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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領證吧》第51章
第四十八章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被制住的帶頭大哥徒勞地掙扎兩下,發現岳雲的力道不是他能撼動的。

  岳雲冷冷道:「廢話少說。全都把武器放下。蹲下抱頭。」那些持槍的人猶豫後,照他說的做了。

  「現在我們才是大爺。」孟懷走到帶頭人面前,一臉奸笑:「問什麼答什麼,不許耍花槍,否則……哼哼。」

  岳雲很配合地把人脖子往後一折,他發出類似殺豬般的慘叫,痛過了卻發現脖子沒斷。

  環視這一圈身穿普通衣服、手拿雜牌槍的人。孟懷看到隊伍裡最小的一人不過十二三歲,招手道:「小子,你過來。」

  少年腳下是一把和他身長不相符的衝鋒槍,套頭衫垂到膝蓋,牛仔褲上有幾個補丁,腳趾從布鞋的破洞裡伸出來。

  望著少年和帶頭大哥有幾分相似的面孔,孟懷道:「小子,說清楚你們的情況,我們就不會傷害你父親。」

  少年一震,顯然沒想到外人能看出帶頭大哥和他是父子,求助般地望了父親一眼,被箝制住的人沉默回應。

  少年深吸一口氣,用有些結巴但是清晰的聲音斷斷續續說了個大概,孟懷他們弄清了來龍去脈。

  加油站附近有幾座山坳,坳裡有幾個村莊,統共近百人。平時村裡的青壯力會結伴上山打獵。在山上,零零碎碎搭了七八間獵戶草屋。有個老獵手,叫古瑪,因為孤身一人,就住在山上。他技藝超群,幾個村的年輕一輩打獵都要向他拜師,享有極高的人望。

  幾個月前,有個村裡擺喜宴,其他村的人都來吃酒。老獵手古瑪也應邀前來,平時這種婚慶活動他都會打幾張獸皮作賀禮,但是那一次,他出現的時候兩手空空,失魂落魄,連隨身背的獵槍也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參加婚禮的人都覺得可能古瑪老了,也沒多在意。喜宴進行到一半,老獵手卻恐懼地大哭起來,抱著頭在地上翻滾。那時候大家吃酒正酣,一小半人都醉倒了,大家渾渾噩噩,都還以為古瑪是在發酒瘋。誰知後來更加可怕的事發生了,古瑪忽然撲向離他最近的賓客,一口咬下了他的半邊臉頰,那人當場昏死過去。賓客們全呆掉了,看著古瑪像野獸一樣撕扯昏迷之人的四肢,挖出血肉往嘴裡送。等他們反應過來,古瑪已經咬了兩三人。在場的青壯年衝上來與老獵手搏鬥,老獵手力氣大得可怕,任憑子彈打到身上卻不覺痛,連被牛皮繩綁住也能掙開。直到村長的兒子一槍崩在他的腦袋上,腦漿濺出,古瑪才不動彈。

  老獵手變得如此可怕,村人心裡都十分恐懼。村長的兒子帶著十幾人上山,去古瑪的獵戶小屋調查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他們在古瑪的獵戶小屋外面發現一具斷頭的死屍,那具屍體像是死了很久,皮膚皸裂,乾枯得像脫了水。他們天明時分返回村中,卻發現村莊變成了人間地獄。

  村人都皮膚乾枯,眼眶深陷。行尸走肉地遊蕩著,他們互相撕咬。宴會旁有幾具被啃得乾乾淨淨的骨架。那些離開村莊一夜的青壯年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能邊走邊殺,卻找不到幾個理智的活人。直到同行的人不慎被咬,他慢慢變異成乾枯的屍體模樣,青壯年們才恍然大悟。一定是古瑪在宴會上咬了那幾人,那幾人又擴大範圍。古瑪變成那樣的原因,也多半跟獵戶小屋裡那具斷頭的死屍有關。

  沒被咬的人逃出村莊,約有**十人,在山間搭了小棚子,還有的住進了獵戶小屋,他們不敢碰村中任何東西,也不能通過公用電話向外求助。山坳外幾公里就是公路,他們每天都派人去公路上攔車求援。可是過路的車輛越來越少,偶爾有,也是執行軍事任務的士兵,答應把他們的情況往上通報,但是一直沒有人來接他們。

  糧食越來越少,山上的獵物也早被打光了。他們就興起了打劫過路車輛的念頭。一旦路過的不是士兵,他們就會把人的車扣下,搜刮食物,給車加滿油,選幾個人逃出去,可是逃出去的人都沒有音訊,也不知道有沒有死在路上。他們漸漸失去信心,不願離開世代生活的土地。

  直到有一天,公路上再沒有汽車經過,他們感覺大地一陣顫動,遠方的天空變成灰色,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東北升起。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部分人出來到公路上看,然後就發現了孟懷他們。

  孟懷撫額,真是標準的被喪屍逼上梁山的血淚史。

  「求求你們。」少年眼饞地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悍馬:「給我們一點吃的吧。我們用油跟你們交換。」

  孟懷鬱悶:「加油站是你們家開的嗎?」他清楚車上剩的數量,他和岳雲倒是夠吃三四天,可是估計填不滿這群人一頓的肚子。實在很不划算且沒必要。

  少年嗚嗚哭了起來,帶頭大哥忍痛哼道:「哭泣包,給老子丟臉。打不過人家,求什麼求。」

  少年卻扯著孟懷的衣角:「老爹已經吃了三天的草根樹皮了,就給我們一點吧。他會餓扁的。」

  孟懷皺眉道:「給你們一點吃的,又能撐多久?你們這麼多人,又怎麼辦?」

  「……不知道。」少年咬著嘴唇,旁邊的大人臉色都黯淡下去,菜色的臉看著已經有些蠟黃,估計沒幾人肚子不是空的。

  「離開這裡吧。」岳雲忽然開口道:「沿著公路走,到基地避難所去,那裡有吃的。」

  「真的?!」所有人眼裡都放出光芒:「離這裡多遠?」

  「幾百公里。」

  帶頭大哥臉色漲得紫紅,痛呼道:「幾百公里,走個球啊。沒水沒吃的,半路就死了——」

  「你們有多少人?」

  「**十個,一半是青壯年,其他的都是老弱婦孺。那天晚上逃出來的不到一半人。」

  孟懷沉默了一會兒,堅決道:「你們必須走,不走就是死路一條,死在路上也比坐以待斃強。走不動的等在這裡。我們回到北京基地裡,會幫你們借車。但不一定能借得到。你們自己決定。」

  岳雲也道:「外面的人越來越少,現在離秋收還早,不可能有什麼吃的。你們趁著還走得動,趕緊去避難所裡。」

  「我們車上還有位置。」孟懷淡淡道:「可以帶走三個人。」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孟懷想起上次救人的事,不願跟他們多說什麼。

  抱頭蹲地的十幾人,有一半揚起臉,狂熱地吼道:「帶我走!」

  剩下一小半人,有的剛張開嘴,有的慢一步抬頭,臉上卻是渴望。十來個面露凶光的人卻卑微得像狗一樣朝岳雲他們爬過去,帶頭大哥什麼也沒說,只是從鼻孔裡冷冷地哼了一聲。他坐在那幾個人爬行的前路上,那些人生怕擠得慢了,不耐煩地推開他。帶頭大哥剛被岳雲卸力,正頭昏腦脹沒有力氣,被推搪在地上,又被人踩了幾腳。那個少年驚呼著朝爬過來,被擠得像條炸扁的魚。更有人不耐煩地抽開少年,吼道:「小兔崽子自己不想活就給老子閉嘴。」

  他們爭先恐後地圍在岳雲和孟懷腳下,抱著他們的鞋跟,給他們不停磕頭。遠處少年托著父親的頭,傷心欲絕。

  孟懷終身難忘這精彩的一幕,他掃視著那些像困獸般的目光,不自覺從心裡發寒。意識到如果沒有岳雲那一身過人的實力,這些人為了活命真的可以把他們撕成碎片。

  在絕望面前的人性是如此扭曲,卻又是如此真實。孟懷嘿嘿冷笑兩聲。只聽岳雲把手指關節捏得啪啪作響,似乎很生氣。

  孟懷聳聳肩,拍拍岳雲道:「沒辦法,都想活命嘛。」隨即他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蹬開面前一人,走出包圍圈,再次對人群外被打到失魂落魄的少年招手道:「小子,你很不錯,對我胃口,就帶你和你爹走了。」

  少年在眾人嫉恨的目光中站起來,喜極而泣地磕頭道:「謝謝你們,也替我爹謝謝你們。但……」。帶頭大哥睜開眼睛,忍不住暴躁地吼道:「虎子!你走,老子不走。跪天跪地跪祖宗,老子可沒求他們救命。」

  名叫虎子的少年卻瞭然般地看了父親一眼,說:「爹,我也不走的。」孟懷詫異地看著少年道:「你什麼意思?你不走我們可不願帶你爹。」

  虎子道:「二丫頭才九歲,小胖,小軍七歲,他們是村裡最小的孩子。求你們帶他們走。我和爹可以走著去避難所的。」

  岳雲挑眉道:「大開眼界啊。孟懷,居然有人比你還聖母。」

  孟懷暴躁道:「誰聖母了?你跟誰學的這詞兒!」轉身對虎子說:「那你去吧,你把他們都帶過來。」少年一溜煙跑向山裡。

  之前那些求孟懷他們救命的人忿忿道:「憑什麼——那幾個小兔崽子斷了大爺我的生路——」更有人偷偷去撿起地上的槍,準備偷襲孟懷和岳雲。剛摸到槍柄,忽然手被一隻腳狠狠踩住,岳雲掃堂腿踢飛了幾個想要摸槍的人。冰冷的聲音中卻帶著憤怒:「大老爺們丟不丟臉!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人家都知道自己拚命走著去。你們卻只想著謀害別人!」

  岳雲氣得渾身發抖,孟懷一邊順著他的背安慰道:「人越大越心眼越多嘛。而且人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干,正常正常。」繼而提高聲音,一字一頓道:「不過,沒有實力,又貪心地想要,就很傻了。別人憑什麼給你呢?沒門的。」

  孟懷說出來才覺得腦中隱隱有什麼呼之慾出,可是卻一團亂麻。躺在地上的帶頭大哥睜開眼,若有所思地看了孟懷和岳雲一眼。沒過多久,虎子牽著三個小孩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婦女,懷裡抱著兩個三四歲的幼童。

  虎子把孩子們牽到孟懷面前說道:「這個妹妹九歲,她叫小英,這兩個弟弟是小胖和小軍,他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後面跟來的兩個婦女走過來,也先跪下。岳雲眼見今天有那麼多人給他磕頭,簡直覺得回到了古代。孟懷也是哭笑不得。那兩個婦女說:「我們的娃兒都很乖,不會亂哭的。求恩公帶他們去有吃的地方。」

  虎子牽來的男女童很乖巧,小英說:「我們會照顧小弟弟他們的。我可以把食物省給他們吃。」

  眼見祖國的花朵們那些清澈動人的小眼睛,孟懷和岳雲都覺得挺合適。孟懷給悍馬加滿了油,還裝了滿滿一桶放進後備箱。自然沒有人敢攔著他。婦女們又說了許多感謝的話。帶頭大哥和虎子商量準備今天就召集一部分青壯年向西走。小英和小胖各抱著一個小孩,總共有五名兒童坐在後座上,個小倒也沒超載。岳雲把睡著的小猴子移到前面放在自己腿上。

  走的時候孟懷交給虎子幾大包壓縮餅乾。從搖下來的車窗裡伸出手道:「好好保護自己,我會想辦法借車來接你們走。」少年微笑著點點頭:「村子就在加油站往南幾公里。不過說不定我們會自己走到避難所,等著我們。」

  「好小子,加油。」孟懷合上了車窗,臨開前看著帶頭大哥痛扁那一群抱頭在地上的人,大聲吼道:「是男人就跟我走——」

  岳雲從後視鏡裡看到一排小胳膊細腿。小英和小胖把那兩個三四歲兒童的放在腿上,開心地喂他們吃了孟懷給的牛肉乾和小面包,先後沉沉睡去。岳雲嘴角微妙地抽搐了一下,嘆了口氣。

  孟懷打趣道:「感慨什麼吶?覺得小孩子頭疼?他們夠乖了。」

  岳雲搖搖頭:「沒,如果是我們生的該多好……」

  孟懷險些沒開車翻進溝裡:「八嘎!在想什麼呢!」

  「哦,忘記你生不出來了。」

  「你——!」

  經過了十餘小時的顛簸旅途,悍馬終於在北京基地外停下來。他們驚訝地發現,跟之前慘淡荒涼的景象不同,越靠近北京基地,人聚集得越多。外圍封鎖線是陸軍,他們看過岳雲的證件,給車上的人都做過感染測試後,才放車通行。孟懷忍不住問道:「請問為什麼這些人沒有到地下去?」

  哨崗的陸軍淡淡道:「地下裝不下了。避難所範圍擴大。」

  難民聚集如同蝗蟲,不停地從遠處趕來。在地面上搭建了三三兩兩的臨時避難棚,每隔十幾棟棚子有簡易的糧食供應所。

  等到了地下基地入口。守衛的軍人檢查了孟懷和岳雲的身份。放他們進去。

  比起上次出來,他們明顯感覺,地下的人的確多了起來。宋飛告訴過他們,基地有半個北京城那麼大,全部開放可以裝100萬人。但是中國最不缺的就是人。這些天基地已經被塞滿了。

  但是孟懷和岳雲對地下基地的人還是比較熟悉。供應站旁邊就是托兒所,孟懷他們把孩子交給眉目慈祥的托兒所大嬸,大嬸看到小孩兒們如此乖,臉上樂開了花。

  「你先回宿舍,我去還車。」岳雲說道。車是國防部出借的,在岳雲銷假前得先還回去。

  「我也去吧,順便去跟救援隊說說那村子的情況。」

  岳雲詫異道:「要是東北基地那群瘋子在找你怎麼辦?」他指了指睡了十多個小時還沒醒的小猴子:「這傢伙他們肯定急瘋了的找,你先別出頭。我去探探口風。」

  「先直接打電話問問老大。」

  在基地裡可以短途手機通話,孟懷給楊雲膺打了個久違的電話。

  「老闆……哦不,中隊長好。什麼?沒事兒就不能聯絡聯絡感情麼,我像是那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麼……好吧老大我錯了,我是有事兒求您沒錯,喂喂喂您別掛啊,岳雲你快幫我說幾句話……咳咳,老大,我從東北基地逃回來了,還把人家的寶貝不小心捎上了,你可要救我一條小命啊。什麼什麼?不會吧別掛啊!您不管我的死活算了,我還有其他事兒呢。救援隊電話能不能告訴我?哎呦我不是蠢到要請一個中隊來保護我自己,您想到哪裡去了……別掛啊,別掛啊。國道418中段有個村子,幾十號人沒多少行動力,想請救援隊派兩輛車去接。什麼?太好了,謝謝您啊。回頭多殺幾百隻喪屍報答您呵。」

  岳雲憋笑憋出內傷來:「你從來跟中隊都是這麼說話的?」

  「我有什麼辦法啊!」孟懷仰天長嘯狀:「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我從來沒遇到這麼難纏的BOSS啊,說一次話要死多少腦細胞啊……他說他直接跟救援隊說。」

  「那不是挺好。」

  「可是他不管我的死活啊!」孟懷悲憤地抹淚:「讓我自生自滅成何事!」

  「沒事兒,還有哥護著你。」岳雲笑著攬過孟懷的肩:「咱們走。」

  同一時間,楊雲膺撥通電話,皺緊了眉頭。.

  「我明明撥的是救援隊的電話,轉到你華南一劍的分機上是什麼意思?」

  免提的電話裡傳來了冷冽的聲音:「什麼意思?楊雲膺,你還不明白基地的意思麼?救援隊已經退場了。華南一劍會去做這次的任務。」

  辦公室外面工作的人,驚訝地聽到他們冷靜沉著的上司傳來了一聲怒吼,然後是重物砸到牆上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俺真的不想餓各位但是……

  去你的演講啊啊啊!!

  去你的報表啊啊啊!!

  去你的訓練啊啊啊!!

  去你的劇本啊啊啊!!

  親們……本週日12點再見~~~~理解萬歲,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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