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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盞》第48章
第49章 番外 七日奏鳴曲

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像是有點靦腆:“我叫林未央。”言罷,朝著自己的同伴搖了搖頭。只見那個容貌俊美的男人將手上的一個信封拋在桌上:“我也是投資人之一,我收到了這封信,就趕來這裏。”

璉鈺飛快地拿起這封信,先交給了自己的舅舅重舜。他打開信封,取出裏面的信紙,看了一眼,頷首道:“這的確是風教授的筆迹。”

他看完以後,幷沒有還給對方,而是沿著順時針的方向傳閱。待傳到容玉手中,她看見那信紙上只寫了寥寥幾個字:“見信如晤,已經成功,速來。”這個簡潔明快的語氣倒是挺像風教授的,可是字迹……她沉吟片刻,她對自己的導師的看法一直都是她是一位鐵腕的都市女性,科研研究者,雖然字迹十分相像,但是筆劃總覺得偏于柔軟。她翻過信封,只見上面清晰地蓋著發信地和收信郵局的郵戳,信封上的收信人是玄襄。

如果這封信是別人模仿風教授所寫,那麽她收到的郵件會不會也是那個新信的人所發?

容玉知道不好看得太久,就將信順時針傳給計都,簡單地開口:“就筆迹和寫信口吻來看,應該是風教授沒錯。”

坐在桌尾的玄襄忽然看過來,和她對視了一下。

他這一眼意味陳雜,那種眼神,忽然讓她想起低溫燙傷或者凍傷,又或者是燃燒的盡頭。她確信自己先前便不曾見過他,更逞論認識,自然他也不會。

“好了,既然大家都是爲了相近的原因來到這裏,我們也不該互相猜忌,也許這個時候,正有人在暗地裏看著我們。”重舜拿起筷子,“先吃飯吧。”

這句話之後,便是沉悶的沉默,大家一言不發地開始吃晚飯。食物做得簡單,自然不會有多美味,可是此時此刻,在這種有些惡劣的自然環境中,能够飽腹就足够了。這是所有人一致的想法。

忽然,一段鋼琴曲從會客廳的墻邊的音響設備中響起。

容玉一震,輕聲喃呢道:“肖邦降b小調第二鋼琴奏鳴曲……”她想起那本擺在書報架上的肖邦傳,這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爲的安排,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璉鈺聽見她的低語,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只聽計都一字一緩道:“那邊的書報架上有一本肖邦傳,如果你看過,就應該知道,降b小調第二鋼琴奏鳴曲的第三樂章,是葬禮進行曲。”

元丹站起身,給手下打了手勢,他從後腰拔出小口徑的沙漠之鷹來,循著聲音在房間內搜索著,忽然一脚踹在了墻壁上,一扇隱形的小門被踹開。

他舉著沙漠之鷹站在門口,只見裏面空無一人,只有一隻老式唱片機正在緩緩旋轉著上面的黑膠唱片。

第一日就算這樣過去了。

一到睡覺的點上,所有人都似有默契般陸續上了樓梯,打開自己的房間的房門,關上門後,還能聽見鎖門的聲音。

他們被聚集在一起,可是除了自己人以外,誰都不信任誰。即便如此,還要維持著表面的平和,按兵不動。

容玉走在最後面,在經過玄襄房門口停住了。

玄襄擰開門把手,看著她,示意她有話快說。

容玉猶豫片刻,問了一句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話:“我可以到你房間裏去坐一下麽?”

玄襄道:“美人計對我沒用。”話雖如此,他還是讓開了路。容玉走了兩步,在門口站定,玄襄也跟著走進去,幷沒有把門隨手關上。

他換了屋裏的拖鞋,還低下身去沙發上拿要換洗的衣服,露出T恤下面那一段白晰的腰上的皮膚。容玉站在那裏,腹誹他,才小半天就要洗兩次澡,他的人生定有很多時間要在浴室裏度過。

玄襄旁若無人地拿好衣服,轉過身來看見她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方才皺了皺眉:“你不是有事要說?”

“那封信,我想再看一次。”因爲會客廳裏人多眼雜,她也不能看太多時間,難免有人會有其他想法。玄襄默不作聲地把那封信扔在靠墻的書桌上。容玉也沉默著再次拆開那封信,看了一會兒,又低下身摸出書桌下麵的凳子,坐下來看。

她又仔仔細細地了一遍,寫信的紙是普通的隨處可見的那種,不可能會有什麽特殊記號,信的內容很簡短,就是跳著字看,也不會連成一句暗語。她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對照裏面拍照留存下來的風教授的手寫內容,她把照片調到跟信上的字體大小一致,然後把手機屏幕調到最亮,把紙覆在屏幕上對照著看。

玄襄原本撑著椅背看她對比,隔了一會兒,又在床邊坐下,等得無聊了,便架起腿來,還有一回碰到了她的膝。

如果有旁人見到,定會以爲裏面的人神形俱佳,演出了一場惟妙惟肖的默劇。

隔了好一會兒,容玉放下信和手機。

“如何?”他不動聲色地開口。

容玉想了想:“我把手機上的手寫字迹和這封信上的對比過了,可以說是完全一致。”雖然沒有專業的檢測工具,但是從每一個筆劃的重合度來看,可以說是百分之一百。

“那麽,你的結論是什麽?”

容玉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亮而優美,好似倒映了滿天星辰:“這是仿冒的。”

玄襄聞言,倒是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爲什麽?”

“每一次寫字,怎麽可能做到所有的筆劃和大小都完全一致?”

玄襄沉吟片刻,微微向前傾過身子,盯著她的眼睛,像要看穿她的心思:“其實你在之前就有所懷疑,但你還是說這是風教授親筆所寫,這是何解?”

容玉却笑了一下:“當時我是真的覺得這就是風教授的親筆字,信不信由你。”她放下信封,站起身來:“時間不早,我回自己房間了。”

她走到門口,忽見對方抬手按住她身邊的門楣,阻擋了她要走的路。容玉停下脚步,疑惑地轉過頭去。玄襄微微笑道:“晚上……不太安全,不管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順便,記得鎖門。”

容玉一驚,隨即又恢復原來的神情,扳回一城:“我怎麽覺得你從一開始就看出這封親筆信其實是別人仿冒的?”

玄襄看了她一眼,含笑道:“是麽。那麽容小姐,晚安。”

容玉回到自己房間,拉上門鎖和插銷,洗去一身塵土和疲憊,坐在桌邊利用時斷時續的手機網絡查找資料。

不知不覺,已經快到淩晨。容玉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準備洗個臉去睡覺。

她剛要走進浴室,忽聽從底下傳來了“當——”的一聲老式鐘鳴聲,像是啓幕一般,在這個充滿了危機的別墅中聽起來格外的滲人。她站在門口,等了等,鐘鳴聲停止,只見一陣沙沙的動靜靠近,像是人走在地毯上的聲音。

容玉本不信鬼神亂力,想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便站在房門前,從門上的猫眼往外看。可是看出去却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以爲是猫眼的外層被刮花了,導致看出去不清晰。隔了片刻,只聽門上發出了篤篤的敲門聲,她靠著門,沒有動。忽然,門上似乎被重物沉重地撞擊一下,她一個激靈,忙用身體抵住門,防止門鎖和插銷會在這撞擊中震開。

那撞擊一下接著一下,她不敢動彈,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撞擊的力道終于停了下來。似乎有一個影子從門前飄開,往前漂浮著,同樣的撞擊聲再次從前方傳來。

容玉緩過一口氣,把靠墻的書桌推了過來,抵住房門。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門上的猫眼現在既然可以看見了,那就說明之前幷沒有被刮花。她看出去那白乎乎的一片很有可能是眼白!那個時候,她透過猫眼往外看,而門外的那個“人”也正透過猫眼往她的房裏看。

不知不覺,冷汗順著頸往下淌。

容玉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她發覺自己的神經超乎尋常的强韌,碰到了這樣的情况,最後還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晨梳洗完畢,她下了樓,發覺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集中在了會客廳裏。

她一下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璉鈺朝她舉了舉手上盛牛奶的杯子:“看來你昨晚睡得不錯。”

豈止是不錯,簡直就像是看了一場全真模擬的恐怖片。

容玉坐在璉鈺身邊,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問:“其實不太好,我昨晚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璉鈺看著她:“哦?是什麽?”

容玉做出害怕的表情:“你真的什麽都沒有聽到?”

“真的沒有。”璉鈺搖搖頭,又問,“你是聽到了什麽?”

璉鈺的表情真摯,像是真不知情,若非她不是那種意志不堅定、容易被對方三言兩語迷惑的人,還真的會相信昨夜那驚魂一場是她自己無端臆想出來,進而懷疑自己的判斷力。容玉語氣輕柔:“我聽到,有一個很輕的聲音叫著我們每一個人的名字,每到一個房間,就停下來叫幾聲,然後又繼續往前。”

她這樣一說,連帶著元丹手下的兩個夥計都臉色大變,呵斥道:“你神經病了!哪有此事,明明就是——”元丹適時接過話頭,笑得露出白牙,好像狼一樣:“美人兒總是比較脆弱,初到陌生的地方,需要別人安慰。”

容玉只是朝他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

倒是璉鈺看上去有些焦躁起來,低聲問胡滿:“昨日大莊去幫助那個司機,怎麽還沒回來?”

胡滿倒是一臉的滿不在乎:“大概半路上又看見什麽自駕游的單身女乘客需要幫忙,就過去了。您也知道他的。咱兄弟倆,也沒什麽愛好,就是好女色。”

原本一言不發的無命忽然開口:“我昨晚餓了,下來去厨房找吃的,正好看到他回來。”

一個說是剛剛大學畢業來自助游的大男孩,半夜碰到不知是人是鬼來撞門的事後,還敢出門找東西吃,不是膽太肥,就是腦子有問題。容玉拿起桌上的牛奶和三明治吃了幾口,料想他們幾派勢力互相監督,也不會有人敢在食物裏下藥。

璉鈺困惑地看著無命,似乎有點猜不透他的企圖:“你見到了大莊?”

無命點點頭:“我確定。”

重舜站起身:“既然如此,看來我們有必要把整個別墅搜索一遍,萬一有人在暗中監視我們,也可以把此人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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