧‧‧‧‧啊!雪羽醬!?」

 雪羽探出身體大聲叫,女服務員——露西亞睜大雙眼。

 「而且悠理君也在‧‧‧‧‧‧哇~噢。真巧啊」

 「為,為什麼你會在這種地方‧‧‧‧‧‧?」

 「這真令人驚訝‧‧‧‧‧‧。還真是【多走夜路終于鬼】啊」(注:原文是〔犬も幈けばなんとやら〕本人能力有限,只知道一句差不多的。如有高手,請指點指點。)

 驚愕與動搖圍繞著三人。

 這時,悠理單手拿著菜單晃來晃去地說。

 「總之,我要【高級巧克力皇家聖代——附帶神秘服務】」

 「別厚顏無恥地點啊!」

 在偶然進去的咖啡店里,悠理和雪羽與露西亞再會了。可以說是驚人的偶然的結果——雖然這麼說,如果說【看的一方】和【穿的一方】有共同點的話,那就是悠理和露西亞都是因為【制服很可愛】這個理由而選這家店的,也不是不能說有那麼一點的必然性

 「是打工啦,打工。因為在這里住,所以要工作了啦」 

 熟練地點了菜,拿著冰淇淋過來後,對【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這樣的問題,露西亞坦率地這樣回答。

 雪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一般來說,魔族是魔法師的敵人——換言之,就是被認為是人類的敵人。

 自古以來通過【穴】(注:Gate;大門)來到人間界的魔族,通常都會給人類帶來災禍。正是因為他們是擁有強大的力量的敵人,魔法師們才會磨練自己的實力,組成組織,為了把人類從災難中拯救出來。

 因此,魔族——而且是擁有強大的力量的魔女,在人間界打工這種前所未聞的事態。這並不是 簡單地就能相信的事

 (但是‧‧‧‧‧‧)悠理在想。

 從工作態度可以看出,露西亞似乎是真的在認真地工作。剛才,雪羽追問時也是說了【啊,等一下。說太久的話會被罵的說。所以,你就點剛才的服務吧。那樣的話,就能在那段時間內慢慢地談了】這樣的話。

 似乎是在意店長和其他店員的目光。

 因此,悠理沒辦法,只好點了秘密服務,只好「啊~」地那樣做了。沒錯,是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

 「就像你們知道的那樣,我是來這邊玩的啦。不過果然做什麼都是要錢的呀。所以,才會這樣辛勤地工作。呵呵~。我啊,還是挺厲害的哦。因為自從我開始在這里工作後,這家店的營業額上升了10%左右哦」

 雪羽還是半信半疑的樣子,但悠理已經完全相信了。

 ——作為魔女的自尊心什麼的‧‧‧‧‧‧也不是說沒有啦。

 ——可是,比起那些我更加珍惜自己哦。

 ——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想做的話——【強大】什麼的,什麼意義都沒有呀。

 以前,她曾經這樣說過。悠理認為那並不是謊言,而是真心話。因為那個時候的露西亞的眼楮,看不出像是在撒謊。

 「哼。雖然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要是敢做出奇怪的事。那個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向騎士團匯報你的事的」

 「唔呼呼。那樣做的話,雪羽醬的立場不是只會變壞?會變成幫助過我的背叛者的哦?」

 「雖然我也愛惜自身,但要是緊急情況的話就另說。為了達到目的,我是會不擇手段的,但我也並不打算墮落成犧牲無辜的人民那種畜生」

 因為互相瞪眼的兩人開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喂喂,停~停~。好好相處吧,同樣是女生」

 悠理慌慌張張地勸架。露西亞縮了下肩膀。

 「嗯,算了。我想已經說過了,我什~麼企圖都沒有的喲。只是來這邊玩而已」

 那樣說著,再次把勺子伸到這邊來。悠理【啊~】地張開口,雪羽就再次變得很不高興。

 這個時候。

 「等等,不好意思,來電話了」

 悠理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不知道是幾個世代前的折疊式手機 。這個也是學園發放東西。因為是除了通話和郵件以外,什麼功能都沒有的,落後于時代的商品,所以幾乎沒有學生使用,但因為一切費用全免,悠理很感激地在使用著。

 「哥哥~,你在哪里喏~‧‧‧‧‧‧?」

 對方是妹妹——賽麗亞。

 「賽麗亞,怎麼了呀。不是在吃著咖哩嗎?」

 「那種事早就結束了」

 「哈?不是吧,可是連二十分鐘都沒有耶」

 「那種東西,賽麗亞的話,十五分鐘就足夠了」

 「‧‧‧‧‧‧我的妹妹真是個可怕的家伙啊」

 「因為是發育期了啦。順便說下,我預先【十五分鐘內吃完的話請把獎金增加到五萬日】地交涉過,所以現在賽麗亞的錢包滿滿的喏」

 「‧‧‧‧‧‧我的妹妹真是個可靠的家伙啊」

 「那麼,哥哥們在哪里呢?在服裝大廈里到處找都找不到的說‧‧‧‧‧‧」

 那麼說起來,忘了跟賽麗亞說,我們在咖啡店里打發時間。

 「我們在,那個‧‧‧‧‧‧從那里出來稍微走一段路就‧‧‧‧‧‧啊~,不,在那里等著,我去接你」

 對雪羽和露西亞輕輕地道歉後,悠理沖出了咖啡店。

 「啊啦啊啦,還真不用人擔心呢」

 一邊眺望著悠理的背影,露西亞有點吃驚地嘟囔。然後再次拿起勺子,伸向雪羽嘴邊。

 「‧‧‧‧‧‧這是什麼意思?」

 「服務的繼續哦。因為悠理君不在,雪羽醬,來」

 「不用」

 「但是,真的可以?不繼續的話,就不能和我聊天了哦?」

 「沒什麼要和你說的」

 「——真的嗎?」

 那樣說著,露西亞輕輕地笑了。從散發出妖艷的光輝的眼楮中,發出似乎纏繞著雪羽的視線。

 「‧‧‧‧‧‧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只是,在想雪羽醬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呢」

 雪羽沉默著,皺起眉頭。

 (‧‧‧‧‧‧被看穿了嗎)

 可以說真不愧是身經百戰的魔女,前些日子的那件事——雪羽放過露西亞的事,並不覺得只是單純的善意。

 「我不擅長拐彎抹角。就單刀直入地說吧」

 雪羽下定決心後,開始說。

 「露西亞。你認識叫久遠院春羽的女人嗎?」

 「呼嗯。原來這樣啊。為了尋找母親啊‧‧‧‧‧‧。因此,為了打听母親的事而放過我」

 听完大概的話後,露西亞沒多大興趣的說。

 「雖然對不起你,我不認識呢。我沒遇過那樣的人」

 「‧‧‧‧‧‧那樣啊」

 遺憾——也有點,但不至于灰心。如果說從一開始就沒期待過的話,是在說謊,也不可能馬上就這麼巧,找到線索吧。

 「不過也很吃驚啊。想不到雪羽醬的媽媽竟然親眼目睹了,三年前的,【災難之黑魔女】(注:Witch Dystopia)和【鮮血皇帝】(注:Lord Bloody)最終決戰什麼的。雖然那場戰斗現在作為傳說流傳著,但實際上目擊到的人卻意外地少哦?」

 「是那樣嗎?不對,可是‧‧‧‧‧‧那場戰斗不正是你們魔女和吸血鬼的,決一勝負的戰斗嗎‧‧‧‧‧‧」

 「是最終決戰啦,但並不是總決戰哦。不過,吸血鬼那邊確實是集結了全部的戰力來戰斗——盡管那樣,【災難之黑魔女】卻僅以一人之力消滅了吸血鬼」

 「‧‧‧‧‧‧」

 「老實說,我們魔女這邊也不知道【災難之黑魔女】的真面目呢。大部分的家伙連她的樣子都沒見過。當然,我也沒見過呢。通常,魔女會組成派系,但那家伙卻不屬于任何派系。突然出現,然後把我們的敵人全部干掉。」

 迷一般的最強的魔女——【災難之黑魔女】

 情報不足並不只限于人間界。就算是魔界,她還是個Unknown(注:英語:未知數;未知的事物)般的存在。

 「那樣的話‧‧‧‧‧‧你們的戰爭,是被來歷不明的家伙單方面的結束了,那樣嗎‧‧‧‧‧真是件不可靠事呢」

 「‧‧‧‧‧‧啊哈。還真認真啊,雪羽醬」

 露西亞忍不住那樣笑了。

 「這邊誰都不覺得不可靠哦。都是【雖然不知道是哪里的誰,幫我們把敵人干掉了,真是超幸運】那樣的感覺,大家都很有干勁呢。全力地去坐享漁翁之利的感覺,硬說是【贏了】。然後我們殲滅余黨,再一次成為了魔界的霸主呢」

 「‧‧‧‧‧‧是那麼一回事嗎」

 「就是那麼一回事哦,戰爭什麼的呀」

 露西亞的笑容,稀疏地帶有自嘲的樣子。

 「從那以後,雖然也發生了很多事呢。因為無論怎麼說,擊潰敵人的她,不僅身份不明而且消息不明,再加上一直以來都生死不明」

 通常來說,打倒了敵人的首領【鮮血皇帝】的【災難之黑魔女】理應成為魔女方的支配者。作為戰亂的英雄,有統治魔界的權力。就算不說統治,最低限度,也有必須決定方針和規則的責任和義務。

 可是——關鍵的英雄卻不在。

 圍繞著空白的王座而發生爭奪,這很容易想象。

 「‧‧‧‧‧‧就像是,那個魔女就是這全部的中心那樣吧。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災難的中心」

 雪羽表情陰沉地沉思著。

 (【災難之黑魔女】嗎‧‧‧‧‧‧)

 身份不明的那個魔女,對雪羽來說也是個重要的人物。

 因為對騎士團來說,遲早會成為敵人也說不定的最強的魔女‧‧‧‧‧‧這樣的理由,當然也有,但並不只是這樣。

 因為那個魔女——說不定就是殺了母親的人。

 「‧‧‧‧‧‧悠理君」

 忽然從露西亞嘴里說出來的名字,把雪羽的意識拉回了現實。

 「什、什麼,已經回來了嗎?」

 「誒?啊~,不是。只是,稍微在想些事。在想殺死了本該是不死身的【鮮血皇帝】的【災難之黑魔女】並不是一般的強大,但悠理君也不是半吊子的強呢」

 那個視線向著雪羽對面的座位。

 幾分鐘前,麻上悠理還坐著的座位。

 「還真厲害啊,悠理君」

 「也是啊。那個不尋常的【強大】,老實說,已經超越了我所能理解的範疇了——」

 「啊,不。不是說那個啦。是在說雖然已經知道了他強得不像話——但是,我卻完全看不出他很強呢」

 「看不出很強這點‧‧‧‧‧很厲害?」

 「因為我也是在很多戰場中一路走過來的呢。我還是挺有眼光的喲。雖然是那麼覺得,卻完全看不透悠理君的【強大】。該怎麼說呢‧‧‧‧‧‧。明明有強者的從容和漫不經心,卻完全沒有強者獨有的傲慢和自大‧‧‧‧‧‧這樣說的話,能明白?」

 「‧‧‧‧‧‧你想說的我明白了」

 傲慢和自大。那是,擁有一定程度的力量的人,不管是誰都會有的東西。當然,即便是雪羽也會有。

 可是——悠理卻沒有。

 可以說完全沒有。

 對于他的行為舉止的【特異性】,雪羽有點在意。

 明明擁有那麼簡單易懂的【最強】的力量,卻不拿來炫耀。跟謙虛和謙遜有點不同。了解自己擁有界限外的力量,該使用的時候也會毫不吝惜地使用那個力量。

 【這個力量是我的東西】也曾經這樣說過。

 按照悠理和賽麗亞的說法,似乎是【某一天,突然變強了】這樣的——也許,和那個奇怪的過程有關系有說不定。

 【覺醒】賽麗亞是這樣表達的,但這也是太過異常的成長過程了。

 「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威脅呢。看不出很強,這也是某種強大吧」

 「‧‧‧‧‧但是,也不能說一點傲慢都沒有。那個家伙的【不打女人】的這個信條,我覺得是某種傲慢」

 雪羽本人,曾經圍繞著那個信條和悠理吵過架。

 「也對呢。看不出很強,這個也說不定是因為那個政策。不過——說不定是相反哦」

 「相反?」

 「【不打女人】這樣的悠理的政策‧‧‧‧‧‧我起初也不由得發笑了啊。可是,也許那是對自己的【限制】也說不定。和蔑視他人的傲慢完全處在相反的兩端,勸戒自己‧‧‧‧‧‧」

 「限制‧‧‧‧‧‧」

 「是限制的誓約吧。那種程度的力量嘛。如果不設置某些限制的話,悠理君自身,不會駕馭不了嗎?呵~。奇怪啊。最害怕這個可怕的力量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持有者什麼的」

 也許是有什麼可笑的地方,露西亞愉快地笑了。用好像知道悠理的全部那樣的口吻說【雪羽無意中變有趣了。】

 「‧‧‧‧‧‧哼。不管怎樣,你都沒有資格談論悠理」

 「誒?」

 「我听說了哦。你封印了自己的力量」

 魔女因為那個龐大的魔力,一旦踏入人間界,就很容易被他人感知到存在。不管怎樣壓制住魔力,騎士團等組織所設置的探索網,都會發現高級魔族的強大的魔力。

 露西亞為了避免這樣,用封魔的刻印把自己的力量封印起來了。

 「啊~確實是那樣啦」

 于是乎,露西亞無力地笑了。

 「舍棄了力量來到這里的我,確實沒資格說悠理君這個那個呢‧‧‧‧‧‧」

 那以後,魔女就沒說話。雖然有點在意那個有點沮喪的態度,可是雪羽的腦袋里在想著更加在意的別的事。

 是麻上悠理的限制的事。

 (那家伙對自己設置的限制不止一個)

 並不只有不打女人這個信條。

 露西亞可能不知道,但雪羽知道。

 用身體來理解,讓全身來感受。

 把項鏈取下來的麻上悠理的力量。

 學園地下,特殊訓練場——【象牙塔】(注:Space,空間;外層空間)。

 在和外界隔絕的異空間里,雪羽體驗到了【世界最強】的一鱗半爪。讓人毛骨悚然的惹人討厭的魔力所釋放出來的壓力,到現在為止身體還記得。

 那個咒具,听說會把戴著的人的魔力壓制到極限。似乎是個普通的魔法師戴上的話,只是這樣,就會有喪命的可能的危險道具。

 可是,對擁有異常力量的悠理來說,也只是個沒有任何意義的限制。就算是弱化了的狀態,他都能壓倒性地戰勝大部分的對手。

 雖然封印了,卻對勝敗沒影響。

 如果說使出全力,會引起身體異常的話,那就不一樣,可是,只是雪羽拜托他,就輕易地把項鏈摘下了那樣的,也不是那種情況吧。

 若是這樣的話,是為了什麼而封印的呢?

 是為了什麼而弱化的呢——

 (弱化‧‧‧‧‧‧。真的是那樣嗎?)

 看不出很強的強大。要是有那種東西的話——

 (那家伙限制了自己的強大——反而變得更強)

 咒具把魔力封印到極限的結果是,從平時的悠理身上完全感覺不到魔力。一般會泄漏出來的強者特有的氣質都完全封死了。

 所以,他才沒有被誰評論,也沒有被誰察覺——因此,沒有被加以防範。

 就算是在學園里,悠理也是受到作為吊車尾的,與擁有何止是超越學生,簡直是超越人類的力量無關的不合理的待遇。

 強者並沒被評價為強者。

 對像雪羽這種非常認真的人來說,那是很難認可的不合理。感到難以咽下的,消化不良的不快感。

 然而——那只是優等生的天真的思考方式。

 真正的沒被評價的強者並不只是,引起憐憫與同情的存在也說不定。

 (是誰來著‧‧‧‧‧‧)

 雪羽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回想在【象牙塔】里的對話。

 (把悠理弱化,借此使他變得更強的,確實是——)

 一方面,被人稱為是最強最惡的魔女——【災難之黑魔女】本人的悠理終于到了可愛的妹妹等待著他的服裝大廈的七樓。

 「喔~,終于找到你了啊,賽麗亞」

 由租借而進駐的全國連鎖日用品商店。悠理在那家店門口發現了賽麗亞,輕輕地搭著話靠近她。

 「以為你在看衣服呢,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呀」

 「衣服不是和哥哥們一起看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喏」

 「在看什麼啊?‧‧‧‧‧‧水壺?」

 賽麗亞手里拿著的是,細長的流行設計的水壺。

 「買這種東西來用嗎?不需要吧」

 「哥哥。最近的水壺很厲害的哦?因為魔法瓶的雙重構造,保溫性很好的喲。熱的不管過了多久也還是熱的,冷的不管過了多久也還是冷的昨天在CM(注:在日本,電視廣告被稱為【CM】,是【Commercial Message】的簡稱)上看到,然後就想買了喏~」

 賽麗亞在情不自禁地高興地在做著產品說明。然而,悠理在說明的途中皺了一下眉頭。

 「魔法瓶‧‧‧‧‧‧」

 「? 怎麼了啊,哥哥‧‧‧‧‧‧?啊。雖然說是魔法瓶,當然,並不是真正的魔法喲?是在內層與外層之間制造出真空狀態,而防止熱傳遞的水壺和大玻璃杯——」

 「‧‧‧‧‧‧不,我知道魔法瓶。只是,想起了一些東西」

 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著,悠理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附近。

 「我沒和賽麗亞說過嗎?」

 在脖子上戴著,像是女性戴的那種項鏈。

 封印了麻上悠理的力量的大部分,特制的咒具。

 「這個項鏈的名字就是【魔法瓶】哦」

 那是在魔界的某處。

 「听好了,混蛋徒弟。最後,我再說一次」

 穿著漆黑的外套,身材高大男人那樣說著,打了一個響指。指環型的魔導器產生反應,發出小小的火花 。點著了叼在嘴里的香煙。

 朱莉亞斯‧皓魯蓋特。

 是麻上悠理,還有麻上賽麗亞的師父。

 呼~地吐了口白煙,然後用香煙指著悠理的脖子處。

 「那個項鏈,是本大爺親自打造的特制咒具。可以說是最強的封印道具。戴上這個的話,就算是你的白痴般的魔力,連泄漏都不能」

 朱莉亞斯是天才。

 在戰斗能力與魔法技術上,能出其右的人類寥寥無幾。

 其中,他擅長的,是以巨大的破壞力和攻擊範圍為豪的雷擊系魔法和——隱藏、封印這種隱匿類的術式。

 比起同伴,更多的是敵人,雖然是個會經常被什麼人盯上的男人,但是,卻非常擅長隱藏自己的存在,在自己周圍卷起迷霧地生活。

 那樣的他所做出來的魔法具的話,那只能說是,是世界上最優秀的封印具。

 「但是‧‧‧‧‧‧你的力量,是連那東西都不可能完全壓制住的。」

 朱莉亞斯說道。

 「那個項圈,是以引出你自身的【控制】的力量而做出來的。一切都要看你的意思而定。因為可以自己摘下來,作為封印具可以說是拙劣之作。也就是說——能決定怎樣使用現在的你的力量的,只有你自己哦」

 「‧‧‧‧‧‧我知道」

 悠理一邊點頭,一邊摸著脖子上的項鏈。

 「嘛,幫大忙了,師父。沒有這個東西的話,單單是不管怎樣壓制都會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能使小動物昏迷呢」

 【要是在人間界的話,會變成怎樣呢?】悠理諷刺地笑著說。

 于是,朱莉亞斯似乎在看著遠處,這樣說道。

 「那個項圈的的名字‧‧‧‧‧‧就叫【魔法瓶】吧,怎麼樣?」

 「瓶?這個哪里像瓶啊?」

 「魔法瓶‧‧‧‧‧‧雖然魔法什麼的,都會起些很夸張的名字,但這個只是科學技術的產物。在人間界一般都有賣」

 朱莉亞斯簡單地說明了魔法瓶。

 「‧‧‧‧‧‧嗯。很厲害的哦。既不會變冷,也不會變溫什麼的」

 「並不只是那樣。保溫性很高,也就是說,熱傳導很緩慢。因此,就算是拿起加入了剛煮沸的紅茶的容器,也不覺得燙,就算是倒入冰鎮得叮當響的啤酒,也絕對不會結露。」

 「哦~,那還真方便」

 「沒錯,是很方便。但是呢,悠理。我呢——覺得那是最可怕的」

 「哈?可怕?」

 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悠理歪著腦袋。

 「里面是熱水呢還是冷水?就算是觸摸容器也分辨不出。你有把那種東西倒進嘴里的勇氣嗎?」

 「‧‧‧‧‧‧」

 「所以,那東西就叫——【魔法瓶】」

 那樣說著的時候的朱莉亞斯的側臉,和平時有些不同。至少悠理是那麼覺得。什麼時候都目中無人地笑的男人,似乎出現了自嘲的笑容。

 朱莉亞斯從那以後就沒說話了。結果悠理既理解不了這個譬喻的意思,也問不了朱莉亞斯是什麼意思。

 就在那之後,他立刻從兩兄妹身邊消失了。

 「已經走了啊。有點寂寞呢‧‧‧‧‧‧」

 帶著賽麗亞回來的時候,因為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悠理他們三人決定馬上離開咖啡店。

 結賬完畢後,露西亞把他們送到了出口。她一邊把似乎很寂寞的臉朝下,一邊眼楮朝上地傳遞著迷人的視線。采取那樣的態度的話,就算是悠理也會不好意思回去——才不會這樣。

 「原來如此,是那樣來確保常客啊?」

 「啊哈。敗露了?」

 若無其事地轉換態度,若無其事地吐出舌頭。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人間界。可以說是個出色的看板娘。

 「‧‧‧‧‧‧真的打算那樣生活下去嗎?」

 站在旁邊的雪羽,用提醒似的語氣問。

 「嗯。嘛~。也不知道能在這里工作到什麼時候呢。要是找到了薪水更好的工作的話,我想會馬上移動」

 因為露西亞的回答非常地輕松,雪羽似乎沒了惡意那樣松了一口氣。

 「我不會再說什麼了。盡量注意點吧」

 「什~麼?在擔心我嗎?雪羽醬真溫柔~」

 「什。不、不是啊!我只是,看不慣你那低下的危險意識而已!」

 「沒問題啦。確實,戰斗力下降了很多,但還是不會輸給這邊的人的。雖然要是被有點強的家伙襲擊的話,還是挺危險的‧‧‧‧‧‧」

 說完後,露西亞把視線移到了悠理身上。

 「那個時候,悠理君會保護的我的」

 「是我呀!」

 「不願意嗎?」

 「嘛~,也可以啦」

 「呵呵~,謝了。如果保護了我的話,那個時候,作為回禮我會給你一個很厲害的服務。呵呵~♥」

 一邊高興地微笑著,露西亞向前彎著身子,做出更加強調平時就很豐滿的胸部的姿勢。因為是敞開胸口的衣服,那個破壞力簡直無法估計。

 「很、很厲害的服務‧‧‧‧‧‧」

 「看過頭了啊,悠理!」

 「不‧‧‧‧‧‧冷靜點,雪羽。沒辦法啊。胸部是無罪的」

 「!為、為什麼那種東西!不就是脂肪而已嗎?」

 凌亂了的悠理和紅著臉的雪羽。一邊看著慌慌張張地大喊大叫的兩人,一邊默默地微笑的露西亞。賽麗亞依然沉默地仰望著露西亞,然後悄悄地移動到悠理背後。迅速回過頭,做出背靠背的姿勢。然後一口氣的屈膝蹲下,

 「賽麗亞屁股攻擊!」

 喊著奇怪的技能名字彈跳起來。小小的屁股對悠理的屁股發起猛撞。

 「哇~」

 因為突然的沖擊,向前大大地跌倒了。那個結果是,像是被吸引過去那樣,悠理向完全吸引著他眼球的誘人的山谷發起了突擊。

 既巨大又有彈力的乳房把臉溫柔地包起來。總之,軟軟的,綿綿的,再加上感覺有一股香味。

 而且,因為反射性地把手伸到了前面,結果變成了用雙手抓住胸部蹂躪的姿勢。

 「‧‧‧‧‧‧誒?這‧‧‧‧‧‧家伙」

 好像時間停止了那樣僵硬著的露西亞,終于反應過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地喊著。

 可怕的拳頭,扎在了悠理的臉的中間。

 「噶呵」

 想都沒想就把身子向後仰。悠理雖然是擁有不像話的防御力,但唯一對女性的赤手空拳,他的魔力會不適用。因為沒用上腰力的拳頭,威力只有一點點,可打在鼻尖上還是挺痛的。

 「‧‧‧‧‧‧呃~」

 露西亞臉蛋發紅地呻吟。用雙臂緊緊地遮住了就在數秒前,把悠理包起來的誘人的山谷。

 帶有怒火的眼楮緊盯著悠理。

 「別、別生氣了啦,露西亞‧‧‧‧‧‧。你誤會了啊。剛才的是意外。好像是,賽麗亞從背後——」

 「是的。全部都是賽麗亞的錯喏」

 幼稚開朗的聲音插進來了。賽麗亞從悠理的背後出來,然後站在露西亞面前。

 「呵呵~。嘛~怎麼說呢?‧‧‧‧‧‧想稍微和露西亞姐姐開開玩笑喏」

 對著少女的惡作劇般的笑臉,露西亞不愉快地皺著眉頭。然而,賽麗亞依然保持著笑容。

 「因為明明什麼經驗都沒,卻在拼命地裝的露西亞姐姐,總感覺挺可笑的」

 「——!?」

 露西亞的臉浮現著很大的動搖,但她一邊拼命地壓抑住,一邊繼續說。

 「有、有什麼根據‧‧‧‧‧‧」

 「不巧,賽麗亞知道那種味道喏」

 得意地指著自己的鼻子的賽麗亞。

 「與【裝作明知故問的樣子】完全相反呢。裝作經驗豐富的假婊子。是因為作為魔女的自尊心嗎?呵呵,露西亞姐姐也是和哥哥一樣,是偽好色者喏」

 「你這家伙,不要再用那個原創用詞了。會固定下來的啊」

 悠理一邊揉著鼻子一邊插話。然後盯著露西亞。

 (無經驗啊~)

 老實說,從沒這麼驚訝過。雖然不時會有,她的下流的發言有點不自然的感覺。

 (雖然不能確定‧‧‧‧‧‧但是,賽麗亞這麼說的話就絕對是這樣。原來如此,果然是處女啊。呵~呵。呵~~)

 邊想著各種各樣不好的東西邊盯著看,露西亞低著頭開始哆嗦地發抖。

 「‧‧‧‧‧‧處」

 不久,她猛地抬頭,用通紅的臉全力地一口咬定。

 「不是處、處、處、處、處女了啦!」

 然後急轉身。像逃跑那樣跑進店內。

 「‧‧‧‧‧‧」

 氣氛變得很可怕。如坐針氈的悠理一動不動地盯著站在旁邊的妹妹。

 「呵~,報復完成了的~說喏。對向哥哥送秋波的女人,就算這樣做也不會遭報應的吧」

 妹妹完全沒有反省的打算,依然保持著非常愉快的表情。

 洗碗,打掃店內,檢查賬目,整理發票,接著最後把垃圾集中起來丟掉後,【Gustare】的工作就結束了。

 「哈~,好累啊」

 把裝有垃圾的垃圾袋扔到在店後面的垃圾堆後,露西亞後背靠在牆壁上,嘆了一口很大的氣。呃~,地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抬頭,然後美麗的星空映入了眼簾。

 時間是晚上九點十五分。

 換班時間是九點鐘,已經多工作了十五分鐘。但是,這種程度的免費加班似乎是常識。結束時間一到就馬上下班,似乎是非常識。

 「‧‧‧‧‧‧真麻煩。啊~,工作什麼的,真麻煩」

 因為沒客人了,已經沒做出工作式微笑的必要。露西亞徹底地用不滿的表情吐出。

 「只以制服的可愛程度來選在哪里工作,看來是失敗了啊」

 在街上走著的時候,一眼就看上了這套女服務員制服。雖然實際穿上後很滿意【啊~,果然很合適我】,但是對于工作內容和薪水非常不滿。

 對于在魔界作為強者的她,無論如何都不習慣在別人底下工作。

 (嘛~,先暫且不提,忍耐一下‧‧‧‧‧‧)

 還有一件,除了工作條件外的在意的事。

 剛才的來客中的一人——麻上賽麗亞

 (那個小丫頭‧‧‧‧‧‧)

 因為她,露西亞受到了意想不到的恥辱。這個屈辱總有一天會奉還的——在意的是,那個時候她說的台詞。

 (憑氣味就能分辨是不是處女什麼的,簡直像吸血鬼那樣‧‧‧‧‧‧)

 吸血鬼,就如字面上的意思,是吸血的鬼。

 在吸血鬼的生態中,他們・她們對血的氣味非常敏感。也有能單憑氣味就能判斷有無性生活的吸血鬼。

 (可是‧‧‧‧‧‧對象是人類的話姑且不談,以作為魔女的我為對象,卻能做得到什麼的‧‧‧‧‧‧。除非是有吸過魔女的血的高級吸血鬼——)

 麻上賽麗亞。

 她究竟是——

 「‧‧‧‧‧‧我真傻。只是被誤導了而已,竟然還那麼認為。」

 一個人空虛地發完牢騷後。露西亞離開了垃圾堆。

 小跑著快要穿過小胡同——這個時候。

 三個黑影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的前面。穿著融入黑暗那樣的黑色長袍的三人組,把小胡同完全堵住了。

 露西亞趕緊停下腳步,立刻擺出戒備姿態。

 「什麼呀,什麼人?難道是跟蹤狂?」

 露西亞一邊用輕松的語氣質問,一邊從戒備姿態轉為臨戰姿態。憑直覺知道對方不是人類。這個令人畏懼的氣氛是魔族特有的。

 其中一個黑影走到前面,平靜地開口。

 「是我,露西亞大人」

 脫掉遮住臉的風帽後,出現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臉,從風帽灑落下來的頭發很長,混雜了各種顏色的既奇特又華麗的發色。臉頰和脖子周圍有紅色的紋理。

 「你是‧‧‧‧‧‧瑪露塔!?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露西亞認識她。瑪露塔,是在魔界同屬于同一派系的魔女。對露西亞來說,是可以稱之為【右手】的存在,最為信任的部下中的一人。

 「我是來迎接您回去的」

 瑪露塔用嚴肅的語氣宣告。

 「露西亞大人‧‧‧‧‧‧您這樣的大人物,在這種地方做什麼啊?那種‧‧‧‧‧‧像侍者那樣的打扮‧‧‧‧‧‧」

 「是嗎?我倒是挺喜歡的呢,這個。可愛吧?」

 露西亞開玩笑那樣笑了。于是,瑪露塔的表情增添了悲痛。

 「請回去吧,露西亞大人。我們需要您。女王就應該坐在寶座上」

 曾經的部下,用懇求的聲音繼續說著。

 「能領導我們的派系——【大淫婦派】的,只有是三大魔女中的其中一人的您。只有統領著數千士兵和魔獸的,被尊為【大淫婦】的露西亞‧馮‧艾露迪‧凡——」

 多次爭論後——

 瑪露塔和麾下的兩人,從小胡同消失了。

 像是融入黑暗那樣,連痕跡都消失了。

 剩下一個人的露西亞,只是平靜地閉上眼楮仰起頭。從略微張開的紅色的嘴唇里,像是嘆氣那樣吐了一下氣。

 不久,她回到店鋪里。

 小胡同再次回歸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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