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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領證吧》第52章
第四十九章

  基地的辦公區和住宅區的分叉是一個丁字路口。岳雲開車去國防部打聽情況,孟懷把小猴子提在包裡帶回去。一人一車在丁字路口向兩邊走去。

  孟懷一直走到特警那棟起了『天鷹戰士』惡俗名字的公寓外圍,突然身子被大力一拉,有人從後面摀住了自己的嘴,兩步拖進旁邊的巷道里。孟懷使出全身力氣掙扎,卻絲毫不能動彈,一直被那人拽到巷道最深處。

  「小孟!」背後聲音低道:「你不能回去。」摀住他的手鬆開,孟懷深吸了一口氣,吃驚地轉過身。看到了獵鷹的副隊長蕭昶。

  「副隊,你在這裡幹什麼?」

  蕭昶也是參加了五六年獵鷹工作的老戰士。不同的是年紀沒雷平峰大,二十九歲的少校面色一貫冰冷,同事們甚至用『蕭昶嘴角幅度絕不超過十度』來形容他的面癱。孟懷並不清楚他的經歷,只記得這位少校一手軍刺使得非常漂亮,獨力在喪屍群中支撐保護隊友。

  「有人埋伏著要抓你。我在這裡攔著。先跟我去安全的地方。」蕭昶示意孟懷跟在他後面,拐進小巷深處的小路。

  「等等,怎麼回事?」孟懷小跑著跟上,滿臉難以置信。手裡提著裝小猴子的袋子也一顛一顛的。

  「我們還要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昶低沉的聲線下面掩蓋不了怒氣:「剛才楊中隊剛打電話去救援隊,他們馬上跟我們要人。我們說你還沒回來報導,結果?國防部竟沒跟獵鷹打任何招呼,就直接派華南一劍去找你!要不是我們在國防部消息還算靈通,你現在就被他們提走了。」

  「華南一劍?陸戰特種兵那些人?」孟懷張大嘴巴:「跟我有什麼關係?」

  「聽好了。」蕭昶警惕地在巷口看看,招呼孟懷繼續走:「國防部的三軍一警是平級的。華南一劍、東北虎和雪豹都是從軍區選出的高級特種兵部隊。我們獵鷹從特警學院選送,人沒有他們多。但是權限可一分沒少。華南一劍要動獵鷹的人,必須是國防部權限更高的人的授意。」

  孟懷心裡砰砰直跳,不會是東北基地那些死瘋子科學家把他的秘密告訴了軍部吧。他試探道:「國防部要找我……總得給個理兒吧。」

  「不知道,正因為如此才不妙。軍隊是國之利刃,特警是國之堅盾。你知道華南一劍平時都做什麼嗎?斬首,殲滅,屠殺戰犯,消滅浪費糧食的無用人口。隊裡全是嗜血的瘋子。別名叫死神鐮刀!」蕭昶聲線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意味:「來找你?這不對頭。」

  「啊?」孟懷愣了。「部裡畢竟下了命令……你們這樣弄……」

  蕭昶嗤道:「我們絕不會莫名其妙任人宰割!三堂會審也得我們自己做!孟懷你聽好了,獵鷹把你當親兒子養。哪有兒子犯錯了讓外人來教訓的道理!」

  孟懷半是感動半是哭笑不得,一個頭變兩個大:「副隊,那現在……我們去哪裡?」

  「如今是二級戰備形態,軍部可以監視很多區域。只有一個地方沒有耳目。」蕭昶面色凝重。

  七拐八拐地轉過了許多巷道,他們停在了一片獨立的建築的街道前。建築都是整齊排列的白色的雙層小樓,密密麻麻約有十幾棟。蕭昶緊張地用鑰匙打開其中一扇,鋁合金門打開,把孟懷推了進去。

  「這是什麼地方?」孟懷走進去,外部看似類似別墅的小房子。進去之後,正中的大廳約有七八平方米,躍層的樓梯連接著幾個房間,散發著霉味和粉塵的氣息。天花板上空蕩蕩的。實木地板顯示這棟房子應該還沒裝修完。客廳桌子上有一盞大功率的節能燈。照亮了窗簾緊閉的昏暗房間。房間的角落散落著武器、裝備和幾包蔬菜。

  環繞茶几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身穿普通常服,卻還是把手槍放在茶几上。正是獵鷹的隊長雷平峰,與膽小的工兵羅沛。他們看到孟懷,都鬆了一口氣。

  「沒有尾巴跟來。」蕭昶把孟懷拉到沙發上坐下:「我在半徑五百米外攔到他了。」

  雷平峰撥通短途通話器:「中隊,我們接到孟懷了,他沒事兒。您那邊小心。」然後掛斷電話。

  羅沛嗷嗚一聲眼淚汪汪地扯著孟懷的袖子:「還好沒少塊肉,嗚嗚,要是被抓走就太可怕。華南一劍在你公寓周圍密密麻麻像蝗蟲一樣。」

  孟懷張口結舌:「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沒搞清楚情況。」

  「國防部的房子。」

  雷平峰一句話,直接讓孟懷滿臉血。剛剛才說要逃離魔爪,這下好,直接給送到窩裡了,不靠譜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隊長輕描淡寫道:「原來這裡是國防部一位老將軍的私宅,後來他不要了,慷慨地送給獵鷹用。因為沒走正規程序,樓裡面並沒有像其他辦公屋一樣裝監視器。而且這附近都是國防部將軍們住的地方,平時誰敢來找人。」

  「原來如此。」孟懷挑了挑眉。蕭昶坐在他旁邊,雷平峰和羅沛都用一種探尋的目光看著孟懷,眼神中有疑問,好奇與謹慎。

  「孟懷,你……」

  剛才蕭昶說的什麼來著?三堂會審?孟懷打了個寒戰,打算自己坦白從寬。

  「隊長,我明白你們想知道什麼。」孟懷深深嘆了一口氣:「我呆在東北基地裡,檢測出了身體有點問題。岳雲他一個人來找我……我就跟他走了,沒跟那些科學家打招呼。」

  三人面面相覷,孟懷話裡面隱藏信息太多了,羅沛首先嘀咕:「什麼問題?」

  孟懷手指插進額頭的發裡,仰面倒在沙發上,頗為頭疼地不知道該如何說。大家都是很好的兄弟,同生共死。還講義氣地偷偷抗命把自己帶到這裡。他倒是沒有對雷平峰他們隱瞞的打算,既然都出動了陸戰隊特種兵來找他。孟懷自覺非常需要別人幫忙。

  「我血液裡有抗體,還能自動生成。」孟懷斟酌地選擇了字眼:「我覺得他們是想讓我多造點血清出來。」

  雷平峰和蕭昶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只有羅沛還傻傻道:「這不是很好嗎?」

  「我們不小心,把基地造抗體的活物帶出來了。」孟懷把手提袋擱上桌,露出小猴兒熟睡的腦袋。「本來不想的,但是它給應祥……岳雲擋了槍子,我們想把它還回去,研究所又派機器人出來追殺我們。我們只好跑了。」

  雷平峰無力道:「事大了。怪不得。我總算明白中隊為什麼鬧心得都發飆了。孟懷,看來上面鐵了心要找你回去。」

  「要是他們是來找小猴子的呢?」孟懷還抱著一絲希望:「有了這種雜交技術,我覺得我是多餘的。」

  「你傻啊。要是只是來找猴子,直接讓你交上去不就完了麼?」蕭昶咬牙道:「沒想到十年前他們沒成功……這麼多年還是原地踏步!自然不能放過孟懷了。」

  「什麼十年前?」孟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羅沛則顯得更迷茫了,「和孟懷有什麼關係?」

  雷平峰起身走到窗邊,跟楊雲膺通電話,嚴肅地說了很久。

  蕭昶收起了諱莫如深的冰冷,眼裡緩緩流轉著一種蒼涼的悲傷。「那是整個軍警界的最大的污點。所有的輿論都被封殺,不允許提到一絲一毫。因為那次事,宋飛師兄十年來都沒原諒過楊中隊。」

  「啊?」孟懷眼睛都直了。

  蕭昶也是特警學院畢業的,不過比楊雲膺和宋飛低幾屆,當他還在上學的時候,傳來了火燒工廠的事。得知教導關心過自己的師兄們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犧牲,對他的心靈衝擊非常大。也讓他在此後的戰鬥生涯中,變得沉默寡言。

  「新研發的疫苗,副作用那麼大,居然拿給那些珍貴的菁英戰士用。地牢裡的死刑犯都該笑了吧。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那些名義上防止變異狂化病的疫苗,其實正可以促進類似的狂化。或者換個詞,進化。」

  孟懷只覺得腦袋要爆炸了,實在聳人聽聞。

  「沒錯,普通人吃了狂化的藥,給擁有鋼鐵意志和矯健身手的戰士用了,又會怎麼樣?活生生的動物實驗啊。遺憾得很,一場火燒得什麼都不剩。燒得好啊。疫苗全毀了。那些不甘心的人,又開始新的動作。說不定這次喪屍……」蕭昶抬起頭露出森然的冷笑:「就是哪位『大人』不小心流出的疫苗害的呢。只有那種本事把人變傻,卻沒辦法變回來。人和喪屍雜交的猴子?搞笑,那也是人工製造的,想來效用也有限得很。哪有孟懷這天然抗體來得作用好。」

  孟懷全身發冷,話都不會說了。如果蕭昶推測的是真的,真正起效的抗體造不出來。他的前景實在可怕。

  這時雷平峰神色凝重地放下電話,他無奈地注視孟懷純黑的雙眼。

  「孟懷,又出了兩件事。你做好心理準備。」

  「東北基地來了聯絡,要你把猴子還回去。國防部答應了。」

  「沒意見。」孟懷低聲道。

  「還有,基地今天接收了南邊來的一萬多難民。國防部動用巨大的權限搜索了他們的資料。裡面有你的母親。」

  孟懷瞳孔驟然收縮,呼吸急促,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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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雲去車隊還車的時候,在外出理由上面隨便說了一通。雖然從基地外面守衛的通行記錄上能查到他是和孟懷一起回來的,但是並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表明他潛入東北基地救出了孟懷。要是惹來麻煩,還可以強行辯論擋一擋。岳雲只是憑直覺認為,孟懷這次跟他一起回來,說不定面臨的麻煩會挺大。還是要謹慎行事。

  在找到可靠的時機進國防部打探之前,岳雲先去了另一個更安全的消息來源處。

  車隊隔著兩條街就是中央醫院。岳雲穿梭在雪白襯衫裡,呼吸著消毒水的刺鼻氣息,影子印在光鑑照人的白瓷磚上。岳雲提著順便從供應站捎的高粱酒和紅薯干。推開了住院部病房的門。

  單人病房中,雪白的床上斜靠著枕墊的青年抬起頭,右眼上一圈厚厚的紗布遮住了半邊英俊的臉,他用那隻完好的左眼注視岳雲,有種囂張冰冷的美感。單人病房的角落裡還坐著另一人,應該是偌大病房中離病床最遠的位置。青年在削芒果,低頭露出清秀的眉宇,抬起頭來,露出精明的笑容。

  「岳雲,你回來得好快,還順利嗎?」賈凡笙說道。

  「孟懷接回來了,但是情況有些複雜。」岳雲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岳雲來探望他的戰友們,雖然戴奇航在養傷,每天卻都能從醫院這裡得到很多訊息。他右眼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並沒有生命危險,卻恐怕難以復明。賈凡笙一直待在這裡,幾乎一半的內部消息都知道。在這裡探口風總比貿然進入國防部要靠譜多了。

  岳雲出發去救孟懷之前,跟隊長有備案,這卻是完全私人性質的行動。跟任務一點關係也沒有。臨走時賈凡笙他們也幫了岳雲很多忙,連研究所的構造地圖都給岳雲搞來了,要不然岳雲也不能那麼輕易地潛入。

  「可複雜了。」戴奇航把雜誌放在被子上。「華南一劍的幾十人圍著你們公寓,一隻螞蟻都爬不過去。」

  岳雲手上的高粱酒和紅薯膨地掉到地上,嗔目結舌:「什麼?!」

  他心頭冰涼,現在孟懷豈不是凶多吉少?他差點就準備衝回去。賈凡笙連忙道:「別擔心,隊長他們剛才傳來消息,已經把孟懷帶到安全的地方了。」

  太快了!岳雲從來沒想過軍部會迅速到這個程度。想起剛才讓孟懷先回去,心裡就不停地自責與害怕。與孟懷遲鈍的後知後覺不同,早在特種兵培訓時,岳雲天生將者的直覺,就注意到了幾支陸戰特種兵隊伍的風格。華南一劍的任務幾乎都和屠殺少不了干係。嗜血與瘋狂的死神,岳雲很清楚背後代表的意義。

  賈凡笙沉吟道:「從來國防部軍部和警部就不太對付,幸好獵鷹的人比他們陸戰特種兵少得多,要不然摩擦會更厲害。關係如此敏感,還派人來抓,事情肯定很重要。可最奇怪的是,連個正式理由都沒有。」

  岳雲大致推斷出,應該是孟懷特殊的體質和那隻小猴子的緣故。

  「孟懷不是一般人,他能產生抗體。」岳雲霍地站起身來,捏緊了拳頭。

  戴奇航神色一擰:「怪不得上次他變得很不對勁,原來是體質的問題。能產抗體自然不怕喪屍了。」

  「他們現在在哪裡?」

  「北1區的王府街222,那棟房子叫瓦爾登,當時很喜歡這個名字。」賈凡笙挑眉。

  「難道?」

  「原來是我父親的房子。」賈凡笙父親是國防部大將軍,有幾套私宅並不奇怪。

  「行,那我過去。」岳雲把高粱酒和紅薯干堆到桌上。那上面本來放著一束乾枯的鮮花。

  「小心,慢走。」賈凡笙揮手。

  戴奇航無法掩飾神色中的冰冷厭惡,淡淡道:「你也跟他走。」

  賈凡笙愣了愣,十分溫柔地揚起嘴角:「既然你希望,我走就是了。」說罷把手裡削好的芒果放盤子裡,輕輕擱在床頭櫃上。

  岳雲和賈凡笙走出病房,在門口站定。岳雲並沒有去問那束乾枯的花是怎麼回事。倒是賈凡笙自嘲般地主動開口。

  「我說了。」

  「……」岳雲默不作聲。看來暗戀轉明戀的結果不太妙。

  「對他說『我喜歡你』。」

  「然後呢?」岳雲頭一次希望自己變成透明人,賈凡笙臉上竟然還有笑容,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說『我討厭你,請滾出去。』」

  岳云:「……」

  「於是我反覆滾了很多次,終於成功地滾出來了。」

  岳雲輕輕嘆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朝醫院大廳走去。賈凡笙並沒有跟上來。岳雲回頭時,他仍站在原地,凝視著緊閉而冰冷的門,他不去想那些一夕怒放的花,都因為缺水而死。戴奇航是孤獨的,心中的冰塊還很堅固。

  「我不會放棄的。」賈凡笙儘管帶著悲傷的笑容,依然深情地注視著緊閉的病房門。「我會為自己準備,耐心等待。」

  岳雲剛走到醫院門口,旁邊轉出一個手拿地圖的婦女,頭昏腦脹地指著地圖喃喃自語。

  「這裡是醫院?六號區是向南走?那就是這邊?」她走了兩步又扶住頭:「哎呦,不是這邊,形狀不對。」

  岳雲本來趕時間,看著那面善的婦女卻產生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忍不住幫她把拿反的地圖倒過來變正,指道:「大姐,你看這裡才是醫院,剛才那個標誌是墓地。然後六號區沿這條路走。」

  「小哥,謝謝你哦。」婦女高高興興地走了兩步,忽然嚷道:「不對不對,你看這個路上這裡變紅色了,為什麼路上沒有變紅色呢?你騙我。和地圖不一樣!」

  岳雲愣得目瞪口呆:「大姐,紅色代表的不是地面的顏色,是不同的區域。」到底誰才是穿越過來的,要不要這麼天然呆啊!

  婦女「哦」了一聲,又走了幾步,忽然哆嗦道:「不行,我肯定會走迷路的,小哥你送我過去好不好。」

  岳雲趕時間,只得說抱歉。結果他走了一段路,發現婦女一直跟著他走。

  「大姐,你在路口一直問人,就不會搞錯方向了。」岳雲頭疼地停下來說道:「我要去的地方不順路。」

  「小哥,這裡哪裡有其他人?一看你就是個好人。還叫我大姐,讓人家怎麼好意思。」婦女朝岳雲眨巴眨巴眼睛,不停地放電:「快被乖乖我charmy住,這樣就好帶路了。」

  岳雲已經走到了國防部私人小宅的路上,附近的確十分寂靜,安靜的路上連巡邏的人員都沒有。岳雲險些憋出一口鮮血。正在這時,旁邊白色小樓的窗簾拉開,打開窗戶探出孟懷俊秀的臉,傻眼似的激動叫道:「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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