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辣椒水用刑
楊朔打了盆熱水,放在陳墨腳邊:「快,小祖宗,燙燙你的豬蹄子。」
陳墨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自己來。」
「行了行了,你只要不給我弄幺蛾子我就唸佛了,」楊朔蹲下身,把陳墨腳上的襪子扒了下來,看著那雙凍的紅腫的腳:「果然是豬蹄子,咋都成這樣了呢?」
陳墨想把腳從楊朔手裡抽出來,卻被粹不及防的按進熱水裡。
陳墨被燙的嗷的一聲叫出來,淚水刷的從眼角飈出:「好燙!」
楊朔使勁按著陳墨的豬蹄:「燙燙才會好,你的腳都要凍爛了,哦,對了,我泡了點辣椒籽在裡面,可能會很疼。」
陳墨掙動這雙腳:「很疼很疼!」他使勁推著楊朔的肩膀:「放手,放手!」
「別鬧了,再鬧揍你!」楊朔威脅他:「凍傷不好治,一年凍就年年凍,現在不治好,往後幾個月你咋過?不難受啊你?」
陳墨不管不顧的抓著楊朔的頭髮用力往後扯:「我不治了,嗚嗚……疼……」
紅腫的雙腳被加了辣椒籽的熱水一燙,確實很疼。究竟有多疼楊朔不知道,他沒有試過,但是這個土方是他母親告訴他的,說很管用,既然管用那疼一些也無所謂。可是當他看見陳墨涕淚橫流的小臉,心裡有些抽:可能真的是特別的疼……
陳墨撲騰了半天,最初的那陣疼終於挨了過去,他覺得兩隻腳火辣辣的難受,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吃燉豬蹄了。
楊朔拎著熱水瓶又添了點熱水在裡面:「你咬咬牙就忍過去了,男子漢大丈夫,什麼疼不能忍啊,就你這樣要是趕上以前八年抗戰,萬一中上一槍,就算沒打到要害,你還不得直接疼暈死過去?你就當這是日本鬼子給你上刑呢,咬牙忍一下就是新中國新時代啊……」
陳墨抽泣著看著自己可憐的雙腳:「閉,閉嘴……」
「還很疼嗎?很疼你就喊出來,別忍著,越忍越疼,你瞅你哭的,跟誰欺負了你一樣……」楊朔把水壺拎去廚房放好:「當年我們在一線的時候,傷胳膊傷腿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要每次都跟你這樣,喝進去的水都不夠往外哭的,你得省著哭,小心脫水。」
「嗚嗚你閉嘴……」陳墨使勁推搡楊朔的肩膀:「你你有本事把腳割個口子泡辣椒水啊嗚嗚……」
楊朔看著陳墨這小樣光想笑了:「我閒著沒事割什麼腳啊我,你瞅你哭的,鼻涕眼淚抹了一臉,我給你找鏡子去。」他說著跑進臥室,一會兒拿了面小鏡子放在陳墨跟前:「看看看看,那臉都成包子了。」
陳墨左右躲閃著鏡子:「你拿走,我不看!」
「看看唄,挺好看的,我從來沒見過,估計你也少見,快看看,今天不看就要趕明天了,多可惜啊……」楊朔逗著陳墨,看他扭來扭去的樣子覺得真是太好玩了。
陳墨氣死了,怎麼楊朔是這樣的人呢,看他出醜就開心成這樣,簡直太壞了!他從小到大都沒哭成這樣過,結果遇見他沒兩天,哭了好幾頓了。
楊朔見陳墨氣的臉都鼓起來了,好像只炸毛的小鵪鶉,更是開心的不得了:「好了不看,太可惜了。」他收起鏡子,拿過搭在一邊的毛巾:「把蹄子抬起來,我給爺擦腳。」
陳墨被他搞得哭笑不得。
腳上也被擦了厚厚的藥膏,還套上一雙襪子。楊朔對自己的傑作感到很滿意,捏著陳墨的腳豆:「疼不疼?疼?那剁了吧!」
陳墨兩隻腳亂蹬:「閃開閃開!」
楊朔哈哈大笑,抱著肚子在沙發上打滾。
陳墨恨不得撕爛那張囂張的嘴臉,這個人實在是壞的冒煙了都。
楊朔終於不笑了,癱在沙發上一個勁的喘氣,嘴巴裡面哎喲哎喲的叫:「肚子疼,哎喲……」
陳墨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高大,帥氣,陽剛,頭髮短短的,都在腦袋上支楞著,性格直爽,對人很好……他剛才一直惹自己生氣,是為了讓自己忘記疼痛吧?陳墨咬了咬唇,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可惜,不是自己的……而且,自己也不敢妄想,恐怕連那個夢都不敢做。
「想什麼呢?」楊朔順過氣,看見陳墨直勾勾的盯著他:「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特別好,特別帥?是不是覺得你跟我站一起顯得你自己特別的渺小啊?我這麼高大光輝的形象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帥的驚天地泣鬼神,而且心地善良對世間萬物都抱著愛,是吧?」
陳墨真想抽那張臉兩巴掌,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沒有,我在想,你這種人,受過傷?」
「什麼叫我這種人啊!」楊朔懶洋洋的撐起身體坐好:「我受過傷啊,我就是因傷退役的。」
「是腦袋受過傷吧?變得不正常了然後人家不要你了?」陳墨癟癟嘴。
楊朔哈哈笑著使勁胡嚕陳墨的腦袋瓜,把他胡嚕的前仰後合。
「你住手住手!」陳墨躲閃著那隻大手:「我咬你了哦!」
楊朔停止了蹂躪弱小動物的舉動,神秘兮兮的問:「你要不要看我的傷口?」
「腦子裡的?」陳墨呲牙。
楊朔指了指腰部:「這裡。」他說著,拉開毛衣,拽出紮在褲子裡面的襯衣和秋衣,然後指著一道傷口說:「看,刀子捅的。」
陳墨湊上去看,傷口有兩寸長,一指寬,縫線好像蜈蚣腳一樣扒在傷口旁邊。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戳:「還疼麼?」
「早不疼了,」楊朔看著陳墨毛茸茸的頭停在自己腰部,呼吸出來的熱氣全部噴在傷口上的肌膚上了:「當初我們在執行任務,我一個人打六個,結果被歹徒一刀子攮在這裡了,腸子都要流出來了,然後我用膠布一貼,堅持了二十四小時才去醫院縫的針……」
楊朔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烈,卻突然感覺到傷疤的肌膚上碰到一片柔軟溫暖的東西。他低頭看,卻發現陳墨正靜靜的吻在那塊傷疤上,表情平和虔誠。
「你……」楊朔發現不得了,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衝到腰上去了,當然,還有那個地方。
陳墨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他:「我媽媽說了,受傷的地方親一親,疼痛就會消失,就算以後想起來也不會疼了。」
楊朔有些狼狽,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某個部位在一跳一跳的變大,脹痛,他真想對陳墨說那你也給我親親這裡吧……哦,只是用想的他就有點受不了了,這……他不是同性戀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陳墨看著楊朔突然漲紅的臉,吃吃的笑,然後伸出腳:「你也給我親親,我就不疼了。」
楊朔一口氣噎在嗓子裡差點上不來,他扭曲著臉,一把捉住陳墨的小蹄子:「成啊,我給你親親,我給你把腳豆都咬下來!」
「哈哈哈,不要!」陳墨用力抽回腳:「你不能欺負病人。」
楊朔看著牆上的表:「喲,都十一點了,趕緊睡覺睡覺。」
陳墨穿上拖鞋想站起來,誰知腳一用力就刺痛,他皺著眉頭看著楊朔:「腳疼。」
「你真成我祖宗了。」楊朔沒好氣的過來,彎下腰,一把抱起陳墨:「祖宗哎,小的伺候您去睡覺。」說完,踉踉蹌蹌的往陳墨的房間走,手臂一抖一抖的,惹得陳墨不停的尖叫。
陳墨抓著楊朔的衣領哈哈的笑:「你別摔了我,小心磕到我的腳。」
到了房間,楊朔把陳墨舉起來,刷的丟到床上。陳墨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順勢也把他帶的摔了下來,倆人滾成一團。
「要不要小的侍寢?」楊朔給陳墨脫著衣服,襯衣上的鈕子陳墨帶著手套不好解。
「行啊,你一邊跪著去。」陳墨被楊朔扒的就剩個褲衩,然後連滾帶爬的鑽進被窩。
楊朔看著陳墨因為掙扎露出來的半個雪白的屁股,某個地方又開始充血。
他忙把陳墨裹了個嚴實:「趕緊睡覺吧你,小心又燒起來,我去給你倒水,半夜醒了喝。」說完急忙跑出去了。
陳墨的眼睛露在被子外面,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